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動物

  10月1日 姐妹過梁節

  “姐妹的梁”是用一根樹干做的過梁,在王政時期很可能與進入青春期的儀式有關。

  在過梁兩側可能有兩個祭壇:一個獻給朱諾·索羅里亞(Juno Sororia),一個獻給雅努斯·庫里亞圖斯(Jano Curiatus)。

  前者是女孩步入成年的保護神,而后者則是男孩的保護神。

  儀式肯定是從過梁下經過,這是青少年生命前期和后期的分界線,是青少年過渡到成年生活的標志。

  我們對這個儀式所知道的僅此而已,因為它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

  圖盧斯·荷提里烏斯國王時期的一段歷史。

  當時羅馬和附近城市阿爾巴作戰,兩個城市約定,進行一場特殊的戰斗來決出勝負。

  這場戰斗由阿爾巴城的庫里阿斯家族的三胞胎兄弟,對陣羅馬城的荷拉斯家族的三胞胎兄弟。

  雙方都發誓,獲勝的三兄弟將被賦予他們的城市,對另一個城市的控制權。

  很快,荷拉斯三兄弟被打敗,雖然他們打傷了對手,但是他們中有兩個戰死了,唯一活下來的普布利烏斯沒有放棄希望。

  他判斷,不可能一次打贏三個對手,只有在三個對手都受傷的情況下,他才可能跟他們一個一個對打。

  就這樣,他分別殺死了三個受傷的對手,在市民的歡呼聲中回到羅馬。

  而他的妹妹卻哭得很傷心,因為死去的庫里阿斯兄弟中有一個是她的未婚夫。

  普布利烏斯指責她不為他的勝利高興,怪罪她支持敵人,當場將她殺死。

  當國王得知所發生之事,就下令召集群眾大會來審判這位英雄兼殺人犯。

  父親出面為兒子辯護,他說自己已經失去了其他子女,這個時候他不該再失去他剩下的唯一孩子。

  群眾大會同情他,命令他做一個贖罪祭。

  為此,人們設立了“姐妹的梁”,讓殺死妹妹的兇手兼兄弟從下面通過,這樣才獲得了神的寬恕。

  這種習俗后來演變成一種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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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那不勒斯狹小的別墅,馬尼亞覺得有些不習慣。

  去龐貝時,他們帶著一箱子金幣,返回時變成四箱,這些錢足夠購置一處大產業了,但好的地產很難尋覓。

  貴族們尤其喜愛購置地產,不到家庭敗落,他們是不會出售優質地產的。

  馬尼亞把目標定在了西西里,那里因為奴隸起義,大量的土地成為了無人之地,有機會在優質的位置上購買到大片的土地,然后把門客們全都遷過去。

  她希望可以買到,大到夠她閑逛一整天的土地。

  盧修斯·李錫尼·盧庫盧斯,已經前往西西里,取代涅爾瓦。

  但政治斗爭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明朗前不宜過早投入,免得被人收割。

  她在書房里看阿奎利亞列給她的別墅清單,與西西里望海之隔的雷吉烏姆,有艾奎利烏斯家族的別墅。

  她寫了一封信,告訴阿奎利亞自己要入住雷吉烏姆的別墅。

  貴族們旅行不會去住旅館的,某個城市沒有自家的產業,也可以借用其他貴族的產業。

  “看門人。”

  “女主人。”

  “把這封信送去阿奎利烏斯家的產業,讓他們的管家送去給維斯塔貞女阿奎利亞。”

  阿奎利烏斯家的所有女兒都叫阿奎利亞,所以馬尼亞特別強調,是當維斯塔貞女的那個阿奎利亞。

  “是。”

  馬尼亞走出書房,看到盧普斯正準備出門做買賣,此時他正一臉獻媚地看著希爾達。

  希爾達長相不差,休養了幾天后漸漸恢復了,身強體壯的她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盧普斯顯然是愛上了這個比他強壯許多的希爾達,即便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依然死皮賴臉地糾纏著。

  “希爾達,和盧普斯一起。”馬尼亞做著手勢說話,讓希爾達和盧普斯一起賣果汁去,撮合他們倆。

  盧普斯眉開眼笑地去拉希爾達,被她拍開了手。

  夜里,馬尼亞和維修斯躺著喝酒,塞納匯報著今日聽聞的家長里短。

  “我今天去尼古拉斯家,艾蓮妮懷孕了呢。我聽她說鐵匠(門客,費拉里烏斯)的妻子沒有懷上主人的孩子,他還想讓主人去他家播種。”塞納說。

  “不去,讓尼古拉斯去給他播種好了。”維修斯語氣很堅定。

  說到懷孕,馬尼亞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沒有征兆。

  “塞納,你懷孕了嗎?”

