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以為我擔心你,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女人去面對兇惡的劫匪。」

  醒來后,高馳野口是心非地對秦霜凝說,母子倆的關系再度降到冰點。

  種植園,下午五點,十多個工人領到顧菀清給的中秋福利后,結束工作,下班回家。

  約好晚上一起泡溫泉,所以陳舒蕓母子沒走,順便留下來一起吃飯。

  吃晚飯前,顧菀清熱情地向陳舒蕓母子介紹陸齊,她那般親切和高興的模樣,就像在給別人介紹自己帥氣高大的孩子一樣。

  不過看上去,兩人更像一對姐弟,不是陸齊顯老,而是顧菀清天生麗質,依然一副少婦模樣,甚至看上去要比小她四歲的陳舒蕓還年輕。

  只是經歷了四十五年的歲月,她的心智,閱歷,卻又遠超同齡人。

  陸齊和大家打了個招呼,簡單介紹自己,便毫無拘束地坐下,與大家一起吃飯。

  他的身邊是韓安銘,對面是顧菀清和陳舒蕓,兩個氣質各不相同的美婦,小星兄妹和王嬸挨著。

  吃完飯后,陸齊和韓安銘主動幫忙收拾碗筷,兩個年輕男人合作,很快洗干凈碗筷,又麻利地清理飯桌和廚房的衛生。

  幾個老姐妹約好一起看戲,王嬸騎上電瓶車駛向村里。

  客房,陸齊躺在床上,查看集團旗下各個酒店總經理的每日報告,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菀清姐,什么事。」陸齊話一出口,心臟便止不住加速跳動,沸騰的血液竄流全身,一向在員工面前不茍言笑的臉竟然紅了,發燙得厲害。

  打開門,外面站著顧菀清,柔順的青絲被挽腦后,完美露出白皙修長的玉頸。

  穿著一件柔軟絲滑的粉白色連體絲綢睡衣,保守類型,僅僅露出半截手臂和膝蓋下的小腿。

  僅僅是那沒有遮住的美妙風景,就已經讓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肌膚如雪,白嫩光滑,瘦之則瘦,肉之則肉。

  被高高撐起的絲綢睡衣完美展現了,顧菀清傲人的女性資本。

  渾圓飽滿,堅挺,極有彈性,彷佛兩座圣山,一刻不停地用神秘的咒語呼喚陸齊,讓他去攀登,去把握,去蹂躪,去品嘗。

  就像,這玉乳本來就是屬于他的一樣。

  顧菀清穿著嚴實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這么大,怎么換了件寬松的睡衣,就彷佛云消霧散,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陸齊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他只得后退一步,稍稍拉開和顧菀清的距離,使兩人看上去不那么親切。

  可即便這樣,又有什么用呢,顧菀清嬌軀散發的誘人體香飄入陸齊鼻子里,立刻助燃了他身體的欲火。

  一個成熟美婦,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陸齊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無情的摧毀,基因里最原始的欲望被幻行,蠢蠢欲動。

  「一起去泡溫泉嗎?」顧菀清發出邀請,進而解釋道。

  「不過不是天然的溫泉,只是山上引來的泉水。」

  陸齊想要說話,但口干舌燥得厲害,只好咽下口水潤了潤嗓子。

  「很……很愿意,不過我是男人,不太方便吧?」

  不料顧菀清被他的話逗得撲哧一笑,白嫩的手掌捂住小巧紅潤的嘴唇。

  「想什么呢,溫泉分男女的,想去的話,可以和小星還有安銘一起。

  如果不習慣和陌生人泡溫泉,那只能等晚些時候,重新燒熱水再去。怎么樣,要去嗎?」

  「去,我也想體驗一下泡溫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這邊的溫泉在哪里?」

  陸齊說,雖然不能與美人共浴,他自嘲自己實在是想多了。但能舒舒服服地泡個溫泉,也是一番美妙的享受。

  「跟我來。」

  「好。」

  跟在顧菀清背后,陸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肆意窺視她凸起的翹臀,白嫩纖長的小腿。

  這個女人實在太有魅力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出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前,簡直就如同勾引他犯罪嗎?

