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醉生夢死的茶 (4)、十二

  ——而通常我吃蘋果的時候,都喜歡從蘋果的枝柄那里,用兩只手用力地將那顆蘋果掰成兩半;

  此刻眼前的這只看起來就鮮嫩多汁的蘋果,已經就是兩瓣的,想要品嘗的話,似乎只需要再被掰開一下……

  蘋果一般的緊致翹臀,再加上她的纖細的腰肢、以及柔美的肩膀跟光滑的脊背,讓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好幾個不干凈的詞匯,并牢牢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母狗……

  ——性奴……

  ——反差婊……

  ——炮架子……

  ——守著這樣一個具有極度媚騷潛質的婀娜肉體,周荻那傻逼竟然不知道好好調教、好好操個盡興、好好珍惜淫愛,卻還要在外面吃野食,還要撩撥他人之所愛,那家伙是真他媽的龜孫子……

  但隨即,她緊張地看我看了片刻,并在驚嘆了「唉」的一聲之后,便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要把雙臂交叉在胸前擋著、并還要準備把左手搭下來擋住下陰、再用右臂單臂擋住自己的胸前;

  而我在她驚嘆出來的這一瞬間,也被她那一聲嗔嚀外加馬上要做出的舉動給喚回了心神,自己心里的理智跟警惕也被再次喚醒了;

  于是我趕緊走到了她的身前,親昵地一把摟住了她赤裸的溫暖身軀,面帶寵溺的笑容,把下巴搭載了她細膩的肩頭:

  「你別這樣……這可能有監控!你見過哪個當老婆的,在老公的面前脫光了衣服之后,還要這么羞臊地擋住自己關鍵部位的?」

  「我……」

  「冒犯你了啊,對不起。」

  她被我這一抱,不僅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把她抱在懷里的我還分明感覺到,她的體溫也在逐漸上升,但她還是定了定神、調節了一下呼吸對我緊張地問道:

  「沒事……監控在哪?」

  我對她小聲說道:

  「不知道……但是這地方的建筑結構跟」喜無岸「實在是太像了。喜無岸到處都是監控,你不也知道的么?」

  在那天晚上徐遠帶人打掉了「喜無岸」之后,作為調查有組織犯罪的能手。

  趙嘉霖在第二天,也跟著他們重案二組的同事,前往了當初的現場,勘察了洗浴中心的所有樓層,并且帶回去了不少資料,其中很大一部分資料,就是「喜無岸」的安保系統錄像——

  這玩意本來是作為對「喜無岸」背后之人定罪的呈堂證供的。

  但是到現在,咱們市局也并不清楚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但是有監控,肯定還有監聽,隨即我像故意愛撫一樣地,用自己的手掌在她的裸背上輕輕撫摸了幾下。

  隨即用自己的食指在她的右肋處敲了幾下,看看她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

  (「三格格,Morse-code,OK?」)

  為了圖方便,我只能盡量敲打英文字母,問她是否明白摩斯密碼。

  因為即便是密碼,還是有人更習慣用數字對漢字的、而另外一些人更習慣用數字對應英文字母表的凱撒碼。

  她會意后,也馬上在我的肩頭敲下了三個字母:Y-E-S,但隨即卻對我小聲說道:

  「但是不多。你要是也會說滿文就好了。」

  「好吧。」

  我對她說道,然后隨即繼續在她的后背上敲下一串數字,以此告訴她:The_boss_for_here_is_the_same_one……

  (這的老板是同一個。)

  「那……」

  正在這個時候,根本沒被我按下停駐按鈕的電梯,竟然自動停在了我倆跟前,并且電梯門也自動地打開。

  「見機行事。」

  于是,我又故作輕松地輕輕離開了她的肩膀一些,但依舊懷抱著她道,「走吧,寶貝,咱們先進電梯。」

  我倆走進了電梯里,卻仍然用著稍微別扭的姿勢相互摟著對方的腰、又各自邁著把尷尬隱藏起來的忐忑步伐走進了電梯里。

  等一進電梯里之后,借著電梯板壁的映影,我才發現,此刻趙嘉霖的臉上,已經是紅透了的狀態,再加上她的乳房跟花苞似的乳尖、以及下面烏黑的那團陰毛全都映照在了電梯壁上。

  我又突然想起剛剛那一瞬間,我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種不該產生的極度的邪念,我便在此刻下意識地就想松開手;

