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娜迦教派

  又過了三天,在卓瑪焦急的等待中,三人終于趕著剩余的牲口,回到了營地。

  母女倆當然免不了抱頭痛哭。

  晚上卓瑪更是熱情如火,絲毫不顧及隔著簾子的兩個年輕人,那叫一個癲狂。趙淳可以聽出她向屠夫獻出了,身上每一個可以抽插的部位。

  "你不要覺得我阿媽是個浪蕩女人,她也是沒辦法了,她必須留住老爹,給他當婆姨。”

  黑暗中娜仁的聲音悠悠地響起,老爹指的是屠夫。兩人現在擠在一張小床上,一起領受著卓瑪的魔音灌耳。

  "草原上是沒有寡婦的,如果阿媽不能給自己找到新男人,千戶長就會給她指定一個……而指定的那些鰥夫大,都是從戰場退下來的傷殘老兵,"

  "既不能干什么重活,又脾氣暴躁……老爹身體健康,還會武藝,阿媽當然要抓住機會了。”

  "我明白的,這狗屎般的世道,誰都生活不易。”趙淳寬慰娜仁,"快睡吧,你身體還沒好呢。”

  說完閉上眼睛,身體盡量靠近床邊,給身后的娜仁留出足夠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身后的被子被掀開了,隨著一陣冷風一具溫熱的身體,擠進了趙淳的被窩。

  趙淳可以感受到兩團柔膩貼在了自己的背上……窮苦的勞動人民一向是裸睡的,而趙淳也早就入鄉隨俗了。

  趙淳不敢說話,身體一動不動,他怕又是什么奇怪的風俗。

  娜仁也不說話,從后面抱住了趙淳貼得很緊。趙淳的屁股可以感到女孩腿心處的毛茸茸。

  看到趙淳沒有反應,娜仁咬了咬牙,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胸前,生疏地摸索起他的乳頭。看來匪徒們摧殘還是教會了女孩一些東西。

  "我傷口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娜仁把頭抵在趙淳的脖子后面,"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

  趙淳還是沒有反應。看他這樣,娜仁的語氣低落了下來,身體開始僵硬。

  "我明白了,你們漢家男兒對貞潔看得很重,看不上我這樣的吧。”說完轉身就想離開趙淳的被窩。

  趙淳嘆了口氣,轉過身抱住了女孩,"我不是不想,姐姐,我實在是沒那個能力啊。”

  看娜仁還不明白,趙淳只能抓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下面,那里濯濯童山、寸草不生,只有一條肉蛇半軟不硬地躺在那。

  "親愛的額各其,我還是個孩子啊!”

  小手似乎不信,摸了半天,死蛇始終沒有動靜,娜仁才相信了。

  確認趙淳的確是沒有做壞事的能力,而不是厭惡自己,娜仁才放松下來。

  她往后縮了縮完全躲進了趙淳的懷里,這個男孩的懷抱讓她感覺分外安全。

  "我看你個子比老爹還高,做事說話又那么老沉,還以為你已經成年了,誰知道你比我還小。撲哧!”娜仁總算笑了起來。

  趙淳也開起了玩笑,"那我們說好,等我成年了,姐姐再給我。”

  誰知娜仁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說完轉過身拉過趙淳的手,按在了自己溫熱柔軟的心口上。

  "弟,你要快點長啊,不要讓姐姐久等啊!”

  很有蒙古特色的丹鳳眼微微閉上,豐厚的嘴唇嘟起。這還是可以滿足她的,趙淳低下了頭……

  娜仁沒有想到這個弟弟這么會吻,還把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里,吻要這樣的嗎?

  好舒服的感覺啊……她的雙腿漸漸夾緊,手又伸到了下面,不甘心地再次挑逗那條死蛇……無果。

  趙淳看到娜仁動情了,決定滿足她一下。

  頭部埋在娜仁胸前,舌頭在淑乳上打著圈;一只手伸過娜仁的腰間,從后面搓揉著結實的屁股;

  另一只手放到了腿心處,怕娜仁的傷口還沒好,手指沒有插入,只是在外面摩擦陰唇,刺激小豆豆。

  雖然沒有真槍實彈,娜仁卻覺得自己要升天了。匪徒們只給了她痛苦、絕望和麻木。

  娜仁一度以為性愛就是這樣,她今天是抱著犧牲、奉獻、報恩的精神向趙淳勇敢地獻出了自己。

  誰知趙淳給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也許只有和他才能這么舒服吧!

