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82回:張琳,新姐姐

  泓祺區,泓祺藝術長廊。

  檀香、素手、纖纖筆。

  長案、白絹、層層染。

  桌子上,帶著芳香功能的一臺小加濕器,輕輕的噴灑出薄薄的水霧;

  一盞折疊工作燈,將乳黃色的燈光透過水霧,灑在一個豐滿窈窕的女孩的,圓潤的肩膀和纖細的吊帶上。

  桌上,一張A4紙大小很特別的白紙被鋪開;只要細看,就會發現這種紙張,和一般的辦公用紙不太一樣。

  其實是分成幾層,白紙下隱隱有一層墨色的油紙,下一層是透明的蠟紙。

  這個趴在桌前的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個子不高,但是體態豐滿,穿著一條麻灰色的七分工裝褲,一件灰色的吊帶背心,不僅把肩膀袒露出來。

  連胸前的鎖骨和有些黝黑的肌膚,也都一覽無遺,兩座巍峨的有點不像亞洲人的飽滿乳球。

  滾圓滾圓,包在背心下,形成一道迷人的風景,簡直是被“擱”在畫桌上。

  乍一看,有一種火辣辣的視覺沖擊力。

  而這,卻絲毫也不會影響她小麥色的細潤的胳膊,支在畫桌上,像一尊仕女圖;

  也絲毫不會影響她,一方骨骼玲瓏的手掌、幾根纖纖素指,握著一支模樣很特別的油性筆,在那里聚精會神的描筆勾勒。

  這女孩運筆柔中有剛,每一根線條,出沒在那層疊的白紙上,都仿佛是用刀在“刻”一般,劃下了一條一條的痕跡。

  但是再細看過去,卻發現那些線條只是渾然天成的有力度,而線條的表現,該溫柔處的卻依舊溫柔。

  因為一切都如同魔術一般,那紙張上,已經漸漸飄灑出一束墨色漆黑,卻生動得仿佛要綻放一般的鈴蘭花。

  ……

  張琳看得都要癡了。

  ……

  最近,張琳又有了新的愛好,她又結識了這個新的“酷姐姐”。

  她托著雪腮,用一副小迷妹似的癡癡表情,趴在桌子的另一端,崇拜的看著眼前在畫紋身底稿的女生。

  似乎要把這個叫袁玥的大姐姐的手、筆、臉、脖子還有胸脯,都看到靈魂里去。

  七姐?對于年輕的張琳來說,那些麻煩事,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張琳原本是跟著北洋路上的一個叫花七姐的“道上的姐姐”玩,其實她本人倒也沒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跟著瞎跑跑假冒南妹長長見識。

  一來二去,自己還在那七姐這里借了一些錢。

  錢,當然是被她拿來胡亂揮霍了,其實也有給自己隊里的“親愛的”閨蜜歐露璐買生日禮物的錢。

  但是弄到最后,這利滾利的,自己都被迫脫衣服、拍裸照算是借條,被要挾著留底還錢了。

  她雖然小孩子心性那是過一天算一天,覺得啥都不在乎,但是那天的事,自己心里也害怕這是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她只是莽撞,并不是笨,她知道女孩子脫下文胸、脫下內褲……接下來更可能發生些什么。

  她畢竟是個冰清玉潔的小處女,閨房里的那些事,她只想和自己的“親愛啊”璐璐在被窩里偷偷的做。

  無論如何,她都還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說來也是巧,那天,在自己糊里糊涂被脅迫拍完了裸照出來,正好趕上環溪月湖馬拉松。

  自己在馬路上,一下撞上了自己做保安經理的二叔,一個叫大強的保安兄弟,似乎是在那里執勤維系秩序。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神差鬼使說了點什么,然后,那個黑鐵塔似的大高個,好像有點聽不懂自己說話似的。

  也不容自己分辯,拽著自己,就帶自己去了自己的二叔——張琛那里。

  自己的這個二叔張琛,說起來是自己的親叔叔,但是自己爸爸張琰死的早,其實和這個叔叔也十幾年沒往來了;

