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賽將臨

  鄭總繼續說道:對于寧卉,我主要有三點意見。第一,集團規定提拔部門領導必須在28歲以上,寧卉未達到年齡標準;第二,寧卉同志對領導安排的工作執行不力,造成了公司重要工作的諸多被動;第三嘛,寧卉平時生活中對自己要求也不夠嚴格,都是已婚的同志了,啊,那個隔三差五的,就有來路不明的花送來,辦公室都要變成花店了,同志們啦,這個成何體統?啊鄭總拖著一個不像是人類發出的及其怪異的尾音,把話說完了。會場立馬陷入了令人滯頓的沉默之中。

  此刻其他與會者都把目光局限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里,對于王總,也許是沒人敢看,對鄭總,肯定是大家都不愿看了——氣場擺在那里,王總不怒自威,身軀魁梧,目光如炬。這鄭總如打了雞血般把脖子梗著,還是如同一根瘦削的豆芽菜——你試試看把金絲眼鏡架在豆芽上是個啥子形象?這沉默兩端看著架勢要電光火石般的雙方,看上去忒不成個比例。

  王總也許根本就不把鄭總看成自己合格的對手,鄭總那可以列為人類所能發出的最難聽聲音之列的,南腔北調版本的普通話,不知道在王總看來是否等同于越南叢林里那些令人生厭的蚊子嗚嗚的噪音——那些蚊子,一巴掌拍下去不就是幾灘蚊子血!但王總肯定是不屑于對付那些靠下三濫的功夫找點血吸吸的蚊子,王總對付的是戰場上會真正跟你以命相搏的越南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種相搏。

  那個陣仗,別說一看就是革命隊伍里的叛徒形象的鄭總沒見過,寧煮夫都沒見過。

  不是那種拿著刀還要擺擺架勢,再在空中比劃幾下嘴帶點吆喝聲當提個氣壯個膽的那種陣仗,是一炮會轟掉你半截身子,你還在拿刀比劃的時候一顆子彈冷冷地撲哧一聲從你的后腦勺穿過帶著腦花從前腦勺穿出來然后你就撲哧倒在地上啃一嘴的土都沒得命嘗的那種陣仗。

  說這些,是說王總怎么會把鄭總今天的恬噪當一回事?如果王總出一只手鄭總出整個人p個k,憑王總曾經的解放軍偵察兵的那一掌下去,那重疊成半米高的磚頭都會嘩啦啦的威力,鄭總還不成了一灘蚊子血?

  但今天王總遇到的,還的確是個沒有硝煙的,要靠智斗取勝的戰場。在王總來到公司之日起,鄭總其實已早早開始將陰謀布局。

  其情婦付麗麗幾番受命色誘王總,連不穿內褲竄到王總辦公室的狠招都使出來了,這鄭總的如意算盤是,掌握住王總核心的情報與動向,順便再拍點艷照什么的以備關鍵時刻予以致命一擊。只是王總沒上這個套,是不是覺得付麗麗的本錢不夠——其實公平的說,付麗麗的姿色在女人中已經算相當優質的了——抑或已經察覺了鄭總使的這個美人計?還不得而知。

  鄭總于是指使付麗麗實施第二套方案——這第二套廣播體操,不,這第二套方案的目標又會是誰?

  王總那張國字型的臉上,最為奪目的是那雙粗壯而濃黑的眉毛,和跟成龍的鼻子一樣偉岸的鼻子,將一張男性的臉構造得十分的m。如果不是頭發上間或灰白的鬢染,王總自己號稱個四十來歲是沒個人相信的,因為大家會說那個樣子撐滿天也就四十。其實按照參加過當年的越戰算,即便學董存瑞謊報年齡參的軍,王總現在的年紀再怎么也得整五十了。