  娜仁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隔壁卓瑪的聲音停了下,然后也完全放開了。

  母女兩人激昂的聲音沖出了厚厚的蒙古包,在曠野里四處回蕩,甚至嚇退了附近的野狼。

  良久兩人才安靜了下來,抱著汗津津的娜仁,趙淳很滿意自己前世的技巧一點也沒有遺忘。

  就著爐火的余光,彼此深情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然后趙淳就發現了娜仁的一個秘密。

  眼睛是靈魂的窗口,趙淳發現娜仁竟然也是個靈魂元素親和者。她的靈魂強度雖然沒有自己那么夸張,但也遠勝于一般人了。

  "娜仁,你有機會成為像我一樣的強者,但是要冒很大的風險,你想嘗試一下嗎?”

  娜仁快速地點頭,"我正想問你,能不能跟你練習武技,我不想再成為一個毫無抵抗力的人了……"

  "你是個強者,要和你走下去,我也必須變強;如果不能留在你身邊,我寧愿死去。”

  趙淳被這個倔強的女孩感動了,把娜仁緊緊摟在了懷里,"真神會保護你的!”

  為了娜仁,趙淳第一次向龍神發出了禱告,夜空中一顆暗淡的星星閃了下。

  第二天起來,屠夫還在糾結要不要收了卓瑪。趙淳給了他一個理由,說了娜仁的狀況。于是屠夫欣然決定把卓瑪母女帶回黑獄堡。

  "你在這看好行禮。你沒有過所,不要亂跑,就在這里等我,我會快去快回。”

  屠夫想了下,又掏出一塊木牌給趙淳,"這是我賞金獵人的身份牌,你把他系在腰帶上。這樣別人看見了,一般也不會再來懷疑你的身份了。”

  趙淳接過木牌,上面畫著把弓箭,其下有幾個蒙古字"虎牙思,血手人屠。”隨手系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然后屠夫就帶著卓瑪母女和不多的牲口上路了,幾人揮手作別,娜仁更是一步三回頭的。

