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與守林人和隕星在林中的交歡之夜【守林人隕星3P】

  《止戰之殤》

  守林人:出生在卡西米爾與烏薩斯邊界上的林中小鎮——克倫基。

  曾經參加過反對烏薩斯的游擊隊,幾乎從不露出笑容。

  過去的陰影,始終籠罩在這個埃拉菲亞少女的身上……她到底遭遇過什么人,遭遇過何種非人的對待?

  隕星:為多個組織轉戰過的薩卡茲雇傭兵,面冷心善。

  經歷過無數生離死別的她,在克倫基的故事中,與守林人和博士重合了人生的軌跡。

  她是為了什么而奮戰?

  克拉沙瓦城外。

  寒風蕭索,吹不散孤寂。

  兩個人騎著兩匹馬并肩而行在大路上,兩側的樹木孤零零地佇立在那里,樹葉早已隨風而去。

  只剩下干枯的樹干,伴隨著烈風劇烈地晃動,卻又挺直了脊背,樹根一動不動,像是要抵抗著什么。

  大路上的塵土飛揚,叫人看不清遠方。

  “……主君,此番離別,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了。我會按照您的安排,去和您介紹給我的那兩位‘使徒’中的薩卡茲女士匯合。”

  騎著并不算高大的一批快步馬,跟在騎著一匹黑馬的我身邊,耀騎士瑪嘉烈.臨光的面容在風中依舊那樣凜然。

  在三五戰爭結束后,由貴族控制的卡西米爾國民院已經重新掌權,而作為感染者的她也悲傷地,不容于自己為之奉獻的祖國,只能離開卡西米爾。

  “你的身體很柔軟。”

  我的這句話讓她臉色微微一紅。

  “但是你的骨頭,卻是最硬的。我親眼見證,你在踐行騎士真正的道義,在捍衛世間的光明大義。“

  “哪怕是以卵擊石,對必敗的解決有所預料,也不曾停下腳步。所以,你一定能繼續走下去的。”

  “因為我的道路雖然是漫長又崎嶇的,但也是合乎公理與正義的。無論敵人多強,正義是絕不會投降的——我絕不輕易下跪。”她堅定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了解,我明白。”

  我點了點頭,望了望身后的克拉沙瓦城。烏薩斯軍服上的披風正因冷風而獵獵作響。

  “只是為了祖國與人民而戰,卻換得個再次流放的下場,你可否有過后悔?”

  耀騎士抿了抿嘴。在這個歷來剛強的女性的眼眸中,突然泛起了幾分柔軟的神色。許久,她用悲傷卻又堅定的語氣,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我對不起克拉沙瓦的人民,對不起信賴我的人民,對不起追隨我的騎士們,對不起卡西米爾……但是,如果沒有人去做,那就只能由奮起的我去做。”

  “正是因為這個國家、這片大地混亂到了極點,我才需要捍衛自己的光明大義、喚醒那些渾渾噩噩的人們。”

  “為了開創更美好的明日,我什么都愿意舍棄,何況僅僅只是別離故土?”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我做不到你這么偉大。你就像是傳說中,真正的騎士一樣。我還是會被舊日的感情所束縛,還是會被世俗的諸多繁瑣所桎梏。”

  “所以,迪蒙博士,您和您背后的羅德島……或許才是明日的希望。”

  她動了動尾巴,轉過身,凝視著我的眼睛,鄭重地稱呼了我的名字。

  “我沒有您這樣殺伐果斷的魄力,也沒有您出色的謀斷才能,更沒有那般強大的實力,只能用這具身軀來捍衛目力所及之處的正義。“

  “所以……即便現在暫且離別,但我仍然愿意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

  “請一定要結束這片大地的腐朽與混亂,為無論是感染者也好,饑民也好,帶來一片新的希望。”

  我合上了雙眼,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和瑪嘉烈進行著這樣的對話。

  對于這位已經向我宣誓效忠的耀騎士,與其說是我指引了她的方向,不如說是她的堅毅不屈、她的高尚品行感染了我。

  讓我情緣冒著得罪烏薩斯人的風險,將她從牢獄中救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離別的時刻快要到了。抬頭看向瑪嘉烈,這個看起來熱血又幼稚的騎士,她就像是她的封號那樣,是這片黑暗大地上耀眼的一抹陽光。

  從卡西米爾最黑暗的中心投射出來,內心卻是那樣澄澈而光明,照亮了灰暗,照亮了正義,也照亮了我早已腐朽不堪的內心。

  “瑪嘉烈。”

  我叫了她的名字,言語中滿是對散發著光芒的她的,艷羨與苦澀——因為早已讓自己墮入黑暗的我。

  注定只能潛藏在陰影之中,無法像她一樣為所有人敬仰,也無法像她一樣堂堂正正地立于大地之上。

  “主君。”

  眼看我沒有再說什么,耀騎士稍稍楞了一下,呼喚著我。

  “去吧,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身后,陰云慢慢被冷風吹散,遙遠天邊露出的太陽是那么燦爛,就像是這位耀騎士一樣。

  “……主君。”

  瑪嘉烈.臨光看著我。陽光灑在了那年輕卻堅毅的臉上,一時間竟讓我感到了那股,在與她兵刃相向時絕不屈服的氣勢。

  她慢慢地一夾馬腹,抓緊了韁繩,在快步馬開始奔騰時,扭頭看向了我。

  “未來重逢之時,請帶領我,看到安寧的世界!”

