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鄉村的風【風笛】

  “你好!你就是……迪蒙,博士?”

  似乎那個詞的發音對她來說有些奇怪,站在我眼前、穿著一身輕便裙裝的少女的卻很快恢復了精神,“我是風笛!龍門的陳警司說我可以在這里找到幫手!這個……”

  “原本應該在稍微好一點的時間里跟你談談,只是近來事務纏身,這次見面只能稍微將就一些了,這實在是萬分抱歉的。”

  終于審閱完一份訓練報告,我從文件堆中抬起頭,看向眼前那神采奕奕又顯得十分精神的人兒,“那么,合同已經看過了嗎?”

  橘紅色的長發仿佛流淌的熱情熔漿,瓦伊凡族特有的雙角點綴在腦袋的兩頭,像是高貴者的冠冕;

  淺淺的秋波眉下,淺藍色的眼睛如同兩顆藍莓一般明亮而美麗,再往下則是挺拔卻小巧的短鼻,粉紅的丹唇下一排潔白的貝齒讓她的笑容顯得十分燦爛。

  掛在脖頸處的銘牌垂落在顯得十分豐滿的胸前,無意中烘托著她那被包裹起來也難掩動人的火熱身材。

  一身看起來頗為傳統的裙裝在她的身上顯得頗為得體而端莊——

  據我所知,這是維多利亞被著稱為“血紅線”的皮克特高地步兵團的打扮,黑色長袖衣衫與格子短裙是其最顯眼的象征。

  而在格子短裙下,白瓷一般素凈的大腿若隱若現,往下則是微微顯露著腿肉顏色的半透明黑色過膝絲襪,最后被收束在一雙短靴處。

  眼前的瓦伊凡少女,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小村莊里出落得純潔干凈的村姑,迎面而來的鄉土氣息叫人一陣清新。

  “啊,對對!就是那個要我簽名的文件吧!”

  不知道為什么,風笛看到我顯得十分高興,甚至將雙手按在辦公桌的邊緣上,身體微微地向著我的方向傾了傾,“雖然看過了……但是有些看不明白呢。

  什么‘成為干員’啦,‘全日駐艦’啦……在人事部那邊問了好久才明白呢!”

  “哈哈……能明白就好。”

  真像是有活力的鄰家女孩啊,這么想著,我緩緩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子,“看起來你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正巧我現在也需要稍作休息,不知可否愿意讓我帶你到羅德島的各處參觀一下呢?”

  “嗯,嗯!”

  風笛活潑地向我笑著,甚至雙腿都有些等不及一般地活動起來,“還請您,那個,多多指導我啦!”

  一般來說,如果能抽出時間,那么對于新參干員,我相當愿意帶領他們參觀這艘顯得像一艘飛行移動城市的方舟。

  在對各處設施與羅德島歷史的簡介里,我能為新參干員們留下個好印象,而新參干員們也往往能在我的幫助下更加容易地融入這個新的家庭,氣氛往往會十分和諧融洽。

  ——

  而風笛也本該是這樣的,直到我們來到了羅德島的生產農場。

  盡管作為一艘空天母艦,羅德島有能與移動城市相媲美的大小,但是畢竟空間有限。

  近年來移動城市農業概念的興起,卻為本不適合發展農業的羅德島本艦提供了機遇。

  利用有限的空間和資源,采用集約方式在分散在整艘方舟不同角落中的、與工廠生產車間被一同規劃好的特殊恒溫室內,一排排的高產作物和經濟作物在規劃好的土地與水培基中整齊地排列著,智能化生產的概念在此被發揮到了極致。

  依托著這樣的生產結構,只使用了有限空間進行農業生產的羅德島號食品自給自足率居然超過了三分之一,甚至能出口部分優質的農業產品賺取貿易收入。

  只不過,這美好的一切在風笛看來,似乎都不太對味:

  “為什么……羅德島也要用這樣的方式農務……”

  “啊,皮克特地區的村莊應該沒有用這樣的方式進行農業生產。

  還是第一次見到吧,是不是很新鮮?”

  站在風笛前面的我依舊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有些陰沉下來的臉色,“現代化的生產方式是有些不一樣了。”

  “不……不對!農務不該是這樣的!”

  聽到這一句話,我驚訝地回過頭,才發現風笛就像有什么不該被冒犯的東西被我觸犯了一般,話語間都有些激動起來。

  “有什么不好嗎?”

  那個時候,還沒有明白她內心堅持的我,近乎針鋒相對地反駁著,“從前人們面朝黃土背朝天,農業完全是靠天吃飯的產業。

  如今信息化、集約化進行生產,效率大大提高。

  農業就是為了種出讓人們吃飽的作物,這又有什么不對?”

  “不一樣!”

  風笛鼓起了臉蛋,比我矮上幾分的她毫不畏懼地抬頭用淺藍色的眼睛望著我,“我在近衛學校也試過……他們用化肥、用催熟劑的小麥,完全沒有我們在鄉村間純天然的小麥香,口感也生硬,跟我們自己親手耕種、親手澆灌、親手收獲的作物不同!”

  “那樣的生產方式太陳舊、太落伍了,不可能跟上時代……”

  “太陳舊,太落伍?千年以來,農務都是人們一點一點、一分一分地在土地里積累起來的,一代、兩代、三代人的食物,都是這樣種出來的!從來都是如此……”

  “從來如此,便對么?”

  終于觸及到了矛盾的焦點,我和瓦伊凡少女四目相對著,彼此似乎已經明白了對方在堅持什么,但卻沒有一人做出讓步,“不用新的農具就無法滿足這么多張吃飯的嘴,非得要等人餓倒了才會清醒么?風笛,時代變了。”

  “變?為什么我們要變……迪蒙博士,你說一個人的故鄉該到哪里為止?是離牽引車最遠的房子,還是大地與藍天的交界,又或者是地圖上不斷重畫的紅藍杠?那么多場仗打下來......有時候我甚至會突然忘記家鄉的模樣。”

  說到這里,她卻話鋒一轉,言辭也變得犀利起來,“但一個人總要有個家呀,總要守著他的家,守著他的地方!在家鄉是我家的那一片小小的田地,在近衛學校是我和戰友們堅守的陣地……這,為什么要變?大樹失去了根基就會倒,人不能忘本呀……!”

  “……風笛。”

  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她顯示出心痛的樣子,我只得搖了搖頭,“世界上沒有幾樣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很多東西是昨天可以,今天不可以,明天就會被淘汰的。

  你想想看,最初人們只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現在呢?農田從小塊變大塊,農具從簡陋變復雜。

  現在要做下去,就必須信息化、集約化,這樣才能減少人工、提高效率、擴大生產啊。”

  “擴大,提高……?”

  似乎并不能理解我想要說的話,風笛睜大了眼睛,“又有什么好……?自己的汗水澆自己的地,種出來的米再怎么差都是香的。

  裝上那些機器和電子設備,弄得干干凈凈、明明亮亮,恨不得像割韭菜一樣收割了一波就走,這又有什么意思……”

  “在世界的許多地方吃飽飯尚且算奢望,又有多少人能品嘗那種所謂的純天然作物……有的時候,事情不是樣樣都能順著我們的意思去做的。”

  心中漸漸明白,現在是不太可能說服風笛接受我的看法了,想著過去為了活下去而仰人鼻息、委曲求全的日子,我低下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因循守舊沒有發展啊,風笛。

  舊的東西,能改就改,不能改就留到博物館里,有害的便丟掉,我們要實際一點,不能貪所謂傳統的虛名而處實禍啊。”

  慢慢地抬起頭,用千思萬緒的眼神看了微微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什么的風笛一眼,我背過身,慢慢地離開了。

  或許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想通這些事情罷,我只能這么安慰著自己,在那之前,或許還是先不要跟她見面比較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風笛來報道的第一天就這么白駒過隙般地過去了。

  ——

  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直到用過晚餐后我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有些急匆匆的敲擊聲。

  不太確定是誰登門拜訪的我慢慢起身,小心翼翼讓門慢慢敞開。

  “……風笛?”

