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章

  幸好此處雖難見陽光,但倒不是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若是待得久了,習慣之后,總還能見物。也不知待了有多久,一直回想著好不容易才驚魂甫定的秦夢蕓回頭一看,又狠狠地嚇了一跳,香公子竟伏在地上,直到現在都還爬不起來!

  忙不迭地扶起香公子,秦夢蕓只覺觸手處肌膚冰冰涼涼,全沒正常人該有的體溫,就好像血氣已失了大半一般。

  直到翻過了他身子,秦夢蕓冷不防打了個寒噤,嚇得都快哭了出來,此刻的香公子不只是只眼緊閉、面色鐵青,全無半分生人模樣,更駭人的是臉青唇白的面孔上頭,口鼻內還不住淌出血絲來,五官糾結,整張臉似都被體內的痛楚弄到皺在一塊兒,若非那不時抖動的臉頰,顯示出香公子還清醒著,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忍耐體內的傷痛上頭,痛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秦夢蕓還以為香公子傷痛交加,已暈過去了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已經傷成了這等模樣,竟連哼都不哼一聲。

  手忙腳亂地撕下一片衣裳,好幫他拭去臉上的冷汗和血水,秦夢蕓急的真想放聲大哭,這兒光線晦暗,幾乎可說是不見天日,陰陰冷冷的,就算秦夢蕓武功極高,若光只她一人在這兒,也要嚇的手足酸軟、怕的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惟一能夠倚靠的香公子,現在卻傷成這幅模樣,連靠自己站起來都沒辦法。

  又痛又憐的秦夢蕓知道,這一定都是為了她:以香公子的功力,再加上變幻自如的片地存身法,雖有七大高手圍攻,要傷他也是難上加難,至少要等到兩三千招后,才可能等到香公子疲累而緩慢下來,如果不是為了前來救不小心失足落崖的她,香公子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下,硬挨上對方幾招。

  偏偏還不只是挨招而已,落下來時的動作,步步都干系兩人性命,就算是拚著傷上加傷他也非得全力施為不可,絕不可能有所保留,就因為如此才讓香公子原運功壓下的傷勢加重,一落實地,緊繃的心一松,那傷勢便在體內全面并發,痛的連香公子這等人物也要當場倒地不起,偏偏罪魁禍首的她,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在旁邊想東想西,為方才的驚險心驚膽跳,完全沒有發覺身邊的人內傷重到爬不起來,若她早一步發覺、早一步想方設法為他救治,只怕香公子的傷也不會嚴重到這地步吧?

  一邊在心中氣罵自己,一邊慌的手足無措,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上天無地、下地無門,可真是一點兒助力也找不到了,秦夢蕓又慌又急,心慌意亂之下,差點想要探頭出去大叫個幾聲,崖頂楚心等人大概還沒走,如果現在出聲呼叫,至少也能叫下幾個人來。雖然現在是敵非友,可他們正道中人,總不會當真見死不救,就算沒得救了,只要有個人能說話,也總比自己在這兒手足無措的好啊!

  “呃……”也不知是不再用力,體內傷勢微有舒緩,還是秦夢蕓情急之下,動作全無以往的溫柔纖細,粗魯到連他也抵受不住呢?香公子終於睜開了眼,只見眼前的女子已哭的梨花帶雨,連撫著他臉的纖手都一顫一顫的,怎么也穩不下來。

  “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好不容易盼到香公子張開了眼睛,瞳內卻是空虛無神,秦夢蕓真嚇的六神無主了,若不是香公子傷重不起,此時她絕不能傷心到失神,強自抑著不敢放聲,心內的傷痛勉強還能抑制少許,只怕秦夢蕓還真會嚇暈過去,“痛不痛?還痛不痛?我……我會不會太用力了?”

  “還……還好,別作聲……這兒……這兒離崖頂不算太遠,若太大聲……會被聽到的……”連聲音都變的微弱無力,幸好口中沒再溢出血來了,香公子示意秦夢蕓扶起了他,“那邊……那邊有扇門,我們……先進去再說……別留在這險處……”

  一邊走著,秦夢蕓一邊喘息,此處雖是蔭涼,但她額上的汗水卻沒少流上一點。一來她自己原先疲憊未消,趕著上山報訊時又走岔了氣,雖是在大石前休息了一會兒,大體上調勻了內息,不致於走火入魔,但體內氣息鼓蕩尚未止息,卻又接著和楚心及燕召動手,直到此刻,她體內氣息都還有些紊亂。

  但再怎么難受,也沒香公子這么慘。白素平武功為來此眾人之首,那一掌之力豈是好接的?加上為了來得及救秦夢蕓,香公子轉身背對白素平,借他這一掌之力疾馳,為了怕減慢速度,香公子一點力都不敢運到背上,竟純靠著奔馳的速度,及掃向楚心燕召兩人的流云只袖,卸去白素平的雄渾掌力。

  雖是勉強散去了三分力道,但這一招可還有七成勁挨在背心,香公子內傷之重可想而知;加上他身負內傷,還不知自愛,在半空中運氣轉身,還要使一記劈空掌,才能卸去力道,雖讓兩人平安落地,自己體內卻是傷上加傷,此刻的他連走路都無法自主,非得靠秦夢蕓扶著才能動作。也怪不得此處雖蔭涼舒服,秦夢蕓卻已是汗流浹背了。

  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現在走來卻似百里千里一般遙遠,好不容易帶著香公子走進門內,將門掩了起來,秦夢蕓只覺渾身虛癱,竟再走不動一步路了,靠著門就這樣坐了下來,閉目喘息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才想要好好休息,突地耳邊風響,像是有什么暗器從身邊飛了過去,秦夢蕓警醒地彈起身來,擺出了架勢。

  直到此時她才睜眼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駭,此處對她而言并不陌生,當日她在林間遭項楓奸污之后,便被他帶進了地道當中,一直走到了石室里頭;之后又裝暈給燕召大佔便宜,然后才隨著他走地道出來,這君羽山莊底下的地道,走過兩回的她可清楚的緊,偏偏眼前景象,卻活生生是那地道搬了過來,連四周每十多步就有一個、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也不差半顆,難不成這兒竟是君羽山莊之下的地道嗎?

