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6回:許紗紗·支配權

  許紗紗雖然也曾經跟師兄師姐們,偷偷溜去過元海喝過幾杯雞尾酒,有時候隊里慶祝這個、

  聚會那個時也抿過幾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為了裝時尚而已。

  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又是運動員,并不太熟悉酒精對于肉體或精神,那奇妙的激發作用。

  她在西體賓館的露臺上癡癡的發了一會兒呆,晚風吹拂下,即使只有兩小杯紅酒,也能摧動起陣陣不熟悉的醉意。

  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腦海里的朦朧、殤軟,都連綿襲來,終究還是敵不過誘惑,決定去李瞳給了她房卡的,賓館房間里睡一覺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會廳里,那還洋溢著渾濁的酒氣的殘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鐘都讓她如坐針氈;至于樓下那卡拉OK廳,就連她,都能想象等一會兒。

  這些領導們在里面會變得更加的放任胡鬧,徐指導不是來之前就暗示過了么,自己是不必參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

  這會兒,身體有點點燥熱和疲倦,腦袋也有點點沉重和疼痛,還有口舌里、腋窩中、背脊上,文胸扎裹的罩杯里、甚至內褲便兩條長腿夾縫里、

  都有些些夏夜飲酒后說不清的污濁感;如果這個時候,能洗個澡、在干凈香甜的被窩里。

  軟軟和和得先睡一覺,暫時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碎的事,對她還是有吸引力的。

  何況,對許紗紗來說,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還能有什么更糟的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她發了一會愣,干脆連宴會廳去打個招呼都免了,順著消防樓梯到了11樓,用那張房卡刷開了1108房間的房門。

  在那一聲“薩……咔……嘀”的電子門鎖開啟的響動之后,沉重的實木房門被自己推開的一剎那。

  許紗紗又忽然又覺得有頭暈,是一種仿佛噩夢忽然襲來,似曾相識的恐懼的感覺。

  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寧靜的房間……自己究竟為什么要選擇來這里休息呢?難道自己就不覺得這些所謂的酒店,無論是精品酒店。

  還是超五星會所,都是某種陌生的、危險的、不可捉摸的地方么?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環境,逼迫到這個房間里來?還是順其自然也想過來呢?

  那個看著也挺親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說了“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么?自己難道不應該再等一下,等徐指導和領導們唱完歌。

  一起離開這里,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么?這西體賓館,自己也聽隊里的師兄師姐們說起過,據說內部奢靡無比。

  是省內幾個機關領導常用的“內部消費”的地方,硬件設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級酒店的配備,時尚豪華。

  可不是緋紅那種酒店可以比擬的,但是無論哪里,能比得過基地宿舍里的安全感和舒適感?

  安全感?舒適感?

  不!也不對!那個充滿了自己和衿衿姐體味的小房間,也許曾經,是有著安全感和舒適感的。

  但是現在對她來說,一樣是黑洞洞灰蒙蒙的。

  就在那間宿舍里,就在那間小房間里,就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床鋪邊,不是也發生過恐怖、淫靡、痛苦和恥辱的事情么?

  自己被幾個小混混逼迫著,自己脫掉了衣服,甚至擺出了造型和姿勢,痛苦無奈的被拍攝了,永遠無法抹滅的裸體淫照。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自己又怎么會跑到緋紅去,接受命運的屈辱呢?

  甚至可以說,那間宿舍,是自己一切災難和痛苦的源頭,至少跟什么“安全”搭不上邊。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只要自己有著足以吸引男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體的奧秘,只要自己依舊有著明星女運動員的光輝閃耀。

  只要自己身上還有那些邪惡的人,所欲圖沾染侵占的資源和樂趣,無論哪里,都沒什么區別。

  他們會不擇手段、不顧一切、不知廉恥、不厭其煩的反復的來算計自己、侵奪自己、褻犯自己……

  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從被川躍強奸后,又仿佛是某種解脫。

  自己已經被強奸了,純潔的逝去無法挽回,在西體陌生卻豪華的房間里,睡一晚,又能怎么樣呢?