  可在此刻,她卻主動站到了我的身前,一把將我緊緊抱住,并且將自己的耳朵貼到了我的胸膛。

  「你……」

  「你要松手呀?」

  隨后趙嘉霖又也在我的手臂上,用她那纖細柔軟的手指敲下了一個單詞:monitor(監控器)。

  我盡量不允許自己,就這樣沉浸在她那帶著桃花甜蜜芬芳的發香里,也盡量不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被那對蘭乳正觸碰著、緊貼著的自己的胸骨上,卻也只好把雙手繞在她的腰間。

  但隨著我摟在她的身上以后,我交叉著的雙手便自然而然地一齊搭在了他的臀肉上。

  并且從我的手掌觸及到,她外后庭部位的肌膚上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跳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來……

  「你……頂著我了,」

  可在這時候,我懷里的趙嘉霖卻抬起頭來,略帶遲疑與羞澀地睜著那雙大眼睛,眨著長似春柳新芽一樣的眼睫,輕聲對我說道。

  「很硬、很粗……還有點燙。」

  我的心思原本正想著,到底該不該避開她的身體接觸而天人交戰,因此我剛聽到她的這句話的時候,還稍稍有點怔住。

  但是三秒之后我卻赫然反應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她的身上貼,還是因為她的身子扭動了一下。

  我才發現我的那支「小小混蛋」早就充血脹大、并且龜頭正戳在她的肚臍那里,馬眼還正好指向了她的乳溝的位置。

  我下意識地退后半步,她也忍不住低下了頭來,就看見從我的馬眼里面分泌出來的透明前列腺液,正拉成一條細絲,從她的小腹那里牽連到我的肉棒頂端。

  她像是收到了什么震撼一樣驚訝著看著我的分身,隨后抿了抿嘴,微皺了幾下眉頭,卻又抬起頭來,擺出一副寵溺的笑容。

  眼瞳中的尷尬已經爆棚,但似乎緊接著卻有一種期盼會隨之奔涌而來,接著她顫抖著自己的聲音對我說道:

  「好紅喲……」

  她輕咬了一下自己的紅潤下唇之后,緊跟著又補上一聲。

  「老公……」

  看著眼前懷里、對我微笑著閉上了嘴唇、嘴唇卻留著一孔微小的縫隙,縫隙里卻呼出著溫熱氣息的趙嘉霖。

  我也只能對她擺出一副有些不自在的笑臉來,但半天我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倆現在相互抱著的狀態已經是對她很冒犯了。

  我不確定如果我在說點啥,會不會對她更加地不敬,而且我也不知道萬一哪句話說漏了,再引起此刻監控著我們兩個人的那些人的懷疑……

  并且,其實我更害怕自己的心里,會再次產生比剛才更加強烈的惡念,而讓自己就在電梯間里把持不住自己的邪欲……

  我無所適從地抬起頭隨意看了看,就在這個時候,我也終于發現。

  實際上自從我倆踩到電梯的地毯上之后,我倆就一直都忘了按下樓層號碼按鍵,我只好把那兩個按鈕全都按下,然后帶著點尷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她也很配合地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口,又側過頭去望著自己身后的電梯門的門縫。

  電梯門一開,我跟趙嘉霖好奇而警覺地看著里面的場景,大概看了三五秒,我的胳膊跟腿竟然抽了筋。

  而在我懷里的趙嘉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捂住了嘴,我繞在她的后背的雙手,也從她的身上摸到了又一股冷汗……

  我壓根也沒想著要跟趙嘉霖商量,馬上摁下了關門按鈕,等著上樓再看看,結果到了樓上之后,門再一打開,那一瞬間我倆竟然都有些想要嘔吐……

  ——剛才在更衣間里,我跟那個男領班發牢騷說,我又不是動物園里的畜生;

  而此時此刻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我倏然感覺到自己剛才這句話說早了;

  「人的身上如果只剩下欲望,那和動物也沒什么區別」,這句話最早是誰說得我記不住了。

  我印象里第一次聽說,卻也是從在我懷里的這位佳人的那個討人厭的前夫「金句哥」那兒聽來的;

