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29回:薛小藝,水聲

  直到今天,薛小藝依舊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是水聲。

  單純的水,其實并沒有聲音……人們所熱衷于用種種華麗辭藻去形容贊美的“水聲”,其實是當水,這種人們司空見慣卻又最純凈唯美的液體。

  流動起來時,撞擊到山川河岸、巖石草木,或者是高速流淌的水流,匯入到另一股平靜的江河湖海的波面時,才會產生的。

  那些銷魂悅耳、讓人陶醉的聲音。

  是小溪潺潺,是江河濤濤,是海浪拍岸,是汪洋呼嘯,是清露叮咚,是細雨淅瀝,是山瀑奔騰……甚至,是體液交融。

  音樂家、繪畫家、詩人、小說家都曾經動用他們所能掌握的一切。

  一切音符、顏色、辭藻想去描繪,卻依舊說不盡這各種各樣、唯美性感、自由奔放的水聲。

  也許是因為,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

  萬象無形,大道無聲,就是水聲。

  薛小藝最陶醉的水聲,就是當潔凈的池水,拍打在自己最柔軟的胴體上所發出的音韻。

  盡管,這些年來,這聲音所蘊含的意味和節奏……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很多年前,那是碧藍的游泳池里,被自己的雙臂撲騰而起的激蕩浪花,拍打在自己的軀體上,鼓涌著自己向前、向前、再向前的聲音。

  那是她的手臂、她的肩膀、她的腳丫、她的肋骨、她的胸脯。

  那是少女最青春健康的胴體,卻用最激烈的運動方式,在泳池的碧波里,撲騰起的狂野鼓噪。

  擦過她在水面之上之下交替沉浮的耳膜……像戰鼓,像雷霆,像萬馬奔騰的嘯鳴,像遠古巨獸的咆哮。

  而這可以讓人的腎上腺素狂熱分泌的聲音,卻又全是在自己少女最曼妙動人、柔媚婉轉的軀體上。

  只通過那些泳池中不再安分的,水流震撼寰宇的響起來,并蕩漾著游泳館乃至這個世界的上空。

  薛小藝一向覺得,只有蝶泳,才是真正最唯美的泳姿;只有兩條臂膀同時劃入水面,在左右兩側鼓涌起的浪花,才是最唯美的浪花;

