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針鋒相對 第四節、膠柱鼓瑟8

  在三人重新走回甲板時,一輪明月已從海平線上冉冉升起。

  白無瑕與藍星月輕聲交流后,兩人走到了甲板艙房墻壁的前,藍星月在前,白無瑕在后。

  這一招很聰明,背靠著墻壁正面迎敵,至少減少了對手一半的活動空間。白無瑕指了指甲板對面的欄桿,道:“你去那頭,然后就開始。”

  從墻壁到對面欄桿有三、四十米,白無瑕與藍星月都有槍,距離越遠越占便宜。

  夜雙生苦笑著道:“有必要那么遠嗎?這樣不是蠻好。”此時他離兩人不到十米,只要兩人第一槍不能命中,就能貼近她們進行短兵相接。

  白無瑕微笑著道:“你不是說距離對你來說是優勢嗎?我們可不要你讓,讓你占點便宜好了。”

  夜雙生搖著頭想說什么最后卻沒說,道:

  “好,好,你們怎么說就怎么辦吧,誰讓你們是女人呢。”說著向著另一側的欄桿走去。

  如果沒有藍星月在,距離的確不是問題,因為他的速度力量遠遠超過白無瑕等人。

  但藍星月擁有和他一樣的速度和力量,兩人又站在一起,他在沖到她們面前時會遭到藍星月的截擊。

  很有可能無法一擊而中,這樣就會讓白無瑕有機可趁。

  對她們兩人,他希望是在一個狹窄空間里進行貼身戰斗,距離對他已經不再是優勢,而是致命的劣勢。

  夜雙生慢慢地走到欄桿旁,轉過了身高聲道:“開始。”白無瑕一邊運起精神力量,一邊迅速撥槍,而藍星月也早已槍刀在手嚴陣以待。

  她估計在夜雙生沖到兩人身前能開三槍,這三槍非常關鍵,如果讓他近了身,戰斗會對她們不利。

  畢竟對方同時身兼兩種能力,運用起來會更加地自如。

  還沒等白無瑕扣動扳機,夜雙生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他迅捷無比的一個轉身,從欄桿上翻了出去不見了人影。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她們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這么一個無賴的法子。

  對于激發潛能之人,飛檐走壁并非難事,夜雙生可以從任何一處,重新回到甲板上對兩人展開攻擊。

  她們不僅沒了距離上的優勢,而且連先手都會丟掉。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是否沖到欄桿旁對夜雙生進行攻擊,但很快她們都否定了這個方法。

  因為無法確定他在什么位置,冒然過去反會被他偷襲而陷入被動。

  藍星月將手放在唇上,示意噤聲,她凝聚功力,希望能從細微的聲響來判斷對方的位置。

  但因為在室外,而且有海浪聲的掩蓋,藍星月一時無法判斷出夜雙生人在哪里。

  甲板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兩人屏息寧神,神經象繃緊的弓弦,不多時額頭都沁出細細的汗珠。

  過了很久,依然不見夜雙生的出現,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就這么一走了之了。

  終于,藍星月捕捉到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對方不知在什么時候竟然悄悄地,爬上了她們身后的艙房屋頂。

  藍星月用槍指了指上方,白無瑕心神領會,但即使知道了對方的位置,也一樣拿他沒有辦法。

  首先她們不可能跳上房頂作戰,雖然藍星月可以挾著白無瑕上房,但對方以逸待勞,冒然上去肯定會吃大虧;

  其實距離的優勢已經喪失殆盡,對方只需一躍而下就能展開貼身肉棒,而且從上往下發動攻擊占有一定的優勢;

  還有,對方大約在離邊沿五米處突然不動了,這個距離能直接跳下。

  而她們不知道他會從左、中、右哪個方向進攻,這樣先手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兩人悄悄地轉過身互換了位置,還是藍星月在前,白無瑕在后,她們以極慢的速度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后退,希望能拉開一些距離。