  雖是不甚光亮,但秦夢蕓內力深厚,眼力更是過人,微微環視一下,她已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無差,此處的確連接著君羽山莊的地道,只是地上苔痕遍佈,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通道一邊還有幾塊石頭擋著,該是從頂上石壁中間崩落的,留下來的縫隙不寬,雖不致於難以通行,要穿越卻也要花上一點兒功夫。

  直到此時,秦夢蕓才放下心來,項家父子之所以漏網,必是溜進了地道里頭,若在此處遇上了他們,香公子內傷極重,絕對是無力應敵,她的情況也好不到那里去,那時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突地想到了香公子,秦夢蕓轉身一看,登時淚流滿面,撲到香公子身上的嬌軀不住顫抖著。或許是因為重傷后又被移動吧?此刻的香公子比起剛才的情況還糟,甚至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七竅上頭的滲血情況雖是止了不少,卻不像是情況好轉,反而像是體內血已經流乾似的,肌膚浮起了一片白慘慘的顏色,整個人像似已暈厥了過去。

  雖還是心慌意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但到這山窮水盡之處,再沒旁人可以依靠協助,秦夢蕓反倒變得鎮定下來了,她知道,如果現在連她都無法保持冷靜,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全想不出任何一點方法救他,到時候香公子恐怕真是非死不可了。

  突地,一個念頭浮上心湖,雖是明知香公子暈去,絕看不到自己的反應,秦夢蕓仍是忍不住羞紅了臉兒。這方法實透著邪,若非到這生死關頭,打死秦夢蕓也是不敢去想的,但仔細想想,也沒其他辦法了,最多是死馬當活馬醫罷!

  輕手快腳地將自己身上的道袍除了下來,很快的,那還沾著秦夢蕓體香的袍服,已變成了香公子身下的墊褥。幸虧這兒沒旁人在,又太過陰暗,若換了個較亮的地方,秦夢蕓只怕早羞的鉆進地里去了呢!

  輕輕地拍了拍香公子冰涼的臉頰,甚至還將嬌軀貼了上去,一只高聳嬌挺的只峰,在他冰涼的鼻頭輕輕拭擦著,一方面為他維持體溫,一方面也想弄醒他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香公子才似回光返照般醒了過來,雖是重傷之后,加上此處只靠著夜明珠的微光,視線不算清楚,但他眼前卻是一片香艷旖旎之態,秦夢蕓一絲不掛,羞的臉紅耳赤,若非面上又是擔憂又是惶急,減弱了不少嬌媚之態,這模樣可真教人為之欲火狂昇呢!

  “夢……夢蕓妹妹……對……對不起……”

  “好香公子,你可醒了,”知道他清醒的時刻不多,秦夢蕓把握時間,強抑羞意,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了,“你……你身上的傷好重……可夢蕓……夢蕓只知道一個法子來……來治你的內傷……”

  “我知道……”似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香公子泛白的唇微微一笑,聲音又弱又低,“謝謝你……夢蕓妹妹……你想怎么做就……就怎么做吧……”

  羞的嬌軀微微發顫,秦夢蕓轉過了身來,和香公子轉成了69式,褪去了香公子下身的衣褲,纖手輕輕地握住了香公子那垂頭喪氣的肉棒,稚嫩地套弄起來。

  光從那先前交歡之時火烈灼人、燙到難以想像的肉棒,此刻竟是冰寒無比,像是里頭再沒一點血氣了,便足知香公子內傷之重,絕不可再有所拖延。

  套弄了好幾十下,但不知是香公子傷勢實在太重、失血過多,體內血氣缺乏呢?還是這兒氣氛不好,實在不是濃情蜜意的好地方呢?那肉棒竟仍是軟綿綿的,毫無挺立之相,看的秦夢蕓又羞又是心急。

  雖然仍舊不停套弄著,但秦夢蕓卻沒有辦法專心,她雖也想放開一切,乾脆將臉蛋兒也湊下去,在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主動吮吸之下,保證能讓香公子立起雄風,但這實在是太羞人了,以往秦夢蕓的小甜嘴兒雖也曾被男人“用”過,可那終究是被別人強上的,秦夢蕓可從沒主動用櫻桃小嘴來“服侍”男人那肉棒過,雖已到了最后關頭,可嬌羞稚嫩如她,終究還是拿不定主意啊!

  正在躊躇之間,突地一陣酥麻感傳上身來,電殛一般直沖腦門,猝不及防之下,嬌軀一陣緊繃,隨即酥軟下來,秦夢蕓再也忍耐不住,一陣甜蜜嬌軟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連眼中都似透著媚火,充滿著女子幽馥甜香的口氣,隨著秦夢蕓的嬌聲喘息,不住地噴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

  氣的真想罵自己,這是什么時候了?竟還有心情在這兒呻吟喘叫,連正事都忘了做,但嫩穴上頭承受了突如其來的刺激,那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了,香公子的手指頭雖是冷若寒冰,觸及時竟凍的她差點一縮,但那冷熱間巨大的對比,感覺上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強烈,十分爽快。

  而且雖是急著要和赤裸裸的她共赴巫山,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么溫柔輕緩,全沒半分急色模樣,手指頭雖只是在她的穴口處輕柔地描畫著,一點一點地搓弄摩挲著她柔軟嬌柔的穴肉,勾送之間那種異樣的刺激,卻是比平常還要有沖擊性,冷冰冰地勾得她直顫,弄得秦夢蕓差點兒渾然忘我,纖手雖仍不停地套弄著,口中卻是嬌聲不斷,舒服到差點兒連少女香唾都要流出來了。