  插上房卡,通上電,房間里的燈亮起來……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許紗紗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羞澀涌上心頭,臉蛋嬌羞甚至有點惱恨的紅了起來。

  因為就在房間里的燈亮起的剎那,她竟然又意識到,也許是酒后才有的迷亂,也許是在某種潛意識下,也許自己是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期盼。

  依舊期盼著:自己之所以還是選擇到,這間房間里來過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著,在這間房間里。

  在這間李瞳給自己房卡的房間里,能有人,而那個人就是石川躍。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懼的人是他,最厭惡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見到的人,依舊還是他。

  自己甚至有著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期盼是這個男人,會找一個機會,來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

  期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認,他用邪惡的手段來脅迫自己、強奸自己是不對的;

  甚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傾訴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對自己的愛慕所致。

  哪怕他只是當成某種順口的謊言,來隨便說說也好啊。

  或者哪怕,他那么隨便說說之后,又要借著自己的瞬間無力感,再一次在房間里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嬌嫩的胴體也好啊……

  至少,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川躍對自己的奸污,是伴隨著愛意的。

  至少,今夜,她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墮落沉溺之余,不會失眠惆悵,或者在被窩里因為恐懼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這樣發展,盡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說明了,這個得到了自己的初夜的男人,這個控制著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男人。

  這個自己已經無法拒絕、只能順從的男人,是因為對自己身體的欲求,才做這些可怕的事……寧可是那樣才好,自己這個年紀的小女孩。

  對于迷戀自己的身體的男人,至少暫時不用擔憂什么年華老去,可以盡情的奉獻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體所能帶來的,交換利益和性愛滋味。

  但是房間里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間里當然不會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間裝潢果然豪華的大床標間。

  只有中央空調調節下適宜溫潤的室溫、鮮亮卻不耀目的浪漫燈火、潔凈而又大氣的寢臥家具、明艷而又豪華的衛浴小間、

  雪白而又香軟的床褥枕頭……還有落地窗簾間歇中,透灑進來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靜悄悄的,也是孤單單的。

  她反手合上房門,將“請勿打擾”的指示燈點亮,卻發現這房間并沒有物理反扣鎖,而是那種只有刷卡才能開啟的電子自動鎖。

  再回過頭看看房間內的裝飾,可能是室內的燈光摧動,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兩杯紅酒,屬于那種后勁比較足的,身上的酒意又濃烈起來。

  有些熱,有些疲倦,關節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暈,真想倒頭就睡,但是少女愛清潔的習慣本能,又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洗個澡。

  衛生間里都是豪華得她只是炫目,卻也叫不上來品牌的潔具設備,既有淋浴間,也有一個白瓷濃釉的澡盆。

  但是這會兒,她到底累了,也懶得去浴缸去再泡澡,就擰開了淋浴房的花灑水龍頭。

  酒店的沐浴設備遠比基地里高檔,不用等待,幾乎是瞬間,溫熱而充沛的加壓洗澡水。

  “嘩啦嘩啦”的從沐浴立柱龍頭中噴灑出來,一股迷幻的水蒸氣開始蕩漾在淋浴房里。

  許紗紗拉開拉鏈,脫下運動服,疊好;從柔軟的腰際,拉扯起來,將貼身的白色小背心也脫了下來,疊好;

  解開設計在腰側的粘合搭扣,將運動長褲也脫了下來,掛在椅背上……自己脫到只剩下貼身的文胸和內褲。

  以前,在這個時候,她也總忍不住在鏡中欣賞一下,自己穿著內衣的醉人體態,甚至帶點小調皮小得意的,在鏡前擺個POSE,但是這會兒實在是累了。

  也不停下了,繼續,“撲”的解開背后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絲花紋純棉文胸,讓一對正在蓬勃發育的小乳房得到輕松釋放。

  粉嫩的乳頭,一如既往的,在劃過文胸的束縛時發出滴溜溜的可愛彈動。

  順著臀瓣褪下粉青色蕾絲小內褲,似有心、似無意的看一眼那襠部的布料,是否有什么污濁……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內衣。

  現在也越來越愿意刻意穿“一套”的了么?是因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奸污玩弄時,那個可怕的男人,帶著調戲和猥褻的戲語么?

