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于敏去浴室里洗了,收拾停當出來,見陳皮皮還四腳八叉地躺在沙發上。

  一條腿垂在地上一條腿擱在沙發扶手上,把個吊兒郎當的雞巴曬在她面前。于敏看著那根還沾著自己水漬的雞巴,既是親切幸福又是羞澀無奈,把手里的毛巾丟了過去,剛好蓋住了緊要處。說:「真拿你沒辦法,我現在成了你的泄欲工具了。以后看見你要離得遠遠的,再被你沾上,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你還不進去洗洗?」

  陳皮皮朝她伸出雙手,怪聲叫:「寶貝兒,來這里讓我抱抱!」

  于敏啐了他一口:「誰是你的寶貝兒?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師,以后千萬得注意,要是在學校里順口這么一叫,給人聽見可成什么樣子!我要走了,萬一這會兒突然再來個什么人就糟了。」

  走到門邊伸手開門,卻忽然膽怯,回頭跟陳皮皮說:「你、你來開門吧,我總覺得外面會有人。」

  陳皮皮就過來親了她一口,抱了她的腰。說:「嘿嘿,你這個叫做賊心虛,你怕什么?你偷的是別人的兒子,又不是人家的老公!」

  于敏使勁兒推著他,怕他雞巴上的穢物蹭在自己的衣服上面。見陳皮皮光著個屁股去開門,驚聲叫:「哎,你的身上……」

  要提醒他沒穿衣服,話還沒說出來,陳皮皮已經拉開了房門,看外面一片漆黑,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出了門,又回頭叮囑皮皮:「你好好回去睡一覺,歇得身體好了,明天就來上學。」

  陳皮皮的手卻去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說:「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去上課,要是再不去,就會想你想的生出相思病來,感冒我是不怕,相思病我可怕得要命。于老師路上小心,千萬看著腳底下,別絆到了。我大病初愈光著屁股,就不送了。」

  于敏正走到樓梯拐角,聽了他后面那一句,「噗嗤」地笑出聲兒來。

  陳皮皮回到臥室,把自己扔到床上,全身一片酸軟,想:好累,操屄原來也是件賣命的活兒,看于敏老師的樣子,對我的表現很是滿意,說明我的功夫有不少長進。還好沒像操齊齊那樣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咦!我剛才要是在于老師屁股上來兩下,不知道她會有什么反應?是興奮得咿咿呀呀呢還是立刻翻臉,起來把我打的稀里嘩啦?

  也懶得去洗澡,抓過床邊的一件褲頭兒套上。雙手枕在腦后,狀如翻肚兒的青蛙,腦子里想著胡玫在門口的表情,心里就一陣七跳八蹦;我認識的人當中,她的屁股可算得上第一第二了,肉多且翹,豐滿誘人!那兩條長腿可也夠勁兒,能媲美于老師了。我得找個機會那個她一回,不過這可不能給齊齊知道,要是露餡兒了,那可就天下大亂了,恐怕她會拿了剪刀來給我自宮!她心思縝密冰雪聰明,知道我不肯自宮的,就代我施行了。

  一通胡思亂想,困意上涌,打了個哈欠,翻身沉沉睡去。

  陳皮皮做了個夢。他就站在自家門前,發現自己沒帶鑰匙,就拼命地敲門。

  媽媽程小月來給他開門,手里卻拿了把刀,笑瞇瞇地要來殺他。陳皮皮大驚,轉身逃跑,腳下卻邁不開步,眼見著程小月揮刀砍來,那白晃晃的就下來了。陳皮皮大叫了一聲,醒轉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程小月,坐在自己床邊,面露笑意輕挑著柳眉,似乎十分得意。陳皮皮眨巴著眼睛,叫:「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程小月卻不理睬他,抬起手臂在他面前一晃,手中亮光一閃,馬上又不見了。

  陳皮皮的本能告訴他大事不妙,翻身就要起來,哪知才欲伸手,就發現雙手給牢牢地縛住了,低頭去看,原來手腕處被媽媽用一條絲襪纏了無數圈兒,扎得結實無比。又覺得雙足不能動彈,就抬起了雙腿,竟然也被綁住了!

