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一回生,二回熟,有一就有二……

  總而言之,對于男女交往這件事,底線從來只有退,不會反復,基本上,怎么也不可能拉回到原位去。

  拉過了手,下次一般就會直接握住,不再試探或征求同意。

  接過了吻,想親嘴的時候也就自然會湊到一起,彼此吃舌頭吃個痛快。

  魏凌允雖然覺得自己和余蓓的戀情進度順序似乎不太對,可已經讓她的小手捋過了,自己再握著勃起的陰莖套弄的時候就總感到差了那么點意思。

  他想,女友肯幫忙了,不磨著她多來幾次,直接弄熟悉,今后不再肯了怎么辦?

  再說等到開學,就又是長達大半年,難得才能見面一次的苦熬,不多積累點回憶的素材當作回復劑,他可很難堅持到通關。

  “所以就幫幫忙嘛……”他雙手合十,毫無骨氣地繞著小女友糾纏。

  余蓓滿臉無奈,雙腳在清冽的溪水里劃拉,“樂樂,咱們都不在家誒。這大野外的,來個農民伯伯,看見我在給你摸雞雞,我還要不要活啦?”

  “咱都來這兒玩了三回了,哪兒有人來啊。破荒地一塊,也就我舍得背你走過去那段爛石頭路才能到,這附近不是山坡就是樹,都沒田,農民伯伯才不來呢。”

  魏凌允站起來張望一眼,伸腳踹了踹插在泥里的釣竿。

  這邊的水很清,放點油面團就能釣上魚,撕點魚肉就能釣上蝦,水流雖然不大,但多少能讓他們找回一點童年的記憶。

  就是蚊子多點,不過魏凌允是挨咬體質,跟在余蓓身邊就是個天然集蚊器,也算當了護花使者。

  “那我也不干。青天白日的,丟人死了。”余蓓嘟囔著,用腳趾頭逗石頭縫里的小魚。

  “我又不脫,我褲衩有拉鏈,我拉開掏出來。”

  她一扭臉,“然后讓你給人家射河里啊?順著水漂下去?下頭萬一有人洗衣服呢?喝水呢?惡心不惡心?”

  “咋就惡心了啊,那小魚小蝦小屁孩還在里頭拉屎撒尿呢,也沒見你洗腳覺得惡心。”

  魏凌允好幾天沒射過,這個年紀的男生,稍微憋久一點精蟲就容易上頭,“這年頭誰還敢直接喝野外的水啊,真喝了寄生蟲準比我的……那啥多。”

  “那啥啊?什么叫那啥啊?”她抿著嘴樂了,笑瞇瞇盯著他,一副“看看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名字說明你也知道羞”的表情。

  “就是精子嘛,你還當我不敢說啊?”他一梗脖子,嚷嚷出來。

  “健康教育課本生物課本都寫著呢,男的精子女的卵子碰一塊才能生孩子,這么點事兒干嘛藏著掖著這不好意思那覺得丟人的。都不干那事兒哪來的咱們這些孩子?我、我就不信咱爸媽他們關起門來在床上天天逛交流工作經驗。”

  余蓓偏頭看著他,“這和咱們現在有什么關系啊,爸媽又不是在野地河邊造人的。都知道回家臥室關起門來,就你……傻不要臉。”

  “關起門不就是怕人看著么,咱在這兒也不會被人看著啊。”魏凌允蹲到她后面,摟著她一個勁兒用鼻尖拱脖子,手環著她的腰忍不住就想往上跑。

  得寸進尺,看過了,就想摸。

  可惜余蓓一直防著,啪一下就給他把胳膊拍了下去,“不一樣,不行。我不在外面給你弄,提心吊膽的。”

  “那回家就行嗎?”他馬上退而求其次。

  余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回家……看看情況吧。”

  “走走走,咱們這就回家,你說吧,你家還是我家?”

  “魏凌允!說好陪我出來玩兒的。”

  “哦……”

  不過最近這幾天,余蓓明顯有意識地回避了在家里約會的危險情況,壓馬路逛公園溜書店,和來這邊玩水。

  等到在外面晃蕩夠,磨磨蹭蹭回她家,她媽媽也下班了。

  魏凌允有點沮喪,在石頭灘上抱著她,沒精打采地說:“蓓蓓,你……你是不是特別不樂意那樣弄啊?你要特別不樂意,你跟我直說,我……我就不惦記著了。”

  “我……也沒特別不樂意,就是看你……看你軟磨硬泡的樣子,總覺得心慌。”

  她撅起嘴,小手摳著他的指頭,“要是你磨一磨我,我就聽你的,你肯定就要磨別的。我要是一開始松了口,后面怎么管得住你啊。”

  “那怎么辦?”他愁眉苦臉地說,“以后……你都不幫我了啊?”

