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馮偉松藉著三分酒意,不理在身后苦苦相勸的弟子四人,直向張綠身在的房間奔去。

  他走到房間之外,左顧右盼一下,確定了四周沒有其他人,從懷中拿出房門的鑰匙,“卡察”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馮偉松小心翼翼的推門內進,只見張綠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床上,朱唇半開半合,一雙修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眼角還隱隱泛起令人憐愛的淚光,顯然是曾經偷偷飲泣過。

  馮偉松輕輕的走到她身旁,哼了一聲,就要侵犯她的身子。在下手之際,忽然想起馮萬鈞的保護令,他曾嚴令任何人都不可傷害張綠,馮偉松雖不知道箇中因由,但也知道這是非同小可的。剛才的只是一時意氣,現在到了下手的時候,又猶疑起來,一雙淫手在張綠胸前進退不得,正是天人交戰中。

  馮偉松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犯不著為了一個程逸楓那小子干過的女人冒險。要是干了她而受到父親的責罰,豈不是得不償失?”他狠狠的盯了張綠一下,就要退出房間。

  忽然張綠囈語道:“逸……逸楓!你……你沒事吧……我……救我……救我呀……”

  馮偉松想起了那對可惡的程氏兄妹,令他在神拳門中淪為別人的笑柄。自從“京城採花不遂被傷”以來,有哪一個弟子不是在他面前就恭恭敬敬,背后就笑他無能的?他登時無名火起三千丈,怒道:“程逸楓程逸楓!又是這個臭小子!我今天不操翻了你的女人,我就不是馮偉松!”

  他盛怒攻心,二話不說的一把舉抓起張綠,“撕”的一聲,她的一身淡綠色上衣被扯過稀爛,只可僅僅掩蓋著那一雙嬌小無助的初乳。要不是還有貼身的褻衣,此刻她和赤裸上身已經沒甚么分別了。

  張綠猛然從夢境中驚醒,花容失色,臉上血色盡去,發抖的說:“你!……又是你!”馮偉松一把扯去了她破碎的外衣,隨手掉在地上,淫笑著道:“是我又怎么樣?哼!上次在京城的時候有程逸楓那小子來救你,我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

  他將張綠推倒在床上,就如一只餓狼般撲上去,一手撕開了她的長裙,上下其手的大佔便宜,一口封著她的櫻桃小嘴,只見一道帶著屈辱的津液從張綠的嘴角流出來。

  張綠不要命的掙扎著,忽然一口咬在馮偉松的上唇,痛得他呱呱大叫,鮮血直流。張綠連連嬌喘,哀叫道:“你……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馮萬鈞的保護令的!要是侵犯了我,你也……你也不會好過……呀!”

  張綠慘叫一聲,身子就如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卷作一團,馮偉松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悻悻然的說:“保護令又怎么樣!下令的人是我的親爹,就算我真的干了你,難道他會殺了我嗎?哼,現在你是自身難保呀!”說著一聲怪叫,右手沿著她的大腿向上撫摸,就要進犯她的方寸之地。

  張綠哭叫不止,屈辱的眼淚涔涔落下。

  沒希望了。

  張綠人小力弱,微微的反抗力反而深化了馮偉松的獸性。她看著自己的衣衫被一件一件的脫下,想到終於要經歷與孫錦紅一樣的悲慘遭遇,只覺萬念俱灰,手中的力度一點一滴的流失。

  沒希望了。

  再沒有人會來救她的了。在這艘船上,只有想佔有她身體的人,沒有真的愛護她的人。

  沒希望了。

  張綠別過了頭,終於放棄了無力的抵抗。

  馮偉松望著垂頭喪氣的張綠,慢條斯理的脫下褲子,說:“一早就聽聽話話不是更好嗎?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來來來,讓我今晚好好的教你甚么是做女人的樂趣!”

  張綠不發一言,目光虛空。馮偉松爬上了張綠身上,在她耳邊說:“笑一下吧,我一定比程逸楓來的更好!”

  張綠一震,如聽平地一聲雷。

  程逸楓,那個曾在馮偉松手上救她的程逸楓,那個為她帶來平生最快樂之時光的程逸楓,那個為了保護她而身受重傷的程逸楓。

  真的沒希望了嗎?

  張綠心中大叫道:“逸楓為了我,他寧可自己受傷,為了他,我……我怎可以放棄!怎么可以讓別的男人糟蹋自己的身體!”

  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發揮出超乎平日的力量,所謂“哀兵必勝”,正是如此。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充滿了張綠的身體。她躺在床上,猛一咬牙,左腳一踢,一下撞在馮偉松劍拔弩張的男根上。馮偉松哪想得到張綠還有如此求生意念?冷不提防下,他的子孫根被狠狠的撞過正著,痛得錐心刺骨,失去平衡下,“碰”的一聲滾落地上。

  張綠見機不可失,發揮那一股遠超她平時的能力,也不理會自己已經衣不蔽體,連跌帶撞的離開床上,開門往外面跑。

  她要逃到哪里去?她可以逃到哪里去?在這條船上還有生路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盡一切力量保護自己,絕不可以屈服!

  馮偉松大吼一聲,穿回褲子,走在張綠身后說:“臭女人,看我宰了你!”

  二人追逐在船艙之中,按道理說張綠哪有馮偉松走得快?只是她抱著必死的心態,不要命的拔足狂奔,而馮偉松又受了“重傷”,此消彼長下,馮偉松還是追不上她。

  張綠慌不擇路,終於頭上一片清暉,原來已經離開了船艙,走到船尾甲板之處。

  前無去路了。在張綠面前的,除了船尾甲板那方寸之地外,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海水。

  馮偉松終於追上了張綠。他面容扭曲,勉強邪笑了一聲,說:“走呀!為什么不走?臭女人竟敢反抗!今晚我不將你煎皮拆骨,我跟你姓!哈!如果你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我或者可以考慮看看。”說著一步一步的迫近張綠。

  張綠退無可退,后面就是船邊了。她目光懾人的瞪了馮偉松一眼,語氣堅定的說:“寧為玉碎,不作瓦存!”

  只見一個少女飄落在月兒的亮光中,“咚”的一聲,沉沒在深不見底的大海里。比起受人折磨凌辱,張綠選擇跳海。她,寧愿一死。

  是的,經過五天的船程,大船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渤海之上了。

  大船繼續向前,沐浴在令人心碎的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