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之驚鴻凌云 第二十二章

  一番言語交鋒后,蚩昊極的攻勢更加兇猛,聞石雁守多攻少,雖并無明顯敗象,但酥胸半裸、光著一條膀子的樣子著實有些狼狽。

  蚩昊極信心倍增時,殊不知聞石雁從第一招起始終以九成功力在戰斗。

  他們均是當世強者,不僅武功臻于化境,更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想隱藏真正實力非常困難,在莫斯科之戰前,聞石雁還做不到像現在這樣讓對方毫無察覺。

  寶劍鋒從磨礪出,聞石雁雖是武學奇才,卻也在戰斗中遭遇過不少失敗。

  出道第一戰她便被蚩昊極打傷,更差點被強奸;

  之后在安南中了敵人的埋伏,自己雖僥幸逃脫,但同伴遭到了敵人殘酷的凌辱;后來又敗于魔教強者獨孤無傷,師玄音更為救她而壯烈犧牲。

  一次次的失敗和挫折并沒擊垮她,反讓她變得更為強大。

  長安城下,在即將被蚩昊極強奸時,她先是隱忍不發后又突施反擊,打得他落荒而逃。

  在安南,即便有最強神鳳之稱的楚南嘉落在敵人手中,但她仍出奇不意地殺入敵巢,不僅救回了同伴,順帶還殺了魔教的祖萬通、仇勝等一眾高手,為安南迎來了和平的曙光。

  三十歲那年,她孤身誅殺獨孤無傷的那一場復仇之戰,堪稱她生平最為兇險一仗。

  當時身為二皇之一的獨孤無傷武力是魔教黑帝之下第一人,聞石雁雖強卻和他還有一定的差距。

  當時聞石雁衣衫盡碎,吐的血染紅了幾近赤裸的身體。

  在絕境之中,她突破鳳凰神功的第九重,武道邁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終于成功擊殺了獨孤無傷為師傅報了仇。

  此戰之后,聞石雁武功進境不如之前那般突飛猛進,因為除了極少露面的黑帝,天下間已再無她的敵手。

  但在半年前,她又一次敗了,成為了敵人的階下囚。

  被蚩昊極強奸她還能接受,畢竟在被俘時已做好了準備,但之后通天、絕地那種種殘酷暴虐、卑鄙無恥的手段,直到今天回想起來,她還是難以接受。

  尤其當他們以無辜之人的生命脅迫她服從命令時,更讓她忍無可忍。

  「屁股撅起來!撅高點!」、「腿張開,再張大一點!」「騷一點,再騷一點!」

  ………

  雖然為了救人,只能按著他們的命令做,但那一刻她真想一掌統統劈死他們。

  在被俘初期,為保存精神與體力,聞石雁以「率性而為」來應對痛苦和屈辱,但在被俘的第十天。

  因為憤怒超過了某個閾值,當夜雙生試圖以精神力讓她亢奮時,聞石雁不再「率性而為」,她不想再看到敵人奸淫自己時那洋洋得意的丑惡嘴臉。

  之后聞石雁被絕地長老注射了強效的春藥,她以一種修行的狀態去克制肉欲,而就在那一晚,她在武道上又向前邁了一大步。

  三十歲后,聞石雁再未嘗一敗,即便與魔教除黑帝外的最強戰者蚩昊極戰斗時,她都無需全力施為。

  而那一晚,雖然真氣被壓制,但為拯救無辜的生命,她真的全力以赴甚至是拚了命地在戰斗。

  控制欲望與控制真氣有時有相通的之處,前者比后者更加困難,那一晚后,聞石雁對真氣的控制比之前更為精妙。

  之前聞石雁雖有過挫敗,但從未經歷過如此地獄般的黑暗,鳳凰在烈火中重生,脫困后的她變得更加強大。

  聞石雁變強了,蚩昊極也一樣,在這旗鼓相當的戰斗中,他們想無傷擊敗對方是不可能的事。

  在戰斗中,當一方攻擊時,最佳的應對策略不是格擋招架,也不是走位躲避,而是去攻擊敵之必救,爭取掌握戰斗的主動權。

  如果按著對方戰斗思路走,往往會處于被動。

  對于他們而言,虛招、騙招、聲東擊西這種常用招數往往很難奏效,要想真正傷到對方,必要得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心,比的是大家的意志和膽魄。

