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萬歷元年,也就是1573年,年僅十歲的明神宗朱翊鈞登上皇位,成為了全天下最有權力的兒童。

  當然,少不更事的明神宗還不能為所欲為,畢竟頭頂上有一個嚴格的老媽,手下面有一個天天板著臉一心為國的張居正。

  胡鬧被這兩人知道,結果一定就是一折諫言一頓罰跪,討不得半點好處。

  遠在京城的朱翊鈞日子不太好過,同樣十歲的陳肇一樣不好過,陳肇現在房間里面,被自己那糊涂老爹塞了一屋子丫鬟。

  小的十一二歲,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環肥燕瘦,各有風情,陳肇尷尬的坐在床上,一個膽子大一些的丫鬟已經坐在了他身邊。

  正一邊嬌笑著往他耳邊吹香風,一邊摸他的大腿呢。

  陳肇心里已經把他老爹罵了一萬遍啊一萬遍,老子今年才十歲啊,這么早就來如此刺激的大亂交,一般的小孩子還不給嚇得一輩子陽痿?

  陳肇,字戶豐,出生在浙江杭州府,仁和縣的一個地主家庭里面,陳肇的祖上是朱元璋起義軍中的一后勤總長,說白了就是廚師頭子。

  朱元璋當年攻下南京的時候,陳肇的祖宗沒有隨軍北上,而是領了分下來的田地,去杭州府當地主去了,這位陳家祖宗跟了個明主。

  歡天喜地的享受了十幾年的瀟灑人生,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給的后代求個輩分。

  說來也巧,地主陳家到了陳肇這里,已經是八代單傳,每一代要么是先出生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女孩兒,然后才有那么一個男孩兒。

  要么生下來男孩兒早早夭折,總之這二百年下來,不論每代的陳家主人再怎么努力耕耘,一大家子就這么一個繼承人。

  陳肇出生的時候,他智商稍,微有些欠費的老爹陳八女,可高興壞了,跑到老遠之外的,杭州府找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佛寺求了個名字。

  大和尚一聽,哦,你是想要家族香火旺盛,而且還沒輩分,那就叫陳戶豐吧。

  陳八女大字不識一個,讓大和尚,把名字寫在了宣紙上,揣進兜里就興沖沖往家趕,拿回去讓自己老爹,也就是陳肇的爺爺看,陳肇的爺爺是認字的。

  陳八女一路趕回來,正巧敢上江南雷雨天,又沒有帶傘,那寫這名字的宣紙給淋了個通透,回來之后上面的字跡已經很難辨認。

  陳肇的爺爺暴打了陳八女一頓之后,摸著胡子盯著那張宣紙瞅了好半天,把戶豐兩個字看成了一個肇字,所以陳肇就叫陳肇了。

  后來陳肇的爺爺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來,莫不是那張紙上寫的是陳戶豐?老爺子心想我可不能耽誤了陳家的香火啊,人家道士給起的名字。

  我這一改再改出什么事情來,怎么有顏面見地底下的列祖列宗?于是陳肇的字就成了戶豐。

  介紹完了咱們男主角的身世,他的難題還沒解決呢,現在,他已經被身邊的一個小侍女,溫柔的按倒在了床上,腳丫子一涼。

  想必是被脫了鞋子,陳肇滿臉通紅,抬頭一看,不巧就看見了,自己老爹正猥瑣淫笑著,蹲在窗戶外面偷看,自己跟侍女們行房事。

  好像再看自己未來的孫子,陳肇大喊一聲,推開幾乎要擠在自己身上的侍女們,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孽子!你上哪里去!”陳八女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大聲喊道。

  “爹,我年紀還小!”陳肇一邊喊,一邊往院子里面跑。

  “你小個屁!老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納了兩房了!”陳八女趕緊追了上去,父子兩人全無形象的,在院子之中上演起了追逐戲。

  陳肇的一眾侍女,紛紛從房間里面探出頭來,看熱鬧,陳家大院里面頓時雞飛狗跳。

  其實也不怪陳肇的老爹著急讓陳肇傳續香火,畢竟陳家代代都非常驚險,要是不早早開始造人活動,說不定那一代陳家連那一個獨苗都沒有了。

  很多讀者就問了,十歲,也應該懂一點男女之事了,情竇初開,對女人是有興趣的,而且又有女人引導著。

  陳肇如果不是個同性戀,應該樂得沉迷在女人的溫柔鄉里面,為什么會如此抵觸啊?

