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孤男寡女處一室(1)

  “許建,我求你了,別這樣。”

  王宛如已經用哭泣的聲調對我說。

  我猛然驚醒了,差點就犯罪了,我這是怎么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我慌忙正了正自己的思想,把王宛如從自己的懷中扶正說到:“現在知道怕了吧,告訴你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頤指氣使的對我說話,尤其是女人。”

  說完,我一把松開她。

  “你……”

  王宛如被我松開手,慌忙身子一退,想轉身就跑,可是她穿著高跟鞋,加上又有些急切,所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頓時捂住自己的腳。

  看樣子腳扭傷了,燙傷加上腳傷,王宛如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低聲哭泣起來,眼淚也向發泄的泉水一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不是導彈坦克,而是女人的眼淚,看到王宛如哭泣的樣子,我投降了。

  “別哭了,擦擦眼淚。”

  我從身上掏出一疊餐巾紙。

  王宛如沒有理我,仍在那里哭泣。

  “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對,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嚇嚇你而已,希望你能原諒。”

  我說著說話心中有點不好意思,沒有惡意這句話當然是假的了。

  “嗚……嗚……”

  王宛如仍然不說話。

  “別哭了,在哭就把你臉上化的妝沖掉了,我看到你的雀斑了。”

  我看屢試不果,就拿出這招。

  果然,王宛如一聽馬上開始緊張起來,停止住哭聲,向我問到:“真的,我有雀斑嗎?”

  “真受不了,”

  我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把她拉到我的車前,然后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你,你要干什么?”

  她看到我的動作,再次恐慌起來,伸手去搶車門。

  “如果你不想去醫院的話,可以下車。”

  我沒有攔她。

  “你不能騙我。”

  她說完關上車門。

  終于我把她送到醫院,王宛如下車后,臉上又恢復了冰冷。不在看我,徑直朝醫院內走去,可是因為剛才跌倒扭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看來這種人真是稟性難改,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我搖搖頭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準備開車回去。

  “許建!”

  我還沒有走兩步,王宛如又開始大叫道。

  “怎么?”

  聽到她的語氣變調,我走上前去。

  “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上去,我有點害怕。”

  看到我她的又變得溫順起來。

  “哎,走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畢竟王宛如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我身子一斜,邁過肩膀,擋在她前面。

  “你干什么?”

  她身子又退了幾步。

  我差點氣暈了,怎么我每動一步她都以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借你個肩膀用用,當然你可以拒絕。”

  王宛如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屈服于現實,把手摁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兩個來到燒傷科,然后我讓王宛如先進去,誰知道二樓的燒傷科,黑乎乎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拐角處一間房子里有燈在亮著。

  沒有辦法,我和王宛如只得走到最后一個房間外敲了敲門,里邊似乎很熱鬧,中間夾著著歡笑聲。

  “請進”里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推門進來,只見這個屋子內坐著幾個護士,都是一幅嬌小的模樣,看樣子剛剛從學校畢業,清一色的白色護士裙,勾勒出身上的曲線美,她們幾個人竟然在屋子中間偷偷得打牌,讓我微微一愣。

  “看什么看?”

  一個護士不滿的說道。

  “哦,是這樣,”

  我身子讓了讓,讓王宛如進來:“我朋友燙傷了,想看看病,可是燒傷科怎么晚上沒有大夫值班呢?”

  “晚上自然沒有大夫值班了,除非你看急診。”

  另一個護士解釋道。

  “可是……”

  我剛想繼續說。

  “可是什么,明天再來吧。”

  這時間第一個護士出了一張牌接口說道。

  “這是什么態度,有你這樣對待病人的嗎,還在值班時候打牌。”

  我還沒有說話,王宛如已經大叫道,完全一副領導的模樣。

  “你嚷什么嚷,你是誰?”

  那個女子也跳了起來。

  “小影,”

  旁邊一個怯生生的護士拉了她一把,對我們解釋道:“真的不好意思,本來燒傷科有一個值班的醫生,可是今晚他有事走了,要不我給你們拿一點治療燒傷的藥水,你們先涂一下,不行明天再來。”

  “什么,有你們這樣的醫生嗎?工作期間擅離崗位,”

  王宛如又開始說道。這個女人,我平常看著她一副精明的模樣,怎么現在像一個潑婦,看來真的是胸大無腦,你以為這是公司呀,每個人都聽你發號施令,看你的眼色行事。

  果然,第一個護士也大叫起來:“怎么了,我們醫院的醫生怎么了,有本事你別來。”

  王宛如剛想說話,我一把拉住她,“這位小姐,”

  我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們也是著急,別見怪。不過你們的態度是不是也應該改改,畢竟還有個白衣天使的稱號呢?”

  “我們的態度怎么了,”

  那個女子依然不依不饒,把牌一扔沖著我叫起來。

  “第一、對病人多微笑一點,;第2、要認真回答病人的疑問;……第六、不要在工作期間擅自離開崗位。”

  我看著她們背后墻上的條例一口氣說了三條醫院的準則,然后笑道:“不知道你們違反了幾條呢,好像條例上還有舉報電話,是不是我撥打一下問問呢?我告訴你我這個朋友就是市健康報的記者,試想一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

  幾個護士看到我掏出手機,都開始恐慌起來,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這位大哥,對不起,我們剛才不對,你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我們也是晚上值班沒有什么事可干才打牌的,平常不是這樣的。”

  立刻那個怯生生的護士道歉到。

  “就是,就是。”

  剩下幾個女子也隨聲附和。

  “呵呵,放心我沒有那么高尚,反正舉報了也不會給我獎勵,還浪費我電話費,你說我會不會做呢。”

  我笑著說道。

  眾護士聽我這么一說才放下心來,先前那個護士這個時候熱心的解釋道:“大哥,真的不是我們阻攔你,今天晚上值班醫生真的沒有在,你是沒有辦法看燙傷了,要不我給你們一點藥你們明天早點來?”

  我望了望王宛如,見她點點頭,于是只好這樣。

  等藥取出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我知道我的使命完成了,就問道:“王總,時間不早了,我是送你回家呢,還是你搭車回去?”

  “現在搭車,萬一遇到壞人……”

  王宛如想繼續說下去,可是又閉住口,因為她也想到其實坐我的車,恐怕還沒有出租車安全。

  “那你準備怎么辦?要不我送你回去,當然前提是你不害怕的話。”

  “不要了,要不……要不我到你家過一夜。”

  王宛如此時已經完全一副受傷的小鳥模樣,咧著小嘴說不出的可憐。看來女人終究是女人,別看她平常高高在上一副盛氣凌人,不可侵犯的樣子,但是一旦在緊要關頭,馬上向男人投降。

  “什么,你說什么,你要到我家中過夜?”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方便嗎?”

  王宛如小聲問到。

  “當然不方便了,孤男寡女你說方不方便,更何況我家也沒有多余的床。”

  “孤男寡女,你是說就你一個人在家中?就這樣,我今天晚上到你家去吧。”

  王宛如聽到這個消息,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喂,你現在不害怕我侵犯你了?”

  我“善意”的提醒道。

  “你……別嚇我好嗎?”

  王宛如試探的問到,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

  “讓你住我家可以,但是給我說說原因。”

  我總覺得王宛如有點太小心翼翼了,一個燙傷根本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非要搞的這么隆重。

  “我一個人住的,沒有辦法擦藥。”

  “是這樣呀,得了。”

  我這次真的是救人救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