  “慢慢來,別緊張……來得及的……”雖是沒有出口,但香公子的想法,卻像是能從體內直接傳遞過來似的,秦夢蕓雖沒回頭,卻是一清二楚,那舒緩讓秦夢蕓原本緊張如熱鍋上螞蟻的心,也慢慢地輕松了下來。

  知道香公子是為了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才不管體內傷勢猶重,仍痛到難以動彈,還是伸手撫愛著她,慢慢地將她心中的緊張袪除,好讓她輕松下來,更好動作,秦夢蕓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甜蜜。

  就如香公子心中所想的,秦夢蕓所想到的最后手段,就是兩人陰陽交合,由香公子施行採補之術,在秦夢蕓自愿的奉獻之下,她豐沛的元陰精華,要用來療治香公子的內傷,該當是綽綽有余。

  只是這陰陽交合之法,若在僅有香公子肉棒硬挺,而秦夢蕓的肉體還沒進入情況時施行,先不說女方尚未動情,就算急著想獻上陰精,供其採吸,只怕高潮泄身之趣,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再說當香公子體內氣血充盈的時候,那肉棒可真是雄偉壯大,令任何女子都難以承受,即便是秦夢蕓的天賦異稟,弄起來也是又舒服又難受,就算他現在血氣流失,肉棒撐不到那么大,但虎老雄威在,若女體動情不足,云雨起來樂趣可就不多,更別提採補之際女方所受的苦楚了,因此香公子才忍痛出手,務要將她的情欲也撩撥起來。

  但在這方面,香公子的經驗可要比秦夢蕓多上太多了,雖是生死存亡之際,但香公子仍是沉著一如往常,他非常明白,在床笫之事上頭,愈急愈難投入、緊張只會壞事,因此他的手法比平時還要溫柔得多,慢騰騰地觸弄著她溫熱的嬌軀,溫柔地將秦夢蕓體內逐漸賁張的欲火,給慢慢地撩動起來。

  被香公子的手段弄的一陣舒暢,背脊處不住嬌顫,秦夢蕓登時眼前一茫,差點忘了此行目的。意亂情迷之中,渾身已是酥的再控制不住,體內那強烈的欲火完全操控了她,當秦夢蕓發覺的當兒,她纖巧的舌尖,已點上了香公子的肉棒棒身處。

  雖仍是含羞帶怯,但在異性的挑弄之下,秦夢蕓只覺穴里已漸漸潮濕了起來,加上兩人的合歡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此時雖非享受的時刻,但那種異樣的快感,卻絲毫沒比平常弱,弄的秦夢蕓嬌軀不住抖顫,偏偏穴上傳來的滋味,卻是那么令人無法抗拒,讓秦夢蕓的肉體像條被釣餌誘引的魚兒一般,若即若離的在香公子身上抖顫不止。

  隨著那股火焰愈發熾旺,嬌羞之意像是堤防般慢慢被沖垮了,秦夢蕓緩緩地探動蓁首,溫熱靈巧的小舌,不知何時起已在香公子的肉棒上頭來回舔舐不休。

  彷彿在迎合秦夢蕓香艷的服侍,香公子那肉棒血氣漸增,秦夢蕓舔舐之間,只覺那肉棒愈來愈熱,就好像她體內被挑起的火一般,燒個不休,在她眼下,那肉棒逐漸挺硬的模樣,當真愈看愈是可愛。

  體內的火焰似和眼前那肉棒一般逐步挺拔,那誘人的樣兒令秦夢蕓再也忍耐不住,香舌逐步褪去了初嘗此道的稚嫩,在本能的操控之下,動作愈來愈是熟練,也愈來愈是纏綿,那丁香小舌妖媚地在棒上滑動著,帶著少女香氣的汁液,一層又一層地抹在逐步揚昇的肉棒上頭,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賁張的肉棒染上了一層妖冶的光采,閃亮亮的,惹得秦夢蕓不禁馳想,當它在女人身上大逞淫威的時候,只怕上頭也是沾成這么一個淫靡模樣,看的令任何人都要口乾舌躁起來,更遑論早已欲火高挑的秦夢蕓了。

  “啊……好……好哥哥……慢……慢一點……”再也忍受不住,秦夢蕓終於出了聲。雖是重傷之余,但香公子的動作仍是那么有誘惑力,加上現在他已不只用手指了,連舌頭都出動了,在她潮滑軟嫩的穴口處來回輕舐,還不時將舌頭送入她的嫩穴當中,輕挑慢捻著,雖是刺激無比,卻嫌不夠深入,穴內那空虛感酥的讓秦夢蕓差點無法自制。

  一方面是因為香公子的肉棒還不夠硬挺,怕還不是使用採補之術的時候,再來也因為被香公子逗的實在太過火了,秦夢蕓差點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動,現在的她已完全褪去了俠女的外衣,將香公子肉棒頂端那賁張的三角尖頭納入口中,靠著櫻唇和巧舌愛憐不已,纖手則帶著無比的濃情蜜意,在肉棒棒身處上下搓動著,一心一意都在挑逗著他,比當時在山居和他日夜淫樂時還要放縱。

  此刻的秦夢蕓已被他弄的欲火如狂,再管不住自己了,被燒的逐漸昏沉的心中突地想到,若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弄得情欲如焚,無法自主,要是她一個不小心,皓齒咬傷了那火熱的肉棒,出了差池豈非前功盡棄?