  其實陳肇的靈魂早已經死去了,他體內的這個靈魂,是現代人靈魂穿越過來的。

  本作者就不介紹,現代社會中的這個家伙姓何名何,是因為什么奇葩原因死的了,反正他就是死了,然后靈魂穿越到了陳肇身上。

  這個家伙在現代是個歷史學家,穿越過來之后,一看身上的衣服,再出門一看外面的景致,頓時就知道自己居然回到了明清時期。

  穿越過來自后的陳肇用了幾天的時間適應環境,消化陳肇本人的記憶,畢竟有著歷史學家的智商,沒有讓那個便宜老爹看出來破綻。

  適應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很快也搞清楚了現在的朝代是明代,正是繁榮的時候,自己的家庭背景非常不錯,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

  守著大片的田地,在地主階級里面都算是上等的,陳家每代的家主都不是節儉持家的人,本就是暴發戶,花錢大手大腳不說。

  還有很多不必要的開支,但是陳家代代單傳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家里的女孩兒特別的多,每代都有好幾個女兒嫁到官宦家庭中去。

  跟周圍的一些小官小吏沾親帶故,因此包括仁和縣,在內的各個縣城的,一些官吏都樂得,給陳家一些面子,陳家雖然沒有精打細算的習慣。

  但是卻絲毫沒有衰落的跡象。

  陳肇他本人也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每天母親、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等等圍著團團轉,陳家本來就陰盛陽衰,加上好幾個侍女。

  各種女性長輩,陳肇穿越過來之后,感覺自己是掉進了女人窩里。

  陳肇是個現代人,他有著成人的思維,但是身體卻是十歲孩子的身體,陳肇很清楚,打個手槍都費勁,如果他現在就開始無節制的享用美色。

  那么未來他的身體會衰弱的很快,性器官甚至都不一定能發育完全,所以現在的他才百般拒絕自己老爸的“好意”。

  從家里面跑出來,然后奮力擺脫了那極品老爸之后,陳肇躺在了一個水車旁邊,看著即將入夜的天空,聽著水車隆隆的響聲,思緒飄到了很遠之外。

  要說陳肇是什么心情,其實是很難形容的。死而復生,而且穿越到了古代的一個大地主家庭中,老爹把自己當手中寶。

  六個姨娘把自己當心頭肉,吃的、喝的、女人、不動產全都不愁,這不就是陳肇死前的物質追求么?但是陳肇就是開心不起來。

  身為一個歷史學家,陳肇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些什么,現在是萬歷元年,明神宗剛剛上位,還是他生母李太后在主持政事。

  用不了多久張居正就會一展拳腳,開始整頓全國上下,意圖徹底改善明朝的體質,解決國內上下存留的大量矛盾,然而張居正根本想不到。

  在現有的政治體制下,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僅僅只能,給早已滿是暗傷的大明國,續上一口氣,歷史的車輪滾滾而去,就在萬歷年間。

  中華僅僅在世界的巔峰停留了一小段時間,馬上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落后西方國家,然后經歷一段屈辱的歷史。

  陳肇對于年份實在是太敏感不過了,它能夠毫不費力的,把全世界各地的年歷,跟公元年歷來進行轉換,對于歷史的走向。

  眼睛一閉能成套的背誦,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之后明朝就陷入了各地農名起義的階段,那個時候的陳肇已經五十八歲。

  到了1664年李自成攻入京城,那個時候陳肇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是九十一歲的高齡了。

  可以說陳肇將會生活在一個比較安逸的年代,即便自己比較長壽,也只會在最晚年的時候碰上嚴酷的兵荒馬亂。

  可是陳肇真的應該就這樣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過一輩子嗎?其實這就是陳肇的心結所在了。