  陸齊發誓一定要征服她,獲取她的芳心,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即便她比自己大十五歲,還帶著兩個孩子又怎樣。大不了,讓她再給自己生兩個。

  可如果陸齊知道真相,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面對一個好意的女人,他心中竟全是齷齪下流的思想。

  或許顧菀清的穿著去見陸齊的確不太合適,但她如此面對陸齊,僅僅出于一個母親對兒子單純的關心。

  試想,一個母親在家里與兒子相處,會連穿一件保守的睡衣都覺得不合適嗎?

  難道她會像防備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一樣,防備自己的兒子,認為兒子會在心里想盡,各種齷齪不堪的方式意淫她?

  客廳,陳舒蕓母子,小星小雨兄妹都已經準備好,等著姍姍來遲的陸齊。

  到了目的地,陸齊才知道原來第一個涼亭北面的,兩個竹屋就是溫泉池,按男左女右的位置分開。

  溫泉池不小,直徑三米,池壁和池底用鵝卵石切成,不過池壁上恰好嵌有三塊硬木板,供人倚靠時沒鵝卵石那么硌人。

  溫泉池水雖然不是天然的地熱水,但也是引自山上的清泉,十分干凈澄澈。由溫泉屋外的鍋爐室加熱到設定好的溫度后,通過幾根竹管排入溫泉池。

  而鍋爐用來加熱的火,則是沼氣池里產生的沼氣燃燒的,環保又節能。

  三男三女,分布得倒是均衡。

  小星和兩個大哥哥進了溫泉屋,三下五除二地衣服褲子一脫,腰上圍了條浴巾,再用葫蘆制作得水瓢舀熱水往身上澆,適應后,很快浸入溫泉里。

  江城屬于南方偏北的區域,故而中秋的夜晚,已然給身著單薄的人帶來些許涼意,整個人泡入溫泉中,實在是一番愜意的享受。

  陸齊展開兩只長長的手臂,輕松放在溫泉池邊緣,面露和善的微笑,向寡言少語的韓安銘主動搭話:

  「有興趣聊一聊嗎?沒記錯的話,你叫韓安銘是吧。」

  「沒錯。」韓安銘禮貌地點頭回應,說實話,他不太愿意與陸齊交談。

  因為這個男人帥氣俊朗的樣貌,和言談舉止間散發的高貴氣質,讓他內心產生了距離感。

  他知道,陸齊生活的環境與他絕對不是同一個世界。

  「你看上去很年輕,有二十了嗎?」陸齊問。

  「今年十九。」

  「十九?」陸齊有些意外,他以為韓安銘至少也有二十二歲,沒想到真實年齡會這么年輕。

  「嗯。」韓安銘反問。

  「是不是看上去要老很多?大家都這樣說。」

  陸齊直言不諱:「我以為你至少二十二以上。而且,恕我直言,你的心里年齡似乎要比你的外表,看上去還要成熟。」

  「或許吧。」韓安銘頭靠著池壁,臉上揚,兩只眼睛胡亂看著上方的木板。

  「只是我感覺不到。」

  「可以問一個稍微私密的問題嗎?」

  韓安銘扭頭看了眼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星,眼神中若有所思,點頭說:

  「你問吧,如果可以,我樂意相告。」

  「你很年輕,為什么不去大城市里尋找機會,而是甘愿在鄉下的種植園工作,因為離家近,方便照顧你媽媽?」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韓安銘看向陸齊,無奈笑道。

  「你覺得我一個十九歲的小年輕,沒有文憑,能在大城市找到什么合適的工作?工地搬磚嗎?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放心不下我媽。」

  「也許和大城市的收入比起來,每月六千塊的工資不算多,但在我們這樣傳統農村地區,已經是很不錯的收入了。」

  「你要知道,我們村有一半人,月收入也才一千多。」

  陸齊贊嘆道:「也是,相對較高的收入和較低的生活成本,又能照顧患病的母親,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你呢?」韓安銘道出心里的疑惑。

