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

  艾蓮妮要生了,即便是早有預演,大家依然十分慌亂。

  把她搬上食堂里的產床,女人們開始脫衣服。

  在產婦的分娩的房間內,不能有任何的結,打結對產婦來說是十分十分不吉利的。

  內褲上的結,衣服上的結,頭發上的結都要不得。

  所以連馬尼亞都解開了發髻、垂頭散發。

  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規矩,但對于不能有打結這件事大家十分堅持,以至于主人都做出了退讓。

  “不要慌亂,想想自己應該做什么,把她的屄洗干凈,大家把手在熱鹽水里洗干凈。”主人喊道。

  事到臨頭塞納還是不敢剪開艾蓮妮的屄,還是馬尼亞心狠手辣,接過剪刀就剪了起來。

  “啊”艾蓮妮痛呼著。

  食堂外大家各顯神通,辛布里人畫著怪怪的妝又唱又跳。

  產鉗都用上了,孩子終于是順利出來了,是個男孩。

  “啊啊”

  主人在孩子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弄得孩子哇哇大哭,艾蓮妮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到母親懷里去吃奶。”

  主人把孩子放進艾蓮妮懷里,她的憤怒才稍稍消退。

  索菲亞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對主人露出那樣的神色,但主人并未因此懲罰艾蓮妮。

  而塞納在艾蓮妮胯間,拿著針的手都在顫抖,最后還是擅長縫紉的尼古拉斯自己給妻子做了縫合。

  索菲亞站食堂門外認真看著,她用蠟版認真記下了順序,她打算編寫一本《維修斯助產術》。

  她身邊挺著大肚子的鐵匠妻子也認真地看著,下一個分娩的就是她,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是個混血種。

  艾蓮妮的順利生產,對這個家庭無疑是件喜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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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亞的工作地點變成了食堂,她在這里做本該屬于馬尼亞的工作。

  三個廚娘正在邊上收拾晚餐的食材。

  她的心情不好,因為主人拒絕了她出版《維修斯數學》的想法,說什么不想改變歷史進程。

  她不理解,他為什么要把智慧埋藏,總之他就是不允許她傳授數學。

  “我帶來了執政官給祭司的信。”

  名叫卡斯托的送信人走了進來,把信放在桌上。

  “自己倒水喝,你知道規矩的。”

  索菲亞說著,放下銅筆,合上蠟板。

  水缸里是加了少許鹽的大麥茶,微苦又有麥香,干活的奴隸們都愛喝。

  鹽在這個家里多得是。

  卡斯托拿杯子在水缸里舀水,隔空倒進自己嘴里,任何人都不準對著杯子喝。

  他又舀了一杯倒進他騾子的嘴里,僅憑這一個動作,他和騾子的關系不一般。

  “我把信送過去,你等著。”

  “稍等,稍等,索菲亞。西西里的戰事已經結束,羅馬軍團開始撤離了,我想在這里謀份差事,我的疾風實在是跑不動了。”

  索菲亞看看那頭母騾,狀態確實不好,蹄子都跑沒了,腳上有血跡,走路都有些瘸了。

  “這個家庭不招工,也不收門客,想進這個家只能作為奴隸。”

  她想走,再次被攔下來。

  “做奴隸也行,奴隸也行,我就是希望能把疾風養著,不要再讓它干活了,如果能答應這個條件,做奴隸也行的。”

  “我們每周發薪,你要用自己的錢養著騾子,也沒人管你。和雇工有些像,但沒有自由,終身聽命于主人。主人還不一定要你,你有什么專長?”

  “我能讀寫拉丁文,我對西西里的城市道路非常熟悉,我能幫著經商。”

  “行,我幫你去問問。”

  “感謝。”

