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星州戰役【完】 勝利者 【杰西卡】

  那突兀的,“毫無征兆”般的爆炸響徹耳畔,強烈的震蕩波,將“毫無準備”的我拋下了床。

  順勢一個翻滾,我躲到了一旁的辦公桌下。

  而后,幾聲更加猛烈的爆炸從營地中傳來,警報聲大作,指揮室外很快響起了警戒備戰的嘈雜人聲。

  “呼,呼……迪蒙博士!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當衣冠不整的杰西卡匆匆忙忙地沖入指揮室的時候,房間距離我更遠的寧龍已經穿戴整齊,提前趕到。

  “形式很危險。”

  他轉頭對杰西卡說道。

  指揮室的大屏幕上正播放著幾幅無人機實況轉播回來的戰場形勢。

  伴隨著連綿不絕的爆炸聲,用紅點代表的整合運動部隊已經對穩固了好幾日的聯軍防線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從畫面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比起前幾日只穿著布衣、帶著面具,用著各種非法渠道獲取的武器作戰的普通士兵、弩手和少量術師的攻擊。

  在這一次的攻勢中整合運動出動了堪稱精銳的重裝防御者、從天而降的空降兵以及之前從未出現的無人機輔助作戰,聯軍在芙蘭卡和雷蛇的帶領下奮力抵抗,但依舊節節敗退。

  杰西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比起前幾日的表現,整合運動明顯還有余力,聯軍仍舊以訓練有限的星州士兵為主要力量,可堪一戰的黑鋼與羅德島干員數量有限且分散,這樣下去整座城市甚至不需要天災,就會像切爾諾伯格那樣陷落……

  就在那一刻,她翠綠色的眼瞳中,寧龍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砰——!”

  一顆子彈從前方射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直線,目標直指寧龍!

  那名有著一對龍角的年輕軍官在那百分之一秒里微妙地側開了身子,而那顆與空氣摩擦出火花的子彈,直接打在了杰西卡的肩部。

  她觸電般地抽搐了兩下,癱軟在地,口吐白沫。

  “該死……麻痹彈居然打偏了。”

  開槍的人是我——

  然而此刻,我只能懊惱地望了一眼手中那略顯老舊的半自動手銃,然后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寧龍,“寧龍先生……我想你也該顯出原形了吧。我可不想殺一個無名之輩。”

  面對慢慢走向他的我,寧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自不量力呢,迪蒙‘博士’。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

  加重強調了“博士”兩個字,“寧龍”本來低沉的聲音陡然變成了尖細的女性嗓音,然后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臉。

  “刷拉”一下,一層硅膠質感的人皮面具被扯下,青色的假發和龍角也被一并拉下。

  那是一張潔白,卻又冰冷的女性面龐,有著一頭橙色的干練短發。

  “整合運動的弒君者,滲透隱蔽與暗殺的好手,同時也擅長易容術……”我毫不客氣地報出了曾經數次與羅德島正面交鋒過的整合運動干部的名字,“對付你,我一個人或許要花些力氣,那么兩個人如何呢?”

  我輕輕地打了個響指,一個青發手持連發銃的男子從墻角的隱蔽處竄出。

  “真正的寧龍上校,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就被你秘密關到監獄里去了吧。”

  我聳了聳肩,“前兩天說是找老部下喝酒,其實是去處理他的事情吧。很可惜,你的小伎倆被我看穿了,而他也被我放了出來呢。”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

  藍點正在潰散般地向后退去,而紅點卻在不斷增多,而我只是輕松地笑了笑。

  “真沒想到呢,羅德島的那位號稱惡魔的博士居然聰明到這種地步。”

  弒君者抬起雙手,做出了無奈的手勢,嘲弄般地說道,“雖然,這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呢。”

  話音才落,我只覺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抵上了。

  那堅硬的質感,分明就是寧龍手中的連發銃!

  “我想‘博士’你誤解了一點呢。

  星州方面的指揮官可是被排擠的感染者,為什么就不能是真正為感染者而戰的正義之士呢?”

  弒君者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那么,羅德島的博士……”

  “砰。”

  弒君者話音未落,便傳來了一聲槍響,飛濺的血液臟污了屏幕,讓越來越多的紅點又多了幾抹猩紅。

  倒下的人是弒君者。

  她的臉上帶著無法理解的表情,慢慢地癱軟在了地面,瞳孔越來越大。

  銃的子彈精準地命中了她的胸口,顯然是一擊斃命——

  在開槍的那一刻,寧龍將槍口輕輕地偏轉,對準了弒君者。

  “切。也不想想,星州領導人的外甥,就算是感染者,也不會有理由當你們整合運動的走狗吧?”

