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四章 那是屬于她的幸福，是她應得的
云雨晴和阿雅并不是最近才認識的，事實上她們很早就已經認識彼此了，比昊宇想象的最早還要早。
「其實阿雅抱過小時候的我的。」云雨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著復雜的笑，「她總是拿這件事情來打趣我，明明我也只比她小了五歲而已……但她就要拿這件事來說事，有段時間我不理她就是因為這個。」
五歲的阿雅，和不到周歲的云雨晴就已經認識了，而這已經是快要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對于阿雅說，印象更深刻的還是她們小時候在同一個院子里瘋玩的事情。
阿雅和云雨晴是鄰居，而她們又是那片住宅區里唯二的兩個女孩，因此，從雨晴剛剛學會走路開始，阿雅就是牽著她的手、領著她在那片熟悉的院子里竄竄去的小伙伴，更是她口中的「阿雅姐姐」。
「阿雅……阿雅姐，就像是我媽媽一樣。」不知為何，云雨晴在說出這句話時候神色顯得異常的黯淡。那似乎并不只是因為她的母親已經離世，在那雙復而痛苦的眼神背后似乎還藏著別的原因——申昊宇如是想著。
云雨晴上小學以后，和阿雅在一起的時間便更多了。那時候阿雅上的中學就云雨晴上的小學隔壁，每當下午放學阿雅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云雨晴的學校門口，后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云雨晴已經開始剪短發、不愿穿裙子了，對于阿雅依舊和小時候一樣來接她這件事，云雨晴是有過一段時間抵觸的。
「只有一樣東西是阿雅姐比不過我的，那就是身高，我剛上五年級的時候就經和她差不多高了，再后來我就超過了她，她要踮著腳才能摸我的頭了。」云晴說出這番話時眼睛中終于浮現出了久違的光芒。
阿雅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云雨晴意識到這件事的契機還是身邊「哥們」的論，而那個時候她才上初中，頭發是短寸，平時的打扮和班上的男生沒有任何別，加上身高比男生還要高，上體育課的時候老師都會把她分到男生那一個組，有什么體力活也不會避諱她——云雨晴也樂意被當作男生對待，這是她一直來努力「改變自己」的結果。
而那個時候，阿雅已經是高三的備考生了，她們的學校離不算近，但阿雅還是會在周末回家的時候來到云雨晴的學校門口等她一起回家。雨晴至今還記得，當長發飄飄、長裙也飄飄的阿雅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身邊笑的時候，她從一旁的男同學眼中收獲了無數艷羨的眼神，甚至還有嫉妒的。他沒把她當做是一個同樣的女孩，他們的嫉妒是因為把她視作了同類——那時的雨晴就是這樣想的。
于是，云雨晴不再排斥和阿雅一起回家了，她甚至主動去邀請阿雅一起出游，為了能夠讓班上的男生都看到阿雅跟她走在一起還挽著她的手。
「『阿雅姐，你喜歡我嗎？』那個時候的我這么問過她，而她的回復是『最歡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云雨晴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自嘲的苦笑，「真傻……那個時候的我真傻啊，居然把這些話都當作是真的記在了心里。」之后，個人的軌跡因為阿雅的高考與升學而就此分開。阿雅上大學的前兩年還會在暑和寒假的時候回來，她變得更漂亮了，漂亮的讓云雨晴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
就是那個時候，云雨晴口中的「阿雅姐」也不知不覺變成了「阿雅」，但阿雅沒有去在意云雨晴的這點兒小心思，還是和以前那樣與云雨晴保持著親密的關系。
但后來，阿雅進入大學的第三年也是云雨晴進入高中的第一年，她沒有在暑的時候回家，寒假的時候也沒有。
那一年，云雨晴都沒有見到過阿雅。
再然后，就是她聽到阿雅從大學畢業，同時結婚的消息了。
「后來，我才知道阿雅姐和家里的關系一直都不好。」云雨晴說到這里的時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她的父母很是重男輕女，但偏偏阿雅姐和阿雅姐的姐姐是女孩，在他們眼里，阿雅姐甚至還不如我這個『假小子』。」阿雅結婚后也有回過一次家，而在這期間，曾經痛罵她這個女兒不孝的阿雅父母搬走了，阿的姐姐也早早的出嫁了，據說阿雅的父母搬去的地方正是阿雅姐的家，那位姐要替妹妹完成照顧父母的責任。
