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十一章

  素娥仙子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啟也知道素娥仙子后面的含義,他恭敬的說:「小的知道了,還請仙子放心。」

  啟恭敬地從這里退出去,再次離開這大火國,在出國都的時候,啟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說:「這位朋友,你是要去北方嗎?我們也一起前去如何?」

  啟轉過身一看,發現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嬌滴滴的望著他。

  這個女子不過中人之姿,啟也沒有多打量,恭敬的說:「姑娘,不知道為什么你要和我這么一個奴隸一起行走呢?」

  「因為我聽說外面世道亂了,有一個男子陪伴也安全一些,我看朋友孔武有力,想必是有修為在身,就是不知道朋友是否愿意帶我一程呢?」

  女子可憐地看著啟,啟也沒有拒絕,對著女子說:「姑娘若是信得過我,那么就一起吧,反正多一個伙伴總是沒有什么壞處。」

  女子點點頭,對著啟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就和啟一路向北方前進,等他們到了信土州的時候,發現不少流民。

  啟走上前詢問,得知九仞城已經徹底崩塌了,現在白土州和信土州還有隱土州都遇災了。

  啟嘆息一聲,拿出身上僅有錢貝送給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穩定住處。

  看著流民離去,那個女子饒有趣味的看著他,詢問他說:「你也是好心,自己都沒有幾個錢貝,還要分給這些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沒有錢貝倒是無所謂,至少沒有性命之憂,而他們若是沒有錢貝,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啟說完,繼續向前方走去,歷山在信土州東北方向,靠近隱土州了。

  這路上遇到難民,啟是能幫助就幫助,也耽誤了不少行程。

  快要到歷山地界的時候,啟對著那個姑娘說:「姑娘,我已經到了,看來我們就要分別了。」

  那個姑娘微微斂衽,對著啟行禮說:「不知道朋友要辦什么事情,若是朋友你辦事的時間不長,小女子可以在這里等你,實不相瞞,小女子要去中岳。」

  聽到這話,啟看了看那個姑娘,只見那個姑娘可憐的望著自己,他心中一軟,對著女子說:「小的也不知道這一次辦事要多久,姑娘若是能等的話,就請等一下吧。」

  女子點點頭,指著不遠處城池說:「那里有一座城,我就在那里等你如何?」

  啟點點頭,然后送著女子進入城中,自己再次前往歷山,尋找那個叫石門的農民。

  不過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個叫石門的,啟心想這也是奇怪了,莫非是素娥仙子弄錯了,但是想到素娥仙子謹慎囑托自己,應該是沒有弄錯。

  啟尋找了一晚上,只好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暫且居住下來。

  這戶人家只有三口人,一個中年農民和自己妻子,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他在休息的時候,聽到這農民教自己兒子識字,心中更是吃驚,農民怎么可能會識字。他不由好奇地詢問說:「今夜叨擾,實在有愧,不知道高賢尊姓,小的當銘記此恩此德,以圖后報。」

  「不敢,不敢,我無名無姓,只是居住在石戶,兄臺要是稱呼的話,就是稱呼我為石戶之農吧。」

  啟沒有想到這么好運,自己找了一天沒有頭緒,沒有在這里能夠找到。

  啟恭敬地行禮說:「石戶先生,小的受虞侯之托,前來拜訪先生。」

  「虞侯?這是誰?這位兄臺,你是不是弄錯人了,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姓虞的,若說是一位侯,那么更是不認識。」

  啟看著石戶之農目光躲閃,心中肯定石戶之農認識虞侯,不過他沒有說什么,也不知道說什么,素娥仙子就只是讓自己傳一個口信給石戶之農。

  石戶之農的妻子對著啟說:「這位兄臺,我想是你弄錯了什么吧,我們并不認識什么虞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啟說著多謝,然后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啟就告辭離開了。啟回到那個城里,找到那個姑娘。

  姑娘看著他,笑顏如花地說:「你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嗎?」

  啟點點頭,和這位姑娘說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出了這城池,姑娘笑著對著他說:「你可知道這城是誰建立的?」

