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2

  這座看起來屬于中古時期的建筑,與大騎士領周圍的過度現代化氣息格格不入。

  負責開車的男仆十分謙卑,為這座城堡的女主人打開了車門,然后才是我這一邊。

  剛剛下車,薇薇安娜手中的蠟燭便重新開始燃燒,微弱的燭火在在沒有霓虹燈閃爍的城堡下,顯得有些幽深——雖然燭騎士最為引以為傲的裝點。

  是她手中燃燒的蠟燭,但是名為松露林城堡的豪華宅院,卻被溫潤的溪水與挺拔的森木所包圍。

  讓我感覺自己仿佛穿梭到了,與卡瓦萊利亞基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

  而在夜色的燈光下,城堡女主人那一頭微卷的淡金色長發,如波浪般從罩袍下傾斜而下,簡練嬌小的身段吸引著我的視線。

  淡藍色的雙眼微睜,顯示出微風拂柳般的婀娜,又如林中淡霧般的朦朧,叫我不禁對這渾然天成的美景感到一陣陶醉。

  直到薇薇安娜輕輕地上前,向我頷首,用輕柔的口氣開口道:

  “歡迎造訪松露林城堡,迪蒙博士。”

  說罷,左手端著燭臺的她便將右手伸向了我。

  而就像是被什么驅使著一樣,我并未向最初見面時握住她的指尖,而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背。

  然后向著手指處彎腰俯身,象征性地以唇吻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起身。

  這有些突兀卻不失禮貌地吻手禮,讓燭騎士那還覆蓋著幾分陰云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失禮了。突然拜訪,多有叨擾,薇薇安娜女士。”

  我也向她露出了微笑。

  雖然只是短短幾秒的解除,但是我卻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埃拉菲亞女人的手,帶著一種特有的體溫與溫柔。

  散發著一陣淡雅的清香,好似綻放的鮮花一般叫人陶醉。

  會客的禮儀已然結束,我便跟在薇薇安娜的身后,慢慢地邁向了宛如城堡的宅邸大門。

  已經先一步站在門邊的男仆緩緩推開大門,兩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

  宅邸內的裝點顯得十分華貴,甚至可以說能夠重新定義,上流社會對奢華的品鑒標準。

  屋頂懸著散發著暗黃色燈光的吊燈,一邊的墻壁上卻滿是明亮的燭臺,叫人感覺好似走錯了時空。

  木制的現代家具造型古典,配合著典雅的地毯,顯示出燭騎士的氣派與典雅,叫我不得不感嘆,這個埃拉菲亞女人確實懂得如何享受生活。

  沿著長廊來到客廳,薇薇安娜向我回首道:

  “時間正是飯點,請容我為您接風洗塵吧。”

  既然這座松露林城堡的女主人邀請,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看起來已經有些上年紀、臉上滿是皺紋的男仆耐心地將一道道菜點盛上來。

  雖說各大報紙的傳言中燭騎士的生活甚是奢華,不過這頓招待客人的晚飯,倒是沒有預想中那樣豪華——樸素的奶油蘑菇湯作為前菜。

  然后主菜是一道煎好的牛排與簡單的烤魚,還有素燒西藍花與蔬菜色拉作為陪襯。

  再加上精致的巧克力蛋糕與佐餐的葡萄酒,便已經是紅木餐桌上的全部。

  眼見餐食已經齊備,酒杯已經盛滿一半,薇薇安娜向著那位有些年邁的男仆看了一眼,他便十分自覺地躬身退下,離開之余還不忘將餐廳的燈光關掉。

  這樣一來,這只剩下兩個人的屋內,便只有燭騎士放在桌上的那一柄蠟燭,還在默默地燃燒著。

  “多謝您的款待,女士。”

  我舉起高腳杯,向眼前這位城堡的女主人敬酒。

  而她則微微地點了點頭,慢慢地舉杯,用宛如金盞花綻放般優雅的動作,輕輕地與我碰了碰。

  雖說還沒有飲酒,但是薇薇安娜白皙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

  已然有了幾分淺紅——隨后,一貫沒有浪費食物習慣的我便放開肚量開始吃飯,時不時與眼前的埃拉菲亞美人碰杯飲酒;

  被我吃飯的氣量所感染,高雅的燭騎士被激起了食欲,放下小口咀嚼的矜持,盡情地享用這頓晚飯。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這頓十分愉悅的晚飯結束得有些快,飯菜將盡,只剩下那年代有些久遠的紅酒瓶還剩下了不少瓊漿。

  而在微弱的燭光下,薇薇安娜默默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輕聲地問我道:

  “迪蒙博士,不知可與耀騎士是舊識?”

