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回兒女情為取大義當舍棄

  陳家洛走出房門,心中愁緒萬千,信步來到霍青桐房中,看見霍青桐房中,看見她在看書,走過去摟住她問:「桐妹在看什么書啊?」

  霍青桐往陳家洛懷里擠了擠,說:「《三國志》」

  陳家洛聽罷啞然失笑,霍青桐嗔道:「你笑什么?難道我看不得嗎?」

  陳家洛道:「豈敢,豈敢,霍大將軍原就看這種書!」

  霍青桐聽他這么說,憶及以前,想及故去的家人,朋友,族人,臉色一陣黯然,陳家洛忙道:「你瞧我這該死的嘴,又說錯話了。」

  霍青桐道:「陳大哥,你說咱們的事能夠成嗎?」

  陳家洛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可是誰也料不準的事。」

  「以前你倒是信心滿滿的,現在倒猶豫不決了陳大哥,你統領數萬會眾,集萬千希望于一身,倘若你自己都如此這般,你的部下又如何有信心?」

  霍青桐正容道。

  陳家洛臉一紅道:「若論統率部下,我又如何比得上你,所以啊,我是要把你娶到手,讓你當軍師。」

  霍青桐心里一甜,道:「你倒是會想。」

  陳家洛問道:「你愿意嗎?」

  霍青桐道「我一時迷糊,入了你的套,那今后也說不得只得跟著你,只盼你長點良心,莫要負了我才好。」

  陳家洛笑道:「似你這般既漂亮,又聰明的姑娘給我做老婆,那是我前世修的福份,我求之不得,何來負心之說?」

  霍青桐道:「其實似你們漢人三妻四妾原也普通,我也不盼你能專一對我,只要你莫要有了新人忘舊人,便足矣。」

  陳家洛道:「多謝你寬容啦。過幾日,咱們回到中原,我便帶你到我祖祠,認你作夫妻,如何?」

  霍青桐道:「我這幾日也在尋思一個事情,便是今時也做不下決定。」

  陳家洛道:「那是什么事情?」

  霍青桐道:「陳大哥,我的父親,大哥都已去了,可我的族人還在,自從被清賊殺散后,我可沒有見著他們了,我在想去把他們攏在一起,否則我何以面對在天之靈的父親,可是我心里又實在割舍不下你。」

  陳家洛道:「我們來日方長,你族人的事情卻拖不得。」

  霍青桐道:「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陳家洛道:「該打,難道在你心中,我竟是那種不分尺寸的人嗎?」

  霍青桐嫣然一笑道:「陳總舵主,義薄云天,人所共知,小女子豈有不知之理?」

  陳家洛見她嬌笑嫣然,端的是明艷不可方物,心頭一動,雙手攀上了她的高峰,活動著,霍青桐美目迷離,呼吸也漸粗,嘴里喃喃道:「陳大哥,不要……」

  陳家洛一把吻住她的紅唇,雙手亦必用力揉著她的那對玉乳,霍青桐半推半就的依在他的懷里,任憑陳家洛的輕薄。

  陳家洛撫摸一陣后,方才停手,看著趴在自己懷里情動的玉人,笑道:「現在就先放過你,晚上你可得加倍還我。」

  霍青桐那敢出聲,只是將臉躲在陳家洛懷里,陳家洛哈哈一笑,將霍青桐扶好道:「你且看你的書,我先出去了。」

  霍青桐兀自情動不已,聞言道:「去你的吧。」

  是夜,暮色如水,陳家洛念及霍青桐,一時心癢,快步來到霍青桐房中,霍青桐含羞將陳家洛迎入房中,陳家洛急不可耐地抱住霍青桐,滾入陳家洛敲開霍青桐的房門,進入她房間后,他立即被她的美色所吸引。

  只見霍青桐身上穿著紅色睡衣,天仙般的臉蛋上一雙丹鳳眼似喜似嗔地凝視著陳家洛。陳家洛摟住霍青桐纖細的蛇腰,嘴唇貼了了霍青桐的櫻桃小嘴,雙唇一接,雙方都一下體會到了對方的熱情。各自伸出舌頭纏繞吸吮,雙手也在彼此身上游走著……