  看著門外顯得有幾分局促不安的瓦伊凡少女,我感到了驚訝。

  畢竟按理來說,在剛剛吵完架的現在,她不太應該會主動來找我。

  “抱,抱歉……!這個時間過來……”

  “罷了。”

  好奇于她那像是剛做完運動般氣喘吁吁的樣子,我擺了擺手,“有什么事情嗎?”

  “嗯,呃,有些不太好開口……”而更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就在剛才還針鋒相對地跟我吵架的風笛,此時卻像一個小姑娘一般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能請迪蒙博士來我的房間嗎?”

  “等等,現在?”

  看著小小地點了點頭的風笛,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現在已經是晚上,被女孩子——

  還是眼前一個這么開朗活潑又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邀請進房間,接下來是不是會不會發生一些讓人面紅耳熱的事情?再加上她那副顯得有些反常的,扭扭捏捏的害羞樣子,我頓時變得興致勃勃起來。

  “我知道了,就讓我登門叨擾吧。”

  明明應該只是個普通的小村姑,其實心里卻十分大膽什么的……看著滿臉羞澀,卻顯得有幾分高興的風笛,我忍不住在心中胡思亂想起來。

  于是最終,我跟著風笛來到了她的宿舍。

  羅德島的宿舍基本是標準化生產的單人間,不過基本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的習慣和風格進行一番裝點。

  風笛的屋子在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被收拾得井井有條、非常干凈,頗有種軍人般一絲不茍的性格。

  那堆著幾本書的桌子、插著鮮花的花瓶和一小把鋪在書桌上的紅麥給房間里平添了一股鄉村少女的風格,空氣中淡淡的清香讓人感到宛若置身于山野中的花田。

  “那么,有什么事情?”

  一邊打量著房間的裝潢,我一邊問站在一側的風笛。

  而她只是看著我,扭扭捏捏地露出了害羞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想讓您教我怎么是使用這個屋子里的家具和設備。”

  “哈?使用這個屋子里的家具和設備?”

  我一時間被她有些奇怪的要求給弄得有些奇怪。

  “這里電燈的開關不知道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操作,還有那個風扇也不知道怎么停下來……”說到這里,她指著明晃晃的天花板上呼呼地旋轉的風扇,著急的雙眼水汪汪起來。

  “……所以你想讓我來這里教你怎么用這些東西?”

  如果燈和風扇一直開著的話,確實是不太方便……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她不會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多。

  “是啦,我就是搞不懂嘛!”

  風笛有些氣餒地嘟起了小嘴。

  “剛才想要洗澡卻不知道花灑怎么操作,根本就沒有水。

  結果喊了一聲‘快來水,快來水’之后花灑直接噴出了一堆冷水,差點把衣服都淋濕了,我……”

  “噗……”想要保持嚴肅的我也忍俊不禁,噗嗤地一下笑出了聲。

  看著我那顯得幸災樂禍的樣子,風笛急得直跺腳:

  “不,不準笑我……!”

  “好,好。”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將笑意憋回了肚子里,“這個你找一下可露希爾問一下不就可以了嗎?再怎么說,叫我一個男性過來也不太合適啊。”

  “我,我問過一次了……愿意回答我的人都問過一次了……”風笛的臉色已經向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沮喪起來,“……那個叫什么‘平板電腦’的東西操作太復雜了,我怎么記得住啊。

  可露希爾小姐告訴我那個方形的遙控裝置可以調設全部功能,但屏幕里的東西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該選那個……”

  我只得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指的一臺管理這間宿舍的專用平板電腦。

  羅德島每一個干員宿舍都專門連接著一臺平板電腦,只需要進入房間管理系統便可以對屋內所有的電子設備進行預先調設。

  除去選擇屋內所有的家具是否開啟聲控觸發之外,還能十分方便地控制照明時間和強度、空調溫度和風力、自動清潔設備與干洗衣機等,甚至連浴室花灑出水的猛烈程度和溫度調整也完全沒有問題,堪稱最全方位的宿舍電子管家——

  順帶一提,這套系統是可露希爾設計編程的,而設計理念是“方便自己偷懶”。

  “啊這……上面不是說的很明白嗎?”

  我取過平板電腦,輕輕點開照明,上面有著調整亮度和照明時間的托拉條。

  界面十分簡單而直白,理解也不困難,稍微接觸過一些現代化潮流和電子知識的人應該都會使用才對……

  “這對我來說很復雜啊……!就連廁所怎么沖水都不知道,一般不是有沖水按鈕的嗎?最多也就是分左右兩邊用來沖大便和小便的那種……”在我漸漸復雜起來的眼神中,風笛像是撒嬌的小村姑一般繼續抱怨著,甚至還專門用手指向著我畫了個圓圈,然后做了一個按下按鈕的動作。

  “啊?那種東西大概只有移動城市之外的村落還在用吧……”說到這里,我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風笛啊,你不會是個對現代科技一竅不通的電子白癡吧?”

  “唔……”被實實在在地調侃了一句的風笛垂下了腦袋,鬧脾氣似地撇嘴道,“對,對啊,反正我就是個老古董,什么現代農業啦高科技電子啦就是不懂……”

  說起來,她的故鄉似乎在維多利亞皮克特被稱為高地的地方。

  那里是古老而分裂的高原,幾乎完全沒有受到維多利亞倫蒂尼姆那高度現代化文明的沾染,遍地的山丘與原野充滿著浪漫而粗獷、孤寂又優雅的自然之美,水流和冰帶畫出一道道峽谷和湖泊,山區中的人們分成一個個小聚落,以相當落后的農業方式進行著生產。

  這里固然不是毫無開化的蠻荒之地,但看風笛的表現,即便在維多利亞軍隊服役了許久也還是個潮流和電子方面的白癡,看來還得我幫她進行一下融入現代文明的指導才行——

  雖說教導今天才在我面前吵著要堅持傳統的她顯得有些奇怪就是了。

  “好吧,那就讓我來教你怎么用羅德島號上的高科技設備,安心吧。”

  “真的嗎?謝謝您,果然迪蒙博士才是最可靠的。”

  小小地猶豫了一會之后,風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像是她的一根死去的主神經突然復蘇了一般,“……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不不,你說的也沒錯呀。

  沒有了傳統,我們便是無根之木,難以立足。”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呢,我笑著聳了聳肩,“只是世界已經改變,面對古老的巨木,我們或許需要修剪不必要的枝干、清掉腐爛的樹葉。

  這樣,才能讓老樹呈現出全新的樣貌;

  這樣,才能讓古老的事物與新的時代融匯成一個和諧的統一體。”

  “我知道了……”似乎心中的塊壘終于被掃清了一般,風笛十分有活力地向我點了點頭,“拜托你了,迪蒙博士,請幫助我與羅德島,融匯城一個和諧的統一體吧!”

  意念雖好,實踐難行。

  本以為教會風笛融入滿是現代科技的羅德島不需要花多少時間,但是即使只是教會她房間內各種設備和家具的操作方法便花了幾乎整個晚上的時間。

  不得不說,她在電子和機械方面的領悟能力實在是有些糟糕,怎么指導都是難以理解或過目即忘。

  但是,她認真的程度也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只要是訓練和工作之余的時間里,她如饑似渴地閱讀著我特別為她打印出來的電子器械使用指導,虛心認真地向所有人請教著具體的使用方法。

  那份完全足以彌補天賦不足的努力,讓風笛慢慢地學會了在羅德島日常生活所必需的電子知識。

  甚至,連她一開始難以接受的那種現代化農業,在一次次品嘗食堂用羅德島本艦生產的作物烹飪的美味料理后,她也漸漸地選擇了接受,在我和各位后勤部門前輩的指點中慢慢掌握了自動化農具與集約化生產等各方各面的知識。

  只不過,在那個時候我沒有意識到的是,連帶著她的理念一起轉變的,還有那一點點在瓦伊凡少女心中涌出的感情。

  而今天又是相當平靜的一天。

  羅德島暫時沒有了戰事,有的只有為了避免流血而多流汗的訓練,以及為了換取生存的資源而盡心竭力的生產工作。

  “器械操作,我在故鄉的時候也很會的呀!割麥機啊,拖拉機啊,翻土機啊,我全都很擅長的!”

