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枝紅艷露凝香

  隨雙兒來到后堂一間小花廳之中,坐下來,雙兒送上一碗熱茶,高桂象征性地飲了兩口,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步聲輕緩,板壁后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說道:“桂公公一路辛苦了。”

  說著深深萬福,禮數甚是恭敬。

  高桂還禮道:“不敢當。”

  那少婦道:“桂相公請上座。”

  高桂見這少婦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不施脂粉,臉色蒼白,雙眼紅紅地,顯是剛哭泣過來,看來是心傷亡夫了,點頭道:“多謝三少奶奶。”

  側著身子在椅子上坐下。

  莊夫人道:“亡夫姓莊,三少奶的稱呼可不敢當,桂相公手刃奸相鰲拜的經過,能跟小女子一說嗎?”

  高桂知道這莊夫人雖是女流,很多事都知道,當下便將康熙如何下令擒拿,鰲拜如何反抗,眾小監如何一擁而上,卻給他殺死數人,自己如何用香爐灰迷了他眼這才擒住等情說了,只是康熙拔刀傷他,卻說作自己冷不防在鰲拜背上狠狠刺了一刀。他小時候看金庸大師的鹿鼎記看得最多的也就是這一段了,韋小寶誤打誤撞結識了小皇帝,兩個少年比武、殺鰲拜的故事,高桂往往瞧了心潮澎湃,既羨慕韋小寶能夠和皇帝交朋友,又忍不住為他們攜手對付滿洲第一勇士鰲拜的莽撞之舉擔憂,是以,對這段故事的細節,他是再清楚也沒有了,種種細微曲折之處,說得甚是詳盡,再加些添油加醋,聽他說這故事,只怕比他當時擒拿鰲拜,還多了幾分驚心動魄。

  莊夫人不發一言,默默傾聽,聽到韋小寶如何撒香爐灰迷住鰲拜眼睛,刀刺其背,搬銅香爐砸頭而將他擒住,不由得輕輕吁了口氣。莊夫人道:“原來是這樣的。外這傳聞,那也不盡不實得很,說什么桂相公武功了得,跟鰲拜大戰三百回合,使了絕招將他制伏。想那鰲拜號稱‘滿洲第一勇士’,桂相公武功再高,終究年紀還小。”

  高桂笑道:“我雖然空有一身內力,對武功卻是一竅不通,當真打架,就不一百個小桂子,也不是這奸賊的對手。”

  莊夫人笑道:“適才你與那老頭相斗,你雖然內力精湛,卻是不懂得武功技巧,是了,你小小年紀,又怎會身懷這等精深的內力呢?”

  高桂對此也是茫然無知,對師父尚可說是吃了“歡樂烈女吟”不知怎么就突然有了內力了,但對著這恬靜淡雅的莊夫人,饒是高桂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了。高桂支吾道:“其實,不瞞莊夫人,其實,我這內力也來得莫名其妙,直到現在我也懵懵懂懂的。”

  莊夫人卻以為高桂是不愿相告,淡然一笑,道:“桂相公不肯說也無妨,倒是我唐突了。”

  高桂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光亮,沉吟片刻,道:“莊夫人,可不是我不愿說,好罷,莊夫人,其實我知道莊夫人是高手,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好好的突然就有了內力,希望莊夫人能教我。”

  莊夫人微笑道:“高手可不敢當,不過,桂相公既是我們莊家的恩人,能幫到桂相公的,我也不會推辭。”

  高桂點了點頭,道:“在下左胸口有一塊胎記,比銅錢略大,乃是與生俱來的,也就是這個地方,前次因為誤食藥物,左胸口就有種能量,有點像是氣旋,然后,丹田那里也有個氣旋,兩處氣流互通,你來我往,我起先不知是何緣故,后來聽師父說,我才知道我居然有了內力,莊夫人,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么?”

