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河東河西 第24回:陳櫻,一米之隔

  陳櫻本來已經快要朦朧入夢了。

  她是陪著室友石瓊來一米空間溫泉別墅度假村,過這個新年的。

  這么一個三天兩夜的小長假,夾著這一對堂兄妹之間是有那么點尷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起石家兄妹來,她陳櫻才應該是最膈應的那個人。

  石家兄妹那點子超越倫理的曖昧,她可以說比誰都清楚,自己莫名其妙來做電燈泡算是怎么個事?

  更糟糕的是,她和石川躍的關系,是那么的畸形而變態。

  一個傳說中把自己老爸“弄死”的男人。

  一個奸污了自己處女身,享受了自己肉體的男人。

  一個給自己拍攝了大量的裸照和色情視頻,甚至給自己偽造了大量聊天記錄和借款記錄,用種種手法把自己控制得牢牢的男人。

  一個隨叫隨到可以把自己喊去各種淫辱折磨的男人。

  一個也算是自己在鈴蘭志愿者俱樂部,搞的那些灰產的“黑后臺”老板。

  他,卻要在堂妹在場的時刻,扮演“和藹可愛的大哥哥”?

  她,卻要在室友在場的場合,扮演“調皮嬌俏的閨蜜同學”?

  細想想,陳櫻都能吐出來。

  但是,可能從小就習慣了變態和畸形的人際關系,她就有這種調節自己心態的本領。

  她就是可以做到邪魅一笑,不在乎種種糾結和煎熬的情緒。

  既然石瓊邀請,既然柳晨院長也暗示同意,既然一米空間小幾萬一夜的Villa,是聞名河溪的奢侈度假酒店,她就不在乎,不就是玩么?

  !他石川躍愿意買單,她就只管來享受這奢侈的假期。

  就好比,自己既然已經被石川躍奸污了身體,那還不如好好的享受這個,也算得上有能量的紅三代能帶來的權力效應。

  和室友還有室友的哥哥一起來度假怎么了?

  扮演一下“皮嬌俏的閨蜜同學”怎么了?

  那怕就是來觀摩這對兄妹眉來眼去的親熱,又怎么了?她完全可以應付。

  越真誠的情感,越需要最變態的偽裝。

  越親密的人,越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石川躍是這樣,石瓊是這樣,自己那死鬼父親陳禮不也是這樣?

  她微微的笑笑,早就過世的母親仿佛又在她的腦海里念咒:“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泡溫泉,換上連體泳裝讓石川躍飽飽眼福,明知道他會忍不住比較自己和石瓊的身段;

  健身跑,換上緊身衣讓石川躍看看曲線,明知道他會忍不住欣賞自己的體態;

  至于清酒和牛,只管點、只管品嘗、只管沉醉逍遙。

  一直到溫泉Villa里換上暖暖的珊瑚絨睡衣,打打游戲、下下強手棋,嘻嘻哈哈,玩玩鬧鬧。

  她也只是盡情的放松娛樂,比起石家兄妹來,她倒是更像是來享受這個新年假期的。

  ……

  一直到零點過后、夜深人靜,她和石瓊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褪下珊瑚絨的睡衣睡褲拋在沙發上,她卻沒有著急躺下或者坐下,而是垂手、斜腿、叉腰款款的站立著,對著梳妝臺前的鏡中。

  看著那只有三點遮掩,暖紅色無肩帶文胸和緊身無痕三角內褲的自己,聽著窗外微微的雪落聲,她才……有點失落。

  自己的個子……真高啊。

  她至今都是河西大學女子籃球校隊的隊員,當然,進入大三后,她也很少去訓練了。

  但是身高方面肯定是和尋常女孩不同,自己最后一次身高定型都已經1米84了。

  女孩子個子高到她這種程度,四肢也不會太短,人只要往那里一站,自然也會有“亭亭玉立”的感覺。

  高個子的女孩有一種壓迫的氣場,哪怕身材性感度稍差一點,也會有讓人羨艷的性魅力。

  何況,鏡中的自己身材非但不差,完全可以說是動人心魄。

  好像這幾年來,自己越來越是出落的明艷照人了。

  鏡中的自己,脖子顯得很細,因為是無肩帶文胸,兩根清晰的鎖骨如勾梁畫劍一般架在兩肩,圓潤的膀子,修長的手臂,十根手指也是蔥蔥婷婷。

  今天自己穿的這件無肩帶文胸,是正品的“綰”新款的可卸肩帶系列,面料是純暖紅色的高支莫代爾,罩杯纖薄卻有彈力。

  兩片不用鋼圈的半球杯絲滑精繡,雖然不是那種蕾絲半透明的材質,但是貼包著青春女孩的乳房,可以說是把渾圓乳球的形態烘托到妙處;