  突然白無瑕聽到右側響起破空之身,她不及細想,舉起雙槍,希望能夠在他人在空中之時進行攻擊。

  在白無瑕轉身右側之時,藍星月急叫道:“左!”,說著人轉向左側。

  她聽得分明,右側的的聲音是他用劈空掌帶起的風聲,而左側雖然聲息極其輕微,她還是把握住了對方真實的進攻方向。

  白無瑕聞言急忙轉身,但夜雙生已如蒼鷹一般俯沖而下,藍星月瞄準在半空的他扣動扳機。

  但對方的精神力已后發先至,頓時她如中了定身法一般動彈不了。

  白無瑕眼見對方一掌印向藍星月的胸膛,她來不及瞄準射擊,用精神力向他襲去,夜雙生的動作頓時被遲滯,而藍星月也在被擊中之前舉刀防御。

  看到藍星月胸口豎起明晃晃的利刃,夜雙生不得不收掌變招。

  在近身后,對于激發潛能之人,動作快如閃電,根本來不及瞄準,連扣扳機的功夫都沒有,這個時候刀劍有時往往比槍械更能發揮作用。

  面對如潮的攻勢,藍星月索性將手槍當做砸人的工具,配合左手的利刃,卻也是寸步不讓。

  雖然表面看起來雙方勢均力敵,其實白無瑕、藍星月已落在下風。

  夜雙生的精神力可能控制藍星月的行動,而白無瑕的精神力可以令他分神應對,從而恢復藍星月的戰力。

  但畢竟兩人是分開施為,配合上存在著一些問題,可以說是完全是疲于應對。

  白無瑕在藍星月的身后,因為藍星月的遮擋,幾次舉槍瞄準,但兩人動作太快,一直無法有效射擊;

  而藍星月因為身后是白無瑕,如果她以騰挪身法應對攻擊,很有可能會使白無瑕失去有效保護,所以只能立定不動,硬碰硬地接下對方的所有攻擊。

  而對方的精神力極強,使她時不時會被定身,這樣一不小心就會遭到重創。

  再過片刻,藍星月更加險象環生,肩膀上更挨了一擊,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眼前夜雙生又一掌向她胸口擊到,她忽然閃過一個主意,咬了咬將真氣凝聚在胸膛不閃不避。

  “嘭”一聲悶響,藍星月喉嚨一甜象被巨錘擊中,軍綠色的衣衫碎片和鈕扣漫天飛舞,人象出膛的炮彈般向后飛去。

  夜雙生沒想到這一掌居然打中,正想追擊,突然看到她猛然一個轉身,攔腰抄起白無瑕,腳一點地,借著那一掌之勢極快速地向前奔去。

  白無瑕與藍星月雖然首次配合作戰,但卻心意相通,在藍星月抄起她之時,白無瑕一邊用精神力壓制夜雙生,一邊舉槍射擊。

  這一下,頓時令夜雙生陷入被動,瞬間他與兩人已經拉開十多米的距離,他一邊躲閃,一邊用精神力影響白無瑕。

  但兩人的精神力相差無幾,而白無瑕的槍法又是極準,在追擊的過程中,他幾次險被子彈擊中。

  夜雙生試圖用暗器擊落白無瑕的手槍,但藍星月雖然背對著他,但卻能聞風辨形,恰到好處躲避了他的攻擊。

  夜雙生背上冒出冷汗,白無瑕的攻擊太過猛烈,他都不怎么敢用精神力去控制,如脫韁烈馬一般奔跑著的藍星月。

  但饒是他竭盡全力,先是腰肋被子彈擦過,留了一道深深的血槽,緊接著左臂又被一槍洞穿,更是血流不止。

  “認輸吧,可以饒你不死!”白無瑕嘴角掛起冷笑,這么說一方面為了攻心,另一方面雖然被他污辱了,但她卻也不太想真正殺掉門內的使者。

  夜雙生沒有作答,就這么敗了,他回去無法向長老交待。他一咬牙,又幫技重施,伏身一滾,竟又從欄桿下鉆了下去。

  “他又逃了,我們過去!”白無瑕已看到勝利的曙光。

  藍星月受了一掌后也已受傷,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斗,聽到白無瑕這么說,向著夜無雙跳落的地方奔去。

  幾個起落,她已來到欄桿旁,還沒來得及放下白無瑕,突然夜雙生鬼魅般從欄桿下方鉆了出來,藍星月暗叫不好,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剛才占據了優勢,但她們求勝心切,冒險追擊,頓時勝負的天平逆轉。