  之前戰斗雖然激烈,但蚩昊極面對聞石雁的反擊時,并沒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因為這種打法風險很大,搞不好就會變成自傷一千而只有殺敵八百,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是他掌握著戰斗的主動權,所以他并不著急。

  蚩昊極終于將聞石雁逼到了平臺的角落,硬拚數招后,聞石雁對攻向自己胸口的一拳視若無睹。

  她高舉起那條沒了衣袖的手臂,一掌斬向蚩昊極頭頂,同時抬起一條腿掃向他的腰間。

  這是極精妙的攻敵必救的招數,相比胸膛,天靈蓋更是人的要害。

  電光火石間蚩昊極判斷她將大部份的力量聚在腿上,準備將他逼退后,用腿進行一輪反攻,挽回一些劣勢。

  蚩昊極覺得時機到了,他抬頭去擋劈來的那一掌,無視橫掃的那一腿,鐵拳仍以奔雷之勢直搗對方胸膛。

  望著巍巍高聳的雪乳,蚩昊極心中生出一絲不忍,這似蜜桃般的乳房應是捧在掌心細細把玩,這樣以鐵拳擊之,實有辣手摧花之嫌。

  不過他有憐香惜玉之意,對方可沒絲毫手下留情,向天靈蓋斬至的那一掌,只要打實了,自己還不腦漿迸裂。

  想到這里,蚩昊極狠下心來,眼前的乳房根本沒有那么脆弱,一拳不可能打得壞,而且之后能否能將它握在手中,就看此時的雷霆一擊了。

  鐵錘般的拳頭擊中聞石雁的胸口,拳鋒沒到真氣先至,高聳入云的山峰迅速地塌陷下去,乳溝迅速由深變淺,雪白的乳肉從鑲有蕾絲的罩杯邊上瘋狂地噴涌而出。

  下一個瞬間,拳頭重重擊在已被壓扁的乳房中間。

  在沉悶地擊打聲中,冰霧綠的真絲罩杯碎成無數碎片。

  與此同時,蚩昊極格擋住對方斬向天靈蓋的那一掌,他判斷得沒錯,對方的掃腿才是主攻方向,他用于格擋的力量剛好抵御住了對方的攻擊。

  還沒來得及高興,聞石雁的小腿掃踢在他的肋下。

  本來一切都在蚩昊極的計劃中,但是掃到腰上的那一腿的力量之大卻遠超自己的估計。

  這一瞬間,蚩昊極感到像被鐵錘擊中,對方無堅不摧的真氣先令他的衣衫破碎,接著侵入自己的身體,開始損傷他的經脈。

  一瞬間,他終于意識到剛才一個多小時的戰斗里,聞石雁并沒拿出全部的實力,而這一腿才是她真正的全力施為。

  蚩昊極萬萬沒想到她竟能隱忍到現在,自己還是過于輕視她了,不過現在后悔也已經晚了。

  在又一聲沉悶的擊打聲中,蚩昊極魁梧的身軀在巨大沖擊力下向側面平移,聞石雁的后背也重重地撞在鐵欄上。

  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都受了不輕的內傷,但蚩昊極清楚,自己受的傷要比對方更重。

  在蚩昊極還沒穩住身形時,聞石雁借著鐵欄的反彈,身體凌空躍而起,向著蚩昊極猛攻過去。

  這瞬間攻守徹底轉換,聞石雁的拳腳如水銀瀉地,招招攻擊他的要害,根本不給對方有絲毫喘息之機。

  蚩昊極的內力強于聞石雁,但此時他的傷要比對方重,力量的差距縮小了許多。

  再加上聞石雁在武學上的造詣要略強于他,一時間蚩昊極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雖然聞石雁占據了上風,但她絲毫沒有欣喜,反倒有些失望。

