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幕下的大華朝依舊熱鬧繁華,新帝趙錚登位后,隨說有太后以及幾位輔政達成共同處理國事,可實際上還是太后肖青璇在獨力支撐維持這個龐大的帝國正常運轉,不是說朝廷無人才可用。

  實質上是她放心不下,要一心等新帝成長至能獨當一面,輔政的大臣都老了,只需要在背后全力支持他們這對母子,其他的則無需多做,以免將來出現太多能左右朝廷的力量。

  然而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政事,批不完的輳章。

  就是肖青璇再有能力,也只有累死的后果。本來作為皇帝的父親,林三責無旁貸需要為此分憂。

  最初幾個月在她的要求下,林三的確也是盡力當好這個角色,可日子一久,朝中和坊間就開始有些流言蜚語,說大華朝的國姓要改姓林了,林三這以前的天下第一家丁要改為天下第一人了。

  如此種種酸言酸語,令本就無心權力的林三心灰意冷,而且他也確實是個閑不住的主。

  在夫婦二人多次三番的商量后,最終林三退出權力中樞,退居幕后,說好只有國家真到生死存亡之際,他必定會重新出山挽救將傾之大廈。

  又勸說肖青璇治大國如烹小鮮,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只要百姓生活安穩,控制好貪腐和懶政,大可無為而治。

  對于人民群眾的控制力度不可太過苛刻,要想長治久安,就要在該出力的時候一針見血,一個國家必定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問題,先讓問題浮現出來,尋本溯源,找到問題所在再從根本上解決方是上策。

  然后,林三便開始終日游手好閑,經常遠游出門。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自古最難捉摸是人心,這樣的治國理念在這個時代還是太超前,即使肖青璇對自家夫君絕對的信任,可朝廷大臣卻沒有這樣的信心。

  以至不少官員都開始對太后有所微詞,認為女人當國終究還是不行。雖然肖青璇沒有從大家口中聽到對皇族不敬的說話,但還是能從日常朝會官員的態度感受得到。

  趙家在大華朝的影響力正在慢慢開始減退。

  對此肖青璇感到有心無力,唯有將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但趙崢現在才幾歲,即便是再人中龍風,天命之子,等到他能成年及冠,從自己手上接過這個龐大的帝國,至少還有十年八年。時間還很漫長,道路很艱辛。

  因此即便是已為人母的她也是憂心忡忡,終日還是眉頭緊鎖。

  前些日子她重回千絕峰找到師傅寧雨昔訴苦,萬幸師傅憐惜自己,決定出山幫她解決一些煩心事。回到宮中這兩天心情略為輕松了點,她也明白自己的心弦蹦得太緊,很容易物及必反。

  難得今日朝會早散,閑來無事,就打算讓自己放松放松。于是命人在御花園沏茶唱戲,準備享受一下難得的閑暇時光。

  只是戲唱到一半,一個面白無須的后生太監前來稟報:「啟稟太后,欽天監慕容大人有事求見。」

  肖青璇難得雅興被打擾,只是她也沒有不悅,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欽天監的慕容毅?可有說是因何事而來?」

  「回太后,慕容大人并未稟報,只說事關重大,必須親自求見太后。」

  「嗯,讓他進來吧。」

  「喳」

  在等待求見之人時肖青璇心中默默慮道:「欽天監向來無事,但凡有事求見,卻多數不是好消息,這個老古板個個性子耿直,相公曾說欽天監這種部門其實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清閑衙門,浪費國家資源,卻又取締不得,唉,且聽聽這個老古板有何要事吧。」

  不多時剛剛稟報的太監就帶著慕容毅到御花園來,一番禮節后慕容毅正色道:

  「啟稟太后,老臣有要事要奏。」

  肖青璇微笑道:「慕容卿家,所謂何事?」

  慕容毅面有豫色道:「太后,此事關乎社稷大計,還請閑雜人等退下。」

  肖青璇見慕容毅神色凝重,也頓時正色起來:「你們退下,沒我傳喚,不得驚擾。」

  身旁的幾位宮女太監和臺上唱戲的人紛紛退出御花園在外面等候。

  待眾人退去后,肖青璇問道:「慕容大人,何事如此重要?」

  慕容毅突然跪下一面悲戚道:「太后,昨夜老臣夜觀星象,發現星象有異,國之將亡啊。」

  說完不禁淚如雨下。肖青璇聞言大吃一驚,急問道:「慕容大人,何出此言?」

  慕容毅邊哭邊說道:「太后,昨夜老臣夜觀星象發現貪狼破軍七殺星大耀,當三主星在三方四正會照時,乃為殺、破、狼、格局,而三主星同入宮會照之處,正正是皇宮地界,必將天下易主,無可逆轉。到時我大華國亡已!!!」

  肖青璇聞此噩耗心中一緊,一股悲戚情緒彌漫全身,不由急問:「慕容大人此話當真?

  可有破解之法。」

  雖然肖青璇對天文星學沒有研究,可是她相信凡事必有解決辦法,而且林三經常與她說玄學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而她在潛移默化中也逐漸對所謂玄學開始持懷疑態度。

  可是一旦涉及皇家基業,就是再理智也終歸有幾分擔憂,何況這慕容毅乃是當世天文星學泰斗,他說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置若罔聞。

  稟報完這驚天消息的慕容毅此時一面嚴峻道:「回太后,老臣以性命擔保,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半句危言聳聽之言,只怪老臣算出此噩耗后一時激動,未能參透其中玄機,不過請太后放心,老臣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想出解決辦法。」

  肖青璇聞言思量片刻問道:「慕容卿家,你為社稷盡心盡力,本宮曉得,此事可有他人知曉?」

  慕容毅謹慎道:「回太后,此事事關重大,老臣并未告知同僚或是其他人,現在只有太后與我知道。」

  肖青璇聞言略舒一口氣道:「慕容卿家老成持重,很好,需知此事太過緊要,越少人知越好。」

  慕容毅點頭應是,隨后回道:「太后,老臣這就回去好好參透個中玄機,定要盡快想出破解之法。」

  肖青璇勉勵道:「慕容卿家辛苦了,我大華有慕容卿家實屬大幸。」

  得到贊許的慕容毅老懷寬慰感激之情言表于外,一番客氣后告退離去。

  此時的肖青璇也沒了閑情看戲,吩咐回來的太監宮女備駕回宮去了。

  回到宮的肖青璇正準備休息片刻,發覺自己那對玉乳又開始有漲滿感,心中嘆道:「唉,又漲奶了,怎么自己已經誕下錚兒和暄兒數年了,就是奶水再多也不會到現在還會漲奶吧,唉,每天這樣漲著真是難受。」

  原來肖青璇在誕下一對兒子后不知怎的一直沒有斷奶,原本就飽滿的一對豐乳在奶水充盈的發漲后更是漲得生痛,兒子小的時候還好可以不用擔心,喂奶就是了。

  但到了兒子都已經學會走路牙牙學語的歲數,只喂奶水也不行,當小孩開始吃其他食物后,這奶水就無處安放。每天都會讓肖青璇忍受胸前那種漲到快要爆開的感受。

  即使讓御醫診斷也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肖青璇開始每日都要讓貼身伺婢為其按摩豐乳,疏通經絡后泄出兩大碗的奶水才能休息入眠。

  正當要吩咐伺婢幫她按摩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卻是那年輕太監,于是問道:

  「貴春,蘭心何在?」

  貴春正是那年輕太監,而蘭心即是肖青璇的貼身伺婢。貴春回稟道:「回太后,蘭心家父病逝,昨夜蘭心稟報過太后,今日趕回鄉盡考了。」

  肖青璇恍然道:「嗯,蘭心那孩子的確有孝心,唉,人老了,這事都能忘了。」

  貴春聞言逢迎道:「太后娘娘天資國色,哪里是老了呢。」

  肖青璇聞言嫣然一笑,有心捉弄一下這個貴春,假裝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好你個貴春,在我面前賣弄你那半肚子墨水。」