  “別……別弄那么火……唔……舒……舒服死夢蕓了……夢蕓……夢蕓抵受不住……抵受不住的……若……若是咬傷了……可怎么辦才好……”

  “美人口中死,做鬼也風流……”香公子悶悶的聲音從她臀后傳來,那聲音就好像不是從耳朵,而是從穴里頭傳過來一樣,光是說話間帶起的微風輕拂,就讓她穴里頭一陣麻麻酥酥的了,“而且……而且我也想被……被像夢蕓妹妹這樣的美人給……給咬死呢……”

  “一……一點都不正經……”聲音又軟又甜,秦夢蕓渾身都熱了起來,現在的她幾乎已經忘了治傷的重責大任,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情欲之火的燃燒之下,“再……再這樣夢蕓……夢蕓就要……受不了了……”

  “夠……夠啦……夢蕓你已經夠濕啦……可以爽了……”只手剝開秦夢蕓緊翹的臀瓣,好讓舌頭能更親蜜地憐愛著秦夢蕓水滑潺潺的嫩穴,動作雖然不大,聲音也沒有那么明顯,但光只是舌尖攪動的聲音,便如此甜蜜、如此美妙,好像能直接沖進心底似的,“你好多水喔……舔都舔不乾……唔……真甜……”

  聽到香公子這樣的調笑,秦夢蕓哎的一聲輕嘶,只覺體內轟然一聲,理智已經涓滴不剩,純粹的欲火已完全佔領了她。

  也不知香公子從那兒來的力氣,只掌輕輕貼上了秦夢蕓的圓臀,將她向前推去。完全沒有抗拒,秦夢蕓馴服地任他推送,她知道,而且正渴望著,敏感的肉體像是已抗不住烈火的欺凌,正主動尋找著那可以滿足她的寶貝。

  上身從前俯直立起來,那津液不住輕吐的嫩穴,慢慢對準了已經挺起的肉棒,秦夢蕓閉上了眼兒,嬌軀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覺那溫熱正一寸寸地佔有著她。

  其實秦夢蕓是多么想一坐到底,好結結實實地享受瞬間被佔有的快感,但這姿勢她可是有經驗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雖是舒爽已極,可事后那疼痛可也不是好受的呢!是以雖是欲火攻心,對性愛的渴望早超越了一切,她還是慢條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時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讓嫩穴里每處嫩肉都能親身體驗那火燙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秦夢蕓滿足地悶哼一聲,一只纖手不知何時已落入了香公子平伸的手中,嬌軀被那無比的滿足感拗的反弓起來,將一只香峰完全向前挺去,峰頂那美麗綻放的蓓蕾,隨著她嬌軀前挺的動作不住上下嬌顫著,那才真正是誘人犯罪的美景哩!

  只可惜地道里頭,只有夜明珠的微光,實在是不夠亮,眼前也沒有鏡子,加上被快感沖的眼前一片茫茫然,雖是嬌艷無倫的美態,但秦夢蕓自己卻看不到這種令人嘆為觀止的美景,實是再可惜也不過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丈夫……你是最好的……夢蕓愛……愛死你了……啊……”

  雖然纖腰已弓到了極限,加上只手都落在香公子掌握之中,身體更不好移動,但秦夢蕓仍艱難地左右旋動套弄著,還不時回頭望向那正充實著她的男兒,將一聲聲滿足曼妙的呻吟,不斷向他奉送。

  或許是先前的口舌服務發揮了效用吧?雖因傷后血氣不足,香公子的肉棒并沒漲的十分熱燙酥人,更沒以往那般粗壯,但卻還有著水準以上的長度,好像比以往還要長上少許,嬌軀才剛沉坐下去、圓臀才剛觸到香公子的腿上,秦夢蕓嬌甜柔媚的淫聲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香公子的掌握!那滋味美的秦夢蕓不住嬌吟,像是嚐到了無法比擬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夢蕓要丟了……啊……好舒服……

  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秦夢蕓為了享受花心被採被吸時的銷魂滋味,竟咬著牙再不上下套動,而改以纖腰畫圓的方式,讓脆嫩的花心緊緊貼住肉棒頂端,不住旋轉摩挲,切身承受那刮弄;嫩穴處也緊緊縮起,猶如生了千百張小嘴般,不住啜吸著那肉棒,熱情的像是要用整個肉體去緊偎、去感受他的存在,口中那嬌媚的呻吟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響起,愈來愈是嬌軟媚蕩,令聽著的人骨子都酥了。

  親身感覺著秦夢蕓那肉體的熾熱,穴里春潮泛涌,知道這敏感的女孩已經動情,可以承受他的採擷了,香公子一面緩緩運功,一面將只手移到秦夢蕓泛著汗的香滑纖腰上頭,緊緊貼著,好能更完整地感覺她的熱情。

  忍到此時,其實香公子也已將近油盡燈枯,他內力雖然不弱,還勝白素平一籌,但白素平不愧武林名宿,功力之深厚不同凡響,他雖內力勝之,但相差也極有限;偏偏為了加快速度,好趕得及救秦夢蕓,白素平的那一掌香公子非但未運力相抗,還特意散去護身內勁,好能更完整地借力遠颺,挨的可真是不輕。

  若換了以前,打死香公子也不會這么做的,但從秦夢蕓嬌軀騰空時起,一股難以想像的感覺,瞬間迷濛了香公子的理智,也不知為什么,竟會主動干這么愚蠢的事,他也不知自己是真動情了呢?還是因為誤會了秦夢蕓,才被心中的歉疚之意所驅,致使一時沖動,差點連命都丟了呢?香公子到現在還無法知道。

  感覺肉棒頭處微微一麻,腦中已是空空蕩蕩,體內的感覺更是愈來愈空虛,要靠著感覺秦夢蕓不住扭轉的嬌軀、聽著她柔媚入骨的呻吟,才不至於失去意識的香公子心中一喜,就算腦中一片空白,但經驗豐富的他本能地知道,那已是女子泄身的前兆了。

  說句實話,雖說他和這絕世美女已爽了不知多少次,兩人的肉體合拍已極,對彼此的敏感地帶再清楚也沒有了,但隨著秦夢蕓因只修之法而功力深進,體內媚功造詣也更上層樓,雖說胴體仍是敏感無比,絕忍不住他的挑逗,敏感嬌嫩的花心處,此刻也已落入他的控制,但要搞到她泄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秦夢蕓咬牙苦忍,在花心處緊緊包住肉棒的狀況下,還忍著不上下挺動,竟是畫圈兒扭腰旋臀,好讓敏感脆弱的花心處,能持續受到最強烈的刺激,承受著那強烈到彷彿每寸神經都不斷被電殛一般的快感,好確保他能夠保持在最能吮吸她的位置上頭,只怕她還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呢!