  也只有和一群實力相當、年齡相仿的競爭對手一起,在原本一片寂靜的泳池中,一起擂起的水聲,才是最唯美的。

  和一些浪漫情懷泛濫的三流記者所想象的不同,泳池競速賽,哪怕是十幾歲的漂亮女孩子在參與,也是一項狂野的高能量消耗的有氧運動。

  尤其是自由泳和蝶泳。

  什么出水芙蓉、清露佳人、碧波蕩漾……之類的,用去形容跳水和花樣的那幫娘娘腔們吧。

  即使是芳齡正茂的競速游泳女子運動員,她們的上肢、肩臂和大腿肌肉的力量,已經被磨礪的足以抗衡一個成年男子。

  盡管常年有泳池清水的滋潤,但是那光潔的肌膚下,尤其是肩、脊背、上臂肌肉的健碩程度……有時候細看,都是有點嚇人的。

  但是造物眷顧,她薛小藝,卻可以同時擁有陽剛的帥氣和女孩的柔美。

  她的眼睛,她的手指,她的下巴,她的鎖骨……

  甚至她的乳房,她的臀瓣,被泳衣細密的包裹著,在發令臺上,在領獎臺上,都是那么的清純迷人、柔和美妙、撩人心魂。

  而與此同時,她在泳池里泛起的水聲,卻是洶涌澎湃、雷霆萬鈞的。

  這是屬于她,屬于她薛小藝,屬于她這位曾經的“泳池美少女”的聲音。

  ……

  “現在我們看到,在第三泳道,戴著紅色浴帽的,就是來自河東省郝州市的,年僅十九歲的運動員小將薛小藝……

  她剛剛在亞運會上奪得了女子100米蝶泳、200米蝶泳雙料冠軍。

  也是這次世界青年游泳錦標賽中,女子蝶泳項目奪冠的熱門之一……

  作為我們國家女子游泳項目的后起之秀,薛小藝的技術特點是技術細膩之外、沖刺的爆發力特別強。

  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她在前半段落后,或者領先優勢不明顯的情況下。

  在最后50米甚至25米階段,能夠利用自己的技術優勢和爆發特點,后來居上完成奇跡般的逆轉。

  大家現在可以看到……她已經又一次露出了自信而迷人的微笑,在向觀眾舉手致意呢……

  啊,小藝因為形象清純可愛,更有一種年輕人自信、大方、朝氣蓬勃的個性氣質,又是我們國家新一代年輕運動員中,主攻蝶泳項目的明日之星;

  現在國家隊的教練和隊員們,都親切的稱呼她為‘薛小蝶’……

  今天,我們的薛小蝶又將出征在泳池碧波之中,她能不能為我們帶來一場勝利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

  那些年,即使是低級別的無轉播的比賽,現場也會安排DJ播音員,學著國家電視臺的主持人的口吻介紹運動員,講解比賽,帶動現場的氛圍。

  那時候……這讓人有點臉紅害羞的,帶著滿滿的夸贊,和喜愛的介紹聲,從高音喇叭里響徹在游泳館的上空,就曾經一度讓她心醉神迷。

  但是,就連這樣像明星出場一樣指名道姓、萬眾矚目的介紹聲、歡呼聲,也比不了之后發生的一切……

  那一聲“滴”的發令電子鳴音響起;自己已經彎腰糅身,以手指點腳尖的姿勢在泳道一端準備好了;

  瞬間的腰腹發力、小腿猛蹬、拉臂、展身,“撲騰”像一道折疊閃電迅猛劃過天空,躍入水面;

  利用起跳后的余力,擺動肢體扭動臀胯,那入水動作帶來的動力效應,可以將自己像一條浪里利箭一樣,徑自沖向前方10來米開外;

  然后,當起跳的余力漸收,所有運動員的兩條臂膀在平靜的水面上,像絢爛的彩蝶一樣揮舞起翅膀,一起“竄”出水面。

  又以一條條充滿力和美的弧線再探下水面,在泳池里劃出的驚心動魄的浪花;

  那水流奔涌起來,拍打著自己的身體,從自己的肩膀一路劃向自己的足尖,以力學原理,鼓舞自己的身體向前,向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那是高節奏的拍打聲,不僅是在自己的身體兩側,還隱隱在旁邊的泳道中傳來。

  那是公平的競爭,那是力量的象征,那是競速的魅力,那是交響的戰鼓,那是肢體的極限,那是自然和人體渾然一體的交融。

  她曾經最迷戀的水聲,就是那種節奏。

  ……

  最近幾年來,薛小藝也逐漸有點記憶模糊了……那水聲,究竟是“噼里啪啦”多一些,還是“嘩啦嘩啦”的多一些?

  究竟是臂膀和水面的交織多一些,還是軀體和水流的碰撞多一些?有點心虛,有點混亂……有點回憶不起來了。

  畢竟,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對于人類泳池競速歷史來說不過是一瞬間,但是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卻好像是一個世紀前的故事……

  泳池里的那個年輕、快樂、俏皮、純真的“薛小蝶”早已經不在了。

  ……

  是回首往事么?才二十六歲的她,說起來其實也還很年輕,但是就已經有了那種滄桑感么?

  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她是會懷念那水聲,但是,她卻不會懷念那個“薛小蝶”。

  甚至可以說,她也最厭惡鄙夷那個“薛小蝶”。

  那個薛小蝶,確實夠美、夠帥、夠純,但是……也夠蠢。

  自己居然會在最絢爛的年華里,以最驕傲的青春……迷戀上費亮老師那種人?一個地方體校的教師?只因為那所謂的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梁?