  我輕蔑地對著弒君者的尸體笑了一笑,一轉身,看到的是寧龍的目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目光里沒有喜悅,而是嘲諷和不屑。

  再往下一看,那把連發銃的槍口,不知何時又對準了我的胸口。

  “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實在是有趣,太有趣了!”

  寧龍癲狂般地笑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連發銃,“羅德島的惡魔,你不會真的以為,老子還對那個蠢舅舅忠心耿耿吧?”

  他那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里,倒映著我沉靜的影子。

  “只因為老子是感染者,就剝奪老子進入政壇的機會,打發到這部隊里做個走卒……

  這老狗算個什么狗屁東西!還有整合運動的那堆蟑螂,憑什么把老子當棋子耍?還有你!你以為老子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你讓老子叫就叫,閉嘴就閉嘴?

  現在只要殺了你,再讓你們這幫吸血的蛀蟲和那幫蟑螂拼個兩敗俱傷,老子就能殺了那個蠢舅舅接管星州!那幫看不起老子的人,全部都得給老子鞠躬!”

  帶著憤怒,寧龍連珠炮一般地吐出了一長串句子,而我只能是聳了聳肩。

  “你確實很有能力,假裝配合我除掉弒君者的計劃,借此贏取我的信任,再反咬一口干掉我……堪稱完美的走棋。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想著接管整座星州啊。”

  面對著寧龍狂妄的表情,我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可惜,你算少了一步。”

  突然,還沒等寧龍有所動彈,有人便從背后刺中了他的脖子。

  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脖頸處噴濺而出的血液,緩緩倒在了地上。

  “做得好,杰西卡。”

  出手的人,是一開始就被擊倒的杰西卡——

  那顆所謂的麻痹彈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子彈罷了。

  趁著方才我們三人糾纏不休的時候,杰西卡已經不被注意地爬了起來,溜到了寧龍的身后。

  直到這一刻,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表里軍略——現在,‘里’已經結束了。是時候反擊,處理掉‘表’了呢,杰西卡。”

  大屏幕上,紅點和藍點依舊在僵持著。

  只是,紅點壓倒性的數量,讓人不安。

  “是,是的,博士……”杰西卡有些惴惴不安地望著我,她手中那把結果了寧龍的匕首還閃著鮮紅的冷光,“只是這兩個人……”

  她指了指倒斃的寧龍和弒君者兩個人。

  “啊啊,差點忘了。”

  我掏出手銃,對準寧龍的腦袋,連開了九槍。

  九聲槍響之后,他面部的樣子已經辨認不出,我也順勢將打完了子彈的彈夾退了出來,丟到了地上,“我最恨的就是叛徒。這下,這小子應該死透了,給他舅舅,那位總領閣下報一個光榮犧牲吧。至于這女人……”

  我看了一眼弒君者,她的瞳孔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我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她兩腳,然后輕蔑地拍了兩下她還沒有喪失體溫的身體:

  “回來再說吧,整合運動的蟑螂什么時候處理都可以。現在,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勝利呢。”

  “是,是的!博士!”

  我帶著輕松的微笑,和一向有些唯唯諾諾,此時卻顯得十分興奮的杰西卡,一同走出了指揮室。

  星州已經是一片火海。

  刀劍在低吟,法術在怒吼,喊殺聲此起彼伏。

  被法術炸碎了腿的士兵尚沒有機會呻吟便被刀劍斬斷頭顱。

  大批整合運動的精英士兵如從地下冒出來一般,對聯軍構筑的防線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軍,聯軍雖然奮力反抗,但仍舊被逼得節節后退。

  兵力、訓練度、士氣和裝備都不占據優勢的聯軍只能借助臨時構筑起來的防線和有利地形,在黑鋼和羅德島等等少數精銳干員的帶領下奮力堅守著陣地。

  戰爭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場恐怖的拉鋸戰,所看的只是誰能堅持到最后——

  勝利者將得以茍延殘喘,而失敗者的宿命只有死亡與屈辱。

  “該死,博士是怎么回事,就憑這幫新兵根本阻擋不了多久啊!”

  再次擊退一波攻勢,雷蛇在喘息時忍不住抱怨著。

  而緊握著還沒有冷卻下來的鋁熱劍的芙蘭卡雖然保持著從容的樣子,但語氣中也流露出幾分吃力:

  “博士只是讓我們拖住整合運動而已……雖然看起來也拖不了多久了呢……呵呵……”

  “沒辦法啊,我們……”

  在話才說道一半的時候,雷蛇突然突然愣住了。

  “喲,怎么啦,難道說……”

  想要說兩句玩笑話來調戲她的芙蘭卡,在那張俏麗的面頰被天空突然出現的巨大陰影所遮蔽的那一刻,同樣陷入了愕然。

  在羅德島號方舟出現在星州上空,將夜空中的星斗和月光遮蔽的那一刻,局勢在出現了轉變。

  而當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迎來的是一陣歡呼。

  “各位。”

  我聲嘶力竭地高喊到,“反擊的時刻到了,讓我們把這些曱甴趕出去!”