  “舊識……談不上。比起與薇薇安娜女士這般秉燭夜談,我與瑪嘉烈認識的經歷……“

  “更像是你和她的相識——只是那并非騎士競技的賽場,而是遍地昏黃的沙場。”

  原本,我并不打算將這樣的過去隨意吐露于人。只是,面對眼前在躍動的燭影下舉杯的燭騎士,我卻覺得,可以將那并不算遙遠的往事告訴她。

  “不知女士可否記得,瑪嘉烈曾是最為年輕的特錦賽冠軍,卻為人所構陷,流浪于大地?”

  “那流放的理由,自然不是大家所聽聞的所謂感染者,而是因為她曾為反對商業聯合會的國民陣線而戰。”

  隨后,在我的口述中,那一場短暫而慘厲的烏卡戰爭,一點點地呈現在薇薇安娜的眼前:

  春醒雷暴、突擊集團軍、避戰的征戰騎士、沉默不語的國民院與監正會、起義的國民陣線、烏薩斯將軍的雄圖。

  以及,那個在舊日的城墻之下,孤身一人面對數萬大軍依舊昂首挺立、猶如太陽般的騎士。

  “……短暫的國民陣線政權反對壟斷,整個國家的商業聯合會、反對征戰騎士們把持的監正會、反對與卡西米爾有世仇的烏薩斯。”

  “而因理想為它而戰的瑪嘉烈,那份崇高又如何能容于這樣的國家?”

  “但是您救下了她,讓她得以離開卡西米爾,哪怕彼時兩位是敵非友。”

  燭騎士放下了手中依舊盛滿了一半的酒杯,深沉地說道。

  “是啊……諷刺嗎?一個奪得特錦賽冠軍的大騎士,一個為了故鄉而戰的勇士,一個不畏苦暗、人性的光芒足以照亮大地的崇高者,“

  “最后竟被自己的故國所遺棄;更加諷刺的是,救下她的,是一個為卡西米爾的世仇所效力的雇傭兵——在那之后,經歷了流放的旅途后,”

  “她加入了羅德島,繼續用那太陽般耀眼的光芒守護著他人。再之后,便是我們與她重歸卡西米爾的故事了。”

  說到這里,我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要自嘲,還是嘲笑這片孕育不公的大地。

  隨后,講完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的我,直接舉起高腳杯,將微甜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先前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讓驕傲的耀騎士奉之為主。’

  “我想,在聽完兩位的故事之后,我已經明白了,為什么您有資格讓她追隨您,為什么她的光輝會如此耀眼。”

  回味著我講述的故事,薇薇安娜頷首,由衷地感慨道。

  “因為兩位的高義,雖然形式不同,卻又如此相像。”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然后用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不……我,并非什么高義之人。彼時做的,不過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此時做的,也無非只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之人……又豈能比得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于苦暗中逆天而行的瑪嘉烈?”

  “力所能及……嗎。”

  說到這里,燭騎士淺藍色的雙眼中的那份澄澈,混沌了幾分,那一對巨大的雙角也在燭光的映照下,于墻上斑駁出幾道黑色的暗影:

  “世間的可憐人甚多,善良注定無法觸及每一個人,就如窮人無數,哪怕我傾盡家財,也不能保證人人飽腹。”

  “我曾以為,至少理應幫助眼前之人。只是今日之事……”

  想必她說的,便是今日在商業聯合會大樓下,遇到的那個乞丐吧——滿懷善意的施舍,卻被視作理所應當;

  本應被當做購買面包的善款,卻被用來買醉。聯想至此,薇薇安娜的只能搖了搖頭,嘆息道:

  “天無二日,卡西米爾只有耀騎士一個太陽……瑪嘉烈,她想要的,是改變卡西米爾、改變世界的大義。”

  “或許唯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善良,才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而我的所謂善良,所謂小義,不過是對于內心的一點自我滿足罷了……”

  言畢,她舉起酒杯,飲下苦澀的一口紅酒。而我卻為自己倒滿一杯,舉杯道:

  “那么我要發問了:薇薇安娜女士,你在救助那乞丐時,可曾想過出位沽名?”

