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惱羞成怒的殺機

  “不要說了,游紅,你是要留下右手和‘大器’,還是橫尸當場?”——主人厲聲喝道,阻止魚歌往下說,眼中露出了殺機,殺起開始彌漫在石室之中。

  “被我說中了,也不必殺人滅口啊。”——魚歌依舊是一臉的笑意,輕松地說道,還是一副開玩笑的模佯。

  “自你踏入石室那一步起,你就只能有以上的選擇,與其他的事情無關。”——主人一字一點恨意地擠出話來,表明不是由于剛才出言不遜的原因。

  “我和你無怨無仇的,根本就不相識,那為什么非要如此苦苦相逼?”——魚歌還是嘻笑地問道。

  “因為你要去南京金陵。”——主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總不能殺盡要去南京金陵的人吧?為什么單單找上我?”——魚歌依舊是那副嘻笑的樣子,開玩笑地問道。

  “因為你是游紅。”——主人似乎有些不想多說,顯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是魚歌啊!一個二百七十一歲的老壽星。”——魚歌有些裝腔作勢地答道,看著有些不耐煩的主人。

  “你也是游紅,‘大氣游虹’的游紅,一位年輕的神秘劍客。”——主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一種很肯定的口氣。

  “好,就算我是游紅,我近三百年的功力,決不是你們幾個小小后輩,所能留得下的,今天我不想動手,你不要自取其辱,讓我取了你的夫人,做我今夜侍寢的女人。”——魚歌看著主人,很輕松地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接著,魚歌轉身看著還有些羞澀的中年美婦,不懷好意地說道∶“你夫人長得還有幾分風韻,你知道我是最是好色的,凡是女人,與我一度銷魂之后,就終身念念不忘。”

  魚歌不禁有些猥褻地挑逗中年美婦道∶“夫人,你可愿意與我春風一度之后,整日面對一個味同嚼蠟的男人,忍耐著難言之癢,卻只能在夢里與我……”

  對于魚歌的輕薄言語,中年美婦似乎也有些怒意,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做出來的,這種情勢下,她必須要表態以示清白。

  “乘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你們四個給我馬上滾!”——魚歌突然把臉一沉,發怒地斥責道,露出一臉的陰險模樣,令四人不禁有些忐忑。

  主人突然輕松了起來,笑道∶“就算你有近三百年的功力又怎樣?你已經煩惱上身了,你一進到這石室,就注定今天要留下什么,那條實在是活得太長了的命,還是‘大器’和右手。”

  “‘煩惱’又怎樣?溫七茶,你如果太狂了,馬上就是你橫尸當場的時候,‘巧剪仙子’就是我今夜的女人,你們兩位還不快滾,留著為他們夫妻陪葬?”——魚歌突然道破對方的身份,威脅、分化對方陣營里的人。

  “知道了面對七茶先生,你就知道有多煩惱了,你現在勁氣能摶聚于內,但不能形諸于外,你已經形同武功盡失,還是對我夫君說幾句好話吧,乖乖地留下“大器”和右手。”——中年美婦似乎有些善意地好言相勸。

  “煩惱”是七茶先生最驕傲的獨門毒藥,溫七茶是溫家“開門七監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老?,曾經風云一時的人物。

  “而且你的“大器”長劍還已經失落在外,已經離手,你現在只是沒有牙齒的老虎,我說你還是省省吧。”——白衣青年這時候也好言相勸。

  “我看就留下他的“大器”和右手小指、無名指好了,中了‘煩惱’之毒,你還能頑抗得了嗎?”——藍衣青年這時候也為魚歌求情道。

  “好!最低限度——‘大器‘和右手小指、無名指。”——主人很爽快地答應藍衣青年。

  “七茶先生,你似乎忘了征求我本人的意見了,剛才我還征求過貴夫人的意見。”——魚歌似乎很有教養地糾正對方的不禮貌。

  主人臉色很難看,見到魚歌還是態度強硬,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他也怕萬一失手,夫人那嬌貴的清白身軀,就要被眼前這個色鬼給……