  她本想在戰斗最后時刻才亮出底牌,爭取一舉將對方擒下,但他比自己估計得更強,只能提前發動反攻。

  剛才那一腳雖重創了對方,但沒能讓他失去戰斗力,聞石雁覺得要想生擒對方,可能性已經變得極小。

  面對聞石雁強攻,蚩昊極不敢使用攻敵必救的招數搶回先手,因為一旦使用這樣的招數,先手攻擊之人尚有變招余地,而他只能承受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的結果。

  聞石雁的殺意比剛才強烈許多,雖然還是覺得對方不會輕易殺死自己,但蚩昊極卻不敢去賭。

  一時間,蚩昊極陷入比聞石雁還狼狽的狀態,身體右側的皮衣外套和襯衣腰間出現一個放射狀的圓洞,露出里面古銅色的健碩肌膚。

  他沿著平臺欄桿不住后退,黑色皮衣在雙方真氣碰撞的重壓下,放射線的裂縫還不斷向周圍延伸。

  此時聞石雁雖衣襟敞開,里面連胸罩都沒了,巍巍高聳的乳房以無比誘惑的姿態不停躍動。

  但此時蚩昊極已無心欣觀,所有心神都放在抵擋對方如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之上。

  聞石雁的殺意雖比剛才強烈,但蚩昊極覺得只要自己離開平臺,他絕無性命之虞,但就這樣又敗了,他絕不甘心。

  過去自己在力量、武藝上均不如她,可是今天自己的力量已超越了她,難道就因為怕死而承認失敗?

  不!絕不!蚩昊極在心里發出無聲的吶喊。

  大丈夫生當人杰、死當鬼雄,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敗了,不如轟轟烈烈地戰死。

  人在絕境中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當年聞石雁與獨孤無傷的戰斗是這般,而此時蚩昊極亦是如此。

  在一聲輕叱和怒喝中,兩人拳掌互相擊中對方的胸膛。

  蚩昊極胸口皮衣碎裂開來,而聞石雁挺撥的乳房再次被轟得塌陷下去。

  蚩昊極抱著必死覺悟的一擊終于擊退聞石雁,在她后退之時,兩人口中再次噴出鮮血,蚩昊極身后的鐵桿更被撞成大大的弧形。

  這兩敗俱傷的一擊,還是蚩昊極傷得更重,他在內力上的優勢已幾乎消彌殆盡。

  聞石雁穩住了身形,她沒有立刻展開攻擊,站在臺的中央道:「蚩昊極,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像萬噸炮彈砸在蚩昊極的心中。

  他最渴望得到、占有、征服的女人就在眼前,她衣襟敞開著,將誘惑無比的乳房無遮無擋地呈現在自己面前,明明觸手可,卻似乎隔著永難逾越的鴻溝。

  蚩昊極知道這次如果敗了,他將永無可能將那巍巍玉乳再度握于掌中。

  圣主強行激發潛能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雖然一時能令內力大增,但壽命會大大的縮短,自己的潛能已激發至極致,如果像司徒空那樣再次強行提升功力,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他知道聞石雁在被囚禁時,通天長老拍下不少凌辱她的畫面,他相信聞石雁逃走后,他會時不時去重溫那些錄像。

  難道以后自己得厚得臉皮問他去討要,然后只能用意淫的方式渲泄心中無限的渴望。

  不!決不!蚩昊極再次在心中發出不甘的怒吼,這不是他要的人生。

  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他背叛了魔教投入圣主麾下,現在他得到了力量,如果這還不能獲得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哈哈哈!」

  蚩昊極狂笑起來。

  隨著狂笑他雙臂一振,皮衣和襯衫裂成無數極小的碎片。

  半空中那隨著罡氣飛舞的小布片就如突然下起黑色的雪來,精赤著上身蚩昊極氣勢威壓不斷攀升,就如地獄里的魔神降臨到了人間。

  夜空中,烏云遮蔽了銀月,一聲驚雷在黑壓壓的云層中驟然炸響。

  天地間風云色變,大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

  「好大的口氣,既然你真想殺我,那便如你所愿,今天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蚩昊極怒喝一聲,率先發動攻擊。