  那夜,他也許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許是逗自己玩,不是勸自己“應該注意內衣的搭配”么?自己那時正在百轉千回的被褻弄。

  準備著迎接著強奸凌辱的突破,居然還被那話,逗的有點慚愧……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難道真的要開始注意內衣的搭配?

  注意將自己修飾的更加性感嫵媚么?是自己天性淫蕩,還是落在這個恐怖的魔鬼手里,發生的如同中了什么淫毒一樣的轉變么?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

  將文胸、內褲都細細的疊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

  因為是出來吃飯,本來也沒想到會這么晚,更沒想到要過夜,沒有帶換洗衣服,所以無論是內衣還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還要穿的。

  終于忍不住,在洗漱鏡中,抬起略略帶著血絲的雙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經引為瑰寶,如今卻已經遭人奸玩過的肉體。

  白皙、明媚、嬌嫩、仿佛是可以化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軟和細膩,不僅僅是女孩子最羞澀的私密處,不僅僅是最誘人的豆蔻乳頭和下體的恥縫。

  而是每一個細節,肩膀、肚臍、腿、哪怕是手肘和膝蓋,都是這么嬌俏和玲瓏,青春和健美,仿佛沒有任何的褶皺和瑕疵……

  但是自己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卻可以在肌膚的深處和毛孔里,看到骯臟和污濁,看到石川躍的影子,甚至聞到石川躍的體味。

  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拋開這些無奈的痛苦和想像,讓淋浴龍頭中噴灑襲來的熱水,沖蕩自己的全身。

  從自己的發端,到自己的肩膀,從自己的乳峰,到自己的臀瓣,從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腳丫,到底不是在家里也懶得細細洗澡,胡亂搓揉一下身體。

  熱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膚上,仿佛可以沖洗得干凈一些,仿佛可以沖刷掉一些煩惱和痛苦,卻又仿佛是某種神奇的催眠液體,將自己籠罩……

  關上水龍頭,用潔凈的大白浴巾擦干凈身體,又穿上那條貼身小內褲。

  好像是擔心什么,在大衣柜里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干凈的客用的絲綢睡衣,試了試那尺碼稍微也有點大。

  但是不想戴著文胸睡,那樣很不舒服;卻也不想裸體睡,總覺得有點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亂換上這件稍微大一號的睡衣。

  再鉆進兩米KingSize大床,雪白柔軟的床褥被窩里,立刻,那酥軟的、溫和的羽絨帶來的包裹感。

  和調節下22度的微涼室溫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倦意更濃了。

  熄滅了燈光,房間里立刻陷入了寧靜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透過窗簾灑進來一絲夜色光華。

  她用被子蒙上頭,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但是半夢半醒的思緒,卻連綿而來。

  自己當然可以裝下去,裝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不是么?

  她輕輕的在睡衣下,用兩只小胳膊抱緊自己嬌小的身軀,將自己的小乳包夾夾緊,膝蓋彎曲起來。

  兩條長腿夾得死緊,仿佛是要將自己的私密處永遠的,掩藏在大腿的肌肉內側。

  這具美妙的小身體,真的還屬于自己么?這具自己也曾在被窩里,偷偷撫弄獲取快感,自己在鏡中偷看。

  也覺得分外誘人格外可愛,未來自己可以作為珍寶一樣,去奉獻給自己丈夫的身體,真的還屬于自己么?

  門是鎖上了。

  但是如果李瞳給自己的房卡,石川躍也有一張,他也可以刷卡進來吧。

  如果他會在半夜唱歌散場后進來找自己……自己除了壓抑住羞恥和痛苦,捂著小嘴,控制著屈辱卻沉悶的哭喊聲,乖乖的任憑他再一次的奸污。

  享用著自己嬌嫩的小身體來過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脅下,也許自己不僅是要孤苦無奈的縮成一團,忍受他的奸玩;

  而是要主動的分開兩條腿,分開自己的手,把自己妄圖隱藏的私密,統統去主動的獻給他一寸寸的奸弄;

  也許還要擺一些姿勢,也許還要主動的做一些動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也許還要叫兩聲“哥哥”,叫兩聲“主人”。

  甚至叫兩聲“爸爸”,用淫戲的稱謂,卑微的自稱,不可思議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悅這個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這已經不是她最恐懼的。

