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凈之章

  “純凈、無暇的解釋:說到吹牛逼,那我可就不困了喔。”

  酒足飯飽后,我們各自散場,璐茗跟在我后面,我們默默進了小區后,她終于忍不住拉住我的手往小涼亭那里去。

  “你干什么?”

  去到小涼亭后,我嚴厲斥責。

  “干什么?干什么?你為什么會失憶?說好了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你為什么不記得我了?”

  她的手緊緊地捏住我的衣服,雙腳將地面哆得蹦蹦作響,牙齒狠狠地咬著,眼眶紅腫,淚水頓時流滿臉龐。

  我剛剛一時之間轉換不過來,用了長輩的語氣和她說話,也許是刺激到她了:

  “我……我是覺得我不記得你,你說你是我女朋友,我認為,我們還小,不應該談朋友什么的。”

  她用力地呼吸了幾口氣,停止了抽泣,咬牙切齒地說: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命中注定,你還會是我的。”

  說罷,她用手臂擦干淚水,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表情,只說了一句,“你等著。”

  然后整個人輕輕地抱著我,轉頭就走遠了。

  糟了,一直留意馬自然和璐茗的破事兒,都忘記了問自己到底怎么樣了,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現在和璐茗已經這樣子的關系,這次不問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轉念一想,趕上去喊住了她,她驚喜地扭頭問道:

  “你是不是記得了?”

  “不,我是想,我們還小,如果要談朋友,你爸媽那邊怎么辦?”我試探地問。

  “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跟我爸住,我就在你家隔幾幢樓啊。”璐茗說道。

  “你爸是怎樣的人?現在在哪?”

  璐茗好像很奇怪我的問法:

  “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爸怎么樣又如何了,你又不認我是你女朋友,你問我家庭狀態又如何?”

  我雙手拉住她的右手,賣萌說:

  “說說吧,我懷疑是不是以前和你父母有矛盾。”

  她迅速抽起那只手,看上去似乎莫名其妙:

  “你別扯他,他根本就不認識你。他昨天出差了,我和他關系不怎樣,我放假都回老家的,要不是聽到你暈了,我前兩天就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彷如晴天霹靂般打在我身上:我還在,我依然存活著,而且生龍活虎地出差了,所以我是誰?我是馬自然?

  “你確定他是出差了?你見過他嗎?”我顧不上問道。

  璐茗明顯對我這么好奇她爸有更深一層疑問:

  “你好奇怪啊,為什么問我爸,我爸當然是出差了,昨天上午出去的廣文市,去三天,滿意嗎?”

  我聽到這個消息后,仿佛整個人生都失去了目標,失魂落魄地往靜欣家走去,這時候璐茗反而拉住我的手,將我扯了回來。

  作為一名中二女子,璐茗已經有1米63,可能最終都會長到1米7左右,而馬自然現1米68左右。

  已經和部分成年人差不多高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被璐茗拉了回來。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擔心你,我聽到你住院的消息想立即過去,但是打你電話不聽,”

  “我問渣輝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昨晚聽到你平安回家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卻聽到你失憶的消息,我一晚沒睡啊!”

  她湊近我臉,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這么深的黑眼圈,你一句話失憶就打發我走,拉住我問的還是我爸媽的事情,我怎么會服氣。”

  真是沒想到璐茗是這么執著堅韌的女子,作為爸爸也真的不盡責,女兒的性格也不清楚。

  我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你有點感覺,但我現在潛意識覺得我們必須保持一段距離,你可以讓我消化一下嗎?”

  “我現在記不得你的一切,你貿然說自己是我女朋友,我不知道怎么樣和你相處。”

  “那就好,有你這幾句,我給你一天時間消化,明天我會繼續過來你家。”

  璐茗叉著雙手,說完后自顧自地就往家的方向走去,根本就不聽我一開始的那句“我們必須保持一段距離”。

  唯有見招拆招了。

  回到家里后,得知我還活得好好的,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始終縈繞不散,既然我活得好好的,那么我是誰?

