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小狗狗回家吧【刻俄柏】

  冷冬的腳步慢慢走遠,早春時節已經到來了。

  這一段時間的羅德島異常的平靜,我也得以抽出空來做一些戰斗與工作以外的事情——

  比如說研究。

  由于如今主要做的還是行政管理與作戰指揮一類的工作,因而稍微撿回研究者的工作,對我而言就好似放假一般。

  “是的博士,再重新匯合的話要花很長時間,不知我們可否先回維頓尼亞?”

  “是嗎……那也無可奈何,所幸的是我也采集完我需要的東西了。”

  一邊和通話機那一頭的芬說著話,我一邊檢查著數據采集設備上那一串串令人頭疼的數字和數以百計的現場照片,“這次在源石礦收集的一手數據對今后的研究將大有裨益……好了,你們就先回分部休息吧,我稍后自己回去就行。”

  我緊了緊身上的旅行包以及手中那一把閃著鋼色光芒的長劍,檢查了一下導航設備,繼續前進著。

  維頓尼亞是萊塔尼亞的帝都,也是最大城市,被文人墨客盛贊為藝術之都。

  然而萊塔尼亞近年來局勢動蕩,皇室阿爾高家族的權威難以抵抗各地興起的民族主義大潮,皇帝費爾南迪斯二世不得不向邊疆省份和少數民族不斷地妥協與下放權利,飲鴆止渴地維持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古老國度。

  作為統治中心的維頓尼亞城內仍是一片安靜祥和,粉飾著近乎虛假的太平;

  然而在稍微離開首都遠一點的地方,盜匪和攔路賊便開始橫行,甚至簡單的徒步科考也得拜托芬的小隊一起結伴同行,免得在不留神間便遭遇什么不測。

  “真是……今天晚飯之前大概是不可能回到維頓尼亞了,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吧,回到移動城區里的分部估計要八九點了。”

  我看著慢慢開始暗下來的天空,在路邊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放下因攜帶者科考設備而稍顯沉重的旅行包。

  積攢下來的疲勞在白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如藤蔓一般漸漸爬上了身軀,讓我的四肢也開始隱隱地酸痛起來,將身體靠在一塊嶙峋的怪石處,做著簡單的休息。

  從背包中取出應急的干糧食品填著開始空虛的胃,那生硬而干冷的質感讓我直皺眉頭,急匆匆地拿出背包一側的保溫杯,往口中倒著清爽的溫水。

  “真是甜啊,這味道是蜂蜜吧。”

  我舔了舔嘴唇,卻又微微將嘴角掛了起來,“凱爾希還是太懂我的口味了……只不過我應該不用靠蜂蜜來補身子吧。”

  自己雖然已經沒有年輕時候那充沛的精力了,但應該還算的上身強力壯。

  我似乎覺得眼下這種情況好像能用一句跟吃飯相關的俗語來形容,但腦子卻猛然閃過了如電流通過一般的刺痛,讓我只能苦笑著,放棄了繼續思考的打算,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算了,她也是為了我好……而且我也蠻喜歡喝甜的。”

  只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濃郁的蜂蜜味道飄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處。

  “好香啊……嗚嗚……好餓……”

  在暗處,佩洛族的少女,嗅了嗅空氣中香甜的氣息,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黑衣的……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背著包……應該不是什么好人吧?”

  在這么想著的時候,她摸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好餓,好餓啊……按照上次那個人的指的路都走了好幾天,到處都找不到吃的了……唔,唔唔……”

  她內心掙扎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不管了不管了,先把那個人打暈再搶走他的包,里面一定有好吃的!別下太重的手打傷就沒問題了,嗯!”

  說做就做。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便當即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繞過那繞背靠的巖石。

  那人似乎正在休息,完全沒有發現佩洛族少女的存在。

  在確定他沒有什么防備后,少女用盡渾身所剩無幾的力氣,一個箭步跳了出來,用自己斧頭的背部對著那黑衣人的后頸狠狠地敲了下去。

  “成功了!”

  感受著斧背觸及肉身的質感,聽著那一聲沉悶的響聲,她心中一喜,“這人也太不經打了嘛,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啊咧?”

  并沒有聽到那身體倒地的身影,佩洛族少女抬起頭,看到的是帶著脫掉了的兜帽下一張有些凝重的,面無表情的臉。

  “居然想偷襲我,膽子挺大啊。”

  黑衣人看上去比自己健壯了不知道多少,甚至隔著一層衣袍也能看到肌肉大概的輪廓,那不怒自威的樣子更是嚇得佩洛族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只是要想把我打倒,你的修為還有點不夠,小姑娘。”

  “切,斧背么,估計是想打暈而不是想要我的命。

  給我留了一線,大概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兇徒——

  話雖如此,還是得給個教訓。”

  那男人喃喃低語著什么,在佩洛族少女還不知所措的時候握起斧柄一抽,那巨大的力度便直接將斧頭從佩洛族少女手中奪走。

  “誒誒誒,你怎么做到……唔……”

  她驚訝地叫出了聲,而伴隨著她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她腹部的“咕咕”聲,儼然昭示著她襲擊那男人的理由。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饑餓感和眩暈感便一同襲來,眼前的世界也漸漸開始模糊不清。

  唯一還記得的,就是自己無力地向著那男人伸出了手,不知道是在請求幫助,還是僅僅想著要回屬于自己的斧頭。

  女孩子么?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借著已經慢慢開始暗淡下來的天空與落日殘留下的余暉,我打量著這個小小的身影。

  佩洛族的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原本應該很漂亮的一頭金色的長發蓬亂不堪,毛糙地胡亂垂落著,背后的尾巴也是一副臟亂的模樣。

  玉肌花貌一般的五官和臉上卻被污穢所填滿,身形雖已經是發育完成的樣子,卻顯得瘦削蒼白。

  身上的一身皮衣破爛不堪,依稀可見那尺碼是比她有些嬌小的身軀要大許多的衣物,脖頸部分的布料也已經破碎不堪。

  雖說冬日將過,早春的腳步已近,她纖細的脖子和尖尖的耳朵卻也被凍得通紅。

  方才的攻擊也有氣無力,甚至還帶著幾分恐懼和緊張,完全沒有一點打劫者的樣子。

  除去被我收走的斧頭之外,背后還雜七雜八地背著不少五花八門的兵器,估計就是打劫用的工具了吧。

  我的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心疼。

  “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還穿的這么少,一副很久沒有進食的樣子……不要命么……”

  摸了摸衣物的表層便能發現,她的身體各處都有黑色小結晶的凸起感——

  是感染者么……

  我突然想到的是流浪的感染者的慘狀,因為自己曾經也是他們的一員。

  我被放逐的時代好歹還有戰斗技巧和各種各樣的知識,以及羅德島明里暗里給予我的各種援助作為謀生的手段,但更多的感染者幾乎沒有一技之長。

  無依無靠,因為礦石病而不得不遠離人群背井離鄉,在這片慢慢腐爛的大地上風餐飲露的他們四處流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因為食物匱乏變成一具僵硬的尸體,或者因為礦石病而身體自內而外地爆炸,死無全尸。