而云雨晴也在這段時間里從高中畢業，因為母親一直生病再加上對白大褂的往，云雨晴選擇了護理專業，那不是她當時能上的最好的專業，卻是唯一一個用離開那座城市的。也就是在她穿上了護士服——云雨晴自稱直到入學以后才道護士穿的并不是白大褂這讓她很不爽——的那一年，阿雅突然回來了。
阿雅回來了，她回到了那個已經沒有人在的、她出生長大的家。
「我離婚了。」這是阿雅來拜訪云雨晴的家的時候對云雨晴的母親說的唯一句話，其他的話她都沒有講，而云雨晴的母親也沒有問，只是讓她進了自己的間。
那一個晚上，云雨晴都能聽到低低的抽泣聲從母親的房間里傳出來。
那不是母親的聲音，云雨晴很清楚。
再然后，云雨晴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阿雅在她家的隔壁住下了，是那間老房子，她們還是鄰居。阿雅還是那么漂亮，雖然多了一份憔悴，但也了一份云雨晴說不出的美，而這份美讓阿雅變得更加迷人了，也讓那時候已經白自己是「什么人」的云雨晴更加確信自己的感情。
云雨晴開始經常地回家——在那之前她是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里的，而阿雅十分樂于見到云雨晴回家，雖然她總是會在云雨晴耳邊念叨和母親和好的事情云雨晴十分厭煩，但為了能夠看到阿雅，為了和阿雅在一起，云雨晴覺得這都算什么。
「我本來以為那樣的……『幸福』，會永遠持續下去。」云雨晴嗤笑著過去自己，語氣變得越來越沉重。
然后……那一天來了。
一切都被打破了。
那是一天凌晨，住在學校宿舍里的云雨晴突然接到了阿雅打過來的電話。那電話，云雨晴至今都忘不掉，每一個音節都還刻在她的腦海里。
再然后……云雨晴退掉了學校的寢室，搬回了家里住。
但那個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從那以后，阿雅就一直陪著我，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云雨晴的語依然低沉，但嘴角卻微微翹起，似乎沉浸到了回憶之中，「我們住在一起，就在一張床上。每天早上阿雅都會很早就起來做早飯，而我則會賴床，直到她端早飯過來叫我去上學……那段時間真幸福啊，雖然我總是會突然想起……想起在隔壁的日子，而那個時候阿雅就會抱住我，我哭，她也哭，她甚至會比我還流眼淚，呵呵，真傻。」云雨晴吸了吸鼻子，擦掉悄然滑下臉龐的淚滴。
「然后，那一天，我記得是阿雅的生日。」云雨晴繼續講述著，「我為她準了生日禮物，還有蛋糕，都是我用打工的錢買的。阿雅很高興，她又哭了，然我也很高興，我們開開心心的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在一起。」
「然后，我對阿說出了那句話。」
「我……當時的我是認真的，但阿雅卻沒有，她只是回了我句『知道了』，然后就又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盡管強作出了淡然的表，但云雨晴的語氣卻并不像她的表情那般淡定，「我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
「她回我：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只要我愿意，她就一直都會和我在起。」
「我很知足的，那之后我沒有再說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偷聽到了阿雅別人打電話，聽到了她為了照顧我拒絕了別人介紹的結婚對象，只是為了我……」
「然后，我就走了，離開了。」云雨晴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緒，然后她繼續開口道：「我必須走，因為我不走的話，阿雅一直都不會去追自己的幸福吧……我不能變成阻擋她幸福的障礙。」
「我知道阿雅還會把我當親妹妹，但她會考慮我的想法，她會在乎我是怎么想的，所以她就會為了我去絕那些適合她的男人……全都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
「我不想阿雅結婚，因那樣會讓我覺得我的阿雅被別人搶走了，還是個男人。」