  “不……”沒有怎么伶牙俐齒的埃拉菲亞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只是看到可憐人,實在無法狠下心不力所能及地幫助她……并沒有想得那么多。”

  “那么,我便認為,你做了正確的事情。”

  似乎是因為談話已經到了筋節處,似乎是酒精的作用開始發酵,我已經不再那么重視禮節,直接痛快地將紅酒一飲而盡:

  “拯救蒼生者、不畏苦暗者,心懷天下,胸有大義,固然崇高,固然偉大,固然猶如太陽般光芒萬丈。”

  “然而,世間之人若不明燭火之小義,又何以明大義?”

  我抬起頭,長嘆了一聲,像是在勸解這位燭騎士,又像是對自己無奈地傾訴:

  “有一位心懷信念的騎士站了出來,我們卻嘲她愚蠢。可真要是沒有騎士心懷信念,我們卻又去責備時代。”

  “若是這片大地上,人人都明善良、明小義,大義便自然而至。”

  “若人人點燃燭火,黑夜便如大騎士領般亮如白晝,又何必需要照亮大地、宛如太陽的崇高者?”

  說到這里,我忍不住望著眼前,餐桌邊的燭臺上,那搖曳的燭火:

  “聽說薇薇安娜女士非常喜歡詩集?”

  “……偶有所學,偶有所好,賣弄了。”

  “那么,想必您也對文學感興趣罷。我有一言,是我最為敬仰的一位炎國文學家所作,還請靜聽——”

  我清了清嗓子,用擲地有聲的聲音,吟誦道:

  “愿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陽,我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贊美這炬火或太陽;

  因為他照了人類,連我都在內!”

  “且看這里罷——小小的燭火,亦能在長夜的黑暗中,照亮你我。”

  長夜已至。松露林城堡內,由燭騎士薇薇安娜.德羅斯特點亮的燭火,正用柔和的光芒,將廳堂染滿太陽般的金色。

  在那之后。

  言語的相交雖不如刀劍那般來得真切,但彼此間的真誠卻在燭火的照耀下展露無疑。

  解開了燭騎士內心的塊壘,我講述著自己遍歷諸國時的往事,她傾訴著自己于競技場中的對決,這頓晚飯也便在放松的氛圍中漸漸結束。

  正好飽肚的餐點分量,恰到好處紅酒度數,讓我的身體有些發熱;

  而薇薇安娜的面龐,也多了幾縷抹不去的嫩紅。

  “別這么苦著個臉了,來喝一杯吧,女士。”

  聊天正到興頭上,我不禁想到了這幾日在大小報紙上,看到的所謂頭版新聞。

  “媒體與報紙傳言有云:燭騎士的城堡中有著數百位年輕男仆,沐浴時會用紅酒,書架上滿是珍貴的詩人手稿。如今看來,皆不過是記者的謠傳罷了。“

  “為了吸引眼球,這幫媒體總是見著風是得雨,生造些無中生有的東西,有些傳聞就跑得比誰都快,只想著弄個大新聞。”

  說到這里,我不禁啞然失笑——絕大多數人都沉醉于這種一眼看過去,便是假新聞與胡言亂語的報道,并為之癡狂,以至于奉之為圣經。

  而真正判斷大勢、影響時局的內容,卻無人問津。

  “數百位年輕男仆……我并無如此嗜好;

  沐浴時用紅酒,身體恐會黏黏糊糊吧。不過,說起詩歌……我倒是,有一首偏愛之詩,想在此刻贈予您。”

  此時肴核既盡之時。不知道為何,一說到詩歌,這位燭騎士就不再想要談論那些沉重的話題,慢慢地起身,用宛如銀鈴般的聲音,輕輕地吟誦道:

  “我愿意是激流,是山里的小河,在崎嶇的路上、巖石上經過……”

  “只要我的愛人,是一條小魚,在我的浪花中,快樂地游來游去——這是來自萊塔尼亞的詩,薇薇安娜女士。”

  男女禮節也好,欲擒故縱也罷,接過她念的這一首詩,我也同樣站起身,輕輕地向后一步。

  “您似乎有些醉了,不知是否愿意讓我代勞,傳喚您的男仆前來?”