  “沒有吧。”

  馬尼亞心想:也許是維修斯的種子太強了,尋常的土地不夠它發芽生長?

  維修斯身上的傷口全都恢復了,一條疤都沒留下,真是令人羨慕的要死。

  新收的盧普斯和希爾達都是震驚萬分,這種情況下,奴隸的忠誠度根本不是問題。

  馬尼亞很清楚,這個家已經逐漸以維修斯為主。

  日耳曼戰俘在這里言語不通、無依無靠,不太可能背叛神明一般的維修斯,所以她打算多買一些日耳曼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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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1日 梅迪特里娜女神節

  葡萄采摘完畢,就到了踩葡萄的時候了。

  這一天,人們舉行一年中與葡萄酒有關的最后一個節慶。

  梅迪特里娜女神節,是獻給朱庇特和梅迪特里娜女神的,后者是羅馬人為這個節慶創造的保護神。

  在這個節日里,人們品嘗陳酒和新酒,新酒可能是由剛剛踩過、尚未發酵的葡萄制作而成,雖然可能還不能稱為葡萄酒,但是有益于健康。

  瓦羅說該節日的名稱來自于治愈,還提到獻上這個祭品的時候要說幾句禱詞,這是祈求好運的咒語。

  我飲陳釀和新酒,我的舊疾和新疾都得到治愈。——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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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與奴隸怎么分辨?自己與兩個動物誰是主人?

  索菲亞好似仆人一般,每天要花大量的時間滿足它們的欲望,尤其是對酒的欲望。沒有酒的話,它們還會聽她的話嗎?

  失去了人們的照料,田里雜草叢生,葡萄和橄欖長得并不好,并且被蛇蟲鼠蟻啃食了不少。

  不過菲拉克斯(豬)和阿里翁(海豚)對酒的質量并不挑剔。

  索菲亞昨天采摘了一整天的葡萄,今天碰巧下雨,她可以安心地踩葡萄,不用擔心會突然冒出來人。

  人雖然都走了,但農莊里的設施還能用,她把葡萄全都倒進池子里,脫了衣服洗了腳,進去踩了起來。

  菲拉克斯也走進池子里,哼哼唧唧地吃著葡萄。

  它如今已經比索菲亞還重,嘴里的獠牙開始稍稍長出來了一些。

  小時候眼睛很大很聰明的樣子,現在豬頭長大了很多,眼睛卻沒怎么長大,看上去蠢蠢的。

  原本黃色的條紋完全褪去,變成全黑色的了,身上長出堅硬的鬃毛,再有幾個月它就能真正成為她的守護者。

  “菲拉克斯,你不能在這里撒尿!”索菲亞驚呼道,去推搡這頭在池子里撒尿的蠢豬。

  然而,兩條腿的沒有四條腿的穩,她腳一滑,栽進了葡萄泥里。

  “嚯 ”索菲亞坐起來,用手抹開臉上的葡萄泥。

  豬鼻子頂了上來,吃她身上的葡萄泥,索菲亞最喜歡玩它的豬鼻子了,捏了幾把。

  它卻把她的手吃進了嘴里,舌頭在她的手掌心里舔著,她覺得手掌心好癢啊,整個手都被豬嘴包裹輕嚼著。

  她的手被吐出來時,葡萄泥被舔干凈,卻留下了一手黏糊糊的口水。

  不知怎得,她的欲望被喚起了,上一次接吻還是好幾個月前和塞納,她忍不住把滑膩的手指含進嘴里,吮吸起來。

  她做出一個令她臉紅心跳、不能自己的舉動,她把葡萄泥放進嘴里,對著菲拉克斯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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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3日 豐斯神節

  這個節日是獻給泉水、噴泉和水井的保護神豐斯(Fons)的節慶,是感謝他為農村和城市提供水的節日。

  人們向噴泉和水井中投硬幣祈求好運,并用花環裝飾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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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里又冒出一支新的起義隊伍,首領叫雅典尼昂(字面意思是雅典人)。