  在那一刻,羅德島號方舟上,原屬于舊人類時代發明的蜂群導彈和動能火炮對準了地面,飛彈如蝗蟲一般撲向整合運動,而火炮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美麗而危險。

  以集群發起進攻的整合運動面對如此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居高臨下的轟炸,攻勢很快被遏制。

  一時間,戰場上光影交錯,導彈和炮火每到一處,便有數百名整合運動被炸死;

  而術士干員們構筑的大型法術武器發起一道道對地面的轟擊,掀起一陣陣不輸于那些舊人類武器的巨大氣浪和震蕩波,整合運動那些黑衣暴徒的傷亡很快以幾何倍數地增加著。

  似乎終于意識到完全攻占這座城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敵軍的總指揮——

  盡管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在乎是誰在指揮這場戰役了——

  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殘存的整合運動開始交錯地掩護著,慢慢向后退去。

  “嘖。這幫蟑螂,燒殺搶掠之后就像逃之夭夭啊。”

  我高聲地喊道。

  此時我和杰西卡一同帶領著從黑鋼和羅德島的干員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一支五十多人,士氣毫無受損卻摩拳擦掌的預備部隊,立即展開了戰斗隊形,取代已經疲憊不堪的友軍們,對整合運動發起了追擊。

  “隨我一起上!給我打!”

  雖然只有五十多人,但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在隊伍中術士干員發動的五花八門的法術的掩護下進行的沖鋒,真有種千軍萬馬的感覺。

  所到之處,整合運動不是被近衛干員們亂刀斬殺,就是被狙擊干員們射成篩子。

  整合運動最終撤出了這座移動城市,將被扔下的千余名同胞,扔給我們做了俘虜。

  “勝利了!萬歲,萬歲!”

  士兵們紛紛歡呼著,不分立場地擁抱在一起,歡慶著勝利。

  羅德島號也緩緩降落,似乎希望加入這場狂歡一般。

  只有我焦急地望著從懷中掏出來的那一塊戰術平板,等待著什么……

  混亂之后的指揮室內空空蕩蕩,只剩下那塊戰術屏幕依舊在閃閃發光,對著沒有人的室內繼續著它的職責。

  然而,真的沒有人了嗎?

  弒君者的“遺體”開始劇烈呼吸,然后慢慢站了起來。

  “該死,被擺了一道。”

  她右手收拾起散落的兵器,左手按住了傷口——

  顯然,她并沒有大礙。

  “狗娘養的寧龍,居然讓我們的努力白費了……哼,羅德島的博士啊,沒想到你也有大意的時候。

  稍微躲開子彈,裝個死,就讓你上當了……算了,收拾掉羅德島的機會多得是,以后還有機會。”

  很明顯,羅德島的那位博士被識破陰謀的喜悅以及寧龍的突然變臉沖昏了腦袋,在用手銃對寧龍多次補槍后卻忘了處理掉弒君者的“尸體”。

  至于那顆子彈,雖然是貨真價實地命中了弒君者,但很顯然如果一發子彈就能解決一個整合運動的干部的話,各大移動城市和羅德島也就不需要花這么多經歷對付他們了——

  一個準確的身法,她讓子彈避開了所有要害部位,然后按住了脈搏,順利地裝死。

  “居然還敢踹我,對我動手動腳……總有一天要你加倍償還。”

  弒君者麻利地掏出一張人皮面具。

  沒過兩分鐘,這名整合運動的干部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星州士兵。

  利用變聲器她輕松地騙過了看守,順走了一艘在移動城市之間穿梭用的垂直起降飛行器,悄無聲息地啟動,順利升空后,在瞬間就消失在無盡的天空中。

  兩個小時后,羅德島號方舟上的一處秘密的會議室里。

  “結束了。”

  望著戰術屏幕上那個終于開始在大地圖上快速移動的紅點,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場羅德島的戰爭,終于在表里雙重意義上,都結束了。

  “你真的確定這有用?”

  同樣看著屏幕的凱爾希,坐到了除去我們兩人之外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央。

  “骰子已經擲下,唯一的變數就是會扔到幾而已。”

  雖然臉上盡可能地保持著平靜,但我的內心依舊是波瀾萬丈。

  “不惜讓羅德島號從龍門趕到這里?”