  只是,薇薇安娜卻微微頷首,然后邁著金蓮玉步,慢慢地向我走來:

  “不……不需要。不如說,我今晚已經讓他們放假了。“

  “迪蒙博士……既然您這么急切,那么今晚,男仆的職責可否交給您代勞?敝舍雖寒酸,但騰出房間綽綽有余。”

  身體本能的警戒想要生出一萬個理由讓我拒絕,但是面對這么一位埃拉菲亞美女的邀請。

  我原本用作推脫的禮節還未寫完腹稿,就被撕得粉碎,服從般地向她點了點頭——看來,今晚自己是走不出這松露林城堡了。

  明明只是一瓶度數不算很高的紅酒,但時刻保持著優雅與冷靜的燭騎士,就像是精神被侵蝕了一般,在恍惚的眼神中慢慢地上前,牽住了我的手:

  “那么,男仆先生……能否請你,護送我回房間呢?”

  一般而言,男性有如酒精,一點欲火便會燃燒;

  而女性則更類似燭火,在朦朧的光點中一點點挑起情欲。

  而在我的眼前,薇薇安娜便猶如那燭火,在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就已然撩動起了我內心的思緒,溫吞的話語與緋紅的臉頰刺激起了一股原始的欲望。

  猶如小鹿般滋潤的眼神,華麗的大角下包裹嚴實下依舊曲線優美的身段,讓我只能竭力地用理智來壓抑著那不能自己的欲火,輕聲地回答道: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于是,我便這么跟著這個埃拉菲亞美女,穿過重重疊疊的走廊,走進了她的閨房。

  進了房門,眼前華麗的裝飾,便向著我的雙眼撲來——雕刻著金盞花的檀香木雙人床上,整整齊齊地,鋪著潔白的床單與蠶絲質感的被子。

  床頭柜上的墻壁上懸掛著散華騎士團的徽章,遠處黑色的落地窗簾懸掛著一片稠密的褶皺,將屋內的一切與屋外隔絕開來。

  燭騎士輕輕地抬手,肉色壁燈內的蠟燭便撲哧一下地,開始熱烈地燃燒起來,投下一片片渺然的燭影。

  同時,這間屋子也并不缺少現代化家私,床頭對面的墻壁上便懸著一臺液晶電視,床頭柜上則是復古造型的電話。

  而天花板上的送氣口正將中央空調,源源不斷的暖風送進房間,拂去秋日的絲絲寒意。看著一同走進屋內的我,薇薇安娜輕輕地笑了笑:

  “一日的繁忙,讓我亦有些倦怠。請卸下這繁重的護具,然后為我按摩吧。”

  “當然。多有冒犯了,我的女士。”

  暫時扮演著男仆的角色,得到燭騎士的應允,我輕輕地將食指附在她那猶如盔甲般的黑色長裙上。

  先是將那純白如頭紗的罩袍慢慢地摘下,露出這個埃拉菲亞美人那猶如流蘇般的淡金色長發。

  然后一點點在她的指引下解開束腰的系繩,慢慢地松開這緊身的裙裝。

  直到最后,在我的面前,薇薇安娜全身僅余一層寬松的絲質罩衫,遮掩著凹凸有致的身材——臉色微紅的她并未含羞。

  而是慢慢地將自己趴在床上,努力不讓那對大角頂到我的身體,等待著我為她按摩。

  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隨后慢慢地開始試著按揉她的肩部也腰部。

  稍微有些用力的動作讓優雅的燭騎士,發出一聲動聽的嚶嚀,隨后便讓我下手輕一些,我于是便放松了幾分力度,按照她的要求,直到力度合適為止。

  雖然努力想要將動作焦聚在按摩,這件自己并沒有多少經驗的事情上,但是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絲質罩衫。

  我的雙手能夠十分清晰地,觸摸到薇薇安娜身體的柔軟與光滑,讓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而在按摩到了腰身的時候,我只能在強行安定下來的心跳中,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我的女士,不知下面……”

  “嗯……請吧。我的身體……此時便交給你了。”

  這句話所附帶的潛臺詞,讓我的理性猶如決堤般開始崩塌。

  即便已經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但在騎士競技場上宛如詩與花之化身的燭騎士,此時正任由我的雙手擺布。

  這興奮所帶來的那原始的沖動,已經即將沖破欲望的閘門,叫大腦已經將近一片空白的我。

  恨不得猶如剝洋蔥一般將眼前的這一層輕紗褪去,只能用劇烈的喘息來維持著自己的理性。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已經觸碰到了薇薇安娜那豐滿凸起的臀部。

