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徒生悲身心俱為他人開

  福康安騎上馬回頭對李沅芷說道:「沅芷妹子,早些回來。我等你。」

  李沅芷面無表情,也不去理他。等福康安一行人已經走遠,李沅芷手中長劍從文泰來脖子處移開,點開了他的屄道,說道:「四哥,多有得罪。」

  文泰來怒目而視,嘴一張剛想說話,喉嚨一甜,鮮血又吐出,徐天宏忙讓人把他扶進去休息。

  余下諸人看著呆立當場的李沅芷,心中百感交集地不知從何說起,李沅芷苦笑道:「眼下是我對不住各位兄弟,要殺要剮但憑你們處置。小妹絕無半句怨言。」

  無塵長劍剛要揚起,陳家洛出手攔住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殺她何用。」

  隨后又對李沅芷說道:「李姑娘,咱們朋友一場。今日鬧成這樣,實非人所愿。這事就此作罷,往后咱們可是各走各的陽關道。再無通融之理。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段話,便走了進去,其它人對李沅芷滿腹怒火,奈何陳家洛下了話,竟是要放她走,也只好怒目瞪著她,跟著陳家洛走進里屋,余魚同在李沅芷身邊停留片刻,嘴里想說些什么,終于忍住沒說,把心一狠,向里面走去,李沅芷看著眾人離去的背景,一時心如刀絞,她知道她和他們這輩子恐怕是再無交集了。

  這時,李可秀和崔英走到李沅芷旁邊,李沅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緒,縱體投入崔英懷中,嗚嗚痛哭起來……

  群雄坐在大廳里,趙半山給文泰來號過脈后走出來說道:「四弟的傷頗為嚴重,我急切間找不到更好的法子,眼下只有先把他的傷勢穩定下來。」

  徐天宏道:「一切有勞三哥了。只是我們這里已經暴露,咱們得趕快轉移才是。」

  陳家洛道:「早些時候,我師父在北京郊外有處房子,住個十多人也有余,咱們就先到那里落個腳吧。」

  于是眾人馬上動身,在陳家洛的指引下住進了他師父當年的房子。

  晚上,駱冰看著躺在床上的文泰來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心如刀絞,眼淚簌簌流下,文泰來聽到嬌妻的綴泣聲,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冰妹,哭什么,我身子硬朗著呢!」

  駱冰抹去眼淚,說道:「是,是。」

  文泰來說道:「我都沒有兒子呢,這么死去,豈不是白來人間走一遭了?」

  駱冰苦笑道:「大哥,咱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文泰來面露笑容,說道:「要是你現在就能給我生個兒子,立馬我的傷就好了。」

  駱冰臉一紅,嗔道:「這當兒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文泰來長嘆一聲,說道:「冰妹,咱們成親也快有20年了吧?我現在是越來越怕。」

  駱冰問道:「你怕什么?」

  文泰來道:「我怕文家會在我這里斷了香火。」

  駱冰一震,說道:「不會的,大哥。」

  文泰來道:「以前有人說過我這武功練了會影響生育,我尚且不信,現在看來,只怕是真的了。」

  駱冰道:「大哥,江湖郎中多半以欺瞞,夸大病情以騙錢,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天底下那有讓人練了不能生孩子的武功。」

  文泰來苦笑道:「想當年我師父也是無兒無女,現在想來莫非是練了這功夫的關系。」

  駱冰見他神情萎靡,隨口說道:「我如現在告訴你,我有身孕了,你信是不信?」

  文泰來一下兩眼旐,面色轉紅,抓住臺冰的手,問:「你說什么?你有身孕了?」

  駱冰心想先哄得他高興再說,于是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看你這幾日忙,原想等閑時再告訴你。」

  文泰來喜極而笑,不期感到胸口一陣疼痛,不住捂住胸口咳嗽,駱冰焦急地說道:「大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文泰來緩過一口氣,說道:「沒事。聽到你這個消息,可比我殺死十個狗皇帝更興奮。」

