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女人刁,男人蠻

  第一,事事她說了算,不準頂嘴,服從命令做事。第二,不管在哪里,不準看別的女人。第三,只準和她睡覺,不準和別的女人睡覺。第四,不準偷懶,家里的體力活兒,他一個人做。

  第五,進山打獵不準抓蛇,更不能用蛇嚇她。第六,以后不準在她前面說蛇的事,更不能提到蛇字。第七,沒有事情做的時候,不準亂跑,只能呆家里。第八,不準和她爸頂嘴,要孝順她爸。第九,不準拿王家的東西回去給牛平用,也不準送糧食給牛平。第十,沒有她的準許,不準隨便回家。

  這十不準是家規,必須遵守。如果發誓能辦到,今晚就洞房,否則,別想碰她。哪天發誓保證,以后一定能做到,就可以和她睡覺了。

  日娘的,這惡婆娘好狠!這狗屁不通的十不準,比對那時的奴隸還苛刻。自己真要發誓保證,以后的日子如何過,比狗還不如。家里的小花也比他的待遇好。

  可不發誓呢,就不能睡她。不睡她又如何折服她呢?得想辦法讓她真的喜歡自己,和自己一條心。事事聽自己的,而不是聽她的。脖子一硬,冷聲問,為何要定十不準家規?簡直是狗屁不通。

  王梅見他態度軟弱,悄悄的笑,雙手杈腰,趾高氣揚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做了王家的上門女婿,當然得聽我的,事事服從我的命令。”

  “鳥!老子又不是你的寵物,更不是小花,惹毛了,老子睡別的女人。”

  牛波想起王芳白嫩嫩的身子,心眼又活了,真想扔下王梅跑出去,可想到牛平的叮囑,又忍了這口惡氣。

  王梅冷笑,大聲說,十準里明確說了,不準睡別的女人。他敢睡別的女人,抓住之后,當場讓小花咬了它的寶貝。

  “白天聽你的,晚上聽我的,現在就洞房。”

  牛波暫時讓步,仍舊保留一定的底限,不全面妥協,張臂又撲了過去。

  “晚上聽你的也行,可你家有錢嗎?沒有錢還是得聽我的。”

  王梅小心后退,拉長臉說,十不準是家規,不能更改,要洞房睡她,就必須發誓。

  牛波脖子一硬,氣憤憤的說,等他將來進城打工,自然就有錢了。到時,用成捆的鈔票壓在她身上,要她喘不過氣,舉手求饒。

  王梅再次冷笑,不屑的說,他除了有一生蠻力,還會什么?小學都沒有畢業,誰會請他?下苦力能賺幾個錢,能喂飽肚子就不錯了,還成捆的鈔票?做夢的時候差不多。

  “惡婆娘,是你逼我的。”

  牛波傻笑,根本不理她的尖叫,甩步走了過去,張臂抱著柔軟的身子,聳聳鼻子,感覺挺香了,樂的哈哈大笑,猴急的向木床走去。

  “救命啊……強堅啊……”

  王梅使盡吃奶的力氣,拼命掙扎,卻是那樣的蒼白。粉拳雨點般的落在牛波的胸膛,兩肩,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反而傻笑說,以后要是天天這樣給他捶肩,白天真的聽她的。家規的十不準,也會聽一些。可到了晚上,必須聽他的。他想什么時候睡她,就什么時候睡她,不準頂嘴,不準拒絕,不準尖叫,不準告狀。

  “二愣子,別以為你力氣大就可以蠻干。”

  王梅冷笑,側頭張嘴,用力的向他左耳咬去。

  牛波一驚,抽出左手,捏著她的脖子拉開了,松開右臂,抖手她把扔在床上,盯著她的胸膛,傻笑說,今晚一定要洞房睡了她。

  再放潑使刁,撒野耍橫,就剝光她的身子,用繩子捆著,吊在村口的大槐樹上,讓村子里的人都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有什么迷人?新婚之夜,竟然不讓男人睡。

  “二愣子,你是豬啊!我是你的女人啊,你讓別的男人看我的身子,你去死吧。”

