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在教室上早自習，被嚴琦嚴肅地叫到了教室外面。
我有點心虛，畢竟我昨天可是以嚴琦為模板，編了一個故事騙等神的。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我冷靜地看著嚴琦，也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會被她叫出來。
嚴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我說：「有任課老師向我反映，你和王海（猴子）在課堂上經常搞鬼事。是不是呢？」
這明顯是直接來審判我的，還問個毛是不是啊？
嚴琦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我現在要把你調下座位，有沒有意見？」
「不敢。」我說。
嚴琦瞪了我一眼，嚇得我一哆嗦，聽到她說：「那下了早自習就去找陳浩換個位子。」
我嘴角抽搐，無奈回了聲「好。」我可知道陳浩坐在哪，要命的第一排！
陳浩一聽說要跟我位子，差點高興地哭了出來，我坐上陳浩的位子一度想死。
陳浩的位子不僅僅是第一排，而且在面對黑板正中央，通俗點說，就是講桌前面。
第一節課又是英語課，孫可人老師見到我跟我打招呼：「早啊，崔力。」
我蠕動著嘴唇回了聲：「早啊。」
坐到第一排我是徹底不敢玩手機了，心在滴血。
中午從食堂吃完飯回來路上碰到媽媽，媽媽朝我招了招手，我很老實的就走了過去。媽媽板著臉說：
「嚴老師跟我說她把你換了個位子，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讓我不省心？」
這架勢？我本能地進入沉默挨批模式。
「要不是你上課經常搞鬼名堂，老師怎么會給你換位子。我是老師我最清楚，什么樣的學生要特意安到第一排，你說你丟不丟人吶？」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同事現在都知道高三6班，有個頑劣的學生是我兒子，我在這學校教了十多年書，臉快要被你丟盡了。」
「從小到大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好好讀書才有出息。」
「你爸也是差勁，什么都不管，責任全丟在我身上，家里大事小事還有那么多，你知道我有多累嗎？」
媽媽連珠炮般訓斥了我一通，我被說得抬不起頭來，低下頭正好看到了媽媽的小腳，媽媽今天穿了一件過膝的黑色裙子，只露出一小截小腿。
而這一小截腿被光滑的黑絲包裹著，在中午太陽光的照耀下，看得更外清晰耀眼。我竟是看呆了。
媽媽停了一會后又開始繼續訓斥我：「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沒有。」
我本能地回答：「都聽進去了。」
媽媽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道理反正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今天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終于要結束了嗎？我暗自慶幸。
「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乖巧就好了，我就能少操多少心，少長多少白頭發。你就是當心疼一下你媽媽，給我用點心學習行嗎」
「你看你班上的黃樂同學，人家家里條件多差，爸爸在外面拉板車，媽媽在外面撿垃圾。」
「黃樂小時候還得過腦膜炎，據說傷了智力，但你看人家現在，你們班上穩穩的第一名，才全年級都是排得上號的，你再看看你。」
「你也別說我這是拿別人家的孩子壓迫你，這都是你身邊活生生的好榜樣，」
「你偏偏好的不學，就喜歡跟什么人玩，你之前那個同桌叫王什么的來著，你就是不肯學好。要媽媽說多少遍你才聽？」
「真是氣死我了。我看你非要氣死媽媽才滿意。」
我的天哪，不是說好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嗎？愛慕媽媽的那些男學生們，你們知不知道這位女神老師，嘴巴是有多么厲害，多么啰嗦么。
我真的快哭了，是真的要哭了，媽媽這一番話說下來，我真的眼淚都哭出來了。
媽媽看我都哭了，神色有些錯愕，語氣變得緩和下來：「我要說的就那么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睡個午覺。聽到了沒？」
我點了點頭。
「丑話說在前頭，再有老師跟我告狀，你的手機就別想繼續用了。」
我「哦」了一聲，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就往教室跑了。
這一番下來我干啥的心情都沒了，回到教室趴在課桌上就睡了起來。
夢到我變成了小學的樣子，在學校考了0分回家里，媽媽把我褲子一脫，讓我趴在茶幾上，抄起雞毛毯子就往我屁股上招呼。
打得我「啊」、「啊」大叫。
妹妹在旁邊笑，我怒罵她：「你笑個毛啊。」
妹妹反而笑得更歡了。
她還走過來拍我的臉，我威脅她：「你再拍我打你。」
妹妹忽然猛地一巴掌打下來，我「啊」地一聲捂著臉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是做夢啊。
「哈哈哈哈……」教室里的氛圍出奇的歡樂。
我突然發現嚴琦就站在講臺上，兇巴巴地看著我，說：「你睡覺就睡覺，鬼叫什么？」
「啊啊」突然有同學模仿我在后排鬼叫了兩聲。
教室里一時變成歡樂的海洋。
我臉都綠了，我感覺這個梗以后在班里是過不去了。
嚴琦皺巴著臉喝了一聲：「都給我安靜，像什么樣子。」
大家受嚴琦淫威壓迫久矣，嚴琦一發話，各個噤若寒蟬。
嚴琦又對大家說：「現在才一點半，想繼續睡一會的同學可以繼續休息。」
說完嚴琦就走出了教室。
我臉真的綠完了，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同桌魏星果不其然就來取笑我，「你是被誰吊打了嗎？」