  駱冰強顏歡笑,道:「大哥,你先專心養傷。待你傷好后,咱們要生一百個,一千個都成。到時,只怕你嫌兒子太多,都煩了。」

  文泰來伸手摸在駱冰的小腹上,說道:「讓我來摸下咱們的兒子多大了。」

  駱冰含羞點點頭,任由文泰來的手在光滑的小腹上滑動著,漸漸地,駱冰感到文泰來的手掌便似帶了一團火一般,灼得自己身子熱熱的,一股久違的感覺傳遍全身,乳房好像也變硬了,喘息聲漸強,駱冰忙把文泰來的手移開,說道:「大哥,你休息下。我去幫你煎藥。」

  駱冰來到廚房,正在煎藥。背后有人說道:「四嫂,你這么晚了在煮什么?」

  駱冰回頭看是陳家洛,笑道:「在幫你四哥煎藥。這么晚了,你來這做什么?」

  陳家洛道:「我是出來走動。看到這里有火光,所以進來看看。」

  駱冰道:「我還當你晚飯沒吃飽。現在趁著大家睡覺,進來偷吃呢。」

  陳家洛笑道:「四嫂說笑了。對了,四哥的傷好點沒有?」

  駱冰說道:「吃過三哥的藥后,好了不少了。總舵主,這里邊熱,咱們出去說話。」

  兩個人來到院子里,只見月華如水,樹影重重,駱冰不住深吸一口氣,說道:「總舵主,這會兒對著如斯美景,可曾有何佳句?」

  「圓月白如皎,映得佳人嬌。」

  陳家洛脫口道。駱冰見她以自己喻作圓月,心中很是歡喜,笑道:「總舵主,你這一夸我。讓嫦娥聽到,說不得要折我的陽壽了。」

  陳家洛道:「那不可盡然。只怕天上的仙子看到你的花容月貌,個個都盼著你壽比南山。」

  「這是何故?」

  駱冰問道。

  「你想啊,似你這樣美貌女子,死后到天上去,沒得要把她們的光芒給壓下去了。她們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嗎?所以只好盼著你壽與天齊了。」

  駱冰格格笑道:「你這張嘴真是甜得緊啊。」

  陳家洛一笑置之。

  駱冰又說道:「方才,我和四哥說我有身孕了。」

  陳家洛一怔:「你有了?」

  駱冰臉一紅,嗔道:「我是哄他開心的。」

  陳家洛說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尋個時間跟他坦承不就是了。四哥怎么舍得因為這種小事遷怒于你。」

  駱冰幽幽一嘆,說道:「如果他知道我是在騙他,他應該會是萬分失望吧。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要一個孩子。」

  陳家洛道:「那你說怎么辦,你總不能憑空把孩子塞入肚皮去吧。要不,小弟我樂意效勞,幫你生個兒子。」

  此言一出,頓感不妙,看到駱冰臉色先變紅再變白,心中忐忑不安,暗想:「糟糕,這種玩笑也開得出來。」

  卻聽駱冰嬌笑道:「看你平時一本正經,心里怎么也老想著占人便宜呢?」

  陳家洛聽駱冰笑聲如銀鈴婉轉動聽,笑臉如鮮花明艷可人,心底下那股潛藏的欲望陡然上升,眼睛直視駱冰,說道:「四嫂,我是說認真的。」

  駱冰避開陳家洛灼熱的目光,心慌意亂地說道:「我……我去看藥煎好沒?」

  才一轉身,只覺纖腰被陳家洛摟住,陳家洛的臉便貼在自己秀發上說道:「四嫂,難道你不想給四哥生個娃娃嗎?」

  駱冰一怔,隨即奮力掙脫陳家洛的糾纏,也顧不上去看藥煎好沒有,徑自跑回了房中。

  陳家洛看著駱冰的身影雖已消失,可手上的那種細膩光滑的感覺猶在,空氣中隱約還飄著駱冰身上誘人的芳香,令他久久不能忘懷。

  呆呆想了一下后,他便走入廚房,看到藥已經滾了,小心翼翼倒入碗中,端入文泰來房中,只見駱冰正坐在床邊和文泰來聊天,看到他進來,俏臉一紅,讓到一邊,文泰來看到陳家洛端著碗藥進來,也是大出意外,說道:「唉呀,怎么使得啊。冰妹,快快,幫總舵主接過來。」

