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了派出所,坐下后,一個警員走了過來,他手里拿著本子和筆,看了我一眼,開始發問。

  “從我們昨晚的調查來看,雖還不能完全確定你們酒店失火是人為還是其他原因,但目前我們初步判斷人為可能性較大,我想問你,你們酒店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發生”我搖了下頭:“沒有,我們酒店一直很正常,顧客信譽也很好,應該沒得罪過什么人”他又問:“那你好好想想,你們酒店員工當中有沒有最近因什么原因突然離職或與酒店發生過爭執的”他這一問,讓我想起李東貴,特別是那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的那番話,充滿仇恨和報復,我清楚記得他揚言要讓我們酒店徹底消失,并且他現在又被趕出酒店。所以想想除了他外我們酒店實在沒與任何人結過恩怨。

  我對他說:“我們酒店有個經理剛被開除,他叫李東貴,曾在工作間與我發生過爭執,我們之間相當不愉快,他離開酒店當晚還打電話對我說出了一番恐嚇之類的話”我這一說,那警員立刻感興趣起來,展開本子一邊聽我說一邊刷刷記著,我把李東貴在酒店的一些事情包括和我之間的仇恨糾結一一對他說了仔細。

  過后,那警員要我丟下號碼,并說謝謝我的配合,等全部完畢后,我才終于離開派出所。

  出了門后,我一直在想,昨晚明明打電話給張靜雅說酒店被燒,她也說很快過來,可都一夜過去,怎還不見她人。

  又打了幾次電話給她都是關機,我招了輛的士趕往他的別墅。

  到了她家后,我按問鈴,但半天沒人開門,似乎不在家,我又在問外叫了幾聲,卻還一直沒動靜,此時,我有種不詳預感籠照心頭。

  又打的士去了她父母家,但結果一樣沒人,我頓在地下,抱著頭,胡亂想著,她會去哪里呢?怎么突然聯系不到她,甚至她家人都沒了蹤影。

  我就一直頓在門口,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我現在該做什么,也不知她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多久,有位阿姨走了上來,見我蹲在那里,問我:“你找誰”我目光呆涕,無力地抬起頭,卻突然想起什么,我急忙問她:“請問你知道這家人去哪了嗎”她說:“哦,你是說他家啊,聽說昨晚他女兒出車禍了,你是他什么人”我一下呆了,如晴空霹靂,驚恐地望著她:“你說他女兒出……車禍了”她點點頭:“是啊,到現在都沒回來呢,你找他家有什么事嗎”我差點暈了過去,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出車禍?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噩耗怎會這樣接踵而來?

  我努力站了起來,這才想起,問她:“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家醫院嗎”她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飛快下了樓,打車趕往最近的醫院。司機把我帶到一家醫院,車一停,我就奔了進去,到處問醫院的人,可每個人都搖著頭,我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像瘋子一樣,但始終都沒找到。我看到了很多病人,他們或躺在床上,或在家人的攙扶下,又或嚴重的躺在架子上正被醫生推往急救室,看到他們,我不敢想象張靜雅到底出了什么車禍?她要不要緊?她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我不放棄,又去了兩家醫院,可結果都沒找到她。我心急如焚,但卻無力,已經中午了,我到現在一粒米未進,酒店被燒我已夠受打擊了,現在張靜雅卻又出了車禍,我不知我此時正承受著怎樣的打擊,感覺頭好暈,跑的氣喘吁吁,一下倒在地上,似乎爬不起來了。

  終于,我睜開眼,爬了起來,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她,就算找遍整個海洲整個世界我也發誓要找到她。

  車在一家中心醫院停下,我幾次試著離開座位,但卻動不得一樣。司機奇怪地問我:“先生,你沒事吧”我搖著頭,扶著座椅的后背,使出全身力氣終于站了起來。推開車門,我走了幾步差點跌倒,但有種意識促使我決定不能倒下,我蹣跚著走了進去。

  我感覺全身無力,像喝醉酒一樣在醫院走著。過了會,我問了醫生,終于,他手朝那邊一指,我不顧一切地向那方向走去。

  走廊上,我看見張靜雅父母正坐在外邊椅子上,一副焦急表情,我朝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