  在藍星月準備后退之時,夜雙生用精神力控制住她的行動,此時白無瑕此時背對著他,無法開槍射擊,他無所顧忌接連三掌重重擊中藍星月。

  藍星月雖已運真氣護體,但仍是傷得不輕,在恢復行動能力之后,她一把將白無瑕向后拋去,然后試圖以一己之軀擋住對方。

  夜雙生知道必須先解決掉一人,藍星月雖連受重擊,卻依然巍然不倒,不僅頑強而且武功在他預料之上,所以他把主攻目標放了白無瑕身上。

  他身形一轉,躲開藍星月的截擊,如影隨形地向白無瑕撲去。

  白無瑕在地上一個翻滾舉槍又射,夜雙生躲開的子彈繼續向她沖去,藍星月也迅捷轉身,跟著夜雙生背后聚起全部力量向他展開攻擊。

  夜雙生衡量形勢,如果回身應對藍星月的攻擊,讓白無瑕有喘息機會的話,很有可能又會被藍星月纏上。

  雖然仍然是自己占著上風,但拿下她們還需一番功夫。兩人聯手對自己的威脅超過預計,如不是借著地形能脫離戰場,勝負還真的很難說。

  想到這里,他決定速戰速決,他不理會身后的攻擊,而是務必先要將白無瑕擊倒。

  白無瑕的速度遠不如他快,瞬息間夜雙生已沖到她的身前,強勁的掌風壓得她難以動彈,她試圖用精神力延緩他的行動。

  但是夜雙生緩了緩后,還是一掌斬在她的頸上,白無瑕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但在昏迷之前她用精神壓制住了夜雙生的行動,藍星月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背上,夜雙生頓時鮮血狂噴,人如滾地葫蘆般撞向甲板的欄桿。

  藍星月見白無瑕被打暈,心知不妙,雖然一掌重傷了對方,但只要對方沒有倒下,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她銀牙緊咬,向著夜雙生追去,希望在他恢復之前,徹底能夠擊倒他。夜雙生連滾帶爬,躲避著藍星月的凌厲攻擊,看似狼狽,但他卻知已勝劵在握。

  在緩過一口氣后,他運起精神力,滯緩了對方的攻擊,然后一掌將藍星月逼退。

  “你們敗了!”夜雙生對著藍星月道。雖然他傷得可能比藍星月還要重,但因為有精神力量可控制對方的行動,此仗已必勝無疑。

  藍星月又何嘗不知已陷入困絕境,但她是戰士,不到最后時刻決不會言敗,她輕叱一聲,凜然不懼向夜雙生沖去。

  在沖到離他還有數步之遙時,又被立住無法動彈。

  雖然夜雙生此時也受了重傷,精神力大幅度的衰弱,但那怕只能定往她短短一瞬,也足以占據絕對的上風。

  他一步跨到藍星月身前,重重一拳向她擊飛。在巨大力量沖擊下,藍星月“蹬蹬”往后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形。

  此時她手中的刀槍已早被擊落,不僅赤手空拳,一身迷彩服也衣襟敞開,雪白的酥胸半裸,著實誘惑無比。

  她一次次地頑強地撲向夜雙生,卻又一次次被擊退,好在夜雙生并沒有用足全力,而她的護身真氣又格外強悍,所以并沒有重傷倒地。

  在被逼到墻角處,夜雙生又一次道:“你已敗了,又何必要垂死掙扎。”

  藍星月銀牙緊咬,直視著夜雙生道:“我沒倒下便是沒敗。”說著又向他沖去。

  夜雙生嘆了口氣,藍星月的頑強令他有些佩服,此時自己的傷勢也不輕,他不想做太多的糾纏,猱身而上,先是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

  在她重重地撞在墻壁上反彈回來之時,夜雙生又一掌斬在她的迷人的脖頸上,連著兩下重擊藍星月終于眼前一黑,人輕輕地癱倒在地。

  夜雙生慢慢走了過去,從地上挾起她,然后又走到白無瑕身邊,一手一個拎著兩人向艙室走去。

  不知過了多少,白無瑕突然從昏迷中驚醒,她發現自己躺在艙房內間平時睡的那張床上,藍星月躺在她的身邊,雙目緊閉仍昏迷未醒。

  夜雙生閉目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似在運功療傷。

  她回憶剛才的戰斗,自己先被打暈了,而此時夜雙生好端端地坐著,而藍星月這個樣子,顯然她們又一次敗了。

  頓時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剛才的敗令自己受辱,也害得顏幻音失去了處子童貞,而這一次的敗,把藍星月也拖了進來,她一時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醒了。”一旁的夜雙生緩緩地張開眼睛道:“剛才那一擊我控制了力量,應該沒傷到你吧。”

  白無瑕坐床上坐了起來,除了后頸仍感到刺痛外,到也并無大礙,她沉聲道:“這次你想怎樣?”

