第五章

  “……大神咒,是大明咒……真實不虛……”

  第二天,我在朗朗的誦經聲中睜開了眼睛。

  躺在床上環視一圈,似乎身處在一個不大的臥室里。

  本慈在窗外,念誦著聽不懂的經文。

  “嘶~~~——!”

  剛想從床上坐起,刀割般的劇痛便從雙肩襲來,痛得我又跌回到床上。

  強忍著痛,慢慢地活動肩膀。過了一會痛覺稍緩,我便再次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誰知坐了一半,腰肢酸軟無力,竟然坐不起來,只能又跌回床上。

  失敗兩次我稍微有些氣餒,躺在床上活動腿腳。卻發現有繩子捆在腳踝和膝蓋的位置,把我的雙腿綁縛在一起。

  繩子綁得不算緊,卻卡在關節處掙扎不開。我只好蜷起身子,想伸手把腿上的繩子解開。

  不過昨天被捆得狠了,手指稍一出力便抖得厲害,根本捏不住繩頭。

  手滑幾次,我最終放棄了。即使小穴感到異樣、似乎有東西在里面,我也不想管了。

  我泄氣地呈十字躺在床上。

  本慈還在窗外喃喃念經,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羅升堯是個變態無誤,我栽到他的手里沒什么可說的。可是這老和尚是怎么回事?還崇圣寺本字輩大師呢。我被綁著他也不管管?

  我忽然想起了羅升堯昨天的嘴臉……

  呵,肯定是說什么:這位姑娘身子虛,耐不得采摘,用繩子綁著可以活血化瘀balabala……

  至于小穴里插的,也是療傷的圣藥云云。

  反正就是胡扯嘛。老和尚八成還是處男,還不是這變態說啥他信啥。

  至于變態為什么現在還要綁著我……

  再強調一遍,羅升堯丫就是個變態,變態的惡趣味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凈心水器,莫不影顯……不見如來法身……”

  耳邊傳來嗡嗡嗡的經文聲,吵死個人,這老和尚怎么還沒完沒了的。

  我想去看看老和尚到底在念個什么鬼,不過現在我胳膊疼腰軟身子虛,雙腿還綁著小穴還堵著,根本下不了床。

  好在我還有系統技能[感知],可以躺在床上查看窗外的情形。

  [技能:[感知2級],可以感知范圍內的情況,消耗能量。

  在世界感知范圍(感知范圍與當前世界神秘度有關),升級所需淫虐點數]

  在感知的視野中,日到中午,毒辣的太陽掛在當空,沒有一絲云彩。小沙彌早已跑到一旁的涼亭處喝茶。

  本慈卻頂著太陽,盤坐在我的窗下,背向窗戶,汗把衣衫打透他卻渾然不覺。面容肅穆,手中捻著佛珠,喃喃地念著佛經。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本慈不是真不懂,而是裝不懂。畢竟崇圣(天龍)寺是皇室家廟,和世俗脫不開關系,做不到專心念佛。

  就拿這次來講吧,沒有藥之前,尋藥最大,其他事情都要靠邊站;現在藥到手,尋藥的壓力消失,老和尚就進入了賢者模式……

  媽蛋知道這么愧疚你早干啥去了,修佛半輩子就這個水平,真是浪費了你這本字的大輩分,您丫活該在《天龍八部》撈不到出場。

  不過話說回來,本慈從始至終也沒做什么壞事,撐死了也就是“不作為”而已。

  見到六七十歲的老人家這個模樣,我也不忍多說什么,只能再嘆一口氣,幽幽地勸道:

  “大和尚,你著相了。”

  窗外經聲戛然而止。

  過了好半天,本慈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女施主有大智慧,貧僧反而落了下乘,慚愧,慚愧。”

  說著頓了一下繼續道:

  “施主既有佛緣,崇圣寺外五里有一靜慈庵,若是女施主投奔親戚不成,靜慈庵也是個好去處。”

  不是,我剛才就想裝個B而已,真沒想出家。而且過陣子我就穿越走了,你真的不用惦記我,真的。

  不過這話我也沒法說出口,只能隨便應道:

  “小女子記下了。”

  之后,經文聲再次響起,語氣語調中卻沒有了方才那種壓抑。

  既然本慈不再煩我,我也不再言語,開始閉目養神。

  一直躺過了晌午,才有仆婦過來,幫我解開了雙腿的繩索。

  我要把小穴里的東西弄出來的時候,仆婦卻把我攔住,悄聲說道:

  “老爺說了,若是姑娘產下子嗣,老爺定會娶姑娘進門。所以姑娘稍安勿躁,把老爺元陽鎖在腹中……”

  我懶得聽她廢話,甩丫一個白眼,用手摸索著伸到雙腿之間,勉力把插在小穴里的棒子拔了出來。

  仿佛發出“啵”的一聲,小穴里的精液便咕嘟咕嘟地冒了出來,順著棒子流了我一手。

  我心虛地向窗外望,本慈在我更衣時不便聽墻角,早已離開。

  仆婦還在旁邊絮叨:

  “哎呀姑娘,你怎么這樣不知好歹。老爺是何等的人物,他垂青于你,乃是你修來的福氣……”

  呵。

  且不說我穿越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嫁人生子。也不說羅升堯這個“人物”在《天龍八部》里連云中鶴的分母都算不上。

  就說他堂堂寨主,居然要用這種方法來獲取子嗣。

  真相只有一個!很明顯丫就是個不育的。我把精液留在肚子里一輩子,也不可能懷上好嗎。

  堂堂寨主,竟然是個絕戶。估計丫想兒子想瘋了,結果整個人都變態了。

  如此想著,我的心里痛快不少,甚至覺得手上蹭到的精液也沒那么臟了。

  梳洗過后,仆婦拿出一件素白衣裳。這衣服我怎么看怎么別扭……

  我砸著嘴估摸半天,才恍然大悟。

  這不是孝服嘛。

  哦,對了。設定上來講,我六天前才死了娘,現在頭七還沒過呢。

  “羅寨主還真是細心啊。”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請大嬸替我感謝一下羅寨主他家八輩祖宗哈。”

  仆婦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姑娘你滿意就好。”

  欺負古人不懂梗其實還蠻有趣的。

  忍著心中的不適,我穿上了衣服。小穴里的精液沒弄干凈,還在緩緩地滲出來,洇在孝服里面。

  好在量不大,褲子外面看不出來,不然就是另一種play了。

  精液、孝服,這莫名其妙的背德感還真是諷刺。

  第二天清晨。

  羅升堯在昨天晚上終于把草腥桿加工完。所以今早吃過飯之后,老和尚就要帶著我離開羅麻寨,去往無量山。

  羅升堯送我們到寨門口,臨別前拿出一個包裹塞到我手里:

  “姑娘大恩在下沒齒難忘,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姑娘笑納。”

  大恩?在下?不成敬意?請笑納?

  我就個小村姑,丫跟我這么謙卑?

  我打開包裹,除了些許雜物外,還有兩大錠銀子。這兩錠銀子加起來少說也有……呃……不知道多少兩。

  廢話,小村姑平日里過得苦,摸過的銅錢都沒幾個。至于銀子,那是傳說中的東西,是紅是綠都不知道。

  現在認得銀錠子,那還是穿越的我從電視劇里帶來的經驗。

  按照電視劇的經驗,兩錠銀子似乎好像差不多大概是100兩?按購買力折算成人民幣至少10萬起。無論古今都是一筆巨款了。

  好像草腥桿不值這么多吧,即使再算上陪睡也不值這么多啊。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羅升堯。

  笑得忒假。

  我琢磨半天,忽然福至心靈。于是斟酌了一下用語,張口試探道:

  “羅寨主禮重了,若是小女子將來懷有一兒半女,無論生父是誰,都會抱給羅寨主看看,若是羅寨主不嫌棄,還請給孩子取個名字。”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后語,老和尚和小沙彌更是聽得莫名其妙。

  但是羅升堯卻聽懂了,眼睛瞬間射出精光,嘴角不自覺地上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扁扁嘴,丫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之前我說過,羅升堯不育。不育這事關系男人尊嚴,男人都懂的。而羅升堯身為賣藥寨子的寨主不可能不懂醫。

  他懂醫,就說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

  所以,即使他在口頭上,可以把不育歸罪到自己女人身上,但他自己的心里也必然如明鏡一般——

  不育與女方無關、而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不過事關寨主臉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有問題的。

  但是,就算他不承認,也難免親戚鄰居犯嘀咕。羅寨主人到中年,仍然沒有兒女,不育的傳言想必早就在寨子里八卦開了。

  要打破謠言,靠嘴說是做不到的,只能用鐵錘般的事實來證明自己。

  比如生個兒子。

  羅升堯表示:臣妾做不到啊,因為謠言是真的。

  不過嘛,雖然親兒子有困難,但喜當爹還是可以的。

  讓妻妾把自己綠了?且不說羅升堯自己能不能接受綠帽子,也不說妻妾們能不能接受和別的男人上床。

  就說在一個寨子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找誰?一個操作不當走漏了風聲,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簡單總結一下——喜當爹也是要技術的。

  然后就是我出場的時候了。那時我剛剛被人強奸沒兩天,可!能!已!經!懷!了!孩!子!

  重要的是,知道這事的人不多。唯一在現場的只有老和尚和小沙彌二人組,這倆和尚當然不會去到處宣揚,我被人強奸了云云。

  接下來的操作,就是想辦法和我滾床單,然后昭告天下:

  “我,羅升堯,已經肏過這個小姑娘了啊,射了一肚子呢你們快看啊!”

