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毛臉怪人,你說你是我爸爸?中原艷婦,黃蓉登場壓群芳。

  " 乖兒子,你醒來啦?" 當我再次醒來,我鼻尖對著的是一張毛茸茸的怪臉,更準確的說,是像刺猬一樣的人頭。

  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潔了,須發全部一撮撮的粘連到了一起,就像打了發蠟的刺猬頭一般,不過他這個是360 °全方位的。

  看到這個怪人,我反而感到陣陣安心。我站起身來活動下筋骨,發現原來四肢僵硬和呼吸不暢的癥狀全部消失了,于是說道:" 爸爸,你怎么才來啊?"

  我才不傻,原來的楊小子有眼不識金鑲玉,我才懶得多費唇舌去跟歐陽老怪爭辯要不要認他做干爹,先把關系敲定下來。第一,這里沒人看戲。第二,我占了先知先覺的便宜,知道自己現在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是歐陽鋒一根手指頭的對手,所以直接繳械了。

  " 嗯?你真是我乖兒子?我又是誰呢?你又是誰呢?哇哇哇……博古爾鐵,呼蘭博東,三岡卜咪,我是誰?我是誰啊???" 歐陽鋒倒立著仰天長嘯一聲。

  " 嗷~" 只聽遠方天際一聲鵬鳥清鳴,似是呼應著歐陽鋒的嘯聲一般。

  " 嗯?這鳥叫的我心煩,似乎是一個我很不愿見的人要來了,乖兒子,我走了,今晚三更、十里坡山神廟見,記得來找我,爹爹來教你絕世武功,你別忘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倒立著走了。

  " 喂,爸爸,我身上的毒……" 我摸摸還有些腫脹的嘴唇,急忙問道。

  " 那點毒,剛才你睡覺的時候爹爹已經給你解了,你回去撒泡尿就沒事了。"

  歐陽鋒的聲音遠遠傳來。

  " 哇哈哈,有個這么個老子也不錯。"

  我心里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我打好如意算盤,不但要敲郭家一筆,更要好好的壓榨歐陽鋒的價值。畢竟我二世為人,不但有前世二十多年的豐富經歷,還有不錯的內外功底子,所以我相當的期待今晚的山神廟之行。

  我自己慢悠悠的走回破窯,遠遠的我就看到了破窯前沖天的火光,眾人大驚,以為李莫愁去而復返,趕緊跑到破窯門口,只見武三娘正坐在窯口抹眼淚,武三通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武氏兄弟沒心沒肺的在玩耍,卻是程瑛和郭芙坐在三娘身邊,低聲的安慰著。

  " 楊大哥?楊大哥回來了。"

  郭芙眼尖,遠遠就看到我晃了回來。

  " 過兒?過兒回來了?謝天謝地,你去哪了?" 武三娘收起眼淚,領著小程瑛慢慢的迎了上來。

  " 我?先不說這個,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子!" 我記憶中破窯好像沒著火,禁不住有些疑問的問道。

  正在我浮想聯翩的當口,只見遠處飛奔來三個人,兩男一女,為首的正是剛分開不久的柯瞎子。

  他身后緊隨的,是一個健碩的中年男子,約莫三十五歲上下年紀,卻見他國字臉龐,濃眉大眼,胸寬腰挺,唇上蓄了短須,面相極為憨厚。與他相攜而來的,是一個三十不到的美貌少婦,那美婦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驚艷" 二字。

  彎彎的柳眉如弦月倒懸,長長的眼睫毛下一雙寶石般的眼睛盈盈若水,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讓我立刻被電了一下。

  高挺的鼻梁,白玉般的面頰豐潤,那紅潤的櫻唇,一頭烏黑的秀發,挽成婦人標志的墮馬髻,但是我相信如果將它們披散開來,必然會如絲般柔順,像瀑布疊翠般的動人。

  她的身材窈窕高挑,雖然她穿了一件寬大的百衲衣卻依然掩不住她高挺雙峰的挺拔。腰肢纖柔,雙腿修長,和身體構成了完美的黃金比例。

  臀部豐滿渾圓,當真是多一分則嫌肥,減一分則嫌瘦,顯露出來的風韻確實更勝三娘幾分。

  得到這個結論是我分好幾次觀察完成的,現在可是側眼都不敢去瞟她一下,因為我知道黃蓉是最注意從細節觀察人的,不過對于長期執行潛伏任務的我來說,一千年前的古人跟我玩心眼,還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 爹!娘!" 郭芙看到來人,高興的撲了過去。