  別墅門關著,她敲了一會門,波特光著身子過來開門,他一身的汗,身體確實還蠻好看的。

  他們父子倆正在一間屋子里洗鹽,把海鹽變成純凈的雪鹽原來這么簡單,就是把濃鹽水燒熱后沖洗海鹽。

  走進內庭,女主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女主人,你的信。”她把信給馬尼亞。

  馬尼亞核對印鑒后拆開來看,看完后把信遞給索菲亞,這個動作帶有明顯權力分享的意味。

  羅馬軍團的圍剿工作已經結束,開始撤出西西里,元老院各勢力重新瓜分了西西里。

  西西里的土地再次重新拍賣了,阿奎利烏斯信中說,他會幫助把他們現在居住的土地搞定,不用擔心。

  “終于要過去了,空空蕩蕩的城市真是無聊透頂。”馬尼亞說。

  索菲亞看完后,把信交還給馬尼亞。

  “我要在路邊建一座房子,專門用來給女人接生。”馬尼亞。

  她看著馬尼亞,有點詫異,這位女主人一向慵懶,聯想起馬尼亞曾經免費給病人治病的經歷,索菲亞突然肅然起敬起來。

  “曾經有很多我的信徒,她們在分娩之后再也沒有來過,貴族、平民、奴隸。”

  馬尼亞有些激動,站起來說:“我要讓整個城市的女人,都來這里免費生育。”

  “免費?”

  索菲亞十分驚訝,給整個阿格里真托的女人免費接生?這太夸張了。

  “是啊,如果收錢的話,女奴還怎么會來?”

  馬尼亞看著她,理所當然地說。

  “但阿格里真托曾經有近萬個女人,全部免費的話,開銷會非常非常大。”

  “這個家又沒有繼承人,要那么多財富干什么?我兒子專門送人去死,我就專門接生,總有一天我接生的人數,會超過他殺死的人數。”

  “男人能建神廟,我也能建,而且我要建得更好。”

  馬尼亞表情自信滿滿。

  索菲亞被這一宏偉設想震驚到了,馬尼亞流露出的男子氣概令她折服。

  但她對主人是否會同意很沒有信心,畢竟他連出版一本書都給否決了。

  她回到食堂,她自作主張地留下卡斯托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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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我的心呀,快不要這樣做!可憐的人呀,你放了孩子,饒了他們吧!即使他們不能同你一塊兒過活,但是他們畢竟還活在世上,這也好寬慰你啊!”

  “——不,憑那些住在下界的報仇神起誓,這一定不行,我不能讓我的仇人侮辱我的孩兒!”

  “無論如何,他們非死不可!既然要死,我生了他們,就可以把他們殺死。命運既然這樣注定了,便無法逃避。”

  “啊,孩兒呀,快伸出,快伸出你們的右手,讓母親吻一吻!我的孩兒的這樣可愛的手、可愛的嘴、這樣高貴的形體、高貴的容貌!”

  “愿你們享福,——可是是在那個地方享福,因為你們在這里所有的幸福已被你們父親剝奪了。”

  “我的孩兒的這樣甜蜜的吻、這樣細嫩的臉、這樣芳香的呼吸!分別了,分別了!我不忍再看你們一眼!”

  索菲亞念著美狄亞為了報復丈夫,殺死自己兩個兒子前最后的糾結。

  經過與家人的生離死別,看艾蓮妮生孩子后,再讀這段文字,心境已經完全不同。

  女人不該在與男人對抗中找尋自己的價值,而應該是做到男人能做的事。

  美狄亞是個會施咒的強大女巫,終身在和男人對抗,最終卻因為失去依附展開瘋狂的報復。

  “該死的女人,丈夫哪有兒子重要。”

  馬尼亞顯得很憤慨,一語雙關地說道。

  索菲亞同意,她曾經覺得歐里庇德斯寫這書時有對女人處境的同情,現在讀起來是如此的惡毒,母親不可能會殺死自己的孩子。

  “主人,如何才能改善女人的處境?”她問主人。

  天井下的水池邊,兩張沙發床靠在一起,主人摟著馬尼亞摸奶子,而波特在給他口交。

  索菲亞和塞納在一張沙發上。

  老波特站在邊上做些伺候工作。

  五個人都光著身子。

  索菲亞的身體經過滋補,已經豐滿一些了,但她和塞納的奶子加起來都還比不過馬尼亞。

  這讓她還是有些自卑。

  “讓女人參加工作。”主人說。

  “女人除了做家務,還要帶孩子,織布,這些不是工作嗎?”她說。

  “在外面干活可以得到收入,而在家干活沒有,不依附于丈夫才有自由。”

  “就像我們家的女奴一樣。”

  “對。”

  “城市里的女人工作后,錢會還是會被男人拿走,還得依附于男人。”

  “這不關我的事,我只管自己家。”