  而對于風笛來說,有閑便意味著她會幫忙打理這個一開始她無法接受的生產農場。

  就在這個午后的時間里,她與我一同并肩坐在源石驅動的雙座拖拉機艙室里,靜靜地看著已經在系統中調試完成的拖拉機牽引著播種機,一邊收割著農場里已經成熟的小麥,一邊慢慢地播撒下新的種子的樣子。

  自動化的運行不需要我們再操作什么,于是我們便像之前等到這拖拉機工作完畢時那般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

  “我記得你第一次操作這玩意兒的時候,”

  我笑著拍了拍拖拉機艙室那無法從外面看到艙室內的單向玻璃——

  處于保密需要,羅德島大部分的載具都采用的是這樣的玻璃,雖然我自己也有些說不明白拖拉機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不知道碰了一下哪里,拖拉機就冒煙了。”

  “唔……那,那只是意外啦,意外!”

  被我點出了痛處的風笛有些不高興地辯駁著,“畢竟我一開始……什么都不懂嘛。

  電子也好,和人的關系也好……”

  “是是,你現在不也可以獨當一面了嗎?我覺得你很努力了呀,無論是作為作戰干員也好,作為后勤部門的各位在農務方面的幫手也好。”

  就如我說的那般,風笛在刻苦的學習之后,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高科技自動農具的操作方法。

  只不過,她卻依舊總是會拜托空閑下來的我對她進行指點。

  如果說之前纏著我要求指導還可以理解為那近乎執著的努力,那現在又是為什么呢,是對于自己在電子器械方面仍然不夠有信心嗎?還是單純的謹慎呢?

  看著因為被因為被夸贊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紅著臉,卻依舊開朗地望著我的風笛,我像是要回避心中那隱隱約約猜到的想法一般地開口:

  “為什么會想到要去參軍呢?高地的生活雖然沒有那么方便,但非常安穩吧。”

  “啊,跑去讀軍校也有媽媽的原因啦,都怪她老說‘瓦伊凡的女人就是要不斷變強’什么的......算是不服氣吧?”

  她摸了摸腦袋,“現在想想,沒必要變得像媽媽那樣強壯呀。

  欸,我看起來還是可愛居多的……對吧?”

  瓦伊凡少女的聲音卻不知道為什么小了一些。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對的我望向旁邊的座位,看到的是風笛望著我的那一雙混雜了期待與幾分不安,如天空般湛藍的,水汪汪的眼睛。

  不知不覺間,就這么問出來了。

  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樣的話,在萬分的緊張中緩過氣來的時候,才發現腦海里浮現的果然都是他的事情。

  迪蒙博士……

  一開始,驚訝于他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理念,進而感到了某種底線被觸犯的憤怒,就這么跟他吵了起來——

  我真傻呀,既然已經選擇來到羅德島工作,為什么要在第一天就跟自己的上級吵架啊?

  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像在軍隊中的上司那般勃然大怒,甚至在那之后,一點點地教會了我這些看起來十分復雜的電子設備。

  在將生活在這里所必需的知識慢慢傳授給我的同時,也像是潤物無聲的春雨一般,一點點浸染到了我的心中。

  等到自己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已經是跟他在一起就會感到很開心的狀態了。

  他如天生的領袖一般帶領著作戰干員在戰場上前行的一面,像是成熟的男人一般耐心地對我所有的疑問敦敦教導的一面,時不時會像個老頭子一般啰嗦很多人生道理的一面。

  偶爾會開句玩笑捉弄一下我的一面,任務歸來后喝著慶功酒時肆無忌憚地說著黃色笑話的一面,傳聞中風流紳士優雅的一面,以及最重要的,一直都對顯得有些笨拙的我十分溫柔,又十分嚴肅,將我真正視為羅德島最重要的一份子的一面——

  “嗯?怎么了,風笛,我覺得你很可愛啦。

  不過我的臉上應該是不會有爬蟲的喲?所以別告訴我你迷上我了,才像這樣盯著我看。”

  “啊,哈哈哈哈……真的沒有爬蟲啦。”

  被發現了,自己在那臺先進拖拉機的不大的隆隆聲中望著并排坐著他的臉的樣子。

  那帶著些小麥色的沉穩臉龐,還有時不時會跳一下的濃密眉毛,還有干凈利落的頭發,還有結實又強壯、充滿著男性魅力的身體……包含著這所有的一切,我對他的全部都無比的……喜歡。

  喜歡得像他說的那般,我已經徹底迷上迪蒙博士了。

  即使只是自嘲一般開著玩笑的笑臉,都讓我覺得像是初升的日光一般耀眼。

  在那個瞬間,我的心臟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

  果然,我……

  “……喜歡。”

  望著他驚異地看著我的表情,帶著那份自覺,在拖拉機那平緩得連杯中的茶水都掀不起一絲波瀾的震動中,我鼓起踏上戰場一般的勇氣向他告白:

  “我喜歡您……!”

  那是連我自己都有些嚇到的聲音,“一直一直,都在考慮迪蒙博士的事情。

  雖然或許迪蒙博士對待在電子和潮流一竅不通的我像是家人一般,但是我覺得和您在一起就很放心,能說話就很開心,所以我才一直才想讓您來指點我現代農具的使用方法,因為我喜歡上了您啊!”

  之后,時間就像停止了一般,迪蒙博士瞪大了黑色的眼睛吃驚地望著我,拖拉機的艙室中只有那不大的隆隆聲,卻顯得格外吵鬧。

  五分鐘,還是十分鐘過去了……不,實際上或許只有十幾秒吧,但對我來說就像是作物等待著成熟一般過去了很久很久,緊張讓我的呼吸仿佛都停了下來,心臟卻像要爆炸一般跳動著。

  因為,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告白——

  風笛說完,便沉默地望向了我的眼睛。

  那藍色的眼神中,是感情的野火,在那純真的眼瞳中熊熊燃燒著。

  “……你是認真的嗎?”

  這么說的同時,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己真的已經變成傳聞中的那般,招桃花的體質了嗎?

  “嗯……”

  “我比你大很多呀,而且是個很無趣的人喲?”

  這么說的同時,風笛也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是要將那窗戶深處的心靈讀出來一般。

  “……喜歡就是喜歡。”

  她是認真的啊。

  雖說不知道結果會怎么樣,但還是將自己的感情傳遞了過來嗎……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稍微撇開了視線——

  自己真的可以回應她的那份真心嗎?

  “啊……是這樣嗎?”

  只是,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動作,卻讓風笛無比失落地垂下了頭,“果然,迪蒙博士肯定討厭我這個只知道打仗,腦袋又古板的村姑吧……”

  “……不會。”

  就像是不希望看到眼前的女孩子落淚一般,我脫口而出,“你很漂亮,很迷人,很可愛,而且來到羅德島上后也很努力……”

  “嗯。”

  是不是已經篤定了自己的告白已經失敗了呢,風笛強忍著淚水,向我露出了笑容。

  只不過,她眼角的水珠,卻慢慢地劃過那細膩的臉頰,“能告訴我……您的回答嗎?”

  “我知道了。

  能閉上眼睛嗎?”

  就像是期待著什么一般,風笛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一滴清澈的淚珠從眼邊滾落,那副模樣看得我一陣心痛——

  所以,這里還是要用實際的行動來回答她吧。

  輕輕地將她的身體抱進了懷里,隔著那一層制服感受著瓦伊凡少女心臟猛烈的跳動,用手掌觸碰著她有些冰涼的臉龐。

  隨后,慢慢地將臉靠近她的面頰,輕輕地吻了她健康的嘴唇,重疊時女孩子特有的柔軟感觸讓我一陣心動。

  “剛,剛剛的是……”

  “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

  看著表情滿是驚愕的風笛,我輕輕地向她笑了笑,“我愿意接受你。”

  “真,真的……?!”