  羅馬人有時會以地域給奴隸起名,雅典尼昂是個典型的奴隸名字。

  西西里東部利利俾城是一座防御工事完善的城市,雅典尼昂久攻不下。

  一支從毛里塔尼亞抽調過來支援的隊伍,趕來解了圍,迫使雅典尼昂撤軍。

  盡管奴隸們遭遇了挫折,但整個西西里島現在依然處于一片混亂之中, 所有的羅馬富人為了自己的安全。

  只能停留在城市內,而奴隸和下層階級的公民,則在鄉村地區橫行。

  天真地以為自己也會得到解放的女奴們,已經被蹂躪得幾乎死完了,于是強壯男人的雞巴開始瞄準弱小男人的屁眼。

  奴隸國王特里豐持續鞏固著自己的地位,他在克里奧卡拉城外集結了3萬人的大軍。

  他征召了雅典尼昂,雅典尼昂也響應了他的召喚,帶來了3000更加擁有作戰經驗的奴隸,并擔任了他的軍事顧問和將軍。

  兩軍合并后,他們在城內心懷不滿的奴隸們的幫助下,一同攻占了克里奧卡拉城,并開始加固城市的防御。

  特里豐宣布將這座城市設立為首都,同時他手下的謀士們組建了內閣,并且他還穿上了一身紫色的羅馬托加袍。

  事實證明,以涅爾瓦的能力不足以平定這場叛亂。

  盧修斯·李錫尼·盧庫盧斯帶著一支1.4萬羅馬士兵的軍隊,取代了涅爾瓦。

  面對即將到來的戰役,特里豐想要在克里奧卡拉城內進行守城戰,而雅典尼昂則建議與羅馬人野戰。

  特里豐接受了這個建議,并在其麾下聚集了更多的奴隸,然后他帶著4萬人的部隊,在距離羅馬營地一羅馬里的地方扎營。

  此后兩軍開始慢慢向彼此進軍,兩支部隊之間先是爆發了一場激烈的小規模沖突,雙方都派出騎兵和遠程投擲部隊騷擾對方。

  而兩軍的主力部隊相遇后,戰斗開始變得激烈雙。

  雙方各自傷亡慘重且均未占得上風,然而在側翼雅典尼昂的軍陣取得了重大突破,他贏下了戰斗并威脅到了羅馬的中央軍陣。

  就在羅馬人似乎將要遭到包圍的時候,雅典尼昂卻意外負傷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奴隸們以為他們的將軍已經被殺,于是開始紛紛逃離戰場。

  就連特里豐也無法阻止部隊的潰散,他知道此役大勢已去,于是他也撤退了。

  在這場潰敗中,許多奴隸被羅馬人擊殺,最終共有2萬起義軍陣亡。

  然而,盧庫盧斯沒有下令,進一步追擊逃跑的2萬叛軍殘余。

  特里豐得以率領叛軍,暫時撤退至克里奧卡拉城。

  羅馬軍方面直到休整9天之后,盧庫盧斯才下令繼續前進,并圍困了克里奧卡拉城。

  最具傳奇色彩的是,雅典尼昂奇跡般的逃回了特里奧卡拉城,并且毫發無傷,甚至連以前的舊傷口都不見了。

  雅典尼昂聲稱獲得了唯一真神的賜福,信仰唯一真神的人,都能在戰斗中死而復生,如果沒有復生只說明信仰不夠堅定、真誠。

  起死回生的神跡,使奴隸們低落的士氣變得狂熱起來,他們決心要戰斗到底。

  盧庫盧斯對這座城市發起了數輪的攻擊,希望直接奪取城市,他打算以強攻的方式來徹底鏟除這場起義的源頭。

  然而,這座城市堅固的防御攻勢,幫助努力們抵御住了羅馬軍的每一輪進攻,并給羅馬人造成了重大傷亡,而這些勝利愈發提振起義軍的士氣。

  最終盧庫盧斯被迫在城外扎營,準備進行圍城戰。

  收復西西里的斗爭不光在戰場上,更在元老院。

  在西西里有利益的元老們主張加大投入,盡快收復西西里,而另一派則暗自希望西西里徹底淪陷后再去收復。

  好分一杯羹,當然他們辯論時,都是以羅馬利益為重地冠冕堂皇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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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情十萬火急,但急不過卡斯托給疾風喂水。

  盧庫盧斯接替涅爾瓦后,向他索要熟悉地形的人。

  卡斯托就被送給了盧庫盧斯,曾經釋放自由的承諾不如一張廢紙,只有和他相依為命的疾風才是真的愛他。

  讓疾風喝了一會水之后,他拉它去馬廄,一下子喝太多的水對身體不好。

  把鞍具卸下來,又喂它吃了一些豆子、干糧,給他搬了一些草料過來,他才趕往總督的營帳。

  “總督,這是第四、第五、第七百人隊的信件。”卡斯托把信件放在總督幕僚的桌子上。

  貴族們出征,會帶著自己的門客組成的幕僚團隊,以及門客子弟組成的親衛隊。

  平民政治家難以成事,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勢單力薄,有主張卻沒有執行力。

  卡斯托從門邊的籃子里拿起面包,就嚼了起來。他饑餓的很,干糧主要都給疾風吃了,它長途奔襲,一定要吃些養分足夠、容易消化的食物。

  “你來把他們的位置在沙盤上移動。”總督說。

  卡斯托走到營帳中間的大桌子盤看起來。桌子是個大的西西里地圖,代表軍隊和敵人的木雕放在地圖上,代表他們的位置。

  卡斯托拿起第四百人隊的木雕,正要移動,總督立馬發出了警告:

  “一定要用正確的方法,別忘了,這是施加了魔法的地圖。我警告你,必須一次做對!”