  我的心里有什么被觸動了。

  那是自己能作為人,還沒有被黑暗所吞噬的最后一點點善心。

  扶起昏過去的少女,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里,稍微集中了一下神思,一小團黑色的火焰在手心處燃燒起來,溫暖慢慢地回到了她的體內。

  真是,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呢——

  如果她能挺住的話,就帶她回羅德島做詳細的檢查和治療吧,我在心里苦笑著。

  “唔,好,好暖和……”少女暈乎乎的恢復了那么幾分意識,“就和以前遇到過的火爐一樣暖和……唔……”

  她伸出雙臂,用力地抱住了面前那團溫暖的火焰。

  在那令人安心的溫暖中,她放下了心里的警戒,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喂,喂,不要就在這里睡著啊……”

  眼前的洛佩族少女微微睜開了眼睛,卻又再一次地睡了過去。

  只是在那之前,她伸出雙臂,環抱住了我的腰部,如爬樹的小猴一般掛在了我的身上。

  胸前那對散發著暖意和柔軟的兩座碩大的山峰便這么貼在我的胸膛處,再加上我自己在手心處制造出來的火苗,劇烈的熱量涌進我的體內,讓我的內心狂躁起來,而下半身也難以遏制地有了反應。

  “嘖,真是,怎么一點戒心都沒有……”

  冬日的天暗得格外早。

  凝視著手心處跳躍的黑色火焰,如煙的往事也涌進我的大腦,曾經離開羅德島流浪的日子,似乎和眼前佩洛族少女安心的睡顏,重疊在了一起,時間便這么一點點地伴隨著忽明忽暗的火焰消逝著。

  “咕咕——”

  “她餓了多久啊,真是……”聽著她腹部再一次傳出的饑餓聲,我的那份心痛便又加劇了幾分,“睡著了還是……”

  睡著的情況下喂食是不可能了,我將保溫杯重新取了出來,試圖往她的口中喂一點水。

  只是,那緊閉的嘴唇,根本沒辦法讓水流過。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喝下一口加了蜂蜜的清水,我慢慢地湊近了她帶著臟污而柔軟的嘴唇。

  唇瓣相接觸,溫軟的感覺涌了上來。

  雖然自己早就沒有了初吻,但是和少女,還是昏過去了的少女接吻這種事情,還是讓我的頭腦如灌下了三杯蜂蜜酒一般火熱地迷糊了起來。

  “唔……”

  不知道是不是向往著溫暖的感覺,佩洛族少女無意識地蠕動著嘴唇,一點點地吸著我的嘴。

  為了讓清水流入她的口中,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撬開她的嘴唇和牙齒,以舌吻一般的姿勢慢慢地將水喂了進去。

  如此重復了兩三次,我忍不住稍微分開了嘴唇,不停地喘息著,讓血脈僨張的大腦稍微冷靜一下。

  再來一次應該差不多了吧,等她醒來之后讓她吃點東西——

  如此想著,我重復著之前的動作。

  懷中的少女卻突然動了一下,雙手慢慢地環抱上了我的脖頸,口中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唔嗯……好溫暖……不要走……”

  她并沒有放我離開,小舌頭輕輕地纏上了我的舌頭,一點點地舔了起來。

  濕潤的,有如果凍一般溫暖的質感傳來,我的大腦在毫無防備的一瞬間化為空白。

  在意識回歸后連忙試圖離開她的嘴唇,卻被那小舌頭糾纏著不愿放開。

  直到我強硬地離開了她的嘴唇為止,她都纏綿地與我舌吻著。

  “哎呀哎呀,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初吻,如果是的話我還真是罪大惡極呢……”

  我在心里忍不住地腹誹著,讓她平躺下來,輕輕地撫去了臉上的塵土。

  起身望了一眼她的攜帶的斧頭,靠近握把的地方寫著一個單詞。

  因為奇異的拼寫無法讀出來,只能勉強識別出是古米諾斯語。

  用隨身攜帶的手機中自帶的語言翻譯軟件稍微與現代米諾斯語進行一番比對后,我勉強拼湊出了這個詞的讀音:

  “刻……俄……柏……刻俄柏,這就是她的名字吧。

  有些拗口呢,就叫你小刻好了。”

  自言自語地,我用手機撥通了羅德島在萊塔尼亞分部的電話:

  “喂,是奧托么?那破車現在可以開出來吧……可以?那么過來接一下我,坐標已經發給你了。

  發現了走投無路的感染者等待救治,所以帶些食物和醫療設備過來……好了好了,明天請你吃飯,別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我放下電話,靜靜地愛看和刻俄柏安穩地沉睡的臉。

  “今后,不要再流浪了。”

  刻俄柏是一個孤兒。

  或許并不是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孤兒,但至少從她記事開始,她就是個孤兒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有時候,大家會叫她“佩洛小姐”;

  而更多的時候,則是“小狗狗”,或者更簡單粗暴一點,“狗”。

  她一直在流浪,居無定所,沒有朋友,沒有家,沒有食物。

  渴了喝河水,餓了吃野果,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地四處游蕩著。

  只因為有人告訴她自己一開始攜帶的那一把斧頭是米諾斯的工藝,她便毫無目的地行走著,想著有一天能走道米諾斯。

  久而久之,她便成了這片大陸上無數流浪者中的一員,也毫不意外地不幸因為不懂得識別環境而感染上了礦石病。

  然而即便對流浪的生活再熟悉,冬末初春的寒冷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只有一身鎖骨處以上基本都爛掉,勉強能被稱為衣服的皮衣,她的脖頸和耳朵也便一直處在凍傷的狀態,特別害怕寒冷,卻也只能默默地忍受著痛苦。

  而已經許久沒有找到食物的她沒有辦法,只能四處行走著,希望找到一個能被打翻的過路人,搶到一些食物。

  走了快一天,才遇到一個獨行的黑衣人,卻沒想到……

  她慢慢醒了過來。

  饑餓的感覺并沒有消散,只是稍微感覺口沒有那么渴了。

  抬起頭,刻俄柏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就好像一塊香氣四溢的披薩一般。

  以前她聽別人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而在月光四溢的夜晚,便是家人們結束工作回家,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晚飯的時間。

  然而,盡管那個人說的每個字刻俄柏都聽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她卻不知道這是在表達什么。

  為什么家人會在晚上回家一起吃飯呢?為什么一起吃飯就會其樂融融呢?

  ……什么是家人,什么又是回家呢?