  “羅德島號上的武器已經太久沒用了,這下正好鍛煉下可露希爾不是嗎?”

  我開了句玩笑,然后重新換回了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

  “只要不是直接面對天災,羅德島號的武器和裝甲完全足以應對我們遇見過的大部分情況……哪怕是塔露拉的烈火和龍門那個鼠王的沙暴,也無法擊穿羅德島號的外殼。

  換句話說,只要可露希爾還記得怎么操縱武器系統,我們便所向克捷。

  不如說,我覺得很多人都能比我做得更好——

  把我們和黑鋼的人,還有那些星州人的傷亡,降到最低。”

  我喘了口氣,然后繼續補充:“然而這些根本不是重點,星州的戰斗,這只是‘表’罷了。

  真正的戰爭,是‘里’——

  整合運動本身。

  說到這里,我們還得感謝那位弒君者呢。”

  說道那名整合運動干部,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順便我還有有點同情她——

  她應該是被我們擊敗過次數最多的整合運動干部了。

  這個可憐鬼,現在就帶著遠程跟蹤器,迫不及待地趕回整合運動不知道藏匿在哪里的據點呢,這應該算是結結實實的‘帶路黨’吧。”

  實際上,星州戰役在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我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羅德島經營多年,為了在這個亂世立足,必然是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的。

  而過去曾經由凱爾希親自負責的情報網在我從切爾諾伯格回歸后,便完全歸我打理。

  情報的來源多種多樣——

  其中就包括了整合運動高層,一名代號為AM的高層干部。

  通過我與他的單線聯系,整合運動的種種情報便源源不斷地被送到我手中。

  毫無疑問,在星州戰役開始前弒君者便已經潛入了星州,并通過種種手段易容成了寧龍的樣子,并代表整合運動和作為感染者而被自己的親舅舅排擠的寧龍達成了合作協議,接著寧龍假意被弒君者囚禁起來。

  弒君者的偽裝很逼真,但是AM提供的情報出賣了她——

  盡管因為隸屬于不同的麾下而無法得知具體消息,但AM仍舊成功地向我傳遞了整合運動的目的——

  暗殺掉作為“博士”,也就是羅德島戰術頭腦和情報網核心的我。

  在到達星州當日,因為AM的情報,我就知道了弒君者的存在,并且通過她假扮成的寧龍那套拙劣的表演識破了她的計劃。

  因此我也便將計就計,在監獄里找到了被關押起來的寧龍,將我已經知道弒君者存在的情報告訴他,并且告訴他,無論立場如何,希望他跟我一同收拾掉弒君者。

  深陷牢獄的寧龍別無選擇,答應了我的計劃。

  在那之后,當弒君者假扮的假寧龍找“老朋友”們喝酒并趁勢將他們灌醉,接著與真寧龍商議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真寧龍配合著我的計劃,麻痹了弒君者,告訴她無事發生。

  那之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以為我還被蒙在鼓里的弒君者在整合運動發動攻勢的那一天假扮成寧龍試圖暗殺我,但卻被我放了出來的寧龍所“擊斃”。

  而寧龍在那之后便吐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讓聯軍與整合運動戰得兩敗俱傷后,他自己殺掉他作為總領的舅舅掌握整個星州。

  然而我早就對這個跟整合運動合作過的反骨者留了后手——

  在一開始就被我用麻痹彈“誤傷”的杰西卡。

  事實證明,這一招后手留的很對。

  當然,沒有像寧龍那樣給弒君者補槍也是有理由的。

  在踹了她的“尸體”的那兩腳和動手動腳里,我偷偷將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遠程追蹤器塞到了她的衣服內,處在裝死狀態外加被槍擊過而受傷的弒君者自然無法察覺我的小動作,于是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了一回帶路黨。

  無論她在星州戰役后回到整合運動的哪個據點,都會給予羅德島一個絕佳的打擊目標,削弱整合運動的實力。

  而這一計策更加毒辣的一點在于,因為表面的戰爭依舊是由星州人打的,所以調動他們去沖鋒的羅德島的損失幾乎降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同時收獲的還有抗擊整合運動這一暴力組織的好名聲以及星州方面支付的巨額報酬。

  “你還是像以前那么出色。”

  凱爾希的眼里流露出幾分慘淡的笑意,“完美的計劃。整場戰役,整合運動、羅德島、黑鋼、星州、寧龍、芙蘭卡、雷蛇、香草、杰西卡、黎光前、甚至我和可露希爾,都像是你的棋子。”

  “……你不高興?”