  戰到此時,蚩昊極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覺悟,再去考慮這個考慮那個,自已將必敗無疑。

  他真的不想殺了聞石雁,但如果此生再無得到她的機會,那還不如親手毀了她,讓別人也再無法得到她。

  聞石雁修長的雙眉再次擰了起來,臉上凝重之色更濃,她感受到對方抱著必死的覺悟在戰斗,雖已受重創,但戰意要比剛才更加強烈。

  面對蚩昊極招招同歸于盡的狂暴攻擊,她一時只能暫避鋒芳,攻守形勢再次逆轉,她似乎又再度落于下風,而這一次她已沒有了隱藏的底牌。

  雖看似被動,但聞石雁還是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她至少有七、八的把握能殺死對方。

  而自己則有五成的可能會活下來,但即便僥幸活了下來,自己也將再無一戰之力。

  如果蚩昊極的手下不遵照約定群起攻之,那時不要說救人,自己必會被殺死或落在他們手中。

  這是她不想看到的結果,但一時卻想不出破局之法。

  雖然此時蚩昊極的力量已不占絕對優勢,但他有著死戰的決心,而聞石雁卻有些猶豫。

  高手對決,氣勢和心理都起著極關鍵作用,所以她一直沒能搶回主動。

  聞石雁再次被逼到欄桿邊,她抬起腿一腳橫踢對方腦袋,蚩昊極提起胳膊擋住她的攻擊。

  在手肘與小腿撞在一起時,聞石雁腳上的鞋被震飛。

  黑漆漆的夜空中,半高跟皮鞋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巨大弧線,從巖頂上落了下去。

  雖然赤腳穿鞋對于聞石雁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但鞋子被震飛如鈕扣崩開一般,表示她的防守已有漏洞。

  聞石雁感到殺死對方的把握在不斷降低,同歸于盡的可能性卻不斷增加。

  如果再這么持續下去,或許自己將真正落入下風,而高手對決,一旦落入被動想要扭轉戰局會非常困難。

  聞石雁想起了當年與獨孤無傷那一戰,雖然此時局面還沒那么兇險,但再無破局之法,或許最終自己也會陷入絕境。

  雖然聞石雁對魔教以死亡來激發潛能的方法絕不認同,但那次自己的武功確實在面臨死亡時有了突破。

  之后那么多年,聞石雁從沒離死亡那么近過,即便在被囚禁時,有的只是痛苦屈辱,通天從沒對她動過殺心。

  此時自己如果再一次來到死亡邊緣,武功是否會有新的突破,如果能繼續突破,自己就能殺死蚩昊極后,還能斬盡敢擋她路的一切妖魔鬼怪。

  這雖有極大的不確定性,甚至可以說連半成把握都沒有,但卻有著巨大的誘惑,似乎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而且在這亂世之中,只有擁有更強的力量才能拯救更多的世人。

  當聞石雁幾乎準備這么做時,突然腦海浮現起一個「仁」字。

  到底是什么讓鳳戰士真正強大?

  是對勝利、力量乃至活下去的渴望?是徘徊在生與死邊緣的強烈刺激?聞石雁覺得都不對,讓鳳戰士真正強大的是她們仁慈之心,是甘愿用生命守護世人的堅定信念,這才鳳戰士力量的真正源泉。

  這一瞬間,聞石雁腦海中掠過無數的人,其中有等著自己的明縈宛和她的團員們、有不是女兒卻比女兒更親的徒弟商楚嬛、有雖年輕但自己無比信任的天鳳、

  有一起長大更是一生摯友的諸葛琴心、有深愛了自己幾十年的楊璟思、有臥底在敵人身邊的另一個徒弟冷雪和她的姐姐冷傲霜、有正在對岸布置防線組織反攻的秋旭綾……

  還有許許多多熟悉的不熟悉的臉龐在腦海中閃過,自己的生死無足輕重,但為了他們自己一定要奮戰到底。

  心中有了決定,聞石雁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招式變得更加凌厲,雖并不像蚩昊極一般招招拚命、殺氣四溢,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如天地般的浩然正氣。