  「我不清楚你那輛車叫什么,也不了解你穿的衣服鞋子的品牌,但直接告訴我,都很貴。」

  「我猜即便是在江城,你也應該屬于上流社會人士,非富即貴吧。」

  作為男人,韓安銘敏感察覺到陸齊的身份并不簡單,特別是他出現在種植園,讓他不由得猜測他出現的動機,大概是因為顧菀清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而看顧菀清的反應,似乎也很喜歡陸齊。

  韓安銘很快釋然,一個帥氣多金,氣質非凡,一個傾國傾城,溫柔典雅,的確十分般配。

  這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他唯一想的就是攢夠錢治療母親的雙腿,讓她接受自己,成為她的男人。

  「非富即貴談不上。」陸齊笑了笑。

  「只是有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勉強能稱得上成功人士。」

  兩個男人對視了兩三秒,幾乎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韓安銘知道陸齊有所保留,陸齊也知道韓安銘清楚他不想透露更多,但兩人都適時地點到為止。

  這時,小星已經停止在水里翻騰,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兩個身體,比他要高大成熟得多的男人。

  當看到兩人身上那發達隆起,頗具力量感的肌肉時,忍不住驚嘆道:「哇,安銘哥,帥叔叔,你們的肌肉好發達啊。」

  說著,他游到兩人中間,手指頭抵著下巴,左右打量,進行對比。

  陸齊收起右臂,一發力,強壯的肱二頭肌緊繃鼓起,比小星還沒發育的大腿都粗,嚇得他不由得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

  「要不要來摸一下。」陸齊得意地抬了下下巴。

  躍躍欲試的小星得到允許,激動地上前一步,在陸齊右臂上的肱二頭肌出捏了一下。

  「好……好強壯的肌肉。」小星忍不住又用力捏了下。

  一邊同樣饒有興致觀看陸齊身上,肌肉的韓安銘也收起右臂,收緊肌肉。

  「小星,來摸摸我的肌肉,看看跟你帥叔叔的比,誰的肌肉更發達。」

  韓安銘身體雖然偏廋,看上去沒有陸齊那般強壯,肌肉卻是實打實的發達,畢竟從小就幫家里干繁雜的農活,體力上可不弱。

  陸齊的肌肉則得益于天生的基因優勢,加上從小到大,持續不斷的運動鍛煉,比起專業模特,絲毫不差。

  當然不是那種肌肉極其發達、夸張的健美運動員的類型。

  總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和他差不多年齡的企業高管,大多因為缺乏運動,又過度飲食,大腹便便,頭大脖子粗。

  男人間天生有競爭的性格,韓安銘按耐不住,想和陸齊比一比誰的肌肉更發達。

  小星左手,右手分別在兩個男人的手臂上摸索了半天,冥思苦想,終于得出結論:「帥叔叔的肌肉要多一些,但是安銘哥的肌肉更緊實。好羨慕你們。」

  陸齊輕柔地捏了捏小星的手臂和肩膀。

  「好好鍛煉,你也會變得像我們這樣強壯。」

  之后兩個人趴在池壁邊,在小星的監督下,舉行了一場掰手腕比賽。結果,比右手陸齊勝;比左手,韓安銘勝。

  用男人才懂的笑容看著對方,陸齊和韓安銘異口同聲。

  「你喜歡用左手?」

  「你喜歡用右手?」

  二者皆是一愣,同時仰頭大笑。

  「看來他們聊得很開心。」女溫泉池里,陳舒蕓對與她靠在一起顧菀清說。

  顧菀清說:「男人嘛,只要不是互相討厭,有共同話題,很快就能熟悉起來。」

  陳舒蕓點頭認同:「不像我們,其實以前我挺害怕和菀清姐接觸。」

  「啊,我有那么可怕嗎?」顧菀清哭笑不得。

  「還是我熱情過頭了?」

  「不是不是。」陳舒蕓搖頭。

  「菀清姐對我很好,只是當時覺得你就像天上的仙子,那么高貴,又漂亮,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沒有文化,沒有見識。」

  顧菀清繡眉微蹙,伸出白如蔥段的食指,溫柔地點在陳舒蕓的唇尖。

  「舒蕓,不要這樣說,我們是好姐妹,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不如誰。再說了,你也很漂亮啊。」