  如果我是馬自然,為什么我只有桓究的記憶,如果我是桓究,那么現在出差的那個是誰?

  馬自然?

  心中有一個想法升起。

  不可能的,我做為馬自然失憶了,那么作為桓究的馬自然,他理應也是馬自然的記憶。

  如果他是馬自然的記憶,那便是一名中二學生,哪有這么好的能力應對這一切變故,更不必說出差了。

  但如果他不是出差而是去躲避呢?

  我思考了好久,想了很多方案,再次打起電話,想要直接的答案。

  當電話聲響起的時候,我這次是極度希望有人接聽的,這十來秒鐘是如此的漫長。果不其然,電話接通了,另外一邊問道:

  “喂,您好?”

  是我自己的聲音,我顫抖著問道:

  “您是桓究嗎?”

  “是的,您是哪位?”

  我聽到他的回復后感覺之前一番推論都倒下了,他真的是桓究!

  “是這樣的,我姓馬,早兩天我們簽的那一份合同,我們老板給我看過,說有一個地方可以再做一份協議補充,想問您什么時候有空可以跟我聊聊。”

  那邊沉默了一陣后說道:

  “我最近出差,可能明天才回,當時我們可是已經當面確認合同,為什么還要做補充協議?”

  為了穩住自己,我說道:

  “這些事我希望當面跟您說,明天下午3點鐘在您公司樓下的星爸爸面聊可以嗎?到時候您回到了吧?”

  “可以,早上的電話是您打的嗎?號碼有點熟悉,我開著會沒空回復,不好意思。”

  我想了一下,按照行程,今天的確在廣文市有一個商業會議要開的。

  “嗯,不打擾您開會了,桓先生,明天見。”

  我忐忑地掛點了電話,心中思緒起伏不定。

  睡了午覺后,我看了一下魔獸世界的下載進度快要可以了,此時卻沒有了心思去玩或者去聯系任何人,但也任由電腦在下載了。

  我心中仿佛翻起滔天巨浪,我唯有想到用做飯這個方法轉移注意力,現在不想說話。

  我沒有打電話和靜欣說今天不要打外賣,只是發了條短信說今晚我煮飯。

  去超市買菜的路上,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抑或我只不過是有了桓究記憶的中學生罷了,越想越亂,似乎沒有答案。

  去到超市,我決定暫時不再想這些事情,逛了二十來分鐘散心,買了兩塊牛扒和一份西藍花,再買了一份意粉。

  看馬自然的日記,靜欣平日應該很忙沒時間做飯,不過也有可能是馬自然,將這些細枝末節抹掉了,只剩下那幾次打外賣的精液套餐。

  沒想到我回到家中才4點多,靜欣已經回到家了。

  我剛進到門口,她就說:

  “你又在下載什么游戲?”

  我不像馬自然那么驚慌,淡淡地說道:

  “魔獸世界,一個出了十幾年的游戲,無聊下載,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煮,今天怎么這么早?”

  她被我的態度弄得迷糊了,或許是沒想到我這么冷靜:

  “好,我就看你煮什么,我一看到你的信息馬上就回來了,我不知道你失憶了,煮頓飯會不會變成失火。”

  我聽后將食材放在廚房,沒有看著她:

  “你就放心吧,我是失憶,不是失智。”

  沒有聽到靜欣的回應,她應該是回房了。

  菲力牛排的做法很簡單,時間不夠的我只是簡單地進行腌制,先去做意粉和西藍花。

  白灼西藍花那是更簡單的過水就行。

  等做好意粉和西藍花后牛排,也腌制了有十來分鐘,我直接用平底鍋按照一貫的做法將它煮熟。

  半個小時做好一頓飯,時間不短也不長,如果當年大學我勇敢一點,或許我和靜欣就是這樣過著平淡的生活吧?

  空閑的話我就在家里下廚,然后兩個人一起吃燭光晚餐,有了孩子后就加一張椅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而不是現在這樣,離了婚,帶著一個不親近自己的孩子,即使出去逢場作戲,也沒有一丁點情感上的波動。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郁悶呼出。

  “年紀輕輕嘆什么氣?”