  “不,只是更懷念以前的那個你而已。”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無奈和同情,似乎還有一絲愧疚。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我苦笑了一聲,“阿米婭之前跟我說,我們失去了很多才走到這一天,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否值得……而我啊。”

  我背過身,望著除了屏幕之外,漆黑的房間。

  “我告訴她,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

  說到此處,我突然再一次感到頭腦一陣劇痛,許多看不清面龐的人走到我身前,用幽魂一般聽不清的聲音低聲說著什么。

  我連忙擺了擺頭,將神智恢復過來。

  “你沒事吧?”

  “……稍微有點頭疼而已,老毛病了。”

  我努力地翹起嘴角,擺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這一切值得嗎?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只要能夠守護羅德島的諸位,收獲凱爾希和阿米婭的笑容……

  一切都值得。

  兩日后。

  “覺得今天如何呢,杰西卡。”

  坐在羅德島號頂層甲板處的長椅上,望著坐在我身邊半夢半醒的杰西卡,我輕輕地笑了出來。

  “嗯,嗯……我覺得,那個,很開心……”

  她面色微微紅潤地,拉緊了我的手臂。

  那一身套著卡其色外套的黑色襯衫和褲裙怎么樣都跟黑鋼的干員聯系不起來,反而更像是準備上街而打扮好的鄰家少女。

  那一頭柔軟黑發的香氣撲進我的鼻孔里,讓我忍不住陶醉地撫摸著她小巧的腦袋。

  看起來十分嬌小又顯得有些弱氣的她,充滿了女性魅力般的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呵護。

  似乎被撫摸的很舒服一般,那對小巧的黑色貓耳微微搖晃著,身后黑色的尾巴也在優雅地搖擺。

  “只是,今天博士抽出時間來陪我玩,真的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了。”

  我忍不住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部,將她單手懷抱在我身側,“若不是你,我的計劃怎么會成功啊。所以,這算是對你的獎勵吧。”

  單獨地進行一次的約會,這便是我在戰役結束后許諾給杰西卡的小小額外獎勵,而地點則是在星州濱海處的公園。

  雖然整合運動的入侵給此處造成了相當的破壞,但經過幾日的修復,此地也勉強能夠重新迎客。

  手牽著手,從公園門口那座聳立著的那尊邁步而出的阿斯蘭人雕像——

  那是星州這座移動城市的建立者——

  開始,先是走過五彩繽紛的花田旁的高臺;

  然后一同在干凈的草地上鋪開餐布享受野餐,簡簡單單準備好卻十分美味的便當;

  接著在海邊散步時,兩個人用兩根吸管,一起喝完了一杯珍珠奶茶。

  最后,一同回到停泊在星州郊外的羅德島號甲板上,肩并肩地望著太陽一點點地沉入地平線,這座戰后開始重建的城市點起星星般的燈火。

  完完全全是簡單到極致的約會,但是卻十分地令人開心。

  “但,但是,明明是能力平平的我……”

  “告訴我吧。”

  我用食指點了點她小巧的嘴唇,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你真的想要成為現在的樣子么?黑鋼狙擊干員杰西卡。”

  “我,那個……其實有點,害怕……”猶豫了許久,杰西卡還是怯生生地開口道,“家里想要我接受歷練,讓我改掉軟弱的性格,雖然是身不由己,但是,但是我……”

  “身不由己……是啊。在這個世界,有幾個人不是身不由己呢。”

  望著逐漸灰暗下來的天空,我沉重地嘆了口氣。

  許久,我才說道:

  “那么,現在跟我約會,是不是也算身不由己?”

  “怎,怎么會!博士對我這么好,這么溫柔,我真的很喜歡和博士在一起;羅德島的諸位也給了我很多照顧,這個,那個……”

  “抱歉啊。”

  看著有些慌慌張張的她,我自責般地垂下了頭。

  “要說能力平平……我才是能力平平啊。

  羅德島建立至今都沒有成功研發礦石病真正的解藥;

  無數的干員在我的命令下受苦受累,游走在生死邊緣。

  還有整合運動的那些人……他們都是些可憐人,但理念不同,注定只能跟我們自相殘殺,要是我有改變世界的力量,或許能拯救他們吧……”

  “但至少,您可以挽救羅德島的諸位……”

  “或許吧……甚至談不上挽救,只能幫助你們在這個亂世里茍延殘喘,稍微活得快樂一點。”

  我抬起頭,望著杰西卡那濕潤的眼睛,“今天的約會開心嗎?”

