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出妙計誰道女兒不如男

  回到房中,才剛掩上門,聽到房間里傳出說話的聲音,推開臥室的門。看見陳家洛和文泰來在里面聊天。

  兩個男人聊得正酐,聽到開門的聲音,俱都回頭,看見剛出浴的駱冰云發微亂,俏臉因為溫水的蒸泡,遍布紅暈,紅艷誘人,雖然穿的是寬大衣服,還是未能遮住她飽滿的胸部和挺翹的屁股。駱冰縱是大方,也被這兩個與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男人火辣的目光看得羞意大起,低頭快步走入她的房間。

  原來自從文泰來受傷以后,為了不影響他的傷勢恢復,她就把原來的書房改成臥室,平時她多半睡在這里。直到駱冰離開視線,這才將目光收回來,陳家洛自覺氣氛有點尷尬,就說道:「四哥,你好生休息。外邊的事有我們處理,你無須擔心。」

  文泰來呵呵笑道:「好。」

  陳家洛走出去,順手把門掩上,正舉步向大門走去時,目光飄向駱冰房間,猶豫片刻,走過去,用手輕推,沒想到房門只是輕掩,這一推門就開了。駱冰正坐在鏡子前梳理頭發,看到陳家洛推門而進,又羞又急,回頭低呼道:「你……進來做什么?」

  陳家洛道:「想和四嫂聊天。」

  駱冰道:「聊天找你四哥去,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

  陳家洛笑道:「原來我以為經過上午之后,咱們會更親密呢。怎么反而生分了?」

  駱冰面色一正,道:「你忘記當時我們怎么說的啦?你不是答應不纏我的嗎?」

  陳家洛道:「四嫂此言差矣。小弟是想我們做不成夫妻,朋友該可以做吧。再說了,如果我們突然生分,見面如仇人般,豈不讓兄弟們看了生疑?」

  駱冰想他說的有道理,這才平靜下來,道:「嗯,那你以后可得給我安分點。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陳家洛嘻嘻走近駱冰身后,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我一切唯你命是從,好不好?」

  駱冰笑道:「行。你這話我可記住了。到時候我真的有事交給你,你別推脫啊?」

  陳家洛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是幫四嫂這樣美艷絕倫的女子辦事,那是我的榮幸,那有推脫之理。」

  駱冰聞言嫣然一笑,又轉頭過去對著鏡子繼續梳理頭發,陳家洛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梳子,說道:「這點小事,便由我來代勞吧。」

  駱冰格格笑道:「堂堂紅花會總舵主不伏劍殺敵,卻手持梳子作紅妝,可何道理?快些還我,免得讓人罵我誤你。」

  陳家洛一手撫上如綢緞般光滑的秀發,慢慢梳理,口中道:「小弟情愿以此伺侯四嫂,只盼四嫂給個機會。」

  駱冰聽著他的話,又看他專心致志的表情,心中不由一下癡了,氣氛一下變得安靜而詭異,只聽見梳子梳過秀發發出的沙沙的聲音,陳家洛將駱冰頭發擺弄好后,問道:「四嫂,這發型還行么?」

  駱冰左看右看,滿意地說道:「很不錯。看得出來,青桐妹子對你是下了不少功夫。」

  陳家洛訕訕道:「四嫂說笑了。其實我自小替義母梳理頭發,這都是她教的。」

  駱冰道:「你義母教你這手藝?哈,她難道是想讓你以此幫媳婦天天梳頭?」

  陳家洛一笑置之。

  駱冰自知失言,也覺不好意思,說道:「總舵主,你先出去吧。」

  陳家洛聞言,放下梳子,道:「如此,我先走了。」

  駱冰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素手摸著秀發,臉上又是迷惘又是喜悅。

  晚上,駱冰躺在床上,昔日平靜的心湖卻仿佛被一些似有如無的東西撥弄,讓他輾轉難眠,起身來到文泰來房間,看他睡得正酐,被子落在一旁,心中不由好笑:「大哥這么大,睡覺還像個孩子。」