  罩衫下專門設計的小洞展露出小小的尾巴,而那蜜桃般的臀部則富有彈性、綿密柔軟,讓我的手不禁在此地停留了許久。

  不過最終,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忍受著眼前的誘惑,任由思想馳騁,接著讓雙手做著按摩的動作。

  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眼前這個埃拉菲亞美女卻依舊不為所動,平靜地趴在床榻上,愜意地合著眼睛。

  她該暴露的線條全無保留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彰顯著優美身形與柔滑肌膚的魅力。

  這個女人,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凸起的地方毫無保留地彰顯著存在,窈窕的身材將胸前的豐滿烘托得更加迷人。

  渾圓翹起的桃臀在我的眼前不經意地搖晃,凹凸有致的身材散發著萬千的風情。

  而那柔軟身體上的遮蓋物,也不過一層薄薄的輕紗——此時此刻,我甚至能隱約看清薇薇安娜胸前,那對豐碩飽滿的水蜜桃。

  淺紅色的粉頂點綴著櫻桃的紅色,幾乎將罩衫撐起了完滿的弧度,分外誘人;

  還有她在緊身的束腰下塑造得十分精致的小腹,緊緊地收縮著;

  再往下,則是一片濕潤的金盞花叢,以淺淺的粉紅色作為土壤,微微幾根猶如發絲般的淡金色細絲點綴其中。

  仿佛還滴落著新鮮欲滴的花蜜,等待著垂涎三尺的蜜蜂上前采摘那寶貴的香花。

  “……您真的,很能忍呢。”

  就在我按摩的動作漸漸慢下來的時候,薇薇安娜終于睜開淡藍色的雙眼,輕語道。

  “以普遍理性而論,我們往往認為男性會是主動發起進攻的那一方……但我不是。“

  “我一般是防守的一方,并且總是像法……不,總是快速地投降,我的女士。”

  對上了那有些慵懶的視線,我微微地笑了笑,在回答中依舊不忘自己此時身為男仆的角色。

  “那么,就讓我來先攻吧……作為幫我按摩的回報,要做您想做的事情么?”

  她慢慢地翻過身,抬眼打量著我。

  “不如說,您的定力,真是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

  什么嘛,原來這女人已經做好準備了啊……想到這里,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么,我們需要按照順序來么,我的女士?”

  “嗯……請吧,我的男仆。今晚,可以對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哦。”

  在得到應允之后,我慢慢地拉起這位燭騎士的身體,輕輕地環抱起來。接著,不知道誰先主動,我們慢慢地輕吻起來——

  “嗯……”

  甜美的鼻音響起,僅僅只是寬衣解帶時偶爾觸碰到了肌膚,薇薇安娜便像是很癢般地蜷縮著身體。

  有著一對高貴的巨角,她在臥榻上的活動并不方便,而那一身白嫩的肌膚則讓我剛才,便有的征服欲越發旺盛起來。

  想要盡情地占有眼前這朵美麗的金盞花,隨后便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全身上下的肌膚。

  而我的動作卻讓優雅的燭騎士,感到了幾分屬于女性的本能,她一邊用露出了幾分羞澀的眼神打量著我,一邊落落大方用手覆蓋在自己的身體上。

  “我的女士,雖說此時我是您的男仆……不過這可不行啊。”

  雖說此時我還沉浸在男仆的角色之中,不過一副即將捕食的肉食動物模樣,還是在無形之中扭轉了兩人的身份與立場。薇薇安娜只是輕輕地向我笑道:

  “既然如此,那么允許你肆意妄為一下也未嘗不可。”

  雖然是這么說,但她還是一副像是要引誘我推倒的樣子,遮蓋住了自己的胸口,卻掩蓋不了那輕薄的內襯下,雪白的肌膚。

  在人前優雅自信的燭騎士,此時綻放出了屬于女性的含羞,把自己惹人憐愛的樣子展現在我的面前,叫我不禁低聲夸贊道:

  “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女士,很是犯規啊。”

  “不如說,就如春花期待著雨露的滋潤,我正期待著這一切呀。在對上那一首詩的時候,我的燭焰便已經被傾慕的風兒吹動了呢。”

  也就是說,她早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期待么……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我反倒感覺自己冷靜下來不少。

  只是輕輕地將薇薇安娜橫抱在懷中,在她小小的耳邊沉聲道:

  “你真的不在意么,我的女士,因為我并不是瑪嘉烈那般溫暖的太陽。”