  當然啦,這變態還不至于沒品到四處宣講。但是我這一肚子精液嘩嘩往外淌的時候,可是被服侍我的那個仆婦,一點不落地看在眼里。

  都不用羅寨主親自出面,那個長舌婦八成已經把事情傳遍整個寨子了。

  這樣想的話,羅升堯把我捆起來,其實是給仆婦出場做鋪墊來著。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在寨子里的吃瓜群眾眼里,整件事情的順序就是:我被羅升堯內射,然后十個月之后,抱了個孩子回來。

  其實孩子親爹是云中鶴來著,不過羅升堯不說我不說和尚不說,誰能知道呢?

  其中唯一的變數就是我的想法。羅升堯抓不準我是怎么想的,索性先給兩個銀錠子安胎費,在我的心里留個好印象。

  到孩子生出來的時候,再派人勸一勸,我這孤兒寡母的大概率就投奔他了。

  以上就是我的猜測,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我才對他說“生了孩子要他給起個名字”云云。

  尤其是咬文咂字地強調“無論生父是誰”,就是在告訴羅升堯:你的騷操作我已經get,看在錢的份子上,十個月之后我送你個孩子便是了。

  羅升堯聽了我的話,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因為他知道我知道了,唯一的變數已經消失。

  所以他只要等著我把孩子抱回來,他就能破除不育的謠言,從此走上真·男人的康莊大道。

  計劃通り。

  看他的表情,我猜的八九不離十。當然,我不可能真的給他生孩子,我說這些都是騙他的。至于騙他的目的嘛——

  “羅寨主,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

  “姑娘有事盡管說,羅某必然全力相幫。”

  “小女子此去無量山,雖說是投奔舅舅,但畢竟寄人籬下,日子多有不便。”

  “若是羅寨主能送幾本醫典毒經給我,將來小女子有一技傍身,想必也是極好的。”

  等我穿越走的時候,銀子也帶不走是吧(帶走了也值不了幾個錢)。所以干脆要兩本書學學,回到現實社會能給別人看病抓藥也是挺好的。

  羅升堯還沒說話,反而是老和尚長嘆道:

  “依施主的心性,生為女身,可惜了。”

  呸,老娘本來就是男人好嗎。

  我忍不住扁嘴道:

  “本慈大師你又著相了。”

  老和尚肅然道:

  “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極是。待此番事了,貧僧確是要重新閉關參禪了。”

  小沙彌聞言一臉驚恐地看著老和尚,又轉頭看向我,仿佛要從我的臉上看出字來一樣。

  老和尚學藝不精,小沙彌啥也不懂。我這半瓶水居然能欺負古代人沒文化。

  說起來欺負人家不懂好像也沒啥意思。

  討書這事,屬于學藝但不拜師,嚴格說起來算是江湖大忌。不過一來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二來孩子面子更大。

  所以羅升堯二話沒說,回頭就去寨子里拿了本書回來:

  “姑娘,此抄本乃我羅家祖傳,還請姑娘妥善保管,切勿讓他人見到。”

  “……至滴水成珠不散乃用,謂之水火煉法……”我簡單翻了翻內容,這書大概是講蟲子如何入藥的。

  只是文字晦澀難懂,書頁又破破爛爛,我只好先把書收起來,以后再慢慢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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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事了,我和老和尚一行人走向無量山。

  這時我才發現,之前我走的路線是錯的。如果只靠我一人,我恐怕得一路走到江南去。還好我當初選擇與老和尚同行。

  我該感概果然是劇情慣性嘛。

  一路無言,我們第二天下午便到達無量山劍湖宮所在。

  迎客弟子把老和尚引入會客廳,把我和小沙彌則被帶到不遠的偏廳喝茶水。

  過了一會,有弟子過來,把我叫進了會客廳。

  會客廳主位坐著一個五十余歲的老者,只見他張口說道:

  “這位姑娘,你既然說你舅舅在無量山,那你舅舅姓甚名誰,長什么模樣。”

  我答道:

  “小女子未見過舅舅模樣,只知道他叫干光豪。”

  干光豪,就是追殺段譽的人,段譽慌不擇路,跌入無量山谷底,才有奇遇。

  當然,我瞎扯的,干光豪和小村姑的親娘根本就不認識。把干光豪叫來問幾句我就露餡了。

  于是我繼續瞎扯道:

  “我娘臨終前囑咐說,前些年認了個無量山東宗的哥哥,叫干光豪,叫我投奔他來著。”

  老者聞言,臉皮一黑,啐一聲罵道:

  “胡鬧!你去,把光豪給我叫來。”

  有弟子應了一聲離去,不大一會,便領了個年青人回來。

  干光豪對老者行禮道:

  “師傅。”

  干光豪管老者叫師傅,從《天龍八部》上可知,這老者就是無量山東宗掌門左子穆了。

  左子穆點點頭,指著我說道:

  “光豪,看你做的好事,來認識一下你的外甥女。”

  干光豪一臉懵逼:

  “哈?”