  她也掙扎著,用并不太懂這些事的小腦袋反復思考過。

  石川躍,和那些僅僅來是跑到基地里,來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總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捧紅了自己,在暗處策劃自己的包裝,難道僅僅是為了增加強奸自己時的快感嗎?她之所以有時候有這種幻想。

  石川躍是不是某種畸形的“愛”上了自己,無非是再怎么考慮,都覺得川躍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撇除掉強奸自己那部分,簡直是像一個無私且強大的經紀人,在用自己都很難理解的尺度,為自己包裝過去、打點當下、營造未來。

  但是,那些恐怖的照片、那次屈辱的奸污,以及每當自己反復回憶琢磨起,石川躍在那天晚上。

  在她耳邊帶著淫辱卻又是威脅的口吻的叮囑“要聽話,絕對的聽話,要服從,絕對的服從”她又隱約能猜到些什么。

  這是一次交易,自己是被脅迫的參加了進來。

  自己的這具身體,不僅僅是用來取悅川躍,供他淫樂的。

  他如此用心用意,提高了自己的“身價”,是因為只要他愿意,他應該完全可以脅迫自己,去給任何其他人享用和玩弄。

  什么富家子、什么領導、什么權貴、什么老板……甚至哪怕只是那天摸進自己宿舍的,那些個也不知道是骯臟的民工,還是下流的流氓……

  這具自己珍惜無比的身體,這具曾經自己以為是最寶貴的,也只屬于自己的身體,如今已經被這個“溫文爾雅”“親切紳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

  自己永遠不會再有主導權了,而只能由得他開價,由得他販賣,由得他作踐凌辱,并肆意施用。

  有時候,真寧可,他只是想淫玩自己的身體。

  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次,還怕沒有下一次么?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這個男人,對自己身體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認。

  但是必須面對……哪怕是屈辱到瘋狂,痛苦到絕望,心理上的羞恥無以復加,肉體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實如許……

  但是畸形的性愛,卻依舊帶來了畸形的刺激和快感,對于才十六歲的她來說,已經分不清楚這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經歷的痛苦和歡娛了。

  寧可是這樣,寧可是石川躍想玩自己,想弄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體,如果是那樣。

  自己完全已經接受做石川躍小性奴、小玩具、小愛寵的命運,因為那樣,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躍的小秘密。

  童貞已經沒有了,貞操已經被奪了,純潔已經消逝了,剩下的……還有什么可以堅持?他喜歡奸玩自己,自己可以給他玩,反復的玩。

  盡情的玩,肆虐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么回事,自己也許一樣可以品味到那種禁忌的快樂。

  還可以獲得一些自己想獲得的東西……包括在陰影下反而產生的安全感。

  至少,這個石川躍,外表上看起來,沒有那么惡心和讓她反感,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屬于強者才有的氣質,迷惑著她。

  放開一些,像衿衿姐說的那樣,不要被世俗的什么貞潔烈女的觀點所拘束,和他性愛。

  供他淫樂,和他歡好,供他褻瀆,他不是一樣可以交換給自己許多好處么?

  但是一切都不會那么簡單。

  蜘蛛網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賞蝴蝶的美麗。

  一切都在交換,但是交換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覺,男人給我愛”這種幼稚荒謬的小女孩的幻想。

  深刻卻冷漠的世俗法則,童話里永遠不會告訴小女生。

  其實有時候想想,世界上的規則其實都是這樣骯臟的交易。

  不過有的在表面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還能忍受、比較體面罷了,但是本質也沒什么區別。

  就像徐指導叫自己來,不就是“陪酒”么?自己并不愿意的,但是為了“任務”,為了隊里的利益,不是也來了?

