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呼,呼,呼」

  衛齊努力平復著氣息,怎么也想不到花艷紫僅僅只是一指,就能將自己的玄力盡數打散。

  體內的玄力在經脈之中橫行,任是衛齊怎么努力,也無法平復這股霸道的玄力。

  看著衛齊俊臉上布滿汗珠,花艷紫笑道:

  「青玄境重招式,地玄境重勢不重形,而到了天玄境就是玄力的比拼。

  「呼,呼」

  在修玄界普遍認為在青玄境的時候,比拼的就是招式的精巧和熟練。

  畢竟青玄境之間的差距,還沒有大到全力一擊,還無法擊破護體玄力的程度,還只要你的招式夠高明,就能夠在同階戰斗中占據優勢。

  到了地玄境,大家的招式也都已經練至圓滿,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招式也就成為了最大的弱點。

  比拼的就是勢和意,崇尚的也就是無招勝有招,講究的就是戰斗的本能。

  在地玄境這個階段,天賦的占比便被徹底放大,天賦不夠,有些人便是借助無數天材地寶,窮極一生也無法再度突破境界。修玄界的殘酷也可見一斑。

  地玄境修煉到瓶頸,在徹底領會了勢和意,并且對自身充分認知之后,步入天玄境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只可惜這就已經是天資不夠的,修士們的極限了。

  而到了天玄境之后,每一個對手的招式都以經臻至化境,尋常的對拼已經無法在招式上分出勝負。比拼的也自然就是最為基礎的玄力。

  天玄境也就是一條不斷突破瓶頸,開發玄力的道路。然而在這條路上走的越遠,就越能感受到自己面對那道,絕對無法跨越的天塹時的無力。

  衛齊奇跡般地跨越了地玄境來到了天玄境,按理來說現在最應該補足的,就是對勢和意和對自身的認知。

  可是經驗和玄力積累,都不是能在短時間內補足的,花艷紫也只好先讓他去學會,提高玄力水平的方法。

  畢竟玄力才是修士安身立命的根基。

  衛齊覺得全身被電的酥酥麻麻,身體好似有火在燒一般,此刻卻仍咬著牙堅持調動玄力。

  「修士能夠從情緒之中獲得力量,只要放大你對應的情緒,就能夠讓玄力暫時性變強。」

  「這種小技巧在天玄境的戰斗之中很實用,但是要注意不要沖昏了頭腦。」

  換言之,攻心似乎在戰斗之中也是一個重要的一環。

  人的七情無外乎喜、怒、哀、懼、愛、惡、欲,一時之間衛齊也摸不到頭腦,索性直接問道:

  「那你對應的情緒是什么」

  她露出了一個無比明媚的微笑,回答道:

  「奴家的話就是歡愉。尤其是以男女之間歡愛帶來的歡愉最為卓著。」

  衛齊心想:難怪花艷紫這般……騷浪。

  花艷紫繼續說道:

  「圣王暗那個家伙的話便是哀傷,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說著批判眾生的話語,有時候奴家真想撕爛那張臉。」

  能夠用一副笑臉說出這么可怕的話語,花艷紫還真是可怕。衛齊決心不要干些讓這個女人記恨的事情。

  「至于你的對手,憤怒會讓刃牙變得更強。」

  憤怒啊,似乎很實用的樣子。衛齊回憶起那個大漢的所作所為,一股怒火便直上心頭,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花艷紫看著衛齊體內的玄力不斷攀升,心中暗想:玄力雜亂無序的上升著,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畢竟玄力變強自然是好事,可也讓這股玄力變得更加難以操縱。

