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語冰趁熱打鐵,以擔心莫海健康為由將智慧手環送給了莫海,這樣自己去上班的時候,就可以隨時監測莫海是不是得抑郁癥了。

  面對妻子的要求,莫海只好無可奈何的笑納了。

  但妻子的溫柔和體貼,雖然讓莫海感到溫暖,但自己卻越來越沉迷那篇文章,每天淩晨都要上論壇刷刷看。但作者已經放話,下次更新已經要兩個月后。

  莫海一下空虛了,感覺自己的精神鴉片斷炊了。終于忍不住煎熬,再次求診何醫生。何醫生居然傳了一個app給自己,原來是個監控手機軟體。

  有了這個軟體,就可以監聽所有的人手機。何醫生的解釋是說:app只能支持點對點,也就是只有兩只手機都裝這個軟體,才能實現監視手機資訊功能。

  也只能監視微信資訊。監視是雙向的,也就是兩只手機可以互相查看,對方的微信資訊。

  莫海不知道怎么和妻子開口,可以和妻子試試玩下這種游戲,彼此可以窺視下對方的微信資訊,既滿足了自己好奇的心理,又不傷感情。

  就是入口比較繁瑣,需要在系統設置里面,好好查找系統軟體才能找到。

  何醫生特地用一張紙描述了操作步驟,要莫海回去好好教下妻子,不然她估計找不到這個軟體的,打開方式在哪里。

  莫海精神鴉片斷炊,煎熬的時候,夏語冰也不好受。每天淩晨過后,莫海偷偷起來翻看手機,夏語冰其實也跟著醒了。

  有好幾次,夏語冰都想忍不住沖動將莫海的手機抓過來,看看到底是誰寫的什么鴉片文章,害得老公都快精神分裂了。

  可是轉頭一臉,老公是一個自尊心怎么強的男人,當場揭穿老公,老公受得了嗎老公每天越睡越遲,夏語冰看在眼里。

  盡管老公在自己面前表現和平日一樣,但是夏語冰每天查看后臺資料,老公的各項指標和抑郁癥的資料曲線很相似。

  夏語冰很著急,卻不知道如何幫助老公。

  今天,莫海去看何醫生了,夏語冰意外的發現莫海資料曲線發生變化,應該是何醫生開導的結果吧。看起來這個學長并非浪得虛名。

  同時夏語冰也知道,何醫生將監聽微信的手機app,交給了莫海。如果莫海將app裝在其他人的手機上,夏語冰一定回家會廢了他。

  夏語冰一方面告訴自己要冷靜,耐住性子,讓莫海有時間去釋放自己情緒;一方面又擔心莫海一時糊涂了,做什么了蠢事。

  她寧可莫海將app裝在自己手機上,她愛莫海,她對莫海沒什么好隱藏的,如果監視自己,能讓莫海降低壓力,她愿意。

  就怕將這個app用來竊取商業機密什么的,那是要做坐牢的。時不時的夏語冰都要看下,后臺這個app已經被安裝了沒有。

  莫海越沒動靜,夏語冰越擔心莫海會糊涂,她好幾次在莫海面前故意解鎖自己的手機,以莫海的智商。

  如果有心對自己的手機做手腳,恐怕一次就能記住了。為什么莫海還不行動呢難道還有其他的可能。

  夏語冰決定主動出擊,給莫海一次犯罪的機會,今天上班的時候,假裝手機落在家里了,然后打電話給莫海,讓莫海幫忙送過來下。

  而自己打完電話,則一直看著莫海的后臺資料。這幾天的焦灼等待,莫海的指標又抑郁了,何醫生的治療并沒有持續多久,反而似乎比之前更加嚴重。

  現在的指標更加嚴重,不對,夏語冰仔細分析著資料,現在的莫海心情不是抑郁。

  更接近緊張的曲線,但也不像,為什么呢這時,后臺突然彈出一個提示:編號9527的app已被安裝。詳情請點擊。

  夏語冰趕緊點開詳情,app安裝的手機資訊和自己的手機一樣,夏語冰釋然了。

  自己內心隱隱的擔心也放下了,也明白了莫海后臺指標異常,應該是緊張夾雜著激動,害怕夏語冰在后臺,對莫海這段資料登錄了分析結果。

  ai訓練就是這樣,經過資料分析結果驗證回饋和不斷修正,模型就會越來越準確。

  夏語冰此時的心理充滿了忐忑:終于自己要被老公監視一切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被老公窺視了。

