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過往
其實比企谷和雪之下雪乃還是有一點交流的。
畢竟雪之下雪乃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會為了避免和他交流，直接七點鐘就說去洗澡了的人，但即使是這樣兩人的對話也沒有多少。
這種事實說出來就感覺很可憐，所以之前比企谷八幡干脆避而不談。
“其中的原委有些復雜、一定不會是藤堂學姐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情還請您幫忙保密。”
幾天之前，雪之下雪乃突然找上比企谷八幡，向他詢問有關于川上遠的事情。
一開始比企谷還以為是之前的事情，沒解決或者留下了什么后遺癥人家來上門報復，他還想著幫川上遠打圓場。
不過雪之下雪乃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他這是自己的姐姐拜托的提問，原因則只是為了投其所好的表示感謝。
她以為川上遠會幫比企谷出頭，是因為兩人之前就熟識，哪里知道其實比企谷也完全不了解這位川上老師。
雪之下只是隨口一問，比企谷原本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如今得知了這位大小姐也沒什么朋友。
骨子里那種對有困難的人沒法放著不管的熱心腸，還是促使他主動向這位難纏的學姐請教。
中午的談話時他就了解到，這位新聞部部長對整個總武高各種秘密的掌握，堪比游戲里的情報販子。
“想在我這兒得到什么情報，或者散播訊息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金色長發的少女悠然自得的說道：
“介于你是川上老師的小弟，這一次可以給你免費。”
“善良、熱心腸之類的形容詞根本沒有意義，我只會告訴你客觀的事實。那么……你想要知道哪方面的內容呢？”
“哪方面……”
比企谷八幡略一思索：
“藤堂學姐覺得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
“還真是狡猾的說辭，一般來說我從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藤堂莉莉西亞嗤笑了一聲：
“不過既然都答應告訴你了……
一年之前，川上老師突然進入學校擔任保健老師，而且是在已經有一位保健老師的前提下。
所以當時在教師中有傳言說，他是憑借著關系走后門進入總武高的。
從進入學校起川上老師的人氣就一直很高，一方面是因為樣貌，另一方面是他沒什么老師的架子，經常會和學生開一些沒大沒小的玩笑。
幾乎沒有那種長幼尊卑的觀念，待誰都很和善，所以喜歡他的學生有很多。
但因此討厭他的人也不少，客觀上來說他其實一直都很好的，和女性的學生們保持著距離。
奈何人紅是非多，當時就已經有不少有關于他的不好的流言了。
就在那時出了一件很嚴重的事，當時的學生會新聞部在學校新聞上，故意用誘導性的語言傳了川上老師的一則流言。
還配上了幾張因為角度問題顯得很曖昧的圖片，于是直接在總武高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甚至都驚動了PTA（家長教師協會）前來調查，差一點就要把川上老師做撤職處理了。
不過好在川上老師清者自清，最后的調查結果完全沒有問題，而總武高的高層也的確有人在保著川上老師。
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澄清了流言之后，最終也只是對川上老師進行了罰款。
盡管處理的及時，流言完全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但終歸還是要對始作俑者秋后算賬，所以當時的學校本來準備，嚴厲處分學生會的相關人員的。
策劃并且投放這個新聞的就是我，而負責審核的則是阿巡。”
“……是藤堂學姐？”
比企谷八幡有些震驚，現在看藤堂莉莉西亞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能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的人.