  而在乳球的上沿,卻又刻意用了一圈貼云繡花,搭在自己雪白的乳肉上,形成一道誘惑的花邊,更顯得女人味十足。

  比起青春期來,自己的乳房,這幾年來雖然罩杯沒漲,但是觸感更曼妙了,乳核明顯在褪縮,一堆羊脂玉峰更顯得柔軟。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選內衣的品味越來越高。

  這件“綰”文胸是前搭扣的,又是半球杯,白皙的乳房春光外露,乳溝更是微微一“夾”,一道魅惑的深痕光彩奪目,很容易產生這是純天然的視覺效果。

  其實這款內衣是在罩杯下沿用緞帶有一個微微的“扎”的聚攏設計,更顯得乳溝形態深邃。

  那白玉乳峰和蜿蜒陰影,配上自己的身高,可以說是“玲瓏有料”了。

  再往下看,自己的腰肢很細,而且腹部有著清晰的馬甲線。

  這一點,可以說是自己唯一能和石瓊比美的部位,要論鍛煉,她這幾年是一點沒拉下,收獲了格外平坦緊致的小腹。

  可愛圓潤的肚臍也就算了,那青春火辣少有的腹部肌肉感,一道微微的凹痕線條直通女孩的私密處,完全可以……

  完全可以承受更加激烈的性愛動作。

  當然,還有自己那和文胸成套的暖紅色三角褲,包著的那方神秘花園。

  這條三角褲也是純色不透光的設計,飽滿溫潤纖細無痕,絲毫不露內里風景。

  但是襠部的設計幾乎是纖薄到了極端,可以把自己陰阜的駱駝趾輪廓,勾勒的分外柔和明晰。

  一根明顯的凹槽在傾訴女孩的嬌羞,而在大腿兩側一路收斂成兩條絨繩粗細,打了一個繩結,扣住了女孩子的私密花園,也是性感到炸裂的效果。

  感覺這幾年來,自己的身體,稱得上是越來越成熟嫵媚了;而自己穿衣服的品味,也是越來越精致時尚了。

  和自己少女時代不一樣了。

  和自己……供已經去世的父親淫玩猥褻的時代不一樣了。

  想想,這一切,還都和石家兄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果不是和石瓊做了室友,至少在消費時尚觀上,自己不會有那么多參考和榜樣。

  自己也算是漂亮女孩,會研究研究內衣化妝品什么的,但是比如想都不想。

  一套1000多的“綰”式內衣就這么買下來,的確是受了石瓊的影響。

  而石川躍……

  如果不是石川躍……

  如果不是石川躍……

  如果不是石川躍……

  她有點不想不敢也不忍往這個方向想下去。

  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對,自己此刻看著鏡中性感迷人的身影,那股子壓抑不住的凄涼和失落,都是來自這個男人。

  那是自己第一個男人!

  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男人!

  這具身體,這美妙的肌肉和骨骼,這動人的乳峰和腰肢,這銷魂的臀瓣和蜜穴,都是屬于那個男人的。

  其實石川躍根本不禁錮自己的私生活,這一點,連李瞳都和自己聊過好幾次,說穿了,石川躍的態度是:做他的性奴小情人,隨叫要隨到;

  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要保密;但是除此之外,隨便她做什么,石川躍并不干涉。

  她完全可以和其他女大學生一樣,談戀愛,找男朋友,甚至去外面“玩”,泡夜店,釣男人,石川躍才不會阻止她。

  自從那個綁架事件之后,李謄對自己有了某種特殊的“情感”,其實一天到晚在嘗試接近自己,甚至隨時可能找自己表白什么的。

  就不說李瞳這個糾結又廢物的弟弟,河西大學里,也多的是師兄師弟同學老師對自己表示過好感;

  甚至上次自己去省局和李瞳回報工作,省局那個叫趙濤的大師兄對自己殷勤的跑前跑后,還要約自己吃飯,明顯是在泡自己,但是說實在的,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性愛對于她,只有兩種意義,或者說兩種記憶:

  當初,由得父親淫樂猥褻。

  然后,供石川躍奸污享用。

  都只是交易而已。

  但是,對著鏡子枯站了一會兒,一種懊惱和焦慮的情緒又在她的胸膛下起伏:自己今天為什么又會特地換上這套新買的內衣呢?