  于是左子穆把事情簡單介紹了一下。

  干光豪叫屈道:

  “冤枉啊師傅,桃河村那地方我知道,但我從來都沒去過,怎么可能和那里的寡婦認什么妹妹。”

  “再者說,這位姑娘年紀也不小,其母怎么著都比我年長吧,要認那也是認弟弟吧。想來是其他師兄弟亂來,卻報我的名字,師傅您明察啊。”

  左子穆的臉皮更黑了。

  老和尚連忙起身,匆匆說道:

  “阿彌陀佛,左掌門家事貧僧不便叨擾。”說完他也不等左子穆回答,直接一溜煙跑去偏廳,找小沙彌喝茶去了。

  左子穆治下不力,被老和尚看了笑話。他本想發火,但我還在這站著呢,所以他只好耐著性子,對干光豪說道:

  “光豪,你去把去過桃河村的師兄弟都給我叫來。”

  不一會,會客廳里烏泱泱站了七八個人,對一旁吸溜著茶水的我頻頻側目。

  左子穆一指我,我連忙把茶水放下,端正坐好。只見左子穆指著我,對那七八個弟子說道:

  “你們都是去過桃河村的人,正好過來看看,可認得這位姑娘。”

  “沒有,師傅。”

  “不認得。”

  “我去的時候沒進村啊,師傅。”

  ……

  眾人紛紛否認。

  還有一名弟子,也不言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部,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媽蛋你們門派弟子都是這個德行,活該未來被靈鷲宮滅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半天,盯著我胸部的那名弟子忽然發聲道:

  “這不是桃娘嗎?”

  “桃娘?誰啊?”

  “你認識嗎?”

  那名弟子在胸前比劃一個大大的手勢,說道:

  “這里啊、這里,你們忘了嗎?村子西邊那里,風流寡婦他們家。”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

  “哦,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位姑娘的確是桃河村的人。你也見過的。”

  “啊?我怎么沒印象?”

  “就是那家,奶子很大的那個小姑娘。我們還一起偷看過她洗澡的。”

  “哦哦哦,想起來了,她穿上衣服我還真不認識了。”

  “哈哈哈,早說是她啊。光豪,你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的,桃河村有個奶子很大的小姑娘來著……”

  “你這么說我有點印象,原來就是她啊。這次總算看到真人了。大胸妹妹這是要留在無量山嗎?”

  “留下來好啊,我們可以每天……”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他們討論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開著[感知]全聽見了啊混蛋!你們都是看胸部認人的嗎!

  左子穆武力高深耳聰目明,眾弟子的話他自然也能聽見。眼看著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氣得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砰!!!”

  眾弟子瞬間噤若寒蟬。

  左子穆黑著臉罵道:

  “滾蛋滾蛋,都給我滾蛋。”

  眾人戰戰兢兢地離開會客廳。

  見眾弟子滿口穢語,左子穆心中已經信了八分。雖說無量山也不算什么名門正派,但是弟子與寡婦不清不楚地胡搞,說出去終究不好聽。

  現在這寡婦臨終把女兒送來,八成是打著嫁過來的心思,如此算起來這位“舅舅”便是玩母女花的人了,傳出去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有心把眼前的女孩轟走,但如今崇圣寺的和尚還在里面摻一腳,想躲都躲不開。

  左子穆糾結半天,才對我說道:

  “這位姑娘,舅舅之事,想來是我東宗弟子的玩笑之言,算不得真,姑娘以后莫要再提……”

  ……抽泣、抽泣。

  “想我小女子孤苦伶仃……”

  “姑娘莫哭、莫哭……聽我把話說完。”左子穆抹了一把冷汗急忙勸道:

  “此事畢竟因我無量山弟子而起;方才本慈大師又言到,姑娘于本慈大師有莫大恩情,所以我無量山定不會棄姑娘于不顧的。”

  “這樣你看如何,現今劍湖宮伙房還缺人手,姑娘不妨去打個下手如何。”

  YEAH~!

  能留在這里就行,身份不重要。

  當然,做戲要做全套,我欠身行禮道:

  “如此勞煩掌門費心了。”

  如此我便留在無量山劍湖宮里,從村姑轉職成了見習廚娘。

  第二天,無量山弟子已在后山采了不少通天草,老和尚拿了草藥便告辭離去。

  臨行送別時,老和尚千叮嚀萬囑咐,說我對崇圣寺有莫大恩情,左掌門切勿讓我受了欺負云云……

  “這大奶妹不會是老和尚的私生女吧……”

  見老和尚如此啰嗦,有弟子嘀咕道。

  誰知老和尚竟然微微地點頭了!