一下子大家都圍了過來。
陳浩這個人最賤，一直在那「啊啊啊」然后還帶著放浪的笑聲。
我就假裝沒聽到，沒辦法，有時候就是這樣，運氣背起來喝水都會噎死。
下午第一節課是嚴琦的物理課，嚴琦的課教師一般很安靜，我們正在做第一輪復習。
嚴琦現在正在黑板上講一道力學大題，完了她回到講桌上，面對著我們，叫我們翻到教材的78頁。
底下馬上響起一陣翻書聲。
待大家都翻到那一頁之后，嚴琦開口說：「我們回頭再來看課本上這道經典的例題。」
「有些人總不把教材上的習題當回事，但其實，啊，這個題……」
一個「啊」字剛說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有人放聲狂笑，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嚴琦整個人都懵逼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種表情，她很快找到了笑聲的主人，就是那個最賤的陳浩。
陳浩捂著嘴還在那笑。
我們底下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被這突發狀況逗笑了，但現在嚴琦面色鐵青，我根本不敢笑。
陳浩還在那笑，捂著嘴聲音變成了「哼哼哼……」
他旁邊的猴子想笑又不敢，都快憋成了傻逼。
「陳浩！你給我出去！」嚴琦厲聲說。
陳浩這人也就是牛逼，走出去的時候還在笑，我不就是夢里啊啊兩下嗎，有那么好笑嗎？
連帶著，始作俑者的我也沒在嚴琦這里，得到什么好臉色。
下午的課上完后，猴子和陳浩就來找我，我直接對他們說：「誰再跟我啊啊，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啊」、「啊」猴子馬上叫了兩聲，像極了AV里女優的叫床聲。
「哈哈哈哈哈……」陳浩又開始在那笑。
「靠，表面朋友。」
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免不了又被他們取笑一通。
回來的的路上，有同學叫我們去打籃球，我馬上說：「搞起。」我硬拉著猴子和陳浩一起去。
本來我是不喜歡這個時候打籃球的，因為出了一身汗晚上晚自習一點都不舒服，但是，現在不同，我他媽要把猴子和陳浩虐出屎來。
我們一共九個人，分成了三個三人隊，我強烈要求下，我和陳浩猴子都不在一隊。
陳浩和猴子都不是很厲害，身體又瘦弱，上來第一場我遇到陳浩，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盯著陳浩騎。
我不斷沖擊內線，就是要騎在他頭上拉屎。連打了他幾個，打的他不停在那「啊啊」怪叫。
越叫我就越有氣，最后一個送他們隊下場的球我沖的非常猛，起了個三步高高躍起。
陳浩看到我沖得那么猛，嚇得閃了個身讓開了，我速度太快控制不住，隨手把球往籃架上一丟，人落地后根本剎不住，大步往前。
忽然前面冒出個嬌小的身影，端著從食堂打來的飯菜，我直接撞了上去。
我們兩手腳糾纏在一起摔倒在地。
「啊！」她痛得叫了一聲。
我也痛得要死，想站起來忽然發現我的右手沒知覺了。
「啊……我的腳……好痛。」
「孫老師！」猴子驚呼了一聲。
我這才看清，被我我壓在身下的是孫可人。我艱難的把手從孫可人身下抽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躺到一邊。
「孫老師您沒事吧？」陳浩跑了過來想扶孫可人起來。
我連忙制止他「別動她。」
「為什么？」
我破口大罵：「傻逼啊你，不知道摔傷不能亂扶嗎？」我扭頭問孫可人：「孫老師，你摔到哪里了？」
孫可人眼里冒著淚花：「我的膝蓋好痛！」
膝蓋痛？
我暗叫不好，我的手現在有了點知覺，痛得要命，我慢慢站了起來，叫一個身材壯實的同學把孫可人背了起來，背著孫可人老師去了醫務室。
醫生一檢查，膝蓋扭傷，問題也不是很大，只是這個星期得拄拐了。
我的手雖然也是扭傷，但問題不大，可能是因為我體質好的原因，兩三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比起這個來，更尷尬的是當時孫可人帶著給嚴琦打的飯，里面還有湯，全灑了，還都灑在我們身上。
我是男生無所謂，一下就把臭烘烘的上衣脫下來，孫可人脫掉了外套后發現，里面的白襯衫也全是湯。
湯水打濕后的襯衫都可以看到里面乳罩的顏色，孫可人老師一下就臉紅了。又不能繼續脫，也沒有衣服換，孫可人急的要死。
這時嚴琦大步走進了醫務室，劈頭蓋臉對我一頓嗎：「崔力，你把孫老師怎么了？」
我真是要哭了，什么叫我把孫老師怎么了，不知道的人聽到她這么問，還以為我把孫老師強奸了呢。我真是哭笑不得。
猴子在一旁想給嚴琦解釋，嚴琦沒理他，找了個在場的成績很好的同學問話。
得知了事情經過后，嚴琦把我們全部訓斥了一通，然后把除我以外的人全趕回了教室上晚自習。
孫可人反而一直在給我們講好話，說都是意外。
等孫可人休息了一會后，嚴琦要帶孫可人去醫院拍照，怕萬一傷到骨頭，我也就準備回去上晚自習。結果被嚴琦一把叫住：
「你今天就別上晚自習了，早點回去吧。最好是叫李老師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千萬別傷到骨頭什么的。」
不用上晚自習了啊，我屁顛地就跑回家了。
回到家里媽媽在客廳了一副等了我很久的樣子，我剛打開大門，就看到媽媽死地盯著我。
我心想一定是嚴琦給我媽打小報告了，我說：「媽，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厲害啊，把老師撞進醫院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媽媽沉聲說：「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擼起袖子給她看，其實手除了紅一點，臟一點，看不出來什么，媽媽忽然很輕聲的問我：「還痛不痛？」
我聽得都有點愣，我沒聽錯吧？這是溫柔嗎？我傻乎乎地搖頭。