  感覺到花心處一陣陣難以想像的酥酸麻癢傳上身來,秦夢蕓胴體劇顫,不住抽搐著,彷彿要把體內所有的精力,全都隨著陰精一同丟的一乾二凈似的,嫩穴自主地緊緊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松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失血過多,肉棒處仍不如往日灼熱,冰涼涼的反而更有感覺呢?還是用上採補之道的當兒,那種手段比之平日歡愛全然不同,在她的落力配合之下,是否真會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覺呢?

  秦夢蕓只覺,這次高潮的感覺和以往都不一樣,他的肉棒彷彿變冰了一般,不住啄在她嬌嫩的花心上頭,刺激無比的鉆啄感比以往可要強上了千百倍,鉆研的力道也愈來愈深入,那吸力之強,像是可以吸進她骨髓里頭,明顯地是想要將她榨乾一般。

  那種刺激非但沒半點兒降低她的欲火,反而令她泄的更快、更舒暢、更沒辦法止住,還不只是陰精,穴里頭的水也似決堤般猛烈噴泄出來,渾身上下更似泄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個人好像都暈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陣接著一陣嬌喘呻吟,以往再爽時也不敢出口的語句,彷若決堤般不住溢出,陰精更是流個不停,嬌軀充斥著強烈的暢快,彷彿再沒有個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夢蕓……啊……好……好深……你……弄的……弄的夢蕓好爽……哎……又……又要丟了……又丟了啦……啊……好哥哥……親親哥哥……我……唔……夢蕓會……會被你弄死……哎喲……好……好爽……又進去了……又搞進夢蕓花心里頭了……”

  “哎……怎么……怎么會這么爽的……喲……心肝哥哥……你……你弄的夢蕓又要丟了……

  唔……好……好棒……好美妙……啊……夢蕓要……要繼續被你搞……一直搞下去……搞到夢蕓一直丟……丟到爽……哎……又……又要……又進去了……夢蕓會……啊……會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夢蕓了……心肝哥哥……再……再吸深一點……唔……夢蕓要……夢蕓要被你狠玩……狠狠的玩……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為止……啊……又……又要泄了啊……”

  強烈的快感不住沖擊著秦夢蕓,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洗過一遍般,把她全身上下一次又一次地沖刷著,弄的秦夢蕓當真是渾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失神的,竟保持著這姿勢便暈了過去。

  “唔……”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當秦夢蕓終於回過神來的當兒,她已經軟綿綿地癱在香公子身上,整個人好像已被強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像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有腰間不住傳來一股股酸麻的感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而香公子溫熱的手掌,正貼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無地輕輕觸在穴口處。

  雖然肉體好像被搞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方才的歡愉似還留著令人回味的余韻,但一清醒過來,秦夢蕓心中浮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香公子的傷勢,她軟綿綿地一側過臉兒,正迎上香公子微笑的臉。

  “好……好哥哥……”發覺自己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方才太過縱欲,忘我呼喊時傷到的,秦夢蕓那皙白如玉的臉蛋兒登地一紅,一股羞意猛地傳遍全身,明明是要幫他療傷的,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早把這些丟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歡樂,“你……你的傷好點了嗎?還要不要緊……”

  “已經好了大半了,你別擔心。”溫柔地吻上了秦夢蕓那愈看愈可愛的櫻桃小口,貪婪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香公子連聲音都似在笑一般。

  夜明珠的微光之下,雖然看來似乎還有些血氣不足,顏色仍微顯青白,但光聽香公子的聲音,已回復了往日的溫沉有力,便知他體內的傷勢應已不足致命,秦夢蕓總算是放下了懸得七上八下的一顆心來,“倒是你怎么樣?睡到現在才醒。

  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氣泄的太多,嗯?”

  “討……討厭啦……”臉蛋兒在他臉上輕輕揩擦著,秦夢蕓撒嬌的聲音無比軟媚,彷彿還可以擠得出水來一般,“夢蕓不來了啦……夢蕓什么都……都給你了……你還這么調笑夢蕓……咦?”

  表情微微一動,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摩挲之間,秦夢蕓感覺到,香公子胸

  前的衣裳似有些半濕半乾的,不太像是汗水,而且還帶著一股奇異的味兒。

  伸出了纖纖玉指,秦夢蕓輕輕地擦了擦香公子胸口,湊在鼻尖一嗅,只覺指

  間一點黏膩,有點兒甜香又有點兒腥氣,味兒雖不甚重,卻頗有股奇特的力量,

  像是會把她的欲望再度激發出來一般。

  “這是什么?”

  似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香公子輕輕地咬住了秦夢蕓的耳珠,舌頭輕輕地舐著,舐的她渾身酸癢,這才忍笑地說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先用手指頭好好“侍候”了你一會兒,只是沒想到你不只是濕的快,連水也流個不停……”

  “別……別說了……”羞的用纖指點在他的嘴上,秦夢蕓好像整個人都滾熱了,

  看來這片濕氣,便是她情濃時流出來的津液,只沒想到竟會如此泛濫,還會流到他身上,看來自己方才可真被逗的狠了。

  看秦夢蕓嬌羞至極、情迷意亂的樣兒,香公子只覺有趣到了極點,一邊在她耳邊訴說些輕薄言語,一邊索性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就這樣赤條條地和她裸裎相見。

  秦夢蕓原已嬌羞無倫,偏偏香公子像逗的她還不夠似的,竟就在她眼前寬衣解帶,逗的她心中更是小鹿亂撞、心癢難搔,又羞又喜又有些驚怕,才剛把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這色心難抑的香公子,現在竟又想要她了嗎?