  「唔,玄力變得更難控制了。但是玄力切切實實地有在變強。」衛齊因玄力暴走而面色猙獰,咬著牙說道。

  同時心想:憤怒或許也是最適合變強的情緒。

  「不一定哦,如果找對了方法,玄力應該是更加安穩而平和地變強。你現在僅僅只是因為羞憤而導致的暴走罷了。」

  似乎是看出了衛齊的心思,花艷紫說道。

  果然,沒有這么簡單啊。

  在衛齊感嘆之際,花艷紫正提筆在一張小紙條上寫著什么,一邊寫還一邊咯咯地笑著。

  端的像是滿園春一般,無人不為之動容,就連衛齊也看得入神了。

  「下面倒是挺有精神,可惜你現在應該做的可不是那些美事。」

  衛齊尷尬地重新把精力投回修煉之中。有些食髓知味的衛齊,有時看見花艷紫覆于青紗之下,凹凸有致的身段都會涌起一股邪火。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溺于性欲時,玄力又變強了不少。

  將一切都看入眼底的花艷紫嫵媚一笑,如同水蛇一般從衛齊背后纏上去,一對碩大柔軟的玉乳貼在衛齊的后背上,弄得他心里癢癢的。

  「你這人還真是虛偽,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下面可誠實得很。」

  花艷紫笑道,同時伸出玉手去隔著褲子去抓衛齊的陽物,愛憐地撫摸。

  衛齊的玄力又強了一點。花艷紫巧笑嫣然,笑道:

  「哼,本來還以為你和奴家是同道中人。」

  「啊?」

  「你所對應的情緒或許是羞憤。」

  不會吧?衛齊自然不敢相信,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恪守著師傅的教導,勵志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至于這般表里不一。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還裝什么裝?哪有正人君子讓人一摸就硬的不得了的?」

  花艷紫調笑著,衛齊卻無法反駁,因為自己的陽物在花艷紫的手里,確實是無比舒服,甚至變得加堅硬了。

  「別,別擼!」

  這只充滿魔性的纖纖玉手僅僅只是擼動了幾下,就讓衛齊射在了褲子上。

  有點像尿褲子的感覺,溫溫熱熱的,還有點舒服……

  衛齊的玄力。

  ……

  ……

  另一邊太子唐康則是前來拜會,徐州本土的地頭蛇徐家。對于衛齊花艷紫二人沒跟著來,唐康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畢竟唐康深知花艷紫是個什么樣的騷貨,想到兩人攪到一起去了唐康就有點煩躁。

  唐康此次也不是來惹事的,也就沒帶什么護衛,有著陳欣怡的保護便已經足夠了。

  消息無比靈通的徐家自然早有預備,恭恭敬敬地迎接東宮到來,該有的禮數是一樣也不少。

  有點出乎意外的是,本土的有名有姓的氏族們在場一個也不少,通通集聚在徐家,像是開著什么會議一般。

  唐康只當是徐州世家熱情地迎接自己,如沐春風一般地上前寒暄。

  只是一邊的陳欣怡卻暗暗摸上了袖子中的匕首。

  因為這些人表面上恭敬,眼神中卻又透著一股子冷色。

  免疫了互相吹捧的環節,徐家主事人徐清直接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這次到訪徐州不知所謂何事?」

  此時本土的家族話事人們的眼神也冷到了極致,就連唐康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只得尬笑道:

  「只是來拜訪拜訪,想和大家結個善緣而已。」

  幾個地頭蛇互相對視幾眼之后,繼續推出代表李清,他說道:

  「太子殿下真的沒有什么要我們做的?」

  「本宮此次真的是來結個善緣而已。」

  李清緊緊盯著唐康,見他不似作假,便哈哈笑道:

  「太子殿下快請上座,咱們幾個自然應該聽從太子吩咐!」

  此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化為烏有,一時間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徐州的地頭蛇們自然是在討論,那頭黑蛟化龍后的分配問題,這時候太子來得也太巧了,只以為是皇室的人背信棄義違背契約,要來爭奪這頭黑蛟。

  在坐擁九州的齊國皇室看來,這黑蛟固然是珍貴無比,可也不至于和徐州地頭蛇們撕破臉。

  畢竟徐州世家們屹立不倒的最大原因,就是徐州上下同氣連枝,與其說是大齊的徐州,倒不如說是這些世家的徐州。

  眼見皇室不為爭奪而來,自己這些土地主們自然好吃好喝地,給他伺候舒服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是緊要關頭越要排除一切外來因素。