  “還,還沒有……啊,不是不是,那個,也不是不開心,但還沒有滿足,那個……”

  “這樣啊。”

  我釋然地笑了笑,然后將杰西卡攬到我的懷里,輕聲說道,“那么現在,讓你滿足起來吧。”

  “誒,那個,好的……”

  雖然有些慌亂,但對著我靠近的嘴唇,杰西卡想都沒有想便十分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擁吻的時間并不長,只是稍微品嘗到了杰西卡口中那淡雅的香氣,便互相松開。

  隨后,我十分干脆地褪去杰西卡身上的衣物。

  仿佛沉浸于方才的親吻和我對于她裸露出來的手臂與大腿根部的愛撫,亦或者是自己內心熱烈的渴望,杰西卡只是合上雙眼,任由我解開她的外套,拉開她黑色的襯衫,扯下黑色褲裙,將只穿著黑色內衣的潔白身軀裸露在空氣中。

  隨后,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杰西卡還閉著雙眼的時候,再次與她重合了嘴唇,像是釣魚一般釣出她的熱情般地,將舌頭突入杰西卡的口中愛撫著。

  “嗯,呼,唔嗯嗯……”

  上顎、口腔壁、白潔的牙齒,最后兩人的舌頭攪拌在一起,任由混合的唾液發出色情的滋滋水聲,我盡心地扶著她的肩膀,用舌頭愛撫著杰西卡。

  雖然這也不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品味著舌吻的升溫觸感以及迸發的快感,杰西卡如陷入了眩暈一般,迷迷糊糊地任由舌頭跟隨著我攪動著,沉浸在這長時間的親吻中。

  直到我再一次松開口,兩人唇舌間唾液拉出來的銀色絲線被扯斷時,她才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博,博士!這里是,羅德島號的甲板,是吧……怎么,在這里,被人看見的話……”

  雖然處在羅德島頂層的甲板處此時完全沒有人,但畢竟是外面。

  似乎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杰西卡肌膚變得混潤,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

  而早就知道這一點的我,毫無畏懼,甚至帶著些許惡作劇般的心態望著她;

  “現在感覺怎么樣?周圍可沒有人看著哦。”

  “可,可是!要是由誰上來甲板的話,傳開了的話,博士就會有丑聞,這個……”

  “管他呢?”

  我忍不住不懷好意地笑出了聲,“只要你我都能夠開心幸福就好,誰會去在乎別人怎么說呢?好好體會一下吧。”

  “但,但是!嗯,唔唔……”

  我再一次塞住了她的嘴唇,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開始向著下方滑動,拉開了包裹著那圓潤胸部的胸衣,雙手按上那填滿手掌大小的柔軟,感受著乳尖因為愛撫而慢慢充血變硬凸起那微小的觸感,我雙手開始繞著圈揉動著杰西卡那均勻、豐滿而富有彈性的圓形乳房。

  而被我奪走了嘴唇的杰西卡,口中只能發出輕微的抗議聲,在我看來反倒更加煽情。

  “怎么樣,很興奮吧?”

  我停下了親吻的動作,湊到她黑色發絲掩蓋著的貓耳處輕輕吹了口氣,呢喃道。

  而仍舊被我揉弄著胸部的杰西卡身體微微一顫,緊緊地拉住了我的襯衣。

  “唔,博士,好狡猾啊……嗯唔……!”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將頭湊到了她的胸口處。

  她不到一米六的嬌小身軀處,那對圓潤如半圓的胸部雖然不大,卻被映襯得異常飽滿。

  不愿眼前那潔白的雪景離我遠去,我稍微側開了揉動的手,將嘴唇貼了上去,細密地開始親吻著那份細膩的每個角落。

  “啊,啊啊,不要,博士,這樣弄出,響聲……”

  杰西卡因為性器官被愛撫的快感,下后背向后微微彎曲著,頭部可愛地左右晃動起來,胸部卻好似渴求般地向我的嘴邊不斷挺過來。

  被突襲的她發出帶著困惑的叫聲,卻因為害怕被人聽到的心態而用小手遮住了口,這一塊諾大的甲板上,一時間只剩下了我親吻著肌膚而偶爾發出的聲音以及杰西卡那無法抑制的喘息聲。

  “那么,這里怎么樣呢。”

  “啊,呀啊,不要,好難為情……”

  我趁勢加緊了攻勢,用舌頭纏繞著那葡萄色,有著十分好看外暈的乳頭。

  僅僅是纏繞著舔弄,杰西卡便慌亂起來,像是要哭出來的聲音再也不能遮擋,肆意地漏了出來。

  在這一方面,我有著豐富經驗的優勢便壓倒性地體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慢慢地向下游走而去,先是撫摸著那苗條的腰部、柔軟的尾巴和堅實的臀部,然后一點點地向前挪動,順勢向著性器的位置摸了過去。

  剛剛用手指勾下那純黑的內褲,甫一觸碰微微開合的入口,杰西卡便不由得炸毛般地跳了起來:

  “那里,怎么,濕了……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

  “看起來很爽的樣子呢,杰西卡。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老實的要命。稍微有點自信,把自己心里想的表達出來不好嗎?”