  駱冰只好走過去,伸手去接,在接的時候,兩人手指相碰,駱冰只覺心跳一陣加速,陳家洛說道:「四哥,你慢用藥。我先回去了。」

  文泰來看到陳家洛出去了,問道:「冰妹,剛才不是你去煎藥嗎,怎么換成總舵主端藥進來了?」

  駱冰想到剛才在廚房的一幕,心里還感到意亂情迷,說道:「他怕你一個人寂寞,就讓我進來陪你。他幫著煎藥。」

  文泰來道:「原來如此。總舵主雖然有時候顯得有點兒女情長,做事不夠果斷,但總算為人仗義,也沒辱沒了他義父的名頭。」

  駱冰道:「嗯,當今若論英雄,誰又比得上大哥。」

  文泰來笑道:「以后我可要少做英雄了。」

  駱冰一怔,文泰來又繼續說道:「我不當英雄,才有更多時間照顧你,還有咱們的寶寶啊。要不,以后讓你挺著大肚子給我煎藥,是何道理,豈不讓天下人取笑?只怕小寶寶出來都不認我了。」

  駱冰展顏笑道:「那敢情好。也省得我為你擔心受怕。」

  文泰來一把摟過駱冰靠在懷里,深情地說道:「跟了我這些年,可苦了你了!」

  駱冰把頭伏在文泰來的胸前道:「不。大哥,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覺得很好。」

  文泰來道:「現在時局已經和當年有所不同。我在想這次把周伯父救出來后,咱們便可帶著我們的小寶寶找一處安靜隱密的地方,好好的過日子,你說好不好?」

  駱冰道:「我都聽你的。」

  福康安領著徐安,李林等人回到府里。傅恒氏看到福康安衣服染滿鮮血的模樣,不由慌了手腳,把他扶入內室,叫來郎中為他診脈后這才細問徐安詳情。徐安剛才把事情說完。這時屋外有人高呼:「皇上駕到。」

  屋中所有人忙到門外跪迎,只見乾隆面有慍色,問傅恒氏道:「福康安呢?」

  傅恒氏道:「他受了傷,在里邊休息。」

  乾隆一怔,問道:「怎么搞的?」

  傅恒氏就把徐安的話了說了一遍。

  只不過把福康安說成是去刺探紅花會的情況而中了奸計。乾隆臉色有所緩和,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先前派人進宮說是已經探明紅花會總部,向我請求調兵,那知人到了他又不在,而紅花會的人一個也沒有看到。」

  李林說道:「回皇上,當時確實文振是跟我家大人這么說的。可待文振一走,忽然又聽到有人報說,城外似有紅花會的人在活動。我家大人便想過去查探一下虛實,可是又怕中了紅花會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沒敢調離原來監守王家周圍的人,只帶我們幾個過去查探,不期被紅花會的發現,一番血戰,我家大家因此受了傷。」

  乾隆道:「原來是這樣。可紅花會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王家的?」

  文振這時說道:「臣剛才在細察王家的時候,發現王家院子里有一個暗道,想必他們是從這里走出去的。臣甘領失察之罪。」

  乾隆嘆道:「紅花會狡猾,朕早已領教多次。也怪不得你。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眾人應了聲是,就退了下去。

  只留下乾隆和傅恒氏,乾隆笑嘻嘻地伸過手去摟過傅恒氏,道:「好幾天沒看到朕那里去,朕可想死你了。」

  傅恒氏臉一紅,道:「他生病了。離不開身。」

  乾隆笑道:「走吧。先去看看康兒。」

  兩個人來到福康安房中,碰巧郎中走了出來,看到乾隆才跪下請安,乾隆問他福康安情況,他說道:「福大人并無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傅恒氏給他銀子把他打發走后,進到房間,看見福康安已經睡了過去,又悄悄走了出來,乾隆笑道:「咱們到你房間玩玩吧?」