  夜雙生看了看酥胸半露的藍星月道:

  “當然和剛才所做的差不多,在離開雙生之門前,我以為我除了你,不會對別的女人產生任何興趣,”

  “但現在我覺得我錯了,現在我對這個女人非常非常有興趣。”

  “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好,能找到了這么一個特別的女人,”

  “雖是巾幗卻不讓須眉,英氣逼人卻又不失嫵媚,能夠和這樣的女人共度良宵,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在夜雙生說這番話的時候,白無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眼中透著殺意沉著聲道:“你真一定要這么做?”

  夜雙生猶豫了下,然后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放棄攻打落鳳島的計劃,我倒可忍痛割愛,立馬走人。”

  白無瑕道:“這決不可能,有無其它可能。”

  夜雙生雙手一攤道:“那我也沒有辦法嘍,愿賭服輸,這是你自己的說的。”

  白無瑕想了想咬了咬牙道:“我決定了,不需要你們雙生之門的幫助,你現在走吧。”

  夜雙生笑道:

  “想賴帳,那可不行。要走也要等我爽過后再走,我拚著性命和你們兩個人打,對你們我是可處處留手,”

  “但我呢,身上中了兩槍,還受了不輕的內傷,你這讓我這樣就走,也太不公平了吧。”

  “再說,雖然這次雙生之門沒幫你,但不是這幾年來對你的全力支持,你能有實力去打落鳳島。”

  “還有,你動員了暗黑之門的所有力量,并把靜寞之門那些,并不愿入世的人也帶來了戰場,”

  “如果我這樣走了,長老就會動用一切手段阻止你使用這些力量。”

  “雖然他們之中有些還是會聽你的,比如剛才那兩個,但你的力量必然會被削弱,你還有把握打贏嗎?”

  白無瑕無語,如果這樣硬趕他走,是自己失信,那些躲在幕后之人就能出手干預,她想了想才道:

  “你不是對我最有興趣,是不是可以、可以不碰她,你想對我做什么都行。”

  夜雙生哈哈一笑道:“我又沒說不對你做什么,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什么齊人之福什么的,這好的機會放著錯過豈不是會抱撼終身。”

  夜雙生人雖然是個黑人,但不僅中國話說得好,連那些典故成語什么的都很精通。

  白無瑕聞言氣得臉忽紅忽白,她指著夜雙生想罵,卻又不知該罵他什么。這時,夜雙生卻正色道:

  “這次來,長老給我的任務并非要讓你難堪或讓你痛苦,畢竟你是我們選中的之人。但是攻打落鳳島實在太冒險,你有想過失敗的后果。”

  “我剛才這么對你,是想讓你知道,一旦你落到敵人手中,遭受到的痛苦可能是剛才的千倍、萬倍,”

  “但你實在太固執,為了心中的執念,已根本不會顧及自身。”

  “但你要想到,一旦失敗,就會連累到很多人,你那些上警察學院時的朋友,她們曾和你并肩戰斗生死與共;”

  “黑暗之門的那些殺手、傭兵可能你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但因為信任你而從靜寞之門走出來的戰士呢?”

  “在見到你之前,他們都如同白紙一張,如果你將他們帶入了死地,你心中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內疚。還有她!”

  夜雙生指了指藍星月繼續道:“還有你心愛的人,如果你敗了,死亡對她已經變成一種幸運,如果落在敵人手中,她會遭遇什么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所以,在今晚我必須讓你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污辱,讓你體會一下是什么樣的心情,也希望你能再好好認真思考一下,自己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白無瑕沒想到夜雙生對他的惡行,竟然來了這么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雖然他說得不無道理,但攻打落鳳島為什么會敗?

