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節三◆女蘿

  “老……老師……我……我以為你不來了……”小益呆在便利商店前,無助的哭泣了,他已經呆呆空等兩個多小時,才盼到妡蓉的出現……

  他害怕著,怕被遺棄,被永遠遺留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襲擊著他。

  “不準哭,上車……”妡蓉冷冷的說道,她沒有對少年多做解釋,不過,她知道,少年還需要學習更多的“等待”。

  (下次……當我出現時,你應該要死命的抱住我,求我不要離開,再一次……你就會感謝上天,我終于出現……)

  妡蓉心中盤算著,如何安排、調教這毫無心機的幼子。

  車子很快的到了醫生位在郊區的研究室,這里是他們的隱密基地,剛剛布置好,跟著之前小婷手術的地方不同,這里,大白天,卻有著荒涼、陰森的氣息。

  “老……老師……這里好大……但……怪……怪的……”小益直覺得這棟房子,大的有些詭異,有點像個迷你醫院,但還是比較像卡通里面的惡魔黨基地。

  “別胡說了……快,下車,跟著老師走……”妡蓉停好車,拉著小手,快步的進到深鎖的鐵卷門內。

  “快到上面去……”妡蓉關上鐵門,先指示小益上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門,緩緩關閉跟外界隔絕的一切,寂靜的世界……外面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

  小益變的不愛吵鬧,上了樓就靜靜的等待著妡蓉,見她也上來,才主動拉著她的手,一起進入房門。

  “老師??這間房間好漂亮喔!!好多衣服啊!”房子內充滿了粉紅色的氣息,小女孩的氣息,并且擺著很多的衣服,是那種十分可愛的小服飾,大小跟小益體型剛好,大部分的衣物都太過于可愛,甚至有些曝露,幾乎正常的小女孩是不會這般打扮。

  “老……老師……我可以摸嗎……”小益已經快受不了,鮮艷的色彩與可愛的氣息,早已不斷刺激著他的腦細胞。

  “去吧……”

  “ㄝ!!”小益比進入藏寶庫還高興,到處賞玩,觸摸,興奮……

  “這間房間,以后就是你的,這幾天,我會跟你家里說,讓你好好的呆在這,在你還沒變成好女孩之前,你就乖乖的在這邊玩,你說,好不好?”

  “好!好……這是真的嗎!!太棒了!老師我好愛你!”小益高興極了,他忘了老師的冷淡,一頭又鉆進妡蓉的懷里,他太高興了,這里簡直就是天堂,有老師、有最喜歡的衣服、不用上課、與世隔絕……只有老師與自己兩人,這一切太完美了!

  妡蓉看著撒嬌的小益,并沒有推開他,她強忍著自己對小益母親的恨意,任由小益說些甜蜜、討好的話。

  她知道,要摔破一件東西,首先,必須將那件東西,高高舉起……

  想到這,妡蓉變的有耐心,她沉靜陪著樂瘋了的小益,任由他興高采烈的拉著自己,撒嬌軟求妡蓉教他化妝,一面又將衣物,一件一件穿在小益身上,讓小東西覺得,這是一輩子最高興的時刻!

  時間很快的過去,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妡蓉隨意做了些面點,小益卻直呼好吃,還要夾給妡蓉嘗嘗,妡蓉沒有領情,只是不斷催促,小家伙趕快將杯子內的“飲料”喝完。

  飯后,小益不等洗碗的妡蓉,一溜煙又跑到了“自己”房內,他知道老師不會罵他了,興奮的把玩著每一件漂亮衣物,直到筋疲力盡,沉沉睡倒在地……

  洗完器具,妡蓉緩緩的上樓,看著藥性發作的少年,倒臥在地,拿起電話,撥了內線,說了聲:小羊已經準備好了……

  小益很快的清醒,他發現,眼睛上似乎帶著一件東西,黑黑的,看不到任何影像,像玻璃、塑膠一樣的東西粘在上頭,他想甩頭將它弄掉,卻發現,自己連搖晃的力氣都沒有……

  以前小婷也注射過一樣的藥劑,那是一種讓人神經感官變的敏感,卻渾身酸軟,半點力氣也沒有。

  他心里擔心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還是老師跟自己惡作劇?他期待最好老師能馬上笑著對他說,嚇死你了吧……等玩笑話,可是,接下來的事,完全超出小腦袋所能知道的范圍。

  眼睛上,原來是個液晶眼鏡,沒多久,就開始撥放著奇怪的畫面,都是單一、重復、相同的動作……

  一根陽具……真人的陽具,小益感到羞恥,卻又沒辦法閉眼,手,正在自慰著,接著,發泄,一直重復再重復。

  突然間,他覺得,有人在觸摸自己的身體,應該說,有東西觸碰到皮膚,敏感的起了雞皮疙撘,很冰冷的感覺。

  接著有一種光滑,粘稠的液體,被涂抹在自己的身上,小益覺得很不舒服,但眼睛卻閉不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了很久的影像,甚至,那影像就好似已經烙印,深深刻在他的大腦一般。

  粘液很快就干了,但,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小陽物,竟然也在硬挺的晃動著。

  小益在混亂的感官中,有種覺得,一種像蛇滑過的感覺,一條蛇,由脖子、胸口、手臂、手腕……一直到了下體……小淫物的地方,突然被咬一口似的,被套住了!