  郭靖凝眉注視著眼前的熊熊烈炎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

  " 是這樣的……" 郭芙嘴快,還沒等武三娘說話,就率先將我失蹤后的清醒描述了一遍。

  原來,武三娘出來求援,本已等的有些不耐煩,又有些醋意的武三通看自家娘子衣衫不整的的從里屋出來,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的上前給了武三娘一巴掌。

  他含怒出手,只一掌就把身體虛弱的武三娘打倒在地,臉頰一下腫的老高。

  武三通不解氣,拉拉扯扯的把武三娘拖遠了打罵,嚇得大小武哇哇大哭,郭芙和程瑛看不過眼,拉著柯鎮惡過去勸架。

  武三通越罵越氣,又犯了失心瘋,從邊上樹林拔了一棵大樹,搗毀了窯場揚長而去,只留下了心碎欲絕的武三娘母子和被嚇壞了的程瑛和郭芙,或許是窯內碰倒了茅草、干柴、火油等引火之物,不多時就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將廢窯燒成了白地,才有了剛才眾人眼前的這一幕。

  " 可惡,他還是個男人嗎?" 等郭芙添油加醋的說完,看到三娘的面頰被打的高高腫起,我不由一陣心痛,卻又不能太過表露,只能狠狠的拍了邊上大樹一掌罵道。

  我心里卻想:媽逼的,你個老王八作死,敢打老子的女人,下次見到你非把你那玩意兒切下來,塞個葫蘆泡酒,讓你背著喝一輩子。

  " 不得無禮,那武家伯父是長輩,不管如何,你也不能這樣說他。"

  郭靖立刻喝止道。

  他忽然發現,這個孩子有些眼熟,不禁問道:" 這位小兄弟,還沒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還未開言,只聽" 叱" 的一聲,一枚石子嵌在了旁邊一棵大樹上,上面附著一張字條。

  黃蓉取過字條來一看,笑道:" 是爹爹!爹爹,許久未見,女兒好想你,靖哥哥和您外孫女都在此,請您出來相見一面吧。"

  但是半天也未見回應,黃蓉心知父親已經走遠,心里不由有些失落,知道父親是不想和郭靖、柯鎮惡見面。

  雖然十三年前的慘案,證實是老毒物嫁禍給東邪的一場誤會,但是東邪和柯鎮惡之間卻總有個疙瘩,以至于黃藥師十幾年間寧可漂泊江湖,也不回桃花島。

  黃蓉展開字條跟大家說道:" 你們放心吧,陸丫頭已經被爹爹救了,可惜李莫愁跑了。我爹爹看她右腳有傷,怕是想起了我的幾位師哥,起了收徒之心,瑛兒你就不必再為你表妹擔心了,說不定很快你們就能團圓了。"

  程瑛雖然不舍,但是親眼見過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行事,如果表妹有福氣拜在他門下,不但安全無憂,更能學好本領為表舅、舅媽報仇,不禁甚感到欣慰。

  眾人在廢墟中找不到陸氏夫婦的尸體,只得先回陸家莊歸葬了陸家眾仆婦,程瑛大哭一場。

  她此時無依無靠,除了不知所蹤的表妹再也沒有親戚,所以郭靖夫婦和柯鎮惡決定帶著我和她回桃花島,同樣無家可歸的武三娘和武氏兄弟,自然也決定跟著去桃花島。

  大車里,黃蓉和三娘哄著受了驚嚇的小郭芙和小程瑛睡了。

  郭靖心中有事,忍不住再次問起了我的姓名:" 還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柯鎮惡雖知我姓名,卻笑而不接茬,只是靜聽著我們的對話。

  我雖然不爽他,但是也挺佩服他這股平易近人的態度。我看自己都經歷了好幾段劇情了,于是很自信的說道:" 我叫楊過,本地人。"

  " 你?你可有表字?你母親叫什么?" 郭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 我的字是改之,本來娘說,這個要等到我長大了才能用的,但是娘去世的早,就提前告訴我了。"