  啟搖搖頭,詢問這位姑娘,這城池是誰建立的。

  「是一個叫虞侯的,他在這里當了三年農民,這里就興盛了三年,建出一個城池。」

  啟恭敬的說:「原來是虞侯呀,這就不奇怪了,我聽人說了,圣人有德,自然會有人聚集在一起。所謂德不孤,必有鄰。」

  聽到啟這話,姑娘笑著說:「沒有想到你這奴隸還知道這些,真是讓小女子佩服。」

  啟沒有說什么,只是和這位姑娘繼續向西邊走去,前往白土州。

  這一路上,這位姑娘總是好奇地向啟問東問西,啟也一一耐心地解釋著,這一路上兩人聊著,倒也不算無聊。

  這到了白土州,啟才知道這里受災的嚴重程度超過自己的想象,他看到一些低洼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水潭,洪水湯湯,襄陵漫嶺。

  看著眼前情況,啟對這位姑娘說:「姑娘若是沒有什么要事,還是不要前去白土州,以免遇上危險。」

  「可是我是真的有要事,你若是擔心遇上危險,那么就一個人離去吧,我也不敢讓你涉險。」

  姑娘看著前方,堅定的說著。

  啟嘆了一口氣,看著遠方說:「姑娘,我們走吧。」

  「你真是一個好人,竟然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險。」

  姑娘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啟看著她開心的笑容,自己也笑了笑。

  他小心地帶著這位姑娘翻山越嶺,晚上就休息山上,免得晚上漲水而被水淹沒。

  這樣陸陸續續地走了幾天,他們到了一處地方,這是一座高山,說來也奇怪,這里不但沒有洪水,還有一處茂盛的桃林。

  看著啟疑惑的樣子,那位姑娘笑著說:「怎么了,朋友,你莫非是想要進入桃林之中,摘桃子吃。」

  啟沒有說話,準備繞路離開的時候,只見一個大漢從桃林之中跑了出來,這個大漢身高一丈,手里拿著一根巨大的木杖,樣貌也是說不出的兇惡。

  這位大漢看了看啟,然后看著啟后面說:「哪里來的混賬,竟敢來你夸父爺爺的家里來做亂。」

  這位大漢說完,也沒有人應聲,不過很快夸父就看著啟,對著啟說:「你來這里做什么,也是想要找帝臺之棋?」

  啟恭敬地說自己只是無意之中路過,絕非是有意冒犯,至于帝臺之棋是什么,他不知道,自然也不會來尋找。

  「小子,你休想騙我,你有修為在身,怎么會不知道帝臺之棋,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啟說自己是護送這位姑娘去中岳的,自己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派。

  夸父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了兇光,在夸父準備動手的時候,那位姑娘開口說:「聽你的話,朋友,你還沒有找到帝臺之棋,這山這么大,你不如讓我們一起來尋找。就算找到了,你要對付我們也是易如反掌,不是嗎?」

  夸父聽到這話,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然后說:「不錯,不錯,這也是有道理。」

  夸父讓他們走在前面,這時候啟詢問:「上仙,小的們幫你尋找帝臺之棋,那么這帝臺之棋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你見過鵪鶉蛋嗎?」

  啟搖搖頭,夸父有一些不滿意,繼續說:「大概就是這么大小,然后像石頭,上面有五色。」

  「上仙,小的知道了,小的會按照你說的尋找的。」

  夸父得意地說:「這帝臺之棋要用水火兩種屬性才能煉化成水,服用之后,可以不被蠱毒所害。」

  聽到這話啟頓時有了心思,他想到了舒窈仙子,若是自己不怕蠱毒的話,那么舒窈仙子那里,也就沒有多大威脅了。

  啟開始尋找起來,因為這帝臺之棋太小,而這山又太大,他們如此尋找,不亞于大海撈針。

  五天之后,還是一無所獲,夸父有一些煩躁起來,夸父揮舞手中的木杖,青光閃爍,四處樹木被青光碰到,如同被利刃所斬,轟然倒地。

  這個時候,一個如同黃鸝的女聲呵斥說:「夸父,你來休與山做什么?」

  夸父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輕微抖了一下,好像很怕這女子一般。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大聲說:「玄冥圣女,這里可不是你諏訾國,你管我做什么?」