  索菲亞想到,如果和家里的奴隸們一樣,工作的薪資只記賬而不發給女人,那么就不會被男人拿走了。

  這個家里各行各業的奴隸都有,什么都能生產,女人們在這里消費就可以了,她的思緒飛散開。

  “兒子,我想在路旁修建一座神廟,專門用于給女人接生。”馬尼亞說。

  索菲亞看著主人,她也十分想要馬尼亞的事能成。

  “可以啊,這是好事。”

  “為了讓貧苦的女人和女奴也能來分娩,我打算免費接生,我會讓貴婦捐款的。”

  主人沉思起來,索菲亞和馬尼亞的表情都有些緊張。

  “可以,但這是個很大的工程,需要好好設計這座建筑。”

  馬尼亞面露喜色,索菲亞也很高興,這座神廟如果建成,馬尼亞將成為能夠載入歷史的女英雄。

  “索菲亞,我聽說伊壁鳩魯把感官體驗,作為行事的唯一標準,你行事小心謹慎,難倒說你并不是伊壁鳩魯的信徒嗎?”

  馬尼亞轉來和索菲亞說話。

  “這是謬傳,女主人,美食令人快樂,但暴飲暴食卻帶來身體的痛苦,伊壁鳩魯提倡的享樂是有節制的。必須使用智慧,去做出好壞判斷。”

  “伊壁鳩魯如何看待人與人的關系?”

  “愛與恨都是強烈的情緒,伊壁鳩魯提倡靈魂的寧靜,所以反對愛與恨,應該尋求平淡而持久的友情。”

  “所以你不愛你的主人咯?”

  “我不愛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我想和有智慧的人成為朋友。”

  “真是一門奇怪的哲學,但也頗有道理,那你和菲拉克斯的關系是怎么樣的?”

  “我和它是相互幫助的朋友,它保護我的安全,我滿足它的欲望。”

  “你覺得它現在想喝一杯酒嗎?”

  “它永遠不會拒絕酒的。”

  索菲亞轉頭看向菲拉克斯,它正側躺在地上。

  “我請它喝一杯酒,用你的嘴喂它。”

  馬尼亞手指彎彎,老波特走上來倒酒。

  咕嚕嚕,索菲亞手里的酒杯被斟滿。

  “自從我成為維斯塔祭祀,雖然我經常從男人們的眼神里感受到想褻瀆我的欲望,但沒人敢對我說一句下流話,更沒男人敢靠近我。”

  “現在,下流話讓我好興奮。你呢?索菲亞,當你那能說出智慧哲理的嘴和豬的嘴連接在一起時,你會感受到被褻瀆的興奮嗎?”

  “是的。”

  被動物占有,確實令索菲亞的內心十分興奮。

  “不被人見到的褻瀆就像沒發生過,和豬接吻吧,吃它的口水,就在我們面前。你下賤的表演,會點燃我們的欲火。”

  確實,索菲亞單獨和菲拉克斯性交時沒有什么羞恥感,而被圍觀時十分的羞恥,現在什么都還沒做,馬尼亞幾句話便帶給她強烈的感覺。

  越是有智慧的人,被羞辱帶來的刺激越強烈。

  索菲亞把酒含入口中,準備喂給菲拉克斯。

  “過來,在我們面前躺下,表演者應該給觀眾一個好角度。”馬尼亞說。

  她依言,拉著菲拉克斯的耳朵來到他們面前,她躺下張開嘴,它在她嘴里舔酒喝。

  她躺在地上看到主人、馬尼亞和波特的腦袋伸出沙發床,盯著她看。

  老波特掌著油燈打光,他的雞巴勃起了。

  “這場面真刺激,波特給我口交,塞納給主人口交。”馬尼亞說。

  馬尼亞呻吟起來,索菲亞也被欲望所占據,閉上眼,把舌頭伸進了它的嘴里。

  “啪啪啪啪 啊噢 啊噢 肏我,肏我。”

  馬尼亞叫春的聲音把索菲亞從濕吻中喚醒,她張開了眼,沒人在看她了。

  她站起來,看到主人躺在床上,馬尼亞被主人和波特的雞巴肏進屄和屁眼里,塞納在和主人接吻。

  “塞納。”