  走過去,輕輕為他蓋好被子后,退出房間來到院里,心情呼吸清新的空氣,想著個中心事,眼光轉處,看到周綺房里還亮燈,就走過去,敲敲門,里頭傳出周綺清脆的聲音:「誰啊?」

  駱冰道:「是我。」

  周綺過來開門,駱冰走進屋中,下意識雙眼四處打量,周綺笑問:「四嫂,找什么啊?」

  駱冰道:「看你有沒有藏野男人。」

  周綺心里吃驚,面上笑道:「四嫂這么深夜不睡,便是來這兒尋我開心的么?」

  駱冰道:「開開玩笑也不成嗎?咱們姐妹好久沒有談心了,今晚便談個通宵,如何?」

  周綺道:「小妹沒有意見。只怕把你留在這,四哥要怪罪我耽誤你們的良辰美景呢。」

  駱冰道:「他早睡了。」

  周綺邊脫外衣邊道:「不知道四嫂要和小妹談什么?」

  駱冰看到周綺只剩下肚兜和內褲,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如玉,胸部飽滿,臀部翹圓,不由贊道:「綺妹身段真好。我見都流口水。且不知七哥如何舍得夜夜讓你獨守空房。」

  周綺爬上床,道:「四嫂過獎。小妹那有你的好,我瞧會中兄弟個個看到你的時候,眼睛真冒綠光呢。」

  駱冰這時已經把外衣脫掉,爬上床來和周綺躺在一塊,聞言道:「是嗎?我怎么都不知道。」

  周綺道:「你眼中只有四哥,對其它男子的眼光自是視而不見。唉喲,我真替那些個兄弟叫屈!」

  駱冰道:「你少耍貧嘴。說到年輕貌美,我怎么比得你。只怕你說我是假,說自己是真。」

  周綺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成熟的女人。便像四嫂這般乳大臀圓的,男人才喜歡呢。」

  說完,伸出手在駱冰胸部飛快抓一把,又笑道:「喲,彈性真好。我可羨慕死了。」

  駱冰也不甘示弱,在周綺胸前摸索,兩人嘻笑著在對方胸部揉摸,不知覺心里泛起無數漣漪,俏臉如抹上胭脂般嫣紅一片,清澈的眼神也變得迷離,周綺已經有近一個月不嘗肉欲,眼下敏感處被逗弄,渾身酥軟,雙手捏玩駱冰碩大飽滿的胸部,道:「四嫂奶子這么大,床第之間四哥必是爽到極點,愛不釋手了?」

  駱冰年紀雖然比周綺長,但論到床上開放程度,可不及周綺,要知周綺和陳家洛相愛以來,便如3P,4P都玩過,床上淫聲浪語比這更不知道要浪多少倍;是以駱冰聽到周綺這話,登時支吾不敢說話,周綺見駱冰臉更加通紅,眼神閃爍,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心想:「看來她與四哥夫妻間房事也是循規蹈矩的緊。」

  于是笑道:「四嫂,你這么拘謹,那可不成。女人在床上總歸要主動些,男人才喜歡。」

  駱冰啐道:「你道天下男人都似你家那口子,成日想著鬼點子去捉弄人。」

  周綺吃吃笑道:「男人在床上都一個德性。跟鬼點子多好像沒關系。」

  駱冰道:「我要是有孩子,只怕都有你這么大了。你下巴輕輕,倒像是你比我大似的。還是你經歷的男人比我多?」

  周綺道:「四嫂此言差矣。此事怎可以年紀論。信不信我教你幾招,保你回去讓四哥欲仙欲死,天天抱著不讓你下床?」

  駱冰面紅道:「你這小妮子。越說越不像話了。」

  周綺將駱冰肚兜解去,纖手邊摸駱冰乳房邊問道:「四嫂,你和四哥一個月行房幾次?」

  駱冰被周綺大膽的言語,富有技巧的撫摸刺激得有些忘乎所以,想到周綺是個女的,心態自然放松,膽子也大了不少,聞言笑道:「你四哥平時較忙,對這事也不感興趣,有時一個月也不定有一次。」