  陳肇上高中時候的歷史老師是個憤青,憤青不可怕,可怕的是憤青有文化,這位歷史老師講中國近代,那段備受外國侵略的歷史的時候。

  講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單純的慷慨激昂還喚不起高中生的興趣,他還能引經據典,旁征博引,史實故事講的一個比一個精彩。

  陳肇上學時最期待的課程就是歷史課。

  近代史學完,陳肇以及班里的,一大幫同學基本上全都,被歷史老師同化,一談起近現代史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早生一百年。

  投身于偉大的時代變革浪潮之中,為中華崛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陳肇本人并不是什么憤青,歷史就像是一個分手,之后嫁給了別人的初戀女孩,可供緬懷,可供以之為鑒,可供后來人反思。

  不重蹈歷史中悲劇的覆轍,但是不論怎么不甘心,歷史終究已經遠去,永遠無法改變。

  陳肇高中畢業后選擇了歷史學專業,他是真心喜歡歷史,把高中歷史老師嘴中長長掛著的那句“以史為鑒可知興替”化為實際行動,去尋找歷史中的康莊大道去了。

  穿越過來之后,興奮的陳肇本,覺得自己,是個未卜先知的穿越者,歷史這位已經嫁人的初戀,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那還不趕緊好好談一場戀愛,引導著當下的大明走上世界巔峰?然而經過深思熟慮之后,陳肇悲觀的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考官?行不通。

  明代的官場陳肇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幾年前,海瑞這種剛正不阿的,清官連張居正,這種內閣首府都不敢亂用。

  反而更愿意用一些更能適應潛規則,會為人處世的貪官,單從這一點,陳肇就知道自己憑借一個地主兒子的身份,若沒點真才實學。

  想當官那是難上加難,且不論他學習科舉知識,要花費多少精力和時間,就算有真才實學,進入明朝這個官場之后也難有一番大作為。

  連張居正這種排的進歷史前十位的超級明相,面對萬歷這一大攤子也只能救其一時,我陳肇何德何能,在不推倒封建帝制的前提下。

  讓明代重獲新生?從商?或許可以富甲一方,但是難成大事。

  明代已經有了三教九流的說法,九流從尊至卑是帝王、文士、官吏、醫卜、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可見一斑。

  連農民工匠見了商人都覺得很有優越感,陳肇本就是個身份不低的地主,再去從商估計老爹那一關都過不去。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了大把的銀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官可以從他手里貪,他捏著鼻子認了,兵可以明著從他手里搶,他依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陳肇知道,沒有權力,銀子都是賺來給有權力的人花的。

  起義?可拉倒吧。

  在明代萬歷年間,揭竿而起的農民頭子,死法一個比一個慘,現在的明朝可是有火銃隊的,大炮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比西方還多。

  大刀片子加紅纓槍怎么打得過大明的遼寧鐵騎、神機營?

  看清楚局勢之后,陳肇只能仰天長嘆,自己這個穿越者,恐怕是要丟廣大穿越者的臉了,不過自己現在才十歲,說不定以后就有什么機遇。

  趁現在年輕好好讀書,封王拜相或許也未可知?

  陳肇正滿腦子想著有的沒的,突然聽見水車磨坊里面,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動靜,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陳肇心里有些毛毛的。

  不過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膽子也算是長肥了點,他輕手輕腳的靠近水車磨坊,往里面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

  “死樣,我還沒叫呢,怎么你先……”

  磨坊上面鏈接著水車的軸承已經被取了下來,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趴在磨盤上撅著屁股。

  她身后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精壯漢子,一手撩起婦人的粗布裙子,一手扶著婦人白嫩的臀部,粗壯的陰莖正在婦人的肉穴中進進出出,漢子胯間的陰毛很是旺盛。

  黑色的陰毛,跟婦人的白嫩屁股,形成了鮮明的色差,很是晃人眼睛。

  “那也只能怪你里面……太舒服了……”那漢子瞇著眼睛一邊震動著腰部一邊說道,“把上面漏出來。”