  心里嘆了口氣,對程小月說:「媽媽,我認輸了,你饒了我吧!」

  程小月揚起臉,不急不慢地說:「最近你表現得很差勁兒,屢次犯錯且屢教不改,我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想著怎么好好收拾你。可你這狗東西運氣很好,每次都給你躲開!如今你的力氣也大了,跑得也很快,我想追上你是越來越難了。所以我決定以后換個法子教育你。」

  陳皮皮臉上一片驚恐,顫聲問:「什么法子?」

  心中想:不好了,不好了。

  至于怎么個不好法,卻又全然不知。

  只聽程小月用溫柔的聲調說:「在告訴你之前,我先給你講個故事聽,好不好?」

  陳皮皮討好地陪著笑:「好、好,故事我最愛聽了,你慢慢地給我講,最好是個長的,講上幾個小時也不要緊,我有的是耐心,絕不給你打岔的。」

  程小月輕輕一笑:「你給我打岔也不要緊,我難道不會堵上你的嘴巴?」

  陳皮皮眼珠兒亂轉,想著逃命的法子,奈何此時正值深夜,絕不可能有人來救他,自己手腳又被制住,真就是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了!

  程小月接著說:「從前啊,有個古人,小時候也很調皮,經常惹禍叫他媽媽生氣。他媽媽打了他幾次,也不管用。」

  陳皮皮插嘴:「啊!他可真是不乖,居然不聽媽媽的話,我就不同了,我很聽話!」

  程小月彎腰去地上拿了陳皮皮的一只襪子,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閉嘴,你再說話,后果自己知道。」

  一股臭氣撲面而來,陳皮皮馬上繃緊了雙唇,唯恐一個不小心發出一點兒聲音來,那可就大禍臨頭生不如死了。

  程小月接著說:「有一次,他又惹了禍,媽媽知道了,就讓他脫了衣服跪在那里接受處罰。以前犯錯,都是拿竹條來打他,那竹條打在身上十分疼痛,就算咬緊了牙,也會忍不住叫出來。可是這次,他的媽媽卻沒去拿竹條,而是端來了一盆水,把布濕了來給他擦背。」

  陳皮皮看著程小月,不知道她要說的究竟是什么,想:媽媽也要脫我的衣服嗎?可我全身就只穿了一件內褲,要是脫了可就光溜溜了!這算什么懲罰?不但不打,反而還要給他洗澡,難道是想讓我覺得害羞?好記住教訓不再犯錯?可我這樣厚的臉皮媽媽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脫光了我,到時候我的臉沒紅,媽媽先害羞了!她還要給我洗澡?哎呀,我剛才和于老師那個,可忘了洗!

  看程小月的臉色,也沒有氣急敗壞的樣子,慢悠悠地繼續講:「他媽媽跟他說:男兒活在世上,要從小立下遠大的志向,以后才能出人頭地有所作為。你現在還小,不知道立志有多重要,所以我今天就送你幾個字,讓你記住今后的人生目標。說完了,就亮出了手中的那一枚針來……」

  陳皮皮聽到這里,腦子里電光火石般一閃,失聲叫:「精忠報國!岳母刺字?媽媽媽媽媽媽,你你你……」

  轉目看程小月的另一只手里,果然捏著一枚繡花針。

  頓時打了個寒戰,幾乎連屎尿也嚇出來了。

  陳皮皮從小頑劣,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常常弄得身上好了這里又破了那里,他也從不會叫痛。即使程小月對他拳打腳踢丟來砸去,弄得他鼻青臉腫屁股開花是家常便飯,他倒也能逆來順受處之泰然。唯獨對打針,那是怕得一塌糊涂,見了拿針的馬上心驚膽戰轉身就逃,唯恐避之不及。這時看見程小月手里的繡花針,如遇蛇蝎,一張賊眉鼠眼早就變了顏色,只差大叫救命了。