  王總終于發話了,那聲音如戰場滾滾而過的地雷,地雷敞亮地響起時,王總的眉毛和鼻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就寧卉同志的問題,我也說三點。第一,大家看到了評議表上,寧卉后面特意注明了破格提拔,要破的就是這個年齡的格!這個格是我破的!第二,我認為恰恰相反,寧卉同志的工作極其出色,公司里外都能獨擋一面,外資方對寧卉同志的評價也是非常的高,提拔寧卉同志,也有外資方的建議在里面;第三,送花又咋啦,說明我們公司婦女同志有魅力嘛,再說了那玫瑰花擺在辦公室也養眼來著,讓辦公室充滿玫瑰的芬芳又有什么不好?公司還不用付這個費呢,這樣的同志公司該感謝還來不及,所以我鼓勵我們公司的女同志,誰再有送花來的,請一律收下放在辦公桌上,讓大家的辦公室永遠充滿春天的氣息!

  王總的話音剛落,啪啪啪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然后全會場的掌聲也如滾雷般響起。

  只有鄭總的脖子仍然雞血般的梗著,金絲眼鏡后面滴溜著的眼睛在忙不迭地尋找著到底是哪個拍響了第一巴掌。

  這會場上的一幕,會散后轉個背的工夫就被活靈活現地傳到了寧卉耳朵里。

  因為做會議記錄的辦公室小李,本來就是是崇拜寧卉得不得了,成天寧姐長卉姐短個不停的寧卉的死黨。

  問題是小李才把故事演繹到鄭總的發言,還沒來得及講到王總用地雷般的聲音進行的那番引發全場雷鳴般掌聲的講話,寧卉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委屈的淚水都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兒了,便朝王總辦公室奔去。

  卉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還沒講完呢?小李在背后喊道。

  想當年敢逃課跟外國帥哥搞雙人游的那股子倔勁,這時分哪里還把寧大俠喊得回來喲。

  寧卉徑直闖入王總的辦公室,虎虎地站在王總辦公桌前,杏眼朝邊上一挑,兩顆白靚的門牙將柔嫩的下嘴唇咬得翻了皮,那個造型直奔當年劉胡蘭怒斥國民黨反動派的范兒而去。

  這王總正在批閱文件,突然就見寧胡蘭的光輝形象從天而降,也不敢含糊怠慢,連忙起身微笑頷首:呵,我當是劉胡蘭哦,原來是寧胡蘭啊。

  王總依然步伐穩健地從辦公桌走向前來:來,小寧,有什么事坐下談。

  寧卉站著不動。這女人真正生起氣來最迷人地方應該非胸部莫屬,急促的呼吸如同山風拂過兩小丘堡,寧卉的胸部此時就如同山風中的小丘堡在那里蕩漾不停。

  王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寧卉的肩膀:坐下談嘛,坐下來一樣可以罵反動派的呵,寧胡蘭同志。

  寧卉這才坐下來,上半身依然保持原來的姿態。

  王總給寧卉倒了杯水:小寧同志今天咋了?這委屈得,寧煮夫欺負你了?回頭我叫婦聯的同志好好說道說道他呵。

  王總這番舉重若輕的親和力,終于讓寧卉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淚水化作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順著嬌美的臉龐掉了下來:他鄭總憑什么說我工作執行力不好了?我爸手術我都沒顧得上還在外面出差,我我呵呵,原來是為這個啊,小寧同志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嘛,這會不是才散的嗎?

  再說了,人家要送花好多我連人都不認識,這能怪我嗎?

  是啊,得怪你母親怎么生了個這么水靈的女兒。王總說到女兒兩個字時明顯放慢了語速,神情突然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他他鄭總欺負人!寧卉的淚水由小雨轉中雨了,但最終沒有再變成更大的雨,因為寧卉把那天鄭總安排她去封行長飯局的事從嘴邊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情況我都清楚的,你別想那么多了。公司會對你有個公正的交代的。王總語氣變得嚴肅地說到,拿起茶幾上的紙巾遞給寧卉,你剛才說你爸手術?你爸怎么了?