媽媽鼻子嗅到我身上的菜水味道，又問：「你衣服這是沾到什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當時孫老師手上端著飯菜，都灑我們身上了。」
媽媽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快進來，說：「你快換身衣服，我們去醫院拍個照。」
「不用啊，媽，我手真的沒事。」
「什么有事沒事的，你傷的是右手，要是左手我才懶得帶你去。」
「啊？」我不解，居然有那么一刻想歪了。
「高考還得指望你右手寫字，不能出了毛病。」媽媽說：「快進去！一個小伙子磨磨唧唧的。」
我于是只好去換衣服。
剛走到客廳，我看到媽媽走到書房門口叫了一聲「欣欣啊，老師今天有點事要出門，今天就到這里吧。」
欣欣是什么鬼？
我往后退了幾步朝書房里面張望，看到一個女生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把書本收拾進書包里。
然后背著書包從房里走了出來，看到我還微笑沖我點頭示意。
臥槽，真雞兒漂亮。這笑容要把我融化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同媽媽道別然后走了出去。
媽媽送完她回頭看到我杵在客廳跟個傻子似的，嫌棄地說：「快去換衣服啊。」
「不是。媽，她誰啊？」
「我在國際部的學生，我幫她輔導一下功課，爭取期末考到本部來。」
「我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媽做事還要向你報告啊。」
「不不不不，我哪敢。」我跟著跑到房里換了身衣服，然后跟著媽媽出了門去醫院。
一路上腦海里全是那個欣欣的身影，我就問媽媽：「媽，那個欣欣叫什么名字啊？」
「怎么？」
「我就問問。」
「哦。」
我無語。等我們到了醫院拍完片，等結果的時候，我又問媽媽：「媽，你輔導那個多久了？」
「這個學期一直在輔導啊。」媽媽說：「我就喜歡這種求上進的孩子，能幫自然要幫的，但也不是每次都會叫她到家里來。」
「噢噢噢」我又問：「媽，她上高幾啊？」
媽媽用力拍了下我的頭，「崔力別以為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人家上高幾關你什么事，你興奮個什么勁。」
我被打得再也不敢張口。
拍片的結果顯示我的骨頭正常的不得了。這時媽媽又給嚴琦打了個電話，得知孫老師也沒有大礙后媽媽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后，閑來無事，我躲在房里聯系上了等神，「在嗎？」
「在。」
「等神有空不，分享分享你的實戰經歷啊。」
「別急嘛。」
「很急，真的。」
「咋了？發生什么事？」
我握著手機，想了想，開始編故事：「今天我和女神老師發生了點不好的事。」
等神問我：「什么？」
我把我跟孫可人老師的經歷編了進來，「今天打球的時候，我不小心把路過的她撞翻了，人家剛從醫院才出來，下個星期非得拄拐杖不可。」
「臥槽，兄弟你這招牛逼啊，我怎么沒想到。」
等神的回復讓我吃了一驚，「額？」
等神說：「這簡直就是拉近你，與女神老師距離的絕好辦法啊，我小本本記下了。」
我哭笑不得：「等等，等神你不覺得她現在會恨我恨得要死嗎？」
「你畢竟是她學生，你又不是故意的，雖然你就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恨你嘛。」
說得還真有點道理，我又問：「那下一步我該怎么辦？」
「不知道啊，兄弟你這一招已經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
等神就是不肯給我說他的經歷，我感覺他其實是在防備我。
畢竟我們也才只認識一天，翻了一遍我們的聊天記錄后，我找到一個新的角度切入，問他：
「之前你說跟冷冰冰老師初有進展，是到哪一步了啊？」
「哈哈哈，兄弟，我真佩服你取外號的技巧。」等神繼續打字說：「冷冰冰老師正在有條不紊地被我攻略中。」
過了一會，等神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很惡心的照片，照片里一只手握著，一條白色的內褲在套弄雞巴。
「看，這是冷冰冰老師的內褲。」
「你把她內褲都扒下來了？」我震驚。
「倒沒那么刺激。」等神回復我：
「但是我平常偷她內褲她是知道的。」
「本來她的內褲，都會放在洗衣機旁換洗的簍子里，自從她發現我會偷她內褲以后，她就不在簍子里放貼身衣物了。」
「現在這條內褲是我珍藏的存貨。」
我問：「你去她家里了？」
「對啊，去她家補課。」
我又問：「話說你這行為其實正常來說，應該是遭人討厭的吧，冷冰冰老師把你當變態了怎么辦？那不是適得其反嗎？」
等神說：
「重點來了啊。我班上同學之前攻略的，一個女老師是我們班班主任，同學讓她給我打了助攻，給冷冰冰老師灌輸了我有心理疾病的事，」
「還說要不是這心理疾病，我也不會中考失誤，考到這所爛生云集的高中來。」
「我說你們班這么流行操老師的嗎？」
「額，我帶了個不好的頭吧。」
「之前還有人強奸班上的女老師，差點搞出事來了，還好他家里關系夠硬罩住了，給了女老師好多錢，就當什么都發生過。」
「班上的女老師都逃不過他們的魔爪。搞得我現在其實壓力蠻大的，盯著冷冰冰老師的人太多了。」
我心里一咯噔，爛生云集的高中這城市里就兩所，一所就是我們學校的國際部，另一所是城北的芙蓉高中。等神真實身份呼之欲出。
我突然來了干勁，惡趣味上來了，聽等神的描述，他們班現在簡直是個淫窩啊，冷冰冰老師現在何其的危險。
這樣一個大型淫亂場所，我非得找出到底是哪所學校哪個班級來。
我又問他：「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等神說：「最近我每次去冷冰冰老師家里，都會在她廁所擼一發，故意留一些痕跡，留一些氣味，我猜冷冰冰女神早就知道了呢。」
「明天應該能再去冷冰冰老師家里一波，我要來波猛的。」
猛的。我聽得雞兒都硬了。
「明天等我好消息吧。」
猛的，到底有多猛，媽的比，等神害老子一晚上沒睡好覺。
第二天在學校，我看到孫可人拄著拐杖在學校走著，孫可人身材嬌小，也不知道誰給她準備的拐杖，大的一匹，還有沒有人性了。