  葷的素的自然一并上了,徐州頗具風味的招待也讓太子無比受用。甚至就連太子今晚的床伴也一并選好了。

  唐康自然不會拂了他們的面子,笑呵呵地照單全收。好好品嘗品嘗徐州女子的風味。

  ……

  ……

  刃牙秘密到了徐州,馬上就找到了當地的暗衛,剛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香風。

  只見屋內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姣美少女一同坐在秀床上,合裹著一張百花被子,兩個小美人的四條細長嫩腿自然垂地,秀氣的足尖點著纖塵不染的地板。

  嘿嘿一笑,刃牙自然是什么都懂了。

  兩個小美人心有靈犀地開口道:

  「恭迎欽差大人。」

  不錯,刃牙此行正是得了暗旨的欽差,齊皇表面上是怕這徐州世家們玩脫了,才把刃牙派過來。

  不過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想讓這個有意依附于皇權的天玄尊者,充當自己的耳目,打探打探這些殺手統領究竟在謀劃著什么。

  刃牙四下里打量一眼,自覺無詐便大大咧咧地走到二人面前,直接掀起了百花被子隨手扔到了一旁。

  兩個少女隱藏于被子下的春光,自然全部露了出來。該說是不愧是少女,這皮膚就是夠白嫩。

  小乳鴿嫩的入手可化似的,嬌嫩如同寶石般鮮紅的小乳頭,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稀稀疏疏的恥毛也看得出,這對兒雙胞胎小美人年紀不大。

  伸出粗糙的手掌撫摸綢緞般的肌膚,又捏了捏其中一人的小乳鴿,刃牙漏出了一副滿意的神色,說道:

  「你們兩也是暗衛?」

  兩姐妹自然不會隱瞞,一同開口道:

  「現在還只是掛名兒,等讓大人滿意之后就有了正名了。」

  刃牙點點頭,畢竟這兩個小美女長得雖然漂亮,可實力卻太低微,就連入流都談不上。

  不過暗衛本著物盡其用的宗旨,這對兒雙胞胎用來憐愛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刃牙脫下褲子衣服坐在床上,二女自然躲開空出了位置。分開兩條粗壯的大毛腿,指著胯下高昂的陽物,說道:

  「舔舔吧,深喉會嗎?」

  二人媚眼如絲,嬌滴滴道:

  「有學過,可是大人這般雄偉的陽物,我們姐妹的嘴巴怕是吞不下。」

  二女張開檀口,這嘴巴小巧玲瓏,嘴唇分潤而可愛,要是吞吐男人的肉棒不知是怎樣的享受。

  其實在見到刃牙胯下兇猛的陽物之時,二女心中也是嚇了一跳,這等窮兇極惡的東西要是塞進小穴里,怕不是要一步到胃了吧?還不得捅進子宮里?

  「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其中一女馬上出聲回答道:

  「回大人,我是姐姐。」

  刃牙自不在意,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又不是和她們談戀愛又,何必記得清清楚楚,便慵懶道:

  「行,那你來舔吧。妹妹就給姐姐舔舔屁眼。」

  刃牙隨意發號施令,這兩個女人只是暫時的玩物罷了,甚至連名字在他眼里也是沒有必要的東西。

  這兩個嬌娃娃以后不知道要服侍多少臭男人,等到年老色衰之后,怕是要一同送到暗娼那里為士兵們,解決私欲直至凄慘的死去。

  不過也不是沒有跳出這個悲慘命運的機會,只要能把欽差大人伺候滿意了,到時候讓大人帶著自己去京城。

  從此當個私人的玩物也比在輪奸之中,悲慘地結束生命好的多。

  姐姐自然是打起了精神,使出全身解數來服侍刃牙,一雙小手十指齊動,比京城的名妓還會摸。

  尤其是纖纖玉指輕捏龜頭的時候,非但不疼,還覺得莫名的舒服。

  待到肉棒完全勃起,手指間的前列腺液可以拉絲之后,雙胞胎中的姐姐張開繡口輕輕吻上龜頭,濕漉漉的口腔「咕嚕」「咕嚕」賣力地夾吸,吸得刃牙靈魂都要出竅了。

  又舔又吸又吹又含幾十下后,姐姐嗷嗚一口吞下肉棒。只可惜這跟肉棒實在太大,她的嘴巴又實在太小,竭盡全力之后仍差一點兒。

  妹妹雙手扒開陰唇,看著姐姐微微有了濕意的粉嫩小穴,伸出靈巧的丁香小舌,不斷刮拭微微變大的陰蒂,舒服得姐姐屁眼都一張一合的。

  看著兩腿之間,嫻熟而賣力吞下肉棒的姣美少女,刃牙真是舒服極了。

  享受了好一會兒,才在少女的口舌服務之下交了精液。

  干脆直接就躺倒在床上,讓兩個小美人自由伺候自己好了。

  不等刃牙開口,一個光溜溜的嬌滴滴小美人,就分開雙腿騎了上來,濕漉漉的花穴「咕嚕」一下子就吞下了碩大的陽物。

  只可惜這男人的陽物太過于可怕,即使龜頭頂到了子宮,還有一小截殘留在外面。

  若是不開宮的話便無法整根吞下。

  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小美人微微一笑,下體不斷發力,一點一點地控制著子宮口,放這猙獰的陽物進入。

  「啊!」小美人發出一聲嬌吟,終于是將整根肉棒都用下面的小嘴兒吞下!

  有點出乎刃牙的意料,驚訝道:

  「倒是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這也不是刃牙第一次插入女人的子宮之中,只是以往暴力插入的時候,身下的女人不論是何身份都鬼哭狼嚎的,有時還會流血不止,著實是掃興。

  倒是沒想到這徐州的暗娼還會這般技藝。

  小美人一邊扭擺起腰肢,好讓身下層層肉褶吸力變得更加強烈,一邊應答道:

  「嗯,這也是我們姐妹的一大特技,我們的子宮咬的可比騷逼緊得多了,一般人幾下就能被我們榨出精來,不過一般人也插不到這里就是了。」

  「嗯。」

  刃牙細細品味,這等新奇的感受的確奇妙,甚至讓他都動了帶這兩個女人回京的心思。

  小美人賣力地扭腰,下面的小嘴吸力也是越來越強,幾百下后刃牙竟然一時精關難忍,頓時就噴出了一泡熱精。盡數噴淋進了子宮之內。

  「謝大人恩賜。」小美人俏生生地說道。隨后便是笑顏如花,最后一下扭腰提臀,兩條白嫩的玉腿一挺,「啵」地一聲二人性器分離。

  子宮口頓時完全閉合,自己將兩片陰唇扒開,用手指將粉穴撐開,刃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內里的一切構造。

  所有的精液都被子宮牢牢鎖住,竟是未有一滴泄露。

  「你這技術真是了得,不過想為本大爺生個孩子你還不配!」刃牙調笑道。

  小美女聞言也不惱怒,只是陪笑道:

  「我們姐妹的子宮只是個樣子貨,就是給大人們裝精水的肉壺,不論大人怎么玩都不必擔心留下什么子嗣。

  這也是她們二人只奢望,給刃牙當個玩物的最大原因。妻和妾是用來傳宗接代的,自己這樣的肉壺就只配給別人含精飲尿。

  隨后便退到一邊,換了姐妹上去,如她一樣分腿坐下,將尚未軟化的陽物吞入,運力一吸,以嫩牝夾住,內部蠕動不休。

  二女打了車輪戰的心思,誓要讓這個男人把姐妹二人收為性奴。

  「大人可不要偏心也要賞人家一肚子好精才行。刃牙露齒一笑,說道:

  「好,好,好!今天本大爺就好好陪你們玩玩。要是讓爺滿意了,就把你們收下帶回京城當個肉壺!」

  二女心喜,連連稱是,都鉚足了勁鐵了心要榨干這個男人。

  比起她的姐妹,這個小美女的動作夸張了不少,像一匹烈馬一般瘋狂地扭動腰肢,嘴巴則是發出了響亮高亢的淫叫。

  而她的姐妹也不閑著,用纖纖玉指玩弄著大漢的乳頭,小嘴咬上去的時候,柔軟的小舌頭刮拭乳頭刮得相當舒服。

  兩個訓好的小淫娃無比聽話,也知道男人想看的是什么。

  一對兒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擁吻時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唯美夢幻。

  尤其是頂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同舔舐龜頭爭奇斗艷的模樣,更能激發男人無限的欲望。

  一晚上,刃牙玩遍了兩個小美女身上每一個洞,對兩個小淫娃自然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到了第二天兩個小騷貨的肚子,都被刃牙用精水灌滿了,就連失禁都不止一次。

  而刃牙這個天玄境的高手,走出房門的時候連腳步都有些虛浮,昨夜的性愛激烈程度可見一斑,不過刃牙卻留下了承諾。

  ……

  ……

  圣王暗席地而坐,卻突然皺了皺眉頭。

  「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切,誰知道呢!」

  說話的是一個相當不耐煩的年輕女孩兒,在五個人之中看上去最為年輕,脾氣也最為暴躁,也是最先搭話的人。實力也稍弱那么一些。

  「怎么?很意外我們會率先找上你嗎?我們可是從深淵之中爬出來找你復仇了。」

  五人之中站在最中心的男人說道,其他人以他為尊,顯然他就是這些人的領袖。

  圣王暗微微皺眉,明顯對計劃出現偏差而感到不快。

  原計劃是找到這些反叛者后,用誘餌引誘出這些組織的叛徒,再一網打盡,倒是沒想到這些人率先出手,反倒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和自投羅網也沒什么分別。

  「狼王是你們殺的吧?」

  「只是他正好撞了上來而已。」

  狼王是求道人之中的第六席,卻被人瞬間殺死,甚至就連一點信息都沒來得及傳遞出去。這顯然是對他知根知底的人才能辦到的。

  「昔日的同伴也開始互相殘殺了啊!」圣王暗一張俏臉上看不出悲喜,不過從她身旁開始焦躁的玄力,能夠看出她此刻心情不是那么美麗。

  「那么劍北辰呢?」

  「自然是被我等先行打倒了。那家伙明明是我的替補,卻如此孱弱,看來你們的門檻真是降低了不少啊!」他們的首領相鈞如是說道。

  要是劍北辰的實力足夠強勁的話,也不至于成為替補了……

  「能夠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劍北辰,看來你也掌握了開辟一方凈土的方法了。」

  圣王暗如是說道。

  所謂一方凈土即為天玄境巔峰開辟出的,只屬于自己的一個小世界,實力高深者甚至可以自成一個,能夠獨自循環的森羅世界。

  還有傳言說如今的世界,就是某一個不知名存在,所開辟的一方凈土……

  在一方凈土之中自然可以隔絕,其他修士的所有感知,即便強如圣王暗在現世之時,也無法感知到他們的動向。

  敢來找自己復仇,想來應該是有什么布置,動作能夠如此干凈利落,難道組織里有內鬼?

  圣王暗心想,同時分出神識去感知花艷紫的狀態,心中稍稍放下心來。

  他們為什么不先對花艷紫動手呢?先清除實力稍弱的最后啃硬骨頭,才是最佳選擇吧?還是說他們已經達成了什么默契?