  “祝愿我們在抵達路的末端時,都不會后悔!”

  若世間沒有炬火,則將己身化身為光。

  短暫的第十一次烏卡戰爭,也就是三五戰爭落下帷幕,在協助親烏薩斯的國民院,與商業聯合會穩定了政局之后。

  西方面軍的三個集團軍也紛紛緩慢地開始班師回國,返回屬于各自的駐扎地。

  龐大的軍隊一路上并沒像入侵時那樣急行軍,好似在進行觀光旅游般地慢慢行動,一方面是希望減輕士兵們的負擔;

  另一方面,誓死不向國民院宣誓效忠的卡西米爾家鄉軍,在各地的游擊隊層出不窮。

  這讓烏薩斯的入侵者們極為頭疼,不得不在路過的各地進行艱難的治安戰。

  而在與瑪嘉烈.臨光離別后,我依舊隸屬于第一突擊集團軍的,第三哥薩斯驃騎兵團,跟隨那位米海爾.葉戈羅夫中將行動。

  在這場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我,被他提拔為了隨身親信,在這支部隊中也有了幾分話語權。

  很快,日頭偏西,這一天的行軍也快要結束了,大軍在今日來到了一條小溪邊,這里也就成了扎營的地點。

  川流不息的補給車隊正源源不斷地,向著野外的扎營處運送著軍糧與補充裝備。

  幫助那名將軍完成了一日的工作,此時也沒什么事情可做的我就這么,騎在那批屬于自己的黑馬上,聽著普通士兵們的怨聲載道。

  用食指的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那柄“黑火”長劍的劍鞘,在悅耳的聲音中,看著慢慢點起了燈光的營地——由于天災肆虐的關系。

  泰拉大陸各處的地形極其復雜,在沒有道路的野外需要各種能源與維護的車輛,反而還不如傳統的馬匹。

  因此各國的軍隊除去運輸車之外,也保留了大量的騎兵與用作運輸的獸類,在龐大的營地間中來來去去的車馬,也就成了十分獨特的景致。

  雖然卡西米爾家鄉軍的游擊隊,仍時不時侵擾著烏薩斯的大軍,但他們顯然也無法再構成什么威脅了。

  何況葉戈羅夫是個十分精于計算的統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把近乎于自己私兵的。

  第一突擊集團軍投入到無休止的治安戰中,因此一路歸途上也就沒有和游擊隊發生過幾次戰斗。

  這場回程的行軍,倒真的像是一場,能欣賞沿途風景的軍事散步了呢——我忍不住這么想著。

  天色漸晚,我也就這么回到了屬于自己的營帳。

  本來我打算今晚在對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稍作記錄后好好休息一晚,然后繼續這輕松的行軍。

  只是未曾想到,這個夜晚的烏薩斯軍營地,迎來了不速之客。

  “少校閣下!少校閣下!有家鄉軍的游擊隊!”

  就在我動筆書寫著這一場烏卡戰爭中,自己親歷的種種事件時,一個通訊員火急火燎地沖入了我的營帳——因為那位將軍把不少麻煩事。

  都丟給了幾乎成為他參謀的我,因此第一突擊集團軍中非緊急和必要的事務,也就統統報到了我這里。

  “家鄉軍的游擊隊?”

  我放下自來水筆,皺了皺眉頭。

  “主動襲擊駐扎我軍駐扎完畢的營壘?他們囂張到了這個地步?”

  “是的,已經被我們圍在營寨之外了,在向葉戈羅夫將軍回報之前,少校閣下是否要去看一看?”