  一陣冷風吹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脖子猛然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

  摟緊了已經破破爛爛的皮衣,卻根本蓋不住脖子。

  打了個噴嚏,緊緊地將雙手捂在脖子處不停地搓動著,試圖用手心的摩擦來溫暖那冰冷的脖子。

  在那個瞬間,遙遠的夜空中,一顆拖著長長的尾巴的掃把星,搖曳地劃過天邊。

  “是,是流星啊!”

  她想到自己以前聽到的關于流星的談話,突然感到了一陣興奮,“可以,可以許愿的……!”

  “那,那么……”她松開了捂著脖子的雙手,虔誠地雙手合十,對著流星的方向合上了眼。

  然而,她的手甫一離開,脖子和耳朵便再一次被冷風鉆滿,一陣疼痛席卷而來。

  “我想要不那么冷……”

  第一個愿望脫口而出,刻俄柏卻突然覺得這個愿望太簡單了,許愿應該許一個復雜一點的。

  于是她又把眼睛合上,悄悄地流出一道縫隙,仿佛在偷窺上天是否在聆聽她的愿望一般。

  “剛才,不算……”她再一次雙手合十,小心翼翼地說著,“我……”

  她反反復復地斟酌著應該要許什么樣的愿望才不會浪費這一顆流星,然而凜冽的了寒風如剃刀一般刮在她的脖子和耳朵上,催促著她盡快做出決定。

  “我想……”她怯生生地開了口,仿佛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她想到了在以往落雪的夜里,她孤零零地逡巡在移動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看著燈火通明的一間間屋子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圍在桌子邊歡笑的剪影;

  想到了以往在路邊走過的時候,父母分別拉著孩子的左右手在路上走過,小孩子笑嘻嘻地用力甩動著父母的手,好似永遠不會分開一般……

  她想到的,是“家”這個幾乎不認識的字眼,是這個字背后那難以言表的溫暖。

  “我想要個家……”

  忽然間,脖子上傳來了柔軟的質感,那寒冷的感覺也被一股溫暖取而代之。

  那溫暖,從脖頸開始,逐漸蔓延到全身,被一件厚重的衣服蓋住了,悄悄地滲入了她冰涼的心。

  她低下頭,看到的是一雙粗糙的手,軟軟的,很舒服。

  她抬起頭,看到的是剛才那個自己想要襲擊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用雙手捂著她的脖頸,那一身黑色的衣袍,也罩在了她的身上。

  “傻孩子……”那男人的聲音,似乎有那么幾分哽咽,“跟我回家吧。”

  “兩個愿望,都會幫你實現的。”

  “回家……”那遙不可及的愿望,就要實現了嗎?

  刻俄柏望著那男人,望著披在她身上,在風中沙沙作響的黑色衣袍,淚水不知道為何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可能是因為,被他的手包裹著的脖子,再也不冷了吧。

  結果,在維頓尼亞的分部進行一番緊急檢測后,我們才驚愕地發現刻俄柏的身體已經處在礦石病的危險邊緣,于是和芬的行動組一同返回的我決定迅速將她帶回羅德島。

  在加急的深度檢查和處理后,她的病情勉強被遏制住了,起碼不會再進一步惡化下去。

  同時得出的結論還有,刻俄柏極度社會生活的常識以及大部分現代科技的知識,不得不在返回羅德島號的飛行器上由我進行臨時的教導。

  一路上,她總是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活似落水后被救起來的小狗,芙蓉幾次的溝通也難見成效。

  幸運的是,她特別喜歡吃作為零食的蜜餅,并且似乎特別聽我的話,所以才勉強讓她接受了眼前的現實和人際交往的基本注意事項。

  “對嘛,這樣才有女孩子的樣子。”

  看著笨拙地洗了個澡——

  據半途進去幫忙的芬告訴我,她甚至不知道怎么用花灑和沐浴液,還是炎熔抱怨著幫她沖洗的——

  然后換了一身干凈的作戰衣服的刻俄柏,我嘴角忍不住笑了笑,“以后就把羅德島當成自己的家吧。

  我……呵呵,就當是一個怪大叔就完了。”

  她的眼里有那么幾分不安,怯生生地望著我,小心地點了點頭。

  “家……我的,家……”她楞了一下,“是我的窩,我的……”

  “是啊,這里暫時是你的家了,羅德島號。”

  我環顧了一下我的辦公室的四周,“以后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跟我說吧。

  有我在,就不會讓你餓肚子了。

  唔……”

  我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電子屏幕上她的檔案和評估。

  “總之,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以后你就現在這里住下來,等找到合適的地方……”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便已經湊到了辦公桌前,可憐巴巴地用明亮的金色眼睛凝視著我,左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服,右手則拽著我衣袍的下擺,不愿從我的身邊離開太遠一般。

  “真是,總是這樣嗎……”想著她在一路上幾乎只愿意呆在我身邊的樣子,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然而話還沒說完,我卻看到了刻俄柏正仰著脖子望著自己,小臉上的眼睛那失落的神色。

  我心里一軟,便俯下身子,輕柔地用手揉著她的小耳朵和那一頭打理之后變得柔亮的頭發,“聽話,我現在還有工作要處理,等有空了就去陪你,好嘛?”

  “嗚,嗚嗚……”

  卻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她的眼中又一次趟出了晶瑩的淚水,那副委屈的樣子甚至讓我開始責怪起自己,卻找不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只得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

  “我,我……”她斷斷續續地,向我開了口,“剛,剛才有人跟我說,嗚嗚……我,我什么都不懂,不能去戰斗,也不能做后勤,什么也做不了,羅德島不能養閑人……”

  “什么……”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咬著嘴唇,內心滿是對失去留下的機會的害怕:“我想留在這里,博士說過要給我一個家的,可,可是……”

  “哪個混蛋這么說的……”我有些惱火地自言自語著,然后又轉向她,“那以后就跟著我吧。

  放心,我是不會趕你走的。”

  我答應著。

  她頓時停止了哭泣,嘴角一翹,臉上露出喜笑顏開的神色,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學著一路上看到的人們說話的樣子:“謝,謝謝,博,博士……嘻嘻……”

  “話雖如此,要想融入羅德島也沒那么容易……以后我有空的時候會給你上課,把生活必需的東西教給你。

  所以,做好準備吧。”

  “嗯,嗯嗯……!”

  她高興了點了點頭,“只,只要能跟博士在一起,我什么都會去做的……!”

  時間慢慢流走,轉眼間初春過去,仲春已然到來,但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刻俄柏雖然看起來也只是閨中少女一般的年齡,但是因為出生以后似乎便在流浪,因而所知道的知識十分有限,甚至讓人懷疑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同時,因為沒有接受過像樣的基礎教育,所以她的思維習慣也過于單純,經常出現問題。

  羅德島不是沒有收留過問題學生,但我自己處理的,像她這么棘手的卻還是第一次。

  “小刻啊……你啊!”