  很快,玄冥圣女乘風而來,啟第一眼就看到一雙如玉小巧的腳沒有穿著任何東西,就這么凌空走了過來。

  玉足上綁著兩只紅絲線,十個腳趾都纖細可愛,恨不得拿在手上把握一番。

  在往上,就是墨色的百褶連衣裙,合身的衣服將她妙麗的身裙給遮擋,隱約可見的曲線告訴這在場眾人,在這衣裳下藏著傲人的身材。

  玄冥圣人那蔥白的玉手握著兩塊玉佩,玉手和玉佩相比,絲毫也不遜色。

  看著那兩塊玉佩,夸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對著玄冥圣女說:「玄冥圣女,你不好好呆在國中救助災民,到這休與山來干什么?」

  玄冥圣女對著夸父說:「夸父,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奉了帝子朱的命令,來到此地。尋找夙條。」

  「什么夙條,我來這里,就是尋找……」夸父說到這里,一時間打住了。

  玄冥圣女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說:「是尋找帝臺之棋吧,看來帝子朱準備到三苗國去了。如今尋找這帝臺之棋,是為了提防巫咸。」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你是諏訾國的圣女,也只能管你諏訾國的事情,這里乃是鶉火國。」

  這話音才落,又一個好聽的聲音說:「既然是我鶉火國的事情,那么我是否可以問一下,夸父你不在帝子朱身邊,怎么跑到這休與山來了。」

  聽到這話,夸父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他解開了木杖封印,放出了里面的兇獸。

  這兇獸形狀如同牛,頭上有著四角,兩只眼睛如同人眼,而兩個耳朵又是豬耳朵。

  兇獸一被釋放,就發出了奇怪的叫聲。

  啟聽到這叫聲,如同被針刺入耳朵,連忙撕下兩塊布,擋住了這個兇獸的叫聲。

  他看了看那姑娘,那姑娘早就害怕的捂著耳朵了。

  玄冥圣女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手中兩塊玉佩相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玄冥圣女一邊撞擊這玉佩,一邊跳著舞蹈,躲避兇獸的進攻。

  她的舞蹈清醒脫俗,舉手投足,雖然展現自己身體的美,卻沒有絲毫淫邪之感。

  啟看著她蓮步翩躚,心中卻有別的想法。

  四周一切都消散而去,如今這一方天地,只剩下了玄冥圣女和他,玄冥圣女的舞蹈為他一個人表演。

  這個舞蹈不在充滿了圣潔性,而是充滿了淫蕩,玄冥圣女舞動的時候,媚眼如絲,藏有萬種風氣。

  而她的舌頭不時出來,舔一舔她那誘人的紅唇,她的雙手,要不撫摸自己雄偉的乳房,要不撫摸自己那修長的雙腿。

  啟看到玄冥圣女走到了自己身邊,在自己身邊跳動起來,她那傲人的乳房在自己臉龐抖動,不時的將乳房打在自己臉上。

  而玄冥圣女并不滿足于此,雙足盤在他的腰上,而玄冥的圣女腰如同蛇一樣靈活舞動,啟陽具在她牝戶外面若即若離。

  「受死!」

  一聲凌厲的嬌斥聲,將啟從幻想之中清醒過來,啟看到一把劍飛了過來,一劍斬斷了那兇獸的頭顱。

  兇獸被殺,夸父怒不可遏,大聲罵著:「玄冥,江離兩位賤婢,爺爺日后定當讓你們后悔今天所作所為。」

  夸父說完狠話,就離開這里,玄冥圣女準備追的時候,江離圣女說:「不用多追,他也是仙位高手,如今匆匆而逃,想必有詐。」

  玄冥圣女聽了之后,轉身離開這里,也沒有理會啟這兩人。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那位姑娘說:「朋友,我們繼續吧。」

  「姑娘,我們還是走吧。」

  「朋友,這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機緣,那帝臺之棋若是被我們找到了,到時候我們也不怕蠱毒了。」

  「我就是一個奴隸,奴隸是沒有資格享用這些的。」

  見啟不尋找,于是他們兩人離開了這里,繼續前進。

  到了帝山附近,路才好走很多。

  啟也是第一到了帝山附近,看著那如同天柱一般支撐天地大山,啟心中激蕩不已。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對著帝山行禮。

