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午夜時分,正是各家夜店KTV等娛樂場所,燈火輝煌的時候。

  舞臺上穿著暴露的舞女,盡情扭動著自己暴露的身軀,臺下年輕人癲狂的嘶吼扭動著,揮灑著自己的荷爾蒙。

  我雖然也點了一杯酒流連其中,但對于這嘈雜的環境心中卻覺得十分厭煩。

  從農村出來的我年齡雖然跟這些人差不多大,但卻實在理解不了這些人的娛樂消遣方式,看他們揮金如土動輒成千甚至上萬的消費。

  我微微皺眉,或許他們一晚的消費,甚至抵上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實在想不懂這些人,拿著這些錢做點其他的事不好嗎?

  然而這時他們的消費觀念,我無權干涉,我的工作只是在這些人群中找尋那些癮君子,摸清楚他們毒品的來源,抓住他們幕后毒品的供應商。

  巧合的是,我今晚所在的這所夜店,正是昨晚范思慧被黃毛迷奸的場所。

  夜店某個卡座上,黃毛和身邊的幾個小弟大呼小叫著,沖著身邊的妹子吹著口哨。

  其中一個小弟拿著酒瓶諂媚的坐到黃毛身邊,把黃毛的杯子填滿。

  沖著黃毛耳邊大聲說道,“老大,昨晚你太牛逼了!我們對你的敬仰之情實在是難以言表,我真沒想到您真的敢,給那個女警下藥,更沒想到您敢把她帶走!

  老大,快給我們說說昨晚戰況如何?有沒有把那個女警拿下?”

  黃毛滿意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醉眼迷離的看著小弟崇拜的表情,心中的得意感溢于言表。

  黃毛故作輕蔑的說道,“這還用說,拿下個女警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黃毛說完眾人更加崇拜的看著黃毛,“嘖嘖,看到那女警穿的警服,我們都感覺到腿軟。

  真沒想到老大敢把她弄到床上去。老大,快說說那個女警身材怎么樣?活好不好?”

  黃毛一邊仰靠在卡座上喝著酒,一邊像是回味一般哺咋幾下口中的酒,“你們還真別說,這個女警穿著警服看不出來。

  當脫下衣服以后那個身子那個白凈啊,跟夜店里那些小太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個大奶子又大又軟,差不多又這么大!

  更難得的是下面的騷逼緊的不行,剛插進去的時候,差一點讓她給我夾射了!可惜的是她吃了藥昏迷了,看不出她的表情,聽不到她的呻吟。”

  “哇…”聽著黃毛的敘述,眾人全都驚呼出聲,更加崇拜的看著黃毛。

  其中一個人隨著黃毛的敘述仿佛被帶入進去了,瞇著眼思索著意淫道,“要是能在她清醒的時候操她該多好啊!”

  “去你的,你以為她是夜店里的這些妓女啊,給點錢就給你操!”黃毛笑著踹了正在意淫的那個人一腳。

  不過緊接著說道,“你還真別說,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點東西,讓我有機會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在她清醒的時候操她!”

  “老大,什么東西?”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黃毛!”然而還沒等黃毛回答,突然一個人在黃毛身后大聲叫著黃毛的外號。

  “媽的,誰這么不長眼!”黃毛咒罵一聲,扭過頭看去。

  自從黃毛從牢里出來,因為自己坐過牢的原因,在這些混混中威勢漸盛,隱隱又成為小頭目的架勢。

  所以除了道上的幾個老大,還真沒幾個人敢當面叫自己黃毛了。

  黃毛咒罵的扭過頭,略微迷醉的看著眼前的身影,雖然覺得有點熟悉,但燈光下看不太清,不由得大聲說道,“你他媽誰啊?”

  我輕笑一聲,湊到黃毛的身邊,讓他看清楚我的臉,微笑著說道,“幾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啊!你,是你!”當我的臉湊到黃毛面前的時候,黃毛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這他媽不是當初把我抓緊去的那位嗎!