  卡斯托心中一凜,努力回想著咒語,他拿起第百人隊的木雕,在地圖上一頓一頓移動位置,嘴里念咒:“烏拉,烏拉,雄壯、勇猛,烏拉,勝利!”

  然后又拿起代表奴隸叛軍的木雕,邊移動位置邊念咒:“烏拉,烏拉,饑餓,病痛,烏拉,失敗!”

  把木雕全都移動完畢,見總督沒有要發怒,卡斯托松了口氣,去帳篷邊繼續啃面包。

  從總督手里接過新的命令后,卡斯托去軍營的浴室洗了澡,從馬廄把疾風拉出來,給它洗刷。

  然后找了處帳篷,和疾風進去睡覺。

  他怕疾風在馬廄里被欺負,它只有和他在一起,才睡得好覺。

  他和疾風頭頂著頭,摸著它的鬃毛,很快進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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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開始了,寒冷也伴隨而來,夜晚不再喧囂,白天也變得安靜。

  在農田里,農民開始耕種,希望大地能在種子發芽之前保護種子免受寒冷。

  根據歷法,本月的保護工作都委托給了月亮女神狄安娜。

  11月3日 伊西斯節

  這個起源于埃及的節慶,在10月28日和11月3日之間慶祝。

  代表混沌的塞特(Seth)出于嫉妒,殺死了代表善良的兄長奧西里斯,肢解了尸體并拋撒到整個埃及。

  奧西里斯的妻子伊西斯,拼命地尋找丈夫的尸體碎塊,直到全部找到,并設法將碎尸重新組合到一起。

  為了使奧西里斯永遠沒有后代,他的陽具被尼羅河里的一條大魚吞噬了。

  然而,一種強大的魔法使奧西里斯一度起死回生,成功地讓伊西斯懷上了他們的兒子荷魯斯。

  最終,由于其非同尋常的生命狀態,奧西里斯坐上了主掌亡靈永生的神位。

  伊西斯節和其他遵循受難、死亡、復活這一連串過程的信仰一樣。

  在不同的日子慶祝這個神話的每一個不同階段,直到正義戰勝邪惡,正常秩序得以恢復的時候為止。

  所有儀式都由出現在本月圖像里的祭司主持,傳統上他們身穿長袍,頭戴胡狼頭面具,代表阿努比斯(Anubis)。

  另外,還伴有我們在本月圖像中看到的儀式元素:神圣的樂器,盛放葉子的盤子和盤子里的蛇,折下的樹枝,甚至還有和伊西斯女神相關的動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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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馬城。

  伊西斯女祭司嘆了口氣,這些人應該都是專業廚師吧。

  那么,為什么他們就不能費點心思,去了解一下顧客的飲食需求呢?

  首先,就是她雇的那個笨蛋廚師,竟然還在準備母豬的乳房,盡管知道她有幾個猶太客人要來參加晚宴,每一個羅馬人都是知道的,猶太人不吃豬肉。

  正如女祭司耐心地向廚師解釋的那樣(當時克制住了用皮帶抽他頭這一與身份不符的沖動)。

  埃及人都知道,那些飲用豬奶的人會突發麻風病和疥瘡性瘙癢。

  然而,他想讓客人們吃的正是擠出這種奶的母豬乳房?

  然后是兔肉,除了這個極其無知的廚師,所有人都知道猶太人也不吃野兔的肉。

  然而,他還帶來了魚來,好像伊西斯女祭司就可以吃魚似的!

  當然,其他的埃及人是吃魚的,事實上宗教因素也規定了,他們必須在第一個月的第九天烤魚。

  女祭司買魚,是因為她的宗教規定她那天必須買。

  但是她一直把魚,放在她家外面人行道上的小爐子里烤著,直到這魚在她家門前燒成了灰燼。

  魚是一種不純凈的生命體,因為它來自海洋,而海洋是一種多余的元素,是造物所遺留下來的不需要的物質。

  海洋對于耕種、飲用或任何其他用途都是無用的,如果諸神認為海洋不適合于利用。

  他們的女祭司就肯定不會吃不圣潔、不純凈和受污染的海水中的產物。

  純潔對女神伊西斯很重要,所以,女祭司在準備獻祭的時候,就會穿上亞麻長袍。

  與羊毛不同的是,羊毛長在肉身上,肉身會衰老、腐爛、死亡,而亞麻出自永恒不朽的大地。

  女祭司在準備獻祭的時候,已經去除了身上的每一根毛發,因為那既多余又不潔。

  那么,她為什么還要把自己裹在動物的毛發里面呢?亞麻布簡樸、干凈,又不易長虱子。

  此外,她的長袍是在亞麻開花時采收的,甚至尚未染色,衣服在湛藍的天空下閃閃發光。

  為什么要舍棄這樣的衣服,去穿粗糙的羊毛長袍呢?