  這要放到徐指導這輩人還年輕的時候,自己恐怕已經要被認為“淫蕩不堪”了。

  而如今,女隊員,哪怕是十幾歲的未成年的小姑娘,偶爾陪領導喝個小酒,即使是在體育圈,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交易、法則、支配權。

  沒什么區別。

  只不過那個男人,對自己有著更強的控制力,更多的籌碼,能給到自己的交易資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罷了。

  配合著令她恐懼的暴力和脅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換來了一時的安全,一時的隱忍,一時的仿佛在夢中一般的懵懂麻木的度日。

  在陽光下,自己可以盡情的做著自己的明星夢;國家隊的集訓名單下個月就要下來了,坊間傳言她已經是板上釘釘,可以參加這一次的集訓;

  《超級大競技》的拍攝下周就要開始第二期,即使在攝影棚,都有很多圍觀的少男少女簇擁著自己;《依然相約》采訪之后。

  即使省隊已經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鏡次數,自己的采訪計劃都已經排到年底;除了隊里的贊助獎金之外。

  晚晴公司指名要自己單獨去走穴拍攝一套“琴”的少女休閑服的寫真,除去隊里可以得的,自己將可以獲得一萬五千人民幣。

  這等于她小半年的運動員津貼;河西大學接受了自己的報名,可以先進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后,計算學分,讓自己未來可以獲得一張大學文憑……

  但是,這一切的代價,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或者說,直到今天,她都只能恐懼的猜測,這一切的代價,究竟會是什么?石川躍究竟會怎么“使用”自己?

  玩我吧!來弄我吧!寧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奸我操我吧!

  意識漸漸的迷亂,酥軟。

  又有時會被鉆心的疼痛驚醒。

  自從那晚被川躍強奸后,她其實陷入一種克制和癲狂之間的博弈。

  夜晚常常難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證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淫。

  幻想著各種各樣荒誕的場景,去撫摸自己的身體,去探索自己的身體,然后在高潮余韻中,自己就能勉強入眠。

  有時,幻想中,是某個明星,有時是某個小說里的人物,有時候甚至是電影里的超級英雄,也有的時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時候會是徐指導。

  再惡心的時候,會是某個幻想出來的邪惡的,卡通動畫里才有的大魔王什么的,而在這些幻想的性愛場景中,唯一不變的。

  是他們都非常浪漫、和藹、體貼的疼愛自己,沒有暴虐,沒有脅迫,沒有捆綁或者凌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淫時,收到媒體的影響。

  也會幻想一些強奸的鏡頭,現在卻徹底沒有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當高潮逐漸在指尖到來時。

  他們所有人,又都會幻化成石川躍的臉龐,自己又會感受到極端的抗拒、屈辱和羞恥。

  偏偏是這種抗拒、屈辱、羞恥,能讓她幻想倒在石川躍的懷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過手淫的經歷,但是現在,她已經越來越恐懼這種心癮。

  不可思議,被石川躍逼奸破身后,自己居然越來越迷戀手淫帶來的快感。

  也許,是因為川躍的強奸,給自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也許,是自己內心深處,無法阻止的對川躍再一次,來到她身體上的恐懼和渴望?

  也許,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川躍玩了,辱了,奸了,弄臟了,手淫,自己給自己帶來一些快樂,還有什么羞恥的呢?

  手淫算的了什么?自己的身體,也許自己再也沒有支配的權力,不能獻給江子晏,不能獻給男朋友,不能獻給未來的丈夫。

  但是至少在被窩里,可以自己用來給自己帶來陣陣激動的快感,帶來安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當然,也有極少的幾晚,她會不帶情欲的撫摸自己。

  撫弄自己的身體,仿佛憐惜疼愛的是在撫弄另一個人,另一個純潔的少女,另一個不曾墮入黑暗的小女生。

  一個依舊只是單純的憧憬著,跳臺上的奧運夢想的運動員……仿佛自己依舊擁有那種權力,可以揮灑青春,炫耀資本,品味浪漫,憧憬性愛。

  在網中,有時候,蝴蝶也能綻開翅膀,展現那最后的絢爛和美麗。

  盡管那其實只是掙扎。

  昏沉沉,昏沉沉……忍住,不想手淫,不想摸自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今夜,石川躍會來么?還是說,自己又能有一夜不眠的安眠。

  ……

  昏沉沉,昏沉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在朦朦朧朧中,她似乎感覺到,某種夢境中的場景。

  似乎是石川躍,又邪笑著壓迫到自己的身上,來索取自己年輕健康的肉體,所能給他帶來的淫欲和歡樂。

  那只剛勁有力的魔手,已經在撫摸自己的臂膀,到腰肢,到自己的小屁股……不敢告訴別人,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想……