  終于有一次,看著她遞給我的作業紙,我感到自己的耐心要被她消磨干凈了,心里一急,跨坐到單人輔導室內的白色圓桌上,呵斥著:

  “要列算式就好好列,怎么能把兩道題的式子合到一起算呢?杜賓教官跟我說你訓練的時候也是,別人都明白的動作你慢三拍,戰斗起來不聽指令,你……”

  我還要說下去,卻瞥見了她低著頭,抬頭小心翼翼地望著我,耳朵耷拉著,舌頭不安地一卷一卷的委屈樣子,就再也生不起氣來呵斥她了。

  剛想要說些什么,她卻走到我的座位前,小聲地開口:

  “博士,你會對我不好嗎……”

  說罷,她便主動地伸出雙臂,環住了我的脖頸,慢慢地將那張精致的臉靠近到了我的視線之前。

  “不,不會……唔。”

  這個時候,她卻已經坐到了我的腿上,搖晃著尾巴,像犯了錯的小狗狗一般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那金色的長發掠過我的面部,異常好聞的香味讓我的大腦開始紊亂起來。

  “我,我想博士一直對我好,剛才博士對我好兇……”

  她扭了扭柔軟的身子,幾乎要躺到我懷里一般撒著嬌。

  那柔軟的摩擦感,讓我的下半身漸漸有了感覺,血液也向著那里急速地凝聚著。

  “會,會的,以后好好聽話就不會這么兇你,所以給我好好聽課……”

  “不要不要,人家不懂嘛,這些東西又沒有什么用!我以前獨行這么久,也沒有要用什么豎式來做計算嘛!我想,我想要的是,可以依靠的人,可以居住的窩,可以回的家……”

  她扶著我的肩膀,以跪坐的姿勢騎到了我的腿上,慢慢地,將那羞赧的臉靠近了我的視線,睫毛輕輕地刷過我的面頰:

  “博士……我不想聽課,我只想和博士多待一會……我想向博士撒嬌,我想享受博士的溫柔,我,我……”

  不知道是不是觸碰到了什么,她的身體已經在微微地顫抖,甚至有著淚水在眼眶中涌動。

  我愣住了那么幾秒鐘,而刻俄柏卻在這短短的幾秒里,將臉湊到了我的手邊,用她細嫩的面頰磨蹭著我的手掌,輕聲著嗚咽道:“我,我覺得……博士手好溫暖……是博士將我帶了回來,是博士說,要給我一個家……”

  “等,等等……”

  我有些被她的樣子嚇到了,她卻不管不顧地抱緊了我,將小腦袋靠到了我的胸口,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咬了咬小嘴唇,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突然抬起頭,梨花帶雨地哽咽著:“博士……能聽我說嗎,不要打斷我,好嗎……?”

  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而那份沉默,似乎也被刻俄柏理解為了默許。

  這個被我帶回來的女孩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將心里的話語娓娓道來。

  我的第一次生命,猶如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噩夢。

  我沒有家,我沒有親人,什么也沒有。

  所有的只有一把刻著一行自己也讀不懂的字的斧頭,饑寒交迫地在荒山野嶺中獨行長路,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那把斧頭的故鄉應該怎么去。

  是博士……是博士給予了第二次的生命,是博士給了我名字,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一個歸宿,一個冬夜里的溫暖。

  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里就只有博士,全部都是博士。

  吃飯的時候會想著博士,睡覺的時候也會想著博士,一直一直,都在想著博士。

  博士是那么溫柔,那么溫暖……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也不知道什么叫愛,也不懂對博士的感情。

  但是如果這不是喜歡,這不是愛的話,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比這更能形容自己心情的感情了……我一直,都想緊跟著博士的背影,希望博士能明白我的感情。

  在荒野中流浪的人,最需要的不是食物或是足以防身的武器,而是一個能真心托付的人。

  就算沒有食物,就算遇到危險,但只要兩個人不離不棄,互相照顧,一定是可以活下去的。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流浪,但是我一直想要那么一個人……可是博士怎么也不明白。

  我不知道,平時這么聰明,這么厲害,這么強大的博士為什么一直不明白我的感情……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自己被趕出去,我好害怕再不說出來,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知道博士一直在做著危險的工作,我害怕下一次的任務之后就再也見不到博士……我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情,我害怕向博士告白之后被拒絕,但是比起被拒絕,我更害怕永遠沒有機會向博士坦誠自己的感情。

  就算不能分走其他人在博士心中的位置也好!我只想陪著博士,一輩子陪著博士,看著博士,和博士在一起,我只想做博士的刻俄柏,我只想做博士的小刻!

  所以,所以……!博士,我想說……我喜歡你。

  我只想陪在博士身邊,那樣就夠了。

  刻俄柏羞紅著臉,行云流水般地說完了這一段長長的話,便如失去了渾身上下全部的力氣一般,耷拉著尾巴,一下子癱軟在了我的懷里。

  那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我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地抱著在我懷里不斷啜泣的佩洛族少女。

  我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很笨拙的女孩子,在一開始便將自己交給了我。

  她整天纏著我要向我學習源石技藝——

  就算知道了我們之間的源石技藝鮮有相通之處也是如此;

  將食堂的廚房炸掉好幾次后也要頂著他人的呵責為我準備并不算可口的便當;

  在每個睡不著的夜晚上門前來,只為了我能摸摸她的頭……和她過去月余所經過的點滴如沙漏一般,慢慢地重新匯入我的腦海。

  我終于察覺到了那份感情,那份濃烈得讓人窒息,卻又溫暖至極的愛意。

  她坐在我的腿上,靜靜地趴在我的懷中,聆聽著我的心跳,那一開始的劇烈完全沒有停下來。

  “博士……答復呢……?”

  她抬起頭,用飽含著淚水的眼眸望著我,試探性地低聲道。

  看著那副樣子,我完全想象不出自己說出拒絕話語的樣子。

  “傻丫頭……你當然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啊。”

  希望讓她安心下來,坐在桌子上,我摸著她的腦袋,慢慢地說出了口。

  然而——

  她在聽到這個回答的瞬間,涌起了什么勇氣一般。

  坐在我的腿上,擁抱著我的脖頸,輕合著雙目,吻上了我的嘴唇。

  嘴唇的溫軟有如方出爐的棉花糖,散發著一陣裹著腥味的淡香。

  那份主動獻吻的熱情,讓我差一點便失去了理智。

  用鼻孔出氣地調整著呼吸,并沒有推開她,而是默默地撫摸著她的后背。

  可以看得出來,盡管那不知從何處涌出來的勇氣讓她主動地將嘴唇貼了上來,但是卻只是生硬地沖撞著,沒有什么技巧,甚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身體。

  我伸出舌頭,拂過她有些干燥的嘴唇,一點點地用唾液濕潤著她。

  最后,難以割舍地分開。

  “博士,收下了我的心,嘿嘿嘿……”