  在得到我確認的點頭后,風笛的嘴角頓時像升到頂的過山車一般高高翹起,“太,太好了!太,太開心了!”

  一邊歡呼著,她還一邊美滋滋地將再一次地合上了眼,將臉頰湊到了我的面前,這是屬于風笛的那份淳樸又直白的邀請。

  眼看不滿足一下她任性的要求是不行了,我重新湊上了嘴唇。

  最開始只是小小地、一次次像蜻蜓點水般輕輕的觸碰,但親吻卻不斷地反復起來,越來越長,越來越深。

  直到最后,感受著互相之間強烈的心跳,一同默契地伸出了舌頭。

  風笛的吻技十分生澀,甚至完全跟不上我舌頭纏繞的節奏,但她卻十分努力卻又笨拙地跟著我一同起舞,想要將自己內心最炙熱、最溫暖的情感傳遞到我的心中。

  舌吻時瓦伊凡少女那蜜酒一般美妙的甜味,讓我的深髓舒爽得幾乎麻痹。

  許久過去,雙唇才終于分開,嘴角的銀線像是蠶絲一般將我們相連。

  我忍不住將在羞澀和呼吸困難雙重夾擊下面紅耳熱的風笛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就像是她已然屬于我了一般:

  “知道嗎……我真的覺得,你很漂亮,身材很好,很努力,很純真……而且,你對傳統的那份堅持,那份淳樸,也讓我覺得很可愛……”

  “嘿,嘿嘿……您這么夸我會更加害羞的……”

  忍不住用余光掃視了一眼——

  源石驅動的自動拖拉機發出不大的隆隆聲,依舊在按照預設的程序緩緩地收割小麥、播下新種,艙室里兩張并排的座位整潔而干凈,小空調正將溫度和氣味調到最合適的區間。

  “……風笛,我想做更進一步的事情。”

  “更進一步,就是說……唔……?!”

  似乎意識到我是什么意思了,她的小臉驟然變得更加通紅,視線也完全從我的身上挪開,“這,這里可是拖拉機里面……”

  “這可不是震來震去還散發著那種難聞氣味的老式拖拉機啊……不過,不要的話就算了吧?”

  “怎么會不要……!”

  看著咬了咬嘴唇,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的風笛,我重新抱緊了她的身體,與她的嘴唇重疊著,慢慢將她推倒在了并排在一起的那兩張座位上……

  室內農場的燈光是亮白色的,照在拖拉機的艙室內。

  拖拉機依舊發著低沉的隆隆聲,慢慢地為這篇農場收割著作物、播種下新苗。

  艙室里并排的兩張座位并不是很長,并沒有到讓一個人舒適地躺下的程度。

  壓在風笛身上的我不得不稍微向上抬起身體,而風笛那修長豐滿的雙腿則稍微彎曲著,將我的身體夾在了中間。

  她今天穿的依舊是那一身頗具鄉土風情的制服,一頭橘紅色的長發鋪在身體之下,不加粉黛的安靜臉頰上微微泛紅,靜靜地等待著我上前采摘,像是藍莓般吸引人的雙瞳就在眼前。

  那副村姑一般樣子實在是清純樸實得過于耀眼,端莊秀麗的樣子就像是散發著光圈的貞女,讓我不由得在內心猶豫著是否要上前去大膽地占有她。

  “怎么了……?”

  見我像是呆住了一般,風笛含羞地輕聲呼喚了我一句,“……迪蒙博士,快點……”

  此時也不可能停下來了吧。

  那害羞的淡淡微笑抹去了我的不安,身體收到像是指令一般湊上了前,而風笛也向我的肩膀伸出了手,慢慢地將我抱著拉近。

  就像是要宣告著一切的開始一般,與她的雙唇重合。

  一開始只是輕輕地互相觸碰著嘴唇,在雙唇重疊的時刻中,兩個人認真地凝視著對方,風笛迷人的眼睛在我看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清澈而美麗——

  隨后是成熟的大人一般的親吻,緊貼著風笛那形態優美的嘴唇親吻著,然后慢慢地張開口將舌頭深入,兩人軟軟的舌頭自然而然地一同纏繞在一起,叫人麻痹的感覺與水聲一同響起,舒服得身體為之一震。

  我像是渴求著眼前的小村姑似的讓舌頭在她的口中轉動,讓舌頭與舌頭一齊旋轉,讓唾液融合在一塊。

  風笛時不時漏出的一點輕微的嬌聲,飄散著她橘子一般的芬芳,讓我的情緒漸漸高漲。

  過于舒服的感覺,讓我們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才緩緩分開。

  “……啊,您真的,好熟練……”

  “如何,這樣成人的親吻?”

  一邊輕輕地拂過風笛的長發,我一邊問著。

  “……太舒服了……舒服得感覺好奇怪……”

  瓦伊凡少女一邊興奮地輕輕喘息著,一邊向我微微地露出了笑意。

  沐浴在她的笑顏中,我慢慢湊上前,看著她有些緊張地輕輕點了頭的樣子,向她的胸部慢慢伸出了手——

  實際上,方才在親吻的途中便會忍不住用余光掃視那被衣服包裹著也十分豐滿的柔軟,即便此時隔著一層制服,那對胸部依舊有著令人沉醉的彈性。

  “等一下……”在我緩緩向她的制服伸出手的時候,風笛卻叫住了我。

  先將吹在胸口上的工作牌拿開,然后將手放在制服的幾處扣袋上輕輕一按,本沒有空隙的衣襟便露出空擋來,她輕輕地一脫,制服的上半身便緩緩敞開,又緩緩將那純白不帶裝飾的胸衣向上輕輕一拉,“這樣……就可以了哦……”

  這樣的主動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害羞的吧,風笛靦腆地抿著嘴唇,就像是出嫁的村姑等待著新郎掀開紅蓋頭一般扭捏著身子,卻又隱隱綻放出幾抹羞澀的笑意。

  半脫著衣服,風笛的那一對水蜜桃便飽滿而圓潤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首先叫人微微吃驚的是那顯得有些驚人的體積。

  本以為風笛是豐乳,卻沒有想到那是因為被胸衣和制服包裹的結果,實際上她是真正的巨乳:即便躺下了也沒有改變形狀,那對水潤而細膩的雙峰,還有已經因為興奮而向上凸起的淺色乳頭就像是期待著她深愛的男人上前撫摸一般,富有彈性地微微顫動。

  “……一直盯著看的話,還是會有點害羞啊……”

  “這樣的時候,怎么能忍住不去欣賞呢?”

  “我……我是說……”用著輕聲到幾乎在拖拉機隆隆聲里都要聽不到的聲音里,風笛慢慢地邀請著我,“只是看著就足夠了嗎?”

  完全沒有余力去回答那句話,我將雙手的手掌覆蓋在了她的酥胸上,用全副身心,不帶任何牽掛地沉浸在那情愛的乳浪中。

  柔軟又富有彈性,在我漸漸用上了力度的搓弄里,風笛的小嘴不斷漏出妖艷的聲音,與拖拉機的響動一齊化作動聽的伴奏,讓我不斷地用雙掌將雙乳揉捏玩弄得變形,然后又攀上自己的食指,輕輕地觸碰著淺粉色的尖端。

  “唔嗯……!”