  「姐姐我啊,可是很喜歡你的,真是讓人看一眼就想去守護你。哈哈。」

  「哎呀,菀清姐,你就別取笑我了。」陳舒蕓羞澀地低下頭,小臉被濃密的秀發遮住。

  俏臉變態的蒼白褪去,多了些許健康的血色,一半是因為溫熱的泉水,一半是顧菀清羞人的閨中密語。

  「嘻嘻。」顧菀清青蔥玉指微微抬著陳舒蕓小巧的下巴,盈盈一笑。

  「舒蕓害羞的樣子真好看,好像欺負你。」

  平常面對他人,皆是以溫柔婉約形象示人的顧菀清,此刻在如此私密場合,與小她九歲的閨蜜相處,竟表現出一番與眾不同的樣子。

  她開朗的笑聲,令陳舒蕓更加羞澀,她正想哀求好姐姐不要再取笑她,一轉頭,卻看到無比香艷的一幕。

  隨著顧菀清的笑聲,她胸前那對高高聳立的雙乳不住地顫抖,以至于裹在胸前,被高高撐起的毛巾緩緩下滑。

  此時一落了一大半,露出大片雪白晃眼的乳肉,以及兩只乳球中間那道深邃迷人的溝壑。

  陳舒蕓本想也取笑顧菀清,但顧及到小雨也在,便湊在顧菀清耳邊輕聲說:「菀清姐,你的毛巾快掉光了。」

  「嗯?」顧菀清止住笑聲,在閨蜜的示意下,朝胸部一看,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毛巾都快全部掉下去了,甚至能看到粉色乳暈。

  「哎呀,舒蕓你怎么也色色的。」她忙把毛巾往上提了些。

  「還不是菀清姐你影響的。」陳舒蕓笑道,好姐姐也害羞了。

  「亂說,人家哪里色了?」

  「嘻嘻。」

  這時,天真無邪的小雨游到兩位美婦中間,左右打量,指了指自己尚未發育的平坦胸部說:「媽媽,阿姨,為什么你們的胸這么大,小雨卻沒有?」

  這一問,顧菀清愣了下,隨機想到該是給小女兒普及普及生理知識。

  「小雨。」她把女兒拉到自己和陳舒蕓中間。

  「你現在還小,身體還沒開始發育。等再過三四年,你的胸,也叫乳房,就會慢慢變大。這是一種生理現象,知道嗎?」

  「嗯。」小雨點了下頭,看著顧菀清挺立渾圓的雙峰,問。

  「那小雨的乳房也會變得像媽媽這樣大嗎?」

  孩子童言無忌,令兩位成熟美婦一時有些尷尬。

  「會了。」顧菀清輕輕撫著女兒的小臉,俏顏露出溫柔慈愛的笑容。

  「不過這種事是女孩之間的秘密,你可以和媽媽阿姨說,也可以和女同學交流,但絕不可以和男生說,記住了嗎?」

  「包括哥哥嗎?」

  「嗯,也不能跟哥哥說。」顧菀清嘴上說著,內心卻有些無奈,小兒子也快進入發育期。

  可家里沒有男性,她一直苦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尋找合適的方法給他普及生理知識。

  雖然韓安銘和兒子也比較親密,但自己也不好意思和他開口。

  這時,她想到了同樣在隔壁溫泉池的陸齊,那個像極她已故丈夫,極有可能是她失散多年親生兒子的男人。

  如果他真是自己親兒子,那么像他開口,讓他給小兒子說一下生理知識,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泡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到了晚上九點。

  男池這邊,小星已經穿上衣服開開心心地跑了。

  兩個熟悉起來的男人沒有避諱,直接解下毛巾,赤裸著身子,大大方方地用干毛巾擦干凈身上的水。

  陸齊穿內褲時,朝韓安銘胯下瞅了眼,笑道:「看來,你的本錢還挺大的。」

  韓安銘一聽就知道陸齊話里的意思,男人總想攀比一下。陸齊赤裸身子的時候,他也瞟了眼,心里頓時一驚。

  自己那根玩意已經夠大了,比起小視頻里那些歐美男人的都不差,沒想到陸齊的家伙也不小,軟的情況下估摸著都不止十公分。

  「你的家伙也不小。」韓安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