  溫柔的臂膀?磁性的音線?和那些……甜言蜜語、浪漫詩歌和帶著顫抖的異性接觸?自己居然會……把什么都給了那個有家室的男人。

  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嘴唇,自己的曲線,自己的乳房,自己的處女童貞,陰道內第一次痛疼的性體驗。

  而且,自己會傻到不懂得避孕?因此而葬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

  那個愚蠢的十九歲女孩,再怎么青春靚麗,都讓薛小藝想起里就覺得可笑、可憐,甚至可厭。

  這已經夠蠢的了,更讓自己覺得一想起來就羞愧的是,自己居然還在犯二冒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在驚慌失措的面對懷孕的現實后,自己居然會幻想,婚姻可以解決一切。

  自己用了那么多自以為很聰明的技巧和手腕,逼迫費亮老師和老婆離婚,和自己結婚……自己居然蠢到只是想著“嫁給他,什么都解決了”。

  自己居然以為一張法律文件,就可以挽回所有的損失,把一切荒謬的狗血變成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而那個對象……居然是費亮?!

  鬼迷心竅!

  自己是什么時候才長大的?才清醒的?才改變的?是孩子沒了的那天?還是發現自己迷戀的“費老師”其實在自己懷孕期間,外面還有其他女孩的時候?

  反正……也差不幾天。

  反正……也沒什么區別。

  從那時候起,是那個蠢蠢的薛小蝶,親手埋葬了那個絢爛的蝶泳冠軍少女“薛小蝶”。

  ……

  我是薛小藝,不是薛小蝶。

  這些年,她早已經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那個傻呵呵的薛小蝶已經不再。

  其實也還年輕的她,卻已經玩世不恭的,看透了這俗世男女的游戲規則。

  也許是基因里的倔強,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也許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那個改變的了她,不再清純無暇,不再浪漫遐想,更加不再熱血激昂,卻也并沒有一蹶不振、怨天尤人。

  她只是努力的吞咽下苦澀的淚水,告訴自己:如今的自己,雖然付出了青春,葬送了運動生命。

  甚至死掉了對愛情的渴望,卻可以更加的性感、更加的迷人,活出另一種頹廢卻飽滿的人生。

  自己也并不孤僻,認識了一些朋友,愛說愛笑,愛玩愛瘋,出入在河溪的夜色中,用酒精、衣裳、首飾、香水、包包。

  閨蜜們的嬉笑打鬧、男人們假裝溫柔其實曖昧的眼神,甚至還有情趣玩具來填滿自己……如果可以的話。

  她已經被這一段惡心的可笑的婚姻毀了太多,她不愿意徹底被這段婚姻埋葬。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會再有一次青春,也許也不會再有什么幸福、美好的未來,但是……她可以學會醉在此時、此地、此刻!

  甚至……為了保持這種有點亢奮的“我很好”的狀態,她都學會了也不去怨恨自己的“丈夫”,當年的費亮老師,如今的費校長!

  如今的她,甚至可以用一種嘲諷和冷漠的眼光,去看待當年的故事:三十多歲的,有點外貌基礎和世俗經驗的男人。

  想玩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美好的女孩的身體,想奸她,想操她,想用雞巴去征服她,想用處女的鮮血去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想用最低廉的成本去奸玩一個“準明星”女孩……這不是很正常么?錯不在費亮,不在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不再這個從眷戀到失望。

  從失望到絕望,從絕望到厭惡,從厭惡到冷漠,從冷漠到無所謂的男人身上,錯在自己。

  錯在自己長大得太晚了。

  ……

  “刷啦啦啦……”