  程小月笑得一臉陰險,說:「我可不給你刺什么精忠報國,那可就太老土了。教育也得與時俱進才成,我要給你刺上一句話:再也不敢了。要你今后做事之前先想想,不至于太離譜。」

  陳皮皮魂飛魄散,叫:「再也不敢了?那是五個字,你還不如刺精忠報國好點!」

  程小月嘿嘿一笑:「這可由不得你討價還價,再啰嗦,我可就刺繁體字了。」

  說著,伸手來拽他。

  陳皮皮手腳被縛,難以掙扎,就死賴著把背貼在床上,不肯露出來給媽媽。

  程小月見扯不過來,轉而去拉他的腿,將腳丫按在了自己雙腿之上,說:「你不給我刺背,那我就刺在腳心了。」

  抬起手作勢欲刺。陳皮皮已經拼命蹬著腿,殺豬般叫起來:「媽媽不敢了媽媽不敢了!」

  程小月停下手:「媽媽不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說是刺在一只腳上還是分開在兩只腳上?一邊兩個字一邊三個字可不大工整,要不我再想想,加幾個字湊成雙數兒怎么樣?」

  陳皮皮哪里還有心思和媽媽調笑,急忙改口:「我再也不敢了,媽媽,是我再也不敢了!」

  程小月問:「你再也不敢怎么了?你倒是說說看。」

  陳皮皮被問得愣了一下,他口里叫著不敢了,卻從沒想過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敢了。想:媽媽最生氣的是哪件事?我和薔薇胡來?脫媽媽的內褲?還是跟齊齊亂七八糟?如今薔薇已經走了,這件事算不上。齊齊的事情媽媽也沒抓我個現行,定不了我死罪。啊!那就是脫她的內褲了,我那也是被逼無奈才干的,事情又過去了這么久,她還來翻舊賬?

  一時間拿捏不準程小月的心思,就問:「媽媽,你說我錯在哪里了?」

  程小月被他這句話問得啼笑皆非,在他腳心拍了一掌:「原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那就更該多刺幾個字才行。」