  傅恒氏臉一紅,嗔道:「他在家呢。別鬧了。晚上我再進宮吧。」

  乾隆讓紅花會的人走脫了,也沒什么心情,聞言也就說道:「好吧。那我今晚就掃榻以待了」第二天福康安醒轉過來,喚入李林問道:「李姑娘現今人在何處?」

  李林說道:「已經和李大人和李夫人回到客棧。」

  福康安說道:「走。咱們去看看她。」

  李林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的傷?」

  「不礙事。」

  福康安說道。于是帶著他的手下來到客棧,李可秀看到正一臉憂色的坐在屋里。看到福康安來了,喜出望外,說道:「福大人,你來可好了。小女自昨日回來,躺在床上,既不起來也不說話,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福康安說道:「你們在外邊候著。我這就進去看看。」

  進到里面,果真看見李沅芷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福康安輕輕走到床前,問道:「芷妹,怎么了?」

  李沅芷聽到福康安的聲音,回過身來。福康安見她花容慘淡,眼睛紅紅的略有些腫,心底好不憐惜,在她旁邊坐下說道:「瞧你這么大的人的人了。還不懂得愛護身子。非要惹得我痛心。」

  李沅芷道:「你的傷還沒好。怎么不好好休息。還跑過來看我做什么?」

  福康安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再說你還得好好的謝謝你。」

  李沅芷道:「你受傷都是我的原因。我才感到過意不去呢。」

  福康安道:「這不怪你。我也想不到紅花會竟然如此奸詐。竟以你為誘餌,引我上鉤。」

  李沅芷忽然想到原來紅花會等人只怕早就以為自己和福康安不清不楚,否則斷不會出此莊重,美眸接觸到福康安俊秀的臉孔和關懷的目光,芳心又不住想道:「我與紅花會已經決裂。那么與師哥的情份只怕也要到頭。眼前這人會是我一生的伴侶嗎?」

  福康安見她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說道:「芷妹,你為了我已經跟紅花會鬧翻,再住這里,恐怕有所不便。不如搬到我府里住吧?也好有個照應。」

  李沅芷道:「沒關系。我了解紅花會那幫人。只要我不再去惹他們。他們是不會來找我麻煩的。」

  福康安說道:「那我呢?你就不考慮為了我住進去嗎?」

  李沅芷低聲啐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怎么為你住進去?」

  福康安握著她的手,說道:「自你這次挺身救我。足以看出你對我的情意。難道你還要繼續欺騙自己的感情嗎?」

  李沅芷道:「我這次救你。多半是為了還你救我爹娘的情意。你可別想多了。」

  福康安笑道:「多半?就是說你還有一小半是喜歡我的。呵呵,我不介意。感情也是可以慢慢積累的嘛。」

  李沅芷道:「你這人臉皮真厚,可以砌城墻了。」

  福康安說道:「胡說。我的臉皮簿和很。不信你摸摸看。」

  把李沅芷溫軟的小手不由分說貼在臉上來回摩擦著。不一會,兩個人想望的目光已經有些迷離,福康安托著她的小手,嘴唇在上面吻了一下,說道:「好香的小手。」

  李沅芷羞極,粉狀在福康安胸部捶了一下,笑道:「讓你貧嘴。」

  福康安的傷本就沒有全好,這一拳縱是不重,也讓他痛得直咧嘴,李沅芷道:「你不是好了嗎?」

  福康安說道:「本來是好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又復發了。」

  李沅芷心里聽著受用,嘴上卻道:「沒正形。趕緊回去休息。」

  福康安涎著臉笑道:「咱們的事情沒定下來。我總睡不著覺吃不好飯。」

  李沅芷收了笑容。道:「我現在心情很亂。你給我時間好好想下,成么?」

  福康安道:「我給你時間。因為我知道心靈的創傷也是需要時間來撫平的。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幅頹廢的樣子。」

  李沅芷笑道:「好啦。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嘮叨叨了。」

  福康安見她眉眼間還有一絲憂愁,但臉上已復往昔風采,心底下也是大為高興,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李沅芷點點頭,看著福康安出門,心里說不出的什么滋味。