  圣王暗已經不愿意再繼續細想下去。要是漫漫人生路上,就連最后的好友也選擇背離自己……

  「我們之間有著實力的鴻溝,你們應該早就有了深刻的認知才對。」

  當初,叛亂之時正是由她出手平復。念及情誼自己放任他們逃跑,或許當初的仁慈就是個錯誤。

  「這個我們當然清楚,畢竟上次把我們打成喪家之犬的人就是你啊!」

  話音剛落,五人默默圍住了圣王暗,悄悄凝結成陣,而出于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圣王暗也沒有出手阻止五個人的小動作。

  畢竟自己有著絕對的底牌。

  五人同時飛快地念起咒語,身上也漸漸浮起了淡淡的金色光暈。

  其實到了天玄境已經舍棄絕大部分的咒語吟唱,而需要繁瑣詠唱環節的咒術,無一不是強勁的大招,而需要五人合力完成的咒式更是不可小視。

  相鈞對這個昔日的同伴有著足夠的了解。

  這個女人的玄力獨步天下,卻也因此而滋生了傲慢,只會從正面堂堂正正地擊潰敵人,打擊敵人的道心。

  這也是他們可以從容不迫地,完成術式的最大原因。

  在吟唱了足足一刻鐘之后五人同時張開雙臂,形成了一個金圈兒,片刻之后便箍到了圣王暗的嬌軀之上,泛起了一道金色光暈之后便徹底消失不見。

  不像是威力巨大的殺傷術式,倒像是封印?看來他們是打定主意先削弱自己的玄力……

  圣王暗嘗試調動自己的玄力,大概封印掉了一成的玄力。

  明明見到術式起了效果,相鈞心中卻反而是一沉,盯著面前的絕世少女緩緩說道:

  「本來我們預估能夠封印掉你三成的玄力。看來再怎么高看你都不為過。」

  不過能夠削弱一成玄力也是階段性的成功了。況且有著道器的幫助我等也著有一戰之力。

  「我們應該換一個戰場了。」圣王暗幽幽說道。隨之抬頭仰望天空,「刷」地一聲整個身體升騰而起,直沖云霄。

  天玄境之間的全力戰斗,對于地上的生靈來說無異于一場天災,也因此天玄境高手一般都會默契地,選擇天空作為主戰場。

  至于為什么不把戰場定為一方凈土?

  作為屹立于天玄境巔峰的修士最后的退路,無法確認情報不會泄露的情況下,自然不肯讓別人了解一方凈土的位置。

  圣王暗飛速升空穿過層層云層,直到能夠將整個徐州收入眼底為止。

  這個高度就算是尋常天玄境強者,都會覺得微微發寒玄力受阻,可對于天玄境巔峰的修士來說卻算不得什么。

  片刻之后五人才跟上,實力稍稍差一些的人已經開始微微喘息,甚至不自覺地開始用玄力取暖。

  「就在這里好了。」圣王暗如是說道。

  相鈞右手食指在空中書寫道符,空間微微開裂,徑直從裂縫之中抽出一張弓一根箭矢。

  這真是一張相當漂亮的弓,以淡藍色為主色調,富有流光溢彩,頗具金屬美感,還帶有一絲遠古的氣息。

  「這是軒轅計喉弓?」圣王暗驚詫道。

  軒轅計喉弓是上古五大道器之一,同缺月五光鎧,太初星辰塔,混沌開天斧,森羅萬象鏡一同著稱。

  至于其功效早就失傳了,不過傳說得到這五大道器之一,就能開啟通往根源的道路。

  現今也只有大齊皇室有一件太初星辰塔,倒是沒想到五大道器之一的,軒轅計喉弓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相鈞似乎還不知道五大道器最大的作用。圣王暗也不覺得以相鈞如今的水平,能夠駕馭軒轅計喉弓,或許應該借此感受一下其他道器的威能。

  任由相鈞拉來溢著藍色流光的,華美弓弦將箭矢瞄準自己,此刻圣王暗看上去狂妄到了極點。

  相鈞此刻一心不亂,全神貫注地瞄準目標,已經進入了玄而又玄的狀態。

  「嗖」地一聲,帶著流光的箭矢射出,速度快得幾乎要穿越時間和空間。

  不過,還能看得穿。圣王暗心想,微微側過身子,伸出白嫩的手掌,自信能夠輕易抓住箭矢。

  可是,下一刻。

  「噗嗤」一聲,箭矢沒入胸膛,血花噴涌而出,如落雨般滴落到下面。箭矢如同消融的冰塊一般在她體內融為光點。

  圣王暗:?時間似乎有些對不上了,空間似乎也有著改動的痕跡?

