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一番長吻過后,麗嫂的柔荑無意識地在我的背上緩慢游走,身體愈發酥軟如棉,已經虛脫得一塌糊涂。

  像一團爛泥一樣被我抱在懷中,俏臉在我的面頰上蹭來蹭去,滿是陶醉之色。

  而我的虎掌也迫不及待地伸進了她的棉衣里,捉住一只豐乳,一番念攏掐抓,弄得麗嫂嬌喘連連,更是送上滑膩香舌任我品咂啜弄。

  “金娣,”麗嫂的名叫金娣。我一邊攻擊著她的乳房,一邊攻擊著她的香舌,間或道:

  “你的身體是越來越豐滿了。比起咱倆第一次的時候,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淵之別呀!”

  麗嫂面色緋紅,嬌喘噓噓道:“那有差別那么大啦!”

  “我有就有。那一夜的纏綿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因為那一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八年前的八月二十號,那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因為那一天我十八歲、那一天我拿到了,通往象牙塔的,通行證——大學通知書、那一天我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那天下午,直等到下午四點多才拿到通知書。我喜揣大學通知書,便急忙搭乘末班車從縣城趕回家報喜,本來在天黑之前是能夠到家的。

  然好事多磨,我所乘的客車居然在半路“掉鏈子”,修了一個多時方才開始繼續前進。

  等到達苗源鎮上時,天色已經大黑,且“屋漏更遭連夜雨”,連天公都不作美,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為怕雨水淋濕了通知書,便走進了麗嫂在鎮上的家。

  麗嫂與四堂哥結婚四年,生活還算美滿。本應和和美美,皆大歡喜,然麗嫂與四堂哥卻總是眉頭緊縮不展,原因是麗嫂至今無所出。

  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麗嫂與四堂哥總感覺在人前抬不起頭來,遂南里北里,四處求醫,怨枉錢是花了一茬又一茬,可總不見生效,麗嫂的肚皮總不見鼓起。

  麗嫂家已經把門閂上,只是里面燈還沒熄。我上前邊敲門邊喊道:“麗嫂!”

  “哎,來啦!誰呀?”沒有聽到四堂哥的聲音,是麗嫂開的門。“蔡恬呀,進來吧!”

  “四哥在家嗎?”沒聽到四堂哥的聲音,我有點不好意思進去。

  麗嫂嫵媚一笑,莞爾道:“怎么?還怕我吃了你呀!趕快進來吧,都淋濕了。”

  麗嫂將我拉進屋里,然后順手將門再次閂上。

  “吃飯沒有?”

  “我不餓。”

  “給,毛巾,擦一擦。”麗嫂給我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然后笑道:“到這里不跟在家里一樣嗎?客氣啥?你等一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大一會,麗嫂便端著一盤家常菜和幾個饅頭走了過來,招呼我到桌子旁邊,道:“趕快趁熱吃吧。”

  “謝謝嫂子!”

  “你這子,一頓飯謝個啥!”

  就這樣,我吃飯,麗嫂在旁邊看著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三下五除二,不大工夫,一盤菜兩個饅頭就成了我腹中之物。

  “吃飽沒有?”

  “飽了。”

  “那杯中有水,渴了就喝吧!”

  “哎。四哥上哪去了?”

  “他呀,上市里辦點貨去了。”

  “今天還回來嗎?”

  “剛才打過電話了,不回來了。哦,你坐一會,我去給你整理床鋪……”

  “這……”

  “這什么?今天就在這歇了。”

  我發現麗嫂甚是堅決,而外面雨也越下越大,只好點頭道好。

  夜深人靜,惟屋外夜雨下個不停。累了一天也確實困頓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不知什么時候,我突然感到有人在對著我的臉吹氣,睜眼一看,黑壓壓一片。片刻之后,眼睛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一切竟然都能看的見。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天變晴了,月亮、星星重新掛上了天幕。

  “嫂子!你……”那對我吹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麗嫂金娣。

  “別話!”麗嫂猛地吻上我的嘴唇,堵住了我下面要的話。

  一番強吻后,我將她推開,連忙道:“麗嫂別這樣,別這樣,我會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