孫可人艱難地拄著拐杖在朝教學樓走，因為拐杖太大，很高，孫可人胳肢窩都不太架得住。
有時候另一只腳還不得不踮起來，這樣走起路來模樣非常滑稽，有好多路過的同學都在那捂著嘴笑。
孫可人面皮又薄，本來又自卑，搞得她真的很尷尬。這些笑出來的同學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憤怒地向旁邊的猴子表達不滿，猴子慫恿我：「你快去背孫老師啊。」
我臉一紅，「這樣不好吧。」
猴子嘿嘿淫笑。
我今天格外地想時間快點走，晚上聽等神訴說他的故事。
就這樣熬啊熬啊，終于到了晚自習下課，我飛一般往公交車站跑，校門口卻被妹妹攔住了。
妹妹高興地說：「總算等到哥哥你了。」
「干嘛？」我下意識往后躲。
妹妹拉著我就往一個小攤走，原來她輸了賭約要請她閨蜜喝奶茶，但她身上沒錢，硬是來攔住我。
我氣得差點跳起來：「妹妹，我說你能不能屁大點事就搞大新聞？」
妹妹戳著我肩膀說：「哥，你是要讓你妹妹失約嗎？」
我說：「你們是表面閨蜜嗎，這奶茶明天再喝就不行？」
妹妹氣得直跺腳，「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害得我們兄妹每周零花錢減半的？」
我語塞，「好吧。」
我掏錢發現我買不起第三杯，也就是說我沒得。操。
妹妹沖我乖乖地笑：「哥，這是借你的錢啦，下周發零花錢就還你。」
我攤手，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脫口一句：「不還打屁股。」
妹妹閨蜜的奶茶嚇得掉到了地上去。
妹妹臉紅的朝我「呸」了一聲。
等我和妹妹再走到公交站臺，第一班公交車早走了，我們就這樣等啊，第二班來得還賊慢。
這時孫可人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到了站臺。
我馬上叫了一聲「孫老師」。
孫可人見了我問：「你的手還好嗎？」
「很好呢。孫老師你的膝蓋好點了嗎？」
「好了一點點。」孫可人笑了笑。
妹妹在一邊說：「老師您的拐杖好像大了一點呢。」
孫可人尷尬地說：「我媽媽給我選的，好像是有點不合適呢。」
我和妹妹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在說，絕對不是親媽。
孫可人一直盯著妹妹，然后盯著我和妹妹肩并肩的零肩距。
我馬上朝她解釋：「這是我不成器的妹妹崔穎，讀書寫字樣樣不行，調皮搗蛋年級第一。」
妹妹氣得狠狠踩了我一腳。
孫可人微微一笑，這時公交車到了站，妹妹扶著她上了公交車。
孫可人拄著這拐杖走路實在不利索，她比我們早三站下車，妹妹很關心地問她能不能自己走回家，孫可人笑著擺了個OK的手勢，然后下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立了這個flag的原因，我透過窗戶看到她下了車后，試圖走得利索一點，結果踩到馬路牙子，呱唧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我嚇得連忙叫司機停車，叫妹妹自己先回家。
我一路飛快跑到孫可人身邊，孫可人正從地上緩緩坐了起來，我看到她臉上兩個鼻孔都流出了血，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我也顧不得那么多，就去擦她的鼻血。
孫可人被我這略顯親密地舉動弄得身體很僵硬。孫可人說了一句：「讓你看笑話了。」
我哪會笑話你啊，我的姑奶奶，我是罪魁禍首啊。
路燈下我第一次這么近看孫可人，現在看起來孫老師，并沒有印象中那么顏值不堪，她模樣很清秀，五官很端正，只是皮膚不太好，底子還是很好的。
我給她擦完臉說，突然來了一股勇氣說：「孫老師，我背你回家吧。」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見色起意。
孫可人臉紅撲撲地說：「我自己能走回家。」
我大聲說：「那哪行！」
我抓起旁邊的拐杖，「這拐杖根本不適合你！」然后我站了起來，抓著拐杖就往旁邊的綠化帶遠遠地丟了過去。
這造型一定超帥氣。
丟完后，我卻害怕的不敢轉過身看孫可人。沖動是魔鬼啊！！！！
「你丟了干嘛啊！」果然孫可人急了。
我突然偶像言情男主角附體，「這樣你就只能被我背回家了。」
孫可人被我的表情嚇傻了，掏出手機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很快她爸爸就出來背著她回家。
他爸爸還從綠化帶撿回了那根拐杖，我滿臉黑線地站在寒風中，發了一會呆后，獨自走回家了。
進門媽媽就急匆匆問我，「孫老師沒什么事吧？」
我木訥的說：「媽，我把孫老師的拐杖丟了。」
「啊？」媽媽抓著我雙肩使勁地搖：「怎么就丟了呢？」
我這才從無比尷尬的神情中緩過來，「哦，沒事，我又撿回來了。」
媽媽摸了下我的腦門，疑惑地說：「沒發燒啊。」
我確實沒發燒，只是我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真他媽太丟人了！
睡前我就找等神宣泄了我晚上的囧事，等神很快回復了我，「兄弟你也太秀了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能給我點安慰嗎？」
「哈哈哈哈，你要的愛我不能給。」
「等神，你今天的戰績如何？」
「哦，今天計劃有變，沒去成冷冰冰老師家里。」
居然他媽鴿了！！！！！我心態炸裂，今天就不能有一件好事發生嗎。
「但是。」等神突然來了一句，「我今天模仿了詹皇你的高招。」
「什么意思？」
「我今天打球的時候，看到冷冰冰老師路過，兄弟的高招馬上浮現在我腦海里，我故意往冷冰冰老師身上撞了上去。」
「不是，你把冷冰冰老師撞瘸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想笑。
「那倒沒有，我有分寸。」等神回復說：「我把冷冰冰老師壓在身下，趁機狠狠揩油，摸了她胸三下，左胸兩下，右胸一下。」
我單走一個「6」。
「D罩杯的奶子摸起來就是爽啊，你不知道，我往下壓奶子的時候，冷冰冰老師的美乳，從領口里面被我擠出一大片。那春光，我當場就硬了。」