  貴春本來想說奉承贊悅一番,可聽肖青璇的語氣以為自己說出話惹得她不喜,慌忙跪下道:「太后恕罪,小人沒讀過書,口沫遮攔,還請太后恕罪。」

  肖青璇見那貴春戰戰兢兢的樣子甚是無趣,也沒了捉弄之心,看著那跪地的貴春無奈道:

  「起來吧,本宮只是開個玩笑,不用怕,對了,貴春,你跟在本宮身邊多久了?」

  貴春見太后真的只是開玩笑,并非生氣,頓時松了口氣,回稟道:「回太后娘娘,小人家貧,自幼五歲入宮,現在入宮已十年了,蒙太后恩寵,伺候太后已有兩年了。」

  肖青璇道:「嗯,已經有兩年了。」

  肖青璇望著那年輕太監,細想到:「這貴春平時也是老實本分,這兩年在自己身邊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而且自幼入宮,應該對男女之別沒有什么想法,好吧,就你了。」

  原來肖青璇記起自己的伺婢不在宮中,可那玉乳的脹痛感卻是亟待解決,思量一番后,吩咐道:

  「貴春,隨本宮來。」

  然后轉身步向鳳床。

  貴春聞言起身亦步亦趨緊跟其后。到了床邊肖青璇開口道:「為本宮寬衣。」

  貴春有條不紊地伺候著,因為除了蘭心之外,其實『他』就是肖青璇的第二貼心勞仆,因此這些都是日常駕輕就熟的伺候活。

  只見貴春替肖青璇解下鳳冠與宮裝,就只剩下一身金黃色內衣,這個內衣是蕭家特制,無論款式和顏色都是特別訂制。

  因為肖青璇每日都有那漲奶的煩惱,為方便起見,特意設計成前胸扣款式,在需要時把前面的扣子一解,即可露出豐乳以便取奶,還特意取名為哺乳裝,此乃林三又一杰作。

  身穿一身金黃色內衣的肖青璇輕趟于床上,吩咐貴春道:「貴春,蘭心這段時間不在,且由你為本宮按摩疏通乳房,那漲滿的奶水都榨出來吧,不然漲著本宮難受。」

  貴春聞言大喜,喜的卻是太后如此安排則是更加信任自己,同時也真正把自己視為貼身心腹。貴春忍不住的興奮道:「謝太后娘娘恩寵,小人必定盡力為太后分憂。」

  言畢就輕步走向鳳榻。

  看著那趟在床上的肖青璇此時鳳目輕閉,一身凝膚似雪,身上無任何疤痕和斑點,雖是已生育過,可那毫無贅肉的肚皮上卻沒有因生育留下絲毫妊娠紋,雙腿修長而緊致,充滿誘人肉感卻又不會讓人感覺油膩。

  已經解開前扣的豐乳如同兩個大白碗倒扣在前,因喂奶而微略偏暗的乳頭平添幾分成熟婦人的風韻。

  正安靜臥趟在床的肖青璇此時就如一位遠離時間煩囂的睡美人,即便是貴春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也看得心如鹿撞,又恨又幸,恨的是自己只是一個,半個男人,即便美人再美,卻也無法享受男女之間的情樂。