  說罷,這個通訊員就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我滿腹狐疑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拍了拍身上的軍服,跟著他來到了營帳外面。

  只見幾個輕裝的哥薩斯騎兵正人手一把彎刀,騎在馬背上,在營壘的門口圍成了一個圓圈,好似圍城般把什么東西圍在了核心。

  眼見我這個披著少校軍銜的人走了出來,他們便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縫。

  以烏薩斯人的禮儀,抬起頭將視線微微朝上——意為仰望巨人——將我迎了進去。

  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頭上頂著薩卡茲一族的尖角,穿著緊身的毛衣和短裙。

  隱隱透露著標致的身形,帶著驚懼與無奈的視線,看著圍著她的幾個哥薩斯騎兵。

  早已被繳械的她一手想要伸向、丟在旁邊的一臺弩炮與一把復合弩,一手還拖著一名披著淺綠色風衣,渾身上下插滿了十幾支羽箭的埃拉菲亞族少女。

  盡管看起來面容清秀,但她身上還有著幾道深刻見底的傷口,正在汩汩地流著血,眼看傷得十分嚴重。

  看著這兩名女性,我有些好氣又好笑地對周圍的這群烏薩斯人說道:

  “家鄉軍的游擊隊?就這?雖說女子能頂半邊天,但是就兩個人就能把你們嚇成這個鬼樣,想著去跟將軍匯報?”

  “少校閣下!”

  一個哥薩斯騎兵粗獷地馬上跳了下來,用粗野的嗓門大喊道。

  “這兩個女人不是我們動的手,畢竟打傷了不好看……那個綠的摸到我們營寨邊的時候就已經傷痕累累的!“

  “我們看這兩個女人來路不明,才把她們抓過來……看起來,是家鄉軍的游擊隊!”

  話音剛落,那個通訊員也慌不迭地補充道:

  “那金發的薩卡茲女人身手也是夠好!剛才我看到她拖著那個,受傷的在幾位哥薩斯兄弟的乘馬追擊下,”

  “還知道用那把弩炮炸開地面來拖延時間,追了好一段路才把她們抓回來!”

  然而,通訊員話音未落,那個金發的薩卡茲女人,便將拉在懷抱中的那名少女緊了緊,出聲打斷道:

  “我不是家鄉軍的人!”

  “那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我軍的營寨?如此鬼鬼祟祟,肯定圖謀不軌!這下可得把你交給少校閣下,好好處置!”

  通訊員厲聲訓斥著,然后又將視線轉向了我,討好般地拱了拱身子。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示意他退到一邊去,上前說道:

  “雖說簽署了和平協議,但烏薩斯與卡西米爾仍處在敵對狀態,家鄉軍的游擊隊對我軍構成持續的威脅,因此任何陌生人都需要警惕。“

  “更何況,你們兩人攜帶著武器,隨時可能威脅到我軍的安全,所以必須交代清楚你的身份。”

  “……我要是拒絕回答呢?”

  薩卡茲女人微蹙細眉,將目光對準了我。

  “不回答的話只能將你處理掉了,現在可不是陪你演電影的時候,全軍的安全第一。”

  有些不滿地沉聲說完,我輕輕地招了招手,那幾個哥薩斯騎兵就十分興奮地拉起了韁繩,仿佛下一秒就能沖上去將這兩個,已經手無寸鐵的女人碾壓。

  “少校閣下!”

  那個粗獷的哥薩斯騎兵大叫了一聲。

  “你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蠢貨,當然是要活的,好好審問一下,再向將軍匯報。”

  看著他那副憨憨的樣子,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要是想要個死人的話,我直接把火炮無人機叫過來,哪用得著你們?”

  “啊哈哈!”

  哥薩斯騎兵大笑了一聲,打量了一下那兩名女性,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會意眼神看向了我。

  “少校閣下是不是不僅想要活的,還是想要她們都軟弱無力無法反抗,然后自己一個人在深夜好好審問一下她們?真是精力旺盛啊!”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哥薩斯騎兵都粗鄙地狂笑起來,而我身邊的那個通訊員更是用在我的身邊,興奮地邁著小碎步,諂媚地說道:

  “少校閣下,不知道您是想要好好審問哪個,還是要交給將軍審問?如果可以的話,作為第一個看到她們的人,我也想參與審問的過程……”

  “呸!惡心!”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這種事情你們可以花點錢嘛,花點!哪怕嫖呢!花不了多少!”

  眼看周圍的這幾個男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薩卡茲女人因為憤怒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看向了我。

  “沒必要這么看我,又不是我在開你的玩笑。”

  我向她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這個金發薩卡茲女人,緊緊拖著的埃拉菲亞少女,開口說道。

  “可以的話,可以先把你的同伴交給我嗎?我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

  “……休想。”

  她沉默了一陣,卻還是非常堅定地低聲拒絕了。我也只好聳了聳肩:

  “你也不需要誤會,現在要把你們怎么樣,完全用不著什么話術。”

  “不如說,只要我們一動手,你絕對不是對手,如果不知輕重,直接把你的同伴弄死了如何是好?就算你想抵抗,也先把她交給我好了。”

  “另外,看起來她傷得很重,你既然拖著她來到了這里,就不想要試著搶救一下嗎?”