  明顯看出來寧卉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沉默片刻,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我出差這幾天,我爸把腿摔斷了。

  這天,我并不知道寧卉公司里圍繞寧卉的提拔發生了如此激烈的較量。

  一大早,等寧卉離家上班后我便去了菜市場,回來忙活一陣生火燉了鍋骨頭湯,燒了條魚和兩個小菜便提上往醫院趕去。中午一般寧卉都不回來,在公司食堂用餐。我跟兩老就在醫院吃了中飯,接著我守著老丈人,讓老丈媽在看護床上結結實實地睡了個囫圇覺。

  直到下午三點,老丈媽醒來楞逼著我回家去歇息,說我累壞了身子給寧卉可交代不起。

  這丈母娘疼女婿,那是真疼啊。

  我回到家卻恰好沒睡意,打開電腦繼續整理我那篇的文稿。

  快六點的樣子,我正欲起身再去醫院,突然覺得一陣地震般的頭暈目弦,站立不穩,便往床上一躺,本想稍加休整再上路,不想這一躺便沒躺得過睡魔的魔掌。

  我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在最后屈服于睡魔的那一剎那,我竟面帶笑容,嘴里喃喃到:也好,這下我可以回龍門看看了,金香玉,我來也。

  不幸的是,這一路睡過去,哪里還有啥子金香玉哦,金槍魚的影子都沒見到個。直覺得頭暈得厲害,見空中到處飛著的牛蒡花都不停地打著轉兒,不對,到處飛著的不是牛蒡花,是他媽的牛皮信封哦,其中一個牛皮信封盡然飄啊飄的就飄在了床邊的床頭柜上我頓時冷汗直冒,一下子就醒了。

  睜開眼,媽——喲!床頭柜上真有個牛皮信封也,我打開來一看,哇,里面正好銀行封條都沒拆開過的一萬塊人民幣!

  此時冷汗已作傾盆雨,我拼命掐自己的胳膊——胳膊也是痛的啊!

  在我喊出救命的當前兒,我終于發現信封旁寧卉的手袋和手機也撂在一旁,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

  原來是老婆回來了!老婆啊,這也太悄悄的干活了嘛,鬼子進村也不帶這么安靜的啦,嚇我一跳。

  老公啊,這幾天你太勞累了,回家見你睡得這么香就沒打擾你啦。寧卉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

  哦,這一萬塊錢是咋回事?這牛皮信封d跟仇老板發的那個一模一樣啊,我才想起離模特兒比賽還有十來天了,仇老板還真沉得住氣,難道我以為這事還不算完的預感錯了?

  今天王總代表公司去醫院看我爸了,走的時候留下了這一萬塊錢,我開始不要,王總說這是公司的慰問金,說公司有個規定的,叫什么直系親屬生病慰問金來著,我就收下了。

  嘖嘖,這公司啥福利哦,挺會為員工著想的嘛。

  我五點鐘的時候打過你手機,本想告訴你王總要去醫院看我爸的事,但你手機關機了,沒電了吧。

  這忙昏了頭還真沒注意我手機早就沒電了,我趕緊拿出充電器充上,問寧卉道:現在幾點了?

  八點多。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機一接上電打開,便有個電話長了眼似的打進來。

  是刀先生:南先生您好,我們的車已經在您樓下恭候多時了,仇董今晚有請,請賞個臉。

  大魚終于現身。幕后的那個大角色要是再不出個場這出戲還咋個演得下去?——就讓暴風雨來得猛烈些吧!——寧煮夫決意會會這江湖上傳說的大佬,盡管我前心咚咚地跳著,背心透著一股子涼氣來。

  寧卉這時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見我站起身要出門的樣子,便帶著女人浴后特有的令人迷醉的體香朝我撲過來,胳膊緊緊摟著我的脖子:誰的電話?老公這是要去哪?

  喬總的,約我喝個茶談點事。我終究沒告訴寧卉,她老公此番赴會的原來是堪堪兇險的江湖。今晚這是要上演哪出?鴻門宴抑或雙雄會?不都是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純爺們的戲嘛——正好這男人,哪個心中自孩提時起不都深深埋著一個江湖夢?