  屠夫三人離開后,天色還早。趙淳環顧四周,視野里一片白茫茫,整個曠野只剩自己的一頂蒙古包,于是笑了笑開始練功。

  先是釋放出阿蟒,讓它自己去捕捉自然界中游離的殘魂。這也是黑薩滿最牛的地方,式神會自己修煉成長。

  聽師父說,其他元素掌控者需要長時間的禱告,來加強身體周圍的元素濃度,從而獲得元素的侵染、同化。

  所以大部分掌控者們需要以宗教信仰,來號召信徒們一起進行禱告,從而快速增加相應元素的濃度。

  功力越深厚的掌控者越喜歡待在大寺廟、大教堂里,那里信徒多,元素濃度高。

  如果山門被破,掌控者無法傳教,發展不了信徒,他們的修行就會進展緩慢,乃至停滯不前。

  所以宗教戰爭一向都是非常殘酷的,掌控者們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

  只有黑薩滿這種怪胎,因為有了式神,才能獨行俠一般地修行。他們不用繁瑣地禱告,有更多的時間來錘煉自己的身體,真正做到了魔武雙修。

  也因為黑薩滿過于追求個體能力,而忽視了傳教,信徒奇少。螞蟻雖小也能咬死象,最后一個個強大的黑薩滿,倒在了人民戰爭的海洋中。

  從師父的口中,趙淳也了解到了黑薩滿倒臺的原因。典獄長的師父,趙淳的師祖,黑薩滿的最后一任掌教,正是窩闊臺的隨軍大薩滿孛額。

  也不知道他是受了窩闊臺的忽悠,還是自己過分狂妄,竟然插手黃金家族的內訌,幫窩闊臺毒死了宗王托雷。

  按蒙古法理來講,任何帝國國民,上至貴族下至奴隸,都是黃金家族的仆人。而殺死主人的仆人必須處以極刑。

  事發后,窩闊臺不僅處死了替罪羊孛額,為了平息托雷一系的怒火,還宣布黑薩滿為非法組織,通緝所有黑薩滿。

  所以說再強的戰力,沒有頭腦,也只是個莽漢。

  且說回一個人在營地里的趙淳,老規矩,幾組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活動開身子。然后脫去了上衣,用雪擦了擦身體,開始在雪地里練起了馬刀。

  三年下來,趙淳已經頗有土著的風采,裸睡、髡頭、赤膊,對人蠻橫、兇殘,像極了一個沒開化的野蠻人。

  與土著最大的區別,就只有衛生習慣了,特別愛干凈,每天洗臉刷牙,有條件就會洗澡,衣服經常換洗。

  屠夫總說他不僅長得像女人,生活習慣也像女人,甚至比女人還女人。

  起手就是哥薩克刀舞,雖然刀舞沒有實用價值,但能培養刀感。就像足球運動員通過花式顛球,來培養球感一樣。

  右手轉幾個刀花,左手再來幾個,雙手過頭舞動,同時腳上也歡快地蹦跶起來。

  閉上眼睛,趙淳似乎回到了前世,在陽光明媚的花園里歡快地旋轉著,邊上美麗的烏克蘭少女愛慕地看著自己,而不是在荒涼、兇險的蠻荒時代。

  莫非自己前世傷害了太多女人的感情,才被詛咒到了這里吃苦?

  一旁的阿蟒感到了宿主的悲哀,游了回來。旋轉的刀光根本傷害不到它。

  趙淳感到了式神的擔心,停下馬刀,睜開眼,一人一蛇腦袋虛靠在一起,互相慰藉。

  練完刀舞,就該"米字快刀”了。趙淳撿起刀鞘歸刀入鞘,然后把馬刀插在了腰帶里,緊了緊腰帶,擺出了拔刀的準備姿勢。

  米字快刀沒有固定的起手式。修習者在掌握了八個基本刀招后,可以按自己的喜好,自由組合刀招,形成自己的連擊套路。

  比如屠夫,喜歡后發制人,總是要等對手先動手,然后判斷其發力趨勢,搶先一步,一刀兩段,這是屠夫的用刀理念。

  而趙淳當然模仿起了傳說中的"拔刀斬”起手……

  一刀刀干凈利落的斬擊,強大的力量、鋒利的速度,形成一片片刀氣,把地上的殘雪刮到了空中,又被刀氣斬成了水霧。

  全神貫注練刀中的趙淳耳朵突然動了一下,好像有馬蹄聲,當即收了馬刀向遠處看去。

  遠遠的雪地上跑來兩匹馬,速度都很快,后者顯然在追殺前者。

  廣袤的野地上覆蓋著一層白雪,看起來似乎非常平整,但有經驗的騎手是不敢在雪地里疾跑的,誰也不知道看似無害的雪層下,是河流還是凹洞。

  前面那個紅衣服的騎手恰好是,沿著屠夫他們離開的車軸印跑來的,最后當然是來到了趙淳的面前。

  紅衣騎手的馬是匹瘦骨伶仃的駑馬,到了這里已經精疲力竭,腿一軟就倒了下來。

  趙淳伸手一扶,挽住了狼狽的騎手。一股好聞的香氣傳來,騎手是個紅衣女人。

  "謝謝。”女人說了句,然后擺脫了趙淳的攙扶。給他的感覺好像不適應和男人接觸。

  但女人身上穿著一身薄薄的紗衣,蒙著面巾,赤著足,腳踝上還套著一串精致的鈴鐺。這不是胡女舞女的標準打扮嘛。一個討厭男人的舞女?