  看來這根箭矢不僅僅是快而已,還扭曲了時空。出手便是必中,哪怕是躲過也會被拉到被射中的時空之中。任何躲閃都無濟于事。

  「軒轅計喉弓名不虛傳,看來你此刻能發揮的功效,就是打散我的玄力而已。」

  玄力是天玄境戰斗的根基。徹底打散玄力已經是最為可怕的狀況之一了。

  「哼,你現在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相鈞說道,不過此刻他的狀態也遠遠說不上是好,僅僅射出一箭就讓他體內的玄力瀕臨干涸,道器之威能可見一斑。

  不過效果是值得的。

  圣王暗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人一同爆發玄力,身姿也緩緩開始改變。

  更為顯著的變化就是玄力的強度,五人一同妖化之下,就連天空都布滿了不詳的玄力,空氣之中都好似有了悲鳴。

  「妖化嗎?看來你們也成功掌握了這股力量了。」圣王暗自言自語道。

  「呵,唐暗!我等已經徹底舍棄了人類的身姿,于輪回煉獄之中獲得了究極的力量!」

  相鈞咆哮道,即使聲音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圣王暗自然能從中感受到一股快意。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后,圣王暗有片刻的愣神,思緒似乎也飛到了過往一般。

  然而五人的玄力又再度暴漲,身形也完全變為妖物的形態,找不到人類的影子。

  與之相對的,玄力也變得暴躁而不安,可強度卻比妖化之后有了至少三倍的提升。

  「這就是我等通往根源所獲得的力量!這二段妖化也是我等交給你們的最終答卷!」

  看著聲嘶力竭的五人圣王,暗從心底里感到莫名的哀傷,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無悲無喜的表情,說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漫長的獸性之中解放,你們卻要再度舍棄人類的理智,再度變回沉默的野獸嗎?」

  「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只有通往根源,才能突破那道天塹!我等會證明我等的路才是正確的!」

  看來已經無法溝通了,或許只能用實力才能打醒他們了。看著昔日的組織成員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或許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

  化為妖獸卻仍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理智,五人變換了站位,呈五芒星之勢,開始詠唱各自的咒語。

  明明已經舍棄了人類的身姿,卻仍然使用著人類的招式。

  對于相鈞等人所詠唱的咒語,圣王暗倒是一點也不陌生,正是被稱為禁術的「五龍轉滅」,是五人成陣所能使出的破壞力最強的招式。

  看來他們的戰術已經相當明顯了,先是削弱自己的玄力,再使用軒轅計喉弓來打散自己的玄力,最后二段妖化把玄力提升到極致,不記后果地使用禁術。

  已經確認過這招「五龍轉滅」所積蓄的玄力已經足以摧毀自己的肉身。圣王暗似是絕望般的緩緩閉上美目。

  陣術成型,五只玄力凝結的龍碰撞到一起,發出了毀天滅地的響聲。

  ……

  ……

  即使戰場位于天穹之上,爆炸的威光也波及到了地面,地上的生靈無不懼怕著這道摧毀萬物的威光。

  即便是天玄境修士也神色凝重地看著天穹,就連他們也為之心懼。

  感知到五龍轉滅毀天滅地的威能,花艷紫輕笑,心想:

  二段妖化看來確實不可小覷,缺點卻也不少。至少在出現完美的二段妖化出現之前,花艷紫都不打算以身試道。

  或許再讓他們了解更多關于根源的事?