  現在,女祭司正在考慮的是她將在獻祭之后舉辦的晚宴。

  從根本上說,這關乎社區關系。

  在羅馬,世界上的每個民族都可以見到。

  有不適應意大利酷熱,紅臉、脫皮的布立吞人;有來自非洲沙漠深處皮膚黝黑的摩爾人;

  有一次,她竟然遇上了一個自稱來自傳說中的漢的男子,那個誕生龍、絲綢和傳說的國度。

  與一神信仰的猶太教徒,和各種流派的巴勒斯坦巴力教徒不同,伊西斯的信徒是一個世界性的群體。

  埃及母神伊塞特現在成了慈悲的伊西斯,希臘人、羅馬人、凱爾特伊比利亞人、伊索里亞人和其他許多民族的人都向她祈禱。

  當然,他們也向其他的神祈禱,所有的人(猶太人除外,女祭司認為他們簡直就是瘋子)都向羅馬的守護神——偉大的朱庇特祈禱。

  就連女祭司本人盡管獻身于伊西斯,但她也承認其他神的存在,有時甚至還會向他們祈禱。

  困擾女祭司的一個問題是,她所在的社區有大量猶太人。

  猶太人喜歡住到一起,因為這樣滿足他們需求的學校、猶太教堂和肉店就都近在咫尺。

  然而,由于嚴格的一神教,猶太人不參加其它宗教的重大慶典。

  盡管慶典趣味盎然、豐富多彩,且提供大量的免費食品,受到大多數人的熱烈歡迎,唯獨猶太人除外。

  慶祝活動是一次從戰神廣場的伊西斯主神殿,到臺伯島附近河段的巡游。

  那里有一艘船獲得了正式祝福,代表伊西斯曾乘坐著游歷世界、尋找愛子荷魯斯被惡神塞特,撒落到各地的肢體的船。

  節慶活動充滿了生機和色彩,當然也十分嘈雜、喧鬧。

  女祭司今晚將要款待的大胡子長老們希望得到保證,節慶會更安靜、更有節制。

  少給他們的猶太居民帶來不安,尤其是他們的一位長老剛剛死了長子的情況下。

  說實話,在這個帶有宗教色彩的街頭聚會上,人們將熱烈慶祝伊西斯,在塞拉匹斯神的死亡和復活中發揮的作用。

  女祭司今晚的任務,她希望,借助精心準備的鱘魚片,婉轉地告訴猶太長老們。

  不,聚會將會一如既往地喧鬧、放縱和狂歡,猶太人不妨習慣和不同民族、信仰的人們一同狂歡。

  畢竟,伊西斯的信徒大多在公眾視線之外,在與民眾隔絕的神殿和圣壇里處理他們的事務。

  與專為羅馬諸神舉行的儀式不同,那些都是非常公開的事務,伊西斯的許多儀式則是神秘的,世俗的一切統統都被排除在外。

  就連女祭司今晚要做的獻祭,也將在圣壇封閉的圍墻內進行,只有兩名幫手在場。

  因此,伊西斯的節日會每年兩次進入公共領域。

  常有好奇者向信徒詢問女神及其圣禮,故而這些節日也在招募新人。

  在一年其余的時間里,伊西斯圣壇都與當地猶太教堂,和別的教堂相安無事,只是會有一個古怪。

  有時非常古怪的猶太傳教士站在圣壇外面,譴責它是邪惡淫亂的黑窩(錯位的指控!