  又是一種水聲。

  像音樂,也像藝術家筆尖滾落的顏料,又是流水滑過自己的胴體。

  不過,這一次,不是泳池里的蝶舞泛起的戰鼓波濤,不是,也永遠不會再是了。

  這一次,是從鍍鉻的空氣淋浴龍頭里噴灑而下的,像雨點一樣的溫柔暖燙的洗澡水,沖刷在自己已經成熟、不再青澀卻更加迷人的裸體上的聲音。

  沖刷在自己的頭發上,自己的臉龐上,自己的背脊上,自己的肩臂上,沖刷在自己依舊粉嫩的乳頭和堅翹的臀瓣上。

  溫水、裸體、香氛、輕吟,而今屬于她的,是另一種水聲,性感、旖旎、浪漫、禁忌。

  這么多年過去了,往日的輝煌、青春、浪漫、激情、熱血、光榮……她都已經忘了,現在,這才是屬于她的水聲。

  她只有這樣的水聲可以去聆聽,去感受,去把握。

  然后,她開始撫摸自己,用她靈巧、修長的指尖,攪動那如同精靈熱舞一樣的水柱線條,撫摸自己的乳尖。

  撫摸自己的鎖骨,撫摸自己的肚皮,撫摸自己的陰唇……她也不是有太多的饑渴欲望,只是一種習慣。

  河溪洲際酒店擁有頂尖的熱水系統……有一次,一個“朋友”還跟她科普過:普通的家用水壓一般不會超過0.35Mpa。

  酒店的水壓可以達到0.4Mpa-0.5Mpa,但是超過0.6Mpa的水壓,涉及到管道、供水、儲熱,被認為是“嚴重不環保”的。

  很多年前,國際上旅游行業自律組織已經確立了行業標準,以安全和環保為理由,禁止星級酒店使用超過0.6Mpa這樣的水壓配置。

  但是在C國,一切都有所不同。

  河溪洲際報備和對外宣稱是使用了0.55Mpa,其實,卻使用了0.65Mpa的頂尖奢華級供水方案。

  像這種程度的“擦邊球”,都談不上行賄受賄,給填寫報表的環保官員一條香煙就搞定了……

  所以……今天的她,才能享受這可以柔和,卻也隨時可以調節為激情澎湃的熱水。

  她也不是經常可以來洲際過夜的,既然來了,當然要享受此刻的“水奢華”。

  她最喜歡的,是用指尖滑到自己的陰戶,用拇指輕輕的按壓自己的陰阜,用中指撩撥自己的大陰唇;

  大陰唇的敏感程度雖然也很高,畢竟不是最敏感的區域,她可以稍微用一點力。

  那是對自己的獎賞,也是每一次,當空虛、寂寞、痛苦、絕望、迷茫襲來時,最好的紓解……

  ……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進入正題,衛生間的房門卻被推開了。

  一個明顯是剛剛已經洗完澡,用浴巾裹著下半身,赤裸著健壯肌肉的高大男人,已經微笑著走了進來。

  “啊……”她驚懼的尖叫了一聲,這是女性被人窺見裸體時的本能。

  “流氓……”立刻,她嬌羞的跟上一聲斥責,但是,那卻已經是帶著調笑色彩的曖昧呼喚。

  那個男人的面貌很俊朗,身材很高大,但是此刻卻笑得有些賊兮兮的……“嘩啦”拉開了淋浴房的玻璃門。

  一份矯飾都沒有,直愣愣的沖著赤裸的,被水柱澆灌的她靠了過來。

  他的眼神熾熱,饑渴,也有一些愛憐。

  他的手掌已經輕輕的搭上了薛小藝圓潤的肩膀,用手指在她的肩頭畫著挑逗的圓圈。

  “你洗澡的時間太長了,讓我等太久了……”

  他的聲音渾厚磁性,很好聽;他說的這句話乍一聽,也是帶著挑逗的曖昧、浪漫和情欲,甚至有些癡情男人的撒嬌;

  但是,薛小藝卻聽出來了,夾雜在淋浴房里滴瀝噠啦的水聲里,他那音色里。

  很明顯的,刻意帶出來的高高在上的威嚇,甚至他的表情,都故意做的那么的恐懼和冷傲。

  她明白這眼神,這口吻,這動作的意義……這是游戲的玩法。

  光想想這游戲的的“內涵”和“趣味”,都讓她覺得小腹以下一陣麻酥酥的酸亂。

  她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尋找,仿佛是從遠古時代就帶來的,女人面對男人時一種本能的,天然的卑微和臣服,讓她迅速找到了感覺。