  我有些感動,對本慈說道:

  “本慈大師,你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誰知本慈一本正經道:

  “施主,你著相了。”

  好罷,前言收回,老和尚小心眼。

  與本慈分別,我便開始了廚娘的生活。從此,有個大奶妹在伙房幫廚的消息,便在劍湖宮傳開了。

  最初的兩天總有弟子在廚房這里晃蕩,搞得我不勝其煩。好在有崇圣寺的名頭壓著,才讓這幫人只敢過眼癮,沒有動手動腳的。

  不過這樣一來,我去后山無量玉璧找秘籍的計劃,就沒法實施了。

  好在距東西兩宗比劍(就是《天龍八部》正式開始時)還有一些日子,所以我也不是很著急。大不了等到比劍時,和段譽一起去找石洞就好。

  每天廚娘的工作完畢,拿出羅升堯送我的藥典看一看背一背,日子倒也愜意。

  又過了一個月。這天我把弟子捉來的幾只兔子掏了膛洗凈,用酒腌著去腥,準備給大家晚飯改善伙食。

  主廚大嬸見我腌了兔子,溜溜達達沒事做,便對我說道:

  “桃娘啊,晚上開飯還有幾個時辰呢。這里沒啥要忙的,你先出去轉轉吧。”

  我左看右看,幾個跟屁蟲并不在跟前。索性去無量山主峰后山看看好了,去不去秘籍所在的那個石洞無所謂,提前查看一下附近地形還是必要的。

  我依著這兩天打聽到的情報,一路向西走出十余里路。只聽得水聲淙淙,一條山溪出現在我跟前。

  按照《天龍八部》書中描述,想找到無量山石洞,就要找到個有瀑布的山谷。現在我已經看到小溪,那么瀑布就一定在小溪的下游。

  我心中一喜,行路的疲憊仿佛也消除了許多。就在我想抬腳繼續向前時,忽然一聲炸雷般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什么人!”

  呃……真是讓我想到不好的回憶啊……

  “哦,是桃娘妹妹啊。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嗓音的主人露面,這人我認識,是無量山東宗的弟子之一,叫做于光敬的。

  我行禮道:

  “原來是于九哥,我聽他們說這里是本派禁地,便想過來看看。禁地是長得什么模樣。”

  于光敬臉一黑,說道:

  “師傅命我在此看守禁地,再說禁地有什么好看的,非本派弟子擅入是要殺頭的。”

  我攤手道:

  “我又沒見過禁地,好奇而已。再說我又不打算進去,只是在禁地外面看看,有甚么要緊。”

  于光敬為難道:

  “可是……”

  “于九哥你既然看守禁地,我也不愿為難于你。這樣吧,你陪我往里走,若是到了禁地邊緣,你告訴我一聲,我便不再向前,看幾眼就走,如何?”

  我指著小樹林,如此說道。

  于光敬不言語,顯然是在猶豫。

  我暗嘆一口氣,緊了緊衣襟,身體線條一覽無余。

  于光敬“咕嚕”地咽了一口口水,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耶!”我歡呼著鉆到了樹林里面,回頭卻發現他還在那里杵著,于是我笑著向著于光敬招招手——

  只見于光敬屁顛屁顛地就過來了。

  呵,男人。

  唔……好像把我自己也嘲諷進去了……

  嘛……不管了,反正我現在是女生就是了。

  在小樹林里七拐八拐沒走多遠,便聽見水聲隆隆,瀑布近在咫尺。這里就是我最終的目的地——無量山石洞——就在山谷里面、瀑布的最下方。

  我忙前忙后這么多天,總算有了結果。我不禁贊道:

  “就是這里啦,這兒真好啊~!”

  于光敬在我身后接話道:

  “風景雖美,但是不及桃娘妹妹萬一啊。”

  哈?還調戲我?算了,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哈哈,我說的不是風景啦,至于我說的是什么,我不告訴你。”

  我滿面春風地回頭,正對上于光敬的眼神。

  然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于光敬喘著粗氣,滿臉淫笑,眼睛就沒離開我的胸部。

  我擦,你咋還發情了捏?要不要把你師傅左子穆抬出來冷靜一下……

  ……媽個雞我明白了。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想著讓于光敬跟著我看著我,以避免我闖進禁地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將來哪怕左子穆發現我擅闖禁地追究起來,我也有說辭。

  但是,這樣的行為在于光敬的眼里,就成了我主動邀約,孤男寡女的一起鉆小樹林。

  我檢討,我本來是男生,對于孤男寡女的警惕性不夠……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

  道歉,然后拒絕?

  開什么玩笑啊,于光敬的眼里噴出來的火,都快把樹林點著了好嗎!

  而且丫惱羞成怒,很難講會做出什么事情啊。就算是于光敬和左子穆告黑狀,說我擅闖禁地我也受不了啊。

  現在東西宗比劍在即,敏感時期,左子穆就算看在老和尚面上不殺我,他也一定會把我趕出劍湖宮啊!

  這樣我的計劃就泡湯了啊。

  更何況男人精蟲上腦,我個弱女子又不能反抗。他先奸后殺也不是沒可能啊。到時候就真的白來《天龍八部》的世界了啊!