  靜欣洗好澡出來了,今天她的衣著和昨晚不一樣,她穿著粉色棉質短袖睡裙。

  領口開到鎖骨往下3cm左右,看不到胸和乳溝,但是也看到白皙的胸部肌膚。

  她用毛巾揉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走近餐桌前聞了一口說道:

  “有模有樣,可以的。”

  我持著微笑,優雅地拉開椅子說道:

  “請坐,女王大人。”

  她愣了一下,但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家里有刀叉嗎?我找不著。”

  我擺放的是一雙筷子,那是因為我找不到刀叉。

  她歪著頭看了一下我,起身走去廚房,“我拿給你。”

  她在很深的角落里拿出兩幅刀叉,放在桌上說道:

  “我就看看你失憶后,會不會覺醒其他方面的特長。”

  看樣子她對精液酸奶那一頓很不滿意。

  我也沒理她就開始吃動,但在埋頭吃的過程中,我眼睛始終往上瞄著她。

  靜欣優雅地用刀隔開牛排,再用叉子吃上牛排,點了點頭說道:

  “你這個很好吃,很貴吧?我記得你微信不多錢啊。”

  “這一頓花了80,不過為了你做菜,值得。”我打趣道。

  她哼了一聲,在我聽來卻有點嬌氣:

  “你的錢不也是我給你的,值得什么?”

  我倒是沒想起來現在的馬自然,只是一名中二學生,沒有任何的經濟收入來源,說到錢的方面,那肯定是短板。

  “我是不是第一次煮飯給你吃?”

  明知故問的我就是為了消除靜欣對我的隔閡感。

  她咬著叉子想了想:

  “不超過十次,我還記得上次你弄了一份變質酸奶。”

  我尷尬地笑了笑,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她喝的又的確是我這身體的精液。

  靜欣吃了一塊牛排,點了點頭說道:

  “有點水平,比上次好多了,你怎么做到的?莫不是你被廚神附身了?”

  被靜欣一說,我呆了一下,知道她是在胡說,我不是廚神,只是作為一名單親爸爸。

  比較多時間是在家自己煮飯,哪怕璐茗不吃,我也要自己填飽自己的肚子。

  “哪有,我是覺得我這次昏迷后,雖然不記得很多東西,可是思路清晰了許多,學什么東西都事半功倍。”

  “這么說來,你還因禍得福了?來我考考你,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呃……你為什么要自稱老子?”

  我岔開話題,不想讓她知道我知道這么多,這可不是一個初二學生能知道的知識。

  “還說你事半功倍,早一段時間讓你看的歷史書你都忘了,老子是道家學派的創始人。”

  靜欣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原來馬自然本身就會的,那就簡單了。

  “我還以為你說自己嘛,老子一稱為李耳,字聃,孔子曾經向他問過禮,后來騎著青牛出函關。”

  靜欣滿意地點點頭,但我還繼續嗶嗶。

  “這青牛呢,其實并不是牛,而是上古時代的兕,按照現代的說法,這兕其實就是犀牛。”

  “但這不重要,傳說老子出了函關之后就不知所蹤,有言道他寫《道德經》,就是為了讓道家傳世,在他編著完成后在世上的使命已經完成。”

  “老子回到昆侖山上重新化為太上老君。這太上老君嗎,亦稱為太清道德天尊,和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合稱為三清。”

  我見到靜欣臉色有點怪異,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更夸張地開始進行胡說八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又言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從而得出一化為三,三合為一的典故,得出三清。”

  “現在的人更多想起的,則是三清為盤古的元神所化,為混元圣人,而盤古的其他大部分經血則化為十二祖巫,而這……”

  “夠了!”

  靜欣怒喝道,“你在哪里看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是不是網絡小說?”

  我默不作聲,不明白為什么她反應這么大,是不是因為她看到馬自然的亂倫小說,對網絡上的一切小說都抱有敵對態度?

