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性感羽蛇的邀請配種,您配嗎?

  霍爾海雅:梅蘭德基金會的成員,目前棲身在羅德島。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十分危險的羽蛇,似乎對博士有著一種別致的感情。

  當蛇纏繞收緊之際,獵物又能否從她的掌控之中逃脫呢?

  《蛇之愛》

  哥倫比亞,傳說中的創新開拓與進取之國。

  六月的斯莫克維爾已然被一片燥熱所包裹,就連空氣中的呼吸仿佛都有了溫度,無時無刻不在燒灼著裸露在外的肌膚。

  我端坐在會議室中,望向窗外那一片伴隨著夕陽的余暉翻滾的云層。就此看來,這一輪炎熱之后大抵會是一場傾盆暴雨。

  狹小的會議室中的精英干員并不多,大多都隸屬于羅德島的SWEEP,全名“外部處決與清掃部隊”,主要負責情報部門的工作。

  而屹立在這遍布整個泰拉情報蛛網中心的便是我本人——“羅德島的博士”。

  “今天的會議十分簡單,只是大致商討特里蒙一事后,羅德島在哥倫比亞各地的線人重新部署的安排。”

  當然,凱爾希并未列席會議之中,理由也很簡單,SWEEP或許是她的點子,但是在她主政其間SWEEP的工作成績一塌糊涂。

  甚至出現了叛逃干員率領整合運動攻入艦內,奪走重要人物目標的荒誕事情,其丟人現眼之程度堪比維多利亞內亂時期,毫無作為的軍事情報局九處。

  在那之后,SWEEP逐漸被我全面接管,其目的也很簡單,用高效而殘忍的手法,在暗中維護羅德島的安全。

  “那么,首先是當下的情況分析。自從天空被撕裂之后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周,世界局勢也在悄然間產生了變化。“

  “那么,我們在哥倫比亞的情報網絡也應該進行重新布局……”

  一邊在閃爍著熒光的屏幕前說著,我一邊感慨萊茵生命總轄對于科學與航空的膽識。

  這個女人以一己之力突破了屏世天障,觸及到了星空的真實,無論其手段與目的如何,都堪稱是壯舉。

  然而這件事帶來的余波卻遠遠沒有消散,不僅僅是占星學,自然科學甚至社會科學都迎來了一輪巨大的震蕩;

  文藝界正在追著最新的天象,進行奇思妙想的創作;各地的政治勢力,也都在以此為契機加速洗牌的動作。

  甚至就連SWEEP,也因此而增添了最新的成員——

  “那么,讓我們在此正式歡迎歡迎霍爾海雅女士。作為SWEEP最新的成員,她將負責部分哥倫比亞的情報分析工作。”

  說到這里,精英干員們才留意到坐在我右手邊,那個剪了灰色短發的干練女子。

  她的模樣看著冷艷而端莊,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戲謔與辛辣。

  作為曾經在梅蘭德基金會工作過的特工,她在這一方面的工作相較于其他人來說可謂專業,而在特里蒙一事后脫離了,梅蘭德的她則順勢加入了羅德島。

  作為這一方面的專業人士,我便將哥倫比亞方面的一部分工作交給了她負責,在簡單介紹了霍爾海雅之后。

  隨即便安排了在哥倫比亞各大城市與辦事處的具體分工。

  再由各個區域的精英干員,各自負責安排聯絡溝通工作,并將內容細節安排到情報蛛絲網的盡頭,同時常務工作便交給霍爾海雅負責。

  諸多精英干員一開始還對這個女人滿腹狐疑,但是在她的幫助下,工作會議卻變得簡潔了不少。

  在幫忙將工作分配完成后,霍爾海雅還轉身,向我展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迪蒙博士,還有沒有什么補充意見呀?”

  “哼。”

  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卻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能耐,雖然態度曖昧了些,但是情報工作上的安排卻滴水不漏,讓人感到驚嘆。

  “當然沒有,你的安排看起來很完美,思路也明確。那么大家,就按照這安排各就各位,各為其事便好。”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精英干員們陸續離開。不過,我卻并沒有動身,而坐在我身邊的霍爾海雅卻主動向我向我伸出了手:

  “迪蒙博士……我的第一次工作,你,滿意嗎?”