  眼看大劫難逃,陳皮皮忽然雙臂握住了肚子,大叫了一聲:「哎呀,媽媽我要撒尿。」

  程小月不為所動:「要尿遁嗎?可沒那么容易。信了你我就太蠢了!」

  陳皮皮一臉痛苦:「這次是真的,你再不放我,我就尿在床上了。」

  程小月哼了一聲:「好啊,你倒是尿來給我看看,倘若不夠多,我就在你屁股上刺詩一首,以儆效尤。」

  陳皮皮叫:「不單有尿,也有屎的。」

  程小月皺了皺眉頭,在他腿上擰了一把:「原來已經嚇得屎尿齊流了,不要緊,我又不是沒給你換過尿布,有本事你盡管拉出來。」

  轉眼看見陳皮皮已經在那里用雙肘幫忙褪自己的內褲,不禁愕然:「你干什么?」

  陳皮皮的褲衩就已經褪到了膝蓋,把個因為憋尿而勃起的活寶露出到媽媽眼前:「對不起媽媽,我憋不住了,麻煩您給拿手紙來。」

  程小月一聲驚呼,從床邊跳起,轉頭不敢看他,罵:「不要臉的東西,你這么干不但是耍賴,簡直是流氓之極!」

  陳皮皮就從床上下來,僵尸般跳著從程小月面前過去,那根東西也隨著他的蹦跳上下舞動,晃的程小月眼花繚亂。到了門口停下,扭頭對程小月叫:「勞駕,請把門給開一下。」

  程小月用手掌擋住了眼睛,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把陳皮皮踢得整個人貼到了門上,那勃起的雞巴自然也頂到了門板,一聲慘叫,吸著氣跳開。程小月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急忙來看,見兒子綁了的雙手捂著襠部,一臉痛苦。雞巴卻還直楞楞地翹著,轉念已明就里,既羞且氣,又是心疼擔心:可別撞壞了!顧不得尷尬,扯開他的手察看,只見那東西搖搖晃晃顫顫巍巍倒也有幾分威武,沖著自己神氣活現地顯擺著,卻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顆心放了下來,忽然醒悟自己正看著的是兒子的東西,臉上一紅,側身讓開,順手拉開了房門,說:「放你去廁所,你不用得意,這字我是一定要刺的,我只是怕刺到一半你突然拉出來影響我刺字的心情!你別想著逃跑,我可就在門口守著的。」

  陳皮皮把雙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得解開我手才行。」

  程小月頭一扭:「不解。」

  陳皮皮苦著臉:「那我怎么擦屁股?」

  用手比劃給程小月看:「這樣不行,這樣也夠不著……」

  程小月踢了他一腳:「我管你那個,不會用水沖的?總之絕不解開,我就給你十分鐘時間,到時候不出來,我可就沖進去了!」

  陳皮皮嘻嘻一笑:「你不怕臭就進來,我倒沒什么的。」

  跳著去了。

  程小月等他進了廁所,輕舒了一口氣,臉上還火辣辣的發燙。想:本來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卻弄成了這樣,這個兒子臉厚皮堅,古怪機靈,真是十分的棘手。他到底隨了誰,難道他爸爸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陳皮皮當然沒在拉屎。一進廁所就把門插上了,蹲在馬桶上用嘴啃手腕上的絲襪,尿尿的事都忘了。一口好牙此時終于派上了用場,繞是程小月捆綁的結實,卻也敵不過他這口伶牙俐齒。片刻之間已然脫困,坐在馬桶之上凝思聚神,想著如何應付眼下的狀況:媽媽就在外面,時間緊迫,我可得在十分鐘之內想出來對策才成。

  程小月站在廁所門外,側耳細聽里面的動靜,擔心陳皮皮在里面耍什么花招,就伸手去敲門,叫著:「好了沒有好了沒有?」

  只聽里面傳來沖馬桶的聲音,接著陳皮皮說:「媽媽,你能不能幫我提下褲衩?」

  輕聲一響,廁所門已經被他拉開了。程小月連忙轉過了臉,叫:「我不管,你、你先自己提上。」

  哪料到陳皮皮風一樣就沖了出來,雙臂張開,兩手各抓了絲襪的一頭兒,直撲到程小月身上,雙臂合攏把她抱住,絲襪就連胳膊帶人的一起纏住了。程小月猝不及防,驚叫了一聲:「你、你干什么?」

  陳皮皮已經飛快地雙手交換了絲襪的兩頭兒,拉過去手腳麻利地打了個死結。程小月大怒:「你找死?」

  拼命掙脫,奈何陳皮皮將她抱的死緊,她力氣遠不及兒子,那幾下掙扎當然是徒勞無功。

  陳皮皮攔腰抱起她來,扛在肩上就往自己房里跑,到了床前把她扔在床上,拍了拍手,叫:「大功告成,風平浪靜!」

  這幾下風云突變,完全出乎程小月的意料,本來大好局面登時逆轉。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向陳皮皮怒目而視,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陳皮皮笑嘻嘻地伸手來勾了她的下巴,沒臉沒皮地逗媽媽:「美女,笑一個先,你這個樣子,那也嚇不倒我的。」

  程小月咬了牙齒:「你要造反嗎?」

  陳皮皮把褲衩往上提了提,攤開雙手:「是的是的,我要造反。那可是官逼民反!這一回叫做「程媽媽深夜施暴政,陳皮皮大義綁親娘」。我有什么法子?美女消消氣,要不要來杯水先下下火?」