  要生擒對方幾乎不太可能,而殺死他的變數太大,聞石雁選擇的是堂堂正正戰勝對方,讓他知難而退,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是一條極艱難的戰斗道路,要比殺他更加困難,但為了山腳下等著自己的人和海對岸正在備戰的戰士們,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她也將義無反顧。

  以他們這樣級數的高手,打到這個份上,都能對戰局作出大致的判斷。

  聞石雁擊殺對方的概率降到五成后再度攀升,而蚩昊極拉對方墊背的概率在不斷下降。

  在戰斗的最后時刻,雙方都沒有太多虛招、試探,就連躲避都少了很多。

  在可稱之為慘烈的對拚中,在自傷一千傷敵八百的攻擊中,鮮血不斷從兩人口中涌出,平臺地上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殷紅血跡。

  打到酣處,聞石雁索性將另一只半高跟鞋當作武器射向對方,在蚩昊極抬手擋開后,一對雪白晶瑩的玉足如影隨形在來到他面前。

  這雙曾讓不解風情的絕地長老,都無比癡迷的玉足此時化為殺人利器,蚩昊極都不敢去擋,唯有退避三舍才能躲其鋒芒。

  丑時將末,蚩昊極鼓起最后的力量將聞石雁震退。

  他背靠著鐵欄,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他僅剩最后一擊的力量,死亡的陰影早就籠罩在他身上,而此時他看到了夜空中死神那寒光閃閃的鐮刀。

  蚩昊極再次對戰局作出判斷,聞石雁殺死自己的可能已超過八成,雙方同歸于盡的可能最多只有二成。

  自己死后,按著她的個性,她一定還會去救人,司徒空桀驁不馴頗有野心。

  黎戰雖忠心但必會為自己報仇,聞石雁要想從他們手中將人帶走幾無可能,極有可能會戰死或落入他們手中。

  剛才烏云遮月,而這一刻卻又消散無蹤,皎潔的月光灑在聞石雁的身上,巍巍高聳的雪白乳房像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無比的誘惑中卻讓人感受到它的圣潔。

  如果自己死了,如果她落入司徒空等人手中,這充滿圣潔的乳房必將遭到難以想像的殘酷蹂躪。

  他了解這個自己從狼窟里找到的人,他比通天更加殘暴,眼前這對傲然挺立的乳房熬過了通天他們的摧殘,而在司徒空手中或許會成為一堆恐怖的爛肉,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和蚩昊極拉開數丈距離的聞石雁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蚩昊極只有一擊之力,她也一樣,只不過她最后的一擊會比對方更加致命。

  她望向蚩昊極,雪白赤足在滿是鮮血的水泥地上向前緩緩踏出了一步。

  雖然體內的真氣已幾乎耗盡,但氣勢依然強大無比。

  這一刻她的心靈進到一種玄妙的空靈狀態,心中沒有生死,更沒勝敗,既然已經踏出這一步,她決不會再停下腳步。

  能夠不戰屈人之兵當然好,如不能,那便只有死戰到底。

  剛才蚩昊極的確抱著必死的覺悟在戰斗,但聞石雁用她強大的力量一點點消磨掉了他的覺悟,他的心態已和吼出「即分高下,也決生死」時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至始至終不想殺死對方,更不想她遭到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奸污,雖然敗了可能永遠失去得到她的機會,但世間之事那有絕對。

  過去自己一次次敗在她手下時,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將她壓在胯下攫奪到她的處子之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她不死,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

  聞石雁越走越近,隨時可能發起最后的攻擊。

  蚩昊極最后貪婪、留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巍巍高聳的雪乳,雙手一撐身后的鐵欄,將最后的一點點力量用在了逃命之上。

  走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說,敗了便是敗了,說任何的話都是陡增自己的恥辱,雖然最想得到的人就在身后,但此時他只想有多遠逃多遠。

  看到蚩昊極翻下平臺,聞石雁挺撥的身形一陣搖晃,一口鮮血又從嘴里噴了出來。

  她緩緩走到鐵欄前,望向山腳下那幢名為福音堂的房子,心中輕輕地說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