「然后呢？」我繼續問。
「然后我就站起來了啊。兄弟，悶聲發大財啊，千萬要記住。」
「6.」
我有點心虛，畢竟我昨天可是以嚴琦為模板，編了一個故事騙等神的。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我冷靜地看著嚴琦，也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會被她叫出來。
嚴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我說：「有任課老師向我反映，你和王海（猴子）在課堂上經常搞鬼事。是不是呢？」
這明顯是直接來審判我的，還問個毛是不是啊？
嚴琦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我現在要把你調下座位，有沒有意見？」
「不敢。」我說。
嚴琦瞪了我一眼，嚇得我一哆嗦，聽到她說：「那下了早自習就去找陳浩換個位子。」
我嘴角抽搐，無奈回了聲「好。」我可知道陳浩坐在哪，要命的第一排！
陳浩一聽說要跟我位子，差點高興地哭了出來，我坐上陳浩的位子一度想死。
陳浩的位子不僅僅是第一排，而且在面對黑板正中央，通俗點說，就是講桌前面。
第一節課又是英語課，孫可人老師見到我跟我打招呼：「早啊，崔力。」
我蠕動著嘴唇回了聲：「早啊。」
坐到第一排我是徹底不敢玩手機了，心在滴血。
中午從食堂吃完飯回來路上碰到媽媽，媽媽朝我招了招手，我很老實的就走了過去。媽媽板著臉說：
「嚴老師跟我說她把你換了個位子，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讓我不省心？」
這架勢？我本能地進入沉默挨批模式。
「要不是你上課經常搞鬼名堂，老師怎么會給你換位子。我是老師我最清楚，什么樣的學生要特意安到第一排，你說你丟不丟人吶？」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同事現在都知道高三6班，有個頑劣的學生是我兒子，我在這學校教了十多年書，臉快要被你丟盡了。」
「從小到大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好好讀書才有出息。」
「你爸也是差勁，什么都不管，責任全丟在我身上，家里大事小事還有那么多，你知道我有多累嗎？」
媽媽連珠炮般訓斥了我一通，我被說得抬不起頭來，低下頭正好看到了媽媽的小腳，媽媽今天穿了一件過膝的黑色裙子，只露出一小截小腿。
而這一小截腿被光滑的黑絲包裹著，在中午太陽光的照耀下，看得更外清晰耀眼。我竟是看呆了。
媽媽停了一會后又開始繼續訓斥我：「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沒有。」
我本能地回答：「都聽進去了。」
媽媽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道理反正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今天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終于要結束了嗎？我暗自慶幸。
「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乖巧就好了，我就能少操多少心，少長多少白頭發。你就是當心疼一下你媽媽，給我用點心學習行嗎」
「你看你班上的黃樂同學，人家家里條件多差，爸爸在外面拉板車，媽媽在外面撿垃圾。」
「黃樂小時候還得過腦膜炎，據說傷了智力，但你看人家現在，你們班上穩穩的第一名，才全年級都是排得上號的，你再看看你。」
「你也別說我這是拿別人家的孩子壓迫你，這都是你身邊活生生的好榜樣，」
「你偏偏好的不學，就喜歡跟什么人玩，你之前那個同桌叫王什么的來著，你就是不肯學好。要媽媽說多少遍你才聽？」
「真是氣死我了。我看你非要氣死媽媽才滿意。」
我的天哪，不是說好不想再多說什么了嗎？愛慕媽媽的那些男學生們，你們知不知道這位女神老師，嘴巴是有多么厲害，多么啰嗦么。
我真的快哭了，是真的要哭了，媽媽這一番話說下來，我真的眼淚都哭出來了。
媽媽看我都哭了，神色有些錯愕，語氣變得緩和下來：「我要說的就那么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睡個午覺。聽到了沒？」
我點了點頭。
「丑話說在前頭，再有老師跟我告狀，你的手機就別想繼續用了。」
我「哦」了一聲，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就往教室跑了。
這一番下來我干啥的心情都沒了，回到教室趴在課桌上就睡了起來。
夢到我變成了小學的樣子，在學校考了0分回家里，媽媽把我褲子一脫，讓我趴在茶幾上，抄起雞毛毯子就往我屁股上招呼。
打得我「啊」、「啊」大叫。
妹妹在旁邊笑，我怒罵她：「你笑個毛啊。」
妹妹反而笑得更歡了。
她還走過來拍我的臉，我威脅她：「你再拍我打你。」
妹妹忽然猛地一巴掌打下來，我「啊」地一聲捂著臉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是做夢啊。
「哈哈哈哈……」教室里的氛圍出奇的歡樂。
我突然發現嚴琦就站在講臺上，兇巴巴地看著我，說：「你睡覺就睡覺，鬼叫什么？」
「啊啊」突然有同學模仿我在后排鬼叫了兩聲。
教室里一時變成歡樂的海洋。
我臉都綠了，我感覺這個梗以后在班里是過不去了。
嚴琦皺巴著臉喝了一聲：「都給我安靜，像什么樣子。」
大家受嚴琦淫威壓迫久矣，嚴琦一發話，各個噤若寒蟬。
嚴琦又對大家說：「現在才一點半，想繼續睡一會的同學可以繼續休息。」
說完嚴琦就走出了教室。
我臉真的綠完了，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同桌魏星果不其然就來取笑我，「你是被誰吊打了嗎？」
一下子大家都圍了過來。
陳浩這個人最賤，一直在那「啊啊啊」然后還帶著放浪的笑聲。