  會所眼前的這兩層就是這樣,是,這里確實是一家裝潢極其高檔的溫泉會所,二層那里放眼望去。

  眼前能看到的至少就有一個大游泳池和七八座溫泉池,旁邊還有可以供人休息的桑拿區跟竹木休息躺椅,對著山莊庭院后山那里。

  還有一整面大落地窗,可以讓來賓在游泳泡溫泉、曬著高功率浴霸或者在桑拿間里做汗蒸的時候,還可以同時看雪。

  并且剛出電梯的門廊那邊,還有各種各樣任選任拿的雞尾酒,跟新鮮的烤肉冷食擺放在那里;

  但是,這一層里面,差不多得有至少八十到一百來人,無論男女,全都在明亮的燈光下、在透明的水泉里、在迷蒙的霧氣之中,肆無忌憚地交合著……

  ——而這樣的既視感并不如我先前跟廖韜潛入「喜無岸」里面所看到的那些場面令人舒服。

  畢竟雖然都是同類的場面,但是「喜無岸」里面有幔帳、有隔墻、有玄關隔成的幾個不同的小區域。

  還有不同顏色跟不同亮度的燈光,為這樣的場所制造出不同的氣氛,還有節奏時而激烈時而舒緩的音樂,幫著應和著男女的淫浪呻吟。

  又有助于一幫人之間的生理互動的進程,所以即便「喜無岸」是我主要參與擊垮的、并且因為那兩個做過變性手術的死刑犯,而給我確實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到今天為止,我對當時那一刻在「喜無岸」里面的所見所聞,還是有些回味的;

  而再看看眼前的「知魚樂」,相同的是這里亦是到處都有赤裸的身軀相擁而臥、或者相扶而立、或者首尾逆對、或者四足相纏。

  但是,整棟樓層里都是極其寬闊的,以至于一眼望去,一覽無余。

  而那群男人的猛烈粗喘與那群女人的尖聲嬌嚀匯雜在一起,形成一種淫靡又刺耳的穢亂且愈發不悅耳的合唱,直至變成一種令人神經發麻、情緒發渾的刺耳噪音。

  再加上眼前亮如白晝的燈光,三位一體,竟然讓我感覺到有些莫名地焦躁與眩暈;

  等我和趙嘉霖再上一層樓后,我才發現剛剛那二樓浴區的場面,根本不過小菜一碟,三樓的場面則更加讓人視覺、聽覺、甚至是味覺的不適——

  電梯一打開照樣是一個門廊,門廊的兩邊是分別通往所謂的「住宿區」與「按摩區」的。

  而門廊正對著電梯的位置,也有一扇大門,透過大門也看得出來,里面原本應該是一間寬廣而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宴會廳。

  那里四周墻邊被推到一旁的一排排直方桌上,還擺著各種紅酒白酒、點心水果,但是這里的主要擺設,卻是各種的床榻:

  從擺在地上的毛毯、海綿墊、水床墊,到中間的一張大圓床跟大廳里,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擺著的實木席夢思、復合木記憶棉、金屬公主架跟復古棗紅木幔帳。

  周圍還有好多只要是有位置,就往里塞上一架的各式各樣的性愛椅和按摩榻,要說二層樓那里還有游泳池和溫泉浴,能夠讓人在里面,能夠做些除了交媾以外的其他事情。

  而三層這里,那全然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性交了,而對于我和趙嘉霖這樣混進來的,似乎根本都無處躲藏;

  我低頭再仔細一觀察,又發現這里還有一點是跟「喜無岸」十分不同的:

  這里面沒有滿地的用過的安全套、也沒有站在恩客身邊時時刻刻給人提供安全套的服務生。

  地上倒是有不少白濁的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精液與淫水的污穢,甚至又已經開始氧化發黃、發紅。

  那種味道自然是腥臭無比的,有些地方的上面,還有零星幾塊從上了年紀的女人,尚未潤濕的下體中散落的「豆腐渣」掉落,以及尚在經期的女人陰道里流出的月經血——

  這也難怪,在我和趙嘉霖剛進門的時候,那兩個領班會前來那儀器為我倆檢測體溫和血樣;

