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現神跡

  三個人扭打在一起,魏凌允既然有了死志當然不會被輕易按住。王明翔身材不高,但肌肉結實,一對一未必能按住魏凌允,有了個幫手則不在話下。

  趙濤在這種時刻腦子轉得奇快,把手縮進袖子里,隔著袖子握住了水果刀。剛要念動咒語又想起咒術的必要條件是對方身體里得有他的精液。

  趙濤一摸里懷大衣兜大感慶幸。原來里面藏著五六顆精芯巧克力。

  自從出院開始他就大感力不從心,發誓養成絕不浪費精液的好習慣,能收集的都收集,大部分給金琳,剩下的偶爾喂喂其他女人,就像戒毒所里用杜冷丁壓制毒癮一樣,用這個頂一頂女人們躁動的欲望。

  回家的第一晚他擼了一發,做了一些巧克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行李箱里,這幾塊是專門為余蓓準備的,原計劃關鍵時刻喂幾顆給她,讓她乖乖聽話,沒想到用在了這種情況下。

  用后背擋住外面的視線,讓扭打的王明翔他們看不清余蓓的情況。掏出五顆巧克力排在手心,用水果刀一一劃開,把里面的精液弄在手心里,用水果刀刮下精液,插進余蓓陰道里。

  趙濤這種人,就算遇到再緊急的情況也沒法完全集中精力,腦海里總會閃出雜亂的想法。

  他不確定只是把精液送進陰道算不算進入體內,所以干脆用刀把陰道內壁劃破,讓精液與血液結合;又把剩下的精液弄進她嘴里,最后弄不進去的也抹在她嘴唇,也用刀把嘴劃破,嗯,這樣總不會有錯。

  說時遲那時快,趙濤麻利的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念動咒語,一咬牙在剛恢復的左上臂狠狠扎了一刀。

  奇跡再次現世,余蓓的血回流,趙濤的血涌出。沒多一會余蓓悠悠轉醒,看見了趙濤。

  另外一邊王明翔二人還沒徹底控制住魏凌允。

  余蓓緩緩睜開眼,很快便聚焦有了神采。女人眼神如水的凝視著愛人的臉,這是她醒來后便映入眼簾的事物。

  她的眼眸熾熱又迷離就像每次給她高潮過后。

  時間已經凝固,世界已經靜止。

  啵,無視另外三人的纏斗,趙濤在余蓓腦門上輕吻了一口。

  “啊!濤,你怎么了?快,快止血啊!”

  沉浸在夢幻中的女孩終于說出了醒來的第一句話。深情一吻打斷了她的旖旎世界,終于收了眼神,看到趙濤肩膀上嚇人的傷口和被染紅的半邊身體。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潔如故。

  剛松口氣的趙濤驀然發現剛才忘記了刪除余蓓的記憶。其實就算沒忘記,他也不知道該把她的記憶保留到哪。

  仿佛中了石化術,掙扎的魏凌允瞬間僵硬,錯愕驚恐的望向余蓓。此時余蓓已經掙脫趙濤的懷抱,拽下頭上的毛巾纏住趙濤的胳膊。

  “啊!!!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魏凌允見了鬼一樣,驚恐的看著余蓓,他盯著余蓓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面沒有一絲的傷痕。

  “大哥,呃……他剛才扎我一刀,快報警,別讓他跑了!”

  趙濤忍痛說道,這話的目的是為了掩蓋余蓓死而復生的事實。

  精神已經崩潰的魏凌允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人體潛能,兩個人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他。這時,怒氣勃發的余蓓拎起保溫桶狠狠地砸向了魏凌允的腦袋。

  碰的一聲,塑料外殼的保溫桶被砸出了裂痕,里面的小米粥也灑了一地,內膽也碎成了渣渣,保溫桶的提手也斷裂脫落。

  魏凌允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包,他瞪大著眼睛看著余蓓,兩個呼吸的功夫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余蓓沒有里他已經暈厥,粉拳雨點般落下,還是王明翔抱住她的腰把她強制拉開。

  “小蓓,我沒事,你過來幫我按按傷口。大哥,讓我單獨跟小蓓呆一會。”

  余蓓這才罷手,轉頭換上了溫柔的眼神,她含著淚幫趙濤止血。

  王明翔偷偷瞟了余蓓一眼,打了報警電話,與客舍工作人員一起把魏凌允胡亂綁了起來、拖了出去。

  余蓓柔和幽怨的目光深情凝視了趙濤良久,表情越來越難看,緊繃著不再哭出來,最終還是小臉一垮,淚珠滑落張口下巴顫動半天才低聲道:“對不起……你還要我嗎……”