  “當然。”

  我輕輕地伸出手,握住了那白皙的指尖。

  “井井有條,令人驚嘆。”

  握著這女人的手,我便隱隱有了這樣的感覺。霍爾海雅的手十分有肉感,然而盡管不乏細膩潤滑,卻隱隱能感受到內側骨感勁道。

  而且她的手心散發著一股灼熱的氣息,似乎是在暗示這個女人的心性極其強烈,就像是傳說中的羽蛇一般,瘋狂百倍地纏繞磨礪著自己中意的獵物。

  而在特里蒙發生過的一切,也似乎在隱隱之中印證了我此刻的想法。

  待到周圍的精英干員都散去了,霍爾海雅卻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用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望著我。

  看到這一幕,我也就沒有主動離開,兩個人就默契地坐了下來。

  我本以為這女人還想要跟我說些,工作方面的事情或是談談特里蒙的往事,但沒想到她一開口卻是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迪蒙博士……你,有婚姻的對象嗎?”

  我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當然是沒有。”

  “哎呀……那,看起來是有情人咯?”

  我不禁一愣,進而感到有些驚訝,這女人確實大膽,竟然如此直白,弄得我不禁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可能不是那么好回答呢。”

  “哎呀,是嗎?”

  霍爾海雅用那有些曖昧的眼神望著我,那目光中帶著屬于女人的嫵媚,又仿佛有著屬于羽蛇的狡黠。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

  “每個人都有些小秘密,不是嗎,霍爾海雅小姐。”

  “哦呀,瞧瞧你,居然這么見外。”

  “此身曾為梅蘭德基金會的特工,不過既然加入了羅德島,我也不過是你手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只要稍微相處得久一些,你也便能夠知道我的個性了喲。”

  說罷,她就像是蛇一樣笑了起來。

  “所以,以后就叫我雅雅好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叫的哦。”

  “哈……”

  話語間,霍爾海雅卻已經起身,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后,隨后十分刻意地俯下身體。

  好像是要聆聽我的回答,然而她那豐滿的左胸卻刻意地貼在了我的肩頭。

  這動作微妙得很,其中的意圖卻再明顯不過,我敏感的神經感受到了在這一份動作間包含的暗示,同時左肩處則是那一團軟乎濕熱又富有彈性的酥胸。

  這一種隔著衣服品嘗到的滋味,不禁叫人開始聯想起那對豐滿的形狀,大小甚至是顏色,在心中自動勾勒出具體的細節。

  “那么,親愛的雅雅,以后就請多指教了。”

  我簡單地回答,內心卻慢慢地泛起了波瀾。

  那是銘刻在基因中,屬于雄性的反應;而霍爾海雅這女人很明顯精于此道,用這種曖昧的手法誘惑著我,那效果還比明著來魅惑許多。

  在這股有些奇特的氛圍之中,男性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生理反應,內心中一股熱流順著血液在渾身涌動,再加上這羽蛇距離近得很。

  身上那股十分濃郁的香氣慢慢地鉆進我的鼻腔,騷呼呼的味道便不禁挑撥著內心的顫動,然后將意識緩緩模糊,猶如勾引著犯罪的毒品。

  盡管此時依舊坐在辦公椅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已經急速地活絡起來。

  思維也不禁有些迷離,逐漸肯定身邊這風騷的羽蛇,正在向著自己發送著無聲的曖昧信號。

  “哎呀,這才對嘛。我可是很希望和你搞好關系的呢,迪蒙博士?”

  話語間,霍爾海雅的胸口又開始輕輕地壓迫著我的肩膀,刺激著生理反應;

  而我也感受到這羽蛇的氣息已經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起伏,變得急促了起來,而那氣息帶著的蛇香味道。

  就仿佛在想我訴說,這個女人內心的欲望是何等的強烈。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地集中在了自己的肩頭上,那股若即若離地勾引著我的柔軟似乎又加重了幾分力度。

  盡管經驗豐富,但是主動到這種程度的女人著實少見,那帶著體溫的吐息刺激著我的心理防線,叫我不得不感慨,這女人實在是夠味道。

  “良好的關系是開展工作的前提呢,很高興聽到你這么說。”

  說罷,我便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正好與霍爾海雅的眼神相遇,叫我得以近距離地審視這位美人。