  老公會先看自己哪些資訊呢,老公的心理壓力會緩解了吧。

  如果事事如人所愿就好了,可惜這只是如果。除了裝監控的那天,莫海的資料曲線比較不一樣,后面幾天又恢復了接近抑郁的曲線。

  為什么呢后臺上,莫海每天都應該有查看自己的微信聊天記錄,都有在監視自己。夏語冰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何醫生的治療方案是錯的。

  夏語冰用另一把手機聯系了何醫生,又再次來到了何醫生的辦公室,簡單和何醫生說了下之前的情況呢。

  然后用筆記本登錄后臺,讓何醫生幫忙分析下資料。

  何師道站在夏語冰身后,當夏語冰打開后臺的時候,何師道俯身下去看電腦資料,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不禁讓何師道有點心猿意馬,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夏語冰。

  夏語冰穿著白色襯衣,兩袖是薄薄的輕紗,領口微微敞開,眼睛所及之處也是雪白的項頸,即使自己居然臨下想要多偷窺一寸,也是不可能的。

  順著堅挺的胸部下去,下半身穿著長短不整齊的職業套裙,雪白干凈的大腿沒有任何遮掩。

  何師道醉心研究心理研究多年,以為自己早就勘破天命,沒想到自己還有心動的時候。

  「老師,現在他就在又查看我的微信了。您看數據。」

  夏語冰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已經被何師道的專業所折服,已經不再叫何師道學長,而是稱呼老師了。

  何師道戀戀不舍的將注意力回到電腦螢幕面前,條件反射的說道:

  「哦」,果然資料曲線和夏語冰說的一樣。何師道自己回想著第一次和莫海治療的細節,突然一個名字從何師道的腦海里面蹦了出來:陳亮。

  「手機給我。」何師道全神貫注看著螢幕,一邊對著夏語冰說道。

  夏語冰知道自己的老師,又進入了科研的忘我世界了,沒有任何遲疑,將手機解鎖給了何師道。老師想做什么呢?

  「這個就是你老公的朋友,陳亮吧」何師道從微信通信錄找出一個陳亮的人。

  「是,但是老師你要做什么」

  何師道沒有解釋,而是直接給陳亮發送了一條資訊:什么時候方便見面。

  然后撤回消息,等幾分鐘后直接刪除陳亮的聊天對話。

  「老師,你做什么呢」夏語冰有點生氣,老師這么做,不是讓老公誤會自己和陳亮有什么嗎,明明自己和陳亮就很少聯系,更不用說糾葛了。

  何師道沒有回答,而是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說:

  「你看,資料的指標偏離抑郁曲線了,你看像是生氣的曲線嗎?」

  「不像,反而更接近更接近興奮曲線」夏語冰簡直不敢相信。

  「嗯,你仔細回想下莫海的第一次治療,我說過那不是真實的,而是莫海自己創造的意境,也就是說不是結果,而是期待。」

  夏語冰明白了,莫海之前的催眠不是懷疑自己出軌,而是期待自己出軌。

  何師道不等夏語冰消化完剛才的資訊,就繼續說道:

  「不是還讓你配了個手機嗎,你用這個手機弄個微信,微信頭像和資訊弄成和陳亮一樣,然后加自己微信好友。」

  「然后將真陳亮改下備注。這樣你老公只是監聽聊天記錄,區別不了假陳亮還是真陳亮」

  夏語冰明白何師道的意思,他是讓偷梁換柱的方式,這樣自己可以和自己發資訊,讓莫海以為自己和陳亮曖昧。

  點破不說破,夏語冰擔心何師道直接說破,打斷何師道的話說:

  「我知道怎么做了。」

  想到自己要假裝和陳亮有曖昧關系,夏語冰盡管也是從事心理研究多年,可是臉還是火辣辣的。

  雖然心知肚明知道怎么做,但真的要去執行了,卻又當如何。

  「對了,你老公的手機你發現了什么」何師道突然問道。

  「什么」

  「額,你忘記app是雙向的嗎,你老公裝在你的手機上,只能監聽你的微信。」

  「而在他手機上的app,表面是查看你微信記錄的軟體,其實也是監聽軟體,你后臺可以看到莫海更多的記錄,包括通話記錄,網頁流覽。」

  「最要緊的是,查到你老公那邊文章的內容。」何師道見夏語冰露出驚訝的表情,就知道結果了,只好又和夏語冰指導了一遍后臺的使用。

  夏語冰暗暗后悔,自己當初沒有認真學習,好在有何師道的指導,原來自己可以監聽莫海手機更多的內容。

  夏語冰突然有點想發笑,老公想窺探自己的隱私,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笨老公。想到這里,夏語冰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在何師道的指導之下,夏語冰很快就找到了,老公莫海的手機網頁流覽記錄。奇怪的是居然只有某一天有記錄的。夏語冰心里暗暗奇怪。

  是不是這個后臺有問題。于是就將何師道叫過來一起看看。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夏語冰已經慢慢的信任何師道了。

  況且治療這方面確實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何師道的,作為醫生,自己心里也清楚諱疾忌醫是治療的大忌。

  何師道教會夏語冰使用后臺,為了避嫌,先躲到后面去泡咖啡。剛泡好,夏語冰回頭叫自己,只好順手將原本泡好給自己喝的咖啡,順手遞給了夏語冰。

  何師道一向是一個很自我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突然不由自主的,就將手里的咖啡遞給了夏語冰,突然對夏語冰獻了殷勤,讓何師道感到尷尬。

  好在夏語冰注意力全在莫海的流覽記錄上,見何師道對自己沖了咖啡,并沒有怎么注意何師道的細節。

  只是略微害羞的額低著頭,接過了咖啡,心里暗暗暖了一下:沒想到,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學長,也有貼心的時候呀。

  「謝謝,老師,幫忙看下,為什么聊天記錄只有一天的。」

  何師道走進夏語冰,從背后彎下腰,看著螢幕。夏語冰身上沁人心扉的體香,又飄了過來。

  何師道心想:這就是傳說的中體香,為什么以前接觸其他女孩,其他女孩沒有。

  何師道不敢多想,夏語冰是莫海的老婆,而且還是自己的師妹,是老師的得意門生,萬不可唐突。何師道凝神屏氣的看著流覽記錄,嚴肅的說道:

  「你老公很小心,估計都是流覽器都是用無痕模式的,沒有留下人任何流覽記錄。」

  「這天記錄估計是你老公不小心,忘記開無痕模式了,所以有了那天記錄。你老公隨時可能都會發現并清除掉了。」

  也許嚴肅的表情,才能掩藏自己垂涎的神態吧。

  「嗯,對了。那這天的記錄一定很重要了,老師一起看看吧。」

  夏語冰臉火辣辣的,原來夏語冰就就簡單流覽過記錄了,雖然是心理醫生,可是老公看這種文章,自己依然覺得很羞恥。

  奈何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只好紅著臉讓避嫌的何老師一一起看下。

  流覽記錄的文章是一篇ntr心理治療實錄,只是其中一章確診。雖然只是其中一章,從文章的名字和這章的內容,不妨看出莫海沉迷其中的是什么。

  難道莫海也是一個ntr患者。

  莫還不是懷疑自己,而是期待自己。

  夏語冰此時不知道將自己的臉放在什么地方,她有點后悔告訴何師道自己是莫海的老婆,如果此時這份病歷只是普通患者的,而不是莫海的。

  夏語冰此時恐怕已經主動和何師道說起,自己的看法了。但是偏偏這個患者就是莫海,何師道又將如何看待自己。

  何師道之前對莫海的治療,其實不看文章心里早就對莫海的病有點數,自己也一直在暗示能夠治療好莫海的,只有夏語冰本人。

  何師道簡單看了兩眼,已經猜到夏語冰讓自己看的原因了,就對著夏語冰問道:

  「不知道怎么做」

  夏語冰拿起咖啡,輕輕的抿著咖啡,用白色的瓷杯擋住自己的清秀微紅的臉龐,她不敢對視何老師的眼睛,只能輕微的點了點頭。

  何師道沒有答話,而是拿起夏語冰剛申請了,假陳亮號的微信手機,直到夏語冰的頭頂,用假陳亮的號給夏語冰的發了一條信息:

  「昨天玩得開心嗎?」

  夏語冰本來還在奇怪何師道為什么拿手機,當看了自己手機收到的資訊,明白了何師道的用意,手指有點發顫。

  雖然都是在演戲,夏語冰卻好像自己真的和別人在曖昧似的。夏語冰顫抖著,好像莫海就站在身后看著自己似的,心虛的回復道:

  「嗯,謝謝你。」

  謝謝你,不知道是是演戲,還是在說給何師道的。

  「昨天你的身體很香呀,你都是用什么香水洗澡的呀,回頭我也去買一個。」

  「討厭。」夏語冰沒想到何師道會說出這種情話,在她眼里,何師道是一個專業怪才,一本正經,嚴厲而不茍言笑。

  夏語冰卻不知藝術源于生活,卻高于生活。情話亦如是。

  何師道只是將此時的心理話說出來而已,確實夏語冰的體香真的太吸引自己的,后面那兩句話,只是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猥瑣罷了。

  夏語冰的胴體應該是一塵不染的,潔白無瑕的吧。何師道不禁想到。

  當收到夏語冰資訊的時候,何師道知道夏語冰沒有真的,討厭自己的剛才的輕佻,差點激動的就將剛才腦海里面,幻想的夏語冰的胴體打了出去。

  幸虧腦子還是最終轉了一下:

  「好想知道你今天是不是還那么香」

  夏語冰的臉火辣辣的像燃燒的一般,回復道:

  「那你聞一聞不就知道了。」

  空氣中突然異常安靜,好像凝固的一般。夏語冰感覺全身發熱,想調整下坐姿,又不敢動。深怕自己的小小的一個動作,就會發出什么聲音似的。

  夏語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順著說出這種話來。

  有點后悔想撤回,不過撤回不就更欲蓋彌彰,也許老師并沒有對這句話有過多的想法,撤回之后,反而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就在夏語冰瞎想著,何師道將手機放了下來,然后看著螢幕莫海的資料,輕輕拍了拍夏語冰的肩膀說:

  「這樣聊就行了,你可以呀。資料等會處理下就行。」說完轉身去沖原本屬于自己的那杯咖啡。

  轉身之后,何師道輕輕地撫摸著手掌,心想:自己就習慣拍拍同事的肩膀,夏語冰是自己的助手,拍拍她的肩膀應該也是很正常的。

  為什么自己那么習慣性的動作,自己心里就覺得有那么不自然呢。

  夏語冰沒有等來老師的回復,而是等來了莫海的數據。莫海的資料指標下去了,莫海真的是期待自己和陳亮曖昧無疑了。

  被別的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公,有這樣一個難以啟齒的心理問題,夏語冰感覺到無比的羞恥,比自己全身在何師道面前一絲不掛還難堪。

  夏語冰一直心理暗暗勸誡自己,何老師是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這種事情也許早就見怪不怪了。

  夏語冰斜眼偷偷瞄了何師道一眼,何師道正坐在辦公桌面前,不茍言笑的盯著螢幕看。

  似乎正在處理其他的事情,同時也是給夏語冰足夠的私人空間,去處理她和莫海的事情。夏語冰不禁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落寞。

  何師道看起來精神專注的看著螢幕,但其實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電腦螢幕上,而他必須將自己的注意力,強制轉移到電腦螢幕上。

  螢幕上的字好像會抓迷藏一樣,何師道似乎已經完全看不懂。

  那些螢幕上醫院首頁的,醫院護士照片漸漸模糊了,似乎都變成了夏語冰的樣子,對著自己說:

  「那你聞一下就知道了呀。」何師道告誡自己:夏語冰已經結婚了。

  魯迅說過:男人看到女人裸露的胳膊,就會聯想到其身體。

  男人均好色,不淫就是君子。偶爾想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錯。

  恨不相逢未嫁時。何師道就差念阿彌陀佛了。

  何師道越是給夏語冰留足空間,夏語冰就越想何師道參與進來。

  「老師,」夏語冰抿了抿嘴唇,對著何師道溫柔的說道:

  「我有一個計劃。我想和假陳亮上面來一段聊天記錄,暗示或者明示我和陳亮有」

  夏語冰囁嚅著,停頓了下,本來想偽造一段曖昧資訊就好了,想著這種曖昧并不能令莫海驚醒。

  反而會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找陳亮對質,打亂了計劃,而是要下猛藥,一下擊潰莫海的心理防線。夏語冰下定決心的繼續說道。

  「有些比較過分的交互,比如說開房或者其他也行,我想突然給莫海出其不意的重重一擊,讓他崩潰。如果他決定和我離婚,我就告訴他真相。」

  夏語冰不相信莫海真的會期待,自己和陳亮發生什么,一定是那種毒草般的文章扭曲了老公的心理。

  物極必反,只要擊破莫海的心里的欲望,過度的宣泄他的情緒,一定會讓他在這種情感上得到消極的體驗,從而迷途知返。

  何師道已經不大能夠站起來,即便是坐著,下半身也傳來難以忍受的勃起。見夏語冰對自己說話,也只能強裝著紳士般的微笑,回答道:

  「治療方案可能是有效,可以試試,不過有點冒險,萬一你老公先去找了陳亮呢」

  「我想過,我想就在家里,莫海最近的睡眠都不好,沒到淩晨,他都會偷偷起來。我想要淩晨的時候,你給我發資訊。」

  「我給你發信息」何師道有點疑惑了。

  夏語冰深深呼吸了下,肯定的說道:

  「嗯,一來我需要在家里,不方便用假陳亮的微信號給自己發資訊,二來我想刺激一下莫海,聊天內容尺度可以大一點。」

  「但是那些話可能你們男人會更了解男人吧,知道怎么刺激莫海。第三,您是專業的心理醫生。」

  夏語冰低下頭來,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種原因,似乎有一種期待夏語冰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難道這就是出軌的感覺。

  何師道稍微思索了下,答應了,「好,但我要在你家樓下,你的另外一把手機開著,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可以馬上上去。」

  夏語冰見何師道答應了,同時也明白何師道的擔心,怕過分刺激了莫海,對自己不利,就繼續說道:

  「嗯,淩晨的時候,我用另外一個手機打電話給你,你不要說話。我們定個暗號,如果聽到我說,我放棄了,你再上來。」

  「如果我沒說,那說明情況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就不要上來。」

  夏語冰的方案似乎無懈可擊,如果見效,可能一下子就能治療好莫海。給病人過度的刺激,讓他對原本興趣的食物產生反感。

  就好像對一個喜歡吃羊排的人,突然強塞幾十個的羊排到他肚子里面,吃到他撐,撐到吐為止,恐怕這個人以后見到羊排,都會有心里陰影了吧。

  何師道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治療結果,看著夏語冰的身影,心里喃喃的念道:早點結束,早點解脫。

  莫海的鼾聲輕輕的在夏語冰的耳邊響起,夏語冰不大確定現在是不是真的睡著了,鼾聲是不是真的,但她知道莫海淩晨12點之后肯定會醒過來。

  再過半個小時就12點了,她躺在床上反復輾轉,反復推演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各種狀況。

  反正睡不著,夏語冰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微信上的假陳亮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你。」

  「沒什么,我應該做的。他睡著了嗎?」

  「是呀等我一下。」夏語冰實在無法確認,莫海現在是睡著還是假裝睡著。

  她突然想起了后臺,輕輕了呼喚莫海兩聲,然后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了書房里面,將和何師道通話的手機,正面朝下的放到了桌子的抽屜里面,關上抽屜。

  然后將和何師道發消息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最后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后臺。她想看看莫海是真睡還是裝睡,資料不會騙人。