  婦人白了他一眼,說你小心一點別給我捏出紅印子,然后聽話的拉開上身的衣衫。

  一對白嫩的乳房頓時雀躍而出,跟著她身體震動的節奏擺動起來,漢子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個奶子玩弄了起來。

  大小適中的乳房,在他黝黑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雙乳的乳頭也很快勃起了,紅潤潤的似乎能擠出奶來。

  婦人一邊感受著陰道里面堅挺的抽插,一邊享受著漢子手掌的玩弄,兩人忘我的相互索取起來。

  “哇!這個婦人不是李佃戶的老婆么,居然跟東邊的莊佃戶勾搭在一起了……”

  陳肇心想我在現代長這么大,根本就沒有偷窺別人做愛偷情的機會,現代人出軌,那恨不得藏到銀行的保險柜里面去。

  除非自己作死拍下視頻留念,否則是很難被人發現的,哪像是古代時候,情男欲女干柴烈火,直接就在水車磨坊里面扒了開干,真是刺激啊。

  這兩個出來偷腥的,都是陳家手下的農民,經常跟陳家的人打交道,陳肇跟他們都有過一面之緣。

  但是好巧不巧陳肇正躺在糧食地里,面仰望星空思考人生,這一對男女就算路過他身邊也很難看到他。

  明代的農民階級,也就是地主的佃戶其實地位并不低,明代法律明確規定,地主不能以身份欺壓手下的農民,也不能拖欠錢糧。

  更不能強行征召他們服役或者務農,否則是要六十大板伺候的,所以說這些佃戶,跟地主在本質上來說是雇傭關系。

  在這種富庶的江南地區,佃戶的生活更加有保障,農民追求的無非就是吃飽穿暖。

  所謂飽暖生淫欲,明朝時期的人們性觀念還是比較開放的,沒有清朝那種性壓迫和性管制,出現這一光景陳肇并不覺得奇怪。

  “喂,陳肇!”

  陳肇看的正爽,被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個魂不附體,差點就沒一嗓子叫了出來。

  “別叫,繼續看。”那聲音似遠似近,好像就在自己耳邊,但是又摸不清方位,音調很平緩,分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

  言語之間也聽不太出感情,陳肇更加慌了,他趕緊回過頭來,身后什么都沒有。

  “哎呀,我說了讓你不要回頭看了,我存在于你的意識之海里面,你是看不到我的。”

  陳肇好歹是個穿越者,面對這種超自然情況還算是有一些免疫力,如果陳肇是原來的那個地主家大公子,怕不是要被嚇死。

  “你是誰?”陳肇低聲問道,磨坊里面的那對男女正激情著呢,男的臉紅脖子粗,氣喘如牛,顯然已經到了射精的界限。

  女的雙手緊緊抓著磨盤角,兩條白嫩大腿止不住的抖動著,兩人如癡如醉,用迷離的眼光互相盯著對方的臉頰。

  好像是要把對方高潮的樣子永遠印在腦海里面,肉體瘋狂的撞擊著,享受著肉體交合的極樂之感,根本就沒注意到外面陳肇的聲音。

  “我是誰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

  陳肇腦海中的聲音說道。

  “你先別忙問了,反正現在也問不清楚,先把戲看完!”陳肇心跳依然很快,他咽了口口水,略微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

  剛好看到了男人猛地往前一拱,女人尖叫一聲,男人胯部狠狠頂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兩人保持動作十幾秒之后。

  雙雙脫力靠在了磨盤上,壯實的莊佃戶,把滿是淫汁的粗壯陰莖,從肉穴里面拔了出來。

  婦人通紅的陰道,口立刻流出了白色的混合液體。

  濃濃的精液跟婦人高潮而出的陰精混在一起,畫面很是淫蕩,婦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手撥弄著陰蒂下面的陰唇。

  讓陰道里面的淫液更多的流出來,莊佃戶看著婦人慢慢清理自己下體的樣子,陰莖又一次不自主的勃起了。

  然而陳肇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經失去興趣,他腦子正在飛速的運轉,那個在奇怪的聲音,真的在我存在于我的腦海之中?

