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轉變

  等我穿好衣服出去看時,柳阿姨和妹妹已經把媽媽給安頓好了。

  此時的媽媽已經被脫下襪子和外套,躺在床上用被子蓋著,臉頰上那抹醉人的紅暈,顯示她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

  盡管現在的她看起來安詳的像一位睡美人一般,但醉酒的感覺并不好受,我不忍看到媽媽這種操勞的模樣。

  “寧兒,你先回去睡吧”

  我說道,寧兒轉過頭看看我又看看柳阿姨,隨后將茶杯放在一旁很聽話的走出去了,現在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柳阿姨兩個清醒的人了。

  “我媽今天和誰出去喝酒了?喝了多少?”

  我看著柳阿姨的背影問道,以前媽媽喝酒時柳阿姨都陪在她身邊,謊稱是她的秘書,具體情況她應該比較清楚。

  但媽媽從來不允許我過多關注她工作上的事,如我料想的那樣,柳阿姨在聽到我的詢問后默不作聲,過了一會才回應道:

  “蘇區長不讓我告訴你這些”

  ····

  “這只是一個兒子對于母親的關心而已,柳阿姨……”

  我的語氣變得誠懇了一些,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和柳阿姨對嗆時的樣子。可能之前對著她吼了一頓。

  現在的柳阿姨并沒有先前那般敵意了,她沉默許久,估計是在糾結,但身為人母我的話最終也打動了她。

  “今天的飯局我沒資格進去,所以酒桌上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

  我聞到了一絲不尋常,這次飯局應該涉及到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物。

  否則媽媽會讓柳阿姨在飯桌上陪她的,能讓她今天喝那么多,看來是有上級領導過來,而接下來柳阿姨的話也應證了我的猜測。

  “我和蘇區長趕到飯局時人已經來了一大半,里面的人是H市各個部門的領導班子,副市長那家伙也來了。”

  “不過這次的主角應該不是他,在最后進去的是兩個我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一個主一個次,就像領導和秘書一樣,”

  “他們進去后酒桌上的人都站起來了,包括你媽”

  “所以說,就因為這個人來了,我媽才不得不給面子喝那么多酒?”

  我皺著眉頭問道,像我媽這樣的女同志在酒桌上是有理由不喝酒的,但是倘若你有什么需求或者巴結對方的地方。

  那你不和對方喝酒的話這事是不太可能談攏的,所謂“酒桌文化”。

  “上面來的人,副市長那家伙也在,媽媽又不得不巴結……”

  幾個信息在我腦子里飄來飄去,我想找到一個關鍵點將它們都串聯起來。

  “難道這人是上面派來觀察副市長和媽媽的?為以后選取市長做準備?”

  我看向柳阿姨疑惑道,只見柳阿姨轉過身原本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少有的驚訝,看到她的表情我明白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你猜的沒錯,你媽出來時還有些清醒,那個時候她和我聊天含糊說過一些信息,大致就是這些”

  “原來如此”

  心中的疑惑解除,我看向媽媽不由得對她更加心疼起來,明明當上區長的她已經足夠優秀了,但為了外公的遺愿卻還要咬著牙往上爬。

  媽媽在我面前所表現得一直是堅強、勇敢、干練、氣場十足的女強人模樣。

  可是背地里的辛酸就連我這個當兒子的,也只知道一星半點,可能只有在面對爸爸時她才會依靠其片刻吧。

  “好了,我們出去讓你媽好好休息休息,你也早點睡吧”

  柳阿姨和我的話題并不多,看媽媽睡得安穩后便起身,和我一起出去將房門輕輕關上。

  “柳阿姨你怎么辦?這么晚了還回去嗎?不行和上次一樣在我家樓下睡吧”

  “要你管!你睡你的去!”

  面對我的好心柳阿姨卻冷著臉,我這才反應過來雖然經歷了剛才短暫的談話,但她對我的態度并沒有因此緩和多少,畢竟之前差點就指著人家罵了呢。

  不過有些先前的經歷,現在看著柳阿姨那冷冰冰的臉蛋,我卻不覺得有多害怕了,反而有了膽子想要調侃她一番,于是說道:

  “那柳大美女你愛咋地咋地吧,我就不奉陪了”

  “滾!”

  柳阿姨剛抬起腳,我就一溜煙的跑回自己房間將房門反鎖起來。

  “臭小子!”