  「陳大哥,這幾日可曾想到什么好點子沒?」

  霍青桐問道。

  「什么好點子?」

  陳家洛一怔。

  霍青桐道:「當然是救周伯父的點子啦。也不知你整日在做些什么?」

  陳家洛道:「當然是你們在床上做愛啦!哎喲……」

  陳家洛話音未落,胸部已經讓霍青桐打了一拳,捂住胸部做痛苦狀,道:「你要謀殺親夫啊?」

  霍青桐道:「讓你不正經。再敢胡說,我還打。」

  陳家洛見霍青桐薄嗔輕怒間俏臉更添艷麗,忍不住將霍青桐抱入懷中,嘴角輕磨著她的秀發說道:「桐妹,你可美極了!」

  霍青桐柔順地伏在陳家洛的懷里,感到他身子越來越熱,問道:「大哥,怎么你這幾日欲望這么強?咱們姐妹天天陪你胡鬧,好像還不夠哩。」

  陳家洛腦子一涼,也是有點不解:「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一看到你,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霍青桐道:「只怕不止見了我把持不住。我瞧著你看四嫂的眼神,便如一頭餓極了的野狼看見兔子一般。」

  陳家洛忙把話題岔開:「你剛才提及周伯父,莫非你有了好的點子?」

  霍青桐道:「我也是突發奇想。不知道成與不成?」

  陳家洛笑道:「肯定能成。便是你用腳趾頭想出的主意也比我們的強上百倍。」

  霍青桐笑道:「就你馬屁多。其實這主意不也新鮮。我那天看到福康安長著像你。就突然想到,如果讓你偽裝成他的樣子,是不是就可以順利地進到天牢里救出周伯父他們?」

  陳家洛道:「不錯。不錯。從頭到尾這些事也就福康安一人負責。我化成他的樣子,去到天牢,隨意就可以將他們帶出來。唉呀,以前我們怎么就沒想到呢。不過,這其中有點關鍵。雖然我長得酷似福康安,但貌似氣質,神態,說話語氣也差得太遠,但凡接觸過我們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如何瞞過那些牢頭?」

  霍青桐道:「相貌靠天生。神態,氣質卻可以在后天改變。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去模仿學習他。」

  陳家洛道:「為了救周伯父。少不得也只好如此了。桐妹,真是謝謝你了。」

  霍青桐閉目佯睡在陳家洛懷中,說道:「謝我作什么?只要你信守對我們的承諾。別辜負我就成了。」

  陳家洛道:「說的什么話。我以后自是對人百般憐,萬般疼。」

  「只是對我嗎?」

  霍青桐問道。

  「還有綺妹,紅葉妹妹。娟姐。」

  陳家洛只好說道。

  「還有呢?」

  霍青桐狡黠地問道。

  陳家洛道:「我除了你們便沒有別的女人了。」

  霍青桐說道:「我肚子里的。你也不憐,不疼?」

  陳家洛一怔,隨即欣喜若狂,問道:「你……你有孩子了?」

  霍青桐俏上掠過一絲幸福的光芒,說道:「是的。昨日聽郎中說已經有一個月了。」

  陳家洛一下抱起霍青桐轉了一圈,叫道:「這可太好了。我要當爹了。」

  霍青桐嗔道:「哎呀,快放我下來。要不弄壞了孩兒。我饒你不得。」

  「好,好。」

  陳家洛一時興起,現在想到霍青桐所說,驚出一身冷汗。

  霍青桐看他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禁不住一陣嬌笑,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什么事這么高興啊?」