  王梅尖叫,伸出右腳,用力的踹向牛波的小腹。

  牛波大笑,疾伸右手,抓著她的纖足,湊近鼻子聞了聞,放心的說,沒有腳臭,還挺香的,滑動左手,沿著細嫩的腳背撫摸著。

  王梅大急,又出左腳。慘!左腳落在膝蓋之間,夾得緊緊的,再也抽不回來了。尖叫著,趕緊出手。運氣更壞,兩只小手同時被牛波抓住。

  他用腿夾住她的雙腳,兩手齊動,抽出腰間的皮帶,綁著她的雙手。兩膝用力的夾著她的左腳,抓著右腿抽出,微微分開,肆意的撫摸著。

  她穿的裙子,沒有穿襪子,里面只有小底褲,兩腿分開之后,就能看見里面的小褲了,迷人之處,若隱若現,迷人萬人,彼此雖成了夫妻,可她根本沒有把牛波當丈夫,心里一急,拼命的掙扎,怒罵尖叫。

  牛波沒有看里面,認真的摸她的纖足,嘖聲說,真的又白又嫩,像家里剛出鍋的豆腐一樣,水嫩嫩的,掐一下就能擠出水來。雙足如此,越向上越嫩,一邊說,五指向上移動。

  王梅明白,憤怒無法改變他的主意,惟有威脅,喘口氣,吃力的仰起身子,張嘴想咬,卻敗失了,尖厲說,“二愣子,你敢用強,我明天就跳河自殺。”

  牛波一怔,見她臉色難看,雙頰不停的抽動,眼角還有淚水,停止滑動,猶豫少頃,松開了兩膝,也解了綁著的皮帶,長長的吐了一口熱氣,悶聲說,今晚睡不睡他不在乎,反正不會答應狗屁不通的十不準。三天之內,如果還不讓他洞房睡她,他就對村子里的人說,她是“石女”不能和男人睡覺。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到時就離婚。

  “二愣子,你是豬啊!我好好的,哪是石女啊?”

  王梅氣急,用力縱起,緊緊的抱著他的左臂,張嘴就咬。

  牛波沒有動,任由她咬。見血之后,松開,看著小臂不斷的流血,王梅反而怔住了,問他為何不掙扎?

  牛波冷笑說,他常被山里的野獸抓傷,流的血比這更多,他從來不在意。如果她咬著舒服,就多咬幾口。算是方才捆綁她的代價。

  “二愣子,你這只豬,氣死我啦。我不是山里的野獸,是你的女人。”

  王梅氣得發抖,怎么也沒有想到,牛波把她和山里的野獸比。

  “女人不讓男人睡,這算什么狗屁女人?還不如山里的野獸。”

  牛波拉長了雙頰,冷聲說,他寧愿抱著山里的母狼睡,也不睡她了。她的身子金貴,還是留著給別人睡吧。不等王梅發瘋尖叫,甩開腿了,跨步向門口走去。

  王梅差點昏過去,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好不容易喘順了氣,厲聲尖叫,“二愣子,你回來,回來。”

  對于她的尖叫,牛波是充耳不聞。拔開門閂,拉開門,跨步走了出去,門也不關。只走了一步,一張冰冷的面孔映入眼簾。

  王守財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被人打了幾個巴掌一樣,冷冷的盯著牛波,憤怒的問,這算什么?他王守財的女兒配不上他,新婚之夜扔下新娘不管,別人知道了,會如何看,又會如何想?

  牛波脖子一硬,冷聲說,是王梅故意刁難撒潑,定個什么狗屁不通的十不準。他不答應照辦,就不準洞房,這又算什么?

  招他上門,到底是招女婿,還是找做苦力的?就算家里的小花,也有自由,享受不少權力,他這個上門女婿,還不如一只狗,睡與不睡,已沒有意義了。現在,他就回家去,這門親事到此結束。反正他還沒有睡王梅,可以再嫁。

  王守財呆了,萬萬沒有想到,一向逆來順受,老實忠厚的牛波,發起脾氣來,這樣蠻橫,連他這個村長都不放在眼里了。等他清醒時,屋子里已失去的牛波的影子。怒吼一聲,趕緊追了出去。

  睡房里的王梅,將倆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晶瑩淚珠,順著雙頰緩緩流淌。這一刻,她覺得太過分了。不管怎么說,牛波也是她的丈夫。新婚之夜,放潑刁難,不歡而散,誰都沒有面子。稍不小心,處理不當,真有可能離婚收場。

  本村和鄰近幾個村子,除了牛波外,真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牛波雖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選,可看來看去,牛波算是最好的了。不但可以幫家里做所有的重活,還能保護她,又是村里第一獵手。一旦離婚,必然悲劇收場,心里一驚,顧不上抹淚了,光著腳丫子,尖叫著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