  “金盞花向往光明,卻不必化為如日中天的烈陽……您小小的螢火能夠點亮我的身心,那我自然也當回以溫暖的燭光。”

  用有些隱晦的語言向我傾訴著內心的感情,薇薇安娜慢慢將臉湊了上來。

  為了兩人之間的親吻,她湊近我的面頰,靠近了雙唇,輕輕地吻了上來,隨后就猶如啜飲著甘甜的雨露一樣,渴求著我的嘴唇。

  我們之間的親吻并不激烈,僅僅只是配合著對方的動作,愉悅地將雙唇重合,輕輕地吮吸著。

  然后感受著對方與自己的存在,漸漸地將本無牽絆的心靈一點點糾纏在一起。

  慢慢地,伴隨著呼吸變得急促,優雅的燭騎士也有些難以按捺內心的跳動,好似催促般地觸碰著我的手背,在我的懷抱中輕輕地呼吸著。

  “呵呵……這種感覺,并不差呢。而且,我的男仆先生,您似乎已經急切地做好準備了。”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移動,觸碰著我襠部那已經變硬的東西。

  “從剛剛開始,便觸碰著我的大腿呢。變得這么大……忍耐得很辛苦罷?”

  “美麗的花朵總是叫人憐惜——女士優先,哪怕內心已經急切萬分,這一點我姑且還是想要遵守的。”

  我輕輕地平復著燥熱的呼吸,回答道。

  “那么……就在今夜,請不用在意,就讓我將身心都托付給您吧。”

  像是要打消那份不安一般,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把臉靠近,然后再一次親吻。不同于前一回的淺嘗輒止,這一次是屬于情人間深切而激情的舌吻。

  我們唇齒交纏,溫潤地將用舌頭滋潤著彼此的口腔內側……出乎我的預料,那個高潔優雅的燭騎士就像是在回應我的期待一樣。

  比我更加熱情地期待著深吻,主動將舌頭伸進我的口中,用小巧而溫暖的舌尖,生澀卻又努力撫摸般地滑過我的嘴唇。

  我也并沒有顯示出更進一步的著急,而是主動吮吸著她伸進來的舌頭。

  伴隨著濃厚的呼吸,嘴唇數次分開又合上,薇薇安娜盡量地深處舌頭吮吸我的嘴唇,顯示出一種十分可愛的努力模樣。

  于是,我便托起了她的臉,慢慢地伸出舌頭。埃拉菲亞女人并沒有一絲抵抗的意思,反而慢慢張開口接收了我,讓我將舌頭滑入她的口中。

  粘膜處柔軟的彈性傳到我的舌尖,嘴邊發出輕微的噗呲響動——大概是覺得親吻時發出的聲音,有些淫糜的吧,嬌貴優雅的燭騎士臉紅了起來;

  而我就像是想要進一步欣賞她的這副模樣般,將口腔中的聲音弄得更響,不斷有噗呲噗呲的聲音從兩人嘴唇的重合處傳出來。

  在長時間的親吻之后,在戰斗中也能悠然自得的薇薇安娜,終于喘不過氣似地分開了嘴唇,張開口輕輕地呼吸著換氣,那灼熱的吐息吹拂著我的面頰:

  “呼……身體,有些發熱了呢。”

  “那么,讓我確認一下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伸出手,撫摸著她柔軟的肩膀,然后是性感的鎖骨。那光滑的肌膚吸引著我的手指,用彈力將其包裹。

  “嗯……請吧,我的男仆先生。”

  短暫的躊躇之后,高貴的燭騎士微微一笑,把身體放松下來,將視線投向了我。

  “讓我感受一下,你按摩的巧手。”

  我點了點頭,然后輕輕地吻了吻她白皙的臉龐。

  稍稍觸碰了一下那對華麗的角,接著從鎖骨的下方開始,我的手慢慢地挪向了那一處膨脹的胸前,柔軟且不失彈力的觸感向我的手中傳來。

  隨后,我用雙手輕輕地伸進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中,握住了那突出的雙峰,指尖處傳來埃拉菲亞女人緊張的心跳——不得不說。

  在緊身的長裙包裹下,她有著極其豐滿的尺寸,那蔓延開來的柔軟幾近淹沒我的手指,讓我不禁緊了緊手指,稍微施加了幾分力度。

  “啊……嗯,啊……”