  “唔,啊啊……都是,都是博士突然要做這種事的緣故,明明可以回房間去……啊嗚……”

  “是啊,即使在羅德島的甲板上也可以不是嗎……所以,世界怎么樣,家族的要求怎么樣,都沒有自己沒有關系。人生啊,就是要用盡可能快樂的方式,盡情地度過啊。”

  我并沒有將手指伸入,而只是在蜜穴的入口處愛撫著。

  有節奏的運動之下,杰西卡的身體搖搖晃晃著,不斷有蜜液飛濺而出,濕漉漉的聲音不絕于耳。

  感覺到她因為羞恥心和愛撫的快感已經興奮起來的我并不準備將這場好戲拉得過長,因此便輕快地將她抱了過來,讓那小小的身軀降落到我的大腿處,跟我對坐著,然后將肉棒那黑紅色的前端朝著杰西卡那如天國秘境一般的陰唇送了上去。

  杰西卡有些不安地望著我的動作,原本就被愛撫弄得喘息不止的她,微微地膽怯著。

  “安心吧,我會慢慢來的——要上了哦。”

  迅速地,將自己如長槍一般的肉棒向上用力一頂,那因為愛液而已經黏黏糊糊的私密處讓我感覺彷如誤入了泥坑,驟然生氣的快感讓我也劇烈地喘息起來。

  杰西卡的體內十分地火熱,不知道是因為此地全年高漲的氣溫所導致的溫熱,還是因為她因為我而興奮起來,體溫急劇升高。

  “唔,唔唔……”

  杰西卡好像在害怕一般地顫抖著。

  我于是放下了繼續猛進的想法,而是停下了腰部的動作,溫柔地緊緊抱住她嬌小的身體,用肩膀托起她的臉。

  “沒關系,沒關系的,我會在這里跟你一起。”

  直到杰西卡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之后,我才慢慢地開始講腰部向前挺。

  被蜜液包裹起來的肉桿在緊致的蜜穴內慢慢地向內突進著,幾次淺入淺出之后,才慢慢到達了杰西卡的最深處。

  而似乎還是有些突然了一般,杰西卡輕輕地叫出了聲,略微支撐不穩,尾巴微微晃動著,只能將小巧的手扶到了我的肩膀上,將全副身體托付給了我。

  我忍不住再一次將雙手放到那對與嬌小的身體顯得有些不符的豐滿上,任憑那份柔軟在我的手中變換著形狀。

  同時在結合處,伴隨著泥濘的插入聲,我的肉桿在她的腔內反腐運動著。

  秘洞內凸起的肉粒,死死地夾著我的肉棒。

  “啊,啊啊,博士,好,好硬……”

  因為害怕被發現,杰西卡努力地捂住了口。

  而我卻毫不在意地,開始大膽地突進著。

  敏感處刺激的杰西卡只能大口地喘著粗氣,克制著自己發出的聲音。

  雖然此時此刻看起來是由我主導著,但能抽出的余裕也不算許多。

  杰西卡那嬌媚而因為羞恥心試圖克制自己聲音的樣子讓我享受不已。

  那惹人憐愛的,弱氣而清純的嗓音,白皙而健康的肌膚以及嬌小卻標致的身材讓我興奮不已,依靠著本能進行的抽動僅僅是克制住自己不射精便花費不少力氣,一點也不比戰斗的時候輕松。

  漸漸激烈的動作如天災的風暴一般,讓我慢慢地開始貪婪地抱起杰西卡如柳條一般的腰肢,加速了動作向上突刺著。

  肌膚結合時發出的噼啪響聲以及可能被誰誤入而發現的心情,讓杰西卡身體顫動著,蒸發著理智。

  “唔,博士……有,有什么……”

  杰西卡怯生生的這句話,讓我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性,慢慢地放緩了腰間的動作。

  “怎么了?”

  “剛才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在……”

  這里并沒有人。

  如果說我多年作為傭兵和信使戰斗的經驗在這個時候還有點用的話,那么這個判斷就是對的。

  雖然就算真的有誰來了,我也不會停止就是了。

  “這里沒有人啊,杰西卡。”

  升起了想要惡作劇一般的心態,我微笑地回應道,“但如果聲音太大的話,沒準會有人聽到哦?”

  “怎么會……啊啊……!”

