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亂的神

  從早晨到黃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羅杰只感覺靈魂都被這個魅魔被抽空了。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進那魅魔的體內,他終于熬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羅杰已經身處于一個寬闊的大殿之內。一個不知名的神殿,由乳白色的玉石雕砌的神殿顯得非常莊嚴大氣,殿內的裝飾簡潔,除了四根雕著天父維米爾形象的巨大石柱撐著穹頂,就只剩下那一尊從未見過的神像。

  那神像同樣是用白色巨石雕刻而成,他渾身披著重甲,只露出一個光頭,那潔白的額頭上有一個日輪印紋,印紋上鑲嵌了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額下的雙眼是酒紅色的,似乎還閃爍著異樣的微光。

  整個神像高約十米,氣勢非凡,仿佛有征服一切的威能。羅杰在它面前就仿佛是一只卑微的小老鼠。

  “這不是天父?”撐著雙手坐起來,羅杰感覺渾身發軟,腰間傳來陣陣酸麻,雙腳使不出一點力氣。看到這尊神像,他心中詫異。因為現在奈恩大陸中,人們早已拋棄了對古神的信仰,幾乎所有國家的人民都信奉天界的唯一真神天父維米爾。

  信奉古神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大多是避居世外的異族,或者是某些隱秘的教會。而且,羅杰曾經在羅納的冒險者工會翻閱過有關古神的典籍《遠古神魔記載》,里面的神也沒有這個形象。這讓他不由得心生疑惑——這究竟是什么神袛?亦或是魔神?

  “你很疑惑?”一陣洪亮如鐘的聲音傳入羅杰耳中,那仿佛是從亙古傳來的,深沉且飽含威嚴,傳入耳中甚至還不斷地留下回音,這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見羅杰呆若木雞,聲音的主人又接著道:“吾乃混亂之神袛,新世界的主宰,至高無上的——海帝斯。”

  聲音剛落,只見神像那酒紅色的雙眼中射出兩道紅光,那光芒如疾馳的毒蛇,刷的一下就鉆進了羅杰的頭里。光芒給羅杰帶來了一段記憶,那是古籍里面記載著的,古神集體隕落的大事件——諸神的黃昏。

  遠古諸神分為兩派,以光之神弗倫為首的,代表至善至美的正神,還有以毀滅之神沃倫為首的,代表至惡至邪的魔神。

  兩派神袛以人,魔,獸,亡靈為棋子,斗爭了幾百萬年,終于在千年前的那次大戰中親身上陣,打得山呼海嘯,天地變色,最后兩方拼了個同歸于盡,于是舊神湮沒于歷史,新神維米爾誕生,他廣收信徒,不斷降下神跡,拯救飽受苦難的人族,信徒隨著時間不斷增多,直至成為各國統一的教會。從此奈恩的歷史翻開了新的篇章。

  這是羅杰從小最愛聽老約翰講的故事,他可熟得不得了,甚至都能將諸神之戰中各個神袛的名字記得一清二楚。不過這紅光又給了羅杰一段更為隱秘的記憶,一段羅杰從來就沒聽人說過的記憶。

  所謂眾神隕落,其實只是那些實力不足的神袛被毀滅,而真正實力強悍的六大主神,正神和魔神的領袖們,只是負傷過深,陷入了恒久的沉睡。

  光之神弗倫,法神蘇達利安,自然女神赫米爾,毀滅之神沃倫,欲望之神尤米爾,詛咒之神西提,他們的神軀破損不堪,但神魂不滅,遁入了虛空之中休養生息。

  但是令六大主神想不到的是,在虛空沉睡的歲月中,他們的神魂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著,慢慢融合在一起。經過了近一千年的演變,最后竟生成了一個新的神,號稱混亂之神的海帝斯。

  他的身上擁有六大主神毀天滅地的力量,同時也擁有六大主神所代表的正義,理智,善良,毀滅,淫邪,惡毒等神格。幾種本應相互排斥的神格聚在一起,故而顯得極為混亂。

  見羅杰慢慢消化了這些內容,海帝斯的聲音又傳來了:“吾不久將降臨奈恩,成為新的主神,你可愿成為吾的神仆?”

  “神仆?”羅杰滿臉迷茫。“神仆可以獲得什么?”

  以羅杰身為冒險者的身份,自然是無利不往,這是這么多年跟著老約翰學的臭毛病,沒有好處的事,你說得再大義凜然,再天花亂墜,他也不會向往。冒險者嘛,沒有信仰,或者說,金銀財寶,美女武器就是他們的信仰,因此才會本能地發出這個問題。

  “身為吾之神仆,自然可以獲得吾之神力,擁有凌駕于吾之外所有生命的能力。但,你也要擔負起責任。”

  “什么責任?”

