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怯雨羞云情濃處

  車行三十余里后,到了一座大市鎮。高桂遣去車夫,赴客店投宿。

  高桂向客店老板要四間相鄰的上好客房,誰知客店中卻是只有兩間上房,其他的都是普通房,蕊初道:“小寶,我們不需要住上房的,住普通房便可。”

  高桂大搖其頭,道:“這怎么行?跟著本少爺,那自然是要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穿也穿最好的。”

  說到穿,高桂想道,這一路不甚太平,接下去的路恐怕也不會太順暢,她們三個,個個美貌水靈,行走江湖確是不甚方便,高桂便取出銀子,命小雙兒去購買衣衫改裝。他可不敢叫大雙兒去,這個姐姐,雖然和小雙兒一模一樣,卻是調皮得多,叫她去買衣衫,只怕買著買著,便不知會不會把自己給買丟了。

  轉頭便向客店老板道:“這樣吧,本少爺給你十倍的價錢,你去給我騰出房間去。騰出來的客人我每個再賠他十倍的房錢。快去吧!”

  老板瞠目結舌,見過牛叉的,但沒見過這么牛叉的,既然有錢賺,年近六旬鬢發斑白的客店老板登時年輕了二十歲,腿腳利索了不知多少倍,轉眼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高桂哈哈一笑,這年頭,有錢真他媽的爽!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罵罵咧咧的客人在店伙的指引下換了房間,在客店老板殷勤的招待下和眾目睽睽下,高桂領著兩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走進了房間。

  “哇,那是誰家的公子啊?年紀輕輕就這么了不起,他身邊兩個小姑娘家好像仙女下凡那么漂亮。”

  一個客人吃驚地問道。

  另一人不屑地道:“一個小孩子罷了,居然沒個大人在身邊,江湖險惡,財不外露都不懂,你瞧著,準會有人眼紅的。看他們幾個小孩怎么應付?”

  當先那人說道:“這倒也是。”

  “那可不見得,你們別小覷了人,說不定那個小孩是練家子也未可知。”

  有人發表不同意見。

  有人問道:“一個小孩能有多厲害?就算是練家子也強不到哪兒去,只怕用不了兩天,就變成人家的肥羊了。”

  且不論旁人如何議論,單說高桂領著兩個美女上了房間,一進去,高桂便后悔了,干嘛非得要四個房間呢?真失敗啊!只要一個房間多好,大被同眠,大鬧天宮,高桂連腸子都悔青了。

  這房間很大,雖然只是個小鎮子上的客店,一個小廳,一個臥房,小廳的四角擺放了一些盆景植物,一面墻上附庸風雅地掛了一張廉價的字畫,上面亂七八糟地畫著一副山水,畫的左下角是兩行蚯蚓般的字,高桂好說歹說也算不得是個文盲,卻對這上面的字拱手稱臣。

  大雙兒將幾個人的包袱放好,便來到高桂房中坐了,蕊初傷勢雖然未痊愈,但本身傷得不重,正給高桂整理著床鋪,大雙兒上前幫忙,不多時便整理完了。高桂笑道:“等小雙兒回來,咱們先去大吃一頓。”

  等了沒多久,小雙兒便回了來,取出新買的衣裳一看,全是非常普通的家丁僮仆服飾,高桂皺眉道:“小雙兒,你武功高強,辦事卻是不成。”

  小雙兒見他不高興,泫然欲泣道:“相公,我……我怎么了?”

  見高桂不太高興,蕊初和大雙兒都拿起衣服左看又瞧,卻是沒發現有什么不妥。高桂搖頭道:“你看看你買的是什么?我說過,我們雖是主仆關系,但那只是暫時的,我把你們當朋友,既然是朋友,你們穿這種衣服算什么?記住,你們都不是婢仆。”

  小雙兒迷惑地瞧著高桂,大雙兒笑道:“傻妹妹,相公他是不要我們穿下人的衣服,他是好意。”

  小雙兒淚眼婆娑瞧著高桂,楚楚可憐,高桂瞧得心疼,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笑道:“好了,咱們去上街了!今天本少爺大發慈悲,你們要什么便買什么,不許跟我客氣。”

  一番改扮,四個年紀差不多大的翩翩少年出現在街頭,個個俊俏風流,雖然不至于引來狂蜂浪蝶,卻是招惹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的暗送秋波,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一枝枝丘比特之箭紛紛鎩羽。

  四人逢店必進,買東西又從不還價,喜愛什么便買下,到了最后,不得不雇人推著手推車送回了客棧,瞧著堆滿的房間小廳,高桂指著桌上一罐罐的零食蜜餞,一盒盒的干果小食哈哈大笑,道:“這是你們誰買的啊?敢情是準備去開雜食鋪子吧?”