  莊夫人面露驚色,道:“內功修習,天資不夠者,終其一生也不能有所寸進,即便是天生習武奇才,也須多年苦修,甚至是數十年的勤力,桂相公卻能一夜之間擁有,若非親眼得見,我幾乎以為桂相公是在說故事。”

  說著,沉吟良久,伸出手去,指著高桂手腕道:“桂相公不介意吧?”

  高桂一愣,不知莊夫人要做什么,雙兒在旁解釋道:“三少奶奶是要看看你的內功底子,不妨事的。”

  高桂微微一笑,伸出手來,道:“莊夫人請看。”

  莊夫人淡淡一笑,伸手按住他脈門,過得不久,雙眉緊皺,隨即露出驚訝的神色,高桂見她面色時紅時白,不由得心中忐忑,卻也不敢隨意發問,以免影響到她的判斷。這幾日來,高桂不是沒想過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自打有了這內氣,這腰也不酸啦,背也不疼啦腿腳也利索啦,上樓也有勁啦……

  高桂知道,這古代的神功妙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會的,武俠電影里面,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那是越老越厲害,而自己突然之間得來的內功,卻好像是在做夢,那么的不真實,如果照師父和莊夫人所說,空有一身內力卻不知使用之法也是枉然,若是要像書里電視里那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去學習什么降龍十八掌、如來神掌的話,只怕是辛苦得很了,就不知是不是有種簡單的法門,能一練之下就蓋世無敵的?好像令狐沖的那種神奇的劍法!以無招勝有招,亂打亂砍也能天下無敵!

  正想著,莊夫人已收回手去,高桂問道:“莊夫人,怎樣?我這內功很厲害么?”

  莊夫人笑道:“何止是厲害,我雖然武功不高,但多少也知道些,各家各派都有各自的修習法門,內功雖然各家有各家的不同,但大同小異,像桂相公這樣的內功,我卻是從未見過,內力充沛,且持續不斷,不需要像我們這些人一樣去運行周天來達到修煉的目的,基本上,就是屬于你吃飯睡覺,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練功,不出十年,天下間沒有人能超過你的修為。”

  說到這里,莊夫人神情中充滿著羨慕和妒忌。

  高桂發著愣,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她剛才也說得很清楚了,十年后,自己就是天下間內功修為最高的人了,可是,內功修為最高又有多少用處呢?自己現在就已經很牛叉了啊,還不是連一個神龍教末流的小角色也打不過?內功修為,又不是武功……

  “多謝莊夫人為小子解惑,莊夫人辛苦了。”

  高桂拱手施禮,神情中卻無半分喜悅。

  莊夫人笑道:“實在是沒幫上什么忙,真是抱歉。哦,桂相公沒能當場將鰲拜格殺,后來鰲拜又是怎么死的?”

  高桂知道這莊夫人乃是這莊子里的頭號人物,精明得很,便將如何康熙派他去察看鰲拜,如何碰到天地會來攻打康親王府,自己如何錯認了來人是鰲拜部屬,如何奮身鉆入囚室,殺了鰲拜等情一一說了,最后說道:“這些人原來是鰲拜的對頭,是天地會青木堂的英雄好漢。他們見我殺了鰲拜,居然對我十分客氣,說替他們報了大仇。”

  莊夫人點頭道:“桂相公所以得蒙陳總舵主收為弟子,又當了天地會青木堂香主,原來都由于此。”

  高桂心想:“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

  話問得差不多了,莊夫人道:“天色已晚,今日這場雨怕是不會停了,桂相公,我讓雙兒給你安排一間房間,你且安心休息一晚,明日我帶你參觀我們無名莊。”

  高桂心道:你這無名莊有什么好參觀的,不過都是靈牌墳墓罷了,口中卻說道:“如此甚好。”

  莊夫人起身告辭,高桂忽地想起蕊初,問道:“莊夫人,與我一起的同伴現在何處?”