  頭頂的那兩對羽毛明示著她的血統,灰色的短發正好蓋住了臉頰的棱角,細細的柳葉眉之下,翠綠色的雙眼正饒有興趣地望著我。

  凝視著我的面容,小巧的鼻子下那淡淡薄唇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

  雖說取下了重裝備,不過這女人還是披著那一身精心制作的白袍與白衣,那貼身的面料卻又在不經意間,將她豐滿而富有肉感的身軀勾勒出圓潤的曲線。

  一雙白皙的巧手正搭在椅背上,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我的身后。

  而在衣裙下,黑色的絲襪包裹著那一雙綿軟的大腿,隱隱之中透露出幾分肉色,腳下則是黑色的高跟鞋,這幅模樣著實叫人浮想聯翩;

  而近在咫尺的羽蛇似乎也在欣賞著我的面容,臉上的表情似乎帶著幾分羽蛇尋覓到獵物的愉悅。

  夕陽西下,屋內只剩下空調的呼呼聲。

  對視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種別致的居心叵測與心懷鬼胎,畢竟我和這女人接觸的時間并不長,對彼此的脾性自然也沒有把握。

  于是便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試探著對方的品性:對我而言,從這個女人的舉手投足間便感覺到了,霍爾海雅屬于主動型的女人。

  若是遇到了鐘情的獵物,便會十分賣力地將尾巴纏繞上來——然而霍爾海雅卻比我想象的更加主動得多。

  她就這么輕飄飄地搖曳著身姿來到我的面前,一屁股便坐到了我的腿上,然后摟住了我的脖子,笑道:

  “我可不只是希望在工作上維持著良好的關系哦。在特里蒙遇見你這么多次,現在已經時不時就會想你了誒,想得我的心都有些痛了呢。”

  “哈,你這女人……我這種人有什么好想的?”

  羽蛇那豐滿的臀部,在我的雙腿間帶來一種別致的柔軟,激蕩著我的心神。

  “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可不需要理由,在我四十余年的生命中,可不見得能有多少人能夠讓我有這樣的思緒哦?”

  霍爾海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雖說她自稱四十余歲,身材也確實飽滿豐腴,但是這幅臉容卻顯得年輕漂亮許多。

  像是歲月根本奪不走這個女人的容顏,反倒是賜予了她成熟的美貌與身材。

  她就這么用有些狡黠的笑容望著我,隨后輕輕地在包裹著黑絲的柔軟大腿上用了幾分力度,那股觸感叫我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幾分。

  而霍爾海雅就這么審視著我沉默的表情,那副狩獵一般的眼神便更加濃厚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在辦公室談話有著許多不便,如果你愿意的話,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后,我已經預定好了酒店的餐廳和房間……”

  “不僅僅有飯菜美酒,而且還有晚上的時光,隨便你怎么享用哦?”

  “嗯……這還真是有趣。”

  我今夜并沒有什么別的安排,就這么答應下來倒也無妨。

  不過,對于霍爾海雅的這份過于主動的熱情,我卻故意地擺出了一份深沉的樣子,讓自己看起來仿佛正因為此事而感到糾結。

  她當然也看得出我這樣的小伎倆是什么意思,但是卻十分配合地作出一副被引誘的模樣,輕輕地舔了舔嘴唇,開口道:

  “迪蒙博士,難道說是想要拒絕我的邀請嗎?真是讓人感到有些傷心呢,明明人家剛才還這么努力跟你搞好關系……”

  話語間,這女人已經悄然站起了身,輕輕地站到了我的辦公椅后邊,然后又緩緩地抬起了身后的尾巴,輕輕地爬上了我的手。

  羽蛇的尾巴由骨骼所連接,自然也是十分有力的捕獵用具,甚至能夠將她們中意的獵物直接纏繞到窒息;

  然而此時霍爾海雅的尾巴卻像是在調情一般,輕輕地用那帶著些冰涼的觸感,在我的小臂上緩緩地游走著。

  眼見霍爾海雅已經主動邀約到了這個地步,我便不禁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感覺自己應該及時收桿了,便點了點頭:

  “既然雅雅這么主動盛情邀請,那么我就答應下來吧,也算是……在工作之外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

  “嘻嘻……那么,我便恭候你的到來了喲?”