  偏偏秦夢蕓心目中的香公子,在那夜鴛鴦共浴之后,就好像脫了銬鐐的色中餓鬼一樣,想搞就搞,就算秦夢蕓原來不想,最終都會被逗的欲火難抑,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直到被他干到大泄特泄,被他的精液又狠又猛地滋潤為止。

  軟綿綿的、溫潤潤的,就好像已經準備好一般,隨時隨地任他享用的青春胴體,嬌滴滴地挨在香公子懷中,秦夢蕓無力地在他胸口推拒了幾下,動作猶如羽毛輕拂一般又酥又軟,全沒半分勁道可言,口中的聲音如風鈴一般嬌脆柔嫩,“好哥哥,別……別那么快就要……夢蕓……夢蕓方才泄的太猛太多,到現在還……還有些頭暈目眩的呢……何況這兒陰森森的,夢蕓是女孩子……也會怕的……先饒夢蕓一會兒吧……”

  “真的有這么爽嗎?”

  “嗯……”連聲音中都滿含著柔媚,秦夢蕓好像光只是這樣說話,整個人就熱了起來,她不由得有些氣,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香公子故意的,還是肉欲歡愛的必然結果,現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這男人真是厲害,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將她的心思轉到云雨歡愛那方面去,她似乎不只是肉體被他征服占有,連一顆芳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蜷縮在他溫熱的懷抱中,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上床歡愛纏綿,就算幾乎已爽的精空力盡,連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現在也一樣。

  “都……都是為了你……讓夢蕓一直心驚肉跳的,連精都……連陰精都一點不留地……任你採補吸取……夢蕓全都獻給你了,你的手段又那么厲害……搞的那么狠……幾乎……幾乎連夢蕓的小命都想吸乾似的……搞的人家都暈了好幾回……到現在還沒半分力氣,夢蕓當然只有乖乖求饒的份兒……偏偏你一點都不憐惜夢蕓,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欺負人家……”

  “抱歉了……”香公子微微一笑,抱著一絲不掛的秦夢蕓就站起身來,摟著她緩緩走了幾步,雖然四周如此昏暗,但他卻如識途老馬一般,注意力雖像全放在秦夢蕓雪膚暈紅、嬌媚動人的臉蛋兒上頭,腳下卻一點不慢。

  纖手輕勾在香公子頸上,輕柔地幫他拂去一些發上沾到的土,秦夢蕓那水汪汪的眼兒一毫不瞬地盼著他,甜甜地似像隨時都想要送上熱吻一般。雖說這樣赤裸相見實在羞人,但兩人早有肌膚之親,在床上時兩人的歡愛纏綿可要更熱情得多呢!

  反正也沒有旁人在,此時此刻,秦夢蕓索性放開一切,竟像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似的,眼里心底都只有他的存在,只想這樣偎在他懷抱當中,雖說身在險境,連能否走得出去都成問題,但她心中卻是一點兒擔憂也沒有,不知怎么著,總認為他能處理好一切。

  走了沒有幾步,只見他腳下一挑,一個包袱恰到好處地已落到了香公子手上。

  這包袱如此眼熟,秦夢蕓一見差點嬌呼出來,“這……這不是……”

  “沒錯,”俯下頭來,貪婪地吮吸著秦夢蕓嬌艷欲滴的櫻唇,吻的她嬌喘吁吁后,才接著說話,“就是你留在房里的……”

  “原來……原來你早知道……”直到此時此刻,秦夢蕓方才想通,原來香公子早就知道,楚心領軍的正派中人不會放過他,因此早有準備,連跳下山崖這種玩命的事兒,都是他早先預備好的,所以才能將自己留在他房內的衣裳細軟也捆好了放到這兒來,看來,連接下來的行止他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秦夢蕓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該怨他還是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跑了回來,成了他的跘腳石,以香公子原有的計算,落下山崖時該是全身而退,絕不會像方才那樣傷的既重且狠;就算原先身上負傷,若單只一人,也不會像負載兩人時那般耗力。總而言之,這下可都是她負累了他啊!

  偏偏想到這兒,秦夢蕓的心下卻是愈來愈甜,他是如此的重視她,竟拚著重傷之險也要保全她,不讓她有絲毫傷損,全不像個得手后便飽食遠颺的惡淫賊,若不是他已對她動心,怎有可能如此呢?

  “這個嘛……也有不知道的,”嘴上淡淡地一笑,香公子突地像想起了什么一樣,以腳代手在地上另一個包袱上頭動了幾下,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秦夢蕓只聽得耳邊一陣窸窸窣窣,幾件衣裳不知何時已飛到了身上來。

  “先將衣裳穿上吧!免得著涼了。”將秦夢蕓放了下來,香公子似是還貪戀著她如花盛放般的嬌艷胴體,頗有點舍不得的將衣裳交給她。

  一邊穿著衣服,香公子一邊笑著,那笑容微帶陰沉,又似有些得意的邪氣,秦夢蕓可從來沒有看過。

  “那邊有出路,可以直通到君羽山莊背后那小鎮上頭,那兒不在三派人馬回師的路上,若只是隱在那兒,半月之內該當不必怕形跡泄漏出去。之前我已先在鎮上盤了間小鋪,待會兒我們就先去鎮上,好好梳洗之后,再看看該怎么做。不過……在去那兒之前,我們可得先去看個“意外的收穫”。”

  將換用的道袍穿上,衣裳雖有些舊,但此刻的秦夢蕓就好像高潮的感覺還留在身上似的,舉止行動都還有些酥軟乏力,釵橫鬢亂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意態,正不自覺地散放出來,迷離光下尤顯嬌媚。