  敏感帶被刺激到的風笛身體小小地顫抖了一下,我隨即順勢用拇指和食指夾住了乳頭,在她明顯抬高了的聲調中轉動著手指,捏著柔軟的凸起,就這么重復著,讓她的口中不斷溢出更多的聲音。

  隨后我俯下腦袋,親吻著她的乳房,將兩顆粉嫩先后放入口中吮吸著。

  風笛發自內心地嬌息了一聲,身體也忍不住地向上彎拱了起來,又慢慢平復地躺了下去,就像是接受了我的愛撫一般。

  接著,我慢慢地一路向上,親吻著她的脖頸,最后在揉著風笛胸部的同時,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唔,嗯……好……舒服……”

  風笛稍微瞪大了眼睛,露出一點點吃驚的表情后,便接受了我這熱情的愛撫,小舌也主動迎接著我。

  手掌出傳來的胸部的柔軟還有舌尖上的快感交織在一起,難以言喻的沖擊就像是低頻率的電流穿過身體讓我胯下的硬物幾乎要撐破衣物一般,膨脹地頂在了風笛潔白的大腿處。

  “唔,嗯……迪蒙博士……下面變得好硬……”風笛忍不住伸出手隔著那條長褲撫摸著我的跨部,一開始只是輕輕地觸碰,接下來卻是要確認形狀一般地撫摸著,同時也不忘迷亂地舌頭舔著我的嘴唇。

  而我也帶著不能輸給這個小村姑的想法,一邊用手掌感受著她胸部全部的柔軟,一邊用嘴唇在她的口中貪婪地吮吸著。

  等到終于將嘴唇分開的時候,我們兩人都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千米長跑一般,面色通紅地氣喘吁吁著。

  “接下來……”

  風笛已經猜得到我要做什么了,已經因為親吻和愛撫而迷亂的她只是羞赧地扭捏著身體。

  理性已經慢慢超脫控制的我將手慢慢地向下移動,深入到了敞開著的格子裙的下擺,打開雙腿之間縫隙,伸了進去。

  只是還沒有觸碰到那秘處,風笛便輕聲哼了一下,出于本能,伸出手輕輕抓住了我的手臂,嬌羞而自然地想要保護自己的秘境——

  仔細想想也是,那里大概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機會能一親芳澤,因為這是屬于少女的、圣潔的禁區。

  過了短短的一陣,風笛握著手臂的手慢慢地松開了,有些恬靜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準備好了一般,向我點了點頭,綻放出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幸福笑容,眼角還隱隱地帶著淚光。

  我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什么,只能在她的側顏輕輕一吻,然后將手伸到格子裙下的最深處。

  “什么……?!”

  讓我驚訝的是,那里并沒有自己期待著的,來自內褲布料的質感,而是結結實實的肌膚的柔軟,僅僅是摸到一點便已經確信那里已經濕得一塌糊涂的地步。

  “那個……迪蒙博士……”似乎有些奇怪于我對她是真空而感到震驚的樣子,“皮克特的格子短裙下面,是不能穿內褲的……”

  想到我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那個看起來堅持著傳統,大大咧咧的小村姑,其實一直保持著真空狀態四處亂跑。

  而現在,這個可愛的瓦伊凡少女,正欲迎還拒地用羞赧的話語說出這令人震驚的事實,把我視作唯一可以托付的男性,將股間那秘密的花苞展開,任由我采擷——

  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幸運地得到這么一個清純美麗的小村姑的愛意,得到尋覓那片私密芬芳的許可,我便再也按捺不住,活動著手指開始愛撫她的秘境入口。

  “嗯……啊……”

  為了確認潮濕的程度,我的手指沿著蜜穴入口的四周活動著。

  伴隨著風笛嬌艷的聲音,只是輕輕地一碰便感受到泉眼一般濕潤的氣息,黏滑的愛液不斷分泌出來,在拖拉機運轉的聲音中也清晰可聞的水聲慢慢纏上了我的手指。

  瓦伊凡少女的秘境處生長著一小叢陰毛,健康的身體讓她那飽滿膨脹的陰阜十分有彈性,紅豆一般的陰蒂像是吸了水一般飽綻著,圓鼓鼓地給予著我的手指細膩嫩滑的手感。

  “嗯,嗯唔……迪蒙博士,在摸我的那里……”

  風笛不斷地發出很輕的鼻音,小小地呻吟著,被快感掠過的身體時而僵硬地半拱起來,時而又慢慢松弛地躺在并排的座椅上,仿佛這是她對快感的獨特反應。

  在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中,我小心翼翼地將格子裙向上卷到了大腿根處,凝視著眼前這絕美的女性生殖器。

  與頭發一般橘紅色,像是絲線一般的陰毛飄散著幽幽的體香,微微卷曲著;

  而性器官比起暴露在外的健康膚色要更加潔白,顯得異常細膩而性感。

  猶如水龍頭一般汩汩地溢出著愛液的入口處十分有肉感,宛若粉紅果肉的柚子一般,沒有什么多余的褶皺,只是粉嫩嫩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就像眼前這個有些粗枝大葉卻又淳真可愛的小村姑一般。

  “啊……迪蒙博士,能不要這么盯著那里看嗎,我,我也會很,很害羞的……”

  話雖如此,但滿臉羞赧的風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渴望。

  這副絕美的春景映入我的眼前,讓內心的欲火越發地旺盛起來,被情欲支配的腦中甚至已經忘卻了我們正在室內農場那還在工作的拖拉機上,心中只想著占有這個引人犯罪的小村姑。

  內心的沖動讓我將腦袋埋入她豐腴的雙腿中間,伸出舌頭直接開始舔弄著陰阜。

  “呀,不,不行……”濕濕滑滑的刺激讓風笛顫抖著聲音,“迪蒙博士,那里好臟的……”

  “不……這一定是你最干凈的地方,就讓我帶你舒服起來吧。”

  “啊……嗯,不要……”

  第一次被人愛撫著私處的少女哪里經得住這一番舌頭純屬的挑逗,不斷地用言語抗拒著。

  只不過,那也只是出身鄉間的她那落后的思想在阻礙著她享受這般生理上的快感,妨害著她體會著這不同于野獸為了生殖而粗暴地交配的美麗。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被刺激著最為敏感脆弱的部位,風笛的身體卻十分誠實地溢出了大量的愛潮,口中不斷地發出像是被蜂蜜滋潤的甜美聲音,鼻子里也止不住地發出嬌媚的鼻息聲,化作靜雅而纖細的呻吟聲,展現著她發自內心的快樂。

  “嗯,嗯唔……腦袋,開始變得亂糟糟的……”

  我的舌頭稍微淺淺地深入蜜穴的肉縫中,便感受到了柚子般甜美的軟肉中像地下水一樣涌出來的愛液,粘著肌膚的濕潤反射著拖拉機外的室內農場里白色的燈光。

  那場景像是清涼的月光,將自己柔和的顏色灑滿遍地翠綠的瓜田。

  意識到風笛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慢慢地從她的雙腿間抬起頭,欣賞著這下流的姿態,吞了一口口水。

  “……風笛。”

  “怎,怎么了嗎……?”

  “我想要進去了。”

  清楚的話語讓瓦伊凡少女的臉上又多了幾圈紅暈,然后認真地看著我的雙眼點了點頭。

  溫柔的前戲已經慢慢接近尾聲,接下來便是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

  我將風笛的臉抱到身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帶著有些不舍的心情從蜜裂處挪開了視線,脫下了長褲和內褲。

  頓時,被束縛在衣物里的性器猛烈地像操縱桿一般向著上方彈了出來。

  “騙人的吧……迪蒙博士的那里,好,好大……”

  “吃驚了嗎?”

  看著表情有些緊繃,像是有些嚇住了的風笛,我將衣物掛到一邊,在她裸露的跨間用那根硬物磨蹭著。

  “是,是呢,就像維多利亞軍官的指揮劍一般雄偉……”

  “那是什么神奇的比喻啊……”那有些奇怪的形容讓我忍不住吐槽著,然后慢慢地握著通紅的前端頂住了濕濕滑滑的肉縫處,緩緩地上下挪動著,讓溢出的愛液慢慢潤濕又硬又黑的生殖器,“這把‘指揮劍’馬上就要進到你的身體里面了喲?”

  “嗯,嗯……啊,啊嗯——

  !慢,慢一點,啊……!”