“因為當時包括新聞部，在內整個學生會都沒什么存在感，我又急于想要重振新聞部，所以就策劃了這么個內容，”
“本來當時的學校新聞完全沒人看，我也沒想到會引起這么嚴重的后果。
至于阿巡、她一直都是我的工具人，當時根本沒看新聞的內容，完全只是無辜背鍋罷了……”
藤堂莉莉西亞自嘲似的笑了笑。
“人總是要在犯錯和挫折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長，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現在應該依然很愚蠢吧。”
“那后來呢？”
“后來就完全是川上老師的回合了，本來我倆是逃不掉要被處分的，川上老師先是對學校的管理層力保我們，”
“后來直接提出交換條件，倘若我倆能清除后續的影響，就申請免掉對我們的處罰。”
“然后你們就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了么？”
“怎么可能，我們倆當時都嚇的手足無措，又是川上老師一步步教我們怎么摁住流言。”
“第一步是在新聞上道歉和澄清，但重點完全放在流言的女主角上，我也直接在公共場合向那位女同學道歉，并且特意在道歉的時候鬧大一點，”
“把事情從師生戀引導向我和那位女生的糾葛。”
“第二步則是再次在學校新聞上放一個非常有爆點、但影響并不嚴重的似是而非的八卦，然后接著鄭重道歉，”
“過兩天又把這個步驟重復一遍，如此三番五次的緋聞轟炸之后，學校里自然也就沒什么人，會盯著川上老師的事情，”
“而且學校新聞也就逐漸變成了，娛樂八卦雜志一樣的東西，”
“即便是有心人想要傳播川上老師的流言，也不會有人再相信暫時失去了，公信力的學校新聞的說辭。”
藤堂莉莉西亞臉上頗有些懷念：
“雖然現在看來只是傳媒中很常見的操作，但當時如果不是川上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再后來，川上老師就借此向學校申請了學生會顧問的身份，明面的理由是為了多一份薪水，”
“玩笑話是掌握了我就掌握了總武高內部的喉舌、如此一來他想做些什么也就沒人能阻止了。”
“……藤堂學姐好像對川上老師也很有好感吧？”
比企谷八幡突然開口。
他有些擔心藤堂莉莉西亞，會不會越過那條不能觸碰的線，這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件壞事，尤其是川上老師。
“你倒是愛操心。”
藤堂莉莉西亞撩了一下頭發：
“我可不是什么白癡，該把握的界限還是心中有數的，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再給川上老師添麻煩了。”
她也沒否認我的話，比企谷暗自想著。
“那另外三位學姐呢？”
“阿巡只是覺得川上老師很有趣，有紀寧和智代都是因為其他事……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她們倆也不會介意，告訴你也無妨。”
藤堂莉莉西亞想了想，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這事說起來也巧合的離譜，有紀寧有個哥哥，智代有個弟弟，他們都出過相當嚴重、差點瀕死的事故，而當時恰好川上老師都在現場，”
“這兩人能活下來都是多虧了川上老師現場的急救，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因緣。
有紀寧和智代可都是相當善良的好孩子，比我這樣心思復雜的壞女人要單純的多。”
畢竟雪之下雪乃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會為了避免和他交流，直接七點鐘就說去洗澡了的人，但即使是這樣兩人的對話也沒有多少。
這種事實說出來就感覺很可憐，所以之前比企谷八幡干脆避而不談。
“其中的原委有些復雜、一定不會是藤堂學姐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情還請您幫忙保密。”
幾天之前，雪之下雪乃突然找上比企谷八幡，向他詢問有關于川上遠的事情。
一開始比企谷還以為是之前的事情，沒解決或者留下了什么后遺癥人家來上門報復，他還想著幫川上遠打圓場。
不過雪之下雪乃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他這是自己的姐姐拜托的提問，原因則只是為了投其所好的表示感謝。
她以為川上遠會幫比企谷出頭，是因為兩人之前就熟識，哪里知道其實比企谷也完全不了解這位川上老師。
雪之下只是隨口一問，比企谷原本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如今得知了這位大小姐也沒什么朋友。
骨子里那種對有困難的人沒法放著不管的熱心腸，還是促使他主動向這位難纏的學姐請教。
中午的談話時他就了解到，這位新聞部部長對整個總武高各種秘密的掌握，堪比游戲里的情報販子。
“想在我這兒得到什么情報，或者散播訊息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金色長發的少女悠然自得的說道：
“介于你是川上老師的小弟，這一次可以給你免費。”
“善良、熱心腸之類的形容詞根本沒有意義，我只會告訴你客觀的事實。那么……你想要知道哪方面的內容呢？”
“哪方面……”
比企谷八幡略一思索：
“藤堂學姐覺得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
“還真是狡猾的說辭，一般來說我從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藤堂莉莉西亞嗤笑了一聲：
“不過既然都答應告訴你了……
一年之前，川上老師突然進入學校擔任保健老師，而且是在已經有一位保健老師的前提下。
所以當時在教師中有傳言說，他是憑借著關系走后門進入總武高的。
從進入學校起川上老師的人氣就一直很高，一方面是因為樣貌，另一方面是他沒什么老師的架子，經常會和學生開一些沒大沒小的玩笑。
幾乎沒有那種長幼尊卑的觀念，待誰都很和善，所以喜歡他的學生有很多。
但因此討厭他的人也不少，客觀上來說他其實一直都很好的，和女性的學生們保持著距離。
奈何人紅是非多，當時就已經有不少有關于他的不好的流言了。
就在那時出了一件很嚴重的事，當時的學生會新聞部在學校新聞上，故意用誘導性的語言傳了川上老師的一則流言。
還配上了幾張因為角度問題顯得很曖昧的圖片，于是直接在總武高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甚至都驚動了PTA（家長教師協會）前來調查，差一點就要把川上老師做撤職處理了。
不過好在川上老師清者自清，最后的調查結果完全沒有問題，而總武高的高層也的確有人在保著川上老師。
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澄清了流言之后，最終也只是對川上老師進行了罰款。
盡管處理的及時，流言完全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但終歸還是要對始作俑者秋后算賬，所以當時的學校本來準備，嚴厲處分學生會的相關人員的。
策劃并且投放這個新聞的就是我，而負責審核的則是阿巡。”
“……是藤堂學姐？”
比企谷八幡有些震驚，現在看藤堂莉莉西亞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能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的人.