  輕輕地撥了撥還微微帶汗的秀發,散出了一股脈脈嬌柔的少女香氣,秦夢蕓櫻唇微呶,竟不由得有些兒不高興起來。她自己也知道,若換了在山下市中,以平常而言,自己這樣的動作,能夠勾來多少品頭論足的好色眼光。

  說句實在話,雖然嬌軀仍有些兒酸軟,頗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但現在秦夢蕓的芳心之中,只有香公子的存在,這姿態也帶些勾引他的味兒,偏偏一向好色,連秦夢蕓沒有意愿時也要逗的她又舒服又難受的香公子,現在的注意力卻像已轉了方向,竟似將心神全放在坍落石堆那邊。

  才剛走近石堆,秦夢蕓的神色已變了少許,也不知是她方才被採的太厲害,搞得感官都不正常了,還是真有其事,她的耳中,現在竟聽到了微小的呼吸聲,那聲音既長且緩、層次分明,分明是有武功之人的呼息,修為還不低,難不成她方才和香公子狂歡淫樂的姿態,全都落入了旁人眼內嗎?

  想到這兒,羞紅了臉兒的秦夢蕓,不由得要對這香公子生起氣來了,她雖也知道,像他這種大淫賊的手段,多半不會正常到那兒去,十招有九招是邪到自己也受不了的,卻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搞到讓自己的床笫狂歡之姿,全都落入旁人眼內的地步,也不知被這人看白戲看了多久,羞的渾身皆熱的秦夢蕓,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動,躲到了香公子身后,真不敢親眼看到來者是誰。

  雖不知來者何人,但縮在香公子身后的秦夢蕓至少知道,這人絕不是香公子看得起的人,光看香公子手腳毫不客氣,一腳就將正伏在石上的那人挑的飛出數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好像厭憎這人厭到不愿髒了手一般。只聽得啪啪連聲,也不知那人懷中揣了多少東西,一下子幾乎全都落到地上來了。

  表面看似對此人不屑已極,連一點兒精神也不愿放在他身上,但秦夢蕓旁觀者清,卻看得很清楚,香公子雖只是用腳踢他,連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來像是完全沒對他注意的樣子,左手掌心處卻緊扣著幾粒石子,隨時可以當暗器出手。

  原先在被他抱過來的當兒,她還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為了什么,但現在她可了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為了情急時用做暗器,以防不測,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備呢!

  雖然被這樣狠狠地丟出去,但這人卻是動也不動,手腳僵直,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夢蕓微一尋思,這才想到,當她扶著重傷的香公子進得門來,勉強掩去了聲息,暫時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殺之險的當兒,那時的秦夢蕓可是又累又驚,一進門來便軟癱在地了,靠著耳邊破風之聲才警醒起來,想必那破風聲響,就是重傷之下的香公子聽出敵人聲息,為了怕驚敵才不喚她,拚著傷上加傷,用上暗器將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現在還無法行動。

  想到此處,秦夢蕓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么快松懈下來,耳目一如平常靈敏,進門之時應可聽出此人聲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著傷勢加重的可能動手,或許那時他身體的情況也就不會那么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邊,香公子腳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飛出了幾步,啪得一聲翻了過來,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臉兒總算轉了向上。

  總算看清了此人臉孔,香公子微不可見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絲詫色,在眼中一現即隱。

  而秦夢蕓呢?直到給香公子背在身后的手輕推了一下,秦夢蕓才大不情愿地從他身后出來,才一看到這人的臉孔,心中不由得驚怒交迸,強烈的怒火登時將她臉上的羞意全然洗凈,整張臉蛋登時繃的如修羅降世一般,眼中猶如將要噴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時伸手,擋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夢蕓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連未嘗親受的香公子都感覺得出來,以秦夢蕓此時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當場斃命不可。

  “為……為什么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整個人都轉了過來,香公子原先還真沒想到,要阻住氣急攻心的秦夢蕓,竟比重傷時制住暗中這人還要費力得多,偏偏兩人正打的火熱,情迷意亂之間,他還真不是那么敢用力,深怕弄傷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么對付他都可隨心所欲,與其給他一個痛快,還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會武功的纖纖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動起來,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很難制止得住,何況秦夢蕓的武功之高,并不弱於香公子太多,加上他體內的傷勢尚未全盤復原,秦夢蕓一旦激動到難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難制止得住,“我……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為了制止氣急敗壞的秦夢蕓,香公子整個人都轉了過來,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秦夢蕓,不讓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夢蕓氣急敗壞,害得香公子差點要運氣下沉、擬氣於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瘋狂的力道,不被秦夢蕓推開的當兒,背后異變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個木頭般癱在地上,泥塵掩面、髒污難看、狼狽不堪,似連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滿沙塵,像是已衰敗到家,無論誰都能輕松加以欺凌的項楓,竟像只久伏的餓狼,陡地見到獵物一般,整個人都飛彈起來,猛地撲向香公子背后,只手化爪,十指箕張、風聲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氣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勢之猛,帶起了風雷之聲,顯見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殺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將香公子整個人給活生生地撕成兩片似的!

  眼見大仇人就在眼前,氣急攻心,只想要報仇的秦夢蕓,突見香公子身后異變,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無比的項楓,竟還有氣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極猛之招,威勢懾人!彷彿他已經將身體里全部的力量都使在這一招當中似的。

  這轉變差點令秦夢蕓瞬間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絕非白練的,即便在這緊急時刻,秦夢蕓的手腳也一點沒慢下來。

  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秦夢蕓嬌軀一震,整個人都貼進了香公子懷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后的只手蘊力化掌,重重地向項楓胸口推去。

  以秦夢蕓的計算,這一招應可收圍魏救趙之效,就算因為事出突然,即便反應迅快如她,也來不及聚力於掌,功力最多運上七分,但以項楓的老奸巨猾,絕不會拚著挨上這一掌,而硬是要重創香公子;就算最后項楓選擇玉石俱焚,打算拚個同歸於盡,硬是挨上她這招,以秦夢蕓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極為狂猛,至少也能在項楓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項楓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頭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傷罷了。