  自己準備了那么多年,一定不會敗。自己這么做不僅僅是為救母親,也是貫徹極道天使的宗旨,用暴力來鏟除這世間的罪惡。她沉吟了半晌道:

  “那老長有沒有說,如果我暫緩攻打落鳳島,那什么時候是適當的時機,什么時候可以全力的支持我。”

  夜雙生道:“沒有,長老的意思是讓你放棄,除非你能通過寂滅之門的試煉,才可能考慮此事。”

  要開始寂滅之門的試煉,先必須戰勝既擁有精神力量,又激發了潛能的夜雙生,白無瑕都不知道是否有這么一天,那根本是無望的等待。

  此時,她已做好戰前一切準備,又豈能害怕失敗而中途退卻。

  而且這幾天她一直心神不寧,隱隱感到關押在落鳳島的母親遭遇什么變故,正受著慘絕人寰的折磨。

  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離母親這么近過,要她回去,除非自己死了。

  “我不會改變決定的。”白無瑕緩緩地道。

  夜雙生臉上浮現起復雜的神情嘆了一口氣道:“那我也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他對藍星月感興趣并非假話,而是真的很感興趣,一方面長老交待的任務要盡力完成。

  另一方面又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同時占有兩個絕世美女,所以心情也是矛盾萬分。

  這個時候藍星月醒了過來,她先輕輕叫了聲:“無瑕。”然后用內疚的口吻道:“我們敗了,對不起。”

  白無瑕心一酸道:“你都已經盡力了,說什么對不起,你傷得重嗎?”

  藍星月也支撐著坐了起來道:“還好。”她看了看了旁邊的夜雙生道:“他傷得比我重。”

  夜雙生苦笑了著道:“你剛才在背后打我那一掌,是拚盡老命想至我于死地,我打你那么多掌,都手下留了情,不然你還能坐著和我說話嗎?”

  藍星月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手下留情的!生死相搏,當然要拚盡全力。”

  夜雙生無奈地道:“好好,就算我活該。”他手臂上纏著繃帶,腰上也貼著紗布,黑黝黝的臉膛上透著有一種病態的紫色,看模樣是比兩人還要狼狽一些。

  但此時此刻,他仍是勝利者,而在床上依偎著兩人心中充斥著絕望和無奈。

  藍星月看了看白無瑕,見她一臉慘然,便道:“無瑕,怎么做?”

  白無瑕看了看藍星月猶豫再三說道:“星月,如果你不想,我就趕他走。”

  藍星月又問道:“趕他走,有什么后果?”

  白無瑕遲疑了一下道:“不僅雙生之門不會支持我們,同時他們還會抽走一些其它的人員。”

  在聽了白無瑕的故事后,藍星月知道她所擁有的力量,絕大部分來自那個神秘的組織,如果與他們決裂,攻打落鳳島將徹底成為泡影。

  白無瑕能這么說她已經非常感動,也非常滿足了,來到她的身邊,是與她并肩做戰,成為她的斬妖除魔的利器,而絕不是成為她的累贅,成為她的包袱。

  想到這里藍星月道:“雖然我們是女人,但愿賭服輸。”說著她望向夜雙生道:“喂,我說這次你能不能就沖我一個人來,不要碰無瑕。”

  夜雙生搖了搖頭道:

  “不行,剛才和她那個時候,她一直用精神力想讓我早泄,本來也沒事,后來你突然進來,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在我防備你的時候,給她鉆了空子。”

  說著他對白無瑕道:“這次希望你別用這種歪門邪道了,我保證如果你還這樣做,受痛苦的會是你們。”

  白無瑕看藍星月還想說什么,便拉了一下她道:

  “星月,別說了。仗是我們一起打的,贏就一起分享喜悅,失敗就一起承擔后果,別再分什么你了我了的。”

  藍星月張著嘴,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后只說了一個字:“好!”

  她抓住了白無瑕的手,雖然對即將發生的事充滿著恐懼,但因為有白無瑕在自己的身邊,她相信會有勇氣去面對。

  夜雙生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他脫去衣服,赤條條地爬上了床,他見兩人手抓著手緊緊依偎著便道:

  “所謂齊人之福,應該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你們靠得那么緊,讓我睡那里。來,不要這么手抓著手了,又不是上刑場。”

  說著他一腳踩到兩人中間,然后蹲了下來,手往兩邊擺了擺,示意她們趕緊分開。

  看著如同黑猩猩一般的他蹲在面前,胯間的巨大陽具幾乎觸碰到她們的小腿,白無瑕還好些,畢竟她這方面的經驗要比藍星月要多一些。

  而藍星月則要緊張得多,心怦怦地跳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白無瑕想松手,但藍星月卻緊抓著她不放,她心中痛得要命,是自己把她拖進了這場戰爭。