  她瞇著眼睛,羞紅了兩頰,吞咽著口水,如同醉倒了一樣。

  立刻像一只馴服的小獸,只能用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博取主人的同情和關愛,獲得生存的空間一般……

  說出了讓面前的男人能夠興奮,其實也是讓她自己可以興奮歡愉的話:

  “是。

  讓哥哥……久等了,是……小藝的錯。

  小藝洗香香……是為了讓哥哥……玩得更……舒服一些。”

  聲音很輕,在周圍的霧氣和迷離的水滴聲中,一字一頓一剜心,一聲一韻一刺骨。

  除了和這個男人之外,她也和其他人玩過這種游戲,但是……都沒有那么銷魂。

  也許是因為……和其他男人不同,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玩游戲,在某種程度上,他已經用金錢、品味還有權力,證明了自己是真正的強者。

  在他的面前,盡管只是游戲,薛小藝也有一種女性臣服時,產生真正的禁忌快樂。

  那個男人的手指,已經代替她的手指,從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下,索引著她鎖骨的線條。

  一直撫弄上了她的乳尖,在那顆翹立的小疙瘩上輕輕的打轉,很輕柔,很輕柔……

  那種麻酥酸軟的感覺,立刻從兩個人肌膚的接觸點,傳遍了她的周身。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摸胸,他不像初見風月的小男生那么緊張,也不像例行公事的老夫妻那么隨性。

  他每一次都會很細心的在薛小藝的乳頭、乳暈、乳肉上按照不同的力度、動作、方位進行細膩的玩弄。

  是“玩弄”,而不是“愛撫”,盡管是很憐惜的,像玩一件珍惜的玩具一樣,但是依舊是玩具……

  但是這種居高臨下、肆意妄為、予取予求、尋覓快感的感覺,卻能激發每一個女性內心深處的,深處都存在的,渴望著被人“玩弄”的原始欲望。

  記得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做愛的時候,薛小藝還有些不安……她雖然長得很漂亮,論身段也是窈窕有致,兩條緊實細長的大腿更是迷人。

  但是多多少少,和其他女人一樣,裸體時,她都對自己的只有B的罩杯,有一些些自卑。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個萬花叢中游戲的熟客……她努力也想讓自己老練一些……

  那只是一次OneNight,她不想丟面子,她不想處于下風,但是那個男人的氣場,在第一次,就征服了她。

  她忍不住羞澀的向他求證:

  “是不是小了一點?”

  但是從第一次開始,那個男人就用實際行動,用細膩的動作、分寸的把握、激情的揉捏、貪婪的舔玩,甚至,用直接的語言,來告訴她:

  女人的胸,天生就是給男人的把玩的!巨乳,有巨乳的玩法,微乳,有微乳的玩法,不同的時間、場景,有不同的喜好……

  重要的是一個想玩,一個想被玩,都在尋找原始的快樂。

  如果學不會驕傲的被玩,那就不要刻意去裝做驕傲,試著產生卑微的、奴性的,被玩的情緒,自卑,讓自己自卑,讓自己沉醉在“我的胸小了一點。

  很害怕您玩的不快活,讓我再淫蕩一些,去彌補您的欲望……”的那種極限禁忌快樂中。

  試試看……也許你會獲得依附的快樂。

  啊……第一次上床,那個男人就用下流和時尚兼備的氣質,讓她臉紅心跳,卻也沉醉了。

  何況,即使是此時此刻,那個男人玩她胸脯時候的陶醉……讓她完全相信,這個男人是滿意的。

  這個男人就是會在女人的胴體上,尋找適合每一個女人的快樂。

  男人的喘息粗重起來,瞳孔里的渴望也更加狂野起來,拎著她的乳頭輕輕的扭動,讓乳暈以及附近的肌膚,都呈現一個螺旋形的旋轉……

  角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周圍嬌嫩的肌膚被牽扯的越來越多,乳腺在瘋狂的抖動,末梢神經傳遞來的疼痛、屈辱和興奮越來越激烈……