  “還以為幾年不見你把我忘了呢!”我走到黃毛面前,看著黃毛膽怯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笑。

  說實話剛剛在夜店看到黃毛的時候,我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打算。畢竟他雖然是罪犯,但已經受到法律的制裁。

  雖然我不知道他出獄以后是否改過自新,但最起碼現在在我面前沒有犯罪,我沒有權利干涉他的生活。

  但是接到這個任務這幾天里,我們同事幾人一直在這樣的場所摸排,卻沒什么實質性的進展,讓我略微有點煩躁。

  走過黃毛身邊的時候,突然感覺說話聲音有點熟悉,側身看去這不是前兩年被我抓到的黃毛嘛。

  聽著這小子跟身邊幾人滿嘴的污言穢語,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沒干什么好事。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小子以前吸過毒,對于本地吸毒販毒的人員,肯定會比我們清楚的多。

  所以我上前打招呼,更多的事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出點什么。

  “李警官你說笑了,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啊!”黃毛看到是我以后馬上變得正襟危坐。

  一邊畏懼的看著我,一邊在我朝著他走過去的時候,單手不經意間擦了擦桌子前的粉末。

  擦干凈桌前的粉末以后,黃毛吊著的心才稍微平靜了點,對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李警官,出獄以后我可是一直在好好改造,從沒做過什么違法的事情啊”

  “黃毛,我記得你以前吸過毒對吧。”我緊緊盯著黃毛的眼睛,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當我說他吸毒的時候,明顯的能感覺出他眼中的慌亂。

  “李警官,我,我早就戒掉了。”黃毛眼轉亂轉,不太敢注視我壓迫的眼神。

  “我找你不是因為你吸毒的事,是有點事想要問問你。”我微笑了一下,盡量表現的和藹的說道。

  “什么事?”黃毛謹慎的看著我,思索了一下問道。

  “這邊太吵了,咱倆出去聊吧。”夜店里的環境確實太嘈雜了,我們接下來的話肯定不適合在這種地方說。

  “好,好吧。”黃毛答應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想要用酒精掩飾自己剛吸過毒的狀態。

  黃毛現在還覺得自己有點腳步虛浮飄飄欲仙,他雖然不想和我說話,但怕我繼續糾纏下去會看出他吸毒,所有答應一聲想快點把我敷衍過去。

  “那去外面吧,我車在外面。”我對著黃毛說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黃毛對著身邊小弟耳語幾句,跟隨著我走了出來。

  走出夜店門口,瞬間嘈雜的音樂聲從耳朵里消失,外面一身涼風吹過,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問我對著身后的黃毛指了指我的車,率先打開車門走了進去。黃毛剛剛打開車門,一陣電話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他拿著電話疑惑的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在耳邊。

  “你他媽對我做了什么!”電話里傳出一聲女人的嘶吼聲。

  黃毛警惕的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的我,拿著電話稍稍離我遠一點,聽見說話聲以后第一時間想到了是誰,但依舊故作不知的問道,“你是哪位?”

  家中,范思慧雖然早早的躺在床上,但床上的她卻輾轉反側,久久不能睡去。

  即使是炎熱的夏季,范思慧依然把自己整個身子蜷縮在被子里。

  被子里憋悶的氣息讓他感到暈眩,她緊緊咬著紅唇,腦海里被黃毛侮辱的畫面一幕幕的閃過。

  “我喜歡你的天真善良,單純活潑…”自己老公溫柔的情話,此刻竟像是一根針刺在她傷痕累累的心上。

  “對不起!對不起!”范思慧心里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老公,說著對不起,自己沒能為老公守住貞操,自己已經不在是老公心中那個單純的妻子了!

  “嗚…啊…”范思慧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插進自己的肉里竟毫無所覺,蒙在被窩里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悲鳴!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是我!”范思慧一遍一遍的質問著自己的內心。

  她后悔了,后悔昨晚自己為什么跑出去,后悔昨晚為什么去酒吧喝酒,甚至后悔今天早上自己為什么不從酒店里,跳下去!