  原本停下的腰在這個時候又動了起來,被突然插入的杰西卡發出了毫無防備的嬌聲。

  她連忙捂住了嘴,用有些驚異的表情看著再一次開始動作的我。

  “所以還是控制點吧。這里可是羅德島的最頂層,露天的啊。”

  “嗚嗚……博士……”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我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慢慢加快了動作,欣賞著杰西卡那拼命克制著自己聲音的樣子。

  那副樣子讓我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陣滿足感,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地抽插起來。

  在沒有停止動作的時候,稍微用余光掃射了一眼四周,結果很快就發現了發出響動的聲音的本體——

  一處為頂層植被自動噴灌的管道破開了一道小口,噴射而出的水沖擊著景觀植被和巖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既然知道了是什么聲音,我也就放下了心里最后一層的戒備,接著十分鬼畜地提高了抽動的速度。

  杰西卡的身體緊繃著,尾巴也僵硬地豎起,不斷有嬌喘的聲響從捂著口的手間漏出,刺激著我更加亢奮起來。

  “啊……!博士,那個,有人來的話……!”

  “吶,其實啊。”

  看著杰西卡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想著在繼續捉弄她似乎也有些不合適了,我強忍著笑,放緩了抽插的動作,伸出手撫摸著那小巧的臉頰,“剛才在上這一層甲板的時候,我已經把門鎖了哦,用的是執行官的權限,所以基本不可能有人進來的。不過看起來,你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嘛,下面已經泛濫了哦。”

  我用手接住從結合處不斷滴落出來的淫液,以指尖不斷地在結合處涂抹著,連出一條條的絲線。

  “什,什么……博士怎么可以這樣……唔唔……!”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杰西卡的身體還是很老實的。

  似乎是因為知道了此處不會有什么人來打擾的緣故,原本只是壓抑著發出的輕聲呻吟,變成了現在連身體也逐漸誠實地直面著欲望,開始慢慢主動地迎合著我的插入。

  “很緊啊,杰西卡。里面不斷地運動著,很過癮啊。”

  “嗯,嗯……!不行……不管了,舒服,好舒服,啊啊……!”

  終于不再壓抑的杰西卡,毫無顧忌地道出了自己的快感,響徹了這一片甲板;

  更不知何時開始,主動地配合著我的節拍,更強烈地搖動其腰部,與我一同享受著性交的快樂,也就在這個時候,杰西卡的腔內似乎更加收緊,讓我忍不住將手放上了杰西卡上下相互摩擦抖動的胸部,用手指夾著那對不斷在我眼前搖晃的乳頭,刺激著杰西卡發出更大的聲音。

  不斷地抽動,不斷地搖晃著身體,不斷地感受著收縮的私處給予的快感,讓我就像失控的卡車一般,全速地沖向前方。

  “啊,啊啊,頭好暈,感覺要出來了……!”

  “唔,一起來吧,杰西卡。”

  抱緊了要高潮的杰西卡,感受著即將到達極限的忍耐,我用盡全力,上上下下地挺起腰部,任由如電流般的快感讓身體顫抖著,在將肉棒插到最深處時,釋放了自己的欲望。

  “啊,啊啊啊,博士……!”

  稍微吸了一口氣,濃烈而渾濁的精液在杰西卡那柔軟的內壁中飛散著。

  仿佛要配合著我的射精一般,杰西卡在同一時刻釋放出海量的蜜水,飛濺地染濕了我裸露在外的大腿。

  “感覺……好滿,好熱……博士……”

  如失去了對世間萬物的一切實感一般,杰西卡只是模模糊糊地呼喚著我。

  “啊啊……內射了呢。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啊。”

  我拔出了肉棒,射出的精液和滲出的愛液一同從被插入的地方流瀉而出。

  望著這一切,如在夢中一般,杰西卡將那小巧而美麗的身軀主動靠向了我,滿足地休憩著。

  “那么,回去吧。過兩天我們就回龍門。”

  完事了之后,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整理了一下衣著和現場的混亂,杰西卡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余韻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跟我一同回到羅德島號的艙內。

  “唔,博士……這么早嗎?”

  “那是當然了……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我們已經長期指揮著整個星州的武裝力量,并且有軍方高層‘犧牲’,那位總領一定已經忐忑不安很久了。

  既然已經履行完了工作拿到了報酬,那我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理由。

  而且……”

  望著杰西卡,我用陰暗的口氣,低聲做了裁決。

  “——很快,整合運動就會嘗到我復仇的怒火。”

  說罷,挽著杰西卡的手,我透過舷窗,望向漆黑的夜空——

  這是個多云的夜,璀璨的星光都沒埋沒在了陰云之后。

  那是北方,烏薩斯帝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