「但我不想……我不阻止阿雅去獲得屬于她的幸福，那是她應該得的，我不能這么做，我沒有這個格。」說完這番話的云雨晴停頓了好一會兒，她似乎一直都沒能從這段回憶中脫出來，直到申昊宇把手放上了她的肩膀。
「說起來，還是阿雅教會我的……」云雨晴突然開口了，她看著申昊宇，申突然有些不自然，「是她教會了我那樣的感情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我也明白了
我不是喜歡女人，我只是喜歡阿雅，我只是一直都在憧憬她。」
「然后，我始改變自己，我想讓自己也變得和阿雅一樣。」說到這里的云雨晴似乎有些害，她捂住了臉，長長的黑發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整個面容。
而申昊宇則伸出了手，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里。
「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這么在意吧？」
「肯定在意的啊！因為，因為我現在是喜歡你的啊……可是我又忘不掉阿雅，你回來一天，我還跟阿雅打電話來著。這樣，這樣不就好像是我出軌了一樣嗎……」昊宇聽著云雨晴的音量越來越小，語氣也越來越扭捏，他終于忍不住了，放聲笑。
「你，你笑什么啊？」「哈哈哈哈，沒，沒什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外賣送餐員響亮的聲音了進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申昊宇看著阿雅，笑容滿面地道，「我訂了八寶粥，糖的，要吃嗎？」申昊宇只得云雨晴早上只愛吃一種粥，而且必須是甜的，他單的時候特意備注了這一點。
云雨晴的臉上依然滿是羞憤，但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咕咕。
然后，在申昊宇那忍俊不禁的眼神注視下，云雨晴終于承受不住起身跳下了。
「來了來了！馬上就來開門了……啊，對，是我訂的外賣，謝謝您，不好意讓您久等了。」申昊宇看著云雨晴的背影，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其實阿雅抱過小時候的我的。」云雨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著復雜的笑，「她總是拿這件事情來打趣我，明明我也只比她小了五歲而已……但她就要拿這件事來說事，有段時間我不理她就是因為這個。」
五歲的阿雅，和不到周歲的云雨晴就已經認識了，而這已經是快要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對于阿雅說，印象更深刻的還是她們小時候在同一個院子里瘋玩的事情。
阿雅和云雨晴是鄰居，而她們又是那片住宅區里唯二的兩個女孩，因此，從雨晴剛剛學會走路開始，阿雅就是牽著她的手、領著她在那片熟悉的院子里竄竄去的小伙伴，更是她口中的「阿雅姐姐」。
「阿雅……阿雅姐，就像是我媽媽一樣。」不知為何，云雨晴在說出這句話時候神色顯得異常的黯淡。那似乎并不只是因為她的母親已經離世，在那雙復而痛苦的眼神背后似乎還藏著別的原因——申昊宇如是想著。
云雨晴上小學以后，和阿雅在一起的時間便更多了。那時候阿雅上的中學就云雨晴上的小學隔壁，每當下午放學阿雅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云雨晴的學校門口，后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家。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云雨晴已經開始剪短發、不愿穿裙子了，對于阿雅依舊和小時候一樣來接她這件事，云雨晴是有過一段時間抵觸的。
「只有一樣東西是阿雅姐比不過我的，那就是身高，我剛上五年級的時候就經和她差不多高了，再后來我就超過了她，她要踮著腳才能摸我的頭了。」云晴說出這番話時眼睛中終于浮現出了久違的光芒。
阿雅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云雨晴意識到這件事的契機還是身邊「哥們」的論，而那個時候她才上初中，頭發是短寸，平時的打扮和班上的男生沒有任何別，加上身高比男生還要高，上體育課的時候老師都會把她分到男生那一個組，有什么體力活也不會避諱她——云雨晴也樂意被當作男生對待，這是她一直來努力「改變自己」的結果。