  我熱血上涌,心中劃過許多辦法,可惜都沒用。

  唉……沒辦法啊……躲不過去啊……

  算了,既然躲不過去,就想辦法利益最大化吧。

  于光敬見我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關切地問道:

  “桃娘妹妹?”

  心中有了決定,我大踏步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笑道:

  “來呀,抓我啊。”

  然后我眼前一花,雙手已經被于光敬抓到了手里。

  法克!輕功怎么這么好。

  無奈我只好嗔道:

  “你這人怎么這樣無趣,哪有上來就把人家抓死在手里的。”

  于光敬把臉埋在我的胸口,一邊蹭一邊說道:

  “那依著桃娘妹妹,該如何呢?”

  我一指瀑布那邊說道:

  “去那里啊。”

  “可那里是禁地……”

  “你想啊,在禁地里做……那種事情,是不是很刺激。”

  于光敬的呼吸頓時粗重了幾分。

  我繼續說道:

  “人家來到這里,本來就是想看看禁地模樣。現在你在我身上蹭,卻這點小事都幫不了忙。”

  于光敬腦子一熱,把我攔腰抱起,大跨步走到了山谷崖邊。

  我望著瀑布直下的底部,望著一片光滑的玉璧,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就是這里了。”

  于光敬聽我說“就在這里”,便把我放下,伸手解我衣服。

  干乃娘啊,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于光敬隔著褻衣,開始揉弄我飽滿挺翹的巨大乳房。

  我忍不住輕哼一聲,心中懊惱,對于女生身體的自然反應無可奈何。

  又是一陣呻吟聲音,卻是于光敬哼哼唧唧的聲音比我還大。

  我忍不住揶揄道:

  “于九哥聲音如此銷魂,若是做了女人也是浪得很啊。”

  于光敬回道:

  “我要是有桃娘這樣大的胸脯,那也是要天天捏日日揉,再也不要變回男人了。”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你說我好死不死的提這事干嘛。

  無語,我強忍著不適,舉目四望,想在附近找個能攀下山谷的地方。

  雖說瀑布下面就是石洞,但從這里下去,基本上都是垂直度80度以上的陡峭懸崖。

  段譽他老人家是主角,墜下去也沒事,我個村姑/廚娘就沒這待遇了,所以要好好的謀劃一下……嗯……

  于光敬的右手離開我的巨乳,滑過平坦光滑的小腹,伸入褻褲里面,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撫摸起我軟嫩的肉唇。

  我的胸前酸軟發脹、下體嬌酥麻癢,聚起銷魂的快感,擊打著我的自尊。

  “啊~~不是……就算這樣……嗯~~至少……不能享受……啊~~啊~~~忍住……啊~~”

  我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

  但即使是意識,也無法阻擋女性的生理反應。

  我的雙頰布滿紅暈,小嘴微張輕喘,雙腿微微地顫抖,一股溫熱粘稠的滑膩液體,從肉唇深處緩緩流出,潤濕了雙腿間那只粗糙的大手。

  我的媚態讓于光敬再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拽掉自己的褲子,猙獰的肉棒就這樣從褲襠里彈出來、昂首挺立,馬眼滲出白色的液體。

  他又把我的褻褲褪下,繞到我的身后,讓我扶著旁邊的一顆小樹。

  然后他雙手掐住我纖細的蜂腰向上提,胯下一推一送。

  便借著愛液的潤滑,把那根粗大滾燙的肉棒刺入了我的體內。

  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撞在我小穴的深處,肉棒上的青筋摩擦著我小穴里的嫩肉,發出一陣陣淫靡的聲音。

  一絲疼痛夾雜著愉悅舒心的快感,從我緊夾著肉棒的小穴里傳出流淌到全身。

  肉貼肉的緊實感逐漸轟擊著我的意識,欲仙欲死的我只能緊咬著牙,抵抗著自己的肉體想要迎合男根的沖動。

  我努力地讓自己分神,不去想身后那根進出自如的肉棒。而是把目光投向山谷那里,盡力地尋找著攀下懸崖的位置。

  結果卻是隨著肉棒的一次次撞擊,我的大腦變得麻木,已經無法正確思考。

  “那里的坡度稍緩……嘶~~好爽~~……不是,我是說,那里有一株藤蔓,可以借力……啊~~再用點力~~……”

  “那里有顆大樹……啊~~不行了~~啊~~胸部好脹啊,好像被人摸啊……再大力一點啊~~肏死我~~啊~~啊~~~”

  肉棒抽插,我逐漸沉浸在肉棒的觸感里。我的玉洞與肉棒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合二為一,再也沒有一絲空間。

  一下接一下的撞擊聲、與二人的淫浪之音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深山密林之中。

  或許是從未如此放浪的原因,于光敬逐漸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而我的身體也在抽插中迎合著肉棒的征討,放蕩的身體肆意地隨著節奏翻騰著。