  雖然妓女們經常在羅馬神殿周圍閑逛,這些神殿的門廊可以為她們遮風避雨,但伊西斯的信徒們,實際上并沒有普通民眾那么放蕩。

  因為他們的宗教,要求在某些宗教慶典之前有一段禁欲期)。

  女祭司演練完她的抗辯之后,準備從圣殿走過街道,回到家里去。

  與“官方”的羅馬神殿不同,伊西斯圣壇和神殿統統都與街道隔絕開來。

  從圣壇的圍墻后面傳來了羊羔的叫聲,這將是今晚的獻祭。

  女祭司很喜歡這種動物,它的毛是紅色的,因此為埃及諸神所憎惡(埃及諸神不喜歡紅毛動物)。

  羅馬人相信神更喜歡用他們最喜歡的動物做獻祭,例如,雅努斯喜歡公羊,戰神馬爾斯每年10月都要一匹馬。

  然而,伊西斯的宗教常識可以看出這種推理的缺陷。

  如果你獻祭一只讓神心悅的動物,那么你就殺了它?當然,眾神更愿意看到被宰殺的都是他們不喜歡的動物,也更樂意看到它們從地球上消失。

  最初,女祭司會把獻祭動物的頭扔進臺伯河。

  然而,幾次看到她這樣做之后,路邊的亞裔屠夫就開了個好價錢,來買下獻祭動物的頭。

  經與神殿磋商,女祭司發現,這種更有利可圖的處置方式整體來說也是正確的,所以她希望明天早上花一點時間,為獻祭動物的殘余物討個好價錢。

  今晚,在她開始神圣而神秘的獻祭儀式之前,還有一件更為平常的事情,那就是查明廚師為她準備了什么,來代替被禁止食用的鱘魚。

  廚師頗不高興地承認,他已經決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徹底避開肉食。

  他告訴女祭司,她將吃到一頓簡單而精美的晚餐,有洋蔥碎堅果大麥餅。

  女祭司茫然地看著廚師。

  “洋蔥?我不能吃洋蔥!”女祭司尖聲叫道。

  有故事稱伊西斯的乳嬰狄克提斯,在伸手去夠一叢洋蔥時掉進河里淹死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但祭司們遠離洋蔥,厭惡洋蔥,小心翼翼地避開洋蔥,因為它是唯一一種,在月虧時自然地蓬勃生長的植物。

  它既不適合齋戒,也不適合節日,因為會使食用者口干舌燥,并會使他們流眼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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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417日 平民娛樂節

  平民娛樂節是在公元前220年公開確立的,當時的監察官蓋烏斯·弗拉米尼烏斯(Cayo Flaminio)建立了一個競技場。

  為了向他致敬,這個競技場被命名為弗拉米尼烏斯競技場,在那里進行表演。

  后來,到了共和國時期,盧迪剩下的主要節目被轉移到馬克西姆競技場。

  平民娛樂節,完全對應于九月的羅馬盧迪。

  這兩個羅馬盧迪的構成實際上一模一樣,包括馬戲表演、競技比賽和獻給朱庇特的宴會。

  區別在于,平民娛樂節的羅馬盧迪由民選保民官負責,而九月的羅馬盧迪由權貴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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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1日 禁海日

  這一天開始,由于糟糕的天氣和不利的海上條件,不建議航行。

  在這個名為“禁海”的時期,連接羅馬和地中海,最遙遠港口的最重要的海上航線不通航,直到好天氣來臨,具體來說是第二年的3月10日。

  就在這個日子的幾天前慶祝的伊西斯船節,祈求女神對航行的祝福。

  有些月份非常適合航海,有些月份則令人懷疑。

  根據自然法則,有些月份船隊難以通行。

  從5月27日昴星團出現開始,直到牧夫座出現的9月14日,航行被認為是安全的,因為夏季的溫暖可以平息狂風。

  而從這個日期一直到11月11日,航行開始變得危險。

  因此,從11月11日至第二年的3月10日,大海處于被封閉狀態。

  因為白天變短,黑夜變長,烏云密布,天昏地暗,雨和雪加劇了寒風,這些因素不僅阻止了海上航行,也影響到陸地上的旅行。

  ——《軍事原理簡編》

  盡管有這些建議的存在,但并沒有法律禁止航行,因此,在冬季堅持出海是一項高風險的業務,只有經驗豐富、渴望利潤的商人才能負擔得起。

  大海是羅馬的強大盟友,大海可以在短時間內遠距離運輸商品和軍隊,然而,如果發生暴風雨的話,大海也可能變成最可怕的敵人。

  在古代,許多船只在地中海沉沒,其中一些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比如一艘從加的斯出發,開往羅馬的大型商船布費雷爾號(Bou Ferrer),在阿利坎特的海岸遇難。

  船上裝載著三千多罐產自貝蒂卡最好的魚露,還載有鉛塊,這是尼祿皇帝的一筆重要貨物。

  目前的假設認為該鉛塊的最終目的地,可能是這位皇帝的豪華“金宮”,然而船卻不幸沉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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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8-20日,連續舉辦三天集市,為了讓那些遠道而來參加平民娛樂節的居民,在享受節日的同時,可以順便買到他們需要的商品。