  末幾,霍青桐的身子已經變得滾熱,軟軟依在陳家洛懷里,移開嘴唇,吐氣如蘭地說道:「抱我上床!」

  陳家洛橫抱著將霍青桐放倒在床上,雙手急忙把霍青桐衣物全部脫去,一具魔鬼般的胴體呈現出來,肌膚勝雪,高聳的山峰,纖細小腰,凸起的陰阜,身材便如上天精心打造一般該凸則凸,該凹則凹加之那美麗的面容。縱是陳家洛平日自忤自制心強,現在也不由看呆了。

  霍青桐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只是靜靜欣賞著自己的胴體,心里又是羞又是喜!

  含羞帶嗔地說道:「看夠了沒有啊!」

  陳家洛這才回過神來,緊緊抱住了霍青桐說道:「我陳家洛何德何能,竟蒙仙子垂青!」

  霍青桐嬌笑說道:「好啦!少來說這恭維話。我受不起。」

  陳家洛此時情欲攻心,不再閑話。嘴大張著,含進了大片乳肉,舌頭在里面用力舐舔著,手抓著另一個乳頭輕捏慢捻著,霍青桐纖纖玉手輕柔的撫摸著陳家洛的腦袋,嘴中不住輕哼著,玉腿纏上了陳家洛,陳家洛實在是想要的緊了,雙手在霍青桐的肉屄輕撫慢揉片刻后,就舉著雞巴插進了霍青桐體內。

  霍青桐媚眼如春,櫻唇輕啟道:「啊……陳大哥……輕點啊。」

  陳家洛身下用挺著,將雞巴插進去后,再全部抽出,再向里用力插,幾個回合下來,霍青桐便氣喘吁吁,語不成句了。玉腿緊緊壓在陳家洛的臀部上,似是想制住陳家洛,不想讓他再把雞巴抽出來……

  「啊……陳大哥……我要死了……」

  霍青桐在陳家洛的抽插下高聲地叫了出來來,她的雙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陳家洛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身體不斷震動的霍青桐,下身加速抽插著……

  「啊……啊……」

  霍青桐發出一聲大叫,終于來到人生的最高潮,陳家洛在繼續地又抽插了幾下之后,將大量的精液的送入她的體內。

  正當二人正處在激情的快感之中,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這一切都被周綺看在了入眼中。原來周綺自將寶寶哄了入睡后。眼看天色尚早,便想找個人聊天,一想駱冰,李沅芷皆有丈夫陪伴,可只剩下霍青桐單身,便自然而然來到霍青桐房中,不曾想來到屋前,正欲敲門之時,便聽見屋里傳來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呻吟聲,周綺是過來人,自知里邊人在做什么,不禁一陣臉紅心熱,其實大家都是明眼人,早已看出霍青桐是婦人之身,周綺只是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般場景,正移步回房,偏雙腿不聽使喚,不由側耳貼在門上,凝神傾聽,可把里邊二人那親熱之言聽入耳中,一時芳心款款不能自己,好不容易待到里面風平浪靜,這才回過神來,面紅耳赤跑回自己房中,這才驚覺下身底褲已濕成一片,一邊換過褲子,一邊想著方才那二人的激情,不自學地想起李谷子和陳家洛的種種柔情,一時柔腸萬千,手指伸入自己陰部內一邊輕挖低扣著,一邊喃喃自語……

  且說陳家洛,霍青酮云雨畢后相擁一起,霍青桐一邊享受著陳家洛的溫柔撫慰,一邊道:「陳大哥,我想過二日便啟程去找我族人。」

  陳家洛一怔道:「這么快?」

  霍青桐道:「嗯,我只怕自己多等一日,心里便舍不得你一分。」

  陳家洛說道:「那你可有什么頭緒嗎?」

  霍青桐道:「這月二十五便是我族傳統祭天之日,那時在穆爾城應該可以聯系到他們。」

  陳家洛道:「如此甚好。」

  霍青桐道:「我一待族里的事安定下來,便去找你。」

  陳家洛道:「好的,只是這樣一來,咱們未免又要離別數日,長夜漫漫,卻教我如何度過?」

  霍青桐抿嘴笑道:「你自個風流,便自找些借口,我早說了,任你三妻四妾,我都不在乎,只求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便足矣。」