而那個時候，阿雅已經是高三的備考生了，她們的學校離不算近，但阿雅還是會在周末回家的時候來到云雨晴的學校門口等她一起回家。雨晴至今還記得，當長發飄飄、長裙也飄飄的阿雅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身邊笑的時候，她從一旁的男同學眼中收獲了無數艷羨的眼神，甚至還有嫉妒的。他沒把她當做是一個同樣的女孩，他們的嫉妒是因為把她視作了同類——那時的雨晴就是這樣想的。
于是，云雨晴不再排斥和阿雅一起回家了，她甚至主動去邀請阿雅一起出游，為了能夠讓班上的男生都看到阿雅跟她走在一起還挽著她的手。
「『阿雅姐，你喜歡我嗎？』那個時候的我這么問過她，而她的回復是『最歡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云雨晴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自嘲的苦笑，「真傻……那個時候的我真傻啊，居然把這些話都當作是真的記在了心里。」之后，個人的軌跡因為阿雅的高考與升學而就此分開。阿雅上大學的前兩年還會在暑和寒假的時候回來，她變得更漂亮了，漂亮的讓云雨晴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
就是那個時候，云雨晴口中的「阿雅姐」也不知不覺變成了「阿雅」，但阿雅沒有去在意云雨晴的這點兒小心思，還是和以前那樣與云雨晴保持著親密的關系。
但后來，阿雅進入大學的第三年也是云雨晴進入高中的第一年，她沒有在暑的時候回家，寒假的時候也沒有。
那一年，云雨晴都沒有見到過阿雅。
再然后，就是她聽到阿雅從大學畢業，同時結婚的消息了。
「后來，我才知道阿雅姐和家里的關系一直都不好。」云雨晴說到這里的時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她的父母很是重男輕女，但偏偏阿雅姐和阿雅姐的姐姐是女孩，在他們眼里，阿雅姐甚至還不如我這個『假小子』。」阿雅結婚后也有回過一次家，而在這期間，曾經痛罵她這個女兒不孝的阿雅父母搬走了，阿的姐姐也早早的出嫁了，據說阿雅的父母搬去的地方正是阿雅姐的家，那位姐要替妹妹完成照顧父母的責任。
而云雨晴也在這段時間里從高中畢業，因為母親一直生病再加上對白大褂的往，云雨晴選擇了護理專業，那不是她當時能上的最好的專業，卻是唯一一個用離開那座城市的。也就是在她穿上了護士服——云雨晴自稱直到入學以后才道護士穿的并不是白大褂這讓她很不爽——的那一年，阿雅突然回來了。
阿雅回來了，她回到了那個已經沒有人在的、她出生長大的家。
「我離婚了。」這是阿雅來拜訪云雨晴的家的時候對云雨晴的母親說的唯一句話，其他的話她都沒有講，而云雨晴的母親也沒有問，只是讓她進了自己的間。
那一個晚上，云雨晴都能聽到低低的抽泣聲從母親的房間里傳出來。
那不是母親的聲音，云雨晴很清楚。
再然后，云雨晴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阿雅在她家的隔壁住下了，是那間老房子，她們還是鄰居。阿雅還是那么漂亮，雖然多了一份憔悴，但也了一份云雨晴說不出的美，而這份美讓阿雅變得更加迷人了，也讓那時候已經白自己是「什么人」的云雨晴更加確信自己的感情。
云雨晴開始經常地回家——在那之前她是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里的，而阿雅十分樂于見到云雨晴回家，雖然她總是會在云雨晴耳邊念叨和母親和好的事情云雨晴十分厭煩，但為了能夠看到阿雅，為了和阿雅在一起，云雨晴覺得這都算什么。
「我本來以為那樣的……『幸福』，會永遠持續下去。」云雨晴嗤笑著過去自己，語氣變得越來越沉重。
然后……那一天來了。
一切都被打破了。
那是一天凌晨，住在學校宿舍里的云雨晴突然接到了阿雅打過來的電話。那電話，云雨晴至今都忘不掉，每一個音節都還刻在她的腦海里。
再然后……云雨晴退掉了學校的寢室，搬回了家里住。
但那個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從那以后，阿雅就一直陪著我，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云雨晴的語依然低沉，但嘴角卻微微翹起，似乎沉浸到了回憶之中，「我們住在一起，就在一張床上。每天早上阿雅都會很早就起來做早飯，而我則會賴床，直到她端早飯過來叫我去上學……那段時間真幸福啊，雖然我總是會突然想起……想起在隔壁的日子，而那個時候阿雅就會抱住我，我哭，她也哭，她甚至會比我還流眼淚，呵呵，真傻。」云雨晴吸了吸鼻子，擦掉悄然滑下臉龐的淚滴。