  周綺又問道:「四哥武功高強,床上定也是勇猛無匹,把你弄得飄飄欲仙了?」

  駱冰道:「他向來淺嘗輒止,像你說的,卻從來沒有過。」

  周綺伸出一只手掏到駱冰肉屄,找到陰道口,擠進去兩只手指摳挖,嘴上不停道:「四嫂天生尤物,我見猶憐。可惜四哥不解風情,荒廢這么好的身子。」

  駱冰大腿夾住周綺在洞里活動的手指,呼吸逐漸急促,說道:「你與七弟,想必是夜夜云雨?」

  周綺道:「嗯,人家為你抱不平呢,你卻來取笑人家?」

  駱冰道:「你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都向你坦白那么多,你怎的對我守口如瓶,莫非你對我信不過?」

  周綺道:「那有此事,四嫂請問,小妹有問必答。」

  駱冰想了下,問道:「我看總舵主平日跟你較為密切,他是不是在追你?」

  周綺一聽,心里一驚,手也從駱冰陰道中抽出,道:「四嫂真會開玩笑,總舵主自有他如花似玉的青桐妹子,怎么會看上我?」

  駱冰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周綺笑道:「莫非是四嫂對他有意思,要不要我幫你牽橋搭線?我聽青桐妹子說,總舵主那根東西可是又粗又長,這一插進去,可是美得緊呢。」

  此言一出,非但駱冰,連周綺自己也在腦海里浮現陳家洛粗長的血紅大棒進出肉洞的情景,一時之間,兩個人互視一眼,看見對方眼里已是春意濃濃,周綺主動脫光衣物。頓時,兩具豐滿雪白,風情萬種的胴體就如八爪魚糾纏一起,駱冰初次經歷尚不知如何擺弄,周綺可是沙場老將,只見她壓到駱冰身上,毛茸茸的陰部貼上駱冰肉屄,順時針摩擦,兩只手也去揉駱冰乳房,嘴里左右交替親吻婷婷玉立的乳頭;隨著時間的推移,駱冰逐漸摸到門道,也向相反方向扭動臀部,眼前的周綺慢慢變成陳家洛在她上面抽插,讓她不自主更加用力迎合……

  不久,只聽兩個人低呼一聲,陰洞涌出陰精將兩片黑森林噴得濕濕的,烏黑的陰毛還掛著白色陰精,周綺從駱冰身上翻下來,喘著粗氣問道:「四嫂,舒服嗎?」

  駱冰嗯了一聲:「綺妹,你這一手功夫可厲害得很啊。」

  周綺得意地說道:「什么時候四哥滿足不了你,四嫂盡可來找小妹。」

  駱冰笑道:「你還是留著力氣陪七弟吧,我不敢掠人之美。」

  兩人嬉笑著進入夢鄉。

  第二日清晨,睜開眼,看見對方一絲不掛的身子,想到昨晚的荒唐,周綺且罷,駱冰卻感到不好意思,一邊穿衣一邊說道:「綺妹,我昨晚跟你說的,你可能對外人講啊。」

  周綺道:「放心吧。我不是多嘴之人。」

  兩個人收拾妥當后,走出去,瞧得會中兄弟在往會議室里走,心知有事,就跟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來。

  陳家洛看到人到齊,就說道:「七哥,你可以說了。」

  徐天宏道:「昨日,我花重金托關系向福康安身邊侍衛打探得知。十四弟確已落入福康安之手。」

  趙半山問道:「以十四弟的才智武功,縱是不敵,要脫身也不是難事,因何落入福康安之手?」

  徐天宏道:「此事說來慚愧。那夜十四弟與我喝酒,當時我先他走一步,據那人說,十四弟是去赴李沅芷之約回來的路上被福康安伏擊,想是他酒醉沒醒,這才遭到不測。」

  無塵聽到此,胡子一吹,喝道:「我早就說這妖女戀奸情熱,早把夫妻之情拋之腦后,果不其然,我現在就去將她抓來,拿她去換十四弟。」

  徐天宏苦笑道:「二哥,我剛接到這個消息。就馬上派人去找李沅芷,可回來的人都說她早就住進福康安府里。」

  無塵氣憤地坐在椅上,群雄面面相覷,心想名震天下的紅花會不到一個月二次折于這個女人之手,這要傳出去,面子可真掛不住!