  是這次,母親于雪倩帶著自己來河溪生活,托關系托到張琛這里,才又搭上線的。

  自己其實也不傻,一眼就看穿了這二叔,和自己的寡母勾勾搭搭的,當然,這對她來說也算不了什么,自己的母親以前在筑基是做什么的,她也知道個大概。

  她更在乎的,是自己這個平時笑瞇瞇的,看著一副挺和氣的樣子的二叔,號稱是做保安經理的。

  身后卻跟著幾個小弟,肩膀上卻更是紋著一只火紅的蝎子,高高的尾勾亮著細銳的毒針,簡直就跟道上混的大哥似的那么帥氣。

  老實說,就沖這紋身,她對二叔的印象就不錯,至于二叔要和母親睡覺……又管她什么事呢?

  那天,自己一開始還想瞞著,但是張琛似乎一眼就看出自己不對勁,三言兩語嘻嘻哈哈一套話,自己那點“麻煩事”就被二叔套了個明明白白。

  本來,她是想撒個嬌、打個滾,她甚至不介意故意摟著二叔的胳膊。

  用自己日漸豐滿的小奶包,故意蹭一下二叔的胳膊,讓二叔意亂神迷一下,好乘機問二叔要點錢。

  老實說,她甚至都打起了主意,要拿媽媽和二叔的“事”,來暗示一下、提點一下二叔;

  按她的意思,自己這個侄女兒遇到了麻煩,老媽都陪你二叔睡覺了,自己都不介意拿小幼女的身體,略微給二叔一點“甜頭”了。

  問親叔叔要個幾百一千的,先填還一下七姐的債務,混一天算一天,也是應當的吧?

  可讓她有些失望的是,二叔摸清楚她那點麻煩事,并沒有掏錢幫她的意思,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只是拍拍她腦袋,叫她別擔心,說幫她搞定。

  只是以后可要好好讀書,好好訓練,不要和社會上那些人來往,要做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不要讓媽媽擔心……。

  巴拉巴拉的都是這些司空見慣的“大人們的廢話”。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她渾渾噩噩、提心吊膽過了幾天,七姐居然一直都沒來找她,直到最后,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七姐口氣表面上輕松,但是連張琳都聽出了她的緊張、惶恐。

  七姐不僅說那筆錢“已經有人替妹妹你還了,沒事了,那借條,姐姐寄還給你”,還一個勁的說“這事就到此為止,姐姐也有不對的地方。

  以后你好好念書,別來姐姐這里太多,耽誤了你的功課不好”、“見面不方便,你家里人會擔心的。

  就在電話里,遠程給妹妹你算是斟茶賠禮道歉了,本來就是逗你玩的么”、“這事就點到為止啊”。

  啥?那平時高高在上,吹起牛來簡直是腳踢河北區、橫掃北洋路的花七姐,就這么認慫了?

  而且七姐語氣里的恐懼和諂媚,她聽了個清楚明白,這讓她簡直懵圈了。

  錢,就這么算還了?兩清了?沒事了?甚至連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和視頻,七姐都給自己快遞過來了?快遞過來?反過來,七姐居然連見自己都不敢見?

  牙哥沒出面?那傳說中的北洋路三杰呢?鉚釘哥?郎七哥?皮八哥?這些大哥們也沒把自己怎么樣?這事,就這樣,連個余波都沒了?

  “我二叔真那么酷?我二叔該真不是什么道上的大哥吧?”