  我知道黃蓉心細,如果自己報家門太殷勤,不免引起她的懷疑,所以郭靖問什么我才說什么。

  " 你可真是姓楊名過,字改之?" 他用略微有些顫抖的語調問道,能聽出來他此刻內心真的很激動。

  " 我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過是也,柯公公,這位大叔是?" 我故意裝傻道。

  " 過兒啊,這是你郭伯伯和郭伯母,不知你娘是否曾經跟你提起過?" 柯鎮惡難得的和顏悅色的對我說道。

  他對這個假楊過還是非常滿意的,在他看來,能把一個孩子教得這么豁然大度,又機智勇敢還能有份舍己為人的情懷,作為母親的穆念慈,一定是位偉大的母親。

  老瞎子雖然脾氣執拗,有時嘴很臭,但是單憑他帶著六個兄弟姐妹渡萬里關山,遠赴塞外教導郭靖十六載,就不愧稱之為一諾千金的大俠。

  從另一方面講,可以說他是一個偏執狂,但是正是這份偏執,讓他對我的第一印象就定了性。

  " 出門見喜?天下間還有這么巧的事?說找楊過,楊過就蹦出在眼前了?" 黃大美人言辭間透著一份冷然與譏諷,說不得已經認定我是一個冒認親戚騙人吃喝的小乞丐了。

  " 蓉兒,別嚇壞了過兒。"

  郭靖輕聲喝道:并且伸出手來,輕輕的拂在我的頭上說道:" 是過兒,不會錯的。雖然嘴唇有些腫,但是真像……" 摸得我一身雞皮疙瘩卻沒法訴苦。

  但是我心中卻在想:發財了!反正老子早跟郭大小姐說過,我就是楊過,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傻子才想反悔,連郭靖都說我像了,那肯定錯不了。

  " 靖哥哥,你可別先說漏了,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還不一定呢?" 黃蓉果然聰明,防著我占他們老郭家的便宜呢。

  黃蓉凝視我半晌,才遲疑地問道:" 不知令堂怎么稱呼?"

  "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我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縱之計,我心里已經有了一成套定計,能不能學到武功就在此一舉了。"

  我人雖然窮,但是志不短,更不是什么冒名頂替,想要到富翁老爺家里騙吃蹭喝的騙子,沒必要受你們這份侮辱,咱們就此別過!" 說著我就絕然的要跳下車去。

  " 過兒,你別走,伯伯跟你賠不是了,你伯母不該這么懷疑你,蓉兒,你不許再說了。"

  他聲音中已經帶了三分火氣,顯然是心中對妻子產生了不滿。

  果然不怕你不上套,黃蓉有些委屈的幽幽說道:" 你娘祖籍山東穆柯寨,靖康之后避居嘉興府牛家村,大宋巾幗英雄穆桂英的后人,穆念慈是也!不知是也不是?" 她聽我說話,吳語中夾雜著很重的北方氣息,心中也算是大體認定了我的身份。

  我奇道:" 是啊!你們怎么知道的?" 黃蓉不說話毫無防備下突然出手,在我肩上一扳,一掀。

  我早防備了她這手,雖然坐著,但是全身傾向前翻去,然后跪撐在地上怒道:" 你干什么?" 黃蓉見我兩片嘴唇腫的和肥腸一樣,皮肉黑黑的有些膿腫流出,心想難道這小子真的舍命替武三娘子療毒?心中一軟,就沒有再多為難我,只是微微的對郭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我的身份。

  " 我姓郭,我叫郭靖,你這么大的時候我見過你,你的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 郭靖顫聲說道。

  " 你……你說你叫郭靖?" 我忽然雙眼盡赤的問道。"

  哼,放手,不要在這裝好人了,我不要見到你們,滾!以后都不要讓我見到你們!" 我指著郭靖和黃蓉罵道。

  眾人呆立,沒想到剛才脾氣很好,見誰都笑呵呵的我,居然忽然發這么大的脾氣。

  " 你、你為什么這么罵我爹爹、娘親。"

  熟睡中的郭芙被我吵醒,見我指著她爹的鼻子說話,跳出來數落我道。

  " 是啊,過兒,你這樣是不對的,快跟你郭伯伯道歉。"

  三娘也在邊上勸道。

  我用顫巍巍的手指著郭靖恨聲道:" 你們問問他,問問他我爹是怎么死的!" 我指著郭靖道。

  柯鎮惡聽得真切,大聲說道:" 你端可問問,江湖上誰人不知你爹爹是認賊作父、賣國求榮的大惡人,你怎得如此不識好歹?"