  并非是一點一點地緩慢深入,而是稍微用上了力度,自上而下地將腰部向前頂去。

  因為蜜穴早已十分濕潤,所以肉棒十分順利地便被吞了進去,那副溫暖慢慢纏繞著性器的感覺讓我更加用力地將繼續前進。

  在接近那一層薄薄的防線時,風笛的表情驟然變得痛苦起來,還有些僵硬的蜜穴因為異物插的入而讓她感到疼痛,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低聲的呻吟——

  只是我已經被欲望徹底操縱,就連頭腦也暈眩了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操縱著一般猛地用力,在被溫暖的肉壁包裹著前進的同時,只感到龜頭似乎撕開了什么阻擋在前方的堅韌薄膜,隨后性器便完全被風笛的蜜穴吸了進去。

  在兩人結合的位置,一絲細細的血紅緩緩流淌而下,那是瓦伊凡少女初貞的證明。

  “嗯,唔嗯……”風笛情不自禁地又呻吟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神態恢復平靜下來,“……全部都,進來了嗎?迪蒙博士的雞雞……”

  原來她是這么叫那東西的啊——

  在心里揶揄了一句,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嗯,全部都進去了喲,風笛的那里很溫暖呢。”

  “啊……”到底是因為高興還是痛苦呢,風笛的眼角在不知不覺中又掛上了朝露一般的淚珠,“終,終于……”

  “可不要說‘終于’呀,現在才剛剛開始吧?”

  雖然實際上僅僅是就這么保持著不動,風笛的體內已經足夠的舒服了。

  她的花腔中的肉壁將我的生殖器裹得嚴嚴實實起來,而那緊致中又密密麻麻地遍布著珍珠鏈一般的果粒凸起,大小不一地磨蹭壓榨著肉棒,幾乎讓我的身體酥麻得要抽搐起來。

  那幾乎不是可以用語言描述的快感,只可能用腦髓里最敏感的神經感受這小村姑帶給自己的無盡歡悅。

  “那么,我要開始動了。”

  慢慢地將肉棒抽出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插進去。

  即便是拖拉機工作的低沉響動,也無法遮蓋住那摩擦部分的淫糜水聲。

  在又一次到達蜜洞最深處的時候,風笛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輕輕的悲鳴,隨后又努力地將神態恢復平靜。

  最開始的抽動還有些不順利,但反復幾次輕柔而緩慢的抽插后,風笛的肉壁就像是接受了我的存在一般,肉壁慢慢地蔫軟了下來,于是我將腰部抽動的速度提了上去。

  “啊,啊嗚……好舒服,那里好舒服……!”

  伴隨著我的活塞運動,風笛那本來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向著她十分有感覺的部位重點地突刺著,便讓她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嬌吟。

  在那有節奏的抽送中,眼前那對飽滿的胸部不斷地搖晃著,魅惑著我從抽插中稍微抽出了一些余力,將手向這小村姑的雙乳伸去。

  “唔……!胸部被摸著,好舒服,好厲害……哈,啊哈……”風笛的聲音越發顯得動聽起來,被我撫摸著的身體也扭扭捏捏地搖晃著,“迪蒙博士……好熟練……要變得奇怪起來了……!”

  “謝謝你的夸獎……變得奇怪也沒關系的啊!”

  小小的夸獎讓我更有感覺地晃動著腰部,在風笛和嬌聲和內腔賦予我的快感中繼續著抽送。

  瓦伊凡少女像是渴求著我更一步地索取她一般小小的張開著嘴,我順勢湊上前用嘴封住了她的丹唇,風笛便馬上將舌頭纏了上來,在與我舌頭的交織中交換著唾液。

  此時的風笛已經全然放棄了自己前不久作為處女的羞赧,被我壓在身下的她也自己晃動起了腰部,任由混著點點血紅的愛液從結合的部位溢出。

  “啊,啊……迪蒙博士的雞雞……好厲害,好棒……”

  “風笛……”在她的身上按著那柔軟的肩膀不斷抽動的我,因為強烈的快感而咬著牙忍耐著體內狂涌的沖動,“再這么收緊的話……”

  “啊,嗯……我也忍不住嘛……!因為太舒服了……!”

  就像是身體的本能一般,明明想要控制那份快感而享受著更久,但腰部根本停不下來,只知道在拖拉機工作的低沉聲音中不斷渴求著風笛的身體。

  理智什么的早就已經清零,只能將意識交給欲望,一步步地向著高潮而去。

  風笛的身體好幾次僵硬地像是小石橋一般拱了起來,通紅的面頰像是飲下果酒一般朦朧地陶醉著,肉穴也十分有節奏地收縮著我的肉棒——

  毫無疑問,那是她感受到快樂的標志,是這個鄉間村姑那含蓄而寧靜,淳樸卻脫俗的美,就像是新收獲的果實釀造的甜酒一般滲進我的心底和靈魂。

  “啊,啊……不行不行不行……身體里面,有什么要出來了……!”

  “跟我一起去吧,風笛!”

  體內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奔流,波浪像是要翻過堤岸一般從身體的深處狂涌而出。

  風笛的身體再一次止不住僵硬地拱了起來,我順勢進入到最深處,在用力地幾次抽送后,將肉棒對準了她的子宮口,在巨浪將大腦攪成一邊空白的時候,把孕育生命的灼熱白漿狠狠地射進了這可愛的小村姑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好熱!身體里都被灌滿了……!”

  在蜜穴中不斷一跳一跳地脈動著的肉棒不停地將精液灌進風笛的身體,而她緊致的小穴也像是要將我徹底像擠出牛奶榨干一般重復地收縮著。

  高潮與被內射的快感讓瓦伊凡少女快樂地嬌喘呻吟著,紅紅的小臉像是醉了酒,而蜜穴則完完全全地將我噴灑出來的種子吸附干凈。

  在難以自持的時候,小村姑便在拖拉機里向我獻出了第一次。

  收割作物與重新播種的工作已經被拖拉機自動完成,就像我在她的身體里同樣播撒了生命的種子一般。

  美好的性愛暫時告一段落,風笛的身體卻還不斷地散發著水蜜桃一般的芬芳,我便這么坐在座椅上擁抱著她,品味著那猛烈射精后快感的余韻。

  不久后,她的呼吸也漸漸正常,緩緩從迷醉中清醒了過來。

  “啊……”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撫摸著風笛的腦袋,用有些愧疚的語氣問道,“剛才射到里面了呢,那個……唔……”

  還沒有等我說完,風笛嬌嫩的嘴唇邊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短短的唇吻后,她慢慢地松開,面帶微笑地望著我。

  瓦伊凡少女的面容里沒有了往日村姑那種十分純粹而傳統的顏色,而是化作了少女成為女人后依舊混著幾分嬌羞的成熟紅暈,無比地嬌媚而叫人動容。

  “如果是您的孩子,我會很高興生下來呢,嘿嘿……”她緊緊地將身體靠近了我,就像生怕我從她的身邊逃走了一般,然后依偎在我的懷抱中,就連眉宇中滿帶著笑容,“感覺以后都離不開您了呢。”

  不知道應該怎么樣才能用言語回復她的我,只能默默地握緊了她的小手,默默地與相擁著,一同品味這性愛后的回甘。

  今天應該就到此結束了吧——

  畢竟在拖拉機里做愛實在是有些過于刺激。

  仔細回想一下,羅德島的室內農場并不是什么需要權限才能進入的地方,要是被什么人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事實常沒有想象這么順利。

  只是突然間,還沉浸在性高潮后余韻的我,臉頰悄悄地被風笛印下了一個吻,小手也不停地在我的跨部亂摸著:“啊!迪蒙博士,又變大了,明明才做過一次!”

  “抱歉……我的性欲不是一次就可以滿足吧,大概。”

  “那,那么……!”

  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依舊像是醉眼朦朧的風笛紅著臉問道,“……還要做嗎?”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當然想做。”

  在這里也不可能糊弄過去或者撒謊啊,我只是聳了聳肩膀,坦率地說了出來。

  聽到這樣的回答,風笛像是滿足了什么一般,小小地微笑了起來。

  瓦伊凡少女坐在我身側的座位上,隨后慢慢地俯下身子,伸出玉手我握住了我的性器,然后慢慢地湊上臉,用秀美的小嘴慢慢含住了我那根還帶著她的處女血與渾濁體液的肉棒。

  頓時,性器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而再一次充血,劇烈地膨脹起來。

  “唔,啾……唔,呼……真的……好硬,好粗……”

  “……這樣真的好嗎?”