  紅衣女人站定,瞪著一雙漂亮的綠色眼睛看了看趙淳,注意到了他腰間的賞金獵人木牌,松了口氣。

  "我是狼衛密諜,需要你的保護。”女人掏出一個銅牌給趙淳看了下。

  這是個不大的圓形銅牌,中間是個狼頭浮雕。趙淳還真認得這個狼頭銅牌,他在典獄長的幾份公文上看到過。

  狼衛是近幾年成立的部門,一開始是為了保護蒙古政要,防范阿薩辛的刺殺。

  慢慢地就演變成了帝國的情報部門,刺探情報、刺殺及反刺殺、處理涉及掌控者的事務,這是狼衛的三大事務。

  狼衛可以零時節制、調動帝國境內的一切武裝力量,包括賞金獵人。

  按趙淳的性子,他肯定是不在意什么狼衛不狼衛的,但等他看到后面的追殺者,立刻就改了主意。

  裝著很激動的神色對紅衣女說道:"保護狼衛大人,義不容辭!”

  然后就跨過了女人,把她護在身后,面對追殺者露出了殺氣。

  他變化這么大,當然是因為這個追殺者的身份。黃色的僧衣、黝黑的皮膚、額頭上的大塊白堊和紅點,無一不在告訴別人他是一個印度僧人。

  對印度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趙淳都沒有好感,再加上惡心的蝸牛,他的種族歧視就更嚴重了。

  他可不管這僧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既然你握了刀、起了花名、走了江湖路,就要有流血喪命的準備。

  趙淳的性格就像東邪黃藥師,不分對錯,只看喜惡。前世已經游走在法律邊緣,今世沒有了法律約束就更加隨性了。

  印度僧人不急不慢地跳下馬,看都沒看擋在前面的趙淳,色迷迷的眼睛只盯著紅衣女,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小心點,他是印度教娜迦教派的僧人。”女人小心提醒著趙淳,眼睛卻無法自控地盯著他肌肉結實的裸背。

  她感覺自己今天有點不對勁,再加上體內元素的失控,莫非……

  "是掌控者?”趙淳倒有點緊張了。

  "娜迦教派沒有掌控者,都是凡人,但不知道印度教有沒有傳授給他們肢體法術……印度教慣常通過向其他小教派,傳授肢體法術來拉攏、合并他們。”

  紅衣女人強制自己的目光離開趙淳的后背,但一不小心又盯上了他的屁股,好翹好結實啊!

  印度僧人看到紅衣女人不理他,也不廢話了,把背上的一個竹簍放在了地上,同時用手里的一根手杖,開始有規律地敲擊地面。

  "小心,他要召喚毒蛇了。娜迦僧人雖然不會法術,但他們精通’御蛇術’,很難對付。”紅衣女人不斷提示著,也開始緊張起來。

  隨著僧人的敲擊聲,竹簍開始搖晃,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驚醒了……隨后竹簍的蓋子被頂開了,一條粗大的"蛇”從里面爬了出來。

  這是蛇?與其說是蛇,還不如說它是怪物。

  體長五六米,碗口粗細,渾身上下滿是一條條凸起的肉瘤。特別是頭部,肉瘤密布,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張獠牙森森的大嘴。

  被主人從睡眠中喚醒,環境還是如此寒冷,這條怪物顯得很是不耐煩,頭部四處亂晃著,嘴張得老大。

  一滴滴唾液從嘴里流了出來,掉在雪地里,燙出一個個散發著熱氣的凹洞,就像被濃酸潑過一樣。

  趙淳的眼睛瞇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危險。

  "小心,這條是被改造過的娜迦,有劇毒!”紅衣女人也趕緊提醒他。

  看到娜迦因為寒冷有點畏縮不前,僧人開始用杖發出信號催促它上前攻擊敵人。

  前文已經說過,蛇類的聽覺和視覺很差,還沒有聲帶,基本是個聾子、瞎子和啞巴,所以用笛聲或哨聲控制蛇類那是不可能的。

  蛇類只能通過地面的震動接受到指令。

  娜迦瘋狂地伸出蛇信亂嗅,很快捕捉到了趙淳的氣味向他快速游去。

  為了避免娜迦攻擊紅衣女人,趙淳主動向前靠近它。

  隨著距離的接近,娜迦突然昂起了頭部,嘴巴張開,沖著趙淳就噴出了一股毒液,防不勝防。

  還好"米字快刀”以躲閃為主。用屠夫的話來說,招架雖然簡單,但變故太多,也許對手的武器削鐵如泥,也許對手力大如牛。

  又或者對手的武器有古怪……所以屠夫一向要求趙淳要靈活走位,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架。