  我不想讓寧卉太擔心。

  寧卉便溫柔地張開朱唇跟我來了個深情的frekss(舌吻),把我的舌頭緊緊吸進自己糯濕玉滑的口腔,含住它就溫潤細雨地吮咂了一番。寧卉告訴過我,這是她最喜歡的跟我接吻的方式。

  老公別太晚回來,你這幾天都累成這樣了,老婆好心疼。

  刀巴載著我隨著這座城市巨大的車流,不知過了多少個霓虹燈閃爍的街區,來到了一條依然霓虹燈閃爍的大道,在一幢氣派現代裝飾堂皇的大樓前停下來。大樓門口上方有個霓虹燈的巨大招牌在夜里曖昧地閃爍著:富麗夜總會。

  我的心頃刻激烈跳動不已——傳說中的富麗夜總會便在他媽的眼前吶!這個城市流傳著太多關于這富麗夜總會的傳說,據說里面東西南北歐、東西南北美、東西南北非和東西南北亞的小姐你都能找到,好多天朝的本土美眉竟然能跟你用流利的英語嘮嗑,打情罵俏啥的當我經過大樓門口,一個大胡子的印度門童非常謙恭地朝我七十度鞠躬,旋即幫我開了門,然后飆出一聲舌頭不利索,印度腔十足的咖喱味因格里希:elometofllb。(歡迎來到富麗夜總會)

  穿過大樓里面構造復雜的迷宮般的弄堂樓廊,刀巴將我帶到了一間能容納百把人出頭的演出廳,t字型的舞臺朝大廳伸延出半截,中間立著根鋼管讓人浮想聯翩。二十來張桌子宴會方式地擺放著,桌子周圍已經黑壓壓的坐滿了人,幽暗的燈光并不能掩飾住人群中等待一出盛宴開場前的喧鬧與鼓噪。幾個穿著清一色比基尼的女招待在大廳穿花蝴蝶般的穿梭著,為客人運輸著酒料物食,三小片布料兜不住的白花花的豐盈,在燈光的襯托下立刻就能讓人產生熱霍霍的欲望來。

  正對著舞臺上方有個二樓的懸臺,那里隔著幾間包房。刀巴把我徑直地引進了正中的那一間。

  包房面對著舞臺擺放著兩把沙發,中間隔著個古色古香的茶幾。仇總,已經坐在左邊的沙發上,右邊的沙發便是為寧煮夫空著的——那架勢活像是靜候另一個大佬要進行一場幫派間的談判,這是要談判重新劃分地盤呢?還是劃分保護費哦?

  可是我只是一介煮夫,哪里是啥子江湖大佬,這架勢,仇老板到底是要干什么?那個9號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惹得仇老板如此興師動眾?

  仇老板也不站起來,就這么坐著派頭十足地伸出手跟我握了下,然后示意我坐下:來得正好,演出快開始了。

  接著從茶幾拿起一個打開的鍍金的盒子,來根雪茄?古巴捎回來的。

  我這才有機會近距離端詳了下仇老板的面容。仇老板這光頭的線條就明顯比刀巴的柔和多了,不像砍刀了像彎刀。但瘦削的臉龐棱角分明,幾乎不顯露任何可供出各種情緒的信息來。

  眼睛永遠是半閉半睜,以及嘴巴總是半閉半啟——是不是大佬都是這么個一幅睡不醒的范兒?只是腦門前刀刻似的幾根深深的額紋似乎在訴說著關于江湖的義薄云天與恩怨情仇。在我看來,這幾根縱紋就比刀巴手臂上的刀疤那血雨腥風匹夫斗勇的感覺來得深沉,來得有故事得多。

  雖然跟寧卉結婚以來我已經差不多戒掉煙,但現在仇老板遞過來的不是煙,是古巴捎來的雪茄——我便接過來一根點上,一抽就感到一股咸濕的加勒比海風撲面而來,加勒比啊,單單這名字給你異國風情的感覺就美得讓人想哭。