  刻俄柏迷蒙著眼睛,小嘴卻嘻嘻地傻笑著,尾巴興奮地搖動。

  那面紅耳赤呢喃著話語的樣子實在過于誘人,讓我忍不住地再一次親吻了上去,用舌頭分開她的嘴唇,舔舐著她的牙床和貝齒,在她牙關松動的一瞬間趁勢通過,纏繞著她細膩的小舌頭,一同纏在一起,同時雙手也慢慢往下,隔著那一層衣服撫摸著她柳樹一般纖細的腰部。

  應付我熟練的吻技對于刻俄柏來說似乎也有些困難了,那攪拌的動作讓她發出可愛的鼻音,活似被主人逗弄的小狗一般,被動地接受著我的親吻和愛撫。

  慢慢地她似乎也適應了這樣的節奏,主動地迎接了上來,與我的舌頭一同舞動著,發出下流的滋滋水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分開了嘴唇,急切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唾液的銀色絲線依舊將唇舌聯系在一起,又在唇齒之間留下香味和印記。

  我們沒有說話,我就這樣從背后抱著她,在這一方作為講臺的桌子上相互依偎著,緊貼著身體。

  “我,我和博士……誒嘿,嘿嘿嘿……”

  夢囈一般的喃喃低語也如此的讓人憐愛,讓我稍微平靜下來的呼吸再一次地急促了起來:

  “小刻,你知道這么做的意味吧……”

  “我知道……”她細若游絲的聲音,卻動聽地回蕩在我的耳邊,“要和博士……做愛……”

  “……居然知道啊。

  真的可以嗎,你。”

  “流浪者里,也有會為了食物和別人做的……”她抬起頭望著我,“我覺得那樣不好……但是,博士對我很好……如果是博士的話,就可以……”

  她咬緊嘴唇地點了點頭,還有些搖擺不定的眼神中飽含著懵懂少女的羞澀,將我映入眼簾。

  那目光中,飽含著對我的渴求。

  于是,我繼續觸摸著她的身體,讓她發出輕聲的喘息。

  有些驚訝,卻沒有反抗,而是微笑著用濕潤的眼神,望著我的手在她的腰部滑動,在她的手部掠過。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觸碰女性的身體了,但是果然,像這樣沒有抵抗還是有些奇怪了。

  “博士……被博士這么撫摸著,好,好含羞,很難為情……但是,好開心啊……”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她微笑地低語著。

  我放心地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然后手慢慢地從頭發處滑落,順著滑向臉頰,接著是性感的鎖骨。

  猶如檢查身體一般,我隔著那一層嶄新的皮衣,感受著隔著衣服的柔軟。

  僅僅是撫摸著柔軟,那份渴求著她的心情便更加強烈了起來。

  同樣地,伴隨著撫摸,刻俄柏的身體那些許的緊張感和緊繃感,慢慢地褪去。

  她安心地背靠在我的懷里,將一切都交予了我,臉上綻放著凌駕于羞澀之上的喜悅,似在催促著我繼續著更加激烈一些的動作,也讓我決意更加珍愛這副受過摧殘卻又美麗的身軀。

  “嗯……嗯唔,嗯……博士的手,好溫柔……”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咬著嘴唇感受著已經開始撫摸著她的綿密的大腿處的我的雙手。

  實際上我現在已經被欲火灼燒得幾乎要爆炸,但是聯想到她是第一次,那份想像野獸一般蹂躪她的欲望便被壓了下去。

  刻俄柏的身體便是如此柔軟而富有魅力,皮衣下露出的大腿根部,細心地避開那些已經露出體表,堅硬的源石結晶,這里犯規一般地充滿了彈性,柔滑的質感讓人只是撫摸著便急不可耐。

  “博士……喜歡,腿嗎……?”

  “啊啊,很柔軟呢,這份觸感。”

  不只是觸感而已。

  一直以來都在流浪的她,不知道用這雙腿走過了多長的路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依舊保有的那份不愿過度傷害他人的善良和純真,那份少女一般的可愛,讓我覺得無比耀眼。

  伴隨著愛撫,她扭扭捏捏地扭動著身體,手掌上感受到的是烤火一般的熱量,光滑的腿部肌膚也在慢慢潤濕,呼吸中亦混雜著像是要散發熱量的吐息,那無意識的妖艷令我著迷不已。

  “好,好熱……被博士撫摸過的地方……”

  “那么……脫了哦。”

  解開紐扣,打開幾層的扣子,熟絡地將她的衣物退了下來,仿佛對被脫衣而感到興奮,刻俄柏的身體害羞地興奮著,視線也在我脫去她衣物的手上搖曳著,臉頰漸漸地染上紅彩,扭捏地在我的懷中擺動著身子。

  在我將那套看起來裹著很嚴實的皮質衣服完全退了下來之后,她的身體本能地慢慢蜷縮了起來。

  看起來她對衣服被脫了這件事本身感到很害羞,但反倒也正因為如此,本來就很容易看出來的,身體性感的曲線,卻顯得更加突出了。

  她的身體十分地美麗,潔白的肌膚四處泛著微微的潤紅,鎖骨下圓潤的胸部在皮衣的束縛下也顯得十分豐滿,脫去外衣后那純潔的白色胸衣更是無法包住一般微微搖晃著,腰部十分纖細,有著令人想要環抱的憐愛之感,而毛茸茸的小尾巴則讓人想抓住不放。

  順從著欲望,我從細腰處撫摸著側腹部,順勢用手隔著那一層白色的胸衣,蓋上了她胸前的膨脹,甚至一手都難以掌握的大小讓我的呼吸急劇地加速起來——

  “呼,唔嗯……”

  刻俄柏輕輕地搖了搖頭,害羞地蜷縮起了身體。

  我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她的耳邊輕語:“小刻……胸部,還不能摸嗎?”

  “不,不是……覺得麻麻的,腦袋都發熱了……明明,好難為情,可是還想要更多……”

  “那么,我繼續了喲。”

  被她的坦誠所感動,我繼續動起了手,像是要在內衣上留下皺痕一般地揉動起來,很快掌心處便傳來了有些發硬的觸感,而那份鼓起來的手感也讓人欲罷不能。

  與懵懂的面龐完全不符的豐滿有著能隔著胸衣將揉捏的手指推回來的緊繃彈性和肉感,讓我的腦子里不禁浮現出噗呢噗呢這樣的擬聲詞。

  伴隨著上上下下的揉動和刻俄柏的嬌喘聲,充實感也變得愈發強烈,每一次手指陷進去的時候,她都會一顫一顫地反應著,十分有感覺地興奮了起來。

  “呼,呼啊……博士,人家的胸部,在被揉著,好暖和,好熱……越來越熱了……”

  那樣的話語讓我想更多地侵犯她,讓她更加地興奮起來。

  被這樣的想法驅動著,我將手伸向她的大腿內側,隔著那一層內褲,觸摸著她的女性部分。

  在觸碰的瞬間,她的身體被嚇得大幅度彈起:

  “呼,唔啊……!咬,咬你哦……”

  “哦呀,小刻還真是頑皮呢。”

  我微笑著,開始隔著內褲順著那裂縫的大致方向上上下下地撫摸起來,“出了好多汗呢,上上下下都濕透,看得一清二楚了哦?”