我就假裝沒聽到，沒辦法，有時候就是這樣，運氣背起來喝水都會噎死。
下午第一節課是嚴琦的物理課，嚴琦的課教師一般很安靜，我們正在做第一輪復習。
嚴琦現在正在黑板上講一道力學大題，完了她回到講桌上，面對著我們，叫我們翻到教材的78頁。
底下馬上響起一陣翻書聲。
待大家都翻到那一頁之后，嚴琦開口說：「我們回頭再來看課本上這道經典的例題。」
「有些人總不把教材上的習題當回事，但其實，啊，這個題……」
一個「啊」字剛說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有人放聲狂笑，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嚴琦整個人都懵逼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種表情，她很快找到了笑聲的主人，就是那個最賤的陳浩。
陳浩捂著嘴還在那笑。
我們底下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被這突發狀況逗笑了，但現在嚴琦面色鐵青，我根本不敢笑。
陳浩還在那笑，捂著嘴聲音變成了「哼哼哼……」
他旁邊的猴子想笑又不敢，都快憋成了傻逼。
「陳浩！你給我出去！」嚴琦厲聲說。
陳浩這人也就是牛逼，走出去的時候還在笑，我不就是夢里啊啊兩下嗎，有那么好笑嗎？
連帶著，始作俑者的我也沒在嚴琦這里，得到什么好臉色。
下午的課上完后，猴子和陳浩就來找我，我直接對他們說：「誰再跟我啊啊，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啊」、「啊」猴子馬上叫了兩聲，像極了AV里女優的叫床聲。
「哈哈哈哈哈……」陳浩又開始在那笑。
「靠，表面朋友。」
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免不了又被他們取笑一通。
回來的的路上，有同學叫我們去打籃球，我馬上說：「搞起。」我硬拉著猴子和陳浩一起去。
本來我是不喜歡這個時候打籃球的，因為出了一身汗晚上晚自習一點都不舒服，但是，現在不同，我他媽要把猴子和陳浩虐出屎來。
我們一共九個人，分成了三個三人隊，我強烈要求下，我和陳浩猴子都不在一隊。
陳浩和猴子都不是很厲害，身體又瘦弱，上來第一場我遇到陳浩，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盯著陳浩騎。
我不斷沖擊內線，就是要騎在他頭上拉屎。連打了他幾個，打的他不停在那「啊啊」怪叫。
越叫我就越有氣，最后一個送他們隊下場的球我沖的非常猛，起了個三步高高躍起。
陳浩看到我沖得那么猛，嚇得閃了個身讓開了，我速度太快控制不住，隨手把球往籃架上一丟，人落地后根本剎不住，大步往前。
忽然前面冒出個嬌小的身影，端著從食堂打來的飯菜，我直接撞了上去。
我們兩手腳糾纏在一起摔倒在地。
「啊！」她痛得叫了一聲。
我也痛得要死，想站起來忽然發現我的右手沒知覺了。
「啊……我的腳……好痛。」
「孫老師！」猴子驚呼了一聲。
我這才看清，被我我壓在身下的是孫可人。我艱難的把手從孫可人身下抽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躺到一邊。
「孫老師您沒事吧？」陳浩跑了過來想扶孫可人起來。
我連忙制止他「別動她。」
「為什么？」
我破口大罵：「傻逼啊你，不知道摔傷不能亂扶嗎？」我扭頭問孫可人：「孫老師，你摔到哪里了？」
孫可人眼里冒著淚花：「我的膝蓋好痛！」
膝蓋痛？
我暗叫不好，我的手現在有了點知覺，痛得要命，我慢慢站了起來，叫一個身材壯實的同學把孫可人背了起來，背著孫可人老師去了醫務室。
醫生一檢查，膝蓋扭傷，問題也不是很大，只是這個星期得拄拐了。
我的手雖然也是扭傷，但問題不大，可能是因為我體質好的原因，兩三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比起這個來，更尷尬的是當時孫可人帶著給嚴琦打的飯，里面還有湯，全灑了，還都灑在我們身上。
我是男生無所謂，一下就把臭烘烘的上衣脫下來，孫可人脫掉了外套后發現，里面的白襯衫也全是湯。
湯水打濕后的襯衫都可以看到里面乳罩的顏色，孫可人老師一下就臉紅了。又不能繼續脫，也沒有衣服換，孫可人急的要死。
這時嚴琦大步走進了醫務室，劈頭蓋臉對我一頓嗎：「崔力，你把孫老師怎么了？」
我真是要哭了，什么叫我把孫老師怎么了，不知道的人聽到她這么問，還以為我把孫老師強奸了呢。我真是哭笑不得。
猴子在一旁想給嚴琦解釋，嚴琦沒理他，找了個在場的成績很好的同學問話。
得知了事情經過后，嚴琦把我們全部訓斥了一通，然后把除我以外的人全趕回了教室上晚自習。
孫可人反而一直在給我們講好話，說都是意外。
等孫可人休息了一會后，嚴琦要帶孫可人去醫院拍照，怕萬一傷到骨頭，我也就準備回去上晚自習。結果被嚴琦一把叫住：
「你今天就別上晚自習了，早點回去吧。最好是叫李老師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千萬別傷到骨頭什么的。」
不用上晚自習了啊，我屁顛地就跑回家了。
回到家里媽媽在客廳了一副等了我很久的樣子，我剛打開大門，就看到媽媽死地盯著我。
我心想一定是嚴琦給我媽打小報告了，我說：「媽，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厲害啊，把老師撞進醫院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媽媽沉聲說：「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擼起袖子給她看，其實手除了紅一點，臟一點，看不出來什么，媽媽忽然很輕聲的問我：「還痛不痛？」
我聽得都有點愣，我沒聽錯吧？這是溫柔嗎？我傻乎乎地搖頭。
媽媽鼻子嗅到我身上的菜水味道，又問：「你衣服這是沾到什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當時孫老師手上端著飯菜，都灑我們身上了。」