  “啊……”薛小藝一聲仿佛媚到骨子里的嬌呼,伴隨著奶頭的顫抖,一股宣泄的激流,其實已經偷偷的。

  伴隨著身體上滾落的水珠,從自己的陰唇邊角流淌了出來……她整個人都軟到在那個男人的懷里。

  親吻,從自己濕潤的頭發開始,到自己的額頭,到自己的鼻子……再到自己的嘴唇。

  連忙,恭敬的送上自己的舌頭,和他的舌胎一起攪動……好酥,好麻,好舒服……

  每一次,自己都想吻的再恭敬一些,奴性一些,侍奉一些,讓他快樂……但是每一次,都是自己先被吻的暈暈乎乎的。

  兩個人的身體開始無縫隙的纏繞在一起。

  纖細的奶頭被激情的壓癟,柔軟的陰阜已經在主動的尋求,那條堅硬的肉棒的擠壓感……自己的兩只手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繞過那個男人的后背。

  在那個男人的背脊上抓掐,甚至自己的兩條腿,已經不由自主的分開,在那個男人的身體兩側微微的盤過去。

  自己的陰毛都會在這個男人的睪丸上擦出“沙拉沙拉”的動靜……

  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主動的解開那個男人腰間圍繞的那條浴巾,釋放他的下體,用自己靈巧的手指,握著那條硬邦邦的肉蟲搓動……

  淋浴器頂部花灑,依舊如同飛雨一樣,噴灑下溫熱卻有沖擊力的水柱,兩個人的身體交融在一起,纏繞著,纏繞著……

  那種“噗嗤噗嗤”的水漬聲,響徹在兩個人肉體交匯的所有側面。

  激情、浪漫、欲望、滿足……有一點點的凌辱感,更多的是澎湃的快樂……

  水聲……全是水聲……

  一直到“咚”的一聲……那個男人一聲吼叫,將自己的身體撞上淋浴房的側面玻璃墻,水花四濺,自己圓鼓鼓的臀肉被壓成一個平面。

  那個男人,扶著一條滾燙、堅硬、粗壯的肉棒,在自己的陰唇口磨著……

  將自己分泌的汁液,和洗澡水一起糅合成一團,刺激著自己的陰唇和陰蒂,卻不肯就這么插進來。

  “嗚嗚……別……別……逗我……求……求求你……”她已經不可名妝發出嬌癡的囈語。

  “求我什么……求我什么?”男人粗重的喘息,卻依舊在她的陰道口廝磨,那種肉體的接觸當然也足夠的淫糜,也已經發出“支流支流”的水聲。

  但是……還不夠,還不夠……,小腹下很酸很酸,陰道里一片汁液泛濫,在迎接著某種帝王歸來一般的渴望……

  “求……求你……進來……”她咬下唇,咬的幾乎要破了,她的指甲已經在這個男人的,肩胛骨上刻出深深的凹痕來。

  “……”男人只是加重了在她陰道口廝磨的力度,這不是AV片,這個男人也沒有什么天賦異稟的巨陽。

  但是……他就是那種“會玩”,他將整個龜頭如同過一個重杵一樣。

  干脆將薛小藝整個陰戶最柔軟的肉擠成一團,一陣又一陣的敲擊和擠壓……就是不肯進來。

  “啊……”薛小藝感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了,幸好有洗澡水的洗澡水聲的掩飾……但是她也已經顧不了太多。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玩法……

  “求……求主人進來……求主人進來操小藝的小洞洞!!!給小藝……”