  霍青桐和陳家洛望去,見問話的是周綺,她抱著孩子,旁邊還跟著徐天宏和文泰來夫婦。陳家洛興奮地說道:「桐妹有喜了!」

  其余四人一聽,也是又驚又喜,周綺笑道:「恭喜青桐妹子。唉呀,這下我兒可有伴了。」

  徐天宏卻說道:「這可是個好消息。總舵主,我先跟你說了,到時候如果生下個女娃兒,須得許給我家兒子。」

  陳家洛還沒答話,文泰來在一旁叫道:「這可不成。憑什么嫁給你家那個臭小子?」

  徐天宏笑道:「四可說笑了。除非四哥你和四嫂加把勁生下個娃娃,否則總舵主女兒咱家要定了。」

  周綺笑道:「正是如此。四嫂,你們成親這么久,也該要個孩子了。」

  駱冰才要說話,文泰來搶著說道:「嘿嘿,瞧你們平時個個鬼兒精的。也看不清你們四嫂有喜了吧?」

  此言一出,除了駱冰和陳家洛,其它人莫不驚喜交加,霍青桐更是找到了知音,扯著駱冰問長道短,駱冰強笑著應對。眾人嬉鬧一陣后,文泰來因身體不舒服,駱冰扶著他回去休息了。陳家洛把霍青桐的主意跟徐天宏謙遜,征求他的意見。徐天宏沉吟道:「此計可以行得通。只不過可要辛苦你了。」

  陳家洛道:「自家兄弟的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嗯,最好還是要熟悉天牢里的各個情況。我等下把里邊的資料整理出來給你。」

  陳家洛點頭道:「有勞七哥了。福康安這小子詭計多端,也決計想不到我們會來這一手。」

  陳家洛等人在商量對策的時候,福康安正興致勃勃地陪李沅芷聊天。他驚奇地發現李沅芷經過幾天的休息,精神大有好轉,對自己態度也熱切了不少。讓他覺得其實兩個人的感情經歷這一次磨難以后更進了一步,李沅芷侃侃而談及至后來發現福康安只是微笑地注視自己,就問道:「怎么?我說的那里不對。」

  福康安似是突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說道:「對,對。」

  李沅芷嬌軀一轉,有點不高興了:「我看你是沒認真聽我說話。」

  福康安陪著小心地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方才想別的東西走神了。」

  李沅芷嬌嗔道:「那你留在這里慢慢想吧。我走了。」

  說著,蓮步輕移,走回房中。福康安沒料到她說走就走,反應過來時,李沅芷已在十步開外,忙跟上去。

  隨后進了房中,李沅芷坐在床邊,看見后來的福康安,也不說話,只是粉臉緊繃,福康安在旁邊站著說道:「大小姐。真的對不住,小的不是不認真聽你說話。實在是剛才一時看著你美麗的玉容而想入非非,情不由己。小的以后謹記教訓,欣賞美人固然重要,可是聽話才是重中之重。」

  李沅芷忍不住「卟哧」笑出來,福康安見她笑得花枝招展,杏臉如花,不含呯然心動,雙手放在她肩膀,動情地喚了聲道:「芷妹妹。」

  李沅芷感到福康安的灼人情欲,芳心呯呯直跳,臻首低垂,不敢看向福康安,福康安右手托住她柔軟的巴輕往上抬,李沅芷「嗯」的一聲,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眼睛合上,紅潤小巧的櫻唇一嗡一動,福康安嘴唇湊了上去,四唇相接,兩人吻在一起。

  李沅芷開始還有些抗拒,后面雙手緊扣福康安脖子,牙關輕啟,讓福康安的舌頭在口腔里打轉,吻到動情處,福康安雙手在李沅芷嬌軀四處游走,不多時來到久違的胸部,握住雙乳細捻慢揉著,李沅芷嘴唇移開忍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福康安雙手揉著她的乳房,眼睛看著李沅芷的俏臉,逐漸變得紅彤彤,清澈如水的眼睛籠罩上一層迷霧,他的手離開李沅芷豐滿的胸部,解開她的衣服扣子,李沅芷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睛問道:「福大哥。你是真心喜歡我么?」

  福康安點點頭,說道「我愛你。一直都很愛你,以后也會愛你。」

  李沅芷聞言也動情地回應道:「福大哥。自今日起芷兒心中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福康安道:「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厚愛。」