  我不自主地閉上了雙眼,用身體感受著肉棒在小穴內進出帶來的快感,快感一波又一波地送到腦中,蓄積起來。

  “啊~~啊~~~肏~~~~肏死我了~~~~~啊~~啊~~~”

  隨著快感的不斷積蓄,我的感官被無限的放大了。我拼了命般嘶喊著,仿佛不這樣喊叫就不能,把我體內那股興奮感迸發出來一樣。

  我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我似乎只是淫蕩的母狗,我的下體被男人肏干、小穴被肉棒侵攻。

  我好希望我一直成為這樣,做一個被肏被干被肉棒捅穿的女人……

  “啊~啊~~呀~——”

  腦中的快感積蓄到了極致,最終一下大爆炸,快樂的碎片飛入全身。我只覺得腦袋一麻,小腹一熱,全身都在顫抖。

  所有的神經歡愉地跳動著,帶起電流通遍了我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淫水就像開了水龍頭一樣,隨著男人的抽插在陰道里一股又一股地涌出。

  “吼!!!”

  于光敬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抽送幾下,大吼一聲,粗長的肉棒直通到我的身體最深處。

  龜頭緊貼在我的花蕊上,粘稠的精液噴涌而出,瞬間灌滿了我的小小蜜壺,溢出的精液順著合體處緩緩流下。

  “哈哈,爽啊。”

  于光敬滿足地抽出已經軟化了的肉棒,在我的俏臀上抹了兩下,心滿意足地提上了褲子。

  我無力地倚著小樹,慢慢地滑落坐在地上,挺傲的雙峰隨著呼吸急劇地起伏,雙腿也因為高潮而微微地顫抖。

  高潮的余韻稍過,我總算冷靜下來,隨之屈辱感便浮上我的心頭。我計劃趁著與男人茍且時觀察環境,卻最終臣服在肉體的快感腳下。

  這時,許久不見動靜的系統忽然跳出一條消息:

  [系統:獲取成就,請在本次穿越結束后,下次場景開始前領取獎勵]

  見到這條消息,我仿佛被一桶涼水澆過,一下子冷靜下來,渾身冰冷地愣在了原地。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之前我覺得屈辱,是因為我沒有在茍且的時候守住本心。現在我渾身冰冷,是因為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為什么要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茍且?

  ——是為了不被趕出劍湖宮。

  那為什么我不想被趕出劍湖宮?

  ——是為了去到無量山石洞,拿到武功秘籍。

  被趕出劍湖宮就一定,和凌波微步與北冥神功無緣了嗎?

  ——不一定。

  即使真的拿不到武功秘籍又怎樣呢?

  ——不怎樣。

  包括之前答應被采集淫水在內,這真的是一件值得交換的利益嗎?

  在退一步講,即使真的有這樣的利益,就一定要張開雙腿去交換嗎?

  即使變成女人,我也是有尊嚴的。

  什么時候我失去了本心,變成如此下賤的人的?

  這才兩個場景而已啊。就被利益糊住了雙眼嗎?

  才一千人而已,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看著系統提示里那個碩大的“千人斬”三字,忽然一陣心灰意懶。

  去他媽的吧,這種努力不要也罷。

  想到這,我對著還在整理衣衫的于光敬說道:

  “你去幫我倒點水來。”

  于光敬手里沒有趁手器具盛水,左看右看,去掰了片樹葉,卷起葉子凹成一個杯子形狀,去水流邊盛了一杯水。拿著水杯抬頭看,卻不見我的身影。

  我已經順著懸崖邊上,向山谷下面攀去。

  去TM的準備萬全,老子就是要莽一波。成得了就成,成不了就摔死又怎樣。

  耳邊傳來于光敬呼喊的聲音,我的心里卻異常痛快。

  尖石劃破大腿,鮮血淋漓卻渾然不覺。

  荊棘刺破手掌,手掌卻握得更加用力。

  攀爬無處落腳,直接向下面落腳處跳,毫不畏懼。

  于光敬發現了我,卻沒膽子下來,只能站在崖邊向我大聲呼喊。

  喊些什么我都懶得管,我只是自顧自地向下攀爬。

  也不知向下多長距離,只覺得于光敬的呼喊聲越來越小了。山崖逐漸變得平緩,到后來我索性伏在地上,半滾半爬。居然真的被我一路溜到了山谷底部。

  我躺在地面上,喘著粗氣,抬頭望著陡峭的山壁,不禁一陣咋舌。

  居然真的被我溜下來了!