  他不知道,妡蓉正在讓他的幾個部位習慣繩索的感覺,那條繩上也涂過特殊藥物,堅硬、粗糙!以后,就是被綁起來,也會特別過癮的,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沒多久,舒適的滑潤感,讓小益有種痛快后的酥麻,正在享受著同時,被固定的硬挺小陽具,竟然被撥開射精口,直直插入細軟的不明物體!!

  小益幾乎要痛苦的尖叫起來,忍不住,竟然尿出來了,不斷刺痛的奇怪感受,陽具勃勃想晃動,卻被蛇一般的東西固定住。

  醫生指示著一旁擔任護士的妡蓉,讓小益把尿液跟尚未成型的透明精液發射完,將那導尿管,接上一瓶“纖藍色”的點滴罐上。

  小益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他沒發現,自己,戴著大大的耳機。

  痛苦,掙扎著,小益滿身大汗,身上全是油脂,似乎將剛剛的粘液都給再一次軟化。

  “他的體質太容易流汗,等等你幫他擦干,再上一次……”醫生指示著,接著局部麻醉,就剖開了小益的胸膛……

  “啊!!啊!!”雖然酸軟無力,雖然局部麻醉過,強烈的疼痛還是讓小益,忍不住尖叫出來。

  醫生將另一名鬼才醫師的生化結晶,活細胞組織的兩團小肉球,由培養液罐中拿出,塞入小益的兩旁肺部與肋骨上緣,并且,巧妙的順著胸腔的部位,完美接合,很快的,再讓妡蓉涂一次相同的藥物,不用多久,傷口就再看不出來了。

  這種藥會讓肌膚收縮,要讓它有更好的效果,救必須手術前先涂抹,為了仔細,讓肌膚看不出傷口,醫生還是要妡蓉又一次的涂抹,只見,一觸碰到小益手

  術過的傷口,就令他拚命的尖叫著,暈死過去好幾次。

  “好了!差不多……把結凍液注進去……”醫生一面指揮著妡蓉打開那點滴內奇怪的液體,一邊詳察著小益的狀況與反應。

  另一方面,小益的疼痛,幾乎是劇烈到快死掉的地步,但,他的眼睛卻閉不起來,他不知道為什么,在下體遽痛開始,他就覺得感官越來越強烈、敏感,跟麻痹的感覺差很大,痛,也越嚴重!

  眼睛前的影像正在改變,變成一個女人的臉,快速含舔陰莖、發泄、顏射……耳朵上,沒意識到耳機,聲音,正不斷說著:好吃、好吃、精液……

  痛苦,似乎讓一切加速了,原本看了許久,影像才深深印入小益的大腦,現在,所有的影像,快速的轉動著,似乎全部都快鉆入小腦袋里面。

  “雞巴……好吃……好吃……”迷流中的小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劇烈的痛苦,讓他弓直了全身,痙攣的快暈死過去。

  在真實與暈沉的痛苦意識中,就像被烙印著,小益的陽具,就好像影像中,一起射精,女人的影像,逐漸的模糊了,一會變成了妡蓉、一會變成了夢蘿……

  最后……竟然變成了他自己……

  影像越來越多、強烈……他不知道,這些影帶,都是妡蓉特殊錄制過的,像洗腦一般,卻不同于催眠……就像快速教育的影片,不管小益愿不愿接受,直接、粗暴的完全塞入了小腦里面……

  妡蓉聽著小益呢喃著無恥的叫聲,滿意的看著,小羊兒已經快速吸收著扭曲的性教育,而且情況不錯,應該可以省下不少剩余不多的時間。

  無意間,她看著醫生那狂人的背影,突然,她發現,醫生的手術臺附近,又放著一件奇特的人型,是件完成一半的改造作品,她原本以為,這里擺著的那些人型是弟弟做的,夢蘿不在,原來,那些都是醫生做的……

  弟弟小時候,最愛纏著媽媽買的模型玩具,他總是被嘲笑,東西粘的歪七扭八,只有自己,不斷的鼓勵愛哭的他,后來……弟弟自己越買越多,越做越精致、完美,甚至沉迷改造……

  但,那些作品,似乎都有著一種,破壞過的奇特美感……

  被特殊器具融合后的完美雕像……玩具人形,不該是這年紀男人賞玩的物品,但,他的手藝,似乎比弟弟做過的,更完美,跟弟弟一樣,他們聰明的拆卸下人型正常的一部分,再整合另一件完全不同的物體上去,無懈可擊……