  “唔,唔唔……博士……欺負我……”

  “因為小刻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想要欺負呀。”

  這是多老套的臺詞啊——

  我嘲笑著說出這話的自己。

  不過,她反應得如此激烈,就好似身體已經被開發過了一般敏感,讓我十分吃驚。

  我的左手繼續揉捏著胸部,白色的胸衣在汗液的滲透下已經遮蓋不住慢慢凸起的乳頭,我的食指和中指便沿著那一圈隱隱可見的淡粉色不斷地捏著;

  同時右手搭在股間的合適位置,不斷地來回揉弄著,私密處也濕潤得連肌膚的顏色也從內褲中露了出來。

  上下兩部分軟綿綿的肉感和熱度,浸潤濕透的布料黏糊糊的抵抗,讓我的意識開始也開始慢慢隨著汗水模糊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忍不住地加快起來。

  而越是用力地愛撫,內褲則越是將濕氣吸收下去,刻俄柏那粉嫩的性器在我居高臨下的審視中也越發清晰。

  那里已經不止是汗水,從她的身體伸出沖出來的愛液伴隨著熱量,將她從流浪的女孩子變成懵懂的少女,又慢慢地轉變成預備著迎接我到來的女人。

  伴隨著我的動作,她緊貼著我的后背微微顫栗起來,尾巴伴隨著顫栗興奮地搖擺著,我憐愛地停下了手部的動作,一邊親吻著她的臉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讓她再一次地放松身體,害羞地微笑起來。

  “哈啊啊,哈啊,啊啊啊……好熱……博士的手好厲害……”

  “明明厲害的是你啊,小刻。”

  我轉過臉,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表情,“全身都變得透明咯。”

  “……啊,啊咧……”將視線轉向胸前之后,她的身邊因為劇烈的羞恥感而縮緊了,“討,討厭,都變得這么透明了……”

  “這里也是喲。”

  “啊,啊嗚……”

  我將指肚放到她的股間浮現出來的蜜裂上,連著那浸濕的內褲一同摩擦著,隨之發出了咕啾咕啾,黏糊糊的水聲。

  看來即便是明白自己在流汗,卻沒有想到會流到這種程度啊,這么想著,我慢慢加快了動作,讓她的喉嚨發出帶著強烈羞恥的嗚嗚聲。

  我想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明白,自己的下身濕透的原因不只是汗水了吧——

  “啊,啊啊,唔咕……博士……”

  “小刻,真可愛啊。

  只是,繼續做下去,真的好么?”

  “博士……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因為,我最喜歡博士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她的腦袋,讓她慢慢地按下心來,然后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她是何等的堅強啊。

  只是,雖然不想讓她繼續勉強自己,但我的愛撫也沒有停下,她的秘所被我弄出了更多的水聲,雖然承受著我言語和雙手強烈的刺激以及刺激所帶來的羞恥,刻俄柏卻始終沒有把腿合上;

  而是大腿內側一邊顫抖地忍耐著,任由我的手指繼續撥弄著。

  只是,我卻難以避免地興奮了起來,已經蓄勢待發的肉棒隔著長褲和那毛茸茸的尾巴,頂到了她蜜桃一般的臀部,讓她發出一聲聲地低吟,而她被愛撫著的性器官也開始變得滾熱,隨之變得更為濕潤,幾乎可以隔著內褲撫摸著蜜裂一般地潮濕。

  “啊,呼啊,人家……響得好厲害……好奇怪的感覺,啊啊……”

  “說明你在渴求我啊,小刻。

  所以,我也忍不住想要疼愛你啊。”

  一邊玩弄著股間,一邊逗弄著她顯得成熟的飽滿雙乳,一邊貼近了身子,將臉埋到她的脖子處,輕輕地親吻著,讓刻俄柏翹著雙腳發出了熾熱的吐息。

  “我,我在渴求博士……啊,啊嗯,我也想要博士,哈啊啊……”

  “小刻,真可愛。”

  耳邊的輕語和在肌膚與頭發之間深深的吸氣讓她激動得全身顫抖,股間的手指處也感受到了一下子涌出來的愛潮的熱量。

  她的身體,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氣,不同于所謂的體香,而是在那淡淡的甜味中摻雜著幾分野性的腥味,醉人之時又令人興奮,叫人欲罷不能。

  于是,我將頭再一次埋入她的脖子,深深地呼吸著。

  已經完全沒有一月之前在曠野中遇到她的那種流浪者的氣味,仿佛渾身都換了一個人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受到熱量而蒸發出來的,濃密的體味。

  這讓雄性本能忍受不了的汗香味,讓我的手開始貪婪地渴求著她。

  “啊啊,啊,呼啊……”

  并不只是股間,同樣也撫摸著顫抖著小腳,棉花一般的腿部,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和側腹,來回揉弄地向上撫摸著。

  最后,雙手一同到帶了貼著濕潤的布料,不斷上下起伏地強調著存在感的飽滿胸部,雙手握住了胸部的前端,上下地揉動了起來,讓刻俄柏的身體漏出了興奮的喘息聲,布料內的果實已經濕熱地讓我不愿再停下,甚至給人一種她的渾身上下都在分泌著愛液的錯覺。

  “剛,剛才,嗯啊……明明摸過了……”

  “啊,因為我想要你啊。”

  向她點了點頭,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嘴唇,“你的一切。”

  “哈……唔咕……”如同小狗狗一般,刻俄柏伸出小舌頭,舔著靠近她面頰的我的臉,臉上浮現著恍惚的笑容,“人家也是……博士說話的聲音也好,撫摸著我的手也是,全部,都喜歡……”

  喜悅沖走了她的羞恥感,讓她一邊又一邊地接受著愛撫,扭捏地在我的懷中搖晃著身子,仿佛在請求多做一些似的。

  而我的欲望也難以遏制,只希望著更多地觸摸她的身體,不只是想要看到她渾身濕透的樣子,也想要更直接地索求她。

  一面繼續著愛撫,一面將手伸向包裹著她胸部和私處的內衣,將充滿彈性的白色布料一同扯開,一件件地剝開。

  同時,將頭部靠近她的嘴唇,親吻著她,讓她發出模糊的嬌聲:

  “唔,唔嗯……博士……喜歡,想要……唔嗯嗯嗯……”

  繼續著親吻,將已經濕透的內衣丟到一側,我向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私密處摸了過去,她的口中發出音量很大的支吾聲,渾身緊繃著,刺激著我伸入手指,陷入那柔軟的縫隙中,感受著那濕潤的粘膜貪婪的吮吸。