  柳凌薇黑著臉罵道,收起自己已經擺好架勢隨時出擊的長腿。

  但不知為何,被人調侃一番后她的心情卻沒有以前那般糟糕,不過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內心這么一點細微的改變。

  ……

  回到房間后的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腦子里想的都是有關媽媽的事。

  在學校里我是數一數二的優秀學生,我也是爸爸和媽媽的驕傲,但是在我想要幫助他們時,卻發現自己是那么無力。

  可能媽媽就是怕我覺得自己無力,所以才很少和我們說工作上的事情吧。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媽媽的睡顏,卸下偽裝后的她跪趴在我床邊,那一刻我真的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黃片的影響,我的腦子想著想著就開始把事情想歪了,媽媽用手握住我小雞雞時的感覺。

  雖然很清涼,但細細回想起來卻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爽與刺激,畢竟那個人可是我的親生母親。

  “媽媽胸部的手感……好像也挺好……”

  我將手伸向空中五指輕輕收縮,似乎是想要找到先前的感覺,那種隔著衣服下飽滿豐碩的份量,軟彈充溢于手心之中的觸感。

  真的很讓人銷魂與回味,讓人想要再試一次……啪!

  “媽的林軒你這小子在想啥呢?那可是你媽!”

  我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在黑暗中尤其響亮。

  剛才自己內心冒出的邪惡想法,讓我感到有那么一絲恐懼,而恐懼的來源自然是我的媽媽。

  就好比她的小手握住我的雞兒時,雖然很爽但確定是媽媽本人時,它立馬被嚇得縮成一團。

  而我的想法實施起來確實會很爽,但是面對媽媽,我真的有那個膽子嗎?

  “嗯?林軒!”

  腦海中仿佛浮現出媽媽板著臉皺著鳳眉,怒斥我的樣子,讓躺在被窩里的我頓感一股涼意,趕緊將自己裹得緊緊地。

  “算了算了,別瞎想,別瞎想……”

  ……

  一位優秀的領導者是自律的,我覺得我的母親就是這么一位天生優秀的領導者。

  當我早上6點半洗漱完下樓,看到她和柳阿姨坐在餐桌旁吃著燕窩時,我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媽,早上好,柳阿姨,早上好”

  我過去打聲招呼后坐下。

  “嗯,快點吃飯吧”

  宿醉一晚又早起,但媽媽的臉上并沒有絲毫卷意,這精神狀態已經可以秒殺90%的年輕人了。

  酒精的作用還沒完全消失,媽媽的臉蛋比起以往要微微紅潤一些。

  小嘴輕抿這勺子里的燕窩,嘴巴兩邊的肉肉在咀嚼的運動中,仿佛一個不停攪拌的染缸。

  讓臉色的紅暈擴散開來,由淡紅色變成淡粉色,竟出奇的有些好看。

  不過這一美景很快便隨著血液流動慢慢消散了,媽媽臉頰的肌膚又變成以往的白皙動人。

  “昨晚我回來后沒出什么洋相吧?”

  媽媽放下燕窩淡淡道,表面上隨口一問,不過我能察覺到媽媽還是很在乎這事的。

  “沒有!媽媽你一回來柳阿姨便扶著你回房休息了,然后妹妹給你倒了杯水我們就出去了”

  我回應道,同時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阿姨。

  我當然不會將媽媽喝醉了爬我床邊的事說出來,有損媽媽形象。

  當然,媽媽昨晚握我小雞雞和我捏了她奶子的事,更是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

  “那就好,以后我還是得少喝點酒,不然人稀里糊涂的也不好”

  媽媽說著揉了揉額頭。

  露出一絲絲病婦般的姿態,不過在她抬頭時又很快恢復,看得我頗為心疼。

  “咦?媽媽那么早就起來了呀,我還以為你要睡很久呢”

  穿著小白兔子拖鞋的妹妹蹦蹦跳跳跑了過來。

  身上穿著一件加長的藍色卡通小熊圖案的睡衣,兩條肉肉的小蘿卜腿就這么漏在外面。

  “寧兒,你怎么又不穿褲子?光著腿凍著了怎么辦?”