  雖說看到風笛主動想要為我口交的樣子很高興,不過這樣的事情她應該也是第一次做吧,“幫我做這樣的事情。”

  “唔……啾,唔唔……好不好什么的,迪蒙博士的這里都變得這么大了,而且您的精子,我也想好好舔干凈,啾……”

  在含住了肉棒的同時還朦朦朧朧地說著話,風笛口中的小舌不斷地掠過我敏感的龜頭,這別樣的刺激讓我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刺激,再想到風笛說著要幫我舔干凈之類的話語,性器便止不住地變得更硬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風笛的口交技術居然意外的熟絡,給予著我完全不像是剛剛破處的少女所能帶來的快感——

  自然,方才普通的性愛也很舒服,但跟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小村姑主動俯下身子用嘴幫我處理性欲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像是脫離現實一般夢幻的光景便足以讓我感到一陣滿足,更何況她的小舌不斷地刺激著前端,又潮濕又溫暖的感覺令我舒服得放棄了從她嘴里逃出來的想法。

  “真是……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風笛……”

  “……因為,唔嗯,我,自己有在練習……”此時一定是在微笑罷,風笛有些得意地向我炫耀著她的努力,“唔……用黃瓜,香蕉……因為想到,唔……可能要跟迪蒙博士,做這樣的事情……”

  “你啊……”

  聯想著風笛獨自一人用香蕉和黃瓜將我當做對象練習著口交技巧——

  不,再仔細想想,她似乎早就對我產生了好感,所以或許會想象著我侵犯她的樣子自慰也說不準——

  聯想到這里,我就感到下半身一陣興奮的電流飛速地掠過,給予著我無與倫比的、心靈上的快慰。

  “而且……也不只是這樣,就讓我來好好收拾您的大雞雞……唔、嘶……”

  一邊這么說著,風笛一邊慢慢地將我的肉棒從嘴中取出。

  在室內農場白色的燈光下,被我奪去了初夜的少女露出了像是成熟女人一般妖艷的笑容,大膽地用染滿了唾液的舌頭環繞起龜頭舔弄著,用舌尖滑過馬眼的周圍刺激著。

  隨后,風笛又慢慢側過臉,卷著舌頭上上下下地來回順著肉棒上突出的青筋來回地爬動。

  濕濕滑滑的感覺讓我舒服得大腦一片空白,腰腹部都要浮起來了一般,前端忍不住地溢出透明的考珀液,被魅惑的心只能靠著男性尊嚴這顯得有些虛無縹緲的防線維持著。

  在還粘在肉棒上的精液、蜜水和點點的通紅被她的小舌舔干凈之后,風笛便瞬時再一次將肉棒吞入口中。

  這一次她將性器比之前咽得更深,在口腔中舌頭的愛撫也更加地柔軟而激烈。

  唾液從賣力侍奉的村姑嘴邊溢出滴落了下來,從下巴處慢慢滑落到她敞開的那白花花的胸前還有拖拉機并排的坐席上。

  即便是這樣風笛也沒有去在意,只是一心一意地大口大口地吞咽舔弄著我的性器。

  而就在這個時候——

  “唔嗯嗯……唔——!”

  不斷地為我口交的風笛,身體猛地震動了一下。

  我向她的跨部伸出手,還沒有觸碰到那敏感的花園便感受到了一陣潮濕的水汽。

  “……風笛,難道說嘴里含著我的東西之后,下面也想要了嗎?”

  “唔,唔唔……唔嗯咕……!”

  似乎是想要隱瞞,風笛小小地搖晃著腦袋,把凌亂的橘紅色長發梳理了上去,將在濕潤的肉棒上閃著反光的唾液吮吸進了嘴里。

  只是,那搖晃時臉頰磨蹭肉棒的濕潤感,讓我的欲望再一次高漲起來。

  “嗯……”我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精致的耳朵,深深地出了口氣,“那么,要趕快射在你的嘴里呢。”

  說罷,我便伸開雙手抓住了瓦伊凡少女頭頂那對彎曲的黑角,然后猛烈地向前挺動著腰部,將生殖器向著風笛更窄的喉嚨深處不斷地刺去,快感一下子從身體的深處涌了上來。

  強忍著異物侵襲咽喉的嘔吐感,風笛瞪大了眼睛,卻沒有停下唇舌間的動作,反而不斷收緊著口腔壁,用舌頭用力地舔舐著我的前端和肉桿。

  “唔,唔唔……嗚嗚……!”

  風笛瞇起了眼睛,竭盡全力地不讓自己不斷開合的牙齒咬到正在她口中享受的陰莖。

  我幾乎不講道理地侵犯著風笛的嘴穴,讓她不停地從鼻孔中呼出劇烈的吐息,溫熱的空氣叫我的下身像是要融化一般興奮,產生一陣陣顫抖的快感。

  不希望她忍受深喉痛苦太久的我拼命地抽插著,快感急速地累積起來,在那份溫熱的濕潤感中,至今為止忍耐住的東西很快解開了束縛,從身體深處一口氣地涌現了出來。

  “唔嗯……風笛,射了……!”

  在又一次插入到她的喉嚨深處的同時,躁動的快感再也按耐不住,肉棒一次次地跳動起來,將欲望射到瓦伊凡少女的嘴穴中,半強迫地讓她飲下充滿了我后代的精液,洶涌澎湃的量完全不像是今天的第二發。

  直到舒爽地將自己全部的欲望都射到風笛的嘴里后,我才慢慢從她的嘴里抽出了生殖器,而風笛直到最后一滴出來為止,都靜靜地接受著我的精液。

  “咳,咳……呼……”被灌入大量粘稠的風笛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那剛剛還留著涎水的嘴邊被垂落的白濁液體占領。

  只是可愛的小村姑似乎并不打算放走我射給她的精華,輕輕地用舌頭刮走了嘴邊的精液,她輕微地活動著喉嚨,將那粘稠的種子一點點地吞了下去,微微地笑了,“哈啊……好厲害……迪蒙博士的味道……”

  “……吐出來也可以的。”

  “不要……!”

  似乎那是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提議,風笛倔強地抗議著,“迪蒙博士的種子,我要全部吃下去……”

  這宣告實在是太過誘人,讓剛剛才又射了一發的我內心一陣躁動,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下半身像是施了化肥的莊稼一般重新獲得了動力,慢慢地重新挺直了起來,那重整旗鼓的速度甚至連風笛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風笛。”

  輕輕地呼喚了她,“能再跟你做一次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著情欲的灼熱,向我慢慢地露出了笑意,然后用力地點了點頭,橘紅色的秀發在空中華麗地飄舞著,可愛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在她泛著通紅的柔軟臉蛋上輕輕一吻——

  誠然,我們之間的性愛還遠遠沒有結束,“這一次,又輪到我來讓你舒服了。”

  “唔……”慢慢地被我從身后抱住,坐在我雙腿之間的風笛,吃驚地看著那依舊保持著堅挺的塵根,“明明才,才射完,又這么硬了……”

  “都是因為你給了我精神啊。”

  “好,好啦……唔,快,快進來啦……”

  看起來又一次被撩撥起情欲的小村姑已經沒辦法再忍耐了。

  一旦體會到了身為女人的快樂,即便前不久還保持著純潔的處女也會沉溺在這極樂之中。

  稍微用性器在她的股間滑動了幾下,那因為幫我口交而早已準備好的陰阜便微微搖曳起來,擠出一小股濕滑的蜜水。

  坐在已經完成了收割播種工作的拖拉機座椅上,雙手穿過腋下抱起了風笛,手指不斷揉捏著又大又白又圓的雙乳,我慢慢地向上活動著腰部,十分輕松地便再一次進入了她的體內——

  方才的第一次因為是自上而下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因而并沒有仔細欣賞我們結合的樣子;

