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滿肚子壞水

  侯島想了很久,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幅黃色對聯,就把它坦誠向殷柔交待出來了: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跳”

  殷柔聽了上聯,迅速打斷了他的話說:

  “你故意拖延時間,耍花招,是不是?罰你喝酒……”

  侯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說:

  “且慢,聽完我的匯報再說。”

  “那你就快點說出來唄!”

  她猶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笑著說。

  “師傅愛師娘,師娘愛床,床動。”

  他一邊說,一邊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真是卑鄙下流無恥,說這個……”她聽了下聯,不由得有些生氣,禁不住拿餐巾紙丟到了他身上。

  女人嘛,男人在她面前說這個,她生氣才正常,不生氣則說明她與那個男人關系不正常,當然夫妻關系除外的。

  “剛才還拉鉤的。說我傾吐壞水時,你不準發脾氣。現在你發脾氣了!“

  “呵呵,不好意思,既然你要懲罰我的沖動,那么我對你的違規行為,也不得不按照規矩來辦哦……”他一邊躲避一邊笑著說,“來來,喝酒……喝酒……”

  “不喝,不喝……”殷柔見她上當了,便急忙拒絕了喝酒。

  “不喝也行。那我也不得不接受您的再教育了,也不必向你吐我肚子里的壞水了!”他立即抗議著說。

  她想了一會兒,擺出一副下巨大決心的樣子,對他說:

  “為了天下的美女不再受騙,我決定喝下那瓶酒,讓你小子把肚子的壞水吐干凈,不再到處騙美女。”

  說著,她拿一瓶啤酒開了就喝。

  他見她要喝一瓶啤酒,有些擔心,因為她已經喝得很高了,再多喝容易出問題,就勸她說:

  “這樣吧,我看你已經喝高了!就罰半瓶吧!”

  “不行!”

  說罷,她拿著整瓶啤酒就吹了起來。很顯然,她不服輸,她對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她想放開陪他好好玩一玩。

  等她喝了幾口,他就把酒瓶搶了過來,說:

  “半瓶就半瓶!”

  她已經喝得夠多了。萬一她再喝一瓶出了什么問題,那么引出不堪設想的后果怎么辦?侯島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見他搶過了酒瓶,也找到了臺階下,只好作罷,但她趁機要求他繼續“吐壞水”。

  侯島見目的達到,就決定繼續接受她的再教育,把他內心對女人的,一些齷齪想法都吐了出來了。

  他想來想去,實在覺得對美女沒什么齷齪的想法,只好如實說:

  “我實在沒什么壞水可吐的了……”

  殷柔玩得正起勁兒,一口咬定:

  “不要認為你叫侯島,別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你厚道。你那一肚子壞水我看得明明白白的,快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肚子里實在沒壞水了!”

  “別磨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見她一副不容討價還價的樣子,他便敲開記憶那道門,搜索他從關注女性開始的,那些對女性的一些歪歪的想法。

  不過,他越搜索那些事情越覺得,男人對女人有點企圖是正常的。作為正常的男人,見了女人哪有不動心的?

  不吐出那些想法來吧,她說他在敷衍,內心隱藏著更大的罪惡;吐出那些想法來吧,他又實在沒什么可吐,又不得不要去喝下那3瓶酒……

  他一番深思熟慮后,終于想到了讀高中時偷聽到,別人講的一個黃色笑話,那就是用“腳”(jo)“擱”(go)“往”

  “落”(lo)為韻腳作打油詩時,有一首特別黃。他想,那首打油詩大概可以代表,男人對女人的壞水吧!

  他想了想,裝作一本正經地對她說:

  “既然你非說我滿肚子壞水沒吐出來,既然你非要為天下美女做出犧牲,那我就成全你!我坦白交待吧。“

  “我以前做過一首黃詩:師傅師娘四只腳,晚上師傅在師娘的肚子上擱,雞巴常來常往,屁股時起時落……”

  她還沒聽完聽,就又將餐巾紙丟到了他身上,同時大罵到:

  “下流……無恥……不要臉……臉皮厚……”呵呵,這倒像是她在向他傾吐,女人對男人的一肚子惡水了。

  沒辦法,按照規定,她又得罰喝酒。

  她一時很氣憤,也很委屈,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喝下去了。她喝下去了后,輕輕地趴在桌子上。見此,侯島內心不免有幾分后悔。

  為什么要提出罰她喝酒呢?現在她喝得這樣高,怎么辦呢?沖動啊,喝酒時容易沖動啊!

  他想了想,便走過去扶她。誰知,她將他推了一把,就沖到洗手間去了。他只好找來服務員,請服務員跟著去看看她。

  在她去洗手間的空檔,他趕快結了帳。一看時間,十點了。他們都該回家了。

  從洗手間出來后,她的氣色好多了。

  他提起她留在憶湘館的手提包,對她說:

  “走吧,不早了,該回去了。”

  殷柔顯然對他的那一做法不滿,一把搶過手提包,就往外走。

  她突然腳一滑,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了!他雖然喝高了一點,但已經醒得差不多了,趕快上前去扶她。

  沒想到,她順勢倒在了他懷里,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說實在的,他們今晚在一起喝酒異常開心。

  但他還是覺得不“貪時間”為好,待會兒她回去時,他們那個樣子去面對莊德祥,怎么也說不過去。

  因此,他期盼著她能較快酒醒,至少要她能從樓下爬回家。

  要不,深夜了。

  學生抱著醉酒的師娘,送她回家,老師心里總免不了有些異樣想法的。

  雖然莊德祥已上了他的女友,但那至少是偷偷的,如果他上師娘被莊德祥發現了,那么他的結局肯定很慘。

  想到這些,他放棄了酒后亂性的想法,把她抱在懷里,用手捏了捏她的人中,將她弄醒。

  過了片刻,她清醒了一些,便扶著他的腰,重一腳輕一腳地走出了紅樓續夢酒家。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她家所在的小區門口后,委托保安把她送上樓去了。

  等他回家時,狄麗麗早已經上床睡覺了。

  進門后,她睜開眼睛問他:

  “干嘛一天不回家?”

  “遇到了以前的老朋友,喝酒去了!他們拉著一起喝,不知不覺地就喝高了!”

  “還要不要這個家啊?就知道喝酒喝酒!看都到了幾點!快點去洗澡吧!”

  狄麗麗滿臉怒容地對他說。

  侯島看了看她,氣得半天沒說話。

  他心想,他媽的,心理素質真強,上午跟別人做了茍且之事,晚上還能裝作什么都沒有地面對男朋友!

  難怪現在某些男人被女人當木偶玩,原來女人這樣深不可測……

  他想了想,沒說什么,就去洗澡了!

  睡覺時,狄麗麗出乎意料地對他溫柔,輕輕地抱著他,雙眼里充滿了柔情,并用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背。

  可他實在沒心情,實在興奮不起來,翻過身壓在她身上就呼呼地睡著了。

  酒色相連。

  此時此刻,任何女人向他示好,他都能毫不猶豫地興奮起來,但狄麗麗卻讓他興奮不起來,因為白天的事讓他此時難以釋懷。

  白天遇到了那樣的事,他只能像鴕鳥一樣消極回避,作為男人,他覺得很失敗,很失敗!做夢都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