  媽媽皺著眉頭責怪道,換做是我我就立馬回房穿上褲子了。

  不過妹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伙自有應對之策,她“嘿嘿”

  一笑來到媽媽身邊像小貓一樣蹭了蹭,隨后撒撒嬌道:

  “哎呀,反正家里有暖氣不會凍著我的,而且我還穿著襪子呢。來媽媽,喂我吃一口燕窩,啊……”

  “你這小家伙”

  男要窮養,女要富養,身為女兒的妹妹自然更容易得到媽媽的寵愛,但不是說媽媽不愛我,只不過愛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媽媽端起碗,挖了一勺燕窩放嘴邊吹了吹,隨后塞進妹妹的小嘴中,妹妹的臉蛋上頓時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母女倆在一起的畫面格外溫馨。

  “好了,別纏著媽媽了,自己坐椅子上吃早餐吧”

  媽媽拍了拍妹妹的小屁股,妹妹坐到我身邊抓起一個肉包子啃了起來。

  早餐很快就被我們消滅干凈了,做飯阿姨對每個人的飯量把握的很精確。

  吃完早餐后眾人收拾一番一齊出了門,今天媽媽穿著一套黑色職場西裝,上身是私人訂制的修身西服,領口深V,露出里面白色襯衣。

  腹部的紐扣敞開,卻掩蓋不了媽媽腰肢纖細,胸前渾圓飽滿,哪怕西服的厚重也遮擋不住,襯衫上全扣的紐扣代表媽媽更偏保守的穿衣風格。

  下身黑色直筒裙配肉色絲襪,雖然只露出膝蓋以下的部分,但是在走路時雙腿擺動,直筒裙的面料貼合在媽媽臀部和大腿上。

  就像素描畫一般用最簡單的幾個線條,就勾勒出媽媽那成熟勻稱的身材。

  玉潤的小腳塞進黑色細跟尖頭的高跟鞋里,走起路來的速度卻絲毫不慢,在“噠!噠!噠!”的腳步聲中,一個臀部挺翹,雙腿勻稱修長,充滿了知性與干練氣質的女人走在4人中間,在媽媽氣場下我和妹妹,還有柳阿姨都只能淪為陪襯。

  上車之后媽媽一言不發,我透過后視鏡看到她腦袋,斜靠在座椅靠背上望著窗外。

  有了昨晚的經歷我對媽媽的關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細致了,一有時間媽媽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簇我都會收入眼底。

  有人曾說過,一個美女再怎么漂亮,她要是天天與你相處的親人的話你就會覺得一般,換而言之就是看膩了。

  曾經的我對于媽媽的關注度并沒有那么高,因為我與她相處時害怕她的氣場,不敢盯著她的臉蛋細看。

  但如今,不知是不是欲望驅使的邪心作祟,我在后面偷窺媽媽的容顏時心中忍不住發出驚嘆,我怎么之前就沒發現媽媽原來那么漂亮呢?

  她有著一張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臉,雖只有簡單涂抹但卻能勝過平常人的精心打扮。

  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后留下被一個金色發簪固定,發尾的位置經過編排后披散在肩膀上,精美而大氣。

  細算下來媽媽的頭發完全展開的話,估計能垂道腰帶的位置,真是位長發美女。

  細長的丹鳳眼,內勾外翹,柳葉彎眉,望著窗外的眼神平淡而又有幾絲憂愁。

  但更有一種女性身上很少看到的堅定與果敢,明眸含光,深邃而銳利,有著成熟女人獨有的性感魅力。

  嬌俏的鼻梁下豆沙色的紅唇水潤無比,經過燕窩滋潤后的肌膚,哪怕是我的視力下都挑不出一點遐絲。

  不過當你在欣賞一件事物時,總會有不合恰的人前來打斷。

  正當我看著入迷時,后視鏡里突然閃出柳阿姨翻著白眼等著我的模樣,將我嚇一跳。

  原來是她剛才特地把后視鏡掰了一下,導致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只能看到她那張性冷淡的臉。

  “真掃興”

  我無語道,誠然柳阿姨的樣子其實也挺好看的,媽媽打滿分的話她沒有95也有90了。

  但是這個女人一天到晚冷著臉,那種冷還不是媽媽生氣時的類型,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仿佛對于男性充滿厭惡的冷臉,看得我頗為不爽。

  “這家伙不會是沒有老公了,得不到男人滋潤才變得這樣的吧?要是可以的話我勉為其難的,幫其滋潤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心中邪想著。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我可不敢和這位女兵王動手,因為我知道她打我的話肯定是不會留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