  川躍的手,是具有魔力的,可以讓自己顛倒狂亂、屈辱悲恥,可以讓自己神魂顛倒、痛不欲生……卻依舊可以帶給自己從未品嘗過的眩暈滋味。

  摸我,我不敢反抗,但我也沉醉在這種“不能反抗”的羞辱所帶來的濃濃的酸澀中。

  摸我吧,感受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所有權,只能給你一點點的去撫摸和淫弄。

  享受吧,凌辱吧,糟蹋吧,褻瀆吧,我的身體,我沒有支配權,只能任憑你去施為。

  如果你要把我當成商品,給各種各樣的男人盡情的淫玩,至少,你再來奸污我幾次吧。

  再來淫玩我幾次吧,讓我品醉我最后的,給得到我初夜的男人的奉獻吧。

  仿佛那只手,在撩動自己的寬大的睡衣,在喘息著探索自己睡衣下的秘密。

  不對!不是夢!

  自己應該是西體賓館,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才換上了一件不那么合身的睡衣。

  那只在撩開自己寬大空落落的睡衣衣襟,伸進來撫摸自己的內褲包裹下,軟綿綿的臀胯三角地帶的手,不是夢中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觸碰自己!

  真的是有人?!

  難道自己剛才其實已經睡迷過去了,有人進來了?!

  是石川躍么?是石川躍么?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個渾濁的老聲,帶著濃濃的酒意,聽著也不太清楚,甚至都可以聞到一股酒味:

  “小'恩'……他們說你喝多了啊……沒事吧……恩恩……恩……沒事吧……啊……要不要……額……額……給你按一下啊……你真漂亮啊……嘖嘖……恩恩……”

  半夢半醒,似真似幻,頭還很疼,身子還有些酥軟,聽不清楚這個人在叫自己什么“小恩”是什么?

  發音含糊,聽上去可能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認錯人了?走錯房間了?還是……

  有一雙粗糙的,和江子晏明顯不同,也不同于石川躍的手,婆娑在自己的雪柔小股上,十根手指張開。

  抓捏著自己的小股肉,從輕柔變成濃重,從愛撫變成摸玩,耳邊的老聲也似乎充滿了急促又癲狂的喘息……是……是……

  “嗯……恩……好……舒服……真舒服……”

  陳處長?!

  這激靈靈的一嚇,許紗紗頓時覺得自己醒了,感覺到了,聽到了,聞到了,是陳處長!

  不是石川躍?!陳處長怎么會進來的?他怎么會有這房間的房卡?!他在干嘛?他喝多了?他在摸自己?他進來多久了?房門好像還半開著么?

  自己應該怎么辦?怎么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要開始出賣自己了么?這就是一個圈套,一個交易么?

  就在剛才入眠之前,自己還在哀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的喪失,才過不了一會兒,就要噩夢成真么?

  石川躍就要把自己的身體,送給這個讓人厭惡的老領導,讓他奸污、讓他玩弄、讓他褻瀆、讓他盡情的享用和撫摸、盡情的蹂躪和奸玩了么?

  石川躍不是陳禮的下屬么?自己應該恐懼么?自己是否只能壓抑所有的羞恥和憤怒、厭惡和痛苦,忍受這一切么?

  被他摸,被他脫衣服,被他親,被他玩,被他奸,被他辱,被他射?自己應該接受悲慘的命運,成為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男人的精液容器么?

  今天晚上,自己原來不是來陪喝喝酒,而是石川躍給自己的領導陳處長“慶功”的小甜點么?

  難道這一切都是石川躍安排的?徐指導知道么?是不是徐指導能來救自己?

  我能反抗么?反抗會激怒陳處長么?那不重要……反抗會激怒石川躍么?他會懲罰我么?

  他會毀了我么?不對……局里不是都在說,石川躍和陳處長不和么?

  還說是,這是個誤會,陳處長是喝多了亂來?他不是在喊“小嗯”么?雖然聽不清具體喊什么,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名字發音。

  這條老色狼本來就一向很亂來的。

  還是說這里沒有石川躍什么事?更沒有徐指導什么事?是陳處長自己亂來?