  “你別催,你不催,我找時間給你弄。”

  她猶豫了一下,挺認真地說,“樂樂,你說你有女朋友還一直憋著,心里不舒服,我也心里不舒服,好像我該做的沒做到一樣。可咱們真的還小啊,要是都聽你的,你肯定……要辦壞事。所以這上面聽我的,好不好?”

  “哦……好吧。”

  “說好了啊?”

  “嗯,說好了。”魏凌允點點頭,拿出了今后繼續奮戰在手槍達人道路上的決心,“我……我以后最多就是提一提,我保證不軟磨硬泡了。”

  “樂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喜笑顏開,往后一靠,就連他一起躺在了河灘上,雙手抓著他的膝蓋,輕輕撓著。

  可對于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說,走在路上都能突然無理由勃起,活色生香汗津津的女朋友躺在懷里,還能沒反應的肯定要看泌尿科。

  余蓓慢悠悠坐起來,扭身低頭,伸手摸了一下,紅著臉說:“這就大了?”

  “嗯。”他點點頭,“從咱倆來,大了小,小了大,好幾回了。”

  “你說你的小雞雞現在就用得這么多,等以后咱倆結婚,會不會就沒勁兒了啊?”

  “怎么可能,跟你說,這和肌肉一樣,越用越有勁兒,越用越好用。真的。”

  她站起來,往小溪上下游張望一眼,赤著腳走回岸邊,拉著裙擺蹲下試了試,確認馬上就能把他褲襠附近全罩住,這才舔了舔小小的嘴唇,輕聲說:“你掏出來吧。”

  “真的?”

  “嗯。你看著點周圍,來人了……我趕緊用裙子給你遮住。”她蹲下洗了洗手,拿出手絹仔細擦干。

  再轉過身,他已經分開腿,君子坦蕩蕩地掏出了那條青春氣息十足的陰莖。

  早就不是什么小雞雞了……她抿抿嘴,蹲下伸出小手握住,上下套弄起來。

  “有點……澀。”

  “什么有點,你是特別色。”余蓓哼了一聲,在不怎么敏感的棒身上捏了一下。

  “不是那個色,我說……有點干澀,你把手擦得太干了。”

  “那我沾點水。”

  “別再用溪水了,都是魚屎。”

  余蓓一愣,“那用什么水啊?咱們喝的水可不多了。”

  “抹口水是不是好點?”他大著膽子提醒,滿懷期待地看她。

  她想了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伸出紅嫩嫩的小舌頭就在自己手掌心舔了兩下。

  等要再伸手握住的時候,她才突然醒覺,自己好像間接舔了魏凌允的雞雞。

  臉上頓時火燙,她想說他兩句,可看他一副沒注意到的樣子,說了反倒像是提醒,一時間又羞又氣,握住之后加重力道,上上下下動得飛快。

  其實魏凌允注意到了。

  他不光注意到她舔自己手心,還注意到她之后的羞窘。只不過他也有點大腦短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等回過神,余蓓的小手已經在快速地套動。捋得他陣陣酸爽,嘶嘶抽氣。

  很快,酥麻的射精感,就浮現在少年的腰后。

  他大口喘息著,找紙巾。

  可沒找到。

  “蓓蓓,我……我要射了。”最后關頭,他急忙提醒一聲,為了不射在自己身上,趕緊往前挺了一下。

  余蓓被嚇了一跳,不知道該躲多遠,小兔子一樣往后蹦開半步。

  他伸手壓住跳動的陰莖,唯恐精液飛到她的身上。

  事與愿違。

  最有勁兒的那一道飛進了溪水里,最沒勁兒的那些順著龜頭往下流。

  而中間的兩道,正正好射在了余蓓還沾著水珠,柔潤雪白的赤腳上。

  看著粘稠的精液滾過她浮現著青筋的滑嫩腳背,魏凌允口干舌燥,心思都有點呆滯。

  這次幫余蓓在溪水里洗腳的時候,他蹲在那兒低著頭,給她洗了很久,很久。

  一直以來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的某種情欲,終于打開門扉,對他亮出了隱藏已久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