  假如當時自己真的跳下去了,可能就不用如此的痛苦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悶在被子里的范思慧感覺自己幾乎暈過去了,汗水濕透了床單,淚水濕透了枕頭。

  嘴角和掌心帶著絲絲血跡,強烈的羞辱感幾乎讓她感受不到身體上痛覺。

  突然,范思慧覺得自己胸口悶的難受,心臟跳動的格外劇烈,整個身子止不住的抽搐著。

  “我這是怎么了?”范思慧掀開被子張開嘴劇烈喘息,希望這樣能緩解心中的憋悶感。

  果然,掀開被子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以后,稍稍緩解了一點,但是緊接著,范思慧覺得身上麻癢難耐,像是有一條條小蟲子在身上爬。

  “啊”范思慧痛苦的嘶吼一聲,分明看見無數的螞蟻正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

  她驚恐的使勁用手拍打著身子,想要把這些螞蟻甩開,但這些螞蟻密密麻麻,打死一個就會出現更多個。

  “癢…好癢啊…”范思慧覺得自己就要被螞蟻吃掉了,強烈的麻癢感她的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嬌嫩的皮膚,在自己皮膚上抓出道道血痕。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幻覺才從范思慧的腦海中消失。

  范思慧大汗淋漓的喘著粗氣,雙目無神的盯著自己皮膚上的血跡,良久之后腦海里才有了意識。

  “肯定是黃毛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吸食毒品了!”范思慧緊咬著牙,心中對黃毛的恨意幾乎溢出體外。

  她踉蹌著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手機對著黃毛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沒錯,早上范思慧從酒店出來,去到上班的公安局,第一時間就是查閱了黃毛的資料。

  為了自己和老公的名聲,她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是她也絕不會放過黃毛,黃毛給了她無盡的羞辱,她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報復黃毛。

  然而,范思慧只以為黃毛迷奸了自己,卻怎么也沒想到黃毛,竟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讓自己吸食了毒品。

  “你他媽對我做了什么!”范思慧給黃毛打過電話去,幾乎嘶吼著質問道。

  “你是誰?”黃毛拿著手機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有電話,然后稍稍離我遠一點。

  “你少給我裝傻!你是不是讓我吸毒了!說,你給我吸的是哪一類的毒品?”范思慧緊握著手機,咬著牙低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還有事,先掛了!”黃毛笑嘻嘻的掛斷了電話。

  卻沒把手機從耳邊拿開,而是靜靜的等著,他猜這個漂亮的女警,肯定還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果然,沒等一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到底要干嘛?我真的還有事!”黃毛對著電話說道。

  “你說不說!”范思慧咬牙切齒的說道,強烈的恨意讓她近乎瘋狂。

  “你真的想知道?”黃毛笑嘻嘻的問道。

  “快點說!”

  “就是一點點海洛因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東西。”黃毛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我要殺了你!”范思慧雖然不是緝毒科的,但是對于毒品的種類還是清楚的,具體的危害心中也大致有數。

  海洛因俗稱白粉,是當今最濫用的一類毒品,基本沒有有效的戒除方式,復吸率極高,對人體的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免疫系統等都有很大的危害。

  “哈哈,等你能抓住我再說吧。”

  黃毛朝車上的我看了看,走到離我更遠的距離,靠在墻角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嘿,其實啊你不用這么恨我,我可是個好人啊。

  我知道你今晚發作的時候會難受,還給你留了一點放在你的包里,你要是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吸一點,這樣你就能體會到無盡的快樂了!”

  黃毛一邊說著一邊想象著這個女警,毒癮發作后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一陣暢快,緊接著說道。

  “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千萬別把哪點粉末扔了。

  剛才你應該才是第一波癥狀吧,等一會兒還會有第二波,第三波,并且比第一波的時候會更加強烈。”

  “滾!”范思慧嘶吼一聲,猛的掛斷電話扔在地上…

  范思慧扔掉電話以后,掙扎著打開門,踉蹌著拿著自己包回到臥室,拉開拉鏈以后,果然看到一小包白色的在自己的包里。

  看見這點白色粉末,范思慧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在警局里的時候被發現,發現自己帶著毒品上班。