  男人似乎露出了猙獰又滿意的笑容,扶著陰莖,終于緩緩的支開了她的外陰唇,在嬌嫩的陰道壁肉的引導下,進入了她的身體……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本事,即使不用語言,用動作和反應,都可以告訴女人,該怎么做……才能達到她們渴望的巔峰……

  “啊……”她滿足,卻又不夠滿足的尖叫,渾身在激烈的顫抖:

  “求主人操小藝!求主人糟蹋小藝!求主人奸污小藝!小藝的……洞洞……

  是主人的小玩具,請主人盡情的玩……玩到里面去……嗚嗚……啊……奸到里面去……奸壞都無所謂的啊……嗚嗚……啊……”

  “啪啪啪”肉體的碰撞聲。

  “淅瀝瀝”是洗澡水、體液、汗水“噼里啪啦”是洗澡水打到兩個人肉體和瓷磚墻上的聲音。

  “噗嗤噗嗤”甚至……是陰道內體液的交融聲……

  ……

  薛小藝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么時候到了頂峰的高潮,才滿足的完成了最后一次沖擊……

  一直到男人將她按在瓷磚地面上,把她的頭顱抬起來,將精液澆灌到她的臉蛋上……

  她才滿足的、馴服的、毫不猶豫的將那些精液舔進自己的口腔里去……

  ……

  其實,丈夫費亮長得算是帥帥的大叔類型,肌肉身材也很不錯,論起玩女人的手段來,也算是高手……

  自己剛結婚的那段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是丈夫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和失去原婚姻的穩定,而做的一種補償行為。

  那段時間,每天每夜,即使自己懷孕……丈夫也要瘋狂的用各種姿勢、各種方法、各種情趣來奸玩自己。

  在那段時間,自己也得到了性的快樂。

  但是,和這個男人依舊沒法比。

  ……

  跪在溫軟的KingSize床上,頭伏在這個男人的小腹上,輕輕的舌尖在舔舐他的龜頭……

  這是下一輪鏖戰前輕柔的溫存,浪漫的侍奉,也是一種馴服的情趣。

  因為剛剛在浴室里被奸了一次,到了床上,又被奸了一次……這會兒,這個男人的下體略略有些疲軟。

  但是看著,卻更加的可愛,那點小小的腥味,她非但不介意,反而甘之若飴。

  其實細細的回想,無論是尺寸、硬度、還是技巧……這個男人當然是個中高手,但是丈夫……也不賴。

  真正的差別在哪里呢?除了自己已經看透了丈夫的猥瑣、虛偽、陰險、卑劣之外……還是“能力”的差異。

  男人的“能力”,從來都不僅僅是性技巧。

  是對紅酒的賞鑒,是穿戴的品味,是腕表的名貴,是領帶的氣場,是談吐的內涵。

  是隨手在洲際酒店訂套間,就是一周一訂的張揚,是接電話時偶露的揮斥方遒的崢嶸……

  雖然費老師如今也是控江三中的常務副校長,說起來是享受副處級待遇的干部,而且是手握河西第一體育完中,實際權力的名校實控人。

  雖然……自己連這個“性伙伴”究竟是干什么的都沒細細的打聽過……但是,她依舊有著女人天生的敏銳,能感覺到兩個人階級的差異。

  她輕輕的吐出那男人的龜頭……像個溫柔的小寵一樣,蜷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

  “話說……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嗯?”

  “你‘嗯’什么?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出來玩了。

  我本來以為是……露水姻緣的。

  但是你最近好像常來河溪,每次來又要來找我,你倒也不怕我纏著你?我……是不是應該知道你的真名實姓啊。

  你別誤會啊。

  我沒想干什么……就是好稱呼,總不能老是叫你‘宋哥’吧。

  反正,我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啊……”

  “……”男人笑得很陽光:

  “我真的姓宋,沒騙你啊……”

  “那你叫什么呢?這不公平啊。

  我,當年大小也算是個名人。

  你們男人啊……就是這幅德行……回去肯定顯擺了吧?我在河溪睡了當年的游泳美少女……對不對?對不對?”