  她輕輕地抽回了纏繞在我小臂上的尾巴尖,用帶著幾分曖昧的表情望了我一眼,便面帶微笑地離開了會議室。

  而我則抬頭望向天空,這片大地之上的天空已經被落日的夕陽,所染成了一片充滿暖意的紅色。

  看來,今天這個充滿繁星的夜晚也不會太過安寧。

  斯莫克維爾,煙之城。

  開荒年代,身強力壯、手握一柄利斧的斯莫克來到了這一片水草豐美之地,用自己的雙手建設著孤獨的定居點。

  隨后,移動城市漸起,繁榮初現,而那位開拓者早已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唯有這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城市依舊聳立。

  考特酒店位于市中心,樓宇高峻,綠植清幽,從車上下來核驗了身份,穿過了華貴的大堂,卻是一處翠綠的花園,鋪著清淡的花朵。

  我緩緩穿過花園,又搭上電梯,在一位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走進那一處小小的包間,便見到霍爾海雅正等待著我。

  這一處包間并不大,大概原本也就是兩三人聚餐的面積,鋪著繡著彩色花紋的地毯鋪滿了地面,墻上掛著幾幅裝點用的油畫。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蓋過了星空,羽蛇只是端著酒杯,淡淡地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

  “你還真是舍得。”

  看著侍者緩緩合上了門,我便緩緩入座。

  “不稍微付出些代價,怎么能夠將羅德島的博士約出來呢?畢竟,你可是個大忙人呀。”

  霍爾海雅淺淺地笑了笑。

  “已經準備好了喲,準備進餐吧,在那之后我們再聊喲。”

  食不言這一定律,似乎這羽蛇也頗為同意,于是我們也便默契地在進餐的時候保持了緘默。

  從頭盤到甜點,考特酒店的烹飪時間銜接得很好,開胃菜是高盧制法的羽獸肝與奶油蘑菇湯,主食則是燒烤馱獸肉排與蔬菜沙拉。

  葷素搭配得十分合適,在精致的菜肴之外,霍爾海雅還特意安排了一杯紅酒用作助興。

  不過,正當我等待著餐后的甜點時,走進房間的侍者卻端上來了,兩只正在冒著熱氣的白瓷湯盅。似乎是另外的加餐。

  “迪蒙博士,你可知這湯盅里面盛放的是什么?”

  霍爾海雅輕輕地用手指點了點那兩個湯盅,笑道,而我也只是搖了搖頭:

  “當然不知,只待你指教呢。”

  “那當然是……”

  她緩緩地翻開了湯盅的蓋子,然后眉毛輕輕一挑。

  “紅燒白河豚——炎國有這么一句俗話,吃了河豚后,無論再吃什么都不會有味道,于是便只能放在正餐的最后。”

  “不過,這河豚性格卻仿佛天生喜歡毒害食客,四處都有著劇毒,烹飪之前要細心地將尾、鰭、血等都系數清除干凈,”

  “再用調料反復燒煮,即便是得到河豚處理許可的廚師經手也有著風險,所以往往吃這道東國的料理,還需在餐廳外預備好醫生。”

  “今天呢,我突然想要嘗嘗炎國的料理,所以就特意加了這么一道菜,不知道迪蒙博士,敢不敢與我一同,冒險品嘗這美味呢?”

  “呵,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出生入死的場合還算少嗎?既然雅雅有著這種癖好,那我就稍微奉陪一下你好了。”

  連同那兩個冒著熱氣的湯盅一起呈上來的,還有炎國特色的白瓷筷子。

  用筷子架起這鮮美的鱗獸肉送入口中,一股鮮嫩的味道便與勾芡的汁水一同涌入口中,口感濃郁,卻又帶著一股別致的清香。

  河豚這種鱗獸只依靠著肌肉保護內臟,肉質幾乎不包含什么脂肪,因此咀嚼起來十分緊實,富有嚼勁。

  而舌尖的味蕾卻又從這鮮活的鱗獸肉中,品出潺潺的流水氣息——

  我頓時便明白,吃河豚像是一場堵上性命的探險,在鮮美的肉質中蘊藏的是那股驚懼于中毒的思慮。

  當然,這一檔次豪華的酒店自然會確保食材的絕對安全,但是根深蒂固的概念卻還是讓唇齒,每一次的咀嚼都帶上絲絲隱藏的擔心。

  河豚之劇毒,非但不是讓許多人對于這道美味望而卻步的原因,反倒是引誘著許多人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品嘗這美味。

  想到這里,我便不禁感慨,生年不滿百,為樂當及時。

  很快,這一道河豚也已經吃完,霍爾海雅便按鈴呼叫了門外的侍者。

  不過出乎我預料的是,送進來的卻并非是期待中的冰淇淋或是蛋糕之類的甜點,而是幾杯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