  自己應該怎么辦?怎么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絲綢睡衣好像被掀起來了,一雙明顯有些遲鈍的手,無恥的撫摸上了自己赤裸的乳尖,啊……我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悉心呵護。

  都不舍得給子晏看,給子晏摸的小奶子,我那本來準備獻給自己男朋友,獻給自己丈夫,讓他在驚喜中得到慰藉和快樂的小奶子,又被一個男人玩弄了。

  一個又一個,從子晏,到那個抱著自己身體的流氓,到那紋著蝎子的流氓,到石川躍,今天又到這個老色狼,他在干嘛,是在捏我的奶頭么?

  好酸,好難過,好想哭,好想叫……女孩子清純圣潔的乳房,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這些男人用摸,用玩,用舔,用捏來實現蹂躪的快感么?

  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應該尖叫?應該裝睡?還是應該屈服……

  是石川躍的安排么?不是石川躍的安排么?

  在一片混沌,一片迷茫,一片半醉半夢半醒之中,仿佛有一個清脆溫柔的聲音,在自己的回憶中響起:

  “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

  “啊!!!誰啊!!!流氓!!!救命啊!!!”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判斷,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只能把自己交給本能,也是交給某個清脆溫柔的聲音。

  居然一腳踢向身上已經開始壓著自己的老男人,然后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音回蕩在房間里,直沖到走廊上。

  眼睛睜開了,眼前,即使只是借著月色,也看的很清楚,果然是陳處長,滿臉的懵懂疲倦,一身的酒味,顯然是喝多了。

  似乎也沒想到被自己就這么無力的踢了一腳,居然踉蹌了兩步,幾乎要倒到一旁的沙發上,還在昏暗的月光下,喘息著調勻自己的呼吸。

  打著酒嗝,發出渾濁的呻吟:

  “你……你……恩……恩……別叫啊……”

  許紗紗憑借著片刻掙扎斷續也沒有頭緒的思索,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

  從床上掙扎起來,用被子裹成一團,縮到床鋪一邊靠近衣柜的一側,繼續“啊……”,“啊……”,“救命啊……”的尖叫。

  眼前的陳禮,仿佛是在一片酒意中,被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回了幾分神智,仿佛是慌了。

  他皺著眉頭,噴著酒氣,猛得撲上來,一把箍住許紗紗嬌弱的、躲在被窩里的身體,用他黑瘦的手臂將許紗紗勒得喘不過氣來。

  幾乎瞬間,臉蛋都憋青了……他搖動著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許紗紗的小嘴,昏沉沉的喝命:

  “別,別叫啊……,別叫啊……!!!叫什么……再……叫……叫我就弄死你!!!”但是他的舌頭,明顯也有些點打結。

  許紗紗蹬他,踹他,氣都透不出來了,缺氧、痛苦、迷茫……用手臂去拉扯他的手臂。

  用膝蓋去頂他的肚子……更缺氧,眼前開始昏暗……

  掙扎,如同蝴蝶在那里撲扇自己的翅膀。

  猛得,房間里亮了起來……原來門都沒關好,有人在門口點亮了房燈。

  ……

  徐澤遠指導一個箭步沖進來,拎起陳禮的肩膀,用力一甩,就將陳禮整個身體向一旁的沙發扔了出去;身后兩個服務員模樣的人,呆看著房間里的場景;

  再身后,長發飄飄,卻已經換上了酒店里的睡衣,的李瞳也沖了進來,一把將許紗紗摟在懷里,驚恐發愣的看著一身酒氣、頹然倒在那里的陳禮。

  “我……我……我……我是……走錯……房間了……”

  陳禮愣愣的,臉色死灰的憋出一句來。

  徐澤遠指導也是仿佛不知道,怎么處理自己的,憤怒和驚愕一般。

  呆呆的看著昏沉沉,半倒在沙發里的河西省體育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許紗紗埋頭倒在李瞳的懷抱里哭泣,她瞇著一對淚眼,看著門外。

  又是進來幾個聞聲而來的值班的服務人員,似乎還有謝珍在那里探頭探腦……但是……依舊沒有石川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