  看著啟這個樣子,那個姑娘笑著說:「怎么了,朋友,你怎么對著一座山行禮。」

  「這是帝山,上面有著帝的宮殿,這座山代表的是帝,我們要恭敬,不可有半分怠慢。」

  聽到啟一番言論,姑娘笑著說:「是嗎?真是不明白朋友你的想法,我聽說帝堯已經駕崩了,葬在這帝山。」

  啟沒有回答,對于很多事情,他明白閉嘴總是比開口說話,比較好。

  兩人離開帝山,再次向西行了兩天,就到了中岳了,看著中岳,那個姑娘伸了一個懶腰說:「多謝朋友相助,你終于將我送到這里了。」

  啟說既然這位姑娘已經到了,那么自己也可以離開了。

  「你要回到大火國嗎?你應該知道你回去之后,你還是一個奴隸,你不妨留下來,在這里當一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野人豈不是很好。」

  「奴隸的命運不是自己能主宰的,一日成為奴隸,就永遠是奴隸,小的是不會忘記的,小的現在要回復命了,姑娘,如今洪水濤濤,你且要小心才是。」

  姑娘點點頭,對著他說:「到現在我似乎還不知道朋友你怎么稱呼?」

  「小的叫阿牛,姑娘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你叫阿牛的話,那么我就叫阿夏,你日后若是來到這個中岳,記得來找我。」

  姑娘說完,就獨自一人上了這林木茂密的太室山。

  啟也向大火國出發,如今已經到了孟春時節,山中花草茂密,蝴蝶翩飛,蜜蜂嗡鬧,一片祥和的景象。

  欣賞了一下這絕妙的景象,啟深呼吸一下,心想若是沒有這洪水的話,這一切是應該多好。

  啟走在帝山附近的時候,被一輛馬車攔住了,這個馬車上掛著一張赤紅色的大旗,上面寫著:「大火」兩個字。

  「她到了什么地方?」

  「啟稟殿下,已經進入到了中岳,還請殿下恕罪,屬下擅自做主,完成任務之后沒有立即回稟。」

  「阿牛,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的任務不是前去找石戶之農,而是和這個女子一起離開大火國。你做得很好,本宮說過,你幫本宮做事,本宮會有賞賜,這丫鬟跟隨我很久了,如今就許給你吧。」

  啟跪在地上說著謝謝,然后看到一個穿著絲綢的女子走到自己身邊,對著他行禮說:「相公,妾身這廂有禮了。」

  啟連說不敢。

  「好了,我們回去吧,這里的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

  素娥仙子說完,這輛馬車也開始前進起來。

  啟也騎上一旁準備好的馬,跟在馬車后面,沒有看素娥仙子給自己安排的妻子。

  他們這一路上到了信土州,在平陽城休息。

  進入驛館之后,素娥仙子吩咐說:「這幾天風餐露宿,辛苦你們了,你們去休息吧。」

  那宮女恭敬地點點頭,和啟一起到了一處房間。

  宮女臉上掛著笑意,只見她將自己衣服脫下,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軀。

  宮女用嬌媚的眼神看著啟,將肚兜給接下來,讓自己的胸部能夠擺脫束縛,自由的傲立在那里。

  宮女摸著自己的乳房,嘴里喃喃說:「好舒服,好軟,奴家這一對奶子,就沒有人摸過,自己摸久了也好無趣,不知道夫君摸上來,是什么感受。」

  「夫君的雙手一定很粗糙吧,摸到我的奶子的時候,我的奶子一定感到疼,但是夫君肯定要爽,我想夫君這一輩子都沒有摸到這么好摸的東西了。」

  宮女說著呻吟了一聲,然后看著自己挺立的乳頭,對著啟說:「夫君,你看,這奶頭已經硬了,她就等你來喝奶,啊,夫君,你快來呀,她都已經等不及進入你的嘴里了。」

  宮女說著,一只手摸著自己那潺潺流水的牝戶,對著啟說:「夫君,奴家已經濕了,奴家聽人說了,這女的小穴就是男人的肉棒才行。想必夫君的肉棒一定很大,很雄壯,插進奴家這里,奴家一定承受不住。」

  宮女一邊說著這些話語,一邊走了過來,而啟莫不做聲的退后了幾步。

  「相公,你這是?」

  宮女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一些吃驚,她看了看啟的下面,發現啟下面絲毫沒有動靜。

  「姑娘,小的卑賤慣了,不習慣人伺候,還請姑娘見諒。」

  婢女看著他,疑惑地說:「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們已經夫妻一體,你是丈夫,你比妾身尊貴,這妻子伺候丈夫不是理所應當的。」