  三女一齊嗔道:“你不許吃!”……

  逛了一天,大伙兒都累了,四人也不再愿意出去了,叫來店伙送上酒菜,那店伙知道這幾位是有錢的主,加勁去臨街的大館子叫了好酒好菜,自然少不了一筆不菲的賞錢。

  吃喝已畢,三女各自回房,高桂拉著走在最后的蕊初,悄悄在她耳邊道:“我晚上去檢查你的傷好了沒有。”

  蕊初臉上通紅,飛也似的逃了。

  這四間房相鄰,高桂的房間在最東頭,依次是大雙兒小雙兒和蕊初,高桂在房中百無聊賴地瞧了半天的房頂,心癢難熬,輾轉反側,直到夜已深時,這才躡手躡腳地向最西頭的房間摸去,今夜無月無星,倒是個偷香的良辰,他知道小雙兒的武功高,反應也一定比常人敏銳,等摸到蕊初房間,已是用了十幾分鐘,連腳尖也磨疼了。

  輕輕推開房門,高桂暗暗歡喜,蕊初果然乖,沒有鎖上門,強自按捺快要跳出胸腔的小心肝,高桂推門而入,再以龜速把門給拴上,終于,沒弄出聲響。

  豎起耳朵的高桂輕手輕腳地摸到臥房,黑乎乎地瞧不清楚,險些絆了一跤,摸到床沿時,高桂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段路雖然短,卻比長征路還漫長,床上毫無動靜,高桂正想喚醒蕊初,忽然又覺得還是偷偷地摸上床去比較刺激有趣。

  一雙魔爪在床上摸了摸,輕車熟路地撫上了裸露的手臂,隨即,高桂順著略有些冰涼的手臂摸了上去,心弦跳動,迅速游走至滑膩膩的胸脯……

  “啊!”

  “啊!”

  兩聲驚呼緊接著叫了出聲。

  “嘭”高桂飛了出去,胸口劇痛。

  臥房亮起了蠟燭,從床上跳下兩個人來,一個是小雙兒,一個是蕊初。“小雙兒,你怎么……怎么會在蕊初房里的?”

  高桂瞪圓了眼。

  “相公!”

  “小寶!”

  二女一齊叫了起來。

  小雙兒顧不得身上只穿著褻衣,蹲下身來,飽滿的曲線隨著這一蹲,盡收高桂眼底,剛才小雙兒驚醒過來,一拳擊中他前胸,雖然疼痛,卻是并無大礙,左胸氣旋迅速吸收了那股巨力。

  呻吟了一聲,高桂心中一動,叫道:“不得了啦,你們……你們快扶我到床上去。”

  小雙兒急忙去攙扶,二女一左一右,玉容焦急,扶著高桂躺在了床上,高桂“痛苦”地皺著眉頭,道:“小……小雙兒,你……你怎么會在蕊初房里的?”

  小雙兒急道:“你……你別說話,我剛才……剛才有沒有傷到你?”

  說著,手已撫上高桂胸前。

  高桂生怕被她發現自己并未受傷,道:“你別碰我,我胸口的骨頭好像斷了。”

  蕊初急道:“小寶你別急,我去找郎中。”

  高桂道:“別,不用,這里哪來的好郎中,我……我有個妙方,你們……你們一左一右,對,上床來……”

  小雙兒和蕊初對視了一眼,同時上得床去。

  “你們同時躺下,嗯,別懷疑我的醫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啊喲,慢點,別讓床震動。”……

  “嗯,你們把我手臂張開,然后,用頭壓住,不需要太用力……”

  小雙兒和蕊初臉上緋紅,雖然不知道這算是什么妙方,卻還是依言照辦。

  “喂,左邊的是小雙兒,右邊的是蕊初,我數一二三,你們同時在我臉上親一下,我馬上就能好……哎喲,蕊初,掐我做什么,我是重病號啊!還是小雙兒人好,沒掐我。”

  “你……你究竟有沒有受傷啊?”

  小雙兒臉上紅撲撲的,男子的氣息讓她心中慌亂,心如鹿撞。

  “當然受了傷了,而且很重,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高桂面上無比地凝重,心中卻是嘿嘿直笑。“啊……”

  小雙兒驚呼了一聲,道,“那……那怎么辦?”

  眼中淚水盈盈。

  “可是,可是你剛才說親一下就能好……”

  小雙兒猛地反應過來,嬌嗔道:“相公騙我!你根本就沒事!”

  正要起來,高桂一手一個,將二女摟緊,一左一右,各自親了一口,笑道:“好香好香。”

  小雙兒被他偷香得手,哪里還不知道這好色的桂相公在騙她?掙扎欲起,卻被他用力摟在懷中,男子身上的體味順著鼻孔直沖入腦,緊接著,一只怪手已撫上腰間,小雙兒全身一顫,登時全身酥軟。

  高桂一手在小雙兒身上作怪,另一只手不忘在蕊初身上來回游弋。

  小雙兒渾身沒了一絲力氣,任由那只手在胸前肆意往來穿梭,一顆心兒仿佛要飛上了天去,全身僵硬如冰,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腦中一片空白……

  忽然,小雙兒身上一片冰涼,褻衣在高桂熟練的手下被除去,右邊,蕊初已是嬌喘連連,上衣未褪,下邊的褻褲卻是褪到了膝蓋,那只手,仿佛帶有魔力一般,萋萋芳草地間露水漣漣……

  “啊……”

  小雙兒的嘴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