“因為當時包括新聞部，在內整個學生會都沒什么存在感，我又急于想要重振新聞部，所以就策劃了這么個內容，”
“本來當時的學校新聞完全沒人看，我也沒想到會引起這么嚴重的后果。
至于阿巡、她一直都是我的工具人，當時根本沒看新聞的內容，完全只是無辜背鍋罷了……”
藤堂莉莉西亞自嘲似的笑了笑。
“人總是要在犯錯和挫折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長，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現在應該依然很愚蠢吧。”
“那后來呢？”
“后來就完全是川上老師的回合了，本來我倆是逃不掉要被處分的，川上老師先是對學校的管理層力保我們，”
“后來直接提出交換條件，倘若我倆能清除后續的影響，就申請免掉對我們的處罰。”
“然后你們就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了么？”
“怎么可能，我們倆當時都嚇的手足無措，又是川上老師一步步教我們怎么摁住流言。”
“第一步是在新聞上道歉和澄清，但重點完全放在流言的女主角上，我也直接在公共場合向那位女同學道歉，并且特意在道歉的時候鬧大一點，”
“把事情從師生戀引導向我和那位女生的糾葛。”
“第二步則是再次在學校新聞上放一個非常有爆點、但影響并不嚴重的似是而非的八卦，然后接著鄭重道歉，”
“過兩天又把這個步驟重復一遍，如此三番五次的緋聞轟炸之后，學校里自然也就沒什么人，會盯著川上老師的事情，”
“而且學校新聞也就逐漸變成了，娛樂八卦雜志一樣的東西，”
“即便是有心人想要傳播川上老師的流言，也不會有人再相信暫時失去了，公信力的學校新聞的說辭。”
藤堂莉莉西亞臉上頗有些懷念：
“雖然現在看來只是傳媒中很常見的操作，但當時如果不是川上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再后來，川上老師就借此向學校申請了學生會顧問的身份，明面的理由是為了多一份薪水，”
“玩笑話是掌握了我就掌握了總武高內部的喉舌、如此一來他想做些什么也就沒人能阻止了。”
“……藤堂學姐好像對川上老師也很有好感吧？”
比企谷八幡突然開口。
他有些擔心藤堂莉莉西亞，會不會越過那條不能觸碰的線，這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件壞事，尤其是川上老師。
“你倒是愛操心。”
藤堂莉莉西亞撩了一下頭發：
“我可不是什么白癡，該把握的界限還是心中有數的，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再給川上老師添麻煩了。”
她也沒否認我的話，比企谷暗自想著。
“那另外三位學姐呢？”
“阿巡只是覺得川上老師很有趣，有紀寧和智代都是因為其他事……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她們倆也不會介意，告訴你也無妨。”
藤堂莉莉西亞想了想，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這事說起來也巧合的離譜，有紀寧有個哥哥，智代有個弟弟，他們都出過相當嚴重、差點瀕死的事故，而當時恰好川上老師都在現場，”
“這兩人能活下來都是多虧了川上老師現場的急救，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因緣。
有紀寧和智代可都是相當善良的好孩子，比我這樣心思復雜的壞女人要單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