  就是這個小心謹慎的戰斗理念,使趙淳躲過了娜迦無往不利的毒液噴射。

  娜迦追著趙淳噴了十幾秒,黑色的毒液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腥臭的扇形,殘雪、幼草,甚至連地面都被消融大半。

  但打不到人也是白費,趙淳早像猴子一樣跳到了幾步開外。

  娜迦惱羞成怒,停止了噴射,伏身就向趙淳游去,速度竟然很快,五六米的身子扭成了一道黑色的閃電。

  趙淳畢竟對蛇的習性了解很多,腦中早有了一個想法,現在娜迦遠離了僧人正好實施。

  只見他插在雪地里的右腳就是用力一踢,一大團泥雪向著娜迦飛了過去。

  可憐的瞎子哪兒知道飛來的是什么東西,竟然悍勇地從地上一揚脖子,就向空中的泥團咬了過去。

  就是現在,趙淳一閃就沖了上去--拔刀斬!

  僧人和紅衣女就看到一道白練,從趙淳腰間沖了出來,和娜迦的脖子形成了一個交叉……然后碩大的蛇頭就飛了出去。

  趙淳低著頭舉著馬刀,擺出了一個緋村劍心般酷酷的造型。

  耳邊傳來僧人的怒吼聲和手杖激烈的敲打聲。怎么?還在命令娜迦?

  "小心,它還沒死!”紅衣女人著急的叫聲。

  趙淳趕緊收起裝逼的姿勢向地上的娜迦看去。

  它已經斷為了兩截,蛇頭和身軀各自在地上扭曲著,這很正常--植物性神經反射。

  但是不正常的是這條娜迦的斷首處,流出的鮮血很少很少,反而有一層銀色的光芒在閃動,這些光芒隱隱約約形成了奇怪的字符。

  "娜迦的體內移植了印度教的肢體符文,小心了,這是元素力量。”紅衣女人見多識廣,她咬了咬牙,勉力站了起來,"這不是你一個凡人能戰勝的。”

  趙淳肯本沒理她,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地上,娜迦分開的頭部和身體慢慢靠攏。

  然后在銀光的牽引下重新合在了一起……傷口處形成了一道新的肉瘤。原來如此!

  這是趙淳第一次遇到黑薩滿之外的元素異術,他和阿蟒都非常興奮。尤其是后者,它感覺自己今天終于能出手了。

  看到娜迦愈合完畢,又開始展現出進攻姿態,趙淳也開始躍躍欲試。這時一道紅色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個紅衣蒙面女人。

  "把你的刀給我,我是掌控者,我來對付娜迦。你去干掉那個僧人,他是個凡人!”

  掌控者?趙淳一下來了興趣,乖乖地把馬刀遞給了女人。

  女人右手接過馬刀,左手握住了刀刃,嘴里念念有詞,"燃!”

  左手沿著刀刃就是一拉,然后炫酷的一幕發生了,整個刀刃燃燒了起來……這女人是個火元素掌控者!