  花艷紫胡思亂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舊識的隕落,而覺得心煩意亂。

  「這才是天玄境的戰斗嗎?」衛齊問道,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這股玄力就連衛齊都能感知得到。此刻他正發自內心地,敬畏這股毀天滅地的威能。

  「哼嗯?這種戰斗對你這個小家伙來說還太早了。」

  ……

  ……

  所有的煙霧散開,圣王暗的肉體已經完全化為飛灰。或許也并不準確,她原來的位置還有一顆不斷跳動著的心臟。

  相鈞瞳孔微縮,隨即目光之中又閃過一抹貪婪。

  仙人心!

  剛要出手去奪取,一直跳動著的心臟周圍開始凝聚出血肉,僅僅幾秒鐘就凝為了圣王暗的模樣。

  「為什么?仙人心為什么會幫你凝聚血肉!!?」

  傳說之中圣王唐陽在根源見到了仙人的遺體,并肢解了遺體帶回現世。仙人心又怎么可能去幫助覬覦其力量的敵人?

  「因為我繼承了仙人的遺愿,這顆心臟也愿意把我當做主人。」

  圣王暗回答道,同時又暗暗嘗試凝聚玄力,本來被打散的玄力此刻又重回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看來軒轅計喉弓的打散玄力效果僅僅限于肉身。先前被封印的一成玄力也重新解封,圣王暗再度回復到巔峰狀態。

  相鈞面色陰沉如水,此刻他已經萌生了退意……

  圣王暗看看四周如同鏡子般碎裂的天空,整個世界都仿佛在哀鳴一般,低沉道:

  「看來玄力就是此世最大的罪惡。」

  萬物生靈每攫取一分玄力,這個世界便會變得更加脆弱。甚至到如今僅僅是這般程度的攻擊,都會使時空發生破裂。

  而世間一切的不平之事也都因實力的差距而起,強者恃強凌弱,肆意妄為,逐漸忘記了敬畏之心,甚至開始妄圖把手伸向根源……

  如果這世界沒有玄力的話,或許就會變得更加美好吧?

  圣王暗看著面前的舊識,緩緩說道: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苦苦追求的根源吧。」

  真正的力量無需任何引導,也無需任何外力。

  「混沌,太初未分。」

  從她身上涌出的黑意如同瘟疫一般瘋狂擴散,侵蝕著周邊所有的一切,很快五人便置身于一片虛無之中。

  不僅僅是一切有形之物,甚至連同所有的色彩都盡數剝離。一切感官都變得無比陌生,甚至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認知的一切……

  或許這才是世界最原本的樣貌。

  無論作何反抗亦是無濟于事,在這一片混沌之中唯一能夠得到自由的,也僅僅只有意識而已。

  而在這個陌生的戰場上,幾個天玄境高手也不會比孩童表現得更好。

  因為人從出生之刻便在死亡。意識每分每秒都在消散,而補足意識的方法被牢牢掌握在,那些接觸過根源的人手中。

  「你們在漫長道路上淪為盲目追求力量的野獸,因為偏執而選擇了錯誤的道路。但是我不會,因為我無比清楚我要走的路。」

  圣王暗喃喃自語道,同時翻掌將五人拉回了現實。

  相鈞他們呆在原地,甚至連思維都完全停滯了。見識過根源的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僅僅只是暫時認知錯亂還算好的。

  直到半晌之后才逐漸緩過神來。

  雖然無法理解剛才所經歷的事物,但相鈞明白的是他們敗了。

  五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后,頓時作鳥獸散。此時也只能分頭逃跑,將一切都托付于命運。

  「我不會殺你們的,但作為反叛的代價,我會將你們流放至妖界,直到人妖再度開戰的時候都不要再回來了。

  不過軒轅計喉弓卻必須回收。

  圣王暗率先對相鈞出手,失去了戰意的相鈞被她輕易抓在手里,那張富有流光溢彩的弓也被強行收走,隨后又把鮮嫩的玉手伸向其他人。

  無論五個人如何掙扎,最后都難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