  陳家洛一把擁住她道:「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你便是我心中的每一,便是拿皇帝換,我也不換。」

  霍青桐白了陳家洛一眼道:「我是瞧你被乾隆騙怕了吧?」

  陳家洛聞言想起香香公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道:「你至今仍念念不忘我將喀麗絲送于乾隆之事,一高興起來便損我幾句。」

  霍青桐見陳家洛臉情黯然,便笑道:「陳大哥,過得不久,我便要走了,難道,你不想多陪我一下嗎?」

  說完,眼光柔情似水,盯著陳家洛……

  且說陳家洛,霍青酮云雨畢后相擁一起,霍青桐一邊享受著陳家洛的溫柔撫慰,一邊道:「陳大哥,我想過二日便啟程去找我族人。」

  陳家洛一怔道:「這么快?」

  霍青桐道:「嗯,我只怕自己多等一日,心里便舍不得你一分。」

  陳家洛說道:「那你可有什么頭緒嗎?」

  霍青桐道:「這月二十五便是我族傳統祭天之日,那時可在穆爾城應該可以聯系到他們。」

  陳家洛道:「如此甚好。」

  霍青桐道:「我一待族里的事安定下來,便去找你。」

  陳家洛道:「好的,只是這樣一來,咱們未免又要離別數日,長夜漫漫,卻教我如何度過?」

  霍青桐抿嘴笑道:「你自個風流,便自找些借口,我早說了,任你三妻四妾,我都不在乎,只求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便足矣。」

  陳家洛一把擁住她道:「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你便是我心中的每一,便是拿皇帝換,我也不換。」

  霍青桐白了陳家洛一眼道:「我是瞧你被乾隆騙怕了吧?」

  陳家洛聞言想起香香公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道:「你至今仍念念不忘我將喀麗絲送于乾隆之事,一高興起來便損我幾句。」

  霍青桐見陳家洛臉情黯然,便笑道:「陳大哥,過得不久,我便要走了,難道,你不想多陪我一下嗎?」

  說完,眼光柔情似水,盯著陳家洛陳家洛心頭一動,一把翻身將霍青桐壓在身下,不懷好意地道:「桐妹,既如此,我今晚便讓你好好領教我的厲害。」

  霍青桐一撇嘴道:「你還有什么本事,盡管施來!」

  陳家洛一笑,緩緩地打開了霍青桐那一對如凝脂般的玉腿,看著玉人胯部一片黑黑的森林中露出一道讓人血脈賁張的小溝溝,因為已經和陳家洛幾度云雨,所以原先緊閉的玉門如今已微微張開,尤其是經過剛才一張肉搏后,那里還殘留著一些精液,也不知道是陳家洛的還是霍青桐的,陳家洛一把撫摸了上去,手掌蓋住了那高聳出來的陰部,用力搓揉起來,嘴唇隨之咬住霍青桐一顆紅艷艷的櫻桃,時而輕咬向外拉扯,時而用力吮吸著,霍青桐雙手摟住陳家洛的腦袋,嘴中不住低哼高叫著。

  陳家洛松開嘴,蹲起身,跪在霍青桐雙腿間,笑道:「桐妹,你也別盡哼哼著,叫點別的好聽點的啊!」

  霍青桐臉上余暈未褪,聞言好奇地道:「什么好聽的?」

  陳家洛仿著周綺的聲音說道:「陳大哥……快……用力,插快點啊,干死我……」

  霍青桐才聽到這里,粉臉已紅紅,嗔道:「你這無賴,那只有青樓中女子才說,你偏拿來作踐我」陳家洛道:「桐妹此言差矣,你們情投意合,行的是夫妻之倫,在床上如此才生情趣,增進感情,何有作賤之說?」