  妡蓉以為,那些是男人喜愛的游戲之一,不滿足完美,才讓他們破壞物體,粘粘補補……卻永遠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節四◆分裂

  當醫生的雙手像魔鬼般不停的操作,心里想著,這具軀體,是他改造人生中的,第三具男體……

  在胸腔手術后,他快速的再次施行脖子部位手術,拿出小益喉嚨上的喉骨、塞入特制變聲偽骨,看著改變后的軀體……面對著面,突然間,他分不出,自己看到的,究竟是夢蘿還是小益,他的記憶回到了監獄里的那夜……

  那是一夜不安分的雨夜,雷雨很大,被監禁的空氣,粘滿了不舒服的水氣,獄房外面正吵雜的喧叫著、我的名字,醫生。

  “醫生,你是這獄所唯一的一名外科醫生,雖然你的專長是整容……但,我們只好相信你……”

  副獄長指示著值班獄卒開房門,一面催促醫生快步到醫療室,一路上面色凝重的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所內……有個特殊人……就是……,他……他不能離開這,而且……他的事絕不能讓人知道,更不可以讓他死……如果死了,這里沒有人可以擔這個責任的……”副獄長越說竟然越慌張,口氣中,似乎跟那個特殊的人,有著特殊的關系,仔細一看,副獄長似乎比平常有些衣衫不整,醫生心里有數的聽著。

  很快的就到了醫療室,一名病患痛苦的躺著,猙獰著,扭曲、緊繃的神經,似乎腦子被東西貫穿了一般,沙啞著低聲哄叫,翻覆不停。

  “醫生,他好像下體受了傷,十分嚴重,你也知道他以前就有問題……你幫他做最仔細檢查,一定要治好他……需要任何器具我會幫你準備,如果不足,明天,明天起我一定幫你籌到為止!”獄長天真的說道,他早就忘了,就算一臺中古腦波檢查器,都不是他小小獄長所負擔的起。

  獄長竟然緊張的,像玩壞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擔心,醫生心中不住好笑,這人明明是腦部受創,他們竟然以為是下體……由病床上赤裸半身的男人看來,似乎他們剛剛正在做著不可告人的事……

  沒有再理會他,一進入這,醫生的肉體就不由自主的靠近著手術臺,看著床邊整盤晶亮銀白的器械,雙手正顫抖著,他心里說了一句:久違了……

  醫生要獄長替他準備二名機伶點的獄卒充當護士,事情緊急,如果腦內有血塊,可能就很麻煩了……

  他趕出多余的人,要獄卒放些水,準備冒險剖開病人的腦,在刀子接觸額頭的一瞬間時……

  雙眼面對面,他,病人,竟然眼睛張開了!

  眼睛像光素,電一樣的強光!!

  光波!是光波!!醫生感覺有股發光的力量,直接、直接,源源不絕的沖入他的腦內,負載著很強大電力,正交流著。

  那個病人……臉……像個女人,很美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醫生大腦,似乎正在跟病人交談著自己所聽不懂得話語。

  很快……病人的眼又再一次的閉上,痛苦……依然,就好像沒發過任何事,醫生呆住了,當他回過頭,兩名獄卒訝異的看著醫生,不知發生何事的模樣,并且告訴醫生,他已經整整發呆兩個多小時……他沒有再多說,專心的治療病人……

  那天以后,病人康復很快,醫生卻覺得,那一次后,自己變年輕了,那雙手不再哭泣,他需要做的,就是填滿手指上的寂寞,在出獄以前,他讓自己不斷寫著、計劃著喜愛的事,改造……他不要讓自己停止下來。

  他的腦中逐漸的,浮起一幅景象,有一名婦人跟一對雙胞兄妹,這刺激著他的興趣,素材!

  他偷偷的思考著,如何把這對幻想中的母子扭曲,完全的扭曲,變形,就像自己小時候,一種完成作品前的興奮。

  尤其當他看到那名“病人”的時候,特別強烈,似乎在告訴他,讓他安心、放手去做吧……

  他心里想著,是否那道光波,將病人的一些記憶給了自己,他相信,那是奇蹟!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奇蹟,讓他相信自己,看清楚自己,不再旁徨害怕,他知道,自己就是為了“改造”而生,失去改造人的慾望,他什么也不是,他發揮超人的意志,完全埋首在改造、改變三個人的計劃上……無晝無夜、無止無休……

  跟著醫生同寢的犯人們,對著突然異常的醫生都感到百思不解,甚至再也不敢親近,整個獄所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醫生,是樣樣精通的怪醫,可是不明白,為何,犯下走私非法藥物、那個膽小如鼠的醫生,卻突然間變的異常可怕……雙眼爆滿鮮紅血絲,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再跟任何人交談……

  娃娃……醫生滿腦子的玩具人型、魔物……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生在那淳樸的時代里,沒有模型娃娃!!!

  沒有人注意到,對面的囚房內,一雙眼睛,無時無刻的注視著醫生,將自己的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