  但是帥不過五秒,刀刃上的火焰沒燃燒幾秒就突然熄滅了。女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跌坐在了趙淳的懷里。

  "不行,他們給我下了藥,我的氣息全亂了,控制不了元素了。”

  這一幕卻把印度僧人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看中的女人竟然是個掌控者,頓時熄滅了自己的淫欲,驅使復原的娜迦向女人發起攻擊。

  趙淳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隨手就把懷中的女人拋在了地上,空著雙手迎著娜迦就撲了上去。

  趙淳的雙手穩穩地掐住了娜迦的脖子,手掌下那些滑膩的肉瘤使他惡心得要命,不想再多做糾纏。

  混亂中女人和僧人都沒注意到,趙淳胳膊上的黑蛇紋身突然消失了,只見在趙淳手中拼命掙扎的娜迦,突然就沒了動靜,僵直在了那里。

  在趙淳的眼中,阿蟒躥進了娜迦的身體里,沒過幾秒就從里面拽出了娜迦的靈魂。別看娜迦的肉體變態,靈魂卻虛弱的不行,被阿蟒一口就拖了出來。

  阿蟒幾口就把娜迦的靈魂吞了下去,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縮回了趙淳的胳膊上。

  為了掩蓋娜迦真正的死因,趙淳忍住惡心雙手一用力,又把娜迦扯成了兩截。這次銀色的光芒沒有再出現。

  僧人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娜迦的死亡,他頓時慌亂起來。雖然他當初也是從眾多,娜迦教學徒中被挑選出來的,身體強壯、武藝高強,才被授予了娜迦。

  可是他已經好久沒戰斗了,看著雙手血淋淋的趙淳向他走來,僧人猶豫了幾秒,竟然選擇了逃跑。

  看著不戰而逃的怯懦背影,趙淳完全明白了師父,為什么一再強調戰士不能依賴外物,必須不斷錘煉自己的肉體和心智。

  心急慌亂的僧人沖到自己的馬匹那,腿一軟竟然沒上得了馬背。

  等他好不容易騎上了馬,趙淳幾個大步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徑直拖了下來。

  "先饒他一命,我有事問他。”女人提醒趙淳。

  趙淳拖著僧人來到女人面前,把他丟在了地上。僧人看出作主的是紅衣女人,對著她磕頭求饒。

  兩人用趙淳聽不懂的話交流了好一會兒,趙淳發現女人的語氣越來越暴躁……

  最后一把按住了僧人的頭頂,手心里涌出一股火焰,一下就把僧人的腦袋點燃了。趙淳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僧人慘叫著想爬起來,趙淳不得不一腳把他踩在了地上。沒過一會兒僧人的腦袋就成了一坨黑炭。

  趙淳覺得火元素比靈魂元素酷多了,他用阿蟒殺人,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場面哪有火元素來得炫酷。

  他決定和這個紅衣女人處好關系,看看能不能學幾招。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女人已經昏倒在地上了,過去一扶,渾身滾燙。

  直到晚上,女人才從昏迷中醒來,恍恍惚惚發現自己在一個破舊的蒙古包里,身上蓋著被子。

  一個身影正坐在火爐邊燒烤著衣物。

  "你醒了?肚子餓的話,我這有點熱粥,要不要來一碗?”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女人的意識才完全清醒。

  "謝謝你。”女人虛弱地想坐起來,被子滑了下去,她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全身竟然一絲不掛。

  女人一下緊張起來,緊緊裹住了被子,"你對我做了什么?”她忿怒地問道,如果不是怕把被子點燃了,她早就凝聚火焰了。

  "我對真神起誓,絕對沒有猥褻你……你高燒不退,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用雪水給你擦身降溫,順便給你烘干一下衣服。”

  趙淳滿臉嚴肅地解釋,就是手里的內衣有點不協調。

  "而且我還未成年,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能力……你明白?”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高大的趙淳。這個時代的成人平均身高約為1.6米。

  可能因為黑薩滿的原因,還沒發育的趙淳已經有1.66米,比眼前的紅衣女人都高了一頭。

  所以她對趙淳的話不是很相信,她的手在被子里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體,雖然濕漉漉的,但的確沒有被侵犯的痕跡,紅衣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手飛快地摸了一下臉,還好,臉上的蒙面巾還在。

  "你沒有看我的臉吧?”她試探著問趙淳。

  "沒有,沒有。”趙淳趕緊否認,"我師父說了,江湖、教派有各種規矩,女人如果不給你看她的臉,就絕對不要去偷看……我以真神之名起誓!”

  女人看到趙淳發下了"神誓”也就相信了他。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有爐子里的火苗在發出嗤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