  “哈哈”男人輕輕的愛撫著她赤裸的背脊:

  “行了行了……我真的沒騙你。

  我姓宋,單名一個‘夏’字,夏天的夏。

  我沒有介紹是因為沒什么可介紹的……你是名人,小美女,亞運會冠軍。

  我什么都不是啊,就是個搞投資做生意的……俗人一個。”

  “切……我覺得我會相信么?”

  “怎么?”

  “我……懷疑啊……你是不是什么知名富二代?或者是什么高干子弟啊?”

  “為什么這么說?”

  “真不是我八卦。

  我一個閨蜜……唉,你別介意啊,女人么,都是這樣的,什么事情都和閨蜜說。

  我一個閨蜜,和我說起過,說……有一個集團基金什么的,在投資我們河西的體育地產。

  我大小也算是體育人,當然要問問了……還有啊,國家體育總局還有一個司長也姓宋,是不是你什么人啊?”

  男人笑得幾乎直打跌:

  “是是是……我都忘記了,你這個少奶奶,也是‘體育人’。

  沒錯啊,的確是我們基金,是在投資河溪的體育地產,可那是在商言商的公事。

  那基金也不是我私人的。

  至于體育總局的宋司長么,這你就更扯遠了。

  全國姓宋的人多了去了。

  他叫宋旗兵,他才幾歲?了不起四十吧?你難道懷疑他是我老爸?哈哈……公務員有基本的避嫌制度。

  他要真是我老爸,怎么都要回避的。”

  “嗯……那倒也是。”

  “其實我可以告訴你,這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

  我是做投資的,最近來河溪多,是因為我們基金在你們河溪做了一個大項目,和體育有關。

  我這次來,是要拜訪你們體育系統的一些官員……”

  “切……官商勾結……我可不耐煩聽這些。

  你是不是要見市局的童局長什么啊?難不成……你還能拜訪省局的劉局長?”

  宋夏無奈的笑了笑,似乎覺得自己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微微別別嘴:

  “這算得了什么……我這次來,說不定還要拜訪你們市委書記呢。”

  其實,薛小藝不太喜歡這個答案,從虛榮的角度,她當然希望自己的這個情人是個優秀的男人,越優秀越好,雖然她也不貪圖些什么,但是誰知道呢?

  至少今天……能夠有資格在她肉體上馳騁的男人,應該要足夠優秀,不要再是丈夫那種爛人。

  但是……體育系統?可千萬不要認識她的費老師啊。

  她雖然出來“玩”,但是也不想弄的太尷尬。

  “算了。

  其實,我不在乎這些……你肯告訴我,你叫宋夏,就可以了……以后,我就叫你夏哥?”

  “嗯,很好聽啊……隨便你叫著喜歡。

  那……我能叫你小蝶么?”

  男人說著,手又開始觸及她身上更加敏感的部位,從她的肚臍一露滑下去,在她的陰毛上溫柔的梳理。

  好像,這一聲“小蝶”的昔日里外號稱呼,對這個男人有催情作用一樣。

  但這一聲“小蝶”,也不知道怎么的,讓薛小藝的內心深處,仿佛被一根細細的針,刺了一下。

  在元海玩了這幾年,她早就知道……那個薛小蝶,陰魂不散。

  果然,對于男人來說,對于趴在她身體上奸淫她的男人來說,那個薛小蝶……還在。

  并且,是他們得到快感的重要源頭。

  不管薛小藝多么的浪漫旖旎、睿智嬌媚、成熟知趣……都不如那個薛小蝶,奸玩起來有快感么?

  這種有點讓她煩躁的心緒,她也不想在宋夏面前表現出來,她只是裝作溫存動情,伏低了身體,遮掩了自己的眼中的一分痛楚……

  “嗯……再來……”

  水聲又起,仿佛今日,仿佛當年……

  也不知道怎么了,薛小藝覺得,自己的鼻腔里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