  「不,你是公主的婢女,而殿下是我的主人,你身份比我高貴,我怎么能夠冒犯呢?」

  啟恭敬地解釋著,無論這個婢女怎么勸說,啟都只是反駁,沒有讓婢女靠近。

  看著啟這個樣子,婢女淚眼汪汪地說著:「公主讓我來伺候你,而你卻嫌棄我太過丑陋,不想要我,你若是不把我當妻子,我活著還有什么樂趣。」

  婢女說著,不由大聲的哭了起來,而啟還是坐在那里,靜靜看著這個婢女哭泣。

  婢女見哭泣沒有作用,找了一塊白綾,系在床頭,準備就這么吊死。

  啟看到這種情況,走出房間,坐在房門外面,看著滿天的繁星。

  至于里面那人的生死,他絲毫不在乎,他心中也明白,這人是不會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婢女氣鼓鼓地推門而出,對著啟說:「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絕情,好,你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就讓殿下來裁決。」

  「好的,現在夜深露重,你還是進去吧,小心著涼。」

  啟關心地說著,婢女聽到這話,詢問啟說:「那么你準備怎么辦呢?」

  啟還是保持平靜地說:「我已經習慣了呆在外面,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啟這話,婢女跺跺腳,然后走進到屋里。

  第二天早上,婢女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目光兇悍的望了望啟,然后冷哼一聲離開了。

  很快,有婢女來傳喚啟,讓啟去見素娥仙子。

  啟恭敬地到了公主房間前面,跪在地上行禮說:「小的阿牛,見過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阿牛,本宮且問你,寒梅是否做錯了什么?」

  「沒有。」

  「那為什么你不肯接受她,還讓她一夜無眠呢?」

  「阿牛只是知道地位卑賤,不敢放肆,還請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素娥仙子沉默了很久,然后再次說:「是嗎?那么這件事就此作罷。本宮想問你,你是否覺得寒梅不夠美麗,配不上你。」

  「阿牛不敢,寒梅姑娘對于小人來說,就如同天仙一樣,只是小的福源淺薄,消受不起。」

  啟說話誠誠懇懇,如同發自肺腑一般。

  聽啟這么說,素娥仙子也沒有再說什么。

  他們一行人繼續出發,到了大火國的時候,有一個衛士突然走了過來,拿了一封書信遞給馬車里面的素娥仙子。

  素娥仙子看了之后,對著衛士說:「讓他們稍等一下,本宮回宮之后,自然會接待他們。」

  素娥仙子的車駕回到宮中,啟繼續跪在素娥仙子的門外等候。

  過了半個時辰,穿著宮裝,神情肅穆的素娥仙子走了出來。

  啟也是第一次見到素娥仙子這個樣子,娥眉輕掃,粉黛略施。鳳目含威,儀表堂堂。

  啟心中一動,雖然素娥仙子慵懶的時候,也十分美麗動人,但是這威嚴起來,有一股高貴之氣,攝人心神。

  跟著素娥仙子到了偏廳,啟看到了三個不算熟悉的熟人,文命坐在那里,豎亥兩人站在文命的背后。

  見到素娥仙子出來,文命對著素娥仙子行禮說:「在下文命,見過公主殿下。」

  「高密公子客氣了,不知道高密公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在下在先父面前許諾,一定要治平洪水,完成我父的心愿。」

  素娥仙子聽到這里,笑著說:「那么高密公子這次前來,是想讓我父舉薦了。」

  「是的,公主殿下蕙質蘭心,在下的一點小心思,你一猜就中。」

  素娥仙子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素娥仙子才詢問說:

  「其實本宮心中疑惑,這洪水到底是從何而來,有人說是共工和帝高陽爭帝,撞倒不周山,這才導致洪水滿天。但是本宮查探了古籍,發現帝高辛,帝摯時代并沒有洪水。」

  「公主殿下,這點小的也曾多年奔走,終于明白這洪水的來由,殿下應該知道西海吧,這洪水就是從西海涌上來,而在西海西邊,是巍巍昆侖,海水無法向西,只能向東。天柱倒塌之后,本來就天高西北地陷東南,海水灌了進來,自然形成這偌大的洪水。」