  李沅芷的小手松開福康安的手,配合著他把衣物脫去,看著李沅芷豐腴雪白的胴體,福康安一陣口干舌燥,輕輕將李沅芷放倒在床,他一邊脫自身衣服,一邊欣賞李沅芷動人的軀體:凹凸有致的曲線,雪白泛光的皮膚,胸部高高聳起,兩圈鮮紅的乳暈環衛著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奶頭,整個乳房看起來晶瑩如玉,渾圓若球,雖然躺都會,依舊驕傲地向上挺立,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面是茂盛的黑森林,一對渾圓白皙的大腿緊合著,守衛住李沅芷身上最大的秘密。

  福康安脫掉上床后,嘴上吻著李沅芷的眼睛,鼻梁,櫻唇,脖子往下吻,兩手握住兩只乳房,一松一緊的捏著,牙齒輕咬著頂上的奶頭,玩了一會后,又交換過來大拇指和食指捻住兩粒奶頭,嘴唇往復在雪白的玉球吻著,舌頭伸出來回舔著,然后坐到李沅芷身下,將她大腿用力分開,李沅芷看到福康安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賞著下身,臉蛋一陣灼熱,身子不由扭動一下。

  福康安先是用手梳理陰阜上雜亂無章的陰毛,然后左手打開李沅芷的陰唇,露出里面鮮艷紅潤的陰壁,仔細觀摩一陣后,右手手指伸進去捏住中間插立的「小豆芽」左手也找到小陰唇頂端的陰蒂擦揉著,李沅芷「啊」的一聲叫出來,身子左右不住轉來輾去,直到陰唇變得濕潤,福康安雙手各捏住一片大陰唇向兩旁拉開,李沅芷整個陰部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嫩肉因為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蠕動。

  福康安伸出舌頭自上向下用力一舔,李沅芷如遭電擊,「哦」的高叫出來,感到自己私處麻麻的,癢癢的,有一條粘粘的,軟軟的東西在自己私處各個角落來回掃弄著,所到之處,渾身不住一陣顫抖,強忍著羞意小許睜開杏眼,入眼處是福康安張開大嘴用舌頭撫弄,大吃一驚,叫道:「大哥……不要……臟……」

  福康安壞壞地一笑,縮回舌頭,嘴巴整個壓在陰部上,對著陰道用力猛吸,李沅芷「啊」的一聲,一股溫熱粘稠的陰精從體內涌出,福康安大口的吸著,未了還嘖嘖有聲地品味,李沅芷全身有氣無國的躺著,嘴巴大張,喘著粗氣,福康安這里挺著雞巴在李沅芷洞口處研磨著,隨后龜頭撐開陰唇,要向李沅芷體內進發。

  李沅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晶瑩剔透的淚珠宛然從眼眶里迸出,福康安一怔,停止插入,問道:「芷妹,怎么了?很痛嗎?」

  李沅芷搖搖頭,眼淚流得更急了,福康安想到了什么,叫道:「你還在想余魚同嗎?」

  李沅芷雙眼捂住臉,叫道:「沒有。沒有。」

  福康安猛然拉開她的手,叫道:「你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在我才是你的相公。我不許你再想著他!」

  李沅芷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福康安因為激動變得通紅的臉龐,柔聲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住。」

  福康安低下頭溫柔的舔著她臉上,眼角的淚珠,嘴里說道:「芷妹,我愛你!」

  李沅芷雙手捧住福康安的臉頰,面露出堅定之色說道:「福大哥,你進來吧!」

  說完這話,臉蛋變得粉紅,眼睛重又閉上,福康安得到指示,雞巴再度「起航」一點點地穿越阻礙,只聽得李沅芷一個悶哼,福康安的雞巴已經抵達花心,福康安低頭看著身下雞巴已經全部吞沒在李沅體內,李沅芷兩片陰唇被迫張開緊裹著雞巴,體味一下李沅芷洞內的溫熱和緊湊,福康安扶住李沅芷的纖腰,抽插起來,每一次的抽出和插入都會引來李沅芷的呻吟高叫,兩只柔軟的乳房也因為撞擊泛起層層波浪,讓人看了目眩神迷!