「然后，那一天，我記得是阿雅的生日。」云雨晴繼續講述著，「我為她準了生日禮物，還有蛋糕，都是我用打工的錢買的。阿雅很高興，她又哭了，然我也很高興，我們開開心心的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在一起。」
「然后，我對阿說出了那句話。」
「我……當時的我是認真的，但阿雅卻沒有，她只是回了我句『知道了』，然后就又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盡管強作出了淡然的表，但云雨晴的語氣卻并不像她的表情那般淡定，「我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
「她回我：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只要我愿意，她就一直都會和我在起。」
「我很知足的，那之后我沒有再說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偷聽到了阿雅別人打電話，聽到了她為了照顧我拒絕了別人介紹的結婚對象，只是為了我……」
「然后，我就走了，離開了。」云雨晴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緒，然后她繼續開口道：「我必須走，因為我不走的話，阿雅一直都不會去追自己的幸福吧……我不能變成阻擋她幸福的障礙。」
「我知道阿雅還會把我當親妹妹，但她會考慮我的想法，她會在乎我是怎么想的，所以她就會為了我去絕那些適合她的男人……全都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
「我不想阿雅結婚，因那樣會讓我覺得我的阿雅被別人搶走了，還是個男人。」
「但我不想……我不阻止阿雅去獲得屬于她的幸福，那是她應該得的，我不能這么做，我沒有這個格。」說完這番話的云雨晴停頓了好一會兒，她似乎一直都沒能從這段回憶中脫出來，直到申昊宇把手放上了她的肩膀。
「說起來，還是阿雅教會我的……」云雨晴突然開口了，她看著申昊宇，申突然有些不自然，「是她教會了我那樣的感情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我也明白了
我不是喜歡女人，我只是喜歡阿雅，我只是一直都在憧憬她。」
「然后，我始改變自己，我想讓自己也變得和阿雅一樣。」說到這里的云雨晴似乎有些害，她捂住了臉，長長的黑發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整個面容。
而申昊宇則伸出了手，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里。
「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這么在意吧？」
「肯定在意的啊！因為，因為我現在是喜歡你的啊……可是我又忘不掉阿雅，你回來一天，我還跟阿雅打電話來著。這樣，這樣不就好像是我出軌了一樣嗎……」昊宇聽著云雨晴的音量越來越小，語氣也越來越扭捏，他終于忍不住了，放聲笑。
「你，你笑什么啊？」「哈哈哈哈，沒，沒什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外賣送餐員響亮的聲音了進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申昊宇看著阿雅，笑容滿面地道，「我訂了八寶粥，糖的，要吃嗎？」申昊宇只得云雨晴早上只愛吃一種粥，而且必須是甜的，他單的時候特意備注了這一點。
云雨晴的臉上依然滿是羞憤，但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咕咕。
然后，在申昊宇那忍俊不禁的眼神注視下，云雨晴終于承受不住起身跳下了。
「來了來了！馬上就來開門了……啊，對，是我訂的外賣，謝謝您，不好意讓您久等了。」申昊宇看著云雨晴的背影，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