  " 你胡說,今天大不了一死,我也不許你們玷污先父的名譽。"

  我滿面淚痕裝作大義凜然的吼道:再配合我現在的形象,那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 郭大俠、郭夫人,這孩子對我有恩,請看在我丈夫的面上,別為難這孩子。"

  三娘怕郭靖惱怒之下,加害于我,伸手將我護在懷中,一面求道。

  " 是啊,爹、娘,楊哥哥人不壞的,他爹不是大惡人,是吧?" 郭芙也幫我說道。程瑛坐在三娘身邊,拽著我的衣袖瑟瑟發抖,以為郭黃二人是和剛才李莫愁一路的大惡人。

  郭靖嘆道:" 武夫人,您誤會了,我和他父親是結義兄弟,怎會……"

  " 我聽說了,我爹就是被他義兄害死的,你說是不是你?"

  " 這……" 郭靖嘴笨,直愣愣的說不明白因果。

  黃蓉嘆道:" 讓這孩子先冷靜下吧。"

  她打心里厭惡楊康,但是也有些佩服我的膽色,看情形知道郭靖不能扔下我不管,伸手點了我的睡穴。我心說原來被點穴是這種滋味,就昏睡到了三娘溫暖的懷中。

  黃蓉取出一粒桃花島的解毒理氣的圣藥九花玉露丸,塞到我口中,等藥在我口中化開,才輕輕拍醒了我。

  我睜眼,覺得一陣奇香入口,不禁感覺精神好了許多,身上也有了力氣。"

  我不要吃你們的臭藥,你們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不然等我長大了,一定會找你們報仇的。"

  我吐了一口,把脖子一梗,一副閉目受死,慷慨就義的樣子。

  " 過兒……" 郭靖有些為難,看我這樣誤解他,不禁令他覺得格外痛心,連說話都有些哽咽了。

  黃蓉擺擺手,讓他別說話,只是問道:" 我們殺了你父親的話,是你娘親告訴你的嗎?"

  我很配合的搖搖頭:" 是一個老爺爺告訴我的。"

  黃蓉問道:" 這個老爺爺是什么樣子?"

  我回道:" 老爺爺說話笑瞇瞇的,不過他沒有頭發,可能是太老了所以都禿頂了。對了,他頭上有塊菱形的疤,不知道是被什么咬的似的。"

  郭靖一拍馬車沉聲道:" 是彭長老!"

  " 嗯,看來正是這個惡人。"

  黃蓉心想,這孩子如果沒有親眼見過彭長老,又怎么會把他的相貌描述的如此詳細?但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楊過是穿越過來的,自然知道誰跟他們有大仇,又曾經對穆念慈逼奸未遂。

  黃蓉嘆口氣說道:" 哎,孩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黃蓉就被迫扯起了老三篇,從牛家村雪夜,郭嘯天、楊鐵心遇難,到嘉興煙雨樓丘處機、江南七怪打賭,一直說到郭楊中都相見,穆念慈比武招親,又說到楊康不認親父,不但認賊作父,還如何這般的幾次三番的加害郭靖,最后還有六怪死于其手……

  說到這里,旁邊柯鎮惡已經將手中鑌鋼杖磨得格格作響,顯然心中怨氣極盛,但是跟前這個少年本性不壞,正義感極強的老瞎子又不能將怒氣發在我身上,只能自己跟自己較勁。

  " 不信,你們在騙我!我爹爹不是這樣的人。"

  我還是在繼續裝樣,把一個偶像破滅之后絕望的少年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

  黃蓉繼續說道:" 事實皆在眼前,你說的那個老頭,也是極大地惡人,想來你并沒有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吧。"

  我點點頭:" 我去給我娘掃墓的時候,他問我是什么人。我娘跟我說過,我家有一門大仇人,讓我今后不能輕易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就告訴他我是街坊,幫著來掃墓的。"

  黃蓉和自己丈夫對望了一眼,心想:好個有心機的少年。

  " 過兒,這些年來,我和你郭伯母找你們母子找得好苦啊……" 郭靖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上前緊緊的摟著我道。

  我輕輕的掙開了他的懷抱說道:" 你們說的,沒有真憑實據,我不相信。"

  柯鎮惡把鋼杖一頓,喝道:" 你要憑據,我就給你憑據。"

  一行人匆匆上路,坐大車趕奔棲霞寺。一路上,我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著郭靖。郭靖也倒是不以為忤,反而感慨我有這份孝心,又有骨氣。