  她或許感到自己反應過度,賠禮道:

  “激動了激動了,吃飯吧。”

  她變臉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我觀察著她優雅的吃飯儀態,聯系起日記上的內容,我內心直呼馬自然會玩。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我開始積累了許久的話題:

  “那個,我早幾天為什么會撞柱子昏迷?”

  靜欣明顯被這個話題問得尷尬不已,我分明看得出她此刻有點發愣,不知道如何應答,想來她也沒料到我會突然這么問她。

  她只好假笑地說道:

  “我先洗碗,你看會電視,一會再跟你說。”

  坐在沙發上盯著她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她此時或許在編造故事,我也在猜想她會編造什么樣的故事,然后做出應答,這就是預判她的預判。

  靜欣洗澡的時間很長,但是洗碗的速度卻很快。她洗好碗筷坐過來的時候我挪動了一下屁股,讓出更寬敞的位置。

  我看得出她在組織語言,左手不自覺地捏著自己的睡衣,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你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但是我和萬醫生聊過,你這個可能是短暫失憶,到時候你會想起來的。”

  我點點頭,才不是呢,我認為我是不會想起來一點一滴的。

  “你最近考試,我禁止你玩游戲,等到考試完畢,你居然沒日沒夜地玩游戲,我氣不過罵了你,你就想不開跑出去撞柱子。”

  可笑,完全歪曲事實,就挑無關緊要的事情說。

  “可是,我是11號才放假的,那天才第一天,怎么會沒日沒夜呢?”

  靜欣翹起二郎腿,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一天一夜不是沒日沒夜嗎?”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你玩的那些游戲不可以現在玩,這些不好的。”

  “游戲不好?難道要綠色血的游戲才行嗎?”我裝作不懂地問。

  “不是那些游戲,是……算了,你不單玩游戲,叫你別玩去睡覺了,你更是看小說不睡覺,都熬出黑眼圈了。”

  她指了指我眼睛,按了一下我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昨天確實睡得不好,雖然睡著了,質量卻不怎么夠。

  “小說是挺不錯的,熬夜看是不好,但是我之前就這么脆弱嗎?”

  靜欣語重心長地說:

  “是我之前教育問題,沒料到你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弱,如果你到時候記起你當時做的事情,你就知道我現在說的是什么了?”

  “可是我現在什么也不知道,萬醫生只是說我可能是短暫失憶,萬一我這輩子都想不起來這些事情,你讓我就這么迷迷糊糊下去嗎?”

  “你不覺得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正確的教育改正,比到時候回憶起事情來再去糾正要好么?”

  我就是要讓靜欣說出那晚的事情,這說不出的話,始終會是一個心結,不是我的心結,而是她對馬自然的心結。

  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完全看得出來,靜欣對馬自然的態度是糾結別扭的,完全不像一個媽媽對待兒子的態度,她是刻意而疏離的。

  哪怕馬自然上還是不上靜欣,保持這樣的關系,對誰都痛苦,倒不如揭開謎底說破這件事。

  短時間內痛苦,但長期而言對誰都好。

  靜欣用手指把玩著自己耳邊的發絲,這是她以前思考時候的習慣,她也許在衡量要不要告訴我真相。

  “你是看一些色情小說被我當場捉獲,羞恥不已而沖了出去。”

  她下定了決心,終于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終于將真相說出來了,雖然省略了一部分,最重要的母子小說這關鍵字眼。

  “我……我覺得我這個年齡段,看這種小說也是可以的吧。”

  “不可以!什么時候都不可以看!”她斬釘截鐵地說。

  “這食色性也,當年的意思是喜歡顏色鮮艷的事物,是人的本性,演化到現在變成,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是人的本性,”

  “我也是平凡的人,這色情小說如果寫得好看,那我喜歡寫得好的小說不也是正常嗎?”

  我故意歪解,就等靜欣反駁。

  她氣得舉起手掌想刮過來,卻又握成拳頭放下:

  “你怎么學的這些歪門邪說,你這色情小說意淫得太離譜,會教壞你的!”