  幸的是也因為這樣太后娘娘才放心讓自己一飽眼福,就是看著就已迷醉難以自拔。

  正沉浸在如此春景的貴春情不自禁的贊嘆一句:「太后真美!」

  正在等待的肖青璇聞言知道那貴春也看呆了,氣笑道:「少貧嘴,本宮都已經是那兩個皇兒的娘了,人老珠黃有什么好看的,趕緊的,本宮現在漲得難受。」

  貴春顧不得再看,輕跪在榻邊,雙手輕輕攀上那對飽滿欲漲的雪白乳房,先從肩膀下開始往下按撫,按到乳房上再兩側滑下下乳,然后從雙乳間再往峰上輕撫,如此反復數遍后改為逆走,期間不時雙指輕捏乳頭稍稍用力擰轉。手法輕重得當。

  被按摩的肖青璇只覺得貴春如蘭心的手法大致雷同,只是畢竟男子的手更大,同時體溫也比女子高,雙手更大能按摩接觸得到的地方更多。

  而且手感暖暖的更加舒服,本來漲奶就會令到那對豐乳更加敏感,在貴春用心且體貼的按摩下更是讓肖青璇身心放松只想多多體驗,鳳目不再閉上,而是靜靜地睜開,看著那正專心致志盯著自己雙乳伺候的貴春。

  肖青璇看到那一雙眼中卻沒有男人色欲的眼神,而是仿佛那工匠在精雕細琢心愛匠品的那種專注。

  看到貴春的眼神肖青璇放心幾分的同時也心有一絲遺憾,畢竟不是完整的男人,只是想到這里內心輕啐一句:「肖青璇你亂想什么呢,要是這貴春真是那色痞,又怎會讓他胡來,唉,可惜相公,算了不想了。」

  不再多想的肖青璇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貴春為自己按摩。可惜按摩手法不錯,感受也舒服,可是那漲奶感仍舊得不到舒緩,奶水仍未得到釋放,時間一久肖青璇也愈加難受,無奈只好吩咐道:「大力點。」

  貴春點頭應是,手上力度加大,那對飽滿的乳房在手中就如兩個水袋一般搖晃,甚是誘惑。只是即便加大力度揉摩一陣子后,仍是毫無起色。

  可伶肖青璇已在漲感和揉摩的刺激下香汗淋漓,身體發熱,面現紅昏,下體也開始分泌潤液,內褲開始濕潤起來。

  被刺激得身姿微曲雙腿夾緊的肖青璇此時只想盡快釋放,不想再忍受那漲奶痛感。吩咐道:「貴春,用口……吸出來,本宮難受。」

  聞言得令的貴春遲疑道:

  「太后娘娘,小人若是用口可是需要跪趟在娘娘鳳體上,恐有得罪……」

  未及說完肖青璇已是打斷吩咐道:「本宮恕你無罪,快上來。」

  貴春于是手腳輕靈瞬速脫下靴子,雙腳分開跪覆在肖青璇身上,卻是不敢壓上,以手肘撐床,手掌讓是用力按揉肉乳,稟報一句:「娘娘,小人得罪了。」

  隨后張口含住右邊乳頭,開始吸吮起那誘人的乳頭。

  肖青璇肉乳被溫熱的口腔覆蓋,感受到那口中的吸力后,嬌軀一震,輕喘一聲:「嗯……」

  雙腿夾得更加緊實,似是要夾住已經濕潤大量分泌春液的空虛蜜穴不讓春液流出,一手緊抓床單,一手捂住口,企圖讓自己的嬌喘不至外泄。

  在肉乳被吸吮不久后,感覺胸中想是被打開一樣,乳頭終于暢通無阻地噴出白皙的奶水,奶水洶涌的噴出瞬間直嗆得貴春咳嗽連連。

  一時含不住,從口中漏出大量的奶水直落在豐乳上面,只是漲感稍微舒緩的肖青璇也沒有責怪,只是伸手輕摟貴春后腦按下,嬌聲道:「沒事,繼續,還有很多。」

  貴春慶幸自己沒有獲罪,更加感恩戴德,一心只想讓肖青璇舒服。繼續大口一張,含住半邊肉乳大口吸吮,這次學乖的他含住肉乳后只管大口吸吮奶水,不停的吞服咽下。

  而奶水被吸出的肖青璇只覺得通體舒爽,忍不住嬌喘道:「對,就是這樣,繼續,吸得好,哦……」

  。此時的感覺就如初生龍兒時喂奶的感覺,讓肖青璇母性大發,輕撫貴春的后腦。而貴春現在也有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受。