  中年美婦也有些臉色難看,她也有些擔心,因為眼前的這位色鬼畢竟神秘莫測,簡直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自己也怕萬一自己落到他的手上,虎狼之欲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成為人人鄙視的蕩婦,愧對家門和朋友。

  “四位還不快滾,我要改變主意了!”——魚歌看著四人沉凝不語,有些舉棋不定,乘熱打鐵地出言威脅道。

  主人突然神情決然,咬著牙說道∶“我們不能失信于人,夫人、小白、小藍,我們結陣。”

  魚歌看到四人神情一變,露出一種殺身成仁的快意和絕決,心里有一點發寒,整個人不禁也收斂起心神,雙手輕輕抱在胸前,小心地看著四人。

  主人突然蹲身,一雙碩大,布滿青筋的大手插入地上,入地一尺。

  “唰地”,抽出一把水磨長鞭,那是他的成名兵刃——破煩惱鞭。

  魚歌一愣,他沒有想到最難收藏的長重兵刃,能藏在那個地方,不禁有些贊嘆,這個創意實在是很妙。

  那個綽號巧剪仙子的中年美婦這時也刀剪在手,刀是名刀“春光”,很短,但是很利,剪是利剪“雌雄雙龍剪”,很怪,一長一短地奇特地搭配在一起,而且還一邊暗黃色,一邊紫紅色,最吸引人的目光。

  魚歌這個時候,才驀然發現中年美婦手中的花刀、花剪,竟然是一對很有名的兵刃,心里大叫太不小心了,剛才只顧著逗她玩,疏忽了危險的存在。

  白衣青年也握著雕塑的工具圍了上來,左手是一柄鏤刻著精美花紋的尖鑿,右手是一把小小的開天斧,神情有些兇惡,令魚歌有些好笑,剛才還慈眉善眼的,怎么一轉眼就兇神惡煞的,簡直比六臂大黑天還兇惡。

  藍衣青年則從袖中伸出一把折扇,用右手輕輕把著,漫不經心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左掌,一副似乎勝券在握的樣子。

  魚歌依舊雙手輕輕抱在胸前,看著四人圍了上來。

  整個情勢一發千鈞,對魚歌似乎更為不利,魚歌現在是手無寸鐵。

  對方最起碼,藍衣手上也有一柄折扇,而且魚歌知道那柄折扇一旦布滿真氣內勁,甚至比利斧、鋼刀還可怕,因為扇面是金蠶絲織成的,堅韌無比,一旦貫注氣勁,就會變成惡夢一般剛柔并濟的兵刃。

  “公子還是認輸吧,這個陣勢一旦發動起來,就止不住了,可能就不是兩根手指的代價了。”——主人這時做了最后的勸戒。

  “那就讓我試試,有何可怕。”——魚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毫不領情地回答道。

  主人舉起了手中的長鞭——破煩惱鞭,其他三人都站到了各自的方位,同時擺開了架勢,殺氣已經開始彌布石屋。

  魚歌的神經不由得繃緊了,因為殺氣刺激的緣故,整間的石屋并不是很透氣,所以殺氣幾乎耗散不出去,越聚越濃,令魚歌都有些心跳加速。

  主人握鞭的那只手也有些出汗了,他在尋找時機,尋找魚歌情緒出現波動,不小心出現的致命漏洞。

  雙方都蓄勁待發,氣勁一發,必定馬上奠定雙方氣勢的消長局面。

  魚歌突然輕輕地坐下,但還是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依舊門戶森嚴,而且似乎殺氣更重了,令四人有些不安。

  魚歌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四人,顯得比剛才更輕松了很多。

  魚歌現在似乎有些占據了主動,他已經減少了氣力的消耗。

  其實,魚歌他并不輕松,坐著,騰挪不便,他必須時刻保持腰部的松軟,令他能夠輕靈地騰挪。

  時間一久,難免腰部要肌肉緊張,一緊張,騰挪就失之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