  那這個東西又是什么?就算是納米機器人也無法入侵人類的思維,還是說它是古代傳說中的那些神祇鬼怪?

  “唉,說了讓你好好看,你這不是什么也沒看進去么。算了算了,離開這里吧,我跟你具體介紹一下自己。”

  陳肇心想我正想走呢,如果你真能在我腦袋里面說話,那么我不論走到什么地方,都能聽到這家伙說話才對。

  水車磨坊里面的那對男女,顯然還沒有干夠,陳肇趁著他們還在興頭上,偷偷離開了水車磨坊,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立刻就小跑。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這時候自己老爹應該去處理農務了,丫鬟們也都回了偏房,那個似遠似近,大小永遠一致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開門見山吧,我的名字是山水先生,代號應召女郎第一代……別笑!”

  “名字山水先生是我自己取的,代號我那個惡趣味的半神主人給我起的,至于我具體是什么……你看過無限流小說沒?”

  陳肇先是差點,被這個自稱,應召女郎一號的代號逗笑,然后一聽到無限流小說,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

  “啊……我看過,就是在平行世界里面穿越,打開基因鎖,然后在主神空間里面兌換能力、道具,不斷強化自己,最后還能擁有超越神的力量……”

  “你還是蠻懂的嘛,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簡單來說,我就是仿制版主神。”

  山水先生的聲音依舊沒有音調上的改變,但是明顯能聽出些許的驕傲情緒。

  “什……什么!?也就是說,我的穿越是來這個時代完成劇情任務的,然后用劇情點在你這里兌換能力?劇情什么時候開始?”

  “萬歷元年,也就是1573年,沒什么會影響到江浙地區歷史大事件發生啊,明神宗可是在位了47年,雖然有幾次農民起義,”

  “但是也不會影響到我這里啊……”陳肇將信將疑,一股腦兒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聽我說完啊!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主神的仿制版,我的制造者是個半神,并不是完全體的神,所以只能把我制作成這個樣子,”

  “說不定你還聽說過他的名字呢,他叫張漠,你聽過沒?”

  “張漠?咦,他是個華夏人?”

  “是的,他把我制作出來之后,就讓我自行檢索是否有穿越回古代的華夏人,如果檢測到了,就跟他的靈魂綁定,幫他在另一個時空好好生活下去。”

  “所以說,我并沒有能力帶你穿越時空,去別的平行世界,這里也沒有什么劇情點的設計,這里,就是歷史中的萬歷年間,你注定要一輩子生活在這個時間層面了。”

  “哦……雖然沒劇情點,但是你總得能給我兌換東西吧?你能兌換能力么?比如說御劍飛行,絕世武功……”陳肇留著口水問道。

  “額……你說的這些,目前并不能。”

  “啊?那你還叫什么主神啊,連這些東西都不能兌換,我要你何用?”陳肇本來激動無比的情緒一下子被澆滅了。

  “我能兌換給你東西,只能是你穿越前那個時代有的東西,魔幻、超時代科技、具有神力的道具理論上可以兌換,”

  “但是我自己也還沒有把這些東西參悟透徹,所以沒辦法兌換給你。”

  陳肇一聽,心想就光現代的東西,那拿到古代可也是了不得啊,立刻笑瞇瞇的說道:

  “你說能兌換就能兌換咯?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否則我才不會信你。”

  出乎陳肇意料的是,水木先生沒有任何推脫,直接自信的說道:“沒問題,你伸出手來,看好了。”

  陳肇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心,會是一把槍?還是一張明朝時期的詳細地圖?

  或者干脆給我來一臺手機……忽然之間,陳肇手上一涼,他趕緊從幻想中清醒過來,仔細一看,一枚回形別針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你妹啊!這是什么垃圾東西啊!”陳肇大喊坑爹,對山水先生給他的東西極其不滿。

  “你不是要我給你現代的東西么,你看這個回形針,在明代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啊,首先沒這個不銹鋼工藝,”

  “二來也沒有鍛造技術,三來也不能完成回形針針尖打磨,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現代輕工業產品!”山水先生得意洋洋的說道。

  陳肇張了張嘴,繼續辯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別人家的主神,開局多少要給主角一把槍吧,”

  “沒有槍來一個瑞士軍刀也成啊,你這個算什么嘛!難不成讓我用這個回形針防身?”