  老波特叫了塞納一聲。

  塞納起身接過了老波特的油燈,站到索菲亞身邊。

  通過油燈的光,索菲亞看清了兩根大雞巴,是如何一起進出馬尼亞的身體的,插入時屄和屁眼的肉懟進去,退出時肉都翻出來,感覺好爽的樣子。

  “妓女,我花一枚銀幣,買你。”

  老波特站在沙發床上,攤開手掌對馬尼亞說。

  “太少了。”

  “你就值一枚銀幣,除了我沒有人會花錢嫖你。你愿不愿意,妓女。”

  “啊噢”

  小波特加快了肏屁眼的頻率,使得馬尼亞完全被欲望支配了,她叫道:

  “我愿意,肏我,肏我這個妓女。”

  “兒子,母親做妓女給你賺錢了。”

  馬尼亞接過銀幣,放在主人的胸口,和他擁吻。

  “妓女,我要肏你的嘴了。”

  馬尼亞的被老波特抓著頭發拎起,雞巴肏進她嘴里,她的三個洞都在被肏。

  索菲亞看得興起,她的屄水流了出來,她的另一位支配者提醒它的存在。

  “啊 ”她痛呼一聲,菲拉克斯的獠牙鉤住她的腿往后一拉,她就跪趴下了。

  即便是它對她已經算溫柔了,她還是經常被它的獠牙劃出傷痕。

  她必須得配合它,否則只會遭更多的罪。

  她趴在沙發床邊,撅起屁股,它前腳搭在沙發床上,雞巴就開始往她屄里鉆。

  看著馬尼亞被三個男人圍著肏的淫蕩情景,她被它肏得一起叫春起來。

  “嗚 嗚”馬尼亞的痛呼聲。

  索菲亞看到老波特拎著馬尼亞的奶頭甩動,兩個大奶子劇烈地抖動著。

  “啪”

  老波特一個耳光扇在馬尼亞臉上。

  索菲亞驚了一下,老波特可真敢出手呀。

  “啊”

  馬尼亞卻叫著高潮了。

  “繼續口交,妓女,不許吐出來。”

  老波特說。

  高潮稍歇的馬尼亞聽話地把雞巴吃進去,繼續口交起來。

  索菲亞覺得塞納說得對,老波特對女人十分有掌控力,侵略性很強。

  相比于自己的母親的主人——阿爾坎,他只會肉體上的征服,沒有老波特這樣會言語的羞辱,以及大膽地出手。

  如果自己被老波特玩,他會怎么羞辱自己?

  索菲亞不由自主的想,她這樣的想法一下令她十分敏感,被菲拉克斯肏出了高潮。

  “噢噢,我要射精了,射在你這個女奴的屁眼里。”波特叫著射精了。

  老波特走到馬尼亞身后,接過了兒子的位置,肏進了馬尼亞的屁眼里。

  他抓著她的頭發,啪啪肏起來。

  “你母親是我的性奴,她還給我生了孩子,你命中注定要給我們父子倆肏,對不對?”

  “對,對,肏我。”

  “說出來,你是我們父子的什么。”

  “我是你的妓女,我是波特的女奴,肏我,我來了,肏我。我高潮了,啊”

  主人從馬尼亞身下出來,把塞納抱起來壓在墻上肏,波特鉆到主人的胯間,為他舔陰囊。

  而索菲亞膝蓋疼、小腹酸脹,剛剛菲拉克斯細長的雞巴鉆進了她的子宮,直接在她子宮內排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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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什么工匠都齊備,對于神廟的建設大家一起發揮著智慧。

  方案還未定下,人已經都行動起來了,趁新移民還未到來,需要的建材直接到人家房子上去拆啊。

  這種時候,力大無窮的主人比什么大牲口都好使,只是食物也開始翻倍地消耗。

  家里幾十號人,現在都喜歡在晚餐后,在海灘洗澡,在沙灘上游玩。

  兩個赤裸的辛布里人在沙灘上摔跤,一群人在邊上圍觀起哄。

  一些情侶在沿著海岸線散步,時而撿起石頭遠遠地扔進海里,大家自覺地清理著沙灘,這是歸屬感的表現。

  “哦 哦”