  程小月就點頭:「好,你去給我倒一杯來。」

  陳皮皮轉過身走到了門口,卻又轉了回來:「對不起,請媽媽先忍忍,我出去了你可能會跑掉。你得了自由,我可就死定了!」

  程小月扭了下腰,說:「這么緊我怎么掙得開?」

  陳皮皮一臉的奸笑:「我是小人,當然以小人之心度媽媽之腹了,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程小月一時間哭笑不得,說:「好,好!看你綁我到什么時候?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放開我,那你才算安全!不然的話,哼哼……」

  她雖然落了下風,卻也不慌張,料想陳皮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就換了一副輕松的表情,靜觀他變。

  陳皮皮反而給她的表情鎮住了,眼珠兒亂轉,想到以后媽媽脫困將要對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毛骨悚然,想: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跟媽媽簽署個和平協議,不然那可是后患無窮性命堪憂!臉上堆起了笑容,討好地幫程小月理了理散亂的頭發,說:「媽媽,談判吧!」

  程小月斜了眼看著他:「怎么?這么快就怕了?我現在是俘虜,哪里有資格和你來談判!要殺要刮悉憑尊便,你最好殺了我滅口,不然咱們沒完。我倒要看看你大義綁了媽以后這戲還怎么演?」

  陳皮皮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演,下一回那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一命嗚呼我歸西」了!媽媽,還是談談吧,不然我為了保命不擇手段,讓媽媽吃苦頭兒,我可不好意思!」

  程小月鼻子里「哼」了一聲,算做了回答。陳皮皮就犯了愁,一時間狗咬刺猬無處下嘴的感覺,心里一陣焦急:這么耗下去,我不是死定了!

  探手把程小月的一只腳抓在了手里,往下扒她的襪子。程小月瞪著眼睛看他,不知道陳皮皮要干什么。只見他把脫下來的襪子丟到一旁,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在嘴邊吹了口氣,說:「媽媽,談不談判?你再固執,我可就不客氣了!」

  程小月突然間恍然大悟,用力往回收腳,尖聲驚叫:「不要……」

  話音未落,一陣奇癢從腳底傳來,頓時體酥身軟,一口氣憋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就再也停不下來,越笑越覺得那癢難以忍耐,似乎要從腳底鉆入心里一樣。奮力回縮,腳卻被陳皮皮死死地抓住,全然無法逃脫魔爪。

  陳皮皮在程小月的腳心搔了幾下,停住,問:「談不談?」

  程小月已經沒法回答,格格地笑個不停。陳皮皮就又搔了兩下,一臉的同情:「媽媽,你改變了主意就告訴我一聲,我實在不愿意看您老人家受這樣的酷刑。」

  等到他搔到十幾下的時候,程小月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臉頰漲的通紅,眼淚都笑了出來,扭擺著身體急聲喊;「停……停……談……我談……」

  陳皮皮大喜,抱住了程小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媽媽英明神武見風使舵神機妙算放我一馬,我感激不盡感恩圖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程小月啐了他一口,坐起身來,等氣兒喘勻了些,叫陳皮皮:「給我把眼淚擦了。」

  陳皮皮把舌頭伸出來老長,夸張地去舔掛在媽媽眼角的眼淚。程小月突然害羞,轉頭避開,說:「滾!離我遠點兒,你個無賴。」

  陳皮皮嘿嘿一笑:「量小非君子,無賴大丈夫!媽媽我好愛你。」

  程小月撇了撇嘴,掙了下手臂,說:「你就是這么愛你媽媽的嗎?先放開我,咱們再談。」

  陳皮皮嘻嘻笑著:「不如先談再放。不然你也會笑我是蠢蛋吧!我準備紙筆,你說我寫,我們友好協商簽協議。」

  那一晚,陳皮皮的房間燈光徹夜,可見兩人的分歧之巨大,談判之艱辛。有鄰人起早,從樓下經過,看了那燈光不由感嘆:程家的孩子真不是讀書的料兒,他學習這么用功,居然仍舊是這么差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