  自幼因為家貧,被凈身送入宮中當太監的他自然缺少母愛的關懷,而此時在肖青璇身上感受到那種如同母親般的感覺讓他癡迷不已,現在的他沒有考慮二人的身份地位,腦中只想在這溫暖滑嫩的懷中多多停留,感受這缺失的母愛。

  只把自己當成在娘親懷中吃奶撒嬌的孩子。

  二人相纏兩久后,肖青璇被含住的肉乳中漲滿的奶水已被貴春盡數吸出喝下,可見那貴春似乎沉浸其中,肖青璇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呆子,這邊還有很多,都幫本宮吸出來吧。」

  貴春驀然想起自己的任務,尷尬地吃笑一聲:「娘娘恕罪,小人這就為娘娘分憂。」

  于是轉戰另外一邊仍是飽滿欲漲的肉乳,毫不遲疑地如法炮制。同時也不忘繼續揉弄按摩已被吸出奶水的那邊。肖青璇又一次嬌喘起來。

  此時床榻上的二人若是外人不知內情,看見了還以為正在相交享樂,抵死纏綿。然而『他』卻不是真正的男人,即便有心也無力作那鴛鴦交合共赴巫山。

  雙乳總算得到釋放的肖青璇心情好了幾分,為了獎勵貴春,任由她在自己懷中繼續揉玩一番后才柔聲道:「好了,本宮現在舒服多了,今天做得不錯,到此為止吧。」

  被出聲提醒后的貴春有點依依不舍的離開肖青璇的懷中,爬下鳳榻后恭敬道:

  「為娘娘分憂是小人的福氣。」

  說完忍不住打了個飽隔。肖青璇臉上微微一紅,有點羞澀,聽到那貴春吃自己奶水吃到打隔后輕啐一聲:「呆子。」

  貴春見主子羞澀的神情不由得也癡癡一笑:「讓娘娘見笑了。」

  肖青璇吩咐道:「備好熱水,本宮要沐浴。」

  貴春領命忙活去了。

  自從那天后貴春更加得到肖青璇的寵信,每日必定例行安排讓他為自己進行清空奶水的運動。

  今日無事肖青璇與妹妹秦仙兒正在宮中閨聚說些體己話,一禁宮守衛腳步匆匆上前稟報:「啟稟太后,欽天監慕容毅昨夜于家中懸梁自盡,死前留下遺書一封要呈稟太后。」

  說完呈上一封密封的書信。

  肖青璇聞言大吃一驚,驚訝道:「慕容卿家前幾天才進宮,怎么突然自盡?」

  說完就讓貴春收下他的遺書。貴春憋見信封上赫然有四個想是已血寫就的大字:

  太后親閱。于是便呈上給肖青璇。肖青璇看到到神色凝重道:「你們都退下,仙兒,你且留下。」

  于是除了秦仙兒,眾人紛紛退下。秦仙兒看著姐姐凝重的神情疑惑道:「姐姐,何事如此嚴重?」

  肖青璇本就打算與妹妹透露實情,現在也無甚顧忌,直接將前幾日慕容毅稟報于她的消息如實告知妹妹。

  秦仙兒聽完來龍去脈后疑惑道:「難道是那慕容毅苦思不得解決之法,羞愧至極,所以以自盡來向我們交代?哼!若真是如此,只死他一個何以足夠,姐姐定要誅他九族也是不夠!!」

  秦仙兒深受魔女師傅安碧如的影響,行事也是不按常理。只是肖青璇沒有理睬妹妹的狠辣建議,決定先看看那慕容毅要用血書寫成的遺書到底有何交代,拆開密封的遺書,細看一番,期間眉頭緊鎖,不時瞪大眼眸,最后無聲放下遺書只有一聲苦嘆。