  海里不遠處的礁石上,一個和原配離婚后不肯婚配的混血女奴,手扒在礁石上雙腿叉開,阿里翁騎在她身上快速抖動著。

  這個女奴在曬鹽場干活,和阿里翁漸漸熟悉,發展成了性關系,現在索菲亞不再和它交配了。

  新奴隸卡斯托因其豐富的見聞,收到奴隸們的歡迎,也有女奴傾心于他,但他似乎只愿意和他的母騾在一起。

  “噢 哈哈哈。”

  辛布里人的摔跤分出了勝負,大家起哄著。

  “波特,獎勵勝者一杯酒。”馬尼亞說。

  索菲亞和塞納一起給主人按摩著,這幾天關鍵性的搬運工作都是他做的。

  她依舊不明白,他愿意花這樣的力氣去建免費給女人接生的神廟,卻不愿意出版《數學》是什么道理。

  在海灘上休息了一個小時,奴隸們陸陸續續地回屋睡覺。

  “船!船!”

  一個奴隸指著海港的方向,叫喊起來。

  索菲亞爬到礁石上看,借著月光,看到有商船靠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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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陸陸續續到來的。

  城外農莊里都是些受主人信任的家生奴隸管家,帶著其它奴隸,主人們大多要等到房屋修繕好才會到來。

  城里倒都是些自由民,孤注一擲地買間鋪子,從此在這里扎根做買賣。

  城里的鋪子大多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早點占據有利位置,以后的買賣就會好做一些。

  商船把一船船的物資運送過來,所有的東西都很貴,善于航海的希臘人享受著豐厚的利潤。

  因為善于計算,以及掌握拉丁語和希臘語的書寫,索菲亞開始負責買賣。

  “我愿意給貨物打8折,如果你肯把你的計算方法交給我。”希臘船主說。

  “不行,快點計算。”

  索菲亞買了很多日用貨物,用自家產的雪花鹽支付。

  她在蠟版上已經計算好了,支付18個竹筒的鹽。

  船主費力地計算著,船主的奴隸把一個個竹筒拆開,把鹽倒在天平上核實重量。

  竹筒是木匠制作的容器,竹筒的合縫用黏土封口,并烙上了‘雪花’的拉丁字母‘floccus’,竹筒有大小,但鹽是天平上過稱后裝入竹筒的,分量分毫不差。

  竹桶內還贈送一支小竹勺,索菲亞覺得主人那是相當有品位。

  船主的奴隸每拆一個竹筒,合縫的黏土崩裂,烙印就破壞了。

  拆開的竹筒分量都準確,希臘船主看不下去了,叫停了奴隸。

  “這個鹽是我吃過最純凈的鹽,你們是怎么把苦澀的海鹽做成這樣的?”

  希臘船主嘗了幾下,品位了一會,問。

  “你知道也沒用,里面最關鍵的材料你弄不到,那就是我家主人的精液。”

  “你家主人真的是半神?”

  “他就在那里,你可以自己去核實。”

  買完東西,卡斯托和疾風拉著貨往回走。

  索菲亞在一個辛布里侍衛的陪同下繼續逛。

  “看看上好的奴隸吧,這個大陽具只要12桶鹽,會令女主人欣喜若狂的。這個只要7桶就能帶走。”