  文命的一番話,讓在場眾人心中暗自吃驚,素娥仙子急切的詢問說:「既然高密公子知道源頭所在,那么不知道高密公子有何對策。」

  「啟稟殿下,我父不知這是滄海變桑田之大變,以為這不過是無根之水,只要將水堵住,就完事了。但是這西海之水何其廣袤,除非我父能再造一個西海,否則不會有結果的。」

  文命說到這里,語氣之中充滿了感傷,過了一會兒,文命再次說:「按照在下的想法,不如將西海之水引入東海,無論西海水多么廣袤,東海都能裝下。」

  素娥仙子聽到這話,對文命說:「難,難,你應該知道,這從西海到東海,隔著萬叢高山,就是鑿山引流也非是一日之功,更別說平原修建河道了。」

  「殿下所言極是,而這方法是唯一可行之法,若是顧慮不為的話,文命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治平洪水,按照文命所想,只用二十多年就能建出河道,引流東海。」

  素娥仙子沒有直接回答,對著文命行禮說:「高密公子,這件事本宮無法做主,而且高密公子,現在天下無主,就算我大火國有心相助,也實在有心無力。」

  「在下認為,虞侯會盡快登基帝位,畢竟如今洪水泛濫,虞侯為了天下蒼生也會榮登帝位,早日治世升平。」

  「但愿如此,高密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素娥仙子詢問了一下文命,文命說沒有了,叨擾了,然后就離開這里。

  看著文命三人離開的背影,素娥仙子神情沉思的說:「或許這個洪水會被這人治好。」

  啟看著文命的離去背影,心中想到不止這樣,而是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成為天下之主。

  治好洪水之后,這天下又有誰的功勞比文命大呢?到時候文命要繼承帝位十拿九穩。

  啟想到這個,心中有了主意,對著素娥公主說:「殿下,是否要小的去打聽一下這個高密公子,小的聽說以前那個治水的,對著四岳也是說的很有道理,然而最后失敗了。」

  素娥仙子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說:「你去也好,你辦事,我放心。你就暫且留在他的身邊,我總是感覺這人有些不妥。」

  說到這里,素娥仙子看了看他再次說:「作為崇伯的兒子,竟然沒有任何修為在身,實在讓人奇怪。」

  啟沒有說什么,只是恭敬地說了一聲是,然后離開這里。

  從宮殿之中走了出去,他到了驛館之中,很快就找到了文命。

  文命看到他,迎上來說:「這位兄臺,你是素娥仙子身邊的人吧。」

  啟點點頭,對著文命說:「小的名叫阿牛,見過高密公子。」

  「無需多禮,無需多禮,阿牛兄弟你且坐。」

  文命熱切地讓啟坐下,啟也不敢和文命平起平坐,坐在文命的下面。

  文命對著啟說:「阿牛,我們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吧,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似乎呆在舒窈仙子身邊。」

  啟恭敬的說是,然后對著文命說:「高密公子果然好記性,其實小的這一次來,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殿下讓小的能協助公子你。」

  「有勞阿牛兄弟了,阿牛兄弟這么說,想必大火公已經同意舉薦在下了。」

  「這個小的不知道。」

  啟這話倒是實話實說,關于這件事,他也拿不準素娥仙子怎么想的,整個大火國怎么想的。

  聽到這個消息,文命沒有在乎,還是笑著說:「能有阿牛兄弟相助,文命如同添一臂。」

  「小的沒有什么本事,若是高密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就是了。」

  文命說好,然后對著啟說:「接下來我們將要前往昆侖那邊,查看水禍源頭,這一路上就要辛苦阿牛兄弟了。」

  「無妨,小的只是一個下人,談不上吃苦。」

  啟恭敬地說著,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和文命一起離開大火國,前往西邊昆侖了。

  他們先是北上到了信土州,文命一邊走著,一邊繪圖,看著信土州的水勢,文命對著啟說:「這信土州的水勢根據我看,應該用四條水路引流,你看如何?」

  啟說自己不懂,文命開始介紹起來,若是只用一條水路的話,無法徹底解決問題,雖然工程量比較大,但是文命認為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啟說這樣很好,寧愿多弄花點時間,也要將事情給辦好。

  他們繼續向西,到了白土州,看到白土州的災情,文命搖頭說:「如此情況,看來只是開辟四條水路難以救急,看情況,在隱土州也要多開辟幾條水路。」

  「高密公子,我覺得這些地方以前都有水路,與其我們開鑿的話,不如從原有的地方疏通,將斷開的連通,形成一條主水路,在開幾個分枝,協助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