  霍青桐嬌羞萬分,叫道:「你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陳家洛一笑,不再搭話,左手食中二指把霍青桐陰部二片陰唇分開,露出里邊那紅艷欲滴的嫩肉,陳家洛雖說和霍青桐同床共度幾回,卻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窺得玉人胯下秘密,當下眼睛轉也不轉盯著那瞧。

  霍青桐讓他這么盯著看,雖說觀看之人是自己心上愛郎,也不住羞從中來,「嚶」的一聲閉上了雙眼,任由陳家洛欣賞著自己的私處,陳家洛看了一會,便把舌頭伸了出來,就著那凸出的嫩肉吻了上去,霍青桐閉目中只覺得一個又滑又軟的東西在自己陰部深處不住反復攪弄著,那滋味又酸又癢實在是平生所未經歷,心想這不是手又不是那雞巴卻又會是什么?待到她睜開眼一看,見陳家洛整個臉幾乎趴在自己的陰部,鉆入自己陰部深處的是何物可想而知,這一看可把她嚇了一跳,當下「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陳家洛反倒也被她嚇了一跳,臉部離開那誘人的陰部,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霍青桐雙手捂住陰部,說道:「別舔這……臟」陳家洛哈哈一笑道:「說的什么話,桐妹身上那一處地方那有臟的,尤其是這里,那味道可甜美的緊。」

  說完,用手將霍青桐的雙手拿開,嘴巴一張又舔了上去,只舔得霍青桐忘記了心中的嬌羞,放開聲音叫了起來,一雙大腿更是用力夾住陳家洛的腦袋,時而又將大腿張開,仿似讓陳家洛的舌頭更深入些,雪白的嬌軀更是如水蛇般在床上扭來扭去著。

  不多時,一股潮水從霍青桐體內洶涌而出,陳家洛知道這是她的高潮到了,嘴巴大張,將淫水盡數納入口中,這才抬起頭說道:「桐妹,舒服嗎?」

  霍青桐兀自沉浸在快感之中,聞言啐道:「好端端的一個人,卻不曉得從那里覺得來這些個旁門左道來欺負人。」

  陳家洛笑道:「桐妹有所不知,這可不是什么旁門左道,卻是我從一本書來學來的夫妻行樂之法,只怕你看過三國,卻沒看過這書吧?」

  霍青桐道:「呸,那淫書也只有你才會看。」

  陳家洛道:「其實書中還有一種玩法,專是為妻子為丈夫服務的,這法子啊,可是妻子必會之法,只不知桐妹會不會?」

  「只怕又是什么羞人的玩意吧,不會也罷。」

  霍青桐道。

  陳家洛道:「咦,難道你們回族便沒有這樣的玩法啊,我只道天下夫妻皆然如此,原來只有我們漢人才有。」

  霍青桐好奇地問道:「聽你說的這么玄乎,便是怎么玩法,你且說來聽聽。」

  陳家洛把雞巴挺到霍青桐面前道:「書中有云,為人妻者,當以簫侍夫之,以為天倫。」

  霍青桐不敢去看那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雞巴,轉過去問道:「什么意思?」

  陳家洛道:「你把我這東西含入嘴中,可不正如十四弟在吹笛子一般么?」

  霍青桐「啊」的一聲,笑罵道:「豈有此理。」

  陳家洛道:「你可別不信,我們漢人女子每到出嫁之時,父母總會教她這樣取悅丈夫,這才能永保感情和和睦睦。妹子,你就從了我吧。」

  霍青桐道:「我可不信你的鬼話。」

  陳家洛見她言語神情之間甚為堅定,知道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替自己「吹簫」了,不禁大為失望,慢慢躺回霍青桐旁邊,霍青桐見陳家洛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道:「我不從你,你可生氣了嗎?」