  “哎呀,我也想給你厲害實用的東西啊,但是你一直不積攢能量,你說的槍械我這里確實有,但是沒有能量我也無能為力啊,”

  “你現在積攢的能量就值這么一個回形針,所以我只能給你這個。”

  面對山水先生理直氣壯的一番解釋,陳肇也沒辦法繼續訛詐東西了,他追問道:“能量是什么?我應該怎么攢能量?”

  山水先生說道:“哎呀哎呀,繞了半天終于繞到了主題上了,我這里能夠接受的能量,叫做性愛能量,”

  “是要通過性沖動和荷爾蒙分泌得來的!我的制造者半神張漠,他本身如果成為完全體的神,應當是一位性愛之神,”

  “我的力量與他的神力一脈相通,所以,為了獲得性愛能量,去獵艷吧少年!”

  陳肇驚呆了。

  時間來到三天之后。

  自從陳肇那天從家里面跑出來之后,陳八女很是沮喪了一番,當晚兒子回來,陳八女也沒有再一次強迫陳肇繼續行房事。

  陳八女對于陳家香火的延續看得很重,因此自己這個獨子的性發育一直密切關注,陳肇九歲讓丫鬟給他洗澡的時候。

  就被發現胯下的小鳥兒已經有了勃起反應,陳八女很是興奮,打定主意一年之后,就給陳肇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也先找侍女給他性啟蒙了再說,想不到兒子居然如此抗拒。

  正當,陳八女坐在陳家大院的躺椅上,想著怎么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陳肇在院門口往里面探了一下頭,然后走到了自己老爹身邊。

  “爹,給我找兩個聽話的侍女當我貼身丫鬟吧。”陳肇說道。

  陳八女臉上蓋著個蒲扇,坐在搖椅上晃來晃去,一聽是兒子在要東西,便隨口說道:

  “沒問題,你想要啥就去找馬管家……”陳八女還沒說完,猛地一下子從座椅上坐起來,面色激動的說道:

  “兒子!你說你要什么?”

  陳肇老臉一紅,問自己老爹要女人,他身為一個現代人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他咳嗽了一下說道:

  “我要兩個貼身侍女。”

  陳八女“啪”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高興的說道:

  “嗨呀!兒子呀你終于開竅啦,想要女人還不簡單,咱家小花小翠小玉十多個侍女,你隨便挑隨便選,都是大屁股好生養的……”

  陳肇趕緊打斷老爹的話說道:“別慌別慌!爹你聽我說完,我要這兩個侍女是有條件的……”

  陳八女一愣,問道:“啥條件啊?”

  陳肇舉起三根手指頭說道:

  “一,我要她們只聽我的話,我怎么對待她們是我的事情;二,一旦她們跟了我,爹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三,禁止偷窺。”

  陳八女一聽這三個條件,立馬喜笑顏開的說道:

  “嗨!我還以為是什么條件,這簡單,給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自己去選吧,你把你爹我想成是什么人了,”

  “怎么能干得出來偷窺這種事情呢?去吧去吧!”

  陳肇翻了個白眼,也不跟這個極品老爸多廢話了,喊了家里面的馬管家就往陳家大院的偏院走。

  陳八女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兒子走出了主院門口,突然想起來自己兒子的一番表現,心里面感覺有些怪怪的。

  陳八女奇怪的感覺其實是原因是這樣的,一般的小孩子說話是沒什么邏輯性的,陳肇小時候也一樣,就知道瞎玩亂喊。

  怎么高興怎么來,而最近這一段時間兒子說的話都很有條理性,剛才跟自己講條件還分了三條,最重要的放前面。

  不太重要的放后面,邏輯性十分充足,因此陳八女聽起來感覺很舒服。

  陳八女是個土財主,文化程度根本不高,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兒子到底哪里不對,他搖了兩下蒲扇,笑著心想應該是兒子長大了吧。