  她簡直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而且這事從頭到尾,張琛也沒和自己母親提一個字,一切居然真的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渾渾噩噩的現實世界,這座碩大無比的河溪城,再一次向這個十五歲的小女生證明:一切都沒什么了不起了的。

  那些所謂的危險,那些所謂的墮落,那些所謂的毒害青少年的深淵,那些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都不過是大人們編造出來嚇唬小孩的玩意……

  沒什么可擔心的。

  盡情玩吧,盡情享受吧,盡情跳舞吧。

  有我二叔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盡情玩吧,盡情享受吧,盡情跳舞吧。

  ……

  有了這份心情,她在隊里訓練,連一向都容易失誤的,后內外點冰一周半旋轉跳,都成功了好幾次,像一只無憂無慮,在冰上起舞的小鴿子。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她真的從那天開始,徹底斷了和七姐的聯絡。

  不管七姐怎么算計她怎么搞她,對她來說,那個世界,那個北洋路上的世界,那個充滿了歡樂和刺激的世界,才是她的樂土。

  而河溪冰雪運動中心?不是。

  她知道,那座美輪美奐的建筑,那圣潔的冰面,那緊身的訓練服,那美妙的音樂,那高高飄揚的國旗……不是屬于自己的世界。

  自己還在攻關基本的后點冰一周半旋轉呢,外點冰自己還熟練點,內點冰一周半跳老是要打滑。

  白指導常常嘲笑自己是個“黃油腳底板”,而比自己還小兩歲的歐露璐呢,都已經在沖擊世界級的阿克塞爾三周跳了。

  阿克塞爾三周跳……?她有時候覺得,那都不是人類可以做出來的動作,她也知道那冰上健美少女的美麗和絢爛,勝過北洋路上的一切。

  但是她卻做不到。

  算了,不想這些了……,畢竟,那個能做出這種動作的,已經越來越被隊里重視,甚至捧為隊花隊寶的小璐璐。

  在被窩里,還和自己親親抱抱,摸摸小奶兒,揉揉小穴兒,互相叫“親愛的”,然后品嘗那種泄身的刺激快樂呢。

  而且好在,能讓她轉移注意力的是,她又找到了新的,又結識了一個新的,比花七姐要酷得多的“酷姐姐”——袁玥,玥玥姐姐。

  她是在泓祺藝術長廊,這家叫“WhyNot”的刺青工作室里,結識了這個袁玥的小店主。

  原本,她是覺得自己二叔肩膀上,那只蝎子紋身實在太酷,就想偷偷在自己的什么地方,也紋刻上一些什么,才去泓祺閑逛的。

  她之所以選這家叫“WhyNot”的刺青工作室,是那天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火辣辣的姐姐。

  這個叫袁玥的女孩,自己第一次遇見她,腦海里就跳出那個詞來,怎么說來著,就是“火辣”。

  是的,就是火辣。

  說漂亮女孩,她是見過的,甚至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女孩,她也見過,就不說電視里卓依蘭、許紗紗什么的了。

  就算是自己的那個“親愛的”歐露璐,那份冰雕玉琢、明眸皓齒,都簡直可以上得了時尚雜志。

  但是這個叫袁玥的姐姐身上,卻有一種非常與眾不同的,甚至可以說是亞洲女性不常有的,如同火焰一般熱辣的感覺。

  先說袁玥的身材,就很別致。

  她個子其實有點矮小,實際上也是另一種的發育不足,這十有八九是年幼時候的刻意訓練的結果,這一點體操隊、花滑隊的運動員最有體驗了。

  但是袁玥雖然矮小,身材肌肉感卻特別勻稱,皮膚有一種如同小麥一般的金黃色。

  最吸人眼球的,是她有著一對D+罩杯、卻又很挺拔、簡直有點歐美范的胸脯。

  她又常常喜歡穿一些牛仔熱褲,或者簡單緊身的工裝服,配上她熱辣的膚色,那滾滾的乳球搖來晃去蕩漾出迷人的波濤,就算是女孩都看得容易口干舌燥。

  一個這樣的女生,居然是一個刺青設計師,居然可以用常年別在褲袋里的墨筆和墨線刀。

  勾畫出那些柔美線條來,那些骷髏、如意、玫瑰、火焰、十字、心臟、公羊、丘比特……

  哇,還能再酷一點么??!!

  能!!