  僅僅是手指在其中咕咕啾啾地輕微扣動,刻俄柏就很有快感地在與我的親吻中發出甘甜又恍惚的聲音,率直地表現著作為女性興奮的模樣。

  “啊,呼啊……博士,好舒服啊……”

  言語也變得坦誠,坐在腿上磨蹭著身體的姿勢讓我的下身也感受著讓人舒服的,綿密大腿根部的刺激。

  手指越發地渴求著她,頻繁地在愛撫中將愛液從那縫隙里帶出,讓她的身體觸電般地扭動,充滿汗液的雙乳也光鮮亮麗地搖動著。

  被吸引的我空出一只手,將右胸緊緊地抓住,感受著那顆飽滿的乳球在手心中充實的肉感,屹立在頂端的硬硬的乳頭和乳暈也在手心處研磨著。

  同時另一手也離開了私處,轉而抓起她毛茸茸的小尾巴,前前后后地擼動起來。

  “啊,啊啊!博士……博士,好舒服,那里,好舒服……啊啊……!”

  被刺激著尾巴的她身體每一處都反彈著我愛撫的彈力,僅靠雙手已經無法滿足,就連嘴唇也再一次地開始了對她的索求。

  抿嘴啄食著,發出一次又一次的吮吸聲,刻俄柏也配合著聲響挺起了胸口。

  即便是對胸部的愛撫,她也誠實地訴說著快感,甜美的喘息慢慢地融化著我的腦髓,讓我暴烈地呼吸著,從合適呢后探出頭一邊吮吸著左胸的乳頭,右手繼續揉捏著右胸愛撫著,一邊又重新開始來回撫摸著她的下體。

  從下腿開始網上撫摸,又漸漸深入大腿內側的蜜裂處尋找著肉芽,將那硬硬的凸起捏在手指處旋轉著。

  “啊,呀啊……!博士好厲害,好強,好喜歡啊啊啊……!”

  刻俄柏只能扭動著身體,用帶著哭腔的呻吟聲表達著一切,將金色的長發亂甩著,揮灑著帶著紅潮的肌膚上濕潤的汗水。

  她的下體顫抖地彈了起來,愛液無止境地猛烈涌出,在高潮之際誠實地將歡欣和喜愛的感情傳達到了我的心中。

  小刻好可愛,小刻好可愛……大腦如被燒干一般地想著這個念頭,又止不住地想要品嘗她絕美的身體和反應。

  遏制著那份欲望,我慢慢停下了手,讓她慢慢地在喘息中向后躺到了我的肩膀處,呼吸紊亂的雙乳上下起伏著,呆呆地仰望著我。

  “博士……已經滿足了嗎,人家的身體……”

  “只用手和嘴唇,已經無法滿足了啊。”

  控制著暴走的欲望,我撫摸著她的下巴,讓她舒舒服服地蹭著我的手心,“……我想,插進小刻的里面。”

  “嗯……誒嘿嘿……”隨著吐息,刻俄柏瞇著濕潤的眼睛,扭扭捏捏地點了點頭,“人家以后,就只是博士一個人的母狗了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因為,我最喜歡最喜歡博士了……”

  帶著害羞的臉,說出了令我也面紅耳熱的臺詞。

  我的心里忍不住感到了一陣濕熱,將她抱了起來,面對著我,重新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小刻。”

  看著我的臉,她咕嚕地,喉嚨發出了一陣聲響,最后,再一次向我點了點頭。

  “嗯……”

  我們自然地面對面擁抱,在彼此之間渴求著,互相環臂,互相慰藉,將身體和心靈都融合在一起。

  刻俄柏火熱的身體緊貼在我的身上,乖順地放下尾巴,任由我將那勃起得已經有些過頭的肉棒,慢慢地對準她的小穴,一點點地前進,將她保留至今的貞潔正面撕裂。

  “博士的……啊,啊啊,進來了……”

  她雙臂環抱著我,讓我深吸一口氣,微微咬住嘴唇忍耐著插入的快感。

  刻俄柏的肉壁熱得仿佛能燙傷人,并且層層疊疊的褶皺猶如收口的袋子,緊緊地開始刺激其我的下身。

  僅僅是前端壓了進去,便能感受到強烈的快感。

  在慢慢深入的時候,我卻隱隱地擔憂著她能否接受我,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小刻……沒事吧?”

  “博士,我……好痛……”她將小臉靠近我的面龐,輕聲說著,“但是好幸福,和博士,合為一體……所以……”

  抱住我的雙手充滿了施加上去的力氣,雖然是對初次深入所帶來的痛感所進行的緊張反應,但那份力量中卻也充滿了期待。

  于是,我憐愛地抱著她的頭,撫摸著她擠出笑容的小腦袋和金色的秀發,猛烈地將腰部向前推進,將她的身體給予我的抵抗感全部撕裂。

  在進入到她的最深處的瞬間,刻俄柏緊緊地將頭埋入了我的肩膀,忍耐著疼痛,口中呻吟的聲音突然變大,尾巴也豎直地翹了起來。

  “呼,呼啊……博士,全部進來了,在里面擴散開來……人家的第一次,被博士拿走了……”

  她將僵硬的身體緊緊地靠了過來,貼在了一起。

  充滿汗液的肌膚賦予著我柔軟和彈力,將我的肉棒緊緊纏繞著的陰道則釋放著難以想象的熱量。

  享受著相連的那份快感,我暫時停止了腰部的動作,耳邊回蕩著只有懵懂的少女被奪走初夜的混亂呼吸聲。

  只是完成了插入,她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渾身沾滿了汗水。

  “是啊……小刻,謝謝你。”

  望著她忍耐著疼痛,露出僵硬笑臉凝視著我的樣子,我只能凝視著結合部滴落的純潔喪失的血紅證明,慢慢地撫摸著她。

  “誒,嘿嘿……好開心啊……”

  將裸露的飽滿胸部壓向我的胸口一般,刻俄柏再次靠近了我,同時女性的部位也將我的下身緊緊地夾住。

  那份可愛的樣子和緊密貼合的感覺,讓我產生了即使不動也會射精的恍惚感。

  在那份恍惚感中,我仿佛聽到了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出的“動起來吧”這句頗具殺傷性的鼓動。

  所以,再一次地與她的嘴唇貼合,感受著她熱情地湊上小舌頭舔著我的嘴唇的回應。

  同時,回應著她的愿望,抱住了她填滿手掌的,肉肉的屁股,另一手抓起她的尾巴,開始晃動起腰部。

  “啊啊……!啊,博士,博士……!”