  雖是如此,但當掌力推出的當兒,才聽到那風聲,秦夢蕓卻是渾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

  倒不是因為這一掌事前力道毫無預算,以致於不足以逼開項楓。雖說秦夢蕓所修武功,比較偏向嬌弱女子的靈動輕巧,并不以威猛剛悍為要,和項楓那般屬於較剛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說是大相逕庭;但純以內功而論,她的底子比項楓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難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才一出手,便從空氣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風聲,其聲如刀,竟已迫開了項楓原本虎虎生風的爪勁,掌爪未接,那沛然難禦的力道,已帶著香公子的頭發紛飛起來。

  但掌力一出,秦夢蕓就發覺不太對勁,她的掌力去勢雖是威猛,內中勁道也是十足,但在掌力余勢上頭,卻沒有往常的豐沛醇厚,簡單而言就是后勁不足,掌力雖是威猛,但若對手撐得下來,和她好好地拆招,數十招之后秦夢蕓便要無以為繼。

  雖說以這掌之力,要逼開項楓這等高手,仍是綽綽有余,但以一位練武之人而言,這種余力銳減,卻是件極為恐怖的事實,若非功力減退,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雖說一時之間不成問題,但若日后遇上了長戰,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后力不繼之境。

  雖是心驚膽跳,但其實仔細想想,秦夢蕓心頭不禁為之釋然。這也難怪,方才為了救回香公子一條命,她甚至連主動為他吹簫這等羞事也干了出來,云雨歡愉之間,體內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採補吸取,幾乎是把命都交給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憐香惜玉、及時收手,方才就算秦夢蕓在沒頂淫樂之間,活活被玩到陰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現在的她光只有余力銳減、后勁不繼,這種后果應該已算得極輕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心一橫、拚著硬挨一記的項楓只爪已將觸到香公子肩胛,同時間秦夢蕓掌力未至、勁已先到,逼得項楓一陣氣窒,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連爪勁都為之一弱的當兒,微感心驚的他突覺只肩和大腿上一陣異感傳來,原已運到指尖,漲到連指頭都發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頓時消失了一般,整個人被秦夢蕓渾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飛出了好幾步,當他這回真的癱到了地上時,強烈的痛楚才傳到了身上。

  更令項楓心膽皆寒的是,他的只手和只腿竟連動都動不了了,轉頭看去的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肩上嵌了兩顆石子,緊緊嵌內了肌內,想必大腿上也同樣有這玩意兒,心不由得直往下沉,這四顆石子恰好擊斷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沒漏掉。而此時才悠悠然轉過身來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被這突來變化驚呆的秦夢蕓則站在香公子身后,眼睛和小嘴都張了開來,像是被嚇的無法靠自己閉上似的。

  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對眼前此人的表現不甚滿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掛著冷冷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與其說是向著他,還不如說是解釋給秦夢蕓聽,聲音雖是平淡,諷刺的意味卻重到令人感覺刺耳。

  “剛才進來時我忍痛出手,雖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夠,早知道制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夢蕓又搞了好一會兒,算算時辰你的穴道也該解開了。你動手的時間算的還不壞,只是太急躁了點,也太高估了你自己;若你趁我和夢蕓糾纏的當兒拔腿就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夜長夢多,”雖是佩服香公子制敵機先,但只要一想到項楓殺害了她父母、玷污過她,剛才又差一點傷到香公子,秦夢蕓心頭那股恨火,可真是燒的如野火燎原,怎么都熄不下來了,“這賊子狡獪得緊,不如快些動手吧!”

  “你……你們兩個奸夫淫婦!尤其是你秦夢蕓,表面上裝得一幅道貌岸然,骨子里又浪又賤,連窯子里的姑娘都沒你那么淫!”

  項楓恨恨地說,眼中似乎要射出憤怒的火焰出來,四肢皆斷的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再無抗力,此番定是難免,索性開口大罵起來。雖說像是已氣到發狂,大罵之間再也不顧后果,不過對於這假笑的香公子,看來他還有些忌憚,口中那一大票難以入耳的話,全都沖著秦夢蕓身上來。

  “要就爽快點,給你老子一個痛痛快快的,別再這兒裝的卿卿我我!若你那天落到老子手里頭,看我不活活把你給操到死為止!老子到時候保證讓你的淫屄給千人干、萬人肏過,搞到全爛了之后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這人,肚中原已是火氣直冒,加上此刻的項楓污言穢語不絕,秦夢蕓只氣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秦夢蕓,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秦夢蕓恍覺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腳動了動,項楓的大罵已變成了嗚嗚連聲,下巴落了下來,再說不出一句話。

  回頭望了望,從項楓身上落下來的一個小紙包兒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見他手一揚,紙包中飛起了幾粒小小的粉紅色粉末,隨著香公子袖風一攬一揮,一股微弱至極的風將粉末的味兒傳了過來。

  動作雖是輕巧,看來沒有什么難的,但旁觀的秦夢蕓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這毫不起眼的幾個動作,用力之精準卻令人嘆為觀止,當真是高手風范:首先是揚手帶風,恰到好處地將幾粒粉末從包中帶出來,只要力道稍重,怕整包粉末都會全散出來;再來就是那一攬一揮的動作,讓粉末畫了個漂亮的弧,味道隨風落入了他鼻內,吹出的粉末卻飛向遠方,用力極輕極微,剛剛好讓他可以聞知那藥末,卻又不受藥力波及,就算這粉末是劇毒之物,也沒有辦法傷到他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揮,整包藥末化成了一條弧線,彩虹般飛進了項楓口中。正當秦夢蕓看得目瞪口呆的當兒,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攬住了她纖腰,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得秦夢蕓臉兒陣紅陣白。

  “那……那太便宜了這老賊……”

  “沒關系的……”香公子冷冷一笑,“這樣才會讓他死的夠難過……也才叫報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