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尋找丟失的發卡

  冬華一笑,啃著骨頭說:

  “行了,行了,到時候我告訴她不就得了,瞧你那樣!”

  我說:

  “你丫要不說的。”

  冬華伸手發誓道:

  “我發誓,肯定說。”

  我這才放心,又問:

  “你怎么知道她是成都的。”

  冬華不耐煩的說:

  “這有什么,等你走的地方多了,也會聽出來的。”

  后來事實證明我聽不出來。

  等到了晚上,這孫子果然操著四川口音打起電話,邀約那個川妹子出去吃飯不可。

  我借了他五百塊錢,但他還不罷休,還想借我的寶萊車用用,我嚴肅的告訴他我的車就像我老婆,你要敢上我老婆,你說我會怎樣。

  冬華看我不同意,也只好悻悻的繼續操著四川口音出去了。

  但這事兒他還一直耿耿于懷,甚至以后只要上了我的車,都要趴在后面前后擺臀。

  而且還大叫著你老婆好軟,我要你老公看著我辦你,等等一系列污言穢語。

  是不是每到夜里我都會無所事事?我不知道,但今天起碼是這樣的,我把家里的三室一廳全部躺了一遍后。

  獨自到超市買些最愛吃的菠蘿罐頭,還有冬華要用的日常用品帶回家里。

  打開燈,關上燈,再打開,再關上。

  無聊死了。

  打開CD音響,反復聽著黃征的《愛情諾曼底》和《地鐵》,竟然抽著煙睡著了,若不是后來CD不轉了。

  也許我會在這么激烈的音樂中睡著,也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了。

  說實話,現在我有些后悔,為什么沒給冬華一把門鑰匙,要是給了他,那也許我就可以出去找樂子了。

  這時。

  “來電話了,快接電話啊!”

  手機鈴聲在此時,突然響了。

  嗚嗚。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我立刻接聽了。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想必是標準的普通話,把那邊給震了,竟然十多沒秒沒吭聲。

  我再次問: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那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您好,您是莫斗先生嗎?”

  聲音恨熟悉,但不知是不是煙抽多了的緣故,腦子木木的反應不過來。

  我隨口道:

  “是我,您是哪一位?”

  當得到肯定時,那邊似乎松了一口氣道:

  “真的是你啊,古板的普通話,讓我一開始還沒聽出來是你呢。”

  難道是熟客?此時我正無聊之極,正好和她魚水交歡一下,也能讓俺們寂寞的心靈,互相進行一下彌補。

  可是又想了想,又回憶一下,我還是沒聽出這女子是誰了?雖然猜不出,但深刻的知道此時絕對不能瞎猜,猜錯了就沒的玩兒了。

  所以我又溫和的問:

  “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那一端的女生似有嗔意的說:

  “我是誰你都沒聽出來了,真是的,我是許婷啊!”

  砰。

  我的身體在此刻凍住了,拔涼拔涼的,腦袋也冰封住了。

  為什么我對她都沒有雜念了,怎么還是如次怕她,難道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么?

  喂喂。

  那邊喊著。

  我回過神道:

  “喂喂,喂喂,信號不太好啊,喂喂……”

  啪。

  我掛了那該死的電話。

  咕咚。

  我大字型的躺在地板上,頓時襲來的輕盈感覺,似乎是讓我完全的解脫了。

  呼。

  世界就在此刻一下子安靜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堂么?

  我從口袋掏出煙,點了一根,慢慢享受著此刻。

  突然!

  “老公是我啊,快接電話啊,呵呵,老公是我啊,快接電話啊。”,口袋里的另一部電話聲又在催促我。

  我猛地坐起來,掏出我的電話。

  來電顯示上依舊是個陌生號碼,而且和剛才的不一樣,但為什么我要把陌生號碼的鈴聲,設置成這個鈴聲,連我自己都不得而知。

  接電話還是不接電話?這是一個問題。

  我心里在打鼓,若是許婷還好,若不是許婷而是別人該怎么辦?接!

  我最后下決心接電話,當我膽怯的操著濱海市的口音,接聽了電話問道:

  “喂喂,您找哪位?”

  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標準的普通話,而且聲音沉穩:

  “您好,是莫斗先生么?”

  我立刻打起精神,變為標準的普通話道:

  “是我,您是哪位?”

  那邊的男子低沉的說:

  “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聽得清楚么?”

  我忙道:

  “很好,聽得很清楚、很清楚。”

  那邊的男子這時深沉的說道:

  “哦?那就好,既然這讓,喂,lily趁著那邊信號好,你快說吧。”

  砰。

  當時我的確摔倒了,摔得四爪朝天。

  “喂喂,莫斗啊。”,許婷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來。

  這丫頭真是太狡猾了,比我還狡猾。

  我無力接著電話,是我啊,你是許婷小姐啊。

  許婷那邊嗔道:

  “叫我許婷就可以了,別什么小姐的,我煩這倆字,再說你叫小姐,還得叫你先生不成?”

  的確,小姐這倆字,真的被廣大勞動階層叫臭了。

  但是,但可是,先生這詞可不能隨便叫,在大場合女方向別人介紹自己愛人時,都會說:

  “哦,這位就是我先生。

  我忙起來道:

  “那倒不用,許婷同志你有什么事情么?”

  心里暗默念,拜托,拜托,千萬別請我吃飯什么的,上帝保佑,阿彌佗佛。

  許婷一笑道:

  “也沒什么事兒,就想請你……”

  媽啊,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許婷似乎有意把聲音拉長說:

  “就想請你……幫我找找我的發卡,好像落在你的車里了。”

  呼呼。

  我長出一口氣,但這聲音許婷肯定聽見了,聽見就聽見吧,讓她明白點兒也好。

  但是虛驚一場過后,突然自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傻啊,在解脫的同時一種失落感也來了,原來人家要找東西,可你呢?

  還覺得自己傻不錯的,以為人家會對你不軌,傻X!

  啪。

  自己輕輕扇了自己一下。

  喂喂。

  我立刻說:

  “好的,我馬上給你找找去。”

  許婷笑道:

  “那就謝謝你了,墨斗魚。”

  她竟然叫我外號!

  許婷又道:

  “一定要找到我的發卡啊,那可是我媽媽送我最后的禮物。”

  說到此處,聽得出她的聲音有些顫音,想必是想起去世的親人了。