  卡拉斯在船上,看著2艘戰船駛向那不勒斯海港。

  羅馬舉辦的羅馬盧迪節,有錢人都涌向城市參加慶典,這正是打劫的好時機。

  可以直接搶到金銀財寶,如果搶到幾個值錢的俘虜,那就更好了,可以勒索大筆的贖金。

  當然,他不能使用埃及戰船了,羅馬的海軍雖然羸弱,尤其缺乏在禁海期作戰的能力。

  但羅馬陸軍卻十分強大,托勒密王朝并不敢公開得罪羅馬,所以他用幾艘,去除了所有標識的海盜船襲擊羅馬城市。

  自從三個月前,他在奴隸市場上買到了努米底亞英雄塔哈卡納,他的實力進一步增強了。

  努米底亞被羅馬擊敗后,大量廉價的黑奴被販賣到羅馬各地。

  這個塔哈卡納擁有偉力,更神奇的是他受的傷會在多日后痊愈如初。

  黑奴戰士把他當成神靈膜拜,在掠奪中釋放的黑奴,很快就會成為他忠誠的狂戰士。

  羅馬占領努米底亞后,埃及托勒密王室,對于和狼子野心的羅馬做鄰居感到十分憂心。

  所以答應了哈卡納,幫他把解救的黑奴戰士悄悄運回努米底亞,為其復國提供幫助。

  他們已經成功搶劫了意大利南部的沿海城市:洛克里、科森扎、布森圖姆、龐貝,今天是最后一站,那不勒斯。

  卡拉斯看到盔甲在移動,他知道塔哈卡納帶著他的親衛隊下船了,他甚至還著翻譯,他要去找另一位傳奇復仇,辛布里的維修斯。

  不應該用本名稱呼辛布里傳奇嗎?為什么用維修斯這樣典型的拉丁角斗士名字。

  黑奴都極其愚蠢,既然對手這么厲害,王不見王,各自發展不是很好嗎?即使有了神力,黑奴也不過就是群沒腦子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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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uang duang ”

  維修斯被莫名的聲音吵醒了,他走出了房間,馬尼亞被肏累了,睡得很熟。

  睡在他們腳邊的波特跟著起來了。

  看門人也起來了,跑過來,以及睡眼惺忪的塞納。

  “這聲音是怎么回事?”維修斯問。

  “這是鐘聲,我覺得是海盜襲擊,主人,請你穿裝甲吧。”看門人說。

  “嗯。”

  “要不要叫醒女主人?”

  “不用,讓她睡。”

  塞納和波特就著月光,給維修斯穿戴起來。

  走到前廳,希爾達和盧普斯也走出來了,這二人已經睡一起了。

  新買的兩個辛布里戰俘壹和貳站在了院子里,考慮到以后可能會有很多奴隸,記名字很難,維修斯給他們起了這樣的代號。

  “族長,????!”希爾達說。

  日耳曼沒有奴隸制,他們更愿意叫他族長。在維修斯看來,這就是矯情,族長不一樣奴役族人嗎?換個稱呼和手法,就不算奴隸制了?

  “開門。”維修斯沒理他們,這些菜雞跑出去就是給人送人頭的,看看門裝腔作勢一下就得了。

  “關門。”

  門重新關上了,維修斯開頭看看天空,月黑風高殺人夜,他聽到腳步聲向自己靠近。

  “啊哈 ,維修斯,@#¥&%*”一個群黑人跑到,把前后路口堵住,圍住了維修斯。

  沖我來的?我又干什么壞事了?維修斯很納悶。

  黑人在夜里真是有種族天賦加成,就像一群憑空移動的盔甲和武器圍著維修斯,很怪異。

  一個半黑的混血人走出來,拿出了一張莎草紙,用拉丁語讀了起來:

  “辛布里的維修斯,你終于擺脫了奴隸身份,我是努米底亞的塔哈卡納,我想邀請...”

  “@#¥&%*”為首的黑人生氣地打斷翻譯。

  混血翻譯趕忙換了一張莎草紙,重新讀起來:

  “辛布里的維修斯,你的族人在戰場上送命,在牢籠中哭泣,而你這個擁有神之祝福的辛布里人,卻還在給羅馬女人做奴隸。“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努米底亞的塔哈卡納。我是個受族人尊敬的英雄,而你是個背棄族人的奴隸。”翻譯讀到這里,手指向領頭黑人。

  領頭黑人摘掉了頭盔,原本憑空佇立在空氣中的盔甲,現在好像無頭騎士。

  維修斯心想,你媽逼的,你這么黑我看得到什么?但他猜測,可能是被自己賣掉的那個黑人。

  “我不理解,你明明可以成為日耳曼人的王,而要留在這里做羅馬人的奴隸。我和你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我們可以聯手打敗羅馬的。”

  “我現在來到這里,就是要問你,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去保護你的同胞?為什么你甘愿讓羅馬女人騎在你肩膀上?”翻譯繼續朗讀道。

  我的同胞?維修斯想了一下,中國現在是在漢朝吧,漢朝不需要我保護啊。

  如果是指這具身體的同胞,自己連句日耳曼話都不會說,實在沒有認同感。

  古代的戰爭故事終究是演繹,背后最深刻的邏輯就是人太多了,資源不夠分配。

  要么戰爭導致人口減少,要么生產力提高產出,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但這樣的話語,他用拉丁語不容易表達,他也不覺得黑人能聽得懂。

  生產力如此低下的年代,不剝削如何能享受奢侈的生活?