  秦仙兒見姐姐看完后久久不語,心急道:「姐姐,遺書中當真沒有解決之法?」

  肖青璇苦笑道:「仙兒,這下可難住姐姐我了,那慕容毅提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是以為當他提出這樣一個辦法之后,無論我用還是不用,他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無面目見本宮,只好一死以求開恩放過他的家族。唉,你自己看吧。」

  秦仙兒這下也被說蒙了,于是拿起遺書,看完后羞愧難當,憤恨道:「一派胡言,這慕容毅當真果斷,要是他真敢留在世上多一天,仙兒定要讓他后悔做人。」

  遺書中的內容很長,而簡短歸結的意思就是,他以玄學推理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死局雖是可解,可關乎禁宮內的秘事,因為現在皇帝年幼,而且大內并無其他男性皇族,禁宮的地界的陰陽已嚴重失衡,陰極盛而陽極衰。

  本來若皇帝成長后身具龍氣一人即可讓陰陽平衡,之前的趙元羽膝下只有兩位公主,那時便開始陰盛陽衰,直到他駕崩歸天后,情況急劇惡化。

  他拼著折壽逆天窺視天機才算出唯有一法可解,即使讓禁宮中的女眷都配有男伴,方可平衡陰陽,以消逆天大禍。

  可是這樣的辦法不正是在老皇帝駕崩后還要讓他戴綠帽嗎?所以慕容毅自知此法聽上去荒謬絕倫,肖青璇定然不肯,可關乎天下蒼生為免生靈涂炭,被卷入動蕩,自知已折壽時日無多的他毅然決定以死柬書,以求肖青璇認真考慮。

  其實肖青璇為難不是慕容毅想的那么簡單,因為她也是有苦難言。雖說父皇已歸天,可她卻從來沒有打算讓父皇的妃嬪就此在宮中了卻殘生。

  在兒子順登大位之后其實她也考慮過讓父皇在位時的妃嬪作出選擇,若是她們自愿出宮或是改嫁,肖青璇也必定同意,若是繼續留在宮中,當然也會供養余生。因為她也是女子,最明白一人獨守空房的煎熬難耐,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父皇在世時因為年輕時的隱疾,一直無法人道。不然為何只有兩位公主。既然生前也是虧欠頗多,何苦死后還要繼續折磨。

  所以在她看來,慕容毅的建議雖然表面荒誕,可實在上還有可行性,可最要命的卻是信中的另一句話。宮內其他妃嬪因為身份地位緣故,其實就算加起來成功率只占一半,另一半是她和妹妹秦仙兒。

  然而她們兩個夫君仍在世,如若能繼續誕下皇族子弟,定會事半功倍。太后與霓裳公主已有良配,想必不成問題。

  可是要命就是這里,肖青璇自知自家夫君同樣與父皇一樣有那男人難言之疾。

  多方求治還是束手無策,自己和妹妹其實等于是守活寡了。還怎么誕下更多皇族子弟呢。

  正當肖青璇仍在苦思對策的時候,急性子的秦仙兒越想越氣,忍不住憤憤道:

  「這慕容毅莫不是沽名釣譽之徒?那壞人他……哼,如今這樣的情況,莫不是要我和姐姐去養面首不成,不然哪來的皇家子弟!」

  肖青璇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可真要如此行事,將來怎么面對夫君,又怎么面對天下悠悠眾口。

  可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趙家基業就此毀于自己手中,進退兩難的肖青璇心煩意亂,已無心與妹妹說話,唯有千叮萬囑交代妹妹此事不可外傳,她需要時間冷靜苦思良策。

  姐妹二人各懷心事離別,肖青璇此刻只想回宮好好想想。秦仙兒則是離開皇宮不知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