  販奴商人向她推銷。

  比起錢幣,商人更喜歡雪花鹽,畢竟返航后錢幣的價值不會變,而稀缺貨物則可以再賺一筆。

  她看了下這兩個漆黑的奴隸,他們頭上有動物骨頭穿刺皮膚的裝飾物,應該是從阿非利加更深的地方抓來的奴隸。

  二個黑奴的體型差不多,5桶鹽的差價只來自于陽具的大小差異,貴的那個未勃起時陽具已經十分壯觀。

  難以想象被這樣的陽具插入是什么感覺,她擼了兩把大陽具,走了,去向城里的自由民招工。

  馬尼亞只被允許和波特父子性交。

  而她被菲拉克斯看得很緊,它除了拿主人沒辦法,其他雄性要和她性交,可能會喪命,被咬死的看門狗就是前車之鑒。

  豬鼻子很靈,它不允許她沾染它和主人以外雄性的味道。

  家里不只不缺奴隸,而且是奴隸們都已經人心惶惶。

  主人要求把葡萄、橄欖、小麥地都租出去,家里的懷孕的母豬、母羊都賣掉,所有奴隸都投入神廟的建設和曬鹽。

  只會放牧的辛布里女人們尤其擔心,未來會沒有可以勝任的工作。

  身份是奴隸,開始擔任女主人職務的她,接收到了很多奴隸的擔憂。

  主人那一句:任何不想繼續當奴隸的人,都可以恢復自由拿錢離開,更是讓這種擔憂雪上加霜。

  光是早上那一碗飄著羊油、撒著蒜葉、湯里有肉沫、白面制成的面條,就能勾住所有人的心。

  恢復自由身還能拿錢,也沒有一個奴隸愿意離開。

  所有人的生活都是依附于主人,失去了這成依附,就不再有生活。

  商業還未起來,有的是暫時沒事干,愿意承租土地的自由民。

  索菲亞把招募到的人交給盧普斯,騎著菲拉克斯回到家。

  主人和奴隸工匠們在蓋神廟,女主人在邊上吃著水果乘涼。

  馬尼亞真是命好的令人嫉妒,從她身上充分展示做出正確決定的重要性。

  海邊一些奴隸在擴建曬鹽場,女奴們在舀水曬鹽。

  路邊有兩個十字架,兩個人有氣無力地哀嚎著,賊鷗在他們身上啄傷口上的肉。

  這兩個人是試圖賄賂奴隸,打聽雪花鹽的秘方,被抓住行刑的。

  回到丘陵上的別墅,索菲亞給菲拉克斯喂食后就隨它出去了。

  之所以先喂食,是怕它會吃人,家里的人它都混熟了,但外人就保不準了,之前流浪時它可吃了不少人。

  家里除了主人,就數它武力最強大。

  別墅里,洗海鹽的房間熱氣蒸騰,三個裸體的人渾身汗地在里面忙碌著。

  曬鹽場擴大生產后,波特父子洗鹽就變忙了,塞納也來幫忙。

  主人提議再安排個人幫忙,波特父子卻極力反對,寧愿多干也不愿意多一個人知道秘法。

  波特父子和馬尼亞的血緣關系,再加每天肉體上的交流,使他們具有很強的主人翁意識。

  索菲亞把烘干的雪花鹽在天平上過秤,裝入竹筒里。

  鹽也是一種被廣泛接受的貨幣,她確信以后對外交易會主要用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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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來到第二年的初夏,馬尼亞的神廟也已經建成。

  神廟的一層用于接生,二層住著隨時可能分娩的待產孕婦。

  今天接生了三個產婦,一個是住在神廟里的,另二個是用驢車拉過來的。

  有9個女人、兩條看門狗在神廟里工作,二層住著十幾個待產的孕婦。

  每天的消耗和孕婦的免費的伙食都是筆不小的開支,但曬鹽場的收入應對這些開支綽綽有余。

  索菲亞已經掌握住了女主人的權力,但馬尼亞全不在乎,她已經獲得了整個城市女人的崇敬。

  不光是女人,其他神廟都還沒有稱職的祭司,而擁有強大實力的資深祭司,也是男人們做出決定前的重要顧問。

  她每天沒事的時候,就坐在神廟門口,男人們排隊向她詢問計策或占卜,由此整個城市的動向都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傍晚時分,她走出了神廟,辛布里奴隸們正在為運動會做練習,她的名望帶來了權力,她贊助了這場夏季運動會,但要求奴隸也能參加比賽。

  食堂的長桌上,門客及工作表現優異的奴隸和他們坐一起用餐。

  “恩主,十人委員會對奴隸和自由人一起比賽,很有意見。”尼古拉斯說。

  一個城市的治理是由羅馬派遣的一名都市執政官,加九名本地貴族代表組成的十人委員會。

  他們家這樣的豪強,必定會是其中的一員,尼古拉斯就被她推出去做委員,使她的意志會在城市中施行。

  “你覺得應該怎么做?”馬尼亞問。

  “他們建議自由人和奴隸分開比賽,我覺得這也是種妥協的方法。”

  “讓辛布里人,把帶頭反對的人殺了,讓皮匠把頭顱剝了皮放在圍墻上做裝飾。”馬尼亞說。

  “他們都是貴族的代表,這樣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人死了才最安分,在阿格里真托,我們家的意見就是最終意見,不存在妥協,必須讓別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將來才能真正少死人。照我說的辦。”

  “是,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