  夏語冰突然覺得剛才自己下床的動作有點好笑,原來資料上的顯示莫海并沒有睡著,各項指標還很活躍,自己輕手輕腳的偷偷摸摸算什么呀,裝給誰看。

  想到裝,夏語冰關掉了書房的燈,頓時整個書房只剩下了筆記本和手機的光線。越是偷偷摸摸的,莫海才越會覺得自己和平時不對勁。

  「那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嗎?」準備好了之后,夏語冰開始給何師道發消息,這是夏語冰和何師道約好的暗號,意思是可以開始刺激莫海了。

  何師道雖然躲在車庫里面,聽不到夏語冰的聲音,看不到夏語冰的身影,手上的只有手機微信冷冰冰的資訊。

  但內心的血液就像被點燃了一樣,熾熱的灼燒著自己。

  要開始了嗎何師道其實一直都沒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在腦海里面默記的語錄,此時就像突然斷電的電腦。

  雖腦中有料但卻一個詞都想不起來了,又不敢單獨消息太久,需要短時間的密度集中的刺激莫海。

  何師道又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此時的腦海里面就只剩下這些話了:

  「你今天說讓我聞一聞你的體香,是不是開玩笑的」

  夏語冰一怔,也想起了今天說過的話,不知道何師道是開玩笑,還是當真的問自己,于是用著同樣的口吻反問道:

  「你不是都聞過了嗎你敢說你沒有」

  「嗯是,很香。」

  這樣的尺度是不夠的,夏語冰一邊看著筆記本上的資料,一邊想著怎么去暗示何師道:

  「男人看到女人裸露的手臂就會想到她的身體,你聞著我的體香,想到了什么」

  「也是想到你的身體。」何師道有點分不清楚演戲還是心里話了。

  「具體點。我想聽。好好夸我,有獎勵哦。」

  夏語冰也沒想到一向不茍言笑的何師道,演起戲來卻是老司機,夏語冰心跳撲通撲通的直跳。

  夏語冰知道莫海定然在監聽,自己和何師道的聊天記錄,不知道莫海看到自己妻子老婆,和自己兄弟假陳亮,這么露骨的聊天會怎樣呢?

  此時后臺顯示的莫海腦電波越來越會活躍了,所有的資料指標都反映著,此時的莫海漸漸的趨于興奮。

  「想要好好親親你的身體,看看這香香的臉蛋親起來是什么感覺。」

  「你不怕將我的妝都吃花了嗎?」

  「那吃你沒化妝的地方總可以了吧。」

  「流氓。」

  「怎么我就變成流氓了。」

  「哼,你親了我,還不是流氓嗎?」

  「誰讓身上有這么香呢,讓人忍不住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何師道回味著今天站在夏語冰身后的情形,一邊戴著耳機仔細聽著手機傳來的,另外一頭的夏語冰的資訊。

  「好呀,你敢嗎我可是莫海的老婆。」

  夏語冰想著,老公你看了這么久,你該行動了吧,過來抓奸你老婆了吧。就在書房,你怎么還不過來呢。我可是你的老婆呀。

  其實莫海早就在床上按奈不住了,按照以往夏語冰此時就應該睡著了,但今天的妻子卻反常得奇怪。

  就在夏語冰偷偷下床離開臥室的時候,莫海早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機,再加上今天看到妻子和陳亮的微信聊天記錄。

  此時的莫海內心充滿了期待,期待的能在老婆的手機聊天記錄上,再發現點什么。

  當看到夏語冰發送,想要妻子做女朋友的資訊,給陳亮的時候,莫海頭腦突然一片空白。

  之前在腦海里面預演了好幾次的畫面,就好像被妻子一點點的描繪在眼前的時候,周圍的空氣好像被抽空的一番,感覺自己頓時就要窒息了一般:

  不可能的,夏語冰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

  另一方面好像又有一個人在和自己說: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也許有什么誤會,莫海腦子幻想著自己看過的有限電視劇劇情,卻始終回憶不起有哪部電視劇,有如此狗血的劇情。

  陳亮,真的是你陳亮。好你個陳亮。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對我老婆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