  陳家洛一笑,將她擁入懷中,道:「你可別胡思亂想。」

  霍青桐想了一下,輕聲地道:「這樣罷……待到有機會,我去問……四嫂……看她們怎么說,如若她們確實如你所說,我便……從你,好不?」

  陳家洛一喜,可轉念一想:她去問四嫂,只怕從那天我看四哥,四嫂尋歡的情景來盾,只怕他們不不曾經此法,如此一來可大大不妙,便笑道:「四嫂天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怕你這么一問,不到幾日,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那我們可怎么見人?」

  駱冰生性開朗大方,心里藏不住話,人所共知,是以聽到陳家洛這么一說,便說道:「那我去問七嫂。」

  陳家洛先是喜,后想到如若七嫂仍心中對自己恨意未消,竟不可讓桐妹幫我吹,那怎生是好?

  第二日,文泰來與駱冰告辭而去,眾從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悠然向往的神情,陳家洛也不由地一陣出神,旁邊的霍青桐看著別人已走了回去,便拉了拉陳家洛的手臂說道:「陳大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陳家洛方始回過神來,笑道:「那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二人便攜手來到市中,其實這說是一個市,其實也就跟中原一個小鎮差不多,除了日常吃,喝,穿用品,其它物品幾乎沒有,要不就是價格貴的驚人。

  好在陳家洛和霍青桐志不在此,只是在市中信步而走,喁喁低語。

  霍青桐吃吃笑道:「陳大哥,我瞧你來這地兒,是選對地方了。」

  陳家洛道:「哦,何以見得?」

  霍青桐道:「此處地荒人稀,便連個像樣的酒館和紅樓都沒有,你那幫兄弟那呆得住,都不用你催,都個個呆不住要回中原。」

  陳家洛正色道:「兄弟們可都是為著反清的大業回去的,可不是為了享那清福回去的。」

  霍青桐吐吐舌頭,笑道:「喲,瞧你臉色變得,難道開個玩笑也不成么?」

  陳家洛道:「這等事也開得玩笑嗎?如若傳入他們耳中,那怎生是好?」

  霍青桐道:「其實我方才說錯了,他們心中都一心只裝著反清的大事,唯獨你終日心不在焉,恐怕你早就把你義你遺訓給忘了。」

  陳家洛長嘆一聲,手上緊了緊,把霍青桐身子向自己靠了靠,霍青桐一陣嬌羞,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并無人將目光多停留在他們身上一會,心這才安定下來,心想這兒大概已遠離中土,民俗開放,幫對他們這一舉動不覺奇怪,陳家洛把臉貼著霍青桐的秀發,感受著她身上的清香味,道:「我打一懂事,便時時得義你教誨,要以反清為已任,我豈敢忘記。」

  霍青桐道:「哦,那我發現自打你來到這里以后,志氣便大不如前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陳家洛道:「想是溫柔鄉,刻骨刀,將我士氣都磨掉了吧。」

  霍青桐俏臉一紅,道:「這大街之上,你瘋瘋癲癲的說這沒正形的話,羞也不羞?」

  陳家洛一笑置之,霍青桐道:「我略有猜到一起,只不知道對與不對?」

  陳家洛要她說說,霍青桐笑道:「我猜是這樣,經過雍和宮后,陳總舵主心里在想啊,我身為一會之主,只因自己一時感情用事,使得喀麗絲妹妹香消玉殞,且還連累了會中兄弟死傷無數,堪稱得上是千刀萬剮之罪,雖說眼下兄弟們仍信任有加,可敗軍之將,又有何德何能再去領袖群豪?」

  陳家洛大驚之下,道「不錯,這正是這些日子纏繞在我心頭之事,霍大將軍果真料事如神。」

  霍青桐嫣然一笑道:「也不用這么夸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以前也曾經歷過。陳大哥,正所謂勝負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懷,諸葛亮縱然勇冠當時,仍不免有街亭之失,況乎你。」