  那是不習慣刺激般地,唇齒間露出的小小呻吟。

  在騎士競技的賽場上,即便是武勇如瑪嘉烈,亦不曾讓燭騎士呻吟,但此時的她卻像是被我捧在手心的金盞花,等待著更進一步的愛憐。

  隨后,我將薇薇安娜的雙峰捧在手上,輕微地顫動起來——輕柔的刺激,讓她發出了低聲的呻吟,以此宣泄內心難以明說的快感;

  只是這份快感,卻已經十分明顯地體現在了,胸前那可愛的粉紅凸起之上,也體現在我在內心深處蔓延開來的躁動。

  “嗯,唔……請,繼續吧。我感到舒服了。”

  輕輕地調整著吐息,優雅的埃拉菲亞美女用眼神鼓動著我。

  “男仆先生的手法,很精妙呢。”

  “不精妙如何好好服侍我的女士呢?”

  將手的力度保持著一個溫柔的幅度,薇薇安娜也像是將身體全然托付給我一般地放松,猶如享受著愛撫般地合上了雙眼,臉上展露出淡淡的淺笑。

  這副模樣,刺激著我內心更進一步索求的欲望,在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之后,我將食指張開,試圖將那對飽滿完全緊握在手中;

  燭騎士那靈巧的身體,因為這刺激而小幅度地震動了一下,我卻并未就這么止步,而是用指尖輕輕地觸摸著凸起,讓她的口中抑制不住地發出輕聲的嬌喘。

  在這絕妙的音樂里,我的雙手便輕巧地開始畫起了圓圈,揉捏著雙乳慢慢地轉動起來。

  同時稍稍地將其托起,將嫩滑的乳肉擠壓,感受著胸前凸起的豆粒對于手心摩擦的觸感。

  “嗯,啊啊……這樣的感覺,稍微,嗯……”

  如此的動作,叫薇薇安娜忍不住輕聲的嬌息,也讓我慢慢停下了動作,轉而用手包裹著雙乳,柔和地撫摸著:

  “看起來刺激有些過頭。需要停下來嗎,我的女士。”

  “不……請千萬不要停下來。”

  她用指尖輕撫著我的手,用這種形式將期待的心情傳遞給我,表示自己沒有關系。

  “不如說,我反倒期待著,更進一步的觸摸……比如說,這里。”

  說罷,她抬手觸碰著自己挺拔的翹臀,然后稍稍扭動了一下腰部。

  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的我,內心的興奮便猶如燃燒的野火,難以遏制地將手伸向了這朵嬌貴的金盞花。

  用強烈的舌吻表達著自己的欲望,在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燭騎士送來的擁抱中,懷揣著愉悅而興奮的心情,在那一層絲質罩衫之下。

  我的手掌輕撫著小腹、脊背、大腿,就這么直到腳跟,用指尖游走了一次之后,才慢慢地伸向雙腿之間,孕育這朵金盞花的土壤。

  隨后,我的手指便隔著那一層白色的蕾絲內褲,不斷摩擦著縫隙的位置。

  “嗯,嗯啊……”

  薇薇安娜很癢似地發出了呻吟,身體因為這更進一步的刺激而顫抖。

  與此同時,我的指尖傳來了蕾絲內褲那種極其高級的絲綢觸感,同時感受到了柔軟而溫暖的芬芳草地氣息。

  自然而然地,我用手指開始順著蜜裂的位置慢慢不斷上下摩擦,很快就讓絲綢的面料上浮現出了濕潤的氣息,隱隱顯現出肉縫的形狀。

  依托著自己豐富的經驗,我很快就摸到了那顆微微凸起的小紅豆,用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

  “嗯啊……那里是,那個,唔……”

  “嗯?我的女士,這里是什么呢?”

  面對著嬌喘出生的薇薇安娜,我明知故問地對她笑道。

  “嗯啊,那里,嗯……”

  即便是在騎士競技中最為焦灼的時候,燭騎士也未曾有過如此劇烈的喘息。

  而原因便是,此時她的內褲正因為身體感受到的性快感,沾染上情欲的潮水。

  清晰地了解到這一點,我直接順著裂口的縱向,以指尖刺激著陰蒂的附近。

  喘不過氣來的甜美呻吟在我的耳邊回響,但我并不著急剝落最為最后防線的內褲。

  看光這個埃拉菲亞美女的一切,而是讓她盡情地集中于,我的手指為她帶來的快感——

  “啊,嗯嗯……”