  陳家洛道:「七哥有何良策救十四弟?」

  徐天宏道:「總舵主,你現在扮福康安已經維妙維肖,如不是非常親近之人,斷不會發現其中破綻。不過此計只可用一次,如今十四弟和我岳你分居兩處,總舵主又分不得身,說不得只好想個法子將他們攏在一起。」

  陳家洛道:「想必七哥已有妙計?」

  徐天宏道:「我這招平常得很,咱們不如去佯攻福康安府第,一次,二次,多次后,必讓他煩不勝煩,最重要的是讓他心生不安全之感,如此一來,他會將十四弟押入天牢,如此一來,總舵主再一出馬,就可大功告成了。」

  陳家洛點頭道:「諸位兄弟可有什么異議?」

  眾人均同意。陳家洛道:「既然都沒有意見。就按七哥說的做,這事就交由七哥全權負責指揮。七哥,你跟兄弟們說說該怎么行動?」

  徐天宏道:「我所托之人只是一個小小下人,他打聽不到十四弟具體關在福康安府里那個地方。好在我們此行目的只是放幾把火,殺幾個人就可。也沒有多難。」

  霍青桐微笑道:「七哥,恕小妹直言。這樣恐怕不妥,咱們這樣進去誤打誤撞,福康安又不是傻子,豈會中計?說不得到時弄巧反拙,反而不美。」

  徐天宏道:「呵,是我把事情算得簡單了。不過福康安府中不下百間,防衛森嚴,要找出十四弟所在,只怕不易。」

  霍青桐道:「七哥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猜福康安府中現在三處防守得最為嚴密,其一福王居處;其二福康安居處;其三是十四弟關押之處。咱們尋個輕功極佳之人在夜里潛伏進去,細加觀察,加以排查,就不難知道。」

  徐天宏恍然道:「霍姑娘果真是妙絕天人。如此一來,確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十四弟關押之處,只是派誰去為佳?」

  無塵道:「論到輕功,會中兄弟有誰及得上我?嘿嘿,看來這頭功非我老道莫屬啦。」

  霍青桐笑道:「二哥輕功,劍法冠絕天下,眾所皆知。那也不須比較,只是此趟深入福王府重地,其中藏污納垢之事定然不少,而二哥為人耿直,平日最是嫉惡如仇,見不得人間有不平事,如若一時路見不平,仗劍而起,只怕驚擾到福康安。所以我看這差事還得總舵主出馬,此人輕功也還過得去。要完成這點小事勉強也還可以。」

  徐天宏聽著大是佩服,心想二哥輕功雖較總舵主稍高,但性子耿直,行事全憑一已之快,此去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若論到機智多變,更遠不及總舵主,霍青桐不但能看到這點,言辭之間更是給足無塵面子。單是這點,自己就遠遠不及,再看她面容清麗脫俗,說話之間談笑嫣然,端的是明麗不可方物,一時之間,不由看得面紅心熱,情迷不能自控……

  霍青桐感覺徐天宏目光灼灼盯著自己,頗覺害羞,說道:「七哥,你的意思呢?」

  徐天客回過神來,偷眼瞧到無人注意自己失態,舒了口氣,忙道:「就依霍姑娘意見。」

  無塵呵呵笑道:「既然這樣。就麻煩總舵主了。」

  陳家洛說道:「份內之事。何言麻煩。那我今晚就去拜訪福康安一下吧。諸位兄弟,沒有別的事就去吃早飯吧。」

  徐天宏轉身向外走去時,心里還自砰砰直跳,心想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霍姑娘會如此失態?真是貽笑大方。想到這里,又忍不住回頭偷瞧霍青桐,只見她纖纖素手正挽住陳家洛手臂,親熱地和他說話,心中沒來由地嘆息一聲,平生第一次有種失落抑或酸酸的感覺洋溢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