  這個袁玥姐姐的人設,本來就已經讓張琳如癡如醉了,但是最讓她震撼的是,她居然……居然還是個失語者。

  袁玥不是個“聾啞人”,她是一個后天失語者,說白了,就是她能聽見并聽懂別人說話。

  但是她自己卻不能正常發音,好像是因為后天的什么疾病或者傷害,她的聲帶是損傷的,只能發出干啞的“嗬嗬”的音響。

  她和別人交流,除了手語,就是用平板電腦上的一個發音軟件。

  那個軟件挺智能的,她寫字飛快,而那個識別軟件,會識別她的字跡,迅速補充上助詞和停頓。

  用一種配置過的甜美女聲,代她表達和發音,也比正常交流慢不了多少,雖然有點奇怪,也算是一種彌補吧。

  好吧,對張琳來說……這甚至是另一種火辣。

  美女,大胸,工裝,藝術,紋身,加上一點兒殘疾,在泓祺,用墨筆、鉆頭、刻刀。

  在人類白皙的肌膚上,雕刻出浸染鮮血的線條,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濃濃的朋克味吧。

  她真的要迷死了。

  她甚至都有點花癡兮兮的幻想,和玥玥姐姐做愛了。

  最近一周,她是有事沒事就往“WhyNot”跑,纏著袁玥給她紋身,一開始,她的主意,是想在自己的胳膊上紋一串字母“OLLZL”;

  后來又覺得紋在胳膊上,實在太容易暴露,白指導看見了,一準要開除自己,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再性感一點,讓袁玥在自己的腰線下臀溝上,紋一顆露珠?或者在自己的胸脯下肚臍上,紋一滴眼淚?

  一想到,自己和璐璐親熱的時候,讓歐露璐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的紋身,那個小丫頭一定會目眩神迷吧?

  但是,自己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提議”,玥玥姐姐統統都拒絕了。

  用袁玥那個平板電腦里的女聲的話來說“你是未成年人,一定要紋身,只能是你的監護人帶著你來,簽同意書。”

  切……

  她又嗤之以鼻了。

  省隊里的規章制度寫的很清楚,隊員是不可以紋身的。

  當然她也不在乎這個,她已經想好了,紋身也要紋在私密處,她就不信,白指導還能脫掉自己的文胸或者內褲來檢查?

  而且這年頭成年隊里紋身也不是罕見事,自己又不可能進國家隊,難道還要在乎什么正能量社會示范效應?

  那是對許紗紗、言文韻那種國家隊當紅小花來說的,和自己沒關系。

  但是不說這些,自己要紋身要想瞞過母親就難了,雖然自己清楚,老媽于雪倩的身上就有兩處紋身。

  但是,要自己的母親同意給十五歲的自己紋身,她也知道是異想天開。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玥玥姐姐被自己糾纏的有點心動。

  所以,她是三天兩頭跑WhyNot,來做玥玥姐姐的工作。

  “玥玥姐姐,你就給我紋一小塊么,腳踝上,腳踝上行不行?我們學校肯定不會查的。”

  “……”這火辣的姐姐已經被她纏了好幾天,都已經氣笑了,干脆也不看她,繼續在書桌上刻畫著那朵鈴蘭,胸前的一對巨乳依舊重重的壓在書案上。

  “就幾刀,幾刀先刻一個輪廓好不好?起個頭也好啊。

  別人要問,我就說是傷疤,我們學校明天就組織去屏行春游了,我想給我同學看看么。”

  “……”

  “那實在不行,你要不教教我?你教會我了,我自己給自己紋?你這是畫什么呢?”

  袁玥似乎也被她逗笑了,拿她也沒辦法,從一旁拿起Ipad,輕輕的用手寫筆劃弄了幾下,用平板上的擴音器,仿佛是另一種方式在和她聊天:

  “學紋身也是一種學習,需要很多投入時間和精力。”

  “那你這是畫什么?”