  維修斯不想直接去剝削底層人民,他直接剝削羅馬貴族來得更快,他為什么要去推翻被他剝削的人?

  確實,這個黑人的理想比他更崇高,但他不認為人民在他的統治下,就會比在羅馬人的統治下過得好。

  自掛東南枝的崇禎,難道不夠愛人民?不夠勤政、節儉?

  他連家里多幾個奴隸都懶得管,統治這門藝術,不是靠殺人就能辦到的啊。

  “既然你要去拯救自己的同胞,就不該來這里,我饒你一命,你走吧。”維修斯說。

  經過翻譯的一陣傳話。

  “哈哈 ”翻譯嘲諷地大笑一聲,塔哈卡納剛才明明沒有笑過,顯然是翻譯自己在演繹。

  “我不能容忍和我一樣擁有神力的人如此窩囊,這是對神力的褻瀆,我要殺了你,奪走你的神力,再殺了那個羅馬女人馬尼亞。”

  “我在世間,不守護日耳曼人,不守護羅馬人,不守護金銀財寶,我只守護美好的東西、美好的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去解救你的同胞吧,不要無謂地死在這里,這里不會有人為你哭泣。”維修斯說完拿起長鐵棍,準備戰斗。

  經過翻譯的傳話,維修斯看到塔哈卡納的武器一動,他沖向一個黑人嘍嘍推出棍子,它還沒反應過來,頭盔和皮甲間的空隙就被擊碎了。

  如果不是他們都穿著護具,維修斯還看不太清該打哪里。

  潛身掃棍,兩個嘍樓的腳踝被打碎了。

  塔哈卡納攻到了,盾牌砸在維修斯臉上,后背鐵甲被大刀砍出了火星。

  維修斯一陣眼冒金星,抓住一個倒地嘍嘍扔向背后,血水濺過來。

  轉身站起,塔哈卡納的大刀自上而下劈過來,雙手推棍,架住了他的手臂,棍子推到了他喉嚨上。趁他后仰,點棍刺向他的喉嚨。

  一個嘍嘍沖過來舉盾幫他擋住了這一擊。

  維修斯的腿后被割了,轉身后掃打斷了兩條腿,吃痛的他兇性更起。

  左護臂架住塔哈卡納的劈砍,右手揮棍砸過去,又一個嘍嘍舉盾跳來接下了這一棍,嘍嘍被打飛出去,塔哈卡納一腳正蹬踹,維修斯被踹飛出去了。

  一個嘍嘍趁機揮劍刺來,被一支弓箭射中面門。

  維修斯左掌拍地,豎了起來,掃棍打爆了兩個頭。門縫里壹和貳沖了出來,撿起地上的盾牌和武器,護衛在維修斯的身后,門又關上了。

  第一次被人打倒,維修斯惱羞成怒,轉身掄棍向塔哈卡納砸過去。

  duang ,塔哈卡納拿的是金屬盾,他被砸得撞在墻上,盾牌和長棍發出嗡嗡的顫音。

  轉身再砸,再砸,再砸,巨大、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在這個巷子里爆開。

  維修斯扔掉彎曲的鐵棍,抓住塔哈卡納變形的金屬盾牌扔開,他的左臂已經斷裂,斷裂的白色脛骨從手肘處刺出來。

  “維修斯,@#¥&%*”塔哈卡納祈求著說。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維修斯從他右手里奪過砍刀,抓著他的脖子拖向海邊,在海里把他分尸了,只留下他的陽具做紀念。

  腦袋都一劈為二,這樣總不可能復原了吧。

  維修斯站在海里,海風把海浪吹得很急。他看到海中停著一艘船,海港里停著二首船,細微的哭喊聲從那里傳來。

  維修斯洗了一下血水,走回家門口,黑人嘍嘍已經跑了,壹和貳站在門口。

  “回去,關門。”維修斯把塔哈卡納的陽具扔給他們,說。

  他拎著砍刀跑向海港那邊,今夜的殺戮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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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哈卡納完了,兩艘船的努米底亞黑奴也都完了。一個身影剛剛從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船上,那不是人可以跳躍的距離。

  身首分離的尸體不斷跌落船下,海面下鯊魚群盤踞著享受這番大餐。

  卡拉斯的主艦離開了那不勒斯。

  辛布里傳奇,維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