  莊夫人神情中透出一絲古怪,笑道:“那個姑娘受了些小傷,不過無礙,雙兒你待會兒令桂相公去相見。”

  說罷,向韋小寶萬福為禮,走進內堂,裊裊而去。

  雙兒道:“桂相公請跟我來。”

  高桂擔心蕊初傷勢,急急地跟著去了,輾轉來到一間房中,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是小寶么?”

  床上一人問道,正是蕊初。

  高桂心中一顫,急忙搶上前去,只見蕊初躺在床上,面色稍顯蒼白,不能下床。高桂急道:“莊夫人不是說小傷么?怎么連床也下不得了?”

  回頭向雙兒投以詢問,雙兒登時面紅過耳,答非所問道:“隔壁便是桂相公房間,雙兒先行告退。”

  說罷,掩門而去。

  高桂奇道:“她怎么了?”

  轉頭向蕊初瞧去,柔聲問道:“蕊初你傷勢怎樣?讓我瞧瞧。”

  蕊初羞紅了臉,微聲道:“不用瞧了,不礙事。小寶你也累了,快去歇著吧。”

  高桂見她害羞,不由得疑惑,隨口道:“怎么了?你臉紅什么?該不會是傷在胸口了吧?”

  當初方怡也是傷在胸口,自己趁給她療傷之機,占盡便宜。難道……高桂見蕊初不勝嬌羞,心中一動,笑道:“我剛才見你不過是被點了穴道,難道,你……你不會真被傷了胸口了吧?”

  蕊初呢喃一聲,道:“嗯,不……不小心,被賊人刀口刮了一下,沒事了,敷過藥了,不流血了。”

  高桂嘴角上揚,道:“不成,我不放心,我得看看你傷口……”

  蕊初胸前雖傷,手臂還是能動彈的,聞聽高桂之言,羞得將被子蒙住腦袋。高桂邪邪地一笑,適才在破廟里沒能偷香得手,后來在馬車上有惦記著雙兒,圈也沒圈成,叉也沒叉成,現下若還不做點正事,那還算是男人么?高桂將鞋兒一蹬,往床上一坐,兩只鞋子飛上了半空。

  “我的小初初,來,別怕羞,哥哥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醫胸大國手,無論傷得多重,經過我這醫胸大國手一治,擔保你的小胸脯比以往更加閉月羞花,美上十倍。”

  高桂一邊胡吹,一邊脫掉了外衣,鉆入被中。

  蕊初雖然早已對他情有獨鐘,但畢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哪里經得起他這般瘋言瘋語,面如紅云,只恨不得床榻之上便有個機關,自己一按之下,把這壞人丟到床底下去。

  “你還穿這么多衣服?”

  高桂鬼叫一聲,道:“這樣影響發育,你不知道么?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尤其是你那里受了傷,更要讓你那小兔兔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樣血液便能暢通……”

  說話間,輕手輕腳地將蕊初外裳解開,一對微微顫動的酥胸立時袒露了出來。

  “你沒穿肚兜么?”

  高桂一怔。

  蕊初羞不可仰,微聲道:“肚……肚兜在破廟……”

  高桂大喜,道:“那好極了。”

  翻身坐起,將被子褪下,只見蕊初右胸之下一道刀痕,上面敷了綠色藥膏,藥香便是發自此處。

  “還疼么?”

  蕊初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紅著臉搖頭。

  高桂伸手出去,撫上蕊初左胸,輕輕愛撫著,心中感嘆著,好大規模啊,不愧是練武之人,彈性十足,手感極佳。比之方怡的還大了些……

  “小寶……”

  蕊初喚道,聲音慵懶無力。

  “怎么了?我是在給你診治呢?聽說傷了胸口,會有可能傳染,你不希望將來右邊的傷傳染到左邊來吧?”

  高桂搖頭嘆了口氣,道:“可惜此處沒有消毒工具,這樣吧,我用最原始的消毒方法給你治傷吧!”

  蕊初道:“什么?”

  緊接著,高桂已俯下身去,暖呼呼的嘴巴含住蕊初一粒小櫻桃……

  “啊……”

  蕊初嬌軀猶如電流通過,戰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