媽媽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快進來，說：「你快換身衣服，我們去醫院拍個照。」
「不用啊，媽，我手真的沒事。」
「什么有事沒事的，你傷的是右手，要是左手我才懶得帶你去。」
「啊？」我不解，居然有那么一刻想歪了。
「高考還得指望你右手寫字，不能出了毛病。」媽媽說：「快進去！一個小伙子磨磨唧唧的。」
我于是只好去換衣服。
剛走到客廳，我看到媽媽走到書房門口叫了一聲「欣欣啊，老師今天有點事要出門，今天就到這里吧。」
欣欣是什么鬼？
我往后退了幾步朝書房里面張望，看到一個女生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把書本收拾進書包里。
然后背著書包從房里走了出來，看到我還微笑沖我點頭示意。
臥槽，真雞兒漂亮。這笑容要把我融化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同媽媽道別然后走了出去。
媽媽送完她回頭看到我杵在客廳跟個傻子似的，嫌棄地說：「快去換衣服啊。」
「不是。媽，她誰啊？」
「我在國際部的學生，我幫她輔導一下功課，爭取期末考到本部來。」
「我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媽做事還要向你報告啊。」
「不不不不，我哪敢。」我跟著跑到房里換了身衣服，然后跟著媽媽出了門去醫院。
一路上腦海里全是那個欣欣的身影，我就問媽媽：「媽，那個欣欣叫什么名字啊？」
「怎么？」
「我就問問。」
「哦。」
我無語。等我們到了醫院拍完片，等結果的時候，我又問媽媽：「媽，你輔導那個多久了？」
「這個學期一直在輔導啊。」媽媽說：「我就喜歡這種求上進的孩子，能幫自然要幫的，但也不是每次都會叫她到家里來。」
「噢噢噢」我又問：「媽，她上高幾啊？」
媽媽用力拍了下我的頭，「崔力別以為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人家上高幾關你什么事，你興奮個什么勁。」
我被打得再也不敢張口。
拍片的結果顯示我的骨頭正常的不得了。這時媽媽又給嚴琦打了個電話，得知孫老師也沒有大礙后媽媽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后，閑來無事，我躲在房里聯系上了等神，「在嗎？」
「在。」
「等神有空不，分享分享你的實戰經歷啊。」
「別急嘛。」
「很急，真的。」
「咋了？發生什么事？」
我握著手機，想了想，開始編故事：「今天我和女神老師發生了點不好的事。」
等神問我：「什么？」
我把我跟孫可人老師的經歷編了進來，「今天打球的時候，我不小心把路過的她撞翻了，人家剛從醫院才出來，下個星期非得拄拐杖不可。」
「臥槽，兄弟你這招牛逼啊，我怎么沒想到。」
等神的回復讓我吃了一驚，「額？」
等神說：「這簡直就是拉近你，與女神老師距離的絕好辦法啊，我小本本記下了。」
我哭笑不得：「等等，等神你不覺得她現在會恨我恨得要死嗎？」
「你畢竟是她學生，你又不是故意的，雖然你就是故意的，她怎么可能恨你嘛。」
說得還真有點道理，我又問：「那下一步我該怎么辦？」
「不知道啊，兄弟你這一招已經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
等神就是不肯給我說他的經歷，我感覺他其實是在防備我。
畢竟我們也才只認識一天，翻了一遍我們的聊天記錄后，我找到一個新的角度切入，問他：
「之前你說跟冷冰冰老師初有進展，是到哪一步了啊？」
「哈哈哈，兄弟，我真佩服你取外號的技巧。」等神繼續打字說：「冷冰冰老師正在有條不紊地被我攻略中。」
過了一會，等神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很惡心的照片，照片里一只手握著，一條白色的內褲在套弄雞巴。
「看，這是冷冰冰老師的內褲。」
「你把她內褲都扒下來了？」我震驚。
「倒沒那么刺激。」等神回復我：
「但是我平常偷她內褲她是知道的。」
「本來她的內褲，都會放在洗衣機旁換洗的簍子里，自從她發現我會偷她內褲以后，她就不在簍子里放貼身衣物了。」
「現在這條內褲是我珍藏的存貨。」
我問：「你去她家里了？」
「對啊，去她家補課。」
我又問：「話說你這行為其實正常來說，應該是遭人討厭的吧，冷冰冰老師把你當變態了怎么辦？那不是適得其反嗎？」
等神說：
「重點來了啊。我班上同學之前攻略的，一個女老師是我們班班主任，同學讓她給我打了助攻，給冷冰冰老師灌輸了我有心理疾病的事，」
「還說要不是這心理疾病，我也不會中考失誤，考到這所爛生云集的高中來。」
「我說你們班這么流行操老師的嗎？」
「額，我帶了個不好的頭吧。」
「之前還有人強奸班上的女老師，差點搞出事來了，還好他家里關系夠硬罩住了，給了女老師好多錢，就當什么都發生過。」
「班上的女老師都逃不過他們的魔爪。搞得我現在其實壓力蠻大的，盯著冷冰冰老師的人太多了。」
我心里一咯噔，爛生云集的高中這城市里就兩所，一所就是我們學校的國際部，另一所是城北的芙蓉高中。等神真實身份呼之欲出。
我突然來了干勁，惡趣味上來了，聽等神的描述，他們班現在簡直是個淫窩啊，冷冰冰老師現在何其的危險。
這樣一個大型淫亂場所，我非得找出到底是哪所學校哪個班級來。
我又問他：「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等神說：「最近我每次去冷冰冰老師家里，都會在她廁所擼一發，故意留一些痕跡，留一些氣味，我猜冷冰冰女神早就知道了呢。」
「明天應該能再去冷冰冰老師家里一波，我要來波猛的。」
猛的。我聽得雞兒都硬了。
「明天等我好消息吧。」
猛的，到底有多猛，媽的比，等神害老子一晚上沒睡好覺。
第二天在學校，我看到孫可人拄著拐杖在學校走著，孫可人身材嬌小，也不知道誰給她準備的拐杖，大的一匹，還有沒有人性了。
孫可人艱難地拄著拐杖在朝教學樓走，因為拐杖太大，很高，孫可人胳肢窩都不太架得住。
有時候另一只腳還不得不踮起來，這樣走起路來模樣非常滑稽，有好多路過的同學都在那捂著嘴笑。