  陳家洛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可是經此一劫,不但會中兄弟傷亡慘重,更大的損失是我們已暴露真正實力還有一些秘密據點,這可不是一年二年可彌補回來的。現在情勢如此,我可連個頭緒都沒有,你說我這個總舵主當的是不是很沒用?」

  霍青桐道:「漢祖劉邦文不及蕭何,武不及韓信,卻成一國之君,陳大哥,你道為何?」

  陳家洛笑道:「你可句句說到我心坎上啦!」

  霍青桐道:「紅花會若論智謀,當以七哥為冠;論武功,又以四哥和二哥冠絕當世,然這幾人威信可一如你,畢竟你是于老前輩義子,只有你,方可讓會中上萬兄弟心聚在一起。」

  陳家洛長出一口氣道:「多謝你啦,聽你一席話,我心里這下好多啦!」

  霍青桐卻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我而看,你們成功的機會可小的可憐呢。」

  陳家洛道:「前幾日,你還在叫我不要灰心,現下這樣打擊我,是何道理?」

  霍青桐道:「我只是讓你有個心里準備,免得將來你尋死覓活的。」

  陳家洛道:「如此多謝你啦!」

  霍青桐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原因?」

  陳家洛道:「無他,不外乎滿人天下已定,漢人人心思定,可沒有多少人和我們想到一處啦。」

  霍青桐道:「你能想到此關節,我可真是小看你啦!」

  陳家洛道:「如此淺顯道理,不用去想,只是以前隱隱念及,卻不敢承認這個是事實而于。現在來到這里,遠離喧囂,許多過去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霍青桐正要說話,忽見旁邊出現了七,八個手持刀槍的人,站在他們跟前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漢子,那漢子長得頗為魁梧,面容端正,腰間掛著一把刀,只聽他笑道:「二們好雅致。」

  陳家洛一見這陣勢,心知來者不善,輕輕將霍青桐推開問道:「兄弟,有何賜教?不妨直說。」

  那漢子笑道:「賜教不敢,想請公子過我山寨一敘。這位姑娘若不嫌棄,不妨一并跟來,我胡某一向對女人很溫柔,尤其像姑娘這般天仙似的人物,我可疼到心里邊去了。」

  陳家洛和霍青桐相視一笑,若非在此地,天下又有那個小賊敢打紅花會總舵主的主意?

  陳家洛不愿多生事端,一拱手道:「承胡當家看得起,不過咱們素昧平生,可不便相擾。」

  說完,轉完拉著霍青桐要走,那胡姓漢子打了一個手勢,同來之人便把陳家洛二人圍在了中間,胡姓漢子笑道:「你二人不想去也得去,在這提爾城中,還沒有我胡楓請不到的人呢。」

  陳家洛只是不愿多生事端,畢竟這兒雖說遠離中原,卻還是清朝管轄之地,可眼下見這胡姓漢子咄咄逼人,便也來氣了,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請我了?」

  胡楓把刀放在手中,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美人兒,你且走遠點,免得刀槍無眼,傷到了你,待我收了你相公,再帶你回去」陳家洛一挽袖子,便說道:「來吧。」

  胡楓也不謙讓,腳踏中宮,一刀劈出,陳家洛「咦」了聲,心想這是山西王家伏虎刀法,怎的在這也有人會使,當下腳步一錯開,閃過一邊去,喝道:「王沖可曾識得?」

  王沖是山西王家現時家主,胡楓聞言一怔道:「原來你也是識貨之人,那老匹夫與我有授藝之恩,如今瞧在他面子上,你給我磕五個響頭,留下這個娘子,你便自去吧。」

  陳家洛笑道:「想是你在王家作惡多端,被趕了出來,是也不是?」

  這句話可真說中胡楓的痛處了,大怒之下,刀又借勢而出,這伏虎刀法是中原武林第一流刀法,恰如名字所言,此刀法一旦展開,便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勢不可擋,亦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奈何陳家洛當日在袁天池那里熟識的武林各家武功,騰轉挪移間莫不是胡楓刀法力有未逮之處,陳家洛有心看這胡楓武功,也不忙出手,心里在想:「瞧這家伙武功,便是在王家,也當得第一流好手,只不知道為何淪落至此。」