  伴隨著手指的撫摸,身體內溢出的花蜜也越來越充沛,全然浸潤了由高檔的絲綢所編織的內褲,貼著陰戶顯現出入口的形狀。

  眼見時機成熟,我就讓手指從內褲的邊緣深入,感受著被布料所包裹著的熱氣。

  薇薇安娜女性的部位又溫暖又濕潤,那是她的身體感到愉悅的證據——不過我并未滿足于此。

  而是將手指粘上那一處縫隙,撫摸著已經濡濕的柔軟,讓入口處黏稠的秘肉伴隨著指尖的舞動變化著形狀;

  同時,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放在了敏感的陰蒂處,輕輕地愛撫著。

  “呼,呼啊,啊嗯……身體,幾乎要麻痹了呢。男仆先生,還真是厲害呢,呵呵……”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就這樣輕易地被我拿下了,燭騎士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困擾的神情。我不動聲色地反問道:

  “那么,我的女士,需要再激烈一些嗎?”

  “唔,呼……你的手指,就和有魔力差不多。明明這么溫柔,卻又這么叫人著急……”說到這里,薇薇安娜向我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沒關系,請繼續吧……就請讓我見識一下,你還有多少能耐。”

  “遵命,我的女士。”

  她那帶著愉悅的回答意味著,即便是動作再激烈一些也沒有問題。所以,我開始讓指尖與敏感處摩擦的速度加快,同時還孜孜不倦地陰蒂邊上撫摸著。

  兩面進攻的刺激,讓燭騎士的口中發出了甜美的呻吟聲,那困擾的神情也逐漸被快感所取代。

  為了讓她能夠更快地沉浸在愛欲之中,我用指尖涂抹著濕潤的蜜汁,潤滑著指尖,慢慢地深入了雙腿間那緊閉的狹窄入口。

  “唔……”

  伴隨著深入的動作,燭騎士微微蹙了蹙眉。我便關心道:

  “感覺如何,女士?”

  “嗯,稍微……有些嚇了一跳,很大呢,你的手指……”

  “之后還會有更大的東西進去呢。現在,只是預先讓你了解一下。”

  我對著眼前的埃拉菲亞美女輕輕地笑了一下。

  “……是……那么,拜托你了,男仆先生……唔唔……”

  快感與忍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化作模糊不清的鼻音。

  我慢慢地將手指深入,終于將第一關節全部插了進去,感受到了薇薇安娜體內那溫暖的嫩肉,褶皺中包含的觸感與熱量。

  以及那黏稠的刺激感,就像是在肌膚上燃燒的蠟燭一般,點燃了我渾身的欲望。

  而仿佛是覺得這還不夠一樣,燭騎士用那本應端著燭臺的手,十分鄭重地隔著長褲,在我跨部撐起的帳篷處撫摸著:

  “變得這么膨脹了嗎……真厲害啊。”

  “呼……其實已經要屈從于欲望了呢,不過……”

  我還沒有來得及將接下來的話語說完,薇薇安娜便輕輕地用手指擋住了我的嘴唇,微笑道:

  “我也已經,有些期待了呢,男仆先生……就用你的身體作為燃料,將這個夜晚的溫暖點燃,深深地映照在我的心中……怎么樣?一切都,拜托你了。”

  那淡藍色的瞳孔與甜美的聲音,都映照著眼前這個埃拉菲亞麗人最真摯的心境。既然她已經做好了覺悟,我自然也不需要再故作矜持了:

  “那么,就請讓我讓您感到極盡的舒服吧,我的女士。”

  言畢,我從已經沾濕的內褲下抽出手指,輕輕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嘴唇;

  而她則向我點了點頭,這是已經準備完成的信號。

  隨后,薇薇安娜便這么鄭重地仰臥在床邊,解開身上那一件形同虛設的罩衫的帶子。

  伴隨著系繩的緩緩松脫,絲綢材質的布料漸漸從身上一點一分地滑落,將燭騎士美麗的胴體全然展現在我的眼前。

  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胸前那一對十分漂亮的雙乳,泛著粉色的雪白有著優美的半圓形,幾乎能瞬間讓任何雄性感到癡狂;

  與此同時,已經濕透的白色蕾絲內褲下擺,也伴隨著手指順著修長的雙腿脫落。

  雪白的雙腿根部健康地生著淡淡的水草,那粉紅色的肉縫則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展現在我的視線下,呈現出一種與端著燭臺佇立于,戰場上的燭騎士完全不同的一種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