  宛如一只等待牧者審判的羔羊,這些年所有凝聚起來的堅硬外殼在重生的一刻全都被剝下。

  上一次重生只有她沒有親眼見到重生的神跡,只有她對趙濤可以起死回生的話不敢相信。

  但這次她相信了,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一刀劃破了喉嚨和動脈,瞬間的疼痛過后是缺氧的耳鳴、麻木,魏凌允在一旁五官扭曲的吼叫絲毫沒有聽進去。最后盯著愛人的臉消失了意識。

  后來恢復了意識、復原了傷口,她除了錯愕還有抑制不住的愛戀。

  剛復活的她腦中愛欲洶涌,愛人真如神一般復活了自己,她眼中閃爍著金星氣泡,第一次切切實實的覺得愛人就是夢中的那個騎著白馬穿著禮服的王子,是那個漫畫中劃破天空而來的游俠英雄。

  美好的時刻終是過去,美少女在驀然發現愛人傷口的那一刻被拉回了現實。

  她想起了自己被前男友玷污,想起自己自作聰明設計的圈套最終愚蠢的套住了自己,讓自己被迫背著愛人被別的男人玩弄肉體,被迫答應前男友惡心的要求。

  最終如電視劇的結局一切沒能挺過去,她竟然懷了孽種!她絕望了。

  每天都要看著能讓趙濤眼神越來越柔和的蘇湘紫、努力讓自己變得更美的張星語、花樣百出能讓趙濤玩的不亦樂乎的楊楠、讓自己也自慚形穢心機深沉的金琳、毅然決然拋夫棄子的于鈿秋和虎視眈眈的孟曉涵。

  想到這些女人的魅力和為趙濤的付出,再想想自己的愚蠢和骯臟就讓她嫉妒得發狂。原本還能勉強坐上正室的她時刻都可能淪為被甩掉的破鞋。

  她遏制著心中的妒火和絕望籌劃了那個血腥之夜,殺了蘇湘紫那個可惡的婊子,把方彤彤的陰魂從這個世界徹底趕出去。

  人算不如天算,一場可疑的煤氣泄露讓她的計劃戛然而止,愛人重傷住院。那些賤貨突然都開了竅,明著爭寵,每天都上演荒淫無度的戲碼。看著躺在病床上疼得說不出話的愛人,她再也鼓不起勇氣拿起屠刀了。

  在趙濤臨走的那一夜,在愛人情感攻勢下和意有所指的話語下,她徹底軟化了。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默契讓她清楚,愛人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濃濃的愧疚讓她下定決心過了這關好好做他的幾分之一。

  可笑的是,一切沒能瞞過去,因為手術沒人簽字讓她再次相信了魏凌允,結果被愛人捉奸捉雙,她沒有顏面再見趙濤,她在歇斯底里中預見到自己將如一只踩了狗屎的破鞋被趙濤嫌棄的狠狠甩掉,想到這撕心裂肺的痛就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把所有怨氣怒氣都撒在了魏凌允身上,最后還是愛人溫柔的呼喚讓她不可抗拒的面對現實。

  也沒有辦法撒手逃離,更無法對眼前的男人硬起心腸,這就是活著的悲哀,雖然雌伏于愛人的神跡,但她不知如何面對現實。

  她就這樣柔柔軟軟的把自己徹底暴露在他眼前,當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她剩下的唯有干巴巴的哀求。

  她期盼愛人能繼續對她予取予求,生怕他說出拒絕的話語。

  趙濤也凝視著她,半晌沒動靜,眼看余蓓已經因復活而重新紅潤的俏臉再次煞白,絕望的表情再次爬上五官,他才一把把她摟進懷里,吻住她的耳朵。

  “不要說對不起,你永遠都是我的,我是不好,讓你受傷了,孩子沒了,我們再努力要。”

  “嗚嗚……嗚嗚嗚…………我不配再給你生孩子了,我臟了,我的子宮懷過別人的孩子了,不配再懷你的孩子了……嗚嗚嗚……”

  余蓓把臉埋在趙濤肩窩哭道。

  “說什么傻話,你是最干凈的,魏凌允沒碰你,你永遠都是最純潔無瑕的。”

  “不,他說的都是實話,我跟他開過房……我臟了……嗚嗚……你為什么要救我……讓我死了好了……我對不起你……嗚嗚……”

  這…………

  驢唇不對馬嘴。

  聽余蓓這話她似乎還認為流掉的孩子是魏凌允的。難道她死前魏凌允所說的話都忘了……或者……沒聽見?