  黃蓉對我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又取出一枚丹藥,還把水囊遞給了我。我把脖子一梗,頭扭到另一邊不看她,但是心知自己疏浚之計已經奏效大半,至少把話說開,已經降低了黃蓉的不少戒心。武三娘接過丹藥,勸我服下,我才勉強答應。

  黃蓉又伸出手來替我把脈,郭靖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蓉兒,過兒他怎么了!" 郭靖果然是憨厚之人,我看出我對自己的關心完全是出于真情流露。

  慚愧啊,我這不是欺負人家老實人么?我雖然鄙視郭靖的死板教條,但是卻也佩服他的俠氣,也知道他確實是真的關心我這個" 楊過" ,面上又稍微緩和了一點。

  " 靖哥哥大可放心。我替他把了脈了,他體內的毒素基本已經排除,只是少量的殘余肌理之間,不過三五日毒素就能完全排除,無礙的。"

  她雖然奇怪毒性為什么退的這么快,但是就我們之間的關系,我肯定不會推心置腹的就實相告,所以也沒有再追問我。

  一路無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到了臥云山棲霞寺,老禪師枯葉正是當年焦木大師的師弟,也是江南七怪和丘處機一場大戰的見證人之一。他自己確是見過段天德擄走郭靖之母李萍,也作證郭、楊二家乃是世交。郭靖想起母親當年在此受難,不禁潸然淚下。

  我眼見老瞎子這么認真辦事,郭靖也是老淚長流,心想自己的戲差不多了,只是默默不語,好似在心里掙扎煎熬。

  柯鎮惡又帶著大家到了鐵槍廟,即當年楊康伏尸就地之處,講述了自己怎么躲在神像之后,黃蓉如何利用傻姑揭穿楊康殺死歐陽克,楊康想殺黃蓉滅口卻誤中她軟猬甲上的蛇毒,結果死在了這鐵槍廟里,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我裝作依然不信,卻非常糾結動搖的樣子。

  到了楊康的墓前," 我" 又少不得留下兩滴鱷魚的眼淚,我就抱著墓碑大哭了一場,心里想著,算是為自己祭奠一下21世紀的青春,想著想著,不禁入戲的嚎啕大哭起來。

  郭靖看我如此倔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心想不能扔下我不管,還是決定帶著我上路,轉回桃花島再慢慢解釋。

  一行人路過嘉興煙雨樓,已是日落西山,故地重游,郭靖,黃蓉,還有柯瞎子都感慨良多,決定就在此投棧。

  三娘見我一身乞丐裝束,怕連煙雨樓的小二都有些瞧不起我,就拿了大小武的衣服給我將就,可我是瘦高個,大小武卻跟矮矬子武三通一樣的身量,衣服穿在我身上頗為滑稽。

  無奈之下,等眾人安頓好,三娘領著我上街買衣物,一路上我都正正經經的,生怕引起三娘的尷尬。

  等買好衣物回到客棧,三娘又打賞了店小二些碎銀,讓小二給我準備好洗澡水,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店伙一一照辦。

  上樓梯之時,三娘突覺一陣胸口傷勢加重,頭暈目眩,玉手緊緊抓住扶手,差點栽倒。

  " 三娘,你怎么了?" 我低呼一聲從后面一把摟著三娘,一股女人濃郁的幽香頓撲鼻中,讓我不禁回憶起吸毒之時,湊近她密處的氣息,手臂上更是蹭到三娘高聳堅挺的玉峰邊緣,小腹緊貼著女人的豐臀,雖然隔著兩人的衣衫,但依然很火辣,我下面也漸漸起了反應。

  " 別……別這樣,會讓人看見的。"

  三娘俏臉如虹,沒想到這么快就和眼前的少年發生了第二次親密接觸,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已經注定好了的安排么?

  武三娘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兩個人現在有多么的不雅觀,她想掙扎,卻因為重傷未愈,又勞累的替我張羅,余毒發作,此刻身體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我能感覺得到懷中佳人的身體狀況很糟糕,我還看到了樓下時刻不停的指指點點。"

  三娘你沒事吧?" 我扶著她上了樓,再一次關心道。

  " 沒,就是有些倦了,休息一晚就會好,你放手吧。"

  她也看到樓下的人們已經在議論紛紛,不著痕跡的拂開我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