孫可人面皮又薄，本來又自卑，搞得她真的很尷尬。這些笑出來的同學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憤怒地向旁邊的猴子表達不滿，猴子慫恿我：「你快去背孫老師啊。」
我臉一紅，「這樣不好吧。」
猴子嘿嘿淫笑。
我今天格外地想時間快點走，晚上聽等神訴說他的故事。
就這樣熬啊熬啊，終于到了晚自習下課，我飛一般往公交車站跑，校門口卻被妹妹攔住了。
妹妹高興地說：「總算等到哥哥你了。」
「干嘛？」我下意識往后躲。
妹妹拉著我就往一個小攤走，原來她輸了賭約要請她閨蜜喝奶茶，但她身上沒錢，硬是來攔住我。
我氣得差點跳起來：「妹妹，我說你能不能屁大點事就搞大新聞？」
妹妹戳著我肩膀說：「哥，你是要讓你妹妹失約嗎？」
我說：「你們是表面閨蜜嗎，這奶茶明天再喝就不行？」
妹妹氣得直跺腳，「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害得我們兄妹每周零花錢減半的？」
我語塞，「好吧。」
我掏錢發現我買不起第三杯，也就是說我沒得。操。
妹妹沖我乖乖地笑：「哥，這是借你的錢啦，下周發零花錢就還你。」
我攤手，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脫口一句：「不還打屁股。」
妹妹閨蜜的奶茶嚇得掉到了地上去。
妹妹臉紅的朝我「呸」了一聲。
等我和妹妹再走到公交站臺，第一班公交車早走了，我們就這樣等啊，第二班來得還賊慢。
這時孫可人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到了站臺。
我馬上叫了一聲「孫老師」。
孫可人見了我問：「你的手還好嗎？」
「很好呢。孫老師你的膝蓋好點了嗎？」
「好了一點點。」孫可人笑了笑。
妹妹在一邊說：「老師您的拐杖好像大了一點呢。」
孫可人尷尬地說：「我媽媽給我選的，好像是有點不合適呢。」
我和妹妹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在說，絕對不是親媽。
孫可人一直盯著妹妹，然后盯著我和妹妹肩并肩的零肩距。
我馬上朝她解釋：「這是我不成器的妹妹崔穎，讀書寫字樣樣不行，調皮搗蛋年級第一。」
妹妹氣得狠狠踩了我一腳。
孫可人微微一笑，這時公交車到了站，妹妹扶著她上了公交車。
孫可人拄著這拐杖走路實在不利索，她比我們早三站下車，妹妹很關心地問她能不能自己走回家，孫可人笑著擺了個OK的手勢，然后下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立了這個flag的原因，我透過窗戶看到她下了車后，試圖走得利索一點，結果踩到馬路牙子，呱唧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我嚇得連忙叫司機停車，叫妹妹自己先回家。
我一路飛快跑到孫可人身邊，孫可人正從地上緩緩坐了起來，我看到她臉上兩個鼻孔都流出了血，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我也顧不得那么多，就去擦她的鼻血。
孫可人被我這略顯親密地舉動弄得身體很僵硬。孫可人說了一句：「讓你看笑話了。」
我哪會笑話你啊，我的姑奶奶，我是罪魁禍首啊。
路燈下我第一次這么近看孫可人，現在看起來孫老師，并沒有印象中那么顏值不堪，她模樣很清秀，五官很端正，只是皮膚不太好，底子還是很好的。
我給她擦完臉說，突然來了一股勇氣說：「孫老師，我背你回家吧。」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見色起意。
孫可人臉紅撲撲地說：「我自己能走回家。」
我大聲說：「那哪行！」
我抓起旁邊的拐杖，「這拐杖根本不適合你！」然后我站了起來，抓著拐杖就往旁邊的綠化帶遠遠地丟了過去。
這造型一定超帥氣。
丟完后，我卻害怕的不敢轉過身看孫可人。沖動是魔鬼啊！！！！
「你丟了干嘛啊！」果然孫可人急了。
我突然偶像言情男主角附體，「這樣你就只能被我背回家了。」
孫可人被我的表情嚇傻了，掏出手機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很快她爸爸就出來背著她回家。
他爸爸還從綠化帶撿回了那根拐杖，我滿臉黑線地站在寒風中，發了一會呆后，獨自走回家了。
進門媽媽就急匆匆問我，「孫老師沒什么事吧？」
我木訥的說：「媽，我把孫老師的拐杖丟了。」
「啊？」媽媽抓著我雙肩使勁地搖：「怎么就丟了呢？」
我這才從無比尷尬的神情中緩過來，「哦，沒事，我又撿回來了。」
媽媽摸了下我的腦門，疑惑地說：「沒發燒啊。」
我確實沒發燒，只是我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真他媽太丟人了！
睡前我就找等神宣泄了我晚上的囧事，等神很快回復了我，「兄弟你也太秀了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能給我點安慰嗎？」
「哈哈哈哈，你要的愛我不能給。」
「等神，你今天的戰績如何？」
「哦，今天計劃有變，沒去成冷冰冰老師家里。」
居然他媽鴿了！！！！！我心態炸裂，今天就不能有一件好事發生嗎。
「但是。」等神突然來了一句，「我今天模仿了詹皇你的高招。」
「什么意思？」
「我今天打球的時候，看到冷冰冰老師路過，兄弟的高招馬上浮現在我腦海里，我故意往冷冰冰老師身上撞了上去。」
「不是，你把冷冰冰老師撞瘸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想笑。
「那倒沒有，我有分寸。」等神回復說：「我把冷冰冰老師壓在身下，趁機狠狠揩油，摸了她胸三下，左胸兩下，右胸一下。」
我單走一個「6」。
「D罩杯的奶子摸起來就是爽啊，你不知道，我往下壓奶子的時候，冷冰冰老師的美乳，從領口里面被我擠出一大片。那春光，我當場就硬了。」
「然后呢？」我繼續問。
「然后我就站起來了啊。兄弟，悶聲發大財啊，千萬要記住。」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