  “客人委托設計的圖案,叫鈴蘭盛開,是一個俱樂部的標志”

  “啊?我知道鈴蘭啊,那是個學生俱樂部啊,還來我們控江三中招生呢?原來是玥玥姐姐你在給他們設計標記啊。

  你不是說,未成年人不給紋身么。”

  “可以用在臨時紋身或者彩繪上的。”

  “彩繪?啊?玥玥姐姐,我還以為你就只做紋身呢?”

  “紋身,實際上是人體美術設計的一種;我還做彩繪、皮具設計。

  這樣吧,我哪天給你做個皮雕的錢包吧。”

  “好啊好啊,哇,太酷了,太酷了。

  玥玥姐姐,你教我好不好?你收我做學生好不好?你收學生多少錢么?就當我報名培訓班么”

  袁玥似乎被自己逗笑了,抿著嘴笑了好一會,才又“奮筆疾書”了幾句。

  “你先別打擾我了,我這給人趕工呢。

  你明天要去屏行春游么,先去買吃的吧。”

  張琳還要依依不舍的糾纏,WhyNot小店鋪的門,卻被“枝呀”推開了。

  緩緩的,在午后的陽光的一團朦朧中,走進來一個人。

  張琳瞄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因為走進來的人,怎么看著也不像是紋身店的客人,甚至都不像是會來泓祺藝術長廊,這種地方光顧的人。

  因為進來的男人,是一個粗壯卻矮小的農民工模樣的中年人。

  他的臉上皺皺巴巴的,皮膚是一種泥土一般的蠟黃色,四五十歲的模樣,個子很矮,應該只有一米六左右,穿著一件臟兮兮的夾克衫;

  夾克衫下,依稀可以看到他壯碩的肌肉;最讓人皺眉的是,他還帶著一個很難看的,破破爛爛的平頂鴨舌帽。

  用帽舌盡可能的遮擋著自己的臉龐,看這幅模樣,像個是挑大活的農民工似的。

  這農民工,似乎還沖袁玥笑了一下。

  這種人,來泓祺藝術長廊干什么?來WhyNot干什么?

  但是,看見那個中年男人,袁玥的臉色卻似乎變了變,她依舊帶著輕輕的微笑,卻挺刻意的推了一把張琳,還在平板上寫了幾個字:

  “我有親戚來了,琳琳,你要不先去吧……”

  然后,玥玥姐姐又沖那農民工點點頭。

  哦?原來這農民工是玥玥姐姐的親戚啊,這就說得通了,大概是外地來河溪打工的吧?

  張琳再怎么無奈,也知道這種場合,自己這個小迷妹怎么都該告辭了。

  她只好無奈的別別嘴“那我下周再來”,又沖袁玥揮揮手,才推門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走出門口,路過那個農民工的身旁,那個農民工似乎也怕打擾到她這個“顧客”。

  特地縮了縮身子,似乎還靦腆的笑了一笑,但是,她就是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好在一走出門,初冬的暖陽灑在泓祺的街道上,格外酥殤……她也就忘懷了。

  今天沒有磨動,不過她也看出來了,玥玥姐姐也不是那么守規矩的人,下次再來磨,她有信心。

  終究可以讓玥玥姐姐同意,在自己的身體上,刻下那帶著墨水的針尖……

  今天就算了,還是去買點零食吧,這點她倒沒撒謊,明天,河西省冰雪運動中心的隊員們。

  要去傳說中的屏行奧林匹克中心春游了,這次是特地安排的,還要住兩晚,第二天還要和來自非洲的運動員們一起交流。

  聽說這批非洲運動員前兩天在首都游覽活動,今天才飛到河溪,也不知道黑人運動員是不是很嚇人。

  不過她也知道,“C非交流”這種事,她這種小運動員不過就是合個影、握個手、吃個飯。

  真正在意的是,隊里的哥哥姐姐們都在說,那個屏行奧林匹克中心,是個超五星級豪華的酒店。

  雖然是體育主題,但是據說奢靡浪漫、豪華典雅。

  而她,肯定是會和歐露璐分一個房間的。

  嘻嘻……又可以玩璐璐的身體咯。

  還有哦……好像二叔也在那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