  胡楓心中更是又驚又怕,當日偷了師父小妾,被師門追殺,不得已逃到這邊陲之地后便無十招之敵,眼下這人是何來路,怎的武功如此了得,只怕是自己師你也沒有這般身手,心念至此,已知今日之局無法善了,正待郁悶之際,這邊陳家洛出手了,原來陳家洛看到胡楓出手已漸緩,便左手便武當綿掌,右手使著伏虎刀法,胡楓大驚之下,登時手忙腳亂,試想以當日張召重之能初逢陳家洛尚且落在下風,況乎胡楓!

  不幾招,陳家洛左手拍中胡楓「動兔屄」右手打在他上身「骨門屄」胡楓登時被全身動彈不得,一雙驚駭的眼睛看在陳家洛身上,他帶不那幫人看到老大不出十招便被制服,目目相對,也靜立當場,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敢,當真尷尬之極!

  陳家洛笑道:「我這套刀法使得怎么樣?」

  胡楓面如土色:「高明之致,在下遠遠不如。」

  陳家洛道:「好啦,我也不知你往日做了什么惡事,但總歸念在你名門之后,便放你這一回,以后如若再犯在我手上,可輕饒不得!」

  說完,解開了他身上被封之屄,帶著霍青桐揚長而去。

  胡楓看著陳家洛和霍青桐的身影不見,這才確定今日自己是有驚無險了,帶著手下那幾個人走了回去,只見他拐了幾處后,來到一個屋中,只見屋中站著一個人,卻正是那李谷子,只聽他說道:「胡大哥,你沒事吧?」

  胡楓沒好氣地說道:「要有事,我還能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嗎,你倒好,看到我被制住,便先走了。」

  李谷子連聲告饒。

  胡楓問:「也不知你因何得罪了這個人,兄弟,聽老哥一句勸,這種人咱們可惹不起。」

  李谷子苦笑道:「我不都跟你過了嗎,我跟他素未謀面,何來招惹之語?」

  胡楓一瞪眼道:「素不謀面?你不瞧瞧你這副模樣,他會為了幾顆破藥丸,點了你的屄。好好想想,最近可曾得罪過什么人。」

  李谷子一下想到周綺,大驚之下,脫口道:「莫非是她?這不可能啊?」

  胡楓一聽,問:「誰?」

  李谷子道:「沒什么?我這段時間也不曾得罪過誰。」

  胡楓「哼」了聲道:「不說也罷,反正這事我可不想管啦,你自己去擺平吧!」

  李谷子忙道:「別,別,大哥,我說還不行嗎?」

  于是他把那日怎么在路上碰到周綺,怎么樣給周綺兒子下毒逼周綺就范的事情說了,胡楓道:「瞧,有這種好事,便光顧的自個享受,也不叫上我。活該你被人打,我那日不要去找你,讓你給人家殺了才好。」

  李谷子道:「大哥,本來呢我是想把那個女的馴得服服貼貼后再讓你上的,不料出了這等事。」

  胡楓說道:「你懷疑這個姓陳的和這個女的有關?」

  李谷子說道:「我是有點懷疑,畢竟這二件事出現的也太巧了。」

  胡楓笑道:「如果他們真是認識的,我看那日他就不止點住你的屄這么簡單了,至少也要把你給煽了,省得你再去禍害別的女人。」

  李谷子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胡楓道:「不用想了,我看你尋個時間再去找那女的,如若她兒子身上毒藥已解,他們就是認識的,如若沒解,則說明他們不認識,那么這姓陳的恐怕也確實如他所說,只是純粹去驗明毒藥真偽而于。」

  李谷子道:「大哥果然智計過人,小弟過得一日便去探聽一下虛實。」

  胡楓笑道:「那女的果然如你說的那么美嗎?」

  李谷子道:「確實。」

  胡楓道:「這樣的話,我倒希望這女的千萬別和那姓陳的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