  真正的戰斗還沒開始卻已讓她受到傷害,這讓自己如何去面對她。

  夜雙生也看到藍星月要比白無瑕更緊張,他朝著她突然說了句英文:“DoyoustillaVirgin?”。

  藍星月一怔,她英語不錯,當然能夠聽懂,他問她是不是處女,“不是”她說道,剛說完俏臉上涌起紅暈,令她英氣的臉龐多了幾分嫵媚之色。

  雖然她并沒有與男人歡愛過,但在她的心中自己的處女童貞,是奉獻給了白無瑕。

  “是嗎,哪個男人這么幸運。”夜雙生微微有些失望地道。

  雖然他沒出過雙生之門,但通過電視、通過網絡也了解現代社會,作為一個男人多少都會處女情結,和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

  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有肉體關系,當時他對處女的概念都并不十分清楚。

  白無瑕還是處女,但他卻絕對不能獲得她的童貞,他希望這個英氣的女戰士是個處女,但沒想到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哪有什么男……”藍星月突然停住,她看到眼前黑人目光中,燃燒的欲焰變得更加猛烈,“關你什么事!”她憤憤地道。

  “別那么害羞,來,讓我躺下,這樣蹲著太累了。”

  夜雙生肯定藍星月沒和男人做過愛,當然和白無瑕肯定歡愛過,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一個處女。

  他抓著兩人手臂,將握著的手強行拉開,然后一轉身向著兩人中間躺了下來。這一下,兩人頓時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忙不迭地向兩邊躲去。

  等夜雙生躺下,兩人都已經坐到兩側的床沿,離著他有好一段距離。

  夜無雙張開雙臂,手觸碰到了她們的肩膀,白無瑕沒躲,而藍星月下意識地又往外移了移,半個身都在床外,再挪的話就會掉下去了。

  夜雙生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道:“你們坐那遠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老虎,來都過來,躺到我身邊來。”

  隔著中間漆黑的巨人,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白無瑕先開始挪動身體,見白無瑕動了,藍星月也咬了咬牙,一點點地向床中央移去。

  既然不能逃避命運,就應該勇敢地面對,兩人都不是平凡女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慢慢地,兩人靠近了他,夜雙生緩緩地收攏雙臂,一邊一個將兩人摟住,雙臂微微用力,兩人不由自主地側過身體,緊緊靠在他的身上。

  很多個夜晚,兩人如同此時面對著面,相擁而眠,但此時中間多出了一個男人。

  雖然此時兩人離得是如此之近,卻令她們感到中間隔著一座大山,令她們難以逾越,難以象以前一般感受到彼此的溫暖。

  巨大的手掌在她們身上肆意排撫摸,白無瑕還穿著齊整的黑色戰斗服。

  而藍星月的迷彩服衣襟敞開著,手掌撩起軍綠色的衣衫,在她光滑的背上愛撫一陣,然后越過柔軟的纖腰。

  又在有著完美馬甲線的小腹上,停留半晌后慢慢地向上,在手指觸到乳峰下端時,藍星月赤裸的嬌軀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著藍星月又緊張又害怕的神情,白無瑕想說些什么安慰她,但想來想去,卻不知應該說些什么。

  藍星月也看到了白無瑕欲言又止的神情,說道:“無瑕,什么也不用說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無論面對什么我都不會怕,也不會后悔的。”

  白無瑕點了點,說了句“我明白。”一切已盡在不言中,能有這樣愛自己的人,她覺得是老天對自己的眷顧,是自己的幸運。

  夜雙生的手掌強行插入了,藍星月那寶藍色的文胸內,他開始揉搓著結實而有彈性的乳房道:

  “現在你們當然不會后悔,因為我畢竟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也有選擇中止痛苦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們落入真正的敵人手中,你會被男人無何止地輪奸。”

  夜雙生說的你是指藍星月,他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幾乎是用著蠻力去捏著,手中嬌嫩的乳房繼續道:

  “痛嗎?那些男人會用更大的力氣,他們都是野獸,你會被十個、二十個甚至上百人男人無休止的輪奸,這個時候你會后悔嗎?”

  藍星月忍著痛忍著巨大的恥辱冷冷地道:“你難道不是野獸,你難道以為你是人嗎?”

  頓時夜雙生被她這一句噎得說不出話,他還想說什么,旁邊的白無瑕突然也冷冷地道:

  “你一個大男人,不對,一個會講著人話的禽獸,怎么會如此啰嗦,象個老太婆嘰嘰歪歪,煩不煩。”

  從他出現后,一直在咒攻打落鳳島失敗,這讓白無瑕聽得無名火起,見到藍星月發作,自己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