  “找到奈恩大陸剩余的五座古神殿,覺醒剩余五神的神格,讓吾的神魂可以跨越虛空降臨奈恩,屆時,吾將在奈恩形成真身,并成為天界,人界,地獄,修羅,亡靈,及虛空的真主,成為獨一無二的——創世神袛。”

  這一通話聽得羅杰心神劇震,這個神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么強大不論,就沖他這個野心,就讓羅杰感到震撼。

  “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羅杰小心翼翼地問道:“當了神仆,需要像神父們那樣子禁欲嘛?”這個問題對于羅杰來講非常重要,他本身就是個無肉不歡的人,而且又愛美色,如果讓他當了神仆之后像那些神父一樣禁欲,他寧可一死了之。

  “尤米爾是代表邪欲的魔神,你覺得呢?”海帝斯幽默地反問道。

  羅杰沉吟半晌,心里不斷權衡利弊,好一會兒自后,他終于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對神像說:“既然如此,請海帝斯大神賜予我神力,我一定走遍奈恩大陸,為您找到剩余的五座神殿。”

  “你覺得,你現在的身體承受得住我的神力?”海帝斯渾厚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那雙酒紅色的眼睛光芒一盛,頓時變成了猩紅色。

  羅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也確實,他的身體幾乎都被那魅魔掏空了,現在別說是承受神力,怕是被大風吹兩下都能摔個狗吃屎。想到那只魅魔,羅杰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他四下望了望,發現魅魔就默默地就跪在他不遠處,面朝神像,渾身發抖,似乎遇見了什么令她恐懼的事情。細看之下,她的嘴角躺著濃黑的血液,似乎受傷了。

  “這個......”羅杰指了指魅魔,眼光好奇地看了看海帝斯的神像。

  “這就是身為神仆,卻違背神旨的下場。莉莉絲,下次你如果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傷我選定的降臨之軀,我會把你投入亡靈界,讓你嘗嘗永世沉淪的滋味。”

  “是,賤奴再也.....再也不敢了......”變成無意識的亡靈不管是對什么生物來講都是最可怕的事情,莉莉絲嚇得聲音顫抖,死命地朝地上磕頭。

  這讓羅杰心中五味雜陳,他的老師約翰原是他心中難以逾越的高峰,但是早上被莉莉絲一爪子給撓死了,而當他覺得莉莉絲是多么可怕的魔物時,她又跪在這神像面前瑟瑟發抖猶如卑微的螻蟻。這讓羅杰第一次感覺到強大的力量是有多么重要。

  “你,把他帶到偏殿去,把那只剛死沒多久的銀龍給刮了鱗,那肉切成薄片喂給他吃,直到他的身體重塑完成,如果再敢壞事,你知道后果的。”

  “是的,吾主!”莉莉絲神色謙恭,在海帝斯面前她不敢露出哪怕一絲媚態。

  然而一旁的羅杰早已嚇傻了,他現在的嘴巴張得完全可以放下一個土豆。巨龍,本身就是超脫于魔獸品階之外的頂級存在,而銀龍,更是龍中貴族,龍中之龍,它們的身軀可以駕馭所有的魔法元素,也可以免疫幾乎所有的魔法元素,最可怕的是它們的龍語魔法,那可是分分鐘甩個禁咒出來毀天滅地的,現在就跟那海族的生魚片一樣,說吃就吃了?

  “嘻嘻。”面對羅杰,莉莉絲終于可以不用那么卑微了,她媚笑一聲,扭著翹臀施施然朝羅杰走來。

  那一陣陣淫靡的肉香越來越近,羅杰不禁想起跟她的那場交合大戰,被她玩到虛脫暈厥的慘狀,雖然很爽,但也讓他本能地感覺到害怕,不由得向后縮了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別怕,現在不吃你,得給你治好這虛弱的身體先。嘻嘻......”莉莉絲見羅杰這后怕的模樣覺得特別好笑,她低下身來,伸手在羅杰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那對碩大的巨乳晃悠悠地甩在羅杰面前。雖然現在羅杰有心無力,但看到那乳浪翻滾,也不由得心頭火起。

  “不會又要來吧?”羅杰心里可糾結了,又是期待又是害怕,這導致他的臉看起來特別扭曲,特別猙獰。

  但是他渾然不覺莉莉絲的魔尾悄然間已經攀上了他的大腿,那細長的尾巴慢慢的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然后又突然一縮,溜到他的腳踝處一卷,頓時把他整個人倒著提了起來,就像他以前在野外過夜時倒提著那剛打回來的小野兔一樣。

  “希望她不會對我怎么樣吧.......”像只被貓逮住的老鼠一樣,羅杰渾身發抖,心里默默地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