  演出開始了。這包廂看出去視線正好,整個舞臺一覽無余。在火辣的音樂與節奏下,一個穿著三點式的女郎已經在圍繞舞臺上那根鋼管做著各種撩撥之極的舞姿。這鋼管舞的發明者真他媽是個天才,將鋼管,這一男性性物的象征與女性身體用舞蹈的語言建立起妙不可言的聯系。眼前這個女郎柔性極好,身體時而漫掛、時而交纏在鋼管上,四肢曼妙地與鋼管性味十足地互動著,把女性與男子性物之間關系闡釋得淋漓盡致。

  我知道南先生的筆非常厲害。仇老板緩緩說到,在下雖是個粗人,但一向敬佩文化人,非常愿意與文化人交朋友。

  仇老板過獎了。人聽到這樣的褒獎之詞總歸會激發起心理的一點虛榮之感,便突然想起一件能激起自己文化人那點嗜好的事來:好像我看到你們樓盤的廣告詞換了啊?換得挺有趣的。

  是我叫他們改的,很有趣嗎?仇總第一次正眼看了我。

  就是跟原來兩句話調了個,我一直覺得那種文藝小清新的格調跟江勝集團氣質不太搭界。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扯到這個事上來,我倒是為貴公司設計了個廣告詞,不知當不當在這里獻丑?

  說,在下求之不得。仇總連雙手抱拳的江湖動作都奉上了。

  江山美景,勝在帷握。握,是握手的握。我噴了口雪茄,得意也隨著煙霧騰空而起,我知道寧煮夫那把文人的虛榮心終于有機會顯擺了一回——但客觀來說,這的確是好詞。

  果真南先生高人。仇老板面部表情似乎開始活泛起來:我完全明白南先生這句詞的意思,好詞!

  突然,這時候大廳的音樂和燈光一起熄滅了,停頓三秒鐘過后又齊齊開啟,音樂比先前更加高亢激烈,原來那個女郎在圍繞著鋼管飛速旋轉,女郎上身的兩點遮物已經不知去向,赤裸的乳房劇烈地晃蕩成兩團耀眼的白光。

  大廳一片喧囂的唿哨、吶喊

  當五個高挑的女郎披著透如卵縷的薄紗上場時,整個演出的氣氛達到了沸點——那薄紗下面,是五具艷女真真切切一絲不掛,肉帛相呈的炫白的裸體。

  中間那個高出一頭的女郎,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金發碧眼的白種女子,挑逗張揚的表情如同紗巾裹挾不住的,肉感十足的胸部那樣兀自挺拔、夸張,猩紅的乳頭在薄紗下面若隱若現,大腿修長勻稱,身體勁力扭曲著的線條將洋妞內心火熱的激情熱情蕩漾地地傳達出來。

  五個女郎用性感迷人的姿勢整齊劃一地撩撥身上的薄紗,五對豐挺的乳房、五雙修長的大腿、五個雪白的臀部,時而薄紗掩掛,時而赤裸相呈,燈光師實時的配合著給出忽明忽暗、色彩斑斕的光影,將整個舞臺烘托成肉浪滾滾的視覺盛宴。dj放出的音樂到后來只剩下一個嬌嗲嗲的女聲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在那里聲嘶力竭地刺激著人們腎上腺的分泌與狂熱的欲望。oesoesoes我承認那一刻我跟大廳所有的,淹沒在這墮落的肉海無邊的夜色里的人們一起迷亂了,我感到體內有著一股暗黑的欲望隨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oes而不可抑制地升騰著,我的眼睛死死盯著來自五具赤裸的艷麗女體胯間的五團簇黑,女郎們不斷劈腿讓簇黑動感般的沖擊、擴張,我的欲望是讓自己淹沒在那五團胯下的簇黑的毛毛之中,緊緊讓它們包圍自己,溫暖自己,直至窒息啊我一聲通體的長嘆,寧煮夫啊寧煮夫,如此場面的讓你個陰毛控情何以堪。

  這時,我聽見仇老板幽幽的聲音傳來:中間那個是個俄羅斯妞,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卡秋莎,南先生有興趣上面的女郎可以隨便挑,看上誰,給我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