  陳家的建筑結構,在萬歷年間已經屬于老式結構了,三進三院式結構,說白了就是三個大院子并排建設,中間的主院,左右兩邊是偏院。

  主院自然是給陳家老爺、夫人和陳肇,以及陳肇的一大幫妹妹姐姐,住的地方,明代以左為尊,主院左手邊的偏院是陳家老爺。

  也就是陳八女的一幫妾室住的地方,右手偏院是傭人管家之類的住的地方,當然這種居住規則,并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嚴格劃分的。

  有的大家族還供奉著院衛,有的家族管家跟家族很親近,也都住在主院里面,這些都說不太清楚。

  陳肇要去選自己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往右邊的院子走,這個偏院住的全都是下人,生活氣息反而是最濃的,院子里面有晾著的干果和衣服。

  角落里面擺放著的瓶瓶罐罐,窗戶上面貼著的窗花兒,畢竟這個大院里面住的人太多,侍女丫鬟就有將近二十個。

  其中八個是照顧陳夫人和幾位姨太太的,剩下的全都任陳肇挑選。

  陳家的馬管家低著頭跟在陳肇后面,陳肇一進院門,馬管家立刻喊道:“小少爺來選貼身丫鬟啦!”

  這一嗓子喊出去,院子里面立刻就炸開了鍋,三十幾個姑娘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兒,爭相跑到了陳肇的面前,個個兒都希望自己。

  能入得了小少爺的法眼,還有的侍女比較有心,回房間照了銅鏡整理了一番才出來,也加入了爭寵大軍,馬管家趕緊往前一站。

  說別擠!都給小少爺站成一排,排整齊了。

  于是這些少女們又開始爭搶最中間的位置,忙了好一會兒才排完。

  中間站了一排對著自己玩命拋媚眼的妹子,院子四周的馬夫呀,賬簿呀,家丁呀這些老少爺們兒全都笑瞇瞇的。

  搬著小板凳坐在房間門口看起了戲,陳肇那叫一個尷尬呀,對著這幫傭人呵斥了半天,也沒人怕他,畢竟這種事情大家心里面都懂。

  知道這種時候,調侃一下小少爺,也不會真的被責罰。

  陳肇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瞪著眼睛看這一排侍女,年紀確實都挺小的,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來歲,放在現代來說都是相當年輕的。

  陳肇看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排在隊伍最右側角上的,那個小侍女跟其他侍女有點不同,面前的這些侍女陳肇的眼神一移過去。

  她們都很風騷的回拋一個媚眼,盡全力的在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

  而角落里的那個小侍女則害羞內斂多了,陳肇眼神一掃過去,小侍女就面色通紅的低下頭來,又不敢低的太多,那種欲拒還休的樣子,把陳肇年近四十歲的靈魂看的一陣顫抖。

  陳肇走上前去,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的臉長得很是精致,薄唇大眼,秀氣的眉毛,臉上雖然有些營養不良的菜色,但是這種由內而外的可愛氣質和自然美。

  很是吸引陳肇的目光,她身體有些單薄,骨架很小,細胳膊瘦腿,胸部整個兒一飛機場。

  她雙手絞著衣角,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才憋出來一句話:“奴婢小名叫芊芊。”

  聲音像是糯米一般柔軟,給人一種甜美的感覺,陳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全名呢?”

  小侍女回道:“回少爺,芊芊不知道。”

  陳肇又點了點頭,心想肯定是哪家窮苦人家,一生下來這個女兒就給拋棄了,被人收養之后,才這個年紀又被賣到陳家來。

  想必童年是吃過不少苦頭的,身世可真夠可憐的。

  陳肇正神情略顯呆滯的想著事情,名叫芊芊的小侍女卻紅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辦,芊芊心里面糾結啊,少爺怎么站在自己面前不動了?

  這是選中了自己還是沒選中呀?難不成是我說錯了什么話,惹少爺不高興了?