  自己肯定會成為整個S市公安系統里的笑柄,自己丈夫身位緝毒科人員,妻子卻吸毒,更會讓自己丈夫蒙受無盡的羞辱。

  范思慧顫抖的拿著這包白色粉末,踉蹌的往衛生間走去,她要把這些毒品扔到廁所里,讓這些毒品永久消失在自己眼前。

  然而剛到廁所門口,范思慧抓著門把手突然顫抖起來,不知不覺冒出一身的冷汗,身上一陣陣鉆心的疼痛,通過神經傳輸到大腦里。

  范思慧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拉開門,顫抖著走進衛生間,掙扎著用力關上房門,瞬間癱軟在衛生間里。

  “好痛…”范思慧癱坐在地上,陣陣刺痛讓她沒有一絲力氣站起來,心口仿佛被塞了沉重的東西讓她喘不過來氣,腦海里更是出現了種種幻覺。

  一會兒腦海里出現,自己丈夫抱著自己說就喜歡自己的單純,然而片刻自己丈夫變了面孔。

  猙獰的對著自己說道“滾吧,你這個骯臟的東西”,一會兒腦海里又出現黃毛對丑陋的面孔,一會兒又看到了多年前不辭而別的父親。

  這種種幻覺讓范思慧淚流滿面,心臟仿佛被狠狠的揪住。身上的陣痛更是讓她不斷的扭曲著。

  那一小包毒品靜靜的躺在地上,就在范思慧眼前。

  范思慧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東西,無神的雙眼盯著那一點點,能讓自己緩解痛苦的粉末,這一點粉末對于毒癮發作的范思慧來說,具有無盡的吸引力。

  “不!”范思慧強壓下伸出的手,攥著牽頭強迫自己扭過頭,然而不消片刻,顫抖的范思慧不自覺的又轉過身去…

  “吸吧,只要一點點就能讓自己緩解痛苦,就能讓自己忘卻煩惱,為什么還要苦苦掙扎?”

  范思慧慢慢的伸出顫抖的手。

  就要觸碰到小袋子的時候,自己老公又出現在自己腦海里,“你干什么!我是緝毒警察,你作為我的妻子竟然吸毒!”

  “對不起,對不起…”范思慧流著淚痛苦的喃喃自語,對著腦海中的丈夫不斷的道歉,想要祈求老公的原諒。

  “這都是幻覺,你老公不知道,他不會知道的!況且你早已被黃毛侮辱了,你老公不會喜歡不干凈的你的!

  你只有殺了黃毛才能洗涮你的恥辱!只有殺了他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不是想要報仇嗎,你不吸你怎么接觸到他,你找不到他你怎么報仇!

  腦海中仿佛有一個惡魔,不斷蠱惑著范思慧,讓她逐漸迷失了自我。

  “對,我要報仇!我是為了報仇!我是為了找到他,是為了殺了他!”范思慧仿佛終于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對著拿包海洛因顫抖著伸出手。

  當那一小袋子海洛因捏在手里,范思慧眼神突然瘋狂起來,顫抖著拉開小袋,用沾滿汗水的手指伸到袋子里,快速的抽出手指放在嘴里吮吸起來。

  “呃…”毒品入口不一會兒,范思慧突然覺得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她忘記了黃毛對自己的侮辱,忘記了丈夫緝毒警察的身份。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丈夫在陽光下花叢間朝著自己走來,自己丈夫微笑著,輕輕把一臉嬌羞的自己攬進懷里,對著自己的紅唇吻了下來。

  “浩哥…愛我…”范思慧眼神迷離的注視著前方,臉上帶著嬌羞的紅暈。

  對著自己丈夫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抱住自己丈夫強壯的身子,趴在自己丈夫懷里呢喃著。

  陽光下花叢間,丈夫輕輕把自己放在草叢里,細微的青草在微風吹拂下摩擦著自己的肌膚,讓自己癢癢的睜不開眼。

  丈夫趴在身前,一點點脫下自己的衣衫,粗壯的下身一點點進入自己體內…

  “嗯…嗯…”范思慧臉上帶著嬌羞愉悅的表情,眼神迷離的盯著前方。

  白嫩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自己胯下,按揉著自己的下身,快感如潮,一波一波侵襲著范思慧的身子…

  不消片刻,范思慧顫抖著昏睡過去,夢中沒有痛苦…

  然而范思慧或者說大部分,第一次吸毒的人不知道。

  這種東西只要有了第一次,這輩子就很難再跟這種東西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