  也不知道插了多久,只聽得李沅芷一聲驚呼,身子不由亂抖,體內潮水涌出,燙得福康安舒爽地跟著呻吟,將雞巴泡在肉屄一會后,福康安這才將雞巴抽出,抱著李沅芷親著她的額頭說道:「芷妹,你真好。」

  李沅芷尚未從高潮中回過味來,聞言只是嗯了一聲,福康安見她一臉的疲憊,好生可憐!將她抱入懷中,好久才聽她長出一口氣,就問道:「芷妹,你武功比我高。怎么如此不堪?」

  李沅芷臉紅紅地說道:「人家怎么知道。」

  福康安想了下說道:「想必是平時疏于練習,以后咱們可得多玩幾次,你就不會像這樣脆弱了。」

  李沅芷羞意更盛,粉拳在福康安胸上亂捶。

  福康安抓住她的粉拳,問道:「芷妹,我還想要!」

  李沅芷「嗯」的一聲算是應承了。福康安翻身壓在李沅身上,雞巴尋著洞口,用力一插到底,李沅芷一個不防,花心又被撞了個結實,不由舒服地呻吟起來,福康安得意地動作起來,李沅芷這次倒比上次堅持得久些,福康安見她扭腰擺臀,呻吟陣陣,全無半點高潮要來的跡象,就將雞巴抽出來,道:「芷妹,換個姿勢吧!」

  李沅芷躺在那里,之前她和余魚同在床上也只是傳統的女下男上式,她又如何知道還有別的姿勢!當下呆呆看著福康安,一臉茫然,渾身不知道如何換,福康安只好動手將李沅芷擺成狗趴勢,李沅芷想起以前見過的狗交配,大羞,掙扎著說道:「不要,羞死人了!」

  福康安呵呵笑著,用手拍拍她肥大的臀部說道:「夫妻人倫,有什么羞的。快趴好,我要插進去了。」

  李沅芷感到一陣微痛的感覺從臀部蔓延到全身,采取這種跪趴式更讓屁眼和陰部完全裸露在福康安面前。福康安的雙手更是在她滾圓肥嫩的臀部搓揉,拍打,親吻。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霎時向后頂著,福康安雙手在她身上游走,下身毫不停留,來來回回沖刺……

  直到兩個人同時來到高潮,福康安將李沅芷翻轉過來,見她俏臉紅潮未裉,香汗淋漓,幾綹秀發粘在臉上,用手輕輕撥開,在她臉蛋上親吻,福康安笑問:「芷妹,平素看你活潑大方。怎么在床上如此拘謹?」

  李沅芷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歷經歲月無數,才修得這樣子。便也要求別人都跟你一樣。真是好沒道理。」

  福康安道:「你可想錯了。我至今也才你一個女子。」

  「去你的鬼!以你的才識和地位,會沒人喜歡你嗎?」

  李無芷道。

  「從長大起,向我拋媚眼的女子不計其數,偏偏我只喜歡美若天仙,溫柔賢惠的女子。所以只好教她們失望了。」

  福康安道。李沅芷格格笑道:「我算不上美。溫柔賢惠更是沾不上邊。你又怎么會喜歡我?」

  福康安道:「該打。怎么妄自菲薄。我福康安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所看中的也應是天上僅有,人間難尋。否則,怎么配得上我?」

  李沅芷開心地笑道:「你這話也不知道是夸贊我呢。還是捧你自己。」

  福康安說道:「都有。不過還捧你居多。」

  李沅芷道:「你這人整日滿嘴甜言蜜語,也不知道你是真心實意還是曲意奉為?」

  福康安道:「我不知道為什么遇見你以后,變得會說話了。難不成男人碰見漂亮的女人之后會變聰明么?」

  李沅芷格格直笑,兩個乳球隨之亂抖,福康安看得眼熱,一手捉住一個,托在掌心,端詳著,李沅芷笑容斂起,玉手撫弄著福康安的頭,福康安雙手撥弄著她的奶子,贊道:「芷妹,你的這對奶子跟你一樣美。」

  李沅芷閉上美目,任由福康安把玩著,嘴角帶著一絲幸福而迷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