  我的語氣中所透露的那股強大的自信與威壓,一下子就壓到了眼前,這個金發的薩卡茲女人——作為在場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一個。

  我希望她將同伴交到我手上再反抗,仿佛她可能的抵抗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結局早已注定,我們這一邊注定會勝利。

  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薩卡茲女人也不是傻子,她看了看周圍將自己圍起來的,幾個哥薩斯騎兵兇神惡煞、還帶著幾分欲望的表情。

  又看了看身邊已經身負重傷、仿佛只剩下一口氣的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們沒有敵意,現在也沒有再戰斗的能力了。”

  薩卡茲女人用懇求的語氣低聲道。

  “對我做什么都可以……還請……這位軍爺不要為難這孩子。”

  “有沒有敵意也不是你說了算啊!”

  一邊的通訊員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念,冷笑了一聲。

  “來來來,進營地讓我們大家審問一下吧!”

  哥薩斯騎兵們在收繳了兩人的武器,一把彈藥用盡的弩炮與一把滿是劃痕的符合弩。

  懂得些急救知識的我為那個,受了重傷的埃拉菲亞少女做了些緊急處理,將傷情穩定下來后,便暫時安置在了我的營帳里;

  而金發的薩卡茲女人也被給了一些食物與凈水,同樣暫時被軟禁在我的營帳中。

  通訊員與那個粗野的哥薩斯騎兵,本來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后,想著和我一起好好“審問”這兩個女人。

  但是卻在營帳門口,被我要求回到各自的崗位——就在他們疑慮萬一那兩個女人,對我不利的時候,我只是輕輕地回了一句:

  “你們覺得她們比耀騎士要強大嗎?”

  言畢,我故作親近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在將手收回來的時候,他們的手心上各自多了一張,花花綠綠的烏薩斯鈔票紙幣。

  通訊員與哥薩斯騎兵當即喜笑顏開,肅然起敬地向我敬了個軍禮,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而去。

  估計是想著趕緊藏好,免得被跟自己有著相同想法的其他士兵看到罷。

  回到營帳內,看著跪坐在地上、神色復雜的金發薩卡茲女人,我也無心再繼續之前的寫作,匆匆為本子上添上幾句話作為收結,便轉頭望向了她。

  看著我的眼睛,目睹了我剛才的舉動,薩卡茲女人那雙警戒的金色雙眼中,出現了幾分動容。她試探性地開口道:

  “……謝謝您,軍爺。”

  “不必,也不要這么叫我了——你是薩卡茲雇傭兵吧,聽你的口音,也不像是卡西米爾人。”

  我向她點了點頭,薩卡茲女人卻稍稍楞了一下,微微點頭,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從衣兜里抽出一支煙,用源石技藝點上,黑紅色的火焰在營帳中,騰起比昏暗的燈光還要灼眼的火花。

  愜意地吸了一口,讓自己的神經放松下來,我呼出一口氣,道:

  “只是把你們從一個可以預想的結局,帶到另一個結局而已,這樣比較有趣。現在,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吧。”

  “……代號隕星,大家也都這么叫我。”

  薩卡茲女人猶豫了片刻,低聲道。

  “這孩子的代號是守林人……我們,曾經屬于家鄉軍。”

  “曾經嗎?”

  我慢慢地從木椅上站起身,緩緩走到隕星的身邊,慢慢地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嗎?”

  “已經……不是了,少校閣下。”

  聽到我這么說,這個薩卡茲女人的身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后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

  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悲哀與屈辱,將她與那個叫守林人的少女的過去,娓娓道來。

  烏薩斯與卡西米爾常年的邊境沖突,與時不時爆發的大規模戰爭,讓邊疆上的兩國人民勢同水火,相見即殺。

  而在這一次烏卡戰爭中,盡管烏薩斯人取得了完全的勝利,但是各地反抗親烏薩斯政府的游擊隊卻層出不窮。

  他們屬于一個松散的民兵組織“卡西米爾家鄉軍”,意圖驅逐烏薩斯勢力與腐朽的貴族和資本家,完成民族解放的事業——這一點我也很清楚。

  只是,家鄉軍遍布卡西米爾全境,麾下有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組織,幾乎沒有形成有效的組織力,完全依靠各地的民兵們各自為戰。

  而隕星與守林人,她們曾經屬于和那名埃拉菲亞少女的,代號同名的民兵組織。

  “守林人”。作為傭兵的隕星僅僅只是因為熱心而甘愿留下,為這個只希望從烏薩斯人的鐵騎下,保護村鎮的民兵組織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而守林人,則是曾經被保護的孩子,在能夠端起弩的時候便加入了組織,希冀接過前輩們的重擔,守護自己故鄉的孩子們。

  只是這一切,卻在那個夜晚,畫上了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