  刻俄柏大聲地呻吟著,將我緊緊地抱住。

  她的身體被我的動作頂得向上搖晃著,硬挺的乳頭和豐滿的乳房磨蹭著我的胸口,刺激著我如同被點擊一般。

  除此之外,她的里面也緊實得可怕,盡管已經濕潤得蜜水橫流,但每一次深入都會感受到強烈的緊縮和刺激,若沒有做好前戲,強行插入估計連陰莖都會被絞斷的吧——

  借助著大量的愛液,我進行著會發出明顯聲響的上下抽送。

  那狹窄和緊實的感覺,讓花徑的褶皺也開始強烈地摩擦著我的肉棒。

  無論有過多少女性經驗,這樣精致的感覺對男性來說永遠受不了啊,何況還是愿意將貞潔獻給我的可愛少女——

  “博士,好厲害,啊啊,好厲害啊……好舒服……!喜歡,好喜歡……!”

  同我一樣,慢慢擺脫了破瓜的痛楚,感受到了愉悅的刻俄柏也同樣沉浸在其中,以無法忍受的氣勢緊緊地環住了我的脖子,熱情地吻著我,舌頭也激烈地伸進來與我迷情地舌吻著,仿佛她現在只顧著向我索求更多一般。

  “這樣的小刻太可愛了……”

  “博士……”看著腰部動作緩緩放慢,撫摸著她頭發的我,刻俄柏也開心地瞇著眼睛,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我的側臉,“好多汗……嘿嘿,第一次看到博士露出這樣的表情……”

  “啊。

  不如說,你的表情更可愛啊。”

  恍惚,嫵媚,又無比的可愛。

  被互相索取的喜悅和欲望驅動,甚至不再需要開口,我們便繼續著永無止境地向對方索要的動作。

  刻俄柏將冒著汗的滾燙面頰緊緊靠了過來,我則回應著她,將她的頭抱在懷里,輕輕地將手指滑過她的金發和尾巴。

  被我玩弄著毛發的她顯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蜷縮著將身體靠向了我。

  而我則像過去的一個月曾經對她做過的那樣,將手化作梳子,輕輕地摸著她的毛發。

  雖然和平時一般都是將頭發四散開來的樣子,但是此時在我晃動著腰部的動作下那四散甩開的秀發顯得那么毫無防備與嫵媚動人,就好似懵懂的少女與成熟的女人在這一刻難以置信地共存一般。

  “啊,啊啊……!博士,突然這么快……!”

  “……抱歉,我已經忍不住了。”

  這樣的小刻太可愛了——

  我擅自加快了腰部抽動的速度,開始不顧一切地索求著她。

  被強烈緊箍起來的肉棒,在我抱著她的身體的時候粗暴地突刺起來,同時握住了她圓潤的屁股,吮吸著她的脖子;

  而刻俄柏則將我緊緊地抱住,回應著我的對她的欲望,“啊,啊啊,哈啊……!博士,好厲害,博士,博士……!”

  她一邊用身體壓著我,一邊喘息著不斷呼喚著我,“好舒服,做愛好舒服……!”

  忘我的聲音無比甜蜜,讓我明白她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剩下劇烈的快感了。

  愛液也在激烈地向下涌出,陰道內強烈地痙攣著,幾乎要撕扯一般地給予著我的肉棒快感。

  腰部根本停不下來,越是深入,刻俄柏越是將我緊緊抱住,然后兩人渾身充滿著汗水,用同樣的節奏搖動著身體,將互相渴求彼此的狂熱與身心一起合二為一。

  在那個時刻,我下身的肉棒慢慢膨脹到了極限,訴說著臨界點的到來。

  而刻俄柏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哆嗦地開始顫抖起來,陰道內也像是要將我榨干一般收縮著。

  “博士,博士……人家好奇怪……!”

  她搖晃著顫抖的臉,“這是要……感覺有什么……啊,嗯啊……”

  我猛烈地喘息著,繼續著腰部的動作——

  實際上我也早就不想再忍耐了,只想著在這只可愛的小狗狗體內將我熾熱的興奮全部發泄出來。

  在這么想的同時,爆發一般的沖勁推動著我加快了腰部的動作,突刺進入緊密的肉壁伸出,到達了她有些硬的,用來接收精液部分的入口。

  將繃緊的龜頭對準那凹陷處沖撞著,強硬地嵌了進去,“要高潮了啊,小刻,一起舒舒服服地去吧——!”

  “啊,啊啊啊……!博士,在里面……!”

  心懷著猛烈灼燒的欲火,我將刻俄柏緊緊地抱在懷里,腰部用力地頂了進去,就這樣盡情地將精液射了進去。

  在那個瞬間,刻俄柏的下巴上揚著,尾巴變得豎直,渾身變得僵硬起來,咬牙忍受著被內射的感覺,渾身忍不住地痙攣著,陰道內的肉壁劇烈起伏,一跳一跳地壓榨著我的肉桿,同時猛烈地涌出大量的愛液,將我們對坐間的大腿縫隙灌成一窩渾濁的湖泊。

  毫無疑問,她也到達了興奮的高潮。

  “喜歡……喜歡……啊啊……博士……”

  直到最后,我們也緊緊相連著。

  在她脫力地靠在我的身上,彼此都在高潮的余韻中時,結合部那混雜著血和愛液的白濁再一次滿溢出來,甚至弄臟了那一方潔白的桌子。

  她伸出腦袋,用小臉磨蹭著我的手心;

  而我也回應著她,將她擁在懷中撫摸著,那是火熱的,布滿汗水的臉蛋。

  她就這么急促地呼吸著,惺忪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博士……人家,好幸福……直到最后,都跟博士在一起……”她主動地向我吻來,小雞啄食一般地吻著我的嘴唇,與我相互吮吸,相互纏綿,相互擁抱。

  相視而笑,沾滿著彼此的體液,沉浸在勝過一切的喜悅中。

  “好溫暖……博士……有博士在的,我的家……”

  她喃喃地細語著,聲音慢慢歸于沉寂,靠在我的肩膀上,進入了沉沉的夢。

  “嗯。”

  我撫摸著已經熟睡的她。

  “回到家了,就安心地睡吧,小刻。”

  這是夢境嗎?

  在意識慢慢重新回到我的大腦中時,我已經抱著已經被我換上衣服,還在熟睡的刻俄柏,走在羅德島號的走廊上。

  朝露的夢幻是那么的虛妄,卻又因為眼前少女幸福安眠的呼吸而變得真實起來。

  在我們沉浸在迷情中的時間里,夜已經很深了。

  用權限打開了刻俄柏房間的門,輕輕地將她放在床沿,慢慢地為她蓋上了被子。

  她的呼吸,依舊是那么的平穩。

  “博士……不要走……我的家里,有博士……我要回家……”

  在準備出門的那一刻,望著沒有拉上的窗簾后如水的月光,聽著她低語著的夢話,我不自覺地放棄了回房間的想法,坐到了床頭,將頭靠在了金屬質感的床頭。

  看著她安睡的樣子,嘴角慢慢地翹起了一個舒心的弧度。

  “笨蛋小狗……”

  “你,已經回家了喲。

  因為,我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