  我當做沒有看到她那敵意的舉動,站起身來走近冰箱,打開一看發現有不少水果,我問:

  “吃西瓜還是橙子?”

  “橙子吧。”

  靜欣隨口應了一句,“不對,你怎么走開了,快給我回來。”

  “不急,先吃個飯后水果。”

  我淡定地回答,“做錯事的是之前的馬自然,現在的我是失憶的馬自然,你可以糾正我的錯誤,但是不要操之過急。”

  靜欣強忍著怒意在等我切水果,我慢悠悠地將橙子剝皮撕件,放回到沙發錢的桌子上。

  “邊吃邊說。”我隨意答道。

  靜欣拿起橙子瞪著我,嘴里開始吃動。

  “我知道我可能是初中生,沒有明辨是非,處于人生中最重要的性格形成階段,你會對我看色情小說如同面臨洪水猛獸,”

  “我不知道我當時看的是什么小說,但是這次蘇醒后我發現我頓悟了,”

  “這種頓悟很奇妙,就像溺水快要死了,已經出現幻覺,最終獲救贏得新生的感覺。”

  我雙目緊閉,頭微微向上,手掌向上,兩手像兩邊張開,作出一副圣潔的姿態。

  這次醒來,對以往很多事情都有了不同的看法,說是頓悟也不為過。

  “你是不是中邪了?”

  靜欣顧不上手上沾著橙子汁,雙手抓緊我手臂搖晃,“快醒醒,我帶你去看看大師。”

  我嘴角微微向上,睜開眼睛,靜欣仿佛被我這個圣潔的模樣嚇到了,我接著說:

  “色情小說可能會對剛剛,開啟性啟蒙的人給予極大的樂趣,我之前可能也沉迷其中,這次醒來后,發現這么些男女關系已經不能吸引我了,”

  “小說是小說,我分得清現實和虛擬,色情小說也不過是意淫小說的一種,”

  “那些龍傲天稱霸異界、霸道總裁愛上我、穿越過去成為首富之類的小說,不也是意淫的嗎?”

  “但是人們都知道這是假的,那是擺正了心態,用純粹欣賞和代入的情感去經歷這些事情。”

  “同理,色情小說也不過是滿足了一部分人,對于現實中求而不得的心理,或者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情節,進行更深一步的意淫。”

  “歸根到底,是求而不得的退次而求之,正如色情小說塑造一個白富美女生,作為日常生活中,”

  “絕大部分人的圈子中根本遇不到這樣的人,但不妨礙自己在幻想中得到她。”

  我拿出一瓣橙子吃下,看著靜欣那迷惑的樣子說道:

  “以前或許我會混淆現實和虛擬,可是這次醒來后,拋棄了過往的那些繁雜的思緒,我就是一個單單擁有知識的無記憶之人,”

  “可以從第三者的角度,來審視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大概是我以前也看過類似的哲學書籍,”

  “也搜索過相關的名詞解釋,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那么的清晰,這些異性關系,不過是妄念罷了。”

  我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中隱隱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這些想法充斥著我的腦海,關于未來,關于以后,我想做的、我能做的、以及我要做的事情。

  靜欣被我這套理論說得暈頭轉向,她想反駁卻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感覺好像是錯的,又似乎說得頭頭是道。

  最終她放棄了和我爭論,只說:

  “快吃橙子,我去洗碟子。”

  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又在幻想假如我是桓究,和她在日常生活中拌嘴爭辯,她是不是也是被我氣到無話可說?

  晚上我登陸了魔獸世界,確認了自己的帳號密碼沒有變動,只是這個安全令牌沒法解決,如果是平行世界,這些細節也會雷同到這個程度嗎?

  就因為我的穿越而引出一條新的世界線?我自認自己沒有天選之子的運氣,這里世界的一切都不變。

  從側面證明了這個世界,依然是我自己之前生活的世界,那么現在的桓究到底還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