  說一千道一萬,這次新年小長假,都不可能上演屬于她的性愛戲碼。

  這個新年夜,溫馨一點紳士一點,那是石家兄妹天倫之樂,自己只是“隔壁閨蜜”;

  曖昧一點、激情一點,最多是她和石瓊親親抱抱、摸摸弄弄,玩點女同小樂趣;

  夸張一點、濃烈一點,最多,也就是石川躍去睡他的妹妹,干柴烈火兄妹亂倫……但無論哪一場戲碼里,也沒有自己的角色。

  自己為什么還會特地換上這套內衣呢?

  這無肩帶的文胸,這窄小的三角褲……這逼人的性感,誰來品嘗呢?

  一米之隔,樓下是石川躍,隔壁是石瓊。

  可悲的是,自己雖然還是換上了這套內衣,但是今天晚上,石川躍從頭到尾,哪怕只是開玩笑,都沒有揭開自己的珊瑚絨睡衣來撇一眼……

  今天晚上,石瓊一套Chantelle的訂制款歐式宮廷公主睡裙“Buongiornoprincipessa77”,驚艷到幾乎可以登雜志封面。

  她那帥氣多金儀表堂堂的堂兄石副處長,一雙眼球只留在他妹妹的身上了。

  她不想承認,不敢面對,甚至有點羞惱和憤怒,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獨白竟然怎么想都是:怎么不來睡我?!

  這真的有點下賤吧……

  搖搖頭,嘆口氣。

  一米之隔,樓下是石川躍,隔壁是石瓊。

  ……

  當然,她還不至于變態到穿著這么一套性感內衣睡下,她從前心口“啪”松開前搭扣。

  解開那還帶著自己乳香的文胸,拋在椅子上,讓自己的一對奶兒彈跳出來,呼吸了幾口空氣。

  賭氣似的干脆睡衣都不穿,就這么接近全裸的,只穿著那條暖紅色的三角褲,蕩漾著一對玉乳鉆進了被窩。

  ……

  但是,她還是睡不著。

  才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了什么。

  對,就是“感覺”,她其實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一米空間這點基本的隔音還是有的。

  她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異樣,拉上遮光窗簾后,房間內其實是一片漆黑的。

  但是,仿佛是某種心靈感應,仿佛是某種夾雜著嫉妒和好奇的本能,更可能是自己赤裸的乳房和下體的寂寞,帶來的敏感。

  她就是“感覺”到了。

  好像……那個男人上來了?

  一米之隔,門外是石川躍?隔壁是石瓊。

  5秒……10秒……15秒……30秒。

  1分鐘……2分鐘……3分鐘……

  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沒有哪個誰來推開她的房門。

  一米空間的夜,仿佛靜的如同空氣凝固。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居然鼻子一酸,兩行濁淚都有點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自己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迷人。

  自己是石川躍忠實的性奴,只要他推開自己的房間,自己只會馴服的跪下,承受他任何的摧殘和蹂躪,配合他任何的要求和指示,滿足他任何的期許和欲望。

  自己健美的玉乳這兩年更加飽滿柔軟了,在空氣里蕩漾,乳尖輕柔的摩擦著被蓋。

  自己溫潤的下體在微微吐露著芬芳,一點點酸澀和潤滑,在等待著有心人的侵犯或者品嘗。

  但是,門外那個人,沒有選擇自己的房間。

  他是去了……瓊瓊的房間吧。

  她揉了揉眼睛,阻止自己哭出來,這也太變態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欠操呢?!

  石川躍是逼奸了自己的色魔惡棍,自己應該仇恨他才對啊。

  但是她腦海里,卻不受控制的,如同一個嫉妒的女孩,在瘋狂的上演著赤裸的石川躍和石瓊,纏綿在一起的畫面。

  她咬了咬牙,翻身下床……

  要披件睡衣么?!沒必要!裸體怎么了?!

  這這一米空間的夜晚里,在這荒唐的新年夜,自己裸著上身還算個事嗎?

  她拿了手機,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口,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

  也許有一點聲音發出,也許沒有,渾厚的地毯和優質的門軸可能也掩蓋了這點動靜。

  門外的走廊上空落落的,走廊盡頭的窗外依稀月光,而對面,石瓊那間房間的門,居然是虛掩的?