  我爬下懸崖,頗有些被狗日了之后、賭氣求死的心思在里面。沒想到真的被我成功了。

  劫后余生的我一陣陣慶幸,千人斬什么的帶來的沮喪感也消退了不少。

  就是身子痛,大傷小傷一堆,除了血紅就是淤青。不過沒有傷筋動骨,只是躺著休息片刻,便緩過勁來。

  累歸累,手足酸軟沒錯,但是精神矍鑠,就是慕容復來了我也能打十個。

  當然啦,錯覺而已。十個我也打不過慕容復一個。

  四下探尋,不一會就找到了一片光滑的石壁。

  依著《天龍八部》書中所言,到夜晚四更左右,月光照在西面的峭壁上,峭壁上有一把寶石劍反射月光。

  月光把寶劍輪廓映照在這片石壁上,寶劍影子的劍尖所指,便是石洞所在。

  當然我也不用等什么月光,開著[感知]在石壁附近走一圈,便直接找到書中所說的那塊半人高的石頭。

  我三下五除二撥開附近的蔓草葛藤、除去附近泥沙。伸手一推,巖石緩緩轉動,正如《天龍八部》書中所言,露出一個三尺高的洞穴。

  還好金庸他老人家寫得細啊。

  我歡呼一聲,彎腰鉆了進去。

  通過甬道,摸黑打開大門,走過位于劍湖底的外室,推開內室的大門。

  “神仙姐姐”的玉像映入眼簾。

  當然,“神仙姐姐”只是段譽的說法,這具玉像雕塑原形的真實身份是李秋水,也就是王語嫣的外婆。

  玉像栩栩如生,雙目上的黑寶石更是光彩流轉,仿佛活過來一般。

  順便說一句,這玉像既不是李若彤版,也不是劉亦菲版的,卻自有一股氣質渾然天成。

  我盯著玉像看了半天。難怪段譽迷上神仙姐姐,我現在變成女人,沒有荷爾蒙加持都忍不住prpr。

  這石像對于段譽這純情小男生來說,殺傷力簡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慕容復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要美人要江山的。

  玉像雖美,但是沒了神秘感加成,我自然也不會像段譽那樣畢恭畢敬。

  于是我老實不客氣地直接拆開玉像腳下的蒲團,把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秘籍掏了出來。

  打開一看,我就傻眼了。

  “俠白”是哪?“中府”又是啥?“無妄”怎么找?

  我完全忘記了,北冥神功關系全身穴道,凌波微步所指八卦方位啊啊啊啊!

  穴道不知也,八卦亦不知也,悔矣!

  ……媽蛋看書看得腦殼疼,不知不覺就被帶跑偏,說話還弄出文言味。

  遇事不決戳谷哥……可惜木有谷哥。

  話說我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可惜穿越之前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段譽這個書呆子都能懂,我自然也沒問題。

  可是問題恰恰出在這里——段譽是書呆子,所以懂八卦懂穴位,我這個九年義務教育的,四好青年才是倆眼一摸黑,啥也不懂啊!

  束手無策地想了好久都沒有辦法,最后我只好在另一屋內尋得一石床,躺在上面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稍微恢復了一些精神,在外面胡亂找尋了一些野果填飽肚子。

  又回到洞里想辦法,但是糾結許久,我也沒拿出有效方案。最后無奈之下我一發狠,決定用最笨的法子——死記硬背。

  就是說,不管能不能看懂,先把書背下來。等回到主世界時,再去上網戳谷哥。

  沒有理解的情況下硬記,也是沒辦法當中的辦法了,我總不能拿著秘籍去問人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從此我便開始了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睜開眼睛,就是“世人練功,皆自云門而至少商……”;

  閉眼之前,也要默念“北冥大水,非由自生……”;就算做夢的時候,也在一遍遍地畫著凌波微步的腳印圖。

  每天我都在枯燥的背誦中度過,實在頭昏腦漲背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去對著凌波微步的腳印練習。

  因為不知道八卦中標注的方位地址,所以即使有腳印圖,進度也是異常緩慢。

  或者是對著北冥神功的穴位圖畫裸女,當然,因為不知道穴位的具體位置,所以也不敢對著示意圖練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描著內力路線。

  還有,羅升堯給我的那本藥典也要背。

  話說我上次如此努力還是高三,我不由得懷念起青蔥歲月……

  總之,洞中無日月,不知何幾。

  我合起卷軸,拿起樹枝在地上默寫。

  再展開卷軸,核對無誤。

  又拿起樹枝,在地上畫圖。

  再展開卷軸,核對無誤。

  再重復一遍,還是沒問題。

  大功告成。

  我卻不敢怠慢,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把秘籍全背下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難免會出現問題。

  只要記錯一個穴位,那我好容易記下來的東西,就可能全廢了。

  不過這種情況,我也有辦法。

  我站在石洞出口處,看著腳下隆隆作響的瀾滄江。

  跳。

  湍急的江水很快就把我吞沒。

  呼吸不暢的我開始劇烈咳嗽,但張開嘴卻只能嗆入江水,我在水里無意識地掙扎,卻只能大口大口地灌著江水。

  不一會我就失去了意識。

  ……

  穿越結束,我返回了主世界。胯下的小弟弟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