  但是,這里的服務生好像并不勤于清理無論是地上還是床鋪上,那些由于性器官狂野地接觸之后而留下的痕跡。

  所以,即便我和趙嘉霖站在電梯里,我倆隔了老遠,還是能夠嗅到那群交大廳里傳來的濃厚的腥臊氣息。

  趙嘉霖皺緊了眉頭,厭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我手臂上敲著字母密碼,對我敲下了一個單詞:How(怎么辦)。

  眼見著在三樓門廊里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服務生,朝著電梯這邊匯聚過來,我也只能對著他們招招手,心想我倆要是想躲進兩旁的按摩室,或者住宿客房是根本不可能得了。

  然后我便迅速又按下了二層的按鍵——我跟她此刻如果選擇就這樣離開,那肯定會讓這棟樓里的服務生,跟山莊庭院里的那些保安起疑。

  我繼續抱住趙嘉霖的身體,定了定自己胃里的不適,又小聲地對她說了一句:

  「還不是都你的好主意啊,陪你來都來了……先躲一躲再說吧……這場景,真是接受不了。」

  「誰說不是呢……」

  趙嘉霖也掩著口鼻發了一句牢騷,我估計這樣的牢騷,就算是被這家溫泉山莊的幕后老板聽到了。

  他也肯定不會拿我倆怎么樣,惡心就是惡心,骯臟就是骯臟。

  等到我倆再回到二樓浴區,我倆便先走到了飲品區,再三抉擇之后,我倆各自只拿了一瓶看起來還算安全的礦泉水。

  然后貼著浴區的邊沿走向了靠近一座假山旁邊、似乎不是那么地起眼的一把長椅,試圖裝作、倒也似真地親昵地摟在一起,胸乳相對、腹股相貼;

  等我倆坐定了,我才發現,原來二層這里的人里面,其中一半的男男女女身材其實都很好。

  面相上雖然說不上是俊男靚女,一個個卻也長得都說得過去。

  我觀察了一會兒后便發現,原來這些好身材的她們和他們,都是由那些恩客向門口的服務生出示手牌之后,從山莊的服務生幫著那些雌雄恩客們,叫來奸淫褻戲取樂的。

  而因為這些人屬于山莊所提供的還算具有性張力的肉體,因此,大概是為了跟外來的賓客們所區分,他們和她們的臉上根本不戴面具;

  但是在樓上那層,我剛剛并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不戴面具的男女。

  就在我正思考著為什么樓上和樓下,會有這么大的區別的時候,一個滿身大汗、身材略顯臃腫的粗壯男人,左擁右抱著一對兒尤物。

  那兩個褻女一個手持著擺了四杯紅酒的托盤,另一個則端了一盞盛滿各種烤肉跟冷菜的拼盤,且一邊擁簇著那男人、一邊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也真是難為這兩個女生了,因為此刻即便男人的陰莖還在硬著,卻那是短小得讓人可憐的尺寸,看起來可能充其量八厘米差不多;

  男人在兩個美女的陪同下,也走到了距離我和趙嘉霖身邊最近的一張躺椅上,躺下了之后,先用其中一杯紅酒漱了漱口。

  隨后立刻讓那個端著美食的妓女拿著叉子,喂了自己一口和牛眼肉,大快朵頤地嚼了幾口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喘著粗氣,對著我和趙嘉霖打著招呼:

  「哎喲……舒服好長時間了,歇口氣兒!好久沒操過這么爽的屄啦……呵呵,小兩口,也歇著呢?」

  我也只好坐直了身子,對他點了點頭,而剛才一直貼在我胸腹前的趙嘉霖,也坐直了身體,在我懷里逐漸忘了遮掩自己的她。

  在此刻也連忙用一只手捂在自己的酥胸前頭、另一只手則擋住雙腿間的三角地帶,并且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我的身后。

  男人很隨意地瞟了趙嘉霖的身體一眼,又云淡風輕地笑了笑。

  畢竟此刻陪在他身邊那兩個渾身上下科技感滿滿、硅膠范兒十足的女人的身材,看起來確實要比趙嘉霖更加玲瓏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