  再輕悠悠的踱兩步靠近,她隱隱約約已經能聽到了,從石瓊房間里傳來的聲響。

  這不是錯覺!一米之隔,連房門都沒關上,她已經可以聽得很清楚……

  嗚咽,呻吟,喘息,還有人聲……

  好像是石瓊纏綿的呢喃,在叫“哥哥~~”?

  所有……還真的是石川躍……進去了?

  也不管是什么動力還是默契,也不管事水到渠成,還只是那件公主睡衣激起的欲望。

  石川躍……進去了?!

  他在里面……和他的妹妹做愛!?

  他在里面……和石瓊做愛!?

  瓊瓊應該還是個處女吧?

  她真的要和她的哥哥亂倫嗎?

  瓊瓊的身體那么美那么白那么滑那么凹凸有致,石川躍操起來一定很爽吧?

  瓊瓊的蜜穴如果被操出了血,他這個變態哥哥是更得意呢還是更心疼呢?

  她的腿軟了,她說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又是覺得刺激,又是覺得好奇,又是覺得難過……她就是本能的腿軟了……

  她軟軟的坐倒在石瓊房間門口旁,光溜溜的背脊倚著墻。

  房間里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是石瓊的求饒聲?不,那是女孩子被奸污時的淫語。

  是石川躍的謾罵聲?不,那是男人在宣誓主權時的得意。

  還有……居然好像是“啪啪”聲?

  天啊,這是不是石川躍在打石瓊的屁股?!

  是哥哥在懲罰妹妹?不,是男人在盡興淫玩女孩子的肉體。

  她不敢探頭進去看個究竟……也不知道石瓊的房間里是怎樣的春光,那房間的門只是微微虛掩開了一個小口而已,最多也就是幾厘米。

  然后,她又做了一個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決定。

  她把自己手機后蓋的小夾子拉出來,把手機挪過去,那是一個手機外殼和手機支架兩用的設計,可以讓自己那部手機架在地板上。

  在那房間門縫口,對著石瓊房間內,45度角斜向上“架”在那里,按一下快捷鍵,打開了攝像的功能……

  其實,她并不肯定這樣黑燈瞎火的錄制效果會怎么樣,雖然自己的這部手機據說暗光錄影效果很好。

  會錄到石川躍?

  會錄到石瓊?

  會錄到他們的聲音和對話?

  會錄到他們的淫語和纏綿?

  會錄到他們的身影?

  還是他們的樣貌?

  還是只是他們的體態?

  會不會錄到一些隱私部位?

  房間里的角度夠嗎?

  黑夜里的攝影效果究竟會怎么樣?

  收音效果又會怎么樣?他們說話能聽清?他們一片烏泱泱的淫語能聽清?

  她根本沒把握。

  何況,她也根本不肯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留點證據?

  她要證據干嘛?

  要挾石川躍?

  也許自己不敢,自己的內心對那個男人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

  想留點石瓊的把柄?她也沒什么動機。

  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石瓊對自己從來都挺好的。

  想八卦一下?

  這也未免太危險,石川躍要發現真能剝了自己的皮。

  甚至只是想找點刺激,探索一點將來自己手淫時可以使用的素材?這也未免太荒謬了。

  但是她還是這么做了。

  也許是嫉妒?

  也許是憤怒?

  也許是在潛意識中,她就是要準備一點對石家兄妹不利的“素材”,甚至也許……在她潛意識的深處,有著某種不甘的火焰在灼燒著自己?

  自己的行為是有點可笑,自己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手機依舊在對著房間內錄制……

  房間里的這對兄妹此刻胡天胡地,根本不可能意識到……

  一米之隔,她,癱軟著靠著墻壁。

  而她的手空閑下來,終于可以開始顫抖著伸向自己的乳尖和陰蒂了。

  伴隨著房間里的兄妹呻吟,想象著自己的手機可能拍下的淫靡剪影,她只是服從自己本能的想安慰自己一下。

  她想溫柔一點,但是卻做不到,她本來是輕輕的稍微撫摸幾下自己的乳房和陰阜,但是就是忍不住,仿佛有某種意氣在趨使自己一般。

  自己手上的氣力變得很大,用指甲刻著自己的乳房和外陰,就這么按下去,更像是一種殘酷的淫虐和懲罰;

  她聽著房間里傳來的動靜,腦海里幻想出來的畫面,仿佛……只是石川躍在用極限的手段折磨自己。

  她又忍不住……笑了。

  一米之隔,竟然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