  而且陳肇站的有些近,雖然他還是個十歲孩子的體型,但是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這讓芊芊更加無所適從。

  等陳肇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的小侍女已經緊張的快暈過去了,陳肇趕緊問道:“你愿意跟著我嗎?”

  小侍女楞了一下,然后趕緊跪下來說道:

  “奴婢是少爺的,少爺讓奴婢跟著少爺,奴婢就愿意跟著。”

  陳肇心里面微微一酸,面前的小侍女,一下子觸動了他內心柔弱的地方,陳肇趕緊想伸手扶她起來,突然又想起來現在可是古代。

  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在身份卑賤的年輕女子之中,可是根深蒂固的,這大庭廣眾之下伸手一扶,還不得把這個小侍女羞死。

  陳肇趕緊說道:“你快起來,去馬管家旁邊等著我。”

  芊芊一陣耳暈目眩,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真的就被選中了,要知道,向她這種侍女未來的日子是很不好過的,多半的侍女在年齡大了。

  以后就會被更加年輕的侍女取代,然后被地主家嫁給手底下的光棍佃戶,如果這個佃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好說,萬一是個性情惡劣的。

  那可就一輩子萬劫不復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挨一輩子的打罵也只能忍著,但是一旦成為了陳肇的貼身侍女。

  那地位跟現在是天差地遠,不用干臟活兒累活兒不說,跟少爺同住,吃的必然好好一些,衣著也會光鮮一些。

  最重要的萬一給少爺添了個兒子,就直接晉升成妾,就成了被人伺候的了。

  陳肇微笑著看了芊芊紅潤的臉蛋一眼,芊芊害羞的低下頭,陳肇發自內心的簡單善意,讓芊芊更加充滿期待。

  幸福的感覺一瞬間溢滿了心頭,站起來輕手輕腳走到馬管家身邊,以前對她呼來喝去的馬管家,也立刻對她露出笑容以表示友好。

  陳肇敲定了芊芊,再次回到隊伍前繼續挑第二個,這一回來不要緊,本來都在給他拋媚眼的侍女們,全都換了一副神情。

  各個都捏著衣角低著頭,學芊芊的那種內斂溫柔樣子,陳肇一瞬間哭笑不得,突然之間,又一個女子進入了他的眼簾。

  這個女子并不在面前的,這一排有些小心機的侍女當中,而是三姨娘的一個貼身侍女。

  三姨娘愛紅,她身邊的兩個侍女穿的,都是專門買來的紅色侍女服。

  陳肇能感覺到,這位紅衣侍女,剛一開始也僅僅是看熱鬧的眼神,等看完陳肇收下芊芊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火熱了。

  但是這種火熱跟面前的,這一排侍女的火熱有些不太一樣。

  面前的這一排看他,其實看到的是自己的未來,想著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這位紅衣侍女僅僅是在看他,眼里的也只有他。

  陳肇好歹也是個活了三十多年的現代人,對這種目光的分辨能力還是不差的。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他走到那位紅衣侍女身邊,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這個時候,陳肇才清楚的看到了紅衣侍女的正面,她明顯已經發育成熟,相比于芊芊的清純。

  紅衣侍女的臉上則是魅色十足,用民間小巷中的閑言碎語,來說就是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

  標準的瓜子臉,透著紅的嫩薄臉皮,高鼻梁,彎彎的眼角,俊俏的無以復加,魅色再多一點就是媚俗,少一點又顯得不夠。

  就是她這種面相是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最是吸引男人的目光。

  紅衣侍女跟芊芊一樣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她微微屈膝低身行禮,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

  “回少爺,奴婢名叫劉月兒,是三夫人的侍女。”

  劉月兒先是回答了陳肇的問題,然后很隱晦的提醒了陳肇一下,我是你三姨娘的侍女,按照正常的禮節來講你不能選我當你的侍女。

  陳肇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劉月兒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心思也是屬于比較縝密的。

  這時候馬管家,也匆匆忙忙走到,陳肇身邊低著頭低聲說道:

  “少爺……這個似乎不符合老爺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