  趙濤覺得后者有可能。動脈和氣管被切開必然大腦缺氧,大腦缺氧的情況下也許根本聽不見別人說話。

  他又想起了黃初老道說的話,中咒者臨死的時候大腦里咒術更強,余蓓剛才臨死時一直深情的盯著趙濤,她應該根本沒聽進去魏凌允說的話。

  趙濤一時語塞,想了想還是沒出口解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小蓓,我說過,你是我的,你從頭到腳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只要我在你就一定在,因為你還要陪我一輩子!你臟不臟只有我說了算!”

  趙濤溫柔的道,左臂的血還在緩慢的流著。

  “可……”

  余蓓還要說話,被趙濤拉住后腦的頭發往下一拽,柔弱的美女吃痛仰起頭被男人霸道的吸住了朱唇。

  明顯能感覺到余蓓夾緊了腿,棉襪里的玉足攥緊了腳趾。

  試驗成功,余蓓復原的唇舌成了新敏感點。

  趙濤無法想象這個本來就能承載表達情感的器官再添加了性快感屬性會是一種什么感覺,總之那一定很刺激,令人羨慕。

  趙濤一步步進攻,舌頭伸進了余蓓的小嘴里。余蓓應該是受不了強烈的刺激,無力的掙扎著要逃開,但頭發被趙濤死死抓住,像一條被抓住七寸的小蛇,無力的掙扎著。

  一個長吻,直到趙濤感覺美女全身都軟了下來。四目相對,余蓓雙頰已經緋紅,趙濤喘了幾口氣,又要強吻。這次余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激靈的偏過頭,雙手也抵在趙濤胸口,糯糯的道:“別……別……”

  余蓓的唇舌變得敏感,一碰到趙濤的舌頭就像吃多了楊梅,牙齒都酸酸軟軟得。剛才趙濤的一吻似乎把她的魂兒都抽了去,再來一下骨頭都要化了。

  啪……啪啪!!

  趙濤松開抓著余蓓秀發的右手扇了美女一個耳光,停頓了一下,又一反一正扇了美女兩個耳光。力道不算小,脆響在門外都能聽得見。

  余蓓本來就潮紅的雙頰變得緋紅,秀氣的瓜子臉上隱隱約約能看見指印。

  “你是我的!我不想再重復!不許拒絕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要你用你的身體、用你的一切好好愛我、服侍我……你明白了嗎?”

  趙濤再次抓住余蓓的后腦,不容置疑的注視著余蓓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雄性荷爾蒙在迸發。

  “我……”

  看著強勢的男人,余蓓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雄鷹銜住的母雞、被竹鼠咬住的青蛙,完全攝于趙濤的雄性氣息,每個細胞都在愛欲的炙烤下蠢蠢欲動,有話說不出、腿間莫名的瘙癢。

  “我愛你,我愿意用我的鮮血救你,過去發生了什么我要它過去!”

  他直起了身子,手指捏住女孩如白玉把件的下巴,俯視著她正色厲聲道:“余蓓,我現在問你,從現在起,我要求你,用你的全部回報我為你流的血和……愛。

  交出你的靈魂,交出你的肉體,交出你的尊嚴,交出你的一切,永遠愛我,永遠服從我,不許找任何借口!永遠不許拒絕我!永遠屬于我!做我的一部分!你就是我的,只有我能定義你……你愿意嗎?”

  趙濤覺得自己老臉已經厚成了地殼,明明是他到處招蜂引蝶,現在說的好像是余蓓多對不起他。

  “回答我,余蓓。”

  見余蓓眼神如波的不回答他又問道。

  被愛情和愧疚沖昏頭腦的女人的腦回路與正常人是不一樣的,沒有道理不答應。

  “我愿意……我要把我的靈魂、我的肉體、我的尊嚴、我的一切都獻給你……我會永遠愛你,永遠服從你,永遠不拒絕你,……永遠屬于你,成為你的一部分,只有你能定義我的一起……趙濤,我好愛你……”

  越說越哽咽,最后主動吻上了趙濤的唇。

  在愛欲占滿全身的悸動下,余蓓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趙濤的歪理、趙濤的征服。其實他早已征服了她,只是這次連她心底里、潛意識里僅剩的自我都被攻陷。

  他不知道女孩將變成什么樣,但他確定她的心結已經打開,只要善后得當,就能拆除這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