  而這一次,坐在她身后進入的我十分清晰地看到了我的性器慢慢向上插入風笛身體里的樣子。

  仿佛已經達成了一起舒服起來的默契,在室內農場通明的燈光照耀下,瓦伊凡少女露出了羞澀卻又十分嫵媚的微笑,誘惑著我慢慢活動著腰腹,讓肉棒在她的蜜穴中做著活塞運動。

  伴隨著我那舒緩的動作,風笛蜜裂的褶皺間先是緊緊地夾住半露在空氣中的生殖器,然后在我深入的時候以肉壁和陰阜緊緊地收縮摩擦著,肉棒被這柔軟的愛撫刺激得又膨脹了一輪,就像是我們之間的情熱一般。

  “唔,啊啊……迪蒙博士的大雞雞……在里面,又在變大……”

  自后面擁抱著她的體位就像是我在侵犯這個可愛的小村姑一般,莫名涌動的興奮感讓我重復地上下活動著腰部,使得兩人的性器不停地摩擦,仿若打火石一般點燃彼此之間欲望的烈火。

  當我向上挺動腰腹時,風笛飽滿的臀部和健康白皙的大腿都會被震得搖晃起來,身體也小小地向上跳動;

  而當她順從著重力將腰部落到我雙腿之間的時候,柔軟的力度施加在我的身上,刺激和快感伴隨著身體的搖擺如回聲般不停地回響。

  “啊,唔,哈……迪蒙博士,插太深了……好棒……!”

  越發快速和激烈的動作讓風笛歡叫的聲線慢慢提高了,她的腰部也忍不住主動渴求著那份奪人神智的舒爽,自己上下活動起來,甚至扭捏著身體前后擺動著,漸漸加速地將自己的身體全盤委托給了快樂。

  而順應著她的動作,我一次次看準她沉下腰部的時間,抱著她的身體一口氣像是千斤頂一般把性器向上頂進她蜜穴的最深處。

  猛烈的抽送讓瓦伊凡少女感受著無與倫比的快感,腰部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纏著那根生殖器的肉壁也像是吸附著什么一般有節奏地收縮起來,愛液也不斷汩汩而出,將我的股間和拖拉機的座椅染成一片潮濕,無不顯示著她正享受著化學極樂般的生理快慰;

  而仙女一般的小村姑也漸漸在精神上被我完全征服,在激烈地渴求著我的同時成為我心靈上的俘虜。

  “啊、啊、啊……不行,身體里面被迪蒙博士塞滿了,好棒……唔啊……!”

  然而正當我也縱情地喘息的時候,從拖拉機的單向玻璃處看到了萬分不妙的一幕。

  羅德島室內農場的自動門突然打開,邁著沉穩腳步的角峰和蹦蹦跳跳的古米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農場外走道里的黃色燈光也伴隨著他們的進入一點點變亮,打在被原本被農場的白色燈光鋪滿的拖拉機上,混成一片看不出顏色的光彩。

  “風笛,有人來了喲?”

  雖然自己并不算在意,但姑且還是湊在了她小小的耳邊,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要躲起來的話就趁現在……”

  “討厭,不要……我要繼續做……唔,啊啊,好舒服……!”

  然而跟我想象的完全相反,風笛不但沒有因為害怕被發現而藏起來或者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用力地在我身上動著腰。

  我也只能用力抱住風笛讓她的動作不要太過激烈,然后伸出手捂住了她不斷高亢地嬌喘的小嘴,免得她將聲音泄露出去——

  盡管安裝了單向玻璃的拖拉機無法被從外面看到里面,但如果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或是看到停在小麥田盡頭的拖拉機有不同尋常的震動,那我們便很有可能被發現——

  只是幸運的是,角峰和古米這對廚房二人組似乎也只是向著拖拉機這邊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便一邊談論著什么,一邊從小麥田旁邊的南瓜地里抱走了兩個熟透的南瓜,說說笑笑地離開了,看起來只是想要收集食堂今日的食材而已。

  “風笛,他們走了……”看著緩緩關閉的自動門,我重重地喘息著,“你還真是大膽呢……”

  “啊,唔,因為……因為和迪蒙博士做太舒服了嘛……”

  廚房組的兩人進來的時間并不長,只是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風笛的蜜穴也同樣因為害怕被發現的緊張而不斷收緊著,如催促著我盡快結束這場性愛一般。

  而伴隨著角峰和古米一起遠去的還有我的理性,同樣不希望拖得太久的我緊緊地抱住了風笛苗條的腰部,與她的身體用手緊緊纏繞起來,自下而上激烈地擺動著身體。

  “啊啊……啊,迪蒙博士的大雞雞,感受到了……好用力,唔啊啊!!”

  那在略微舒緩的動作后突然用力起來的抽插讓瓦伊凡少女縱情的嬌喘著,甚至通紅的香舌也忍不住伸了出來,像是要舔舐著什么一般上下擺動著。

  從細膩的臉頰到飽滿的雙乳,從挺拔的腰身到綿軟的大腿,我瘋狂地愛撫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用下半身強力的插入讓可愛的小村姑的身體猛烈地顫抖著,漸漸與她一同享受著快要到達極致的快樂。

  “啊,唔,啊啊……好棒,剛才的感覺,又要來了,要去了……啊啊!”

  “風笛,我也……!”

  “……我要,我要……!我要迪蒙博士射到我的里面……!”

  兩人的身體漸漸同步,像是完全融為一體般默契地近乎同時到達了高潮。

  在聽到風笛高聲請求著我內射的那一刻,她的蜜穴也突然一陣收緊,愛液奔騰而出,又暖又濕的感覺讓我再也無法忍耐,毫不猶豫地向著瓦伊凡少女的身體里射了出來。

  肉棒強力地跳動著,將灼熱的白色渾濁噴薄而出,擠進窄窄的花腔中,肉壁牢牢地吸附著,將每一滴種子都全數吸納到身體里的最深處。

  “哈,啊啊……迪蒙博士的精子……在我的里面,熱熱的,又射了好多……”

  等到我終于將今天的第三發射精全部輸送到她的子宮里后,風笛才緩緩地像是用盡了氣力一般癱軟在了我的懷抱中,用像是失去了焦距的眼神一般癡癡地望著在身后望著她的我。

  容納不下的大量精液順著農場白色的燈光黏黏糊糊地從結合處流淌,在風笛緊繃的大腿內側畫出一道道水痕。

  而勉強還維持著意識的小村姑滲出了顫抖的手指,蘸取著那泄出來的精液,如新婚的妻子在烹飪結束后品嘗著飯菜的味道一般,輕輕地放到嘴中吮吸著。

  那副模樣,是只屬于找到了傾慕男性的女人所獨有的美麗。

  在做完了那樣的事情后,急匆匆地清掃了一下滿是體味的拖拉機艙室,確認了沒有什么激烈地互相渴求后留下的奇怪東西之后,我們一同整理了一下衣著,手互相牽著手地向外彳亍而去。

  “居,居然在拖拉機里做了這樣的事情……!”

  是因為稍微冷靜之后明白自己跟我做了什么吧,在走出一段距離后,風笛有些自責地低語著。

  盡管因為走道里的光線并不是很好,但我也可以想象得到說出這句話的小村姑臉已經紅得像等待被收獲的西紅柿了。

  “你不也很舒服嗎?”

  “才沒有……!那,那個,我想要休息一下,先告辭了!”

  似乎只要留在我身邊就會想到在拖拉機里跟我激情的一幕幕,風笛急匆匆地丟下一句話,逃似地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看著那樣的她的背影,我也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雖說被她那么跑掉了會感到有些寂寞,但相信這也只是現在而已。

  身體的重合不只是拉近了物理上的距離,也縮短了心靈上的長度。

  或許不久之后,她就會真正地完全接受自己的那份愛戀之心,也同樣認同我們之間無比接近的關系